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她一开始挣扎,他就察觉了,但他不管,炽热的吻下移到她耳后、玉颈,结实的手臂紧圈住她的
。
“白…白亦焯…不可以…”她想退开,可是
被钳制,她根本动弹不得,只能尽力往后仰,拉开距离,可是她这么做,却更方便他吻她。
白亦焯的
顺著她的玉颈往下滑,吻到她的锁骨却被衣服挡住,他伸手微微扯开她的衣襟,随即在锁骨下方的雪白肌肤烙上一抹红痕。
“别…噢!”又痛又麻的感受让苗还月微微一缩,她的力气根本敌不过他,却又无计可施。
幸好白亦焯停下来了。
他抬起头,呼息
且紊乱,眼神深沉而专注,墨黑的瞳眸里有著两簇炽烈的火光,既惑人也慑人。
他双臂紧紧箍著她,在他的环抱下,苗还月动也不敢动,呼吸同样不稳,双颊红
。
她轻
地看着他,眼里明显有著退却,怕他又失控。
“别动。”他沙哑地命令,语气里充满压抑。
她立刻僵住身体,不敢再动。
“不准你走,听清楚了吗?”他命令道。
“可是…”
“嗯?”他眉一蹙,搂著她的双臂微一使劲…
“好,我不走。”她立刻答应。
“除非有我陪著,否则不准出庄。”
“我…”她才稍微迟疑,他又作势要吻她,吓得苗还月连忙点头“好好好,我不出庄。”
“我要娶你。”他宣布道。
“什么?!”她惊讶地瞠大双眼“我…不…”
“不?”他一把扫开桌上所有的东西,
著她躺到桌上,全身紧贴着她,她一呼吸,
他便碰触得到她
前的柔软。“你敢说不?”
“你…放、放开我…”双手被制,身躯被压制著,她
无法反抗,又不敢用毒伤他,这种全然无助的感觉,是苗还月第一次真正感受到。
她知道他不会伤害她,可是他的举措狂野的出乎她的想像…他真的会强占她吗?
她不敢赌。
“答应嫁我。”他
著她。
“我…”苗还月犹豫又
惘。
她真的要嫁他吗?这样就可以吗?托付终身…应该包含更深的情感,非他不嫁的情深意动,但她有吗?
“你想我们先
房,我也不反对。”他用身体
著她,手掌轻拂过她
前的圆盈,然后扯著她的
带。
“不要!”她用力摇著头。“白亦焯,你不要这样…”她快被他的强霸给
出泪水了。
“那就答应我。”他决定要她,就非得到她不可。
这是白亦焯的狂妄,也是强烈占有
引发的势在必得。
“我、我不知道…”她嘤咛了声,闭上眼,却阻绝不了泪水的滑落。
为什么流泪,她自己也不知道,可是她的泪却让白亦焯生平第一次感受到心痛的滋味。
“不要哭。”他抱著她坐回椅子,让她坐在他的腿上,靠在他怀里。“嫁给我,有痛苦到让你哭的地步吗?”他
声问道。
“不是…”她深
口气,泪水停了。“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我…我不爱哭的。”
“那很好。”他并不想要一个水做的女人来当
子。“但你非嫁我不可。”
“为什么?”她的双眸被泪水洗过后,显得更加晶莹,让他看得痴了。
“因为我要你。”
苗还月
了下鼻子,随即微蹙眉“可是,我要你吗?”
“你当然要。”他替她决定。
“你怎么知道?”她疑惑的问。
“因为我这么说。”他说了就算。
苗还月听得啼笑皆非。
“我才不要。”
“嗯?”白亦焯一对浓眉又拢起来,语气
恻恻的“你真的想我先要了你,是吗?”他很想守礼,把一切留到
房花烛夜,她最好不要
他。
察觉他的眼神又变了,苗还月双手忙抵著他的
膛。
“白亦焯,你不能这样。”
“我绝对能。”他涸葡定,而且不介意马上示范给她看。
苗还月咬著下
,一脸委屈的看着他。
“难道…你已经有了心上人?”突然想到这个可能
,白亦焯脸色一沉。
“没有。”她飞快否认“不是这样。”
“那就嫁我。”
“你那么凶…我一定要嫁你吗?”她好犹豫,而且总觉得还少了一点点什么,虽然不知道是少了什么,但她感觉到那是很重要的东西。
“你又不怕我凶。”虽然常常气得吼她,但哪一次不是他吼得快气虚,她却一点感觉也没有。
就像现在。
他命令、威胁,外加强迫,她还是一脸犹豫,一点也不受他的影响,就算被
出泪水,她也没有因此怯懦。
还月…真的是让他又气又爱。
她瞄他一眼“可是,我总不能把你的吼叫当成你在练气功吧?”
练气功?!
白亦焯听得差点岔气。
“吼叫要用到丹田、肺部也要用力呼吸,很像在练气啊,那也是一门功夫。”苗还月说得头头是道。
闻言,白亦焯只能祈求上苍再给他多一点耐心。
“反正你非嫁我不可,不肯也不行!”他独断的做出结论,决定不要问她的意见了,以免被她气死。
居然敢嫌他凶,他不要被她气昏就好。
奇怪,她怕他凶,而他却被她搅得头昏脑
、气到无力,那为什么他还是想要她想得要命?
他不会是有被
待狂,专门给自己找麻烦吧?
“明儿,你又出去惹事了?”钱帮帮主金臂天看见儿子被人扶著回来,眉头立刻蹙得紧紧的。
“我没有。”金明否认。
“没有?没有你会变成这个样子?”瞧儿子脸色不对,手臂弯曲得很不自然,金臂天拉起他的手臂,不管他痛得哀哀叫,手腕吐劲一扭,将弯曲的手臂给扳正,然后再以掌劲拍通金明身上几处要
,替他顺过堵在
口的血气。
金明吐出口气,总算觉得好过一点。“谢谢爹。”
“你跟谁动手?”金臂天沉声问道。
“我…”
“怎么?有胆出去惹事,没胆对爹承认吗?”
“我没有惹事。”金明矢口否认。“是…白亦焯。”
“白亦焯?”金臂天瞪视著儿子“你还敢说没去惹事,如果你没惹他,白亦焯会跟你动手?”
“爹,我们钱帮要在杭州立足,就一定会跟金绣庄犯上,会起冲突也是在所难免的。”
虽然金绣庄以布商成名,但生意一旦扩大,对于运送布疋的事,金绣庄有专门负责运送的人,而且从来没有出过差错,后来变成许多人信赖的船运,只不过金绣庄始终没有成立正式的货行罢了。
“金绣庄做生意一向讲求光明正大,公平竞争,这也是他们奉行二十年的经商原则,就算我们是在金绣庄的地盘上做生意,白亦焯也绝对不会因为这个原因就打伤你。”金臂天
不相信儿子的话。
金臂天是个老江湖,对于江湖上的消息和识人的本领,绝对比金明要强得多,他曾见过白亦焯两次,对他坦率带点火爆的作风印象相当深刻。
金绣庄一向律己甚严,绝不会挑衅别人,更不会主动生事,白亦焯不可能没有理由就将明儿伤成这样。
金明倔强地看着父亲,并不因为父亲的瞪视而畏缩,但眼神里却有一抹心虚,金臂天立刻就看出来了。
“明儿,你最好老实说,否则明天你就回总舵,无端打架滋事,罚你闭门思过一个月。”
“爹!”金明一惊。
“还不老实说!”金臂天沉声喝道。
“好…好吧。”见他爹不肯就这么算了,金明只好老实说。“前几天我们的船要进渡口时,为了谁先下货,我跟白亦焯就动过一次手,那时候他身边有个女人,今天我在西湖畔又碰到那个女人,本来可以把她带回来,结果白亦焯及时赶来,我跟他才会动起手。”
主动挑衅结果就是…包括他在内八个人,每个人都挂彩。
“胡闹!”金臂天骂道:“你对白亦焯了解多少?对金绣庄的人了解多少?你知道光凭白亦焯一个人,就可以毫不费力的对付你,让你比死还痛苦吗?真的惹火了白亦焯,你就会知道你现在所受的伤,根本不能算是伤!”
“爹,我…”
“明儿,你不是小孩子了,为什么这么不知道天高地厚?你懂不懂‘强龙不
地头蛇’的道理?”
“这个道理我当然明白,但我不相信我会输给白亦焯。”金明就是这点不服气。
“事实就摆在眼前,你还有什么好不相信的?”金臂天摇摇头,对儿子的好斗感到头痛。“论武功,你不是人家的对手;论智谋,你随便挑衅人,根本就是莽夫的作为,还不入
地打起女人的主意…明儿,你是个男人,还带著一群手下,就这样去对付一个女人,你不觉得丢脸吗?”
“我…”金明一时语
。对付女人,确实不够光明正大。
“不必再说了,从今天开始,不许你再出门生事。”
“爹…”金明还想抗议。
“连我说的话你都不听吗?”
“是。”再怎么不甘不愿,金明也只能听话。
“好了,回房去休息吧,这几天如果有什么不对劲,立刻告诉我,明白吗?”毕竟是自己唯一的儿子,金臂天在苛责之余,对他的身体自然非常关心。
“明白,那我先回房了。”金明往内室走去,身后传来金臂天责骂手下的声音,还要他们准备礼物上金绣庄赔罪等命令。
区区一个白亦焯,爹干嘛这么紧张?他就不相信凭爹的功力会输给白亦焯,偏偏爹对白亦焯礼让有加,真是愈想愈不甘愿。
金明边想着边走回自己房间,门一推开,发现里头坐了一名美
的女子。
“金少帮主,幸会。”
“你是谁?”金明警戒地问道。
“梁小红。”
“你就是毒娘子!”一听到她的名字,金明立刻后退一步。
梁小红娇笑出声“金少帮主不必害怕,如果我想对你出手,就不会坐在这里跟你说话了。”男人真是胆小。
果然,只有白亦焯是与众不同的,明知她会使毒,他仍然不怕她,从来不因为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胁而退缩。看了其他男人在知道她身分的反应后,梁小河谠白亦焯更加倾心了。
“你我素不相识,你为何而来?”金明依然防备著她。
“我来,是想找你合作,因为我们有一个共同的目标…白亦焯。”
“白亦焯?”
“先坐下来如何?我们可以详细谈谈。”梁小红邀请道。
金明考虑了一下,才关上房门,在她对面落坐。
“你说吧。”
“你想打败白亦焯,让钱帮进驻杭州,让令尊对你刮目相看,是吗?”
“是又如何?”
“我的目的同样是要白亦焯低头,我们合作,你可以得到你要的,让金绣庄让出运河给钱帮,而我,则得到我要的。”
“你想要什么?”
“我要白亦焯娶我,成为我梁小红的丈夫。”
“你要他…娶你?!”老实说,真让人惊讶。
金明自认不是柳下惠,对漂亮的女人也会来者不拒,但是梁小红…啧,恕他没这种“好命”就算她不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对你下毒的毒娘子,但是她的美
太过头,实在让人倒胃口。
但白亦焯身边那个女人就不同,她的美很优雅、很温婉,也很
人,让男人一见就舍不得放开。
“我梁小红要一个男人,绝对不会要不到,我想得到白亦焯,就非得到他不可。”
梁小红看着他“你的决定怎么样,愿意跟我合作吗?”
金明想了想后,点头同意。
“好,你想怎么做?”
“我想…”梁小红说出她的计画。
老实说,如果他不是很想打败白亦焯的话,金明真的很想说一句…
白亦焯,我同情你。
因为被毒娘子梁小红看上,绝对不是一件幸运的事。
离开金绣庄两个时辰,回来后苗还月就变成白亦焯的未婚
了,而且她完全没有反对的权利。
这个消息一宣布,最乐的人就是寿伯了。
“还月小姐,这样实在太好了,以后有你照顾五庄主,我就可以少
点心了。”寿伯太开心了,自动对她改了称呼。以后她就是五庄主夫人了,呵呵呵!
“可是…我不确定要不要嫁给白亦焯。”想到这个问题,苗还月连最爱的书本都看不下去了。
自从成为白亦焯的未婚
后,她被要求得待在庄里不准出去,但白亦焯自己则照样东跑西跑的处理金绣庄的生意。只要他一出门,一定要到掌灯时分才会回来,而这期间,她本来想帮寿伯处理庄务,谁知寿伯舍不得她劳累,只在有空的时候告诉她庄里的大小事务,其他时候她只好看书打发时间。
幸好苗还月不是个太好动的人,在闻隐谷的时候,她早已习惯自己找事情做,所以无聊的时间对她来说并不算太难过,可是…
好歹这是她第一次出谷,第一次来到杭州,眼看着跟姐妹们约定的一个半月时间快到了,她却连西湖的风光都不曾好好欣赏过,想起来就觉得很呕。
看来他在没有说要娶她的时候比较好,因为那时她比较自由,不像现在被命令待在庄里不准
跑…
“还月小姐,五庄主虽然脾气暴躁了点、没耐心了点,可是他是个好男人,不会让自己的
子受到任何委屈,他为人正直,更不会像别的男人一样老爱在外面
连,贪心得想娶三
四妾,嫁给五庄主,你绝对不会受到丝毫的委屈。”寿伯非常忠心地替自家主子保证。“他可能会吼人、会凶人,但他绝对不会伤害自己的
子;他会保护你、爱护你,只要嫁给他,你会是五庄主最心爱的人。”
苗还月偏著头,看着他叹了口气。
“寿伯,我知道白亦焯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不用替他保证什么。”
“那还月小姐为什么不愿意嫁给五庄主呢?”
“我自己也不明白。”她低声道。
“啊?”寿伯一脸茫然。
“我想出去走走。”她合上书,决定不管要不要嫁人,她都要做自己。
“什么?”寿伯又是一呆,但是迅速回神挡住她。“不可以,五庄主说遇不希望你单独出门的。”
杭州虽然是个有律法的地方,但可不代表每个在杭州出现的人都会遵守律法,否则她也不会被金明堵上了。
当街率众堵人,对白家人来说是最不入
的行为,所有金绣庄的人也严
有任何伤害或胁迫他人的恶行。
“在没遇见白亦焯之前,我还不是一个人从北方走到杭州,寿伯,我不是小孩子了,你不必那么担心我。”苗还月认为自己已经
离幼儿期很久了,可不想现在又当回小孩子。
“我想,你还是先告诉五庄主一声会比较好。”
“他会同意吗?”
“呃…”应该不会。
“寿伯,我的事我可以自己作主,不过,我也不让你为难。”寿伯是听白亦焯的命令看住她的。“你放心,我不会走太远的,如果白亦焯回来了,你就告诉他我到西湖畔,他如果不放心,就来找我吧。”说完,苗还月抱著书本,翩翩然走了出去。
寿伯想了想,唤来两名护院暗中跟著苗还月并保护她,同时再派个人去通知白亦焯她出门的事。
虽然他很高兴五庄主那颗顽固脑袋终于想通,做了件对的事,可是还月小姐的确有她的自由,五庄主把人家留在庄里,自己却每天忙他的事,一点也没想过还月小姐一个人留在庄里会不会寂寞。
唉,怎么会有这么笨到不懂体贴的主子呢?难怪五庄主的女人缘总是比三庄主、四庄主来得差。
让还月小姐出去走走,让五庄主回来气得跳一下脚,也是不错,这样他就会知道该空出点时间陪陪未婚
了吧。
冷落自己的未婚
实在是种很不好的行为。
来到西湖畔,苗还月买了一包零食,独自坐在岸边的柳树下吃著零食,静静欣赏西湖美景。
西湖山水美得巧夺天工,平凡人民的生活则显示了这里的祥和与宁静,每个人脸上都有著笑容,像是十分知足,就算不富有,也安贫的快乐而
足。
在北方,不管要去任何地方,以骑马最为方便,但在南方似乎多了一种方式…搭船。
嗯,不知道坐在船上是什么感觉?
让人好奇的。
苗还月起身,走到湖边的小渡口。
“船大叔,请问你载不载客人游湖?”
“游湖?”船大叔仔细打量著她“小姑娘,我的船游一趟湖要三两银子,你付得起吗?”
“这是三两银子。”她先付船资。
“好,上船吧。”待上坐好后,船大叔立刻将船往湖中划去。
在苗还月上船后,渡口边出现了两个人。
“真是天助我们。”梁小红望着湖面上的小船,问向身边的人:“身为钱帮的少帮主,你应该懂水性吧?”
金明点点头“当然。”以河运维生,不懂水性还能生活吗?
“很好。”梁小红
低声音的说:“只要让她落水,要捉住她就容易多了。”
“如果她懂水性呢?”金明提出疑问。
“等我
昏了她,她懂不懂水性都不重要了,走吧。”梁小红娇笑一声,雇了另一艘船。
“你想怎么做?”她雇的居然是…卖花船?!
“穿上吧。”丢给他一顶布帽和一件
布外衣,她拿下华丽贵重的发饰,将头发以布巾挽好,套上
布衣裙。
“梁小红…”
“划船吧,金大少爷。”将船浆丢给他后,梁小红好整以暇地坐在船上,挑玩著花朵。
为了达到目的,金明只好乖乖拿浆上船,朝苗还月所搭乘的那艘船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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