第二集 第三章 危机四伏
英帝说拿不到刺客便不开城门只是气话,京师的城门岂能永远关闭,过了几天,便重开城门了。
重开城门后,官府虽然广派探子监视出入的行人,却也没有拿下可疑人物,看来刺客不是早已逃之夭夭,便是匿藏城里,待风声过后,才动身逃走。
陈伯权女儿的丧礼办得风光,除了获英帝追封为王妃外,周义也以亡夫的身份亲自主持,不仅陈伯权感激涕零,一众臣民也盛赞晋王是一个有情有义的好汉子。
办完丧事后,周义便留下魏子雪查缉
细,自己与其他亲卫却微服南下,对外则宣称是返回晋州休养,只有英帝知道他是南下视察,顺道追查兽戏团的行踪。
可不知道周义心里是以兽戏团为首要目标,因为他发觉刺客的身形很像绿衣女,如果能从她身上找到元凶,再建奇功事小,也许还可以利用她达成自己多年以来辛苦经营的美梦。
周义动身前,已经探得兽戏团循徐州南下,遂派出几个得力的亲卫沿路追查,只要他们没有弄鬼,当不难找到的。
看来周义猜得不错,兽戏团果然不妥,他率众去到徐州时,还是没有兽戏团的消息。
徐州之南是豫州,也是周义的五弟周信的领地,那里全是祟山峻岭,是猛兽出没之地,兽戏团也有理由前往那里寻药救治猩猩的。
周义没有忙着追寻,却前往州牧胡不同的府第,胡不同原来早已投靠周义,看见恩主突然出现,自然殷勤招待,礼数周到。
“王爷,你不是返回晋州吗?”
胡不同奇道。
“我是奉王命微服私访,你可要保守秘密,不要胡说八道。”
周义告诫道。
“这个自然了,卑职岂会多事。”
胡不同立誓似的说。
“近
徐州太平吗?”
周义问道。
“还可以,只是卑职遵从王爷的命令,严
红莲教在此活动,却恼了豫王爷,让他派人前来骂了几趟。”
胡不同叹气道。
“圣上明令不能纵容红莲教,他竟然还有胆子胡作非为吗?”
周义气愤地说。
“他也不敢要卑职让红莲教公然活动,可是卑职捣了几个红莲教的分坛,也拿下一些教徒,却给他骂卑职多管闲事,还把人要回去。”
胡不同诉苦道。
“你要是不多管闲事,也不用干这个州牧了。”
周义冷笑道。
“闲事当然不管,但是王爷的命令可不是闲事,卑职不管不行的。”
胡不同赶忙道。
“很好。”
周义满意地说:“你看过兽戏团的演出没有?”
“没有,他们最先在宁州演出,再往光州,没有来过这里。”
胡不同答道。
“他们来自宁州的吗?”
周义皱眉道:“宁州全是平原湖泊,没有狮虎猛兽,他们的猛兽从何而来?”
“据说是购自豫州的猎户,在当地调教后,便前往宁州演出了。”
胡不同答道。
“也许不是来自豫州的。”
周义自言自语道。
“大人,拿到那个散播谣言的刁民了。”
也在这时,两个捕快兴冲冲地闯进堂前道。
“胡闹,你们不知道我有客人吗?”
胡不同怒骂道:“先关起来,待我有空时才慢慢审问。”
“散播什么谣言?”
周义好奇地问。
“是一个打柴的,他前几天从山里回来后,便周围说见到有人骑着老虎在山里行走,闹得人心惶惶,我派人入山查看,却什么也没有见到,所以抓回来看看他是何居心。”
胡不同答道。
“骑着老虎行走?”
周义怔道。
“是的,本州根本没有老虎出没,怎么有人骑着老虎走路。”
胡不同笑道。
“也许他不是胡说。”
周义沉
道:“带他进来问话吧。”
不一会,捕快便把樵夫带进来了。
“大老爷,冤枉呀,我真的见到的,真的没有胡说。”
樵子害怕地跪在胡不同身前叫道。
“不用急,你慢慢说清楚。”
周义柔声道。
“是这样的…”
虽然樵夫不知道周义是什么人,可是看他气宇轩昂,还坐在胡不同上首,起忙回答。
原来三天前,他晚了下山,突然听到山上传来猛首吼叫的声音,骇得他急忙爬上一棵大树躲避,才隐好身形,便有一个年青女郎骑着老虎在树下经过。
“只是一个人么?是什么长相?”
周义有点失望道。
“是,只有一个,长得很漂亮,好像是唱戏的。”
樵子答道。
“她可有干什么?”
周义继续问道。
“她在入山之路观看了一阵,便返回山上了,走的路是通往山里的破庙。”
樵子肯定地说。
“你立即带我去看看。”
周义长身而起道。
“现在就去?”
胡不同愕然道:“那么让下官备轿,陪同王…王大人一道走吧。”
他倒没有忘记隐瞒周义的身份。
“你不懂武功,去也没有用的。”
周义拒绝道。
×××××××××××××找到兽戏团了。
兽戏团与团里的猛兽果然躲在山上的破庙,除了男的和那个绿衣女,八个女郎全在,她们轮班骑着两头老虎外出巡逻,不用巡逻的,便藏身庙里,四头猩猩在外守护,若有所待。
虽然找到了人,周义却是大失所望,因为他要的是绿衣女,这些女郎可不大重要。
纵然要拿下她们审问,应该也不容易,单看绿衣女的武功,这些女郎该不是弱者,何况她们还有猛兽相助,要是动手,自己这丁点人手恐怕是灯蛾扑火。
周义也曾想遇找调动官兵围捕,但是大周的兵马全在京城和五个儿子的手里,徐州只有少许兵丁围持治安,要是调动别处兵马,指挥不易,或许还会打草惊蛇,而且绿衣女这个正主儿不在,动手也是白费气力。
再三思量,周义决定暂时不宜动手,遂着几个武功高强的铁卫
夜轮班,在附近监视,看看她们等什么人。
兽戏团以野兽巡逻守卫,它们嗅觉灵敏,本来不易就近监视的,可是其中一个名叫柳巳绥的铁卫精通潜踪隐迹之术,他在跟人身上洒上一点药粉,便能掩盖自身的气味,瞒过野兽的鼻子,再加上一件隐身的宝贝,便可以躲在破庙附近了。
那是一袭一面是黑,一面是白的竖
斗篷,披在身上后,无输白天黑夜,也能与周固的环境融成一体,就是近在咫尺,也不易被人发觉的。
得这斗篷之助,周义也曾亲自潜到庙后,窥探了几次,探得那些女郎正在等候小姐的回来,口里的小姐,应该就是鬼怪似的绿衣女。
等了三天,众女还是没有异动,适一天,周义有点气闷,也不待柳巳绥派人回来报告,亲自前往探视,不料途中碰上柳巳绥遣派的使者,知道有一个头戴竹笠的大胖子刚刚入山,看来是前往破庙的。
周义大喜,知道没有白费心机,入山的纵然不是绿衣女,也不是路遇的闲人,原来胡不同已经依照指示贴出榜文,宣称山里发现虎踪,着百姓不要擅闯,自此便没有人敢入山了。
去到破庙时,柳巳绥早已躲在暗处等候,并且示意那个神秘人才进去不久,周义遂再披上他的隐形斗篷,潜至庙后从一个墙
往里边窥望。
神秘人果然是绿衣女,头上的竹笠已经揭下来,
出了蒙着脸幕的怪脸,这时正在一个女郎的帮忙下,解下用作乔装胖子的伪装。
“小姐,成功了没有?”
一个女郎问道。
“没有。”
绿衣女悻声:“不知为什么竟然给周义这小子发现我是西贝货,以致功败垂成。”
“他认出了你吗?”
“应该没有,他来不及揭开我的盖头,便给我踢了一脚,纵能不死,也不会好过。”
绿衣女摇头道。
“那么我们还要回去吗?”
“要不回去,便没有机会诛除周英帝,如果不能完成主上的任务,我们如何重建百兽门。”
绿衣女长叹道,原来她真的是百兽门中人,亦是南朝宋元索派来的刺客。
“可是他们全去了豫州,现在也该到了。”
这女郎口中的他们,该是那些兽戏团的汉子。
“我也打算先返回豫州歇一下,看看风声再说。”
绿衣女答道。
“其实杀了周英帝有什么用?他有五个儿子,随便一个也可以继位,北周还是不会灭亡的。”
“你懂什么?”
绿衣女哂道:“周英帝英明神武,谁能及得上他,而且他死后,五个儿子为了帝位,多半会斗个你死我活,主上也可以渔翁得利了。”
“英帝不是已经立了太子吗?还斗什么?”
“立了太子便不争了吗?不争更好,现在的太子周仁耽于逸乐,全无雄心壮志,要是登上皇位,一定不会南侵的。”
绿衣女冷笑道。
“如果要争,不知谁会争到这个皇位?”
“宁王周礼有勇无谋,豫王周智是个傻瓜,鲁王周信亦是庸碌无能,如无意外,他们该争不过晋王周义的。”
绿衣女想也不想道。
“会有什么意外?”
“意外可多的很。”
绿衣女笑道:“譬如给我一脚踢死了,或是给兄弟或是老爹杀了,又或是无心争逐,拱手让出帝位。”
“最可能是这样,周义号称贤王,该不会争的。”
“也许吧。”
绿衣女透了一口气道:“这里有水没有,我已经几天没有洗澡了。”
“有,后边有一道小河,我们也是在那里洗澡的。”
一个女郎答道:“可是别忙着洗澡,先让大黄、小黄吃一顿吧,它们暴燥得很。”
“你们没有喂吗?”
绿衣女皱眉道。
“喂过两趟,可是没有用,让它们自己吃,却好像总是吃不
的,辛苦了我们,它们也不好过。”
“如果你们是
娘,它们便能吃
了。”
绿衣女记起一件事道:“对了,我打算迟些时开始养蛇,要是找到合适的蛇儿,你们也要当
娘,知道吗?”
“蛇?你不是说养蛇很苦,没打算养的吗?”
众女嚷道。
“本来是的,在路上我想了很久,经过今次的失败后,再动手定必困难重重,蛇儿可以带在身上,便更多胜算了。”
绿衣女叹气道。
“要什么样的蛇儿?”
“当然是毒蛇了,身体也不能太大的。”
绿衣女答道。
“大一点才过瘾嘛!”
一女吃吃笑道。
“
蹄子!”
绿衣女笑骂道:“带大黄、小黄进来吧,喂
它们后,我还要洗澡睡觉,明天大清早便要上路了。”
尽管证实了兽戏团是南朝派来的细作,周义仍然有点失望,因为她们没有谈到内应之事,闻得她们计划再赴京师后,也不用急于拿人,决定继续暗探,看看有没有其他的发现。
也在这时,门外传来虎啸的声音,然后两个女郎领着两头名叫大黄、小黄的老虎进来了。
大黄、小黄这两头山中之王,见到绿衣女时,好像看见亲人似的扑了过去,围在她的脚下团团打转,还吐出又长又大的舌头,嗅索舐
。
“你们可有顽皮吗?”
绿衣女双手探出,同时抚摸着两虎的头颅,还让它们把纤秀的玉手含进虎口里说。
“顽皮极了!”
众女七嘴八舌,投诉似的叫。
“怎样顽皮呀?”
绿衣女在虎头拍了两下,笑问道。
两头猛虎虽然不会回答,却齐齐大吼一声,长长的尾巴左摇右摆,撒娇似的在绿衣女脚旁揩揩碰碰。
“顽皮的孩子,娘喂
你们便是。”
绿衣女吃吃娇笑,动手宽衣解带道。
“它们都给你惯坏了。”
一女嗔道。
看见带虎进来的几个女郎手里没有食物,庙里也不像有什么能吃的,周义有点摸不着头脑,奇怪绿衣女要用什么喂饲,旋念她刚才提到什么
娘,不
心里狂跳,可是记得粉臂上的守宫砂尚在,分明还是完璧,该不会喂
吧。
周义胡思
想之际,绿衣女已经
掉外衣,接着还把
子
下来,身上只剩下
黄
的绣花抹
,和那香
无比的骑马汗巾。
不知道是绿衣女的
香四溢,还是那两条粉雕玉砌的长腿,两头小狗似的大虫突然变得亢奋,口里胡胡乱叫,有一头还伸出利爪,往绿衣女身下抓去,一爪把那光洁如雪的汗巾扯下来。
周义大吃一惊,差点便失声而叫,只是没有听到绿衣女的惨叫,看来没有受伤,却也
不住倒
一口冷气。
“饿坏了么?”
绿衣女嗔叫一声,往后退去道。
“它们净是这样的,要不小心,总是要吓个半死的。”
“算了,在哪里喂?”
绿衣解下面幕,左右张望道。
“我们是在那里喂的。”
一个女郎指着堆满干草的墙角说。
面幕下边那张撕裂了的丑脸还是那么恐怖,使人不忍卒睹,周义自然不会多看,目光全落在只剩下抹
的娇躯,不知是怜是爱,暗叹老天爷可真可恶,竟然狠心若是,如此毁了这个该是大美人的女孩子。
单以粉颈之下的身体来说,这个绿衣女真是少见的尤物,
小腿长,藏在抹
里边的两团软
看来不小,走动时更见波涛汹涌,叠
有致,而且肌肤娇
幼滑,白皙可爱,可惜抹
的下摆长了一点,盖着那神秘的三角洲,瞧得不大真切。
“小黄,你先吃吧。”
绿衣女光着走了过去,和身躺在干草上面,揭开上身的抹
说。
周义心里狂跳,没料绿衣女如此合作,可不客气,目不转睛地从头到脚,看着那具一丝不挂的
体,心里赞叹不绝。
绿衣女的是竹笋形的,虽然远不及安琪那般硕大,但是大小恰到好处,可以说是添一分嫌肥,减一分便瘦,峰峦的
粒更像两颗初
的樱桃,娇
细致,使人垂涎砍滴。
周义没有耽搁,留恋的目光瞬即经过平坦德,落在绿衣女的大腿
处,只见白里透红的好像才出笼的
子,微微贲起,上边牛山濯濯,光滑如丝,中间一抹嫣红,粉红色的桃
半张,美是很美,却不像未经人事的闺女。
周义还来不及看清楚,扯下绿衣女汗巾的猛虎小黄已经咆吼一声,扑了过去,前爪搭着绿衣女张开的粉腿,头脸便往
地埋下去,大黄也跑了过去,伏在绿衣女身前,吐出又长又大的舌头,熟练地舐
着那光
的
脯。
目睹两头猛虎趴在绿衣女身上吃个不停,周义不知是恨是妒,暗骂它们碍事之余,也是心里称奇,想不到是如此喂饲,看来当是百兽门调教猛兽的秘术。
两虎吃不了多久,绿衣女便吐出销魂蚀骨的哼唧声音,动人的娇躯也失控地扭动起来。
周义暗念此女分明已非完璧,可不明白染在粉臂之上的守宫砂为什么还是娇
滴,究竟是这旷世异物已经失效,还是那片朱红根本不是守宫砂。
“吃…吃够了…让大黄吃吧…”
绿衣女伸手推开了小黄的虎头说。
小黄虽然听话,还是把红红的舌头依依不舍地在
漉漉的牝户舐了几下,才与大黄易地而处。
大黄更是馋嘴,不仅吃得津津有味,还把
大的舌头朝着
钻,钻得绿衣女依唔,哼唧不绝。
“看它多顽皮,又要把舌头钻进去了!”
一女惊叫道。
“小姐不像你,她的又小又窄,两
指头也容不下,如何能够钻进去?”
众女哂笑道。
“给我…给我请相公…”
绿衣女赶开大黄,伸手
着腹下的说:“带它们出去…”
“来了。”
一个女郎好像早有准备,送过一
伪具说。
“不…我的东西在那里…”
绿衣女
着气说。
“这不过是寻常男人的尺码吧…”
女郎笑道。
“不行的…快点…”
绿衣女急叫道。
“你不早点习惯一下,世上那有这么小的,将来如何嫁人?”
一个女郎换了
小的多的伪具说。
“我不嫁人的!”
绿衣女夺在手里,急不及待地便捣进
淋淋的里说。
“不嫁人也没什么大不了,但是不尝一下男人的好处便太可惜了。”
一女笑道。
“男人的可比相公有趣的多了。”
另一女格格笑道。
“我…我不要…喔…”
绿衣女起劲地着说,了十数下,忽地尖叫声,便软在地上急
。
“如果你碰上周仁,恐怕要苦死了。”
一女叹气道。
“我…我会让他碰我才怪!”
绿衣女
着气说。
“其实小姐要嫁人也是不易,难道嫁入之前,先看看他的有多大么?”
“她不能看,我们能呀!”
一女笑道:“我们可以给她物
的。”
“如果小姐像你,一时嫌大,一时嫌小,那怎么办?”
“对呀,小姐要从一而终,不能换老公的。”
“不是换不得,可是要的话,大黄小黄便不会听话了。”
“你们胡说什么?我不嫁的。”
绿衣女娇瞋大发,挣扎着爬了起来道:“快点带我去洗澡吧!”
周义隐隐约有所悟,看来此女为了培育猛兽,才失去童贞,可不像其他女郎那样出卖
相,说不定还没有碰过男人,难怪守宫砂尚在了。
看见众女嘻嘻哈哈地伴着绿衣女往屋后走去,真想尾随而去,可是天色已晚,要看也未必看清楚,才打消了念头,悄悄离去与众亲卫会合。
周义命柳巳绥留下监视,尾随众女前往豫州,目的是要找到她们落脚的地方,才前往约定之处,与从官道上路的周义等会合。
×××××××××××××豫州西邻宁州,北接徐州,东南全是高山,物产丰富,土地肥沃,又不虞南朝进犯,所以甚是繁荣兴旺。
周义进入豫州后,接连经过几个小镇,也发现红莲教的踪迹,使他大是气愤,却又无能为力,唯有继续上路,前往州府,谁料在梅林镇却碰上麻烦。
梅林镇是仅次于豫州州府的大镇,人来人往,车水马龙,这一天,周义等入镇后,如常在一所客栈包了一个跨院住宿一宵,先行探路的两个亲卫亦装作互不认识的住在外边的两个上房,以作策应。
安顿下来后,周义便与两个铁卫在镇里游逛,果然找到一所香火鼎盛的道观,探问之下,知道主持的是像秋菊般的年青女子,供奉的是红莲圣姑,分明是红莲教的分坛。
周义本来是无心生事的,无奈他不犯人,人却犯他,正要离去时,忽然一个丫头从观里出来,叫住了他们几个。
“施主可是姓周的吗?”
丫头走到周义身前,打量着说。
“没错。”
周义点头道,知道为人识破行踪了。
“我家观主请施主人观说话。”
丫头说。
“你家观主是谁?”
周义问道。
“你进去便知道了。”
丫头不作回答道。
“我们进去吧。”
周义看了两个从卫一点,点头道。
“不,观王只见施主一个。”
丫头拒绝道。
“那么叫你观主出来见我们吧。”
一个铁卫冶哼道,他名叫金寅虎,精通火器,另外一个则叫汤卯兔,却擅使毒。
“观主早料到你没有胆子单独去见她了,所以直言在先,你要是不进去看她,恐怕会后悔的。”
丫头叹气道。
“我后悔什么?”
周义冷哼一声,蓦地发觉不妙,只见许多不怀好意的壮汉,手持木
从四方八面围上来。
“你们要造反吗?”
金寅虎大暍道。
“不是我们要造反,是官
民反吧。”
丫头冷笑道。
“好吧,我便进去看看她有什么话说。”
周义转头以暗语向两个铁卫发出命令,待他们去后,便随着丫头从侧门走进观里。
周义不是不能冲出重围,而是强行硬闯,势必伤人,还有那一句官
民反,要是传到京里,恐怕惹老头子不快,一念至此,便决定一探虎,可不相信那个观主有胆子对自己不利。
侧门里边是花园,固是避开了那此喧闹的香客信众,却也没有人看见周义在小丫头的引领下,进入视作
地的小香堂。
堂上坐着一个长发披肩,身穿道袍,头上挂着一个罗刹脸具,看来便是观主的女郎。
“你便是晋王周义吗?”
女郎问道。
“你既然认得本王,怎么不下跪见礼?”
周义冷笑道。
“你知道本座是什么人吗?”
女郎寒声道。
“红莲教的妖女也敢在本王面前自称本座吗?”
周义恼道。
“这里不是晋州,晋王算什么?”
女郎嗤之以鼻:“周义,废话别说了,本教与你无怨无仇,为什么要毁去本教在晋州的法坛,还拿去我们一个姐妹?”
“秋菊是你的姐妹吗?她妖言惑众,聚众作
,有干国法,我身为一州之长,份所应为,有什么不对!”
周义大义凛然道。
“你有什么证据?”
女郎愤然道。
“不要说是我亲眼所见,就算不是,我说是便是了。”
周义森然道。
“你…你杀了秋菊么?”
女郎悻声道。
“杀了又如何?”
周义冷笑道。
“那便要你填命!”
女郎咬牙切齿道。
“就凭你?”
周义暗里戒备道:“而且你要是伤了我,便是与朝廷为敌,天下再没有红莲教立足之地了。”
“我要是害怕,便不会和你见面了。”
女郎目
凶光道。
“那可要看你有多少能耐了。”
周义沉声道。
“你是自寻死路了…”
女郎怒哼一声,笼在袖里的玉手便往外挥去。
“住手!”
也在这时,一把娇滴滴的声音急叫道。
可是已经太迟了,一股浓香直扑周义鼻端,他也“咕咚”一声,跌倒地上。
“师姐,圣姑吩咐,不许伤他的!”
一个娇俏可人的少女从堂后飞步而出道。
“他杀了秋菊,难道还不该死吗?”
女郎怒道。
“这是圣姑的吩咐,秋月不敢置喙。”
少女秋月答道。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我不杀他,他也会杀我的。”
女郎
恻恻地说。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吗?
花,你的胆子愈来愈大了。”
忽地有人说道,声音清脆动听,使人如沐春风。
“圣姑…”
花失声惊叫,跳了起来,接着扑通一声,跪倒地上。
倒在地上的周义闻声,也
不住悄悄眯着眼睛,往发声之处看去,只见一个也是头戴睑具,装束打扮与
花没有分别的女郎,俏生生地卓立门旁。
骤眼看去,圣姑虽然好像与
花一模一样,可是再看清楚,她的身段高挑,
脯丰
而结实,柳
仿佛不堪一握,
部更见鼓涨浑圆,曲线灵珑,风姿绰约,完全把
花比了下去。
看见圣姑慢慢走近,为免给她发觉,周义不敢再看,赶忙闭上眼睛,继续装死。
原来周义早已从秋菊口中,尽悉红莲教施展法术的秘密,要不是自忖应付得了,他可不会轻易涉险的,发现
花使毒时,将计就计,假装中了暗算,看看她有什么打算。
“你的眼里还有我吗?”
圣姑冷冷地说。
“婢子不敢!”
花嗫嚅道:“婢子…婢子只是急于给秋菊报仇!”
“谁说秋菊死了?”
圣姑愕然道。
“是他说的。”
花指着周义说。
“他不能骗你吗?”
圣姑怒道:“根据豫王收到京里传来的消息,周义虽然毁了本教的法坛,奏章里却没有特别提到秋菊,应该未死,就是死了,也是她自己找死,值得给她报仇吗?”
“为什么是秋菊找死?”
花不满似的说。
“她动身前往晋州时,我早已千叮万嘱,周义不是容易应付的,着她万勿轻举妄动,斗智不斗力,必要时,就算牺牲
相,也不要对着干,如今看来,她分明没有把我的说话放在心上,不是自己找死吗?”
圣姑悻然道。
“秋菊还是女孩子,如何能够献身侍敌?”
花叹气道。
“混帐,为了复国大业,个人荣辱算是什么?”
圣姑顿足道:“当
我不也让宋元索夺去童贞,你和夏荷亦要委身事敌,冬梅还当上周智的妾侍吗?”
“宋元索不是答应助我们复国吗?”
花嗫嚅道。
“宋元索?”
圣姑冶哼道:“他曾经答应统一南方后,便让我们建国,现在宋室一统,又要我们助他对抗北朝,我看清楚了,他根本就是利用我们,就算让他灭了大周,也不会让我们复国的,而且兔死狗烹,那一天来临时,亦是我们的末日。”
“那么我们还要助他颠覆大周吗?”
花不解道。
“不是助他,是自救。”
圣姑解释道:“现在大周太强了,要是他们发兵南侵,宋元索纵是能敌,也会元气大伤,最后终为大周所灭的,覆巢之下岂有完卵,我们亦永无复国的希望了。”
“此刻宁王周礼正在磨刀霍霍,看来随时便会藉故挑衅,我们岂不是危在旦夕?”
秋月吃惊道。
“大周虽然强横,宋元索也不是好吃的果子,周礼更不是他的敌手,鲁莽兴兵,只会自取其辱。”
圣姑哂道。
“宋元索会不会乘胜追击?”
花问道。
“他也不敢动手,所以才要我们颠覆大周。”
圣姑答道。
“要是弄垮了大周,我们也没有好处的。”
秋月不解道。
“对,我也不是要弄垮大周,而是要削弱他们的实力,让双方谁也胜不了谁,互相残杀时,我们便可以渔翁得利了。”
圣姑寒声道。
“既然如此,杀了周义,不是更好吗?”
秋月不明所以道:“你不是常说英帝五子,只有他才能击败宋元索,杀了他,我们得除大敌,大周也丧一良将,不是得偿所愿吗?”
“要是如此,我们便死无葬身之地了。”
圣姑摇头道:“且不说英帝一定不会放过我们,没有周义,宋元索狡猾多计,当能蚕食大周的国力,最终使其一败涂地的。”
“人无害虎心,虎有伤人意,我们不杀他,他还会和我们为难的,不是弄巧反拙么。”
花嗫嚅道。
“他敢?”
圣姑冶笑道:“豫州和周智已在我们掌握之中,只要我振臂一呼,本教的信众便会齐声响应,他能跑得了?”
“那么是婢子错了!”
花茫然道。
“我与你们情同姐妹,难道秋菊出事,我不心痛吗?可是如果秋菊死了,杀了周义也不能使她复生,还会坏了大事的。”
圣姑长叹道。
“我…我还没有杀他。”
花垂头道。
“我知道,失魂粉的香味还在。”
圣姑点头道:“为什么你没用五蝎粉取他性命?”
“他…他语焉不详,婢子也不肯定秋菊是否送命,所以想把他拿下来,再慢慢拷问。”
花嗫嚅道。
“就是用了五蝎粉,也可以救回来的。”
圣姑冷哼道。
“现在怎样处置他?”
秋月问道:“可要给他解药吗?”
“让我想想…”
圣姑边想边说道:“要他像周智那样任由我们摆布,应该是不可能的,却又杀不得…怎样也要想办法,使他不再和我们作对。”
“有什么办法?是不是要…”
秋月粉脸一红,却没有说下去。
圣姑还没有回答,一个身穿公服的汉子却气冲冲地走进来,叫道:“不好了,有人手持晋王的信物,说晋王为
民所掳,要官衙发兵救人,大人无法拒绝,虽然尽力拖延时间,但是也拖不了多久的。”
“你回去告诉大人,全是误会,晋王安然无恙,请他前来接人吧。”
圣姑点头道。
“是。”
来人答应一声,便转身离去。
“我们先走,回去再慢慢想办法。”
圣姑摆一摆手,便与
花秋月离开了。
圣姑等去后不久,周义坐了起来,也在这时,汤卯兔忽地从屋上跳下来。
“你来了多久?”
周义皱眉问道。
“许久了,来的时候,刚好看见那妖女放毒。”
汤卯兔答道,原来他在屋上暗里监视,以防
花下毒手。
“没有给她们发觉吧?”
周义问道。
“她们使毒的功夫虽然不俗,武功却是平平,根本没想到有人躲在屋上。”
汤卯兔笑道。
“使毒的功夫也没什么了不起呀。”
周义哂道。
“其实也不俗了,毒药混成之道干变万化,如果没有秋菊道出个中秘密,属下也不能找出破解的方法的。”
汤卯兔正
道:“我看圣姑该留有几手秘技,王爷碰上她时,还是不要涉险为妙。”
“她该不会对我不利的。”
周义笑道。
“红莲教看来已经控制了豫王爷,在豫州落地生
,要消灭她们可不容易。”
汤卯兔叹气道。
“我这个弟弟也真的混帐!”
周义气愤道。
“要不要去看他?”
汤卯兔问道。
“不去也不行了,他还不知道我来了吗?”
周义悻声道。
×××××××××××××豫王周智不仅知道,还亲自率众出
,待周义安顿下来后,便设酒接风。
“四弟,你真荒唐,父皇明令严
红莲教,你还纵容她们横行,要是父皇降罪下来,不是自讨没趣吗?”
酒过三巡后,周义便出言数落道。
“二哥,她们真是有道之士,而且法力高强,父皇没有见过圣姑,便下旨
止,实在不对的。”
周智叹气道:“你来了正好,待你与圣姑见面后,便知道为弟没有胡说了。”
“你还要我见她们吗?难道你忘记了我差点死在一个妖女手里!”
周义变
道。
“这完全是误会,她们一个法师不知道父皇
止传教,以为同道给你错杀,一时冲动,才会胡作非为,其实她只是打算把你拿下,交给本州处置,没有打算杀人的。”
周智解释道。
“冒犯国戚已是死罪了,何况还心怀不轨,有干国法?拿下了她没有?”
周义怒不可遏道。
“她已经知罪了,我把她拘
在里边,听候二哥的处置。”
周智点头道。
“任我处置吗?”
周义怒气大减,悻声道。
“是的,可是还望二哥看在小弟的份上,饶她一命吧。”
周智诚恳地说。
“如果她没有生出杀心,也罪不至死。”
周义点头道。
“那么小弟便请圣姑带她出来吧。”
周智舒了一口气,扭头吩咐仆人道:“请圣姑。”
“那个什么圣姑与她在一起,她会让我处置吗?”
周义愕然道。
“会的。”
周智肯定地说:“知道那个法师冒犯了你后,可把她气疯了,当场便要追回她的一身法术,打入地狱永远受罪,要不是我说情,她早已没命了。”
“不是吧?”
周义难以置信地说。
“怎么不是?”
周智笑道:“红莲教的教义是忠君爱国,常常说君要臣死,臣不能不死,就是杀错了,也是前世造孽,报在今生的。”
“怎么她们在晋州没有这样说的?”
周义讶然道。
“她们传会时没有说吗?”
周智问道。
“我派去的人回来只说她们妖言惑众,蛊惑人心。”
周义答道。
“这便是了,当是你的人以耳代目,自己也没有去,回来后
说一气了。”
周智摇头道:“对了,你杀了那个秋菊法师没有?”
“没有,你当我是嗜杀之徒吗?”
周义哂道。
“她现在哪里?”
周智追问道。
“关起来了,她硬是不肯招认妖言惑众,十问九不应,不知多么叫人头痛。”
周义叹气道。
“没有用刑么?”
周智漫不经心地问。
“她又不是什么汪洋大盗,怎能随便动刑。”
周义不以为然道。
“那么老身可以多谢王爷不杀之恩了!”
一把娇滴滴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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