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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第八章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地过着。

 终于又捱到了周五,下班时间到了。

 袁芳一面收拾东西,一面叫住徐倩:“徐倩,到我那儿去玩儿吗?我早晨凉了乌梅汤。”

 “不了,谢谢你。”徐倩低着头走出去“我爸妈让我回他们那儿吃饭。”正是盛夏时节,一丝风也没有。

 袁芳孤零零走在回家的路上。小区里,行人很少。柳树无打采地垂着头,知了却沙哑着嗓子唱个不停。一不留神,袁芳差点撞在别人身上。

 “小袁老师!”

 “程老师!”

 原来是当初小学里的同事,两人都吃了一惊。

 “小袁老师,你住这儿?”

 “是呀,就前面,三号楼,一单元九号,我搬来好几个月了。程老师你呢?这位是?”袁芳注意到,程老师身边还跟着一个年轻的姑娘,她一身白色的你裙,二十出头的样子,身材娇小,青春活泼,白皙的皮肤,浅蓝色的眼睛,金黄的辫子。

 “我在这儿买了房。学校合并了,生源少,都独生子女了。新学校是重点,只抓升学率,不管体育,我觉得没意思,辞职开了家健身馆,就在前面八里桥,回头我带你去玩儿。噢,这是安娜,天天到我那儿健身,她爸是旅游学院的外教。安娜和你一样,师范,在美国没找到工作,这不,来给她爸帮忙,也是北漂。”程老师犹豫了一下,问“小袁老师,你不是结了婚住在复兴门吗?”

 “我离了。”袁芳低下头“忙你的去吧,别让人等,咱们回头再聊。”袁芳和姑娘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程老师还想说什么,袁芳已经走开了。

 回到家里,袁芳一头倒在上,她什么也不想吃,什么也不想做。

 苦恼中的,不仅仅是袁芳。程老师,不,程教练,呆坐在边,也是什么也不想吃,什么也不想做。曾经的一幕幕,又涌入在他的脑海里:美丽娇小的小袁老师正在上课,高大健壮的程老师站在过道里,弯着扒着窗户望里看,几个老师恰好走过来,程老师来不及躲避,只好干笑着挠头。

 安娜是个美丽动人的女孩儿,她的父亲是德裔,而母亲则来自波兰。她的身上,混合了两个民族的优点:淡金黄的长发衬托着雪白的皮肤,娇小的身材和硕大的房相映成趣,而纤细的肢下,那满高翘的部更令人叹为观止。现在,她乖巧地陪程教练坐着,小心地问:“程,那个女孩儿,是你过去的情人?”程教练点点头。

 “程,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想也没用。我原来有多少男朋友,自己都记不清了。远水不解近渴,咱们现在来快乐吧!”美国女孩儿到底是头脑简单,及时行乐。安娜一面开导着,一面蹲下身子,解开情人的带,一把拉下头。“别!今天别这样!”程教练拉着安娜想让她停住,哪里还管用呦!美国女孩儿解开发辨,甩在一边,含住软塌塌的具,认认真真地起来。安娜年纪虽轻,勾,挑,,吐,却无一不能,无一不

 程教练还想抗拒?他早已经是一柱擎天了!美国女孩儿见火候已到,不多费神,爬起来,褪掉内,趴在上,股便高高地撅了起来。

 程教练也不逞多让,跪在姑娘身后,紧抱起白浑圆的股,一个突刺。东方和西方又一次相遇了!程教练的脑海里,金戈铁马,回着远古的呼唤,仿佛回到了祖先西征的英雄时代!

 辽阔的东欧平原上,乌云低垂,狂风怒号,空气沉重而肃杀。这里平的主人,野兽和飞鸟,早已逃得无影无踪,因为一场恶战,即将开始。一边,是黑白分明的欧洲联军,清一重装骑兵,黑色盔甲的是条顿骑士团,白色军装的是波兰军队。他们阵形严整,长矛林立。另一边,是来自遥远东方的蒙古健儿,队形松散,斗志昂扬。

 旷野上空,风卷残云,回起凄厉的螺号声。蒙古轻骑像旋风一般卷向敌阵中央。欧洲骑士们严阵以待,长矛放平了,高头大马甩着响鼻。一箭远处,蒙古骑兵忽然波般左右分开,向两翼掠去,紧接着,箭如飞蝗,面而来。训练有素的欧洲骑士们高举盾牌,试图遮挡住箭雨,然而,乒乒乓乓,人马还是不断地坠倒落地。

 前面倒下,后面填上,骑士们努力地保持着完整的阵型。伤亡愈来愈大,而蒙古人的箭雨却无休无止。终于,条顿骑士们按捺不住愤怒,他们出击了,紧接着,是波兰骑兵。一排排战马在缓步前进,注意保持队形,加速,开始冲刺!然而,出乎意料,短兵相接的局面没有发生。蒙古人退却了!胆小的黄种人!

 重装的骑士们奋力追击着,队伍越拉越长,越拉越松散,不知不觉中,进入了一处狭窄的低洼地带。突然,狂风大作,雷鸣电闪,铁骑突出,金鼓齐鸣。不知何时,也不知来自何处,两边的丘陵后面,涌出几只蒙古铁骑纵队,像一把把锋利的尖刀,又像一道道凄厉的闪电,劈进了欧洲人的队伍。

 佯装退却的蒙古人也卷杀了回来。重装的骑士们猝不及防,很快就被斩成数截,各自为战。此时,什么阵法,什么战术,都通通无用,剩下的只有你死我活的本能。头上,是苍茫的天空;脚下,是无垠的大地。勇士们,那欢乐的时刻终于来临了!

 “主啊,真销魂!”

 “长生天啊,真舒服!”

 战斗接近了高,白种人支撑不住,四处奔逃,全军溃散了!蒙古健儿乘胜追击,把一个个敌人劈下战马,踏作稀烂!体的搏击也接近了高,安娜支撑不住,她的全身都在颤抖:高耸的股,雪白的房,和披肩的金发。

 程教练奋力拚搏,进行着最后的围歼。他听到的,是销魂的呻;看到的,是窈窕的身影;心中想念的,却是另一个女人。

 “啊!小袁老师!啊!芳儿!”

 这一夜,袁芳辗转反侧,无法入眠。看到别人出双入对,而自己却孤身只影,她不由得哀伤起来。寂寞,像黑夜中的空气,紧紧地包裹着她。

 程教练,吴彬,还有杰克的身影,在眼前晃来晃去。

 袁芳心里思绪万千,哀叹吴彬太绝情,埋怨程教练不够执着。她一会儿悔恨自己上了杰克的当,一会儿又想,也许哪一天,杰克良心发现,离了婚,真的来娶自己,就可以远走高飞,再也不用被人笑话了。

 就这样,一直到天明。

 程教练也是一夜无眠。如果小袁老师过得很好,他倒也放心了,可看到心上人那样孤单无助,他不住英雄气短,儿女情长。

 卡尔加利的秋天来临了。

 这天傍晚,一场秋雨过后,天朗气新。文若下班回来,停好车,提着电脑包,正往公寓大门里走,嘎地一声,一辆出租车停在身边,跨出一个风姿绰约的女人。那女人三十出头,长相和雅琴有些相似,皮肤白皙,面色红润,乌黑的长发,波般披在肩上。红色的外套下面,是深灰色的薄呢裙。

 黑色的长筒丝袜,紧裹着修长的玉腿,脚下是黑色的高跟皮鞋。她是文若的斜对门邻居,一个准单身女人。因为她的丈夫姓李,大家又不清楚她自己的姓氏,所以就入乡随俗地称她李太太。李太太的父亲是国内什么大学的教授。年轻时,李太太在父亲的大学里混了四年,毕业后留在学校后勤处,然后又嫁给了父亲的一个博士生。

 七八年前李太太的丈夫到加拿大做访问学者,留下了,后来李太太也办了探亲过来。来了没过多久李太太就后悔了,不是对加拿大失望,而是对她的丈夫失望。虽然在国内她也听说过,中国人在外面很不容易,可她万万没有想到,这些令国人无比羡慕的留洋博士,博士后们,竟然绝大多数连专业工作都找不到,比如她的丈夫,做了三期博士后,还是找不到工作,只好继续做科学农民工。

 一年又一年,何处是尽头?女人的幻想破灭了,开始和男人吵,小吵,中吵,然后是大吵。男人终于忍无可忍,托国内的实权派老同学,搞了个什么长江学者,海归了,只留下子坐移民监。

 “文若!”李夫人付过车费,拿好行李,叫住文若“今天下班这么早?”

 “是啊,公司小,没什么事儿。”文若一面半开玩笑地回答,一面接过女人的行李“怎么,您又是去面试回来?还带了行李,外地的?”

 “唉,埃德蒙顿,一家贸易公司招行政助理,要求会国语,我觉得对我合适。文若,比不了你啊,成功人士,国际大企业做研发。”

 “哪儿啊,瞎混呗,听说你们家先生在国内,干得很红火?”

 “瞧你,真会恭维人,快别提我们家那位了,添堵。”两人边走边聊,进到公寓楼,很快就停在了李太太的房门口。李太太开了门,文若把行李提进去,四处张望了一下,问:“您家里可真干净,东西给您搁哪儿?”

 “就搁地上吧,我回头慢慢收拾。”女人一面回答,一面下外套,顿时,衬衣内隆起的双突现出来。文若情不自多看了一眼,只见拔,轮廓隐约可见。李太太转身把外套挂在门后,女人的身体的温香,暖暖地飘散开来。文若一面贪婪地嗅着,一面盯着女人丰硕的前

 “怎么,看什么呢?我的衣服有问题吗?”女人问。

 “啊,是这样,这衣服去面试,确实啊,有那么一点点,不合适。”文若惊醒过来,赶紧挪开目光,尴尬地找话说“您看,这几年新出来的贸易公司,做中加贸易,就是倒买倒卖。说是招行政助理,其实就是前台接待或者办公室里接电话,您穿成这样,当然很漂亮,可看着像是行政主管,这儿的话叫』过资格』,您明白吧?”

 “明白,明白。”那女人频频点头称是“文博士,你就在我这儿随便吃点儿吧,再给我讲讲找工作的事儿,你是过来人,有经验。”

 “这,不太好吧,一个单身男人,到一个单身女人房间里,别人知道了会误会。”文若犹豫着说。“那好,我去你那儿,一个单身女人,到一个单身男人房间里,别人知道了不会误会。”李太太倒是很爽快。文若只好也做出爽快的样子回答:“行,我那儿有现成的。”卡尔加里的夜晚来得早,很快,天边隐去了最后一缕红霞,黑夜,像巨大的幕布,把城市严严实实地遮盖起来。

 起风了。

 文若的房间里,黑暗和寒风,被厚重的窗帘挡在了外面。暖气开了,屋子里暖洋洋的。吃过饭后,李太太麻利地打扫了厨房,顺便把整个家收拾了一下。家里面,有女人和没有女人就是不一样。现在,干净的客厅里,温暖的灯光下,文若和李太太坐在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谈着。

 “文博士,依我看,咱们这儿的大陆人分两类。第一类,是失败者,不管你是硕士,博士,还是博士后,找不到专业工作,就是失败者。这类人数量最大,包括我们家老李,主要特点是郁郁寡,怨天尤人,满脸旧社会。第二类,是成功人士,没多少,就学校里那几个当教授的,特点是中国人面前趾高气扬,外国人面前小心翼翼,你知道吗?在卡尔加里大学,对大陆同学最坏的就是这帮大陆教授。”

 “有道理,不过,李太太,你先生不算第一类,海归是另一种成功人士,识实物的成功人士。”李太太摆摆手,打断了文若:“不说他,只说你。依我看,你文博士是第三类:有专业工作,却没有专业架子,为人和气,做事洒,我们女人找男人,就应该找你这个样子的。”

 文若觉察到李太太似乎话里有话,话外有音,却十分自然得体,自己听着也舒服,不由得有些轻飘飘。“哪里,哪里。您过奖了,就几个月前,我还落魄着呢,我那导师跟我不对付,扣着我不让毕业,多亏了导师夫人心软,帮我说了好话,这份差事,也是师母求导师推荐的。我师母很年轻,脑筋不那么死板,也乐于助人。”

 “喛,你还有女人缘,你太太很漂亮,我刚才收拾铺,看到你头的相片了,当初她是倒追你的吧?”李太太不无嫉妒地调侃着。

 “没有,没有,雅琴,就是我太太,是当年的校花,也不知道为什么,看上了我,这几年我不在家,全靠她。”两人说着说着,不知不觉地转到了彼此的婚姻。

 “唉,你们家多好啊,郎才女貌,不像我们家。我先生是农村的,很用功,心气也高,就是受不了挫折,出国以后,一直闷闷不乐,慢慢地家庭关系也受影响。”

 “别这么说,要我看,你们家老李海归这一步是走对了,这事儿得趁早,你看那个陈章良在美国算什么东西?就因为回去早,当上北大副校长了。”

 “我知道,你说得对,可我受不了他那小家子气,事事都要算计,事事又都算不准。早些年我说生孩子,他不要,说什么事业要紧,现在他回去了,让我一个人留在这儿,等入籍,算是为他留条后路。文若,你说,男人有这么自私的吗?”

 “看开一点,看开一点,一家一本难念的经,就说我们家吧,我太太在国内发展好,不想出国,可移民都办了,总得来登陆吧?她就是腻腻歪歪的。你们家的麻烦是暂时的,你不是排期快到了吗?拿了公民,马上回国生孩子,什么都不耽误。”

 “生什么孩子?我们出国以后,事事不顺,慢慢的就没什么望了,看黄录像也没用,我让他看医生,他死活不肯,还骂我,什么难听骂什么。”文若吃了一惊,没想到李太太如此坦诚,他赶紧安慰说:“这不是什么大了不得的事儿,心境好了自然好。我和我太太生了孩子以后,也没什么那种念想,大家都这样,没什么。”

 “是吗?你们也没什么望?”李太太误解了文若,以为男人在暗示什么,便大胆起来,靠上来,紧盯着男人的眼睛,问“看来,咱们是同病相怜,你说,要是咱们两个人接触一下,身体上的,会不会毛病就好了?”文若的汗水,唰地一下淌下来。他赶紧站起来,躲开咄咄人的李太太:“不,不,李太太,您误会了,我们不一样,我太太为我吃了很多苦,我不能。”

 “如果我非要呢?”李太太也站起来,凑近一步,挑战似地盯着男人,暧昧地低声说“你知道吗?我们家那口子早就不行了,这几年,我都忘记男人是什么滋味了。文若,抬起头,看着我,只当是你可怜我,好吗?我们试试?”

 文若抬起头,看着风情万种的李太太,一时间张口结舌。这是个美丽多情的女人,她和她那不走运的丈夫之间的琐事,一直是这里中国人茶余饭后的话题。文若一搬过来就察觉到,李太太对自己似乎有一种特别的好感,常常是亲切之中夹着一丝暧昧。

 文若是一个学者,也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他喜欢女人,尤其是美貌的女人。四年来孤身一人,他经常意,而意的对象,过去常常是导师夫人,最近则是这个女人,惟独不是他自己的子雅琴,然而,面对突如其来的美梦,他还是不知所措了。天哪,这可是别人的子,这可是不道德的!这怎么可以?不由自主地,文若的身体已经起了变化,他只觉得手心发汗,口干舌燥,小腹和下,陡然温热了起来。

 生活中的许多事,往往不是事先计划出来的,而是在毫无预期中偶然发生的。

 “我不够漂亮吗?你嫌弃我吗?”文若的思想还在烈地斗争着,李太太却已经搂住他的脖子,面对面贴了上来。文若浑身冒汗,脑袋里七八糟,一会儿是李太太,一会儿是自己的子,身体,却不住亢奋起来。看来,环境变了,心境不同,特别是对象换了,人的表现确实不一样。

 文若不是花花公子,但也绝对不是苦行僧,他本来以为自己的一生中,只会有一个女人,就是自己的子雅琴。李太太的出现,彻底搅了他的思想,尤其是现在,文若不再是穷学生了,他是一个专业人士!一个成功人士!

 移民加拿大的中国人当中,又有几个能够称得上是成功的专业人士?书上说:每一个成功的男人后面,都站着一个出色的女人。其实,书上没好意思说全:每一个成功的男人后面,都站着好几个出色的女人。古今中外,难道不都是这样吗?

 李太太贴得更紧了,下身还轻轻蹭了蹭,温柔地对着男人耳语:“下面都这么硬了,还装?文若,是我自己愿意的,不要你负责,都是成年人,我们开始吧!”文若紧张地侧耳倾听,四下无人,只有北风在呼号。不装了,文若的胆子大起来,伸手抱住女人白的臂膀。

 “嗯!”那妇人轻轻哼了一声,再无动静。好清凉,好滑啊!文若的双手移到圆润的双肩,沿着平滑的脊背,慢慢地一路向下,停在丰高翘的股上。这个女人的身材真是好啊!文若‮弄抚‬着,起女人的裙角,顺着白腻的大腿,直摸上去,探入女人的内。“啊!哦!”那妇人身体软软的,呻起来。

 两人拥抱着,亲吻着,抚摸着。

 妇人的内早已透,呻声越来越人。怎么办?文若心里还有些犹豫,手上却没有迟疑,自然而然地抹下女人的内,扣住泛滥成灾的户,轻轻地起来。“啊!哦!哦!”李太太不起挑弄,呻声越来越大。干了她!干了这女人!文若咽了咽口水,一边恣意地玩着,一边紧张地思想斗争着。

 这毕竟是别人的子,己之不,勿施于人啊!又一想,也不能这么说,我一没勾引二没强迫,是人家自己送上门的,谁让你不看紧自家的女人呢?就算我经不起惑,偶尔出一回轨,也不算什么大事。

 文若想到出国多年来,眼见中国女人,未婚的,已婚的,一个个投入洋人的怀抱,不由得忿懑不平起来,我们中国男人怎么了?比洋人少了哪样东西?这些女人,今天你不干,明天就会去找别人干,要是到外面被洋人干了,岂不更糟?

 外面的北风,越来越紧。

 实木地板上,落下一件女人的衬衫,然后又是一件,男人的。深灰色的薄呢裙,也落下来,然后是男人的长,和短,终于,‮丝蕾‬边的内,白色的,飘落下来,还有,镂花的罩,也是白色的。

 李太太几乎赤身体,只剩下丝袜和高跟皮鞋,她皮肤白皙,身材满:结实的部高高翘起,修长的‮腿双‬亭亭玉立。虽然已是而立之年,她的房依然丰坚实,平整的小腹上没有一丝赘。文若也是赤身体,多年的刻苦求学和辛勤打工,使他身体结实,全无中年发福的迹象。

 室温并不太高,李太太却浑身燥热。随着男人有些生疏的爱抚,她忍不住辗转反侧,浅低唱。文若一手‮弄抚‬着妇人暗红色的头,一手顺着翘起的股抚摸下去,直伸进下体,温柔地着妇人的私处。那妇人哪里还守得住,辗转反侧,载饥载渴。文若的手指入了女人,轻轻地动,行着九浅一深之法。

 “啊!舒服!啊!啊!”李太太难以抑制,不断挣扎。够了,文若把女人推向餐桌,着女人的背部,使她俯身抓住桌沿,高撅起股。入体内的手指,越动越快!“啊!不!要!”李太太叫起来,挣脱束缚,回过身,紧紧地抱住文若。她狂吻着男人,由上而下:健壮的部,结实的小腹,直到坚具。

 “啊!不!要!”文若忘记了子,也忘记了女儿,他俯瞰着李太太蹲在地上,含着自己的男,正狂热地。四年多了,怀才不遇的具,终于遇见了伯乐!李太太站起来,背对着别人的丈夫,双手扶着餐桌,再次撅起了股:“亲爱的,快!”一个寂寞的男人,一个寂寞的女人。

 啪!啪!啪!啪!噗!噗!噗!噗!嗯!嗯!嗯!嗯!

 啊!啊!啊!啊!

 北风呼啸着,拼命地摇晃窗子,发出阵阵嘎嘎的响声,仿佛是要阻止什么悲剧的发生。

 一阵杂趿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停在了门口,紧接着,当!当!当!房门被重重地敲响了。文若和李太太两人吓得魂飞魄散,赶忙分开身体,屏住呼吸,一动不动。“老文,打牌了!三缺一!”两人还是一动不动。狭小房间里,弥漫着,紧张和暧昧。“怎么搞的,刚才在楼道里看见他来着。”又是一阵杂趿的脚步声,由近及远,终于,楼道里又恢复了宁静,只剩下紧张的息声。

 房间里,一男一女对视着,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紧接着,两人同时扑向对方。

 “到上去!”

 “好,快点儿!”

 “嗯!”“啊!”北风还在呼啸着。

 在异国寒冷的深秋里,在温暖如的房间中,在柔软舒适的大上,文若用力着别人美丽的子。这是他人生的第一次,第一次出轨,第一次违背自己的道德。他的心里,充满了矛盾:紧张,刺,新奇,内疚。

 文若的眼前,不断地浮现出自己子的身影。也许,他的灵魂并没有出轨,也许,他只是把下的女人当做了子的替身。同样柔软的身体,同样温润的道,只是,下这个女人,更主动,更风,更人。毕竟,玩别人的子和玩自己的子,有着本质的不同:更大的刺,更大的乐趣,和更大的成就感。

 文若一面思想着,一面用心地媾着:五进六出,七上八下,九浅一深,十分愉快。李太太不住呻起来“嗯!嗯!嗯!啊!啊!啊!”随着男人频率的加快,呻声也越来越大。

 “小点声,房子不隔音!”

 “嗯,知道了,你也轻点儿!”女人害怕了,紧闭嘴,压抑着自己的情感,可是,寂寞已久,一朝解放,哪里把持得住!断断续续,说还休,反而令人更加刺。咿咿唔唔,嗯嗯啊啊,噗哧噗哧,吱吱嘎嘎。突然,李太太忍不住放声娇呼,紧接着,身体不住地扭动,面颊绯红,写不尽的离。

 文若正要开口制止,下一酸,具,不由分说,深深刺入户,便不再动。一对赤的男女紧紧拥抱着,一齐颤抖,一齐息。

 李太太高了!

 文若了!

 雅琴真的要走了。大家都很悲伤,除了王海归。

 临出发的头天晚上,妞妞被爷爷接走,说好到时候在机场汇合。

 雅琴做着最后的整理工作,鹏程帮她把箱带扎紧。他们忙碌着,打包,过秤,超重了,解开,拿走几样东西,打包,过秤,又太轻了,再解开,再放回几样东西,再打包,再过秤。就这样,夜深了。

 “雅琴,别赶我走了,我就睡沙发上,成吗?”鹏程做着可怜状。

 “好啊,你又在想什么坏主意?”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鹏程拾起一把剪刀,递给雅琴“放枕头底下,防身。”雅琴接过剪刀,试了试刃口,笑着说:“还行,快的,前两天我还拿它剪过脖子。”天真的很晚了,两人各自熄灯睡下。鹏程躺在沙发上,感觉很不舒服,沙发有点短。他想了想,又想了想,起身披上外衣,轻轻敲了敲雅琴的房门。

 “进来吧,门没锁。”

 鹏程坐到雅琴的沿上。

 “我知道你会来。”雅琴拧亮台灯,笑了笑“是不是想试试剪刀?”鹏程没有接话,过了好一会儿,才艰难地开口问:“雅琴,这辈子还能见到你吗?”

 “当然,现在出国那么方便。”雅琴温柔地回答“我要是有一个妹妹,就把她嫁给你,可是,我是独女啊。”见鹏程的情绪很低落,雅琴又半开玩笑地说:“要不,袁芳和徐倩这两个丫头,你随便挑一个?”

 “别,袁芳太闷,徐倩还不错,就是太狂。”鹏程也笑起来。

 “徐倩现在比袁芳还闷,我总觉得哪儿不对劲儿。天涯何处无芳草。鹏程,去睡吧,我困了。”鹏程回到沙发上,翻了个身,又翻了个身。他呆呆地望着黑暗,从一数到五千,又从五千数到一万,还是无法入眠。鹏程坐起来,听听雅琴那边,早已没了动静。

 他踱到门边,又踱回来,又踱到门边,抬手,轻轻敲了敲门,没有回答。鹏程推开门,门还是没锁。他慢慢地走到雅琴的边,拧亮台灯。也许是暖气烧得太热,被子已经被蹬开,雅琴安静地睡着,她实在是太累了。

 鹏程呆呆地望着心爱的女人。是啊,天涯何处无芳草,几年后,再见面时,也许大家都是儿女绕膝,今生,难道就这样错过了吗?想到这里,鹏程情不自地摸了摸女人的秀发。这个女人是美丽的,昏黄的灯光洒在她的身上,修长的‮腿双‬侧曲着,光洁而白。鹏程颤颤微微地伸手碰了一下,细腻清凉,没有反应,又碰了一下,还是没有反应。

 他大着胆子抚摸起来,一点点,一寸寸。女人的小腿结实而富有弹,给他一种强烈的异样的快。鹏程屏住呼吸,小心地摸索着,探寻着,一直抚摸到女人的睡裙内。

 雅琴依然沉睡着,恬美而安详。鹏程紧张的心情稍微安定了一些,他轻轻掀起女人的睡裙,拨开薄薄的‮丝蕾‬边内,满眼尽是白皙的大腿,黑黑的茸,和暗红色的桃源。

 鹏程顿时气血上涌,一只手忍不住按住女人的私处,另一只手扯下自己的内,握住硬邦邦的具,呼哧呼哧地‮弄套‬起来。

 雅琴的眉稍动了动,身体似乎也痉挛了一下。鹏程的心跳到了喉咙口,他赶紧将手从女人的私处缩回来,屏住呼吸。

 女人侧了侧身,又睡去了,呼吸平稳而安详。鹏程紧张的心也放松了下来,他不敢再造次,俯身在女人的额头轻吻了一下,熄掉灯,慢慢地退了出去。

 对于这些,雅琴毫无知觉。睡梦中,她的心早已飞到了加拿大,飞到了她亲爱的丈夫的身边。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终于到了分别的时刻,大家都哭了。

 雅琴一手拉着袁芳,一手拉着徐倩:“你们要照顾好自己,工作上别给人抓住把柄,其它的该坚持的坚持,该灵活的灵活,吃亏可以,要亏得明白,别给人白赚便宜。”两个姑娘用力点着头,泣不成声。

 飞机起飞了。

 雅琴走了。  M.ShaNz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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