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婶子，你就给彩虹说我在这里很好就可以了。”白强知道吴桂花不想跑腿。
“那强子——挂了啊，电话费
贵的。”没等白强回答，吴桂花就把电话给挂了，朝地上唾了一口说道“打打打，以为这电话是你们家的呀！”有几次吴桂花连这样的平安话都没有给白老汉一家送去。坐了不长时间，实在是坐不下去了，吴桂花就回了屋，白小军仍然在津津有味地看着电视。
吴桂花只能一个人坐着生闷气，不过没有过多长时间，白建设从外面回来了。
进屋后吴桂花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白建设似乎没有看见，也没理她。
吴桂花想了想，却去问白小军，说道“小军，娘放在铺盖下的钱是不是你拿了？”
白小军看电视正看得全神贯注，随口说了一句“不是。”
吴桂花瞪着白建设，像是在自语，说道“整整二百块呢，难道钱长了腿不成？”
白建设本想这件事早晚都会让媳妇知道，打算晚两天再告诉她，却不想她发现得这么早。纸是包不住火的，看吴桂花已经知道，干脆就
代了，说道“白大仙要盖庙，让乡亲们凑钱，我用了两百。”“你咋那么有钱？两百块你就白白扔给那白瞎子了！”吴桂花见白建设不打自招，依旧很生气，
不住吼道。白小军一看娘竟然这样架势，和爹讨论的又是钱的事，再好的电视节目也不敢看了，关了电视。他知道很快这里就要发生一场可怕的战争，于是一声也不吭，偷偷地跑了出去。
5
任凭他俩怎么吵，白小军也不管，去院角的粪堆上撒了泡
就回房了。白小军和他姐姐白小玲住的仍是一个屋子。白小玲最终受不了每夜都在桌子上趴着睡的那种难受劲儿，还是回到
上来了，不过是和白小军分头睡、分铺睡。回屋后，白小军发现姐姐已经睡着了，
下的衣服整齐地放在边那个椅子上。他了鞋也准备睡觉。这时突然想起放学后和白东亮他们一起在学校后面的小树林里玩的那些游戏。明天白东亮和白红
他俩还等着让白小军裁判到底谁说得对呢。如果被他们问起怎么办？就说不知道？那太丢人了，肯定会被小伙伴瞧不起的，以后还怎么和他们玩？现在不如偷偷看一眼姐姐的那儿是什么样的，明天就好跟他们说了。
想到这儿，白小军蹑手蹑脚地来到
边，看白小玲打着轻微的鼾声，睡得正香。他缓缓地揭开被子的一角，想不到姐姐睡觉时还穿着小
，他可是光光的身子什么都不穿的。他怕把白小玲吵醒了，想缩手回去，转念一想，不行，明天被伙伴们追问起来该怎么办？他们都知道
是啥样子的，单单就自己不知道，那真是太丢人了。想着就大了胆，把被子掀开了半边，手把住小
的松紧带，探出了头，白小军瞪大了眼睛出神地看着。突然有人狠狠给了他一巴掌。
白小玲休息不久，睡得并不是很沉。模糊的意识里感觉有人在她的小腹上摸来摸去，以为又是在做噩梦。可是睁开眼睛一看，却是弟弟白小军在拨弄她的
子。白小玲又羞又急，条件反
式地甩出了可能是有生以来最大的一个巴掌。这猛的一巴掌，让白小军一个趔趄，一下子摔倒在了地上。
白小玲坐在
上傻傻地看着倒在地上的白小军，她蜷曲着身子，真的很害怕，以为下手太重了，白小军会出什么事情。不过没过几秒钟，白小军就哇哇大哭起来。
这哭声一方面证明了白小军并无大碍，另一方面也宣布了白小玲又将度过一个痛苦的夜晚。
等待她的将会是吴桂花夸张的辱骂与无情的责打。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向来是偏袒儿子的。
白小玲赶紧穿上衣服，准备承受这一切。
一听到心肝宝贝儿子白小军的哭声，夫
俩停止了争吵，飞快跑到这个屋子里。正在气头上的吴桂花可有了出气筒，拉住白小玲就是一阵毒打。
“我让你打你弟，我让你打你弟！”
一个巴掌下去，又是一个巴掌，啪啪作响。
“我养你供你，你倒学会打你弟了！”
吴桂花一边说着，一边打，因为是在气头上，这一次毒打要比前几次厉害得多。
“你这个小杂种，有本事你给我挣钱去，就知道欺负你弟！”
白小玲抱着头，她想辩解却无从辩解，说弟弟拨弄她内
？对任何一个女人来说这种事都羞于出口，更何况这个少女。巴掌和拳头如雨点般不停地落在她身上，白小玲已有些招架不住了。
看吴桂花出手太重了，在一旁看着儿子的白建设赶紧上前去劝。
“我让你打你弟，我让你打你弟！我不知上辈子造了什么孽了，生了你这样一个熊包，有本事你去外面给我挣钱去！”看到白建设拉住了她，喊道“白建设，你别拦我，那二百块钱的事儿，咱们俩还没算完呢！”
吴桂花随口而出的那一句“你有本事去外面给我挣钱去”彻底让白小玲认清了自己在家中的地位——那么无足轻重。
看着软弱的父亲把吴桂花给拉住了，白小玲抱起外套就向外面冲去。
“你跑，你跑，你跑走了就永远别回来。”吴桂花仍是骂。
在这黑黑的夜里，这命运多舛的少女能去哪里呢？ m.sHＡnZxＳ.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