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集 第二章 算无遗策
看着牢门上面的气窗,外面一点声音也没有,安莎不
长叹一声,暗念牢狱的生涯可真难过,整天关在这个不见天
的石牢里,没有人说话气闷不说,吃得不好,穿得更不好…关押在这里的日子,除了那天进宫见驾,安莎从来没有穿过衣服,初时只有
糙的皂布
,近
好一点,换上柔软的丝帕,用来包裹娇
的身体也没有那么难受。鞭伤己经大致痊愈了,只剩下玉
那一道淡淡的鞭伤。想到这里,安莎
不住掀开
下的汗巾,定睛细看。
除了那一道还没有完全消褪的鞭痕,贪起的
包子仍然光滑如故,按下去也不再疼痛,纵然今夜来的是大个子崔午马,也能与他一战了。这个大个子的比捣面杖还要
大,捣进去时那种撕裂的感觉也真要命,时更是使人失魂落魄,但是怎样也好过昨夜那个老头子,不温不火,叫人咬碎银牙。
看来是周义的主意,不知道是不是嫉妒,自从知道自己与吕志杰有一手后,当天晚上,余丑牛和崔午马便把自己
了,自此以后,便成了府中侍卫的
工具,有时还要用嘴巴侍候那个狠毒的杨酉姬,不过只要能够活下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安莎自问己经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如果周义守信,照理该能活下去的,至于要吃什么苦头,受多少委屈,已是不重要。
思前想后,安莎可真后悔和周义作对,无奈后悔已经太迟,唯有忍辱负重,希望逢凶化吉。念到周义时,安莎心里便仿如打翻了五味架,百般滋味涌上心头,既恨他冷酷无情,更渴望他能够不记前嫌,重修旧好。
安莎就是这样胡思
想来排遣牢房里的寂寞的。思索之际,忽地听到有人开门的声音,只道又有人需要发
,张眼一看,进来的却是捧着饭菜的余丑牛和崔午马。
“吃饭了…今天这么早。咦,怎磨有
有
,还有酒?”
“对了,吃好一点,便可以有气力上路。”
“上路,要去那里?”
“回老家呀。”
“太阳该快下山了,怎么现在才上路?”
“下山了也没关系,我们会侍候你上路的。”
说话的是杨西姬,手里还拿着白绫。“这…这是什么意思?”
安莎害怕地说。
“皇上有旨,你行刺王爷,罪大恶极,更不能让你在外面胡言
语,下令赐死,你想上吊,还是服毒呀?”
杨西姬森然道。“不…我不要死…王爷答应饶我性命的…呜呜…我不要死!”
安莎如堕冰窟,尖叫道。
“这是圣上的意思,王爷答应也没用的。”
余丑牛叹气道。“我要见王爷…呜呜…求你…带我见他!”
安莎扑通一声,跪倒地上哭道。
“见了王爷又怎样,你一点用处也没有,留下来有什么用?”
杨酉姬晒道。“有用的…呜呜…我可以给他做牛做马,为奴为婢,也不会
说话的。”
安莎泣道。
“你这个破烂货,凭什么当王爷的奴婢?”
杨酉姬不屑道∶“不说王爷的
妾,要第一等的女孩子才配当他的奴婢,次一等的当,你却是也不如…”
“不能当也可以当壶的,你能不能当大家的壶?”
崔午马笑道。
“当什么都行,不要杀我。”
安莎大哭道。
“酉姬,看她这样可怜,你帮她向王爷求情吧。”
余丑牛同情似的说。“王爷也帮不上忙的,要是饶了她,便是欺君大罪,不要命了吗?”
杨酉姬冷笑道。
“什么欺君大罪?”
这时,周义与玄霜进来了。
“王爷,你来得正好,他们想为她求情哩。”
杨酉姬说。
“王爷饶命,不要杀我!”
安莎狗儿似的爬到周义身前,抱着他的大腿泣叫道。
“不是我不饶你,而是皇上…”
周义为难似的说。“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
安莎哀求道。“饶你也成,可是我有条件。”
周义早知如此,正
道。
“我答应,什么条件也答应。”
安莎急叫道。“第一,从今以后,你必需隐瞒自己的身分,要是不相干人知道了,便是你的死期。”
周义说。
“是,我知道。”
安莎点头道。“第二…”
周义还没有说毕,魏子雪突然匆匆而进,急不及待地说∶“王爷,有状况。”
“什么状况?”
周义问道。
“树
有信,这是抄本。”
魏子雪送上抄本道。上边写着“地字叛逃,阿杰失踪,转安为危。”
左上角还有一个小小的“二”字。
头两句的意思很是明白,马文杰失踪还可说事隔不久,传递消息往返需时,奇怪的是冷翠叛逃业己两个月,怎会这时才作通知,至于转安为危一语,该不是评估形势,而是别有所指,要是因而改变了通讯的方式,那便头痛了。
“送进宫里没?”
周义问道。“还没有。”
魏子雪摇头道。
“送进去吧,让我想想,继续密切监视所有有关人等,提防生变。”
周义沉
澎“属下立即去办。“魏子雪答应道。
“我没空和她蘑菇了,你们几个调教这个壶吧。”
周义摆一摆手,便拉着玄霜离去。“你怎样看?”
天还没亮,英帝便秘密召周义进宫,取来密函的抄本问道。
周义暗里嘀咕,真不明白老头子心里想的是什么,前些时瑶仙送出“老大有意夺位的消息,他不闻不问,而一则无关痛
的消息,却如此着急,无奈
了一口气,
下浓重的睡意,道出自己的看法。
“倘若转安为危如你所料,他们因而改变了传讯方式,我们便不能再从这些密函中得到消息了,是不是?”
英帝问道。“恐怕是这样了,不过儿臣已经着魏子雪严密监视有关人等,看看能不能找到他们的通讯路线。”
周义答道。
“既然如此,你便给我把那些
细全拿下来,别让一个漏网。”
英帝寒声道。
“要把瑶仙拿下来吗?”
周义怔道。
“这个
人是主犯,绝对不能放过。”
英帝咬牙切齿道。
“那么太子…”
周义心中狂跳道,暗想莫不成老头子决定废去太子。
“我会告诉他的,人证物证俱在,不容他不相信。”
英帝凛然道。
“儿臣拿人时,恐怕会和他对上的…”
周义犹豫道。
“你设法别让他知道,也不能关进天牢,另找秘密的地方审问,别让他发现,以免节外生枝。”
英帝叹气道∶“此事只有吕刚和…知道,你也约束手下严守秘密,该能瞒着他的。”
“是。”
周义不
冷了一截,看来父皇还是决定姑息下去。
“我想了很久了。”
英帝好像知道周义心里想什么,唏嘘道:“怎么说,仁儿亦是我的儿子,朕也不相信他如此大逆不道,该是瑶仙这个小
人唆使的,如果斩断祸
后,他还是不知悔改那便怪不得联了。”
“父皇一番苦心,大哥定能善体亲心的。”
周义暗里舒了一口气,知道还不是没有希望。
“拿下那些
后,你全权负责审问,如果情有可原、心生悔意的,大可宽大处理,千万不要冤枉好人。”
英帝正
道。“是,儿臣明白。”
周义答应说。
“瑶仙一事,你要亲自审问,、不能假手于人,朕要知道她是如何害死你母后的,其他的事,你看着办吧。”
英帝继续说。“儿臣知道了。”
周义点头道。
“你宅心仁厚,本来不大适合审问她的,可是此事关系非轻,除了你也没有人能当此重任,但是此女是首恶,更是你的杀母仇人,万万饶不得。”
英帝寒声道。
“儿臣不会饶她的。”
周义心里暗笑道。
“审问清楚后,便一刀杀却,不用请旨了。”
英帝寒声道。
“儿臣遵旨。”
周义答应道。
“什么时候可以动手?”
英帝问道。
“估计那些好细有百多人,儿臣预备动角银批令箭,调来二千兵马,分作十队,换上便服,同时分头动手,一天时间就能准备妥当,但是如果要无声无
地拿下瑶仙,却要多一点时间,还要父皇帮忙。”
周义斟酌道。“朕要如何帮忙?”
英帝奇道。
“倘若父皇能请悟通师太邀她上山吃斋,儿臣便可以在那里动手。”
周义道出计划道。“很好,我给你三天时间,朕复朝后你便动手,一个也别放过。”
英帝满意地说。周义回到府中,立即召来魏子雪议事,获悉妙常收到密函后看也不看,便进去太子府求见瑶仙,该是瑶仙知道这些天不便前往慈安庵,遂改变联系方法。
第二天,妙常再往太子府,却是代悟通邀约瑶仙上山吃斋,以后便别无动静,再过了两
,英帝亦重新上朝视事,随即发出几道使朝野震动的御旨。
第一道是以不忠不义不孝三大罪,夺去鲁王周信的王爵,贬为庶人,下令监
,着宁王周礼接管鲁州,还下令解散前些时周信请旨增募的十万新兵,却没有道出周信获罪的原由。
第二道是以染病为理由,着豫王周智留京休养,却命晋王周义兼管豫州事务。
第三道则是准了吕刚的辞呈,委派刘方正接任城守,同时特许吕刚留京养老。
最后一道则是册封黑山雪梦公主为雪妃,着周礼带同聘礼前往黑山下聘。
对周义来说,前三道是意料中事,最后一道却是有点意外,没料父皇如此心急,也以未能一睹雪梦的庐山面目为憾,然而这时也无心多想,立即下令出发,自己则带同玄霜和杨酉姬等前往紫云山。
瑶仙经常应邀前来吃斋,这天自然没有戒心,轻车简从,在两个侍卫的护卫下,身穿天青色的绣花宫装,登上了紫云山。悟通师太如常地没有亲来
近,只有妙常伫候门外,由赞慈安庵不许男子入内,两个侍卫没有随着瑶仙进去,自行找地方歇息。“小姐,你可有碰到庵主,”
妙常小声问道。
“她下山了吗?”
瑶仙讶然道。
“你没有碰上她啊?听说皇上突然召见,所以来不及告诉你。妙常点头道。
“正好,我有事找你。”
瑶仙不动声
随着妙常走进静室道。
静室己经摆放了丰盛的素斋,瑶仙也不客气,径自坐下,说∶“有没有消息?”
“没有。”
“坐下一起吃吧,我有一份加急快递要送回去,待会你安排一下。”
“又出了什么事…最紧要的是刘方正接任城守,还有鲁王被贬厂晋王兼管豫州。”
“那么要太子不动手也不行了。”
“不错,问题是该什么时候动手。”
“如果主上说不…”
“他还会听我的。”
“我看主上会答应的。”
“要是他答应了,也不知是祸是福。”
“为什么?”
“我看刘方正不大可靠。”
“因为青菱公主么?”
“他好像
上这个妮子,要是给她知道,一定会坏事的。”
“太子知道吗?”
“我己经不断的告诫他要小心了。”
“如果办成此事,我们是不是要回去了…“你想回去吗…“我很想回去看看,但是…”
“要是你想回去,我可以安排。”
“如果没有你一起,我独自回去不是送羊入虎口?”
“我也未必保得住你。”
“小姐,我能不能问你一件事?”
“你我情同姊妹,有什么问不得的。”
“我…我真不明白,我是为了给家人赎罪,让他们活得好一点,才投身为奴,给主上办事,你…你为什么甘冒奇险?”
“是他养大我的,我能不听他的话吗?”
“你…你是公主?”
“当然不…咦,你怎么了?”
“我…我的头很昏…”
“妙常,你没事吧…啊…是你…你们怎么进来了?这里不许男人
闯的!”
“来不得吗?”
说话的是周义,还有身穿劲装的玄霜。
“发生了什么事?”
瑶仙忽地听到外边传来许多脚步声,也顾不得查看妙常为什么突然伏倒桌上,问道。“没什么,该是我带来的人吧。”
语音未住,杨酉姬便领着十多个铁卫闯了进来。这时玄霜却走到好像失去了知觉的妙常身旁,动手捏开牙关,低头检视张开的口腔。
“玄霜,你…你干什么?”
瑶仙感觉脑海中昏昏沉沉,周身软弱无力,暗叫不妙道。“看看她的口腔里有没有藏着毒药啊!”玄霜森然道。
“她怎会…”
瑶仙强打精神叫。“你有没有?”
杨酉姬也走了过来,一手扯着瑶仙的秀发,拉起苍白的俏脸,也像玄霜般一手捏开牙关,定睛细看。
“…”瑶仙大叫大嚷,却给杨酉姬捏着牙关,说不出话来,也没有气力反抗挣扎。“她有一个牙
,该是用来放置毒牙的。”
玄霜发现道。
“她也有…一杨酉姬附和道,却仍然是小心翼翼地逐一检查编贝似的玉齿。
“瑶仙,我知你一定想问我们为什么这样对你?”
周义大模大样的坐下说∶“因为你是宋元索的
细,我们是来拿人的。”
“她的嘴巴里没有毒牙。”
杨酉姬放开瑶仙的牙关说。“…我不是,不要冤枉我!”
瑶仙
着气说。
“要是没有真凭实据,我们岂敢无礼。”
杨酉姬讪笑道。
“我要见太子!”
瑶仙急叫道。“见他有什么用?相见争如不见嘛。”
周义大笑道。“你…一你要造反吗?”
瑶仙眶皆
裂道。“我不是太子,岂敢造反。”
周义冷笑道∶“只要你招供,我是不会难为你的…”
“你…你在斋菜里下了什么药?”
“由于我不知道你们主仆的武功深浅,也不想多费气力,所以这几碟下了的是软骨散,其他下的是酝酬香,软骨散不消说,酝酬香能使人
睡不醒,你好像吃了不少,至今还没有睡过去,看来你的内功不俗呀。”
周义笑道。
“你…你好恶毒!”
瑶仙骂道。“这算什么?”
周义哈哈一笑,竟然伸手把瑶仙抱入怀里,在她的身上摸索着说∶“如果你不识好歹,我保证让你生死两难。”
“不…不要碰我…你不能这样,我是你的嫂子!”
瑶仙惊叫道。
“你想得真美,老大干过的女人便是我的嫂子吗?”
周义冷哼一声,一手便往高耸入云的
脯握下去。“可要剥光她吗?”
杨酉姬谄笑道。
“不急。”
周义得寸进尺,大手往瑶仙的衣襟里探进去说∶“且看里边有些什么?”
“一定有两个子。”
杨酉姬格格笑道。
“没错。”
周义在衣襟里放肆地摸索了一会,
手而出,手上拿着一封信说∶“但是还有这个。”
“一定是她预备送
宋元索的情报了。”
玄霜笑道。
“人赃并获,你没有话说了吧?”
周义冷笑道。“太子…我…我要见太子…太子!”
瑶仙呻
地叫了几声,最后螓首一摆,终于失去了知觉。
“看来她的武功不俗,要不是下药,恐怕真要大费手脚了。”
杨酉姬叹气道。
“就算不用药;难道她跑得了吗?”
玄霜晒道。“外边两个侍卫没有发现不对吧?”
周义问道。“没有,他们还在呆等。”
杨酉姬答道。
“让他们等吧,我们从后门走,小心一点,不要
沟里翻船了。”
周义随手再点了瑶仙的麻说。
瑶仙从睡梦中徐徐醒转,动了一动,发觉身上有点冷,张眼一看,随即惊恐地大叫起来。原来瑶仙身处一个空
的石室,身体靠坐墙旁,粉臂吊在头上,身上的衣服已经
得乾乾净净。
瑶仙接着低头一看,不
脸色大变,凄凉的珠泪更如断线珍珠地汩汩而下。
裙子是没有了,两腿左右张开老大,只剩下
黄
的绣花汗巾,但是汗巾不是包裹着,也不是掉在一旁,而是花儿似的掩着大腿
处,传来怪怪的感觉,分明是
了进去…直觉告诉瑶仙,那是周义亲自动手,此刻还好像残存着指头在里边肆
的苦楚。
瑶仙哭了一会便不哭了,因为哭也没用,咬一咬牙,勉力合上粉腿,发觉虽然乏劲,却没有那么软弱无力,知道软骨散的药力开始消退。
事到如今,瑶仙已知周义经己识破了自己的秘密,问题是他究竟知道多少,从何而知,是不是硬
下去,等待周仁援手,抑或是见机行事,承认是南朝细作。
纵然招认,瑶仙也没打算供出一切,因为英帝以仁义治国,充当细作固然有罪,或许罪不至死,但是如果从实招来,以自己的所作所为,不啻自寻死路。
瑶仙相信周义此举当是得到英帝的首肯,否则无论他如何大胆,也不敢明目张胆地在慈安庵拿人,还如此放肆,周仁该是蒙在鼓里,要不然以他对自己的
恋,纵是证据确凿,也会
出口风的。
如果周仁发现自己失踪,当会全力寻访,要是找到一点蛛丝马迹,以他的冲动,怎会置之不理,任由自己熬刑,那时便有希望了。
瑶仙也曾想过周仁可能自身难保,要是如此便只能认命了,但是英帝今早还委派刘方正为城守,看来周仁该能保住太子之位。
虽然好像看见了一线曙光,瑶仙的心情却更是沉重,因为坦白招供不难,现在敌明我暗,故意隐瞒却不容易,要是说错了一句话,梭果定然不堪设想。
瑶仙相信如果自己拒不招供,周义定会毫不考虑地用刑,想到那些惨无人道的刑罚,便是不寒而栗。除了受刑,也许还要受辱,瑶仙不知道自己害怕什么多一点,却又万万不能坦白招供,倘若周义所知不多,便可以瞒混过去。
瑶仙反覆推敲如何招供时,忽地发觉还有一个问题,那便是一起被捕的妙常,如果她被
招供,自己的口供却与她不符时,定当累人累己。
思前想梭,瑶仙发觉妙常的问题也不是无法解决的,她是自己投入春风楼当歌
时才开始追随,不清楚自己的出身,只是负责通讯,知道的秘密不多,人也机灵,该不会
太多的。再想下去,却发觉正因为妙常所知不多,定有许多问题不能让周义满意,要是自己招认了,便要回答这些问题,结果又是回到原来关键所在,他究竟知道多少,自己能不能瞒过去。
想到这里,门外传来声响,有人打开牢门,进来的是玄霜,杨酉姬捧着热腾腾的饭菜尾随在后。见过玄霜的黄金甲后,瑶仙已经奇怪这个好友怎会变得如此无
,此时再见,更生出难以置信的感觉。玄霜身上的衣服只是比瑶仙多了一点点,亦只是一点点而己。她以彩帕包
,大如皮球的在彩帕里跌宕有致,腹下亦是
着粉红色的汗巾,脸上红扑扑的
意盎然,惹人遐思。
“肚饿了吗?吃饭吧。”
玄霜冷冷地说。“现在是什么时候?”
瑶仙忍气
声道。
“戌时了。”
玄霜答。“放开我,我自己吃。”
看见杨酉姬在身前放下丰盛的饭菜,瑶仙忽觉很是肚饿,悻声道。暗念自己晌午吃斋,至今睡了几个时辰,周仁当也发现自己失踪了。“软骨散的药力要十二个时辰才能完全消解,你有气力吃饭吗?”
杨酉姬冷笑道。“不用你管。”
瑶仙慎道。
“不管不行呀,我负责每天喂你吃药的。”
杨酉姬冷笑道。“不吃,我不吃!”
瑶仙悲愤地叫:“要天天吃吗?”
玄霜皱眉道。“是的,这是王爷的命令。”
杨酉姬点头道。“既然如此,也不用缚着她了。”
玄霜动手解开瑶仙说。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嘛!”
杨酉姬笑道。‘瑶仙的手给解开后,她立即掩着光
的
脯,接着游目四顾。
“你要什么?”
玄霜问道…“我…我想解手…”
瑶仙粉脸一红道。’“过去那里吧,那里有一道水沟。”
杨酉姬指着墙角道。瑶仙挣扎着站起来,可是还没有站稳,腿双一软便要跌倒,幸好玄箱及时把她抱住,才没有跌在地上。
“我帮你吧。”
玄霜可不管瑶仙是不是答应,把她从后抱起,抄着腿弯,捧到水沟前面。“让我把布
出来吧。”
杨酉姬笑嘻嘻地走了过去,
出
在牝户里的汗巾说。“是你
进去的吗?”
玄霜好奇地问。
“不,是王爷自己动手的。”
杨酉姬卖弄似的说∶“你可知道她的是世上三大名器之一的重门叠户吗…”
“甚么三大名器?”
玄霜莫名其妙道。
“三大名器就是三个最能让男人快活的,据说只要干过一次便会
上了。”
杨酉姬解释道∶“它的名叫重门叠户,的特别松软,重重叠叠的
在一起,好像几重门户,捅进去时有趣得很…”
“真的吗?”
玄霜讶然道。
“你可以看看呀!”
杨西姬笑道。“你看过了吗?”
玄霜问道。
“当然了,还用指头捅进去哩。”
杨西姬格格笑道∶“刚才你如果不是赶着回去拿取替换衣服,便可以看清楚了。”
“完了让我看看行不行?”
玄霜商量似的问道。
“不…不要看!”
瑶仙痛不
生地叫,终于证实了最神秘的孔
曾经任人狎玩,自己这羞人的秘密已为人知,恐怕更难逃被辱的命运。
“想看便看,何需问她。”
杨酉姬晒道。
“对,她是宋元索的细作,不是尊贵的太子妃了。”
玄霜冷哼道。
“快点呀!”
杨酉姬眼珠一转,伸手在瑶仙的按捺着说。
“喔…呜呜…”
瑶仙本来已是急得可以,给杨酉姬一碰,再也忍不下去,悲鸣一声,金黄
的
便失控地从里汩汩而下,滴滴答答的落在水沟里。
“软骨散使她气力全消,要不找人侍候她的大小便,会弄得这里臭气冲天,还是让我
制了她的武功吧。”
玄霜不以为然道。“王爷会答应吗?”
杨西姬踌躇道。
“我会告诉他的。”
玄霜点头道。“她完了。”
看见
泉似的柱慢慢减弱,接着点滴全无后,杨酉姬笑道。“完了没有?”
玄霜低头问道。
“…完了。”
瑶仙哽咽道。玄霜把瑶仙放下,捡起掉在地上的汗巾,揩抹乾净,便把牝户张开“不…不要!”
瑶仙尖叫一声,伸手遮掩,无奈身上还受制于软骨散,根本没有气力把玄霜推开。“看到了没有?”
杨酉姬帮忙拉开瑶仙移到腹下的玉手说。“怎么…她的
这样奇怪?”
玄霜怔道。
“如何奇怪?”
杨酉姬凑了过去,问道。“里面全是
,只剩下一个小小的孔
,男人的如何捅进去?”
玄霜皱眉道。“你把两
指头桶进去看看…杨酉姬诡笑道。玄霜也不客气,把两
纤纤玉指捏在一起,便朝着红彤彤的捅了进去。’瑶仙紧咬朱
,虽然不再哭叫讨饶,却也
不住泪
满脸。
“这是第一道门户吗?”
玄霜的指头撑开了软绵绵的闯进,发觉里面别有
天,紧紧
在指头上,怪是有趣,问道。
“第二道,
是第一道。”
杨酉姬笑道∶“再进去一点,里面还有一道。”
“是吗?”
玄霜指头继续深入不
,瞬即发现又有软
挡住去路,手中一紧,果然能够排闼而入,搅动了几下,问道∶“里面还有吗…要问王爷才知道了。”
杨酉姬笑道。
“为什么?”
玄霜奇道。
“指头太短,去不到尽头如何知道。”
杨酉姬吃吃笑道。
‘他干了她吗?”
玄霜好奇地问。
“没有,那时她死鱼似的还没有醒来,王爷可没有兴趣。”
杨酉姬摇头道。
“改天可要问绮红借来寻幽夹子,张开这个看清楚。”
玄霜
出指头道。
“玄霜,你怎会变成这样无
的…”
瑶仙悲叫道。
“要说无
,我能及得上你吗?”
玄霜反
相讥道∶“你牺牲
相,媚惑太子,暗里颠覆我朝,才是无
之极哩。”
“没有,我没有。”
瑶仙抗议道∶“你要是不信,可以找太子…还有青菱,他们一定会证明我是清白的…清白?告诉你,你以前的丫头妙常已经承认是南朝的细作,答应招供,王爷今晚没空招呼你,就是要审问妙常,也让你觑空慢慢想清楚该怎样招供。”
玄霜冷笑道。
“她承认了?你们…你们是苦打成招的。”
瑶仙惊怒
杂道,想不到才半天功夫,妙常便屈服了。“对呀,还有许多刁钻的刑罚等着你哩。”
杨酉姬唬吓道。
“我要见太子,太子是我的夫君,他不在场,我什么也不会说的。”
瑶仙嘶叫道。
“你要是不招供,什么人在场也饶不了你的。”
玄霜哼道。
“不用他饶我,却不能让人冤枉我。”
瑶仙叫道。
“冤枉?你还敢说冤枉!”
玄霜怒火直冒,左右开弓,打了瑶仙两记耳光说,尽管不太用力,却也在俏脸上添了几道指印。
“打呀,打死我也是冤枉的。”
瑶仙泣道。“人证物证俱在,你还要狡辩,真是自讨苦吃。”
玄霜怒喝一声,扯着瑶仙的秀发,又要再打。
“玄霜,别和这个不识死活的小
人生气了,且看明天她能吃多少苦头。”
杨酉姬劝阻道∶“去看看王爷怎样整治那个小尼姑吧!”
“也好,不过先让我
制了她的武功,那就不用天天吃软骨散了。”
玄霜悻声道。
“全拿下了没有?不是给他找到那个
人了吧?怎么你双目通红,昨晚没有睡吗?”
看见周义大清早便入宫数见,英帝
口而出地问道。
“他是谁?找到了哪一个?”
周义装傻道。“你先说吧。”
英帝长叹一声,道。
“一百二十七个
细,全部一网成擒,现正分别在五处地方审问。”
周义打了一个呵欠道∶“昨夜儿臣是晚睡了一点,没什么的。”
“辛苦你了。”
英帝脸
宽容,追问道∶“拿下瑶仙没有?”
“拿下来了,现在关在城外一处秘密的地方。”
周义答道。
“招供了没有?不会给人找到她吧?”
英帝有点着急地问“一定不会,不过她还没有招供,儿臣回去后便立即亲自审问。”
周义答道。
“很好。你回去后,首先要好好地睡一觉,切记要保重身体。”
英帝关怀地说。
“是,有劳父皇关心了。”
周义感动地说,心里暗笑,昨夜没睡,只是为了审问妙常。“其他的我不管,瑶仙这个
人罪无可恕,大可严刑拷问,不要心存妇人之仁。”
英帝正
道。
“太子知道了此事没有…”
周义
言又止道;这个才是他最关心的问题。
“还没有,早朝完毕后我会告诉他。”
英帝木无表情道∶“听说他昨夜大闹慈安庵,还着刘方正派兵搜索紫云山,闹得天翻地覆。”
“原来如此,他一定找不到的。”
周义若有所悟道。其实他早知道此事,也明白英帝想问的,就是太子找到瑶仙没有。
“幸好有你。”
英帝舒了一口气道∶“义儿,你回去后,立即上表,请旨三
后返回宁州,知道吗?”
“三
梭返回宁州?”
周义失态道∶“儿臣恐怕要多一点时间,才能完成审问那些
…”
“你听我说。”
英帝止住周义说话,继续说∶“名是回去,事实是统领五万
军,驻守焚离城三十里外明月谷,封锁从襄州入京的道路,以防有变。”
“襄州?襄州没有多少兵马…”
周义皱眉道。‘“襄州虽然没有,但是…唉,万金山还有五万兵马。”
英帝一下子好像老了许多,颓然道:“是,儿臣明白了。”
周义俯首答应道,努力
下心里的狂喜,以免溢赞言表。
原来周朝体制,京师常驻三十万
军,以策安全,诸王各拥五万兵马,守护藩地,太子也有五万亲兵,在京师西南五十里的万金山驻守,策应京师
军。英帝如此布置,分明是防备太子图谋不轨,调兵回京做
,看来昨夜他大闹紫云山,己使父亲心生疑忌了。“瑶仙关在什么地方,”
英帝问道。
“就在离城五十里的红叶庄。”
周义答道。
“红叶庄?朕好像听过这个地方。”
英帝沉
道。
“那里曾是舅舅丁寿在京里的别苑,就在万金山的西麓,后来供兽戏团的
径藏,剿平兽戏团后便收归国有,儿臣暗里调来使用。”
周义解释道。“是了,那里距明月谷多远?”
英帝问道。“策马大概是一顿饭吧‘”周义计算着说。“好极了,这样你该可以两边兼顾了。”
英帝点头道。
“是,儿臣定不负所托。”
周义正
道。
“希望用不着你的兵马。”
英帝长叹道。“但是刘方正…”
周义慑懦道。
“不用担心,朕早有安排。”
英帝
有成竹道。周义告退时,天己大白,没有赶赴红叶庄,而是回到府中,动手撰写请旨返回宁州的表章。
写表完毕,周义着人送上朝廷后,才要上
休息,预备养
蓄锐,才返回红叶庄对付瑶仙时,突然有人来报,青菱登门求见,暗念自己入京以后,还没有与她见面,不能不见,唯有强打精神,回到堂前接待。
“二哥,你的架子愈来愈大了,妹妹来见也要人家等了半天。”
青菱不满地撇着嘴巴说。“愚兄一夜没睡,迟了一点出来,不是故意怠慢的。”
周义苦笑道。
看见青菱头挽蟠龙髻,一身时新的翠绿色绣花宫装,
前双峰入云,
小
圆,浑身散发着醉人的妇少风姿,暗道人称什么京师双美,却忘记了自己这个同父异毋的漂亮妹妹,可真是有眼无珠,不
瞧得发呆。
“为什么一夜没睡?”
青菱没有发觉有异,问道。
“由于愚兄曾与天狼
战,颇知敌情,所以父皇要我准备报告,以供镇守鲁州的三弟参考。”
周义砌辞道。
“父皇可有告诉你五哥究竟犯了什么罪?”
青菱想起了获罪的周信,叹气道。
“没有,他有告诉你吗?”
周义以为青菱是为了周信而来,假惺惺道∶“愚兄也曾给五弟说情,却让父皇骂了出来。”
“他也没有,不过我这个一母同胞的哥哥素来胆大妄为,父皇素
宽仁,要不是罪大恶极,也不会把他贬为庶人的。”
青菱唏嘘道。“不要犯愁了,待父皇消了这口气,愚兄再给他说情吧。”
周义同情似的说。
“他设下
魂陷阱,支使两个狐狸
方正,不知想要他干什么,我才不会为他犯愁,更不会给他求情。”
青菱悻声道:“什么
魂陷阱?”
周义好奇地问。
“别说他了,此行我是想问你可知道瑶仙的消息?”
青菱不想多说道、“瑶仙?出了什么事?”
周义装傻道。
“昨天她应悟通师太之约赴慈安庵吃斋,许久不归,大哥前往查问,才知道悟通师太也不知道此事,瑶仙无端失踪,急得大哥仿如热锅里的蚂蚁,还责成方正给他找人哩!”
青菱答道。
“是谁替悟通师太约瑶仙的?找到那人,便能查出真相了。”
周义漫不经心道。
“是一个叫妙常的小尼姑,她也一起失踪了,原来她以前是瑶仙的丫头,瑶仙下嫁大哥后,她才出家为尼的。”
青菱悻然道。
“这可麻烦了,唯有绘影图形,寻访她们的下落了。”
周义皱眉道∶“你可要我派人帮忙?”
“不用了,方正己经派人四出寻访,我只是顺道问问你会不会有消息罢了。”
青菱摇头道。“对了,方正晋升城守,愚兄还没有给他置酒祝贺,什么时候有空,我们聚一聚吧。”
周义诚恳地说。
“为了瑶仙失踪之事,大哥
方正
得很紧,今夜一定不行,三哥约了明晚,最快也要后天了。”
青菱答。“后天吗?”
周义沉
道∶“愚兄刚刚上表,请旨后天动身回宁州,要是这两天不行,恐怕
不出时间了。”
“那么二哥不要客气了,事实上方正当上城守,也不知是祸是福。”
青菱叹气道。
“此话何解?”
周义怔道。“他…他要是找不到瑶仙的下落,’一定会惹大哥生气,不是祸福难料吗?”
青菱
吐吐道。“为什么不禀报父皇,请他作主?”
周义故意问道。“大哥也有此意,该在散朝后奏禀父皇了。”
青菱答道。
周义暗叫可惜,可惜的是自己不能参与其中,错过了一场好戏。
青菱继续敷衍了几句便离去了,半句也没有提及玄霜,看来心结还没有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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