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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探敌所知
 第三集 第三章 探敌所知

 跟昨儿一早一模一样的场景,只是这回燕千泽不是扶着娇佣无力的妙雪出房,而是左拥右抱。妙雪倒是还好,旁边的南宫雪仙可就惨了,虽说昨夜燕千泽没再弄自己,可却在妙雪身上连番发威,偏生妙雪似被自己破瓜时的模样发了火,与燕千泽云雨合的甚是合拍,一次接一次地在他叫、热情逢,逗得在旁的南宫雪仙心情全没法平静。

 本来在隔房偷窥时,已被那情逗得难受已极,这回她不只破了身,亲身尝到了那滋味儿,人又在同一张上,映入眼帘的尽是妙雪在他下婉转承景。

 即使闭上了眼,耳边响起的息声也不住入耳内;就算捣紧了耳朵,两人笫酣战之时,也震得柱不住摇晃,强烈的感觉从眼、从耳、从身下不住涌进体内,不住勾起她刚过的火蠢蠢动。

 若非南宫雪仙深知自己才刚破身,撑持不住连番爱,只怕真要被这近在咫尺的强烈挑逗勾得全然忘形,加入他俩的爱之中;反正以燕千泽的厉害,便加上自己,他最多是累上一些,最后也一定是自己和妙雪一起瘫在上,佣弱的息声此起彼落,一起被他征服身心,再也无法自拔。

 只是一夜风之后,当一早起来,妙雪犹自软绵绵地伏在燕千泽身下,满脸幸福足的神采,南宫雪仙虽也觉得浑身舒畅,仿佛身子被那高的感觉温润滋补,除了幽谷里头那无以名状的疼痛外,在在都显得那般足,可眼儿一睁,看到了胡前面那飘落在地的鹅黄轻纱,南宫雪仙登时吓得面无血

 昨夜走过来时也不知着了什么魔,一心只想将自己年轻美好的体展现在他眼前,除了那薄纱外身无寸缕,在上是得够舒服了,可现在想到还得走出去面对楚妃卿和燕萍霜,总不能穿着那暴巳极的薄纱出门,南宫雪仙真羞得整个身子都烫了,再无地自容。

 偏偏身子才一动,幽谷里一股痛楚强烈地阻止了她,那痛楚中又混着昨夜的余韵和体内温热润滑的感觉,痛中又有令她快的滋味,南宫雪仙也不知该皱眉还是该喜上眉梢才是。

 见徒儿如此异样,妙雪爬了起来,听着南宫雪仙嗫嚅吐,好不容易才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妙雪不由柳眉一皱。昨夜刻意合,将南宫雪仙过来时她可没想到那么多,直到现在才想到还得见人,若非如此,以燕千泽的好,这样赤地躲在上,肆意玩两个娇花苞才刚刚开放的娇美体,才是他的手段。

 反正二人武功都已有了一定造诣,虽说远不到仙道高人餐风饮、不沾人间烟火的程度,但要在上撑着搞上几天,等身子尽情开发了,无须担心破瓜痛楚时再下也未尝不可。燕千泽有此手段,自己恋情热,南宫雪仙又是含苞初放,两女各有丽,正是最好给燕千泽玩调教的时候…

 自己是想到什么地方去了?妙雪摇了摇头,赶忙下着衣,快手快脚地钻到隔壁南宫雪仙房里,一点时间都不敢浪费地将衣裳取了过来。

 果如妙雪所想,她动作虽快,从出房、取衣到躲回自己厉里,虽称不上瞬息之间,也是一点多余的时间都没花,可等到她回房的时候,上的南宫雪仙已给同样赤条条的燕千泽搂在怀中,正自上下其手,情窦初开的体被他一阵爱抚,竟似又涌现了热,尤其幽谷之中混杂着痛苦和快,那强烈的刺让南宫雪仙甚至不知该做什么表情。

 明知初破的幽谷受不住他的求,偏又爱煞了他的手段,好不容易等到妙雪取衣回来,含羞之下她才鼓起勇气,从燕千泽怀中逃下了,也不管动作之间幽谷里的酸酥微疼,和步履间未干余沥又自下,忙不迭地穿好了衣裳。

 着衣妥善,连秀发也在妙雪的帮忙下梳好了髻,可出房门的时候,却还是逃不过被燕千泽左搂右抱的命运,加上他连走路时也不老实,即便在瞪大美目的燕萍霜眼前,手也不住偷偷地在她身上挠挠摸摸,不住刺着她感娇体,偶尔还多用点力挑逗抚玩,羞得南宫雪仙真想找个地钻进去。

 她可真做不到像旁边的妙雪那般泰然自若、沉醉恋地享受被他轻薄滋味的模样。跟这羞人的情景比较起来,每步踏出时幽谷中的隐隐作痛,还比较容易承受呢!

 稍微好一点的是,自己至少不用像妙雪那样,连个位子都没有,只能坐在燕千泽怀抱里头,不过看妙雪醉享受的模样,想来那特别的位子对她而言,享受可比羞赧要多得多,和昨天一早出房门时的羞怯简直不能比。难道多了一晚上轻怜爱,就会让女子有这么大的改变?还是…还是因为昨夜连自己也赔上了,才让妙雪变了这么多呢?

 不管正在心中寻思苦想的南宫雪仙,妙雪大大方方地坐在燕千泽怀中,玉手轻勾着他的脖颈,一副爱煞了他、再不管旁人的模样,不过她的大方,还不如南宫雪仙的娇羞来得惹眼。

 才一坐定,看南宫雪仙就座时柳眉微蹙,娇躯剧震,一副含疼带苦、犹白陉受不起的娇俏模样,楚妃卿连忙递过了一个坐垫,让南宫雪仙坐起来舒服一些,那默契看得燕萍霜不由目瞪口呆。南宫雪仙连杯茶都还没有入口,燕萍霜已忍不住问了出来“雪仙姐姐…你…你也到爹爹上去了吗?”

 闻言纤手一震,若非旁边的妙雪眼明手快,伸手扶住了杯子,差点一杯茶就要倒了下去。南宫雪仙感激地看了一眼师父,慢慢地把茶杯放下,此事早晚是藏不住的,何况跨越了那条界限之后,不知怎地胆子也大了起来,虽觉羞人,但至少不会像还是纯洁处子一般,光听到这种话都要羞红了脸,根本无法回答。

 南宫雪仙了一口气,只觉燕萍霜来的眼光虽犹如利箭一般,却还是抬头上了她的目光,只觉开口时昨夜的甜蜜又回到了身上“嗯…昨儿晚上…雪仙…雪仙实在忍不住…就…就到了师父房里…上了师丈的…让你爹爹给雪仙破了身子…”

 “小霜儿别问了,雪仙姐姐会不高兴的…”

 见南宫雪仙虽是鼓起了勇气答燕萍霜那羞人的问话,声音却愈来愈小、愈来愈低,也知她未必吃得消;尤其小萍霜年幼顽皮,虽不知男女情事,却是被她爹给带坏了,若不早加制止,那张小嘴也不知会连珠炮地问出什么问题来。楚妃卿连忙了嘴,将早饭送到南宫雪仙面前,顺便瞪了燕千泽一眼“仙儿大概也折腾得累了,快吃饭吧!小霜儿,雪仙姐姐好累了,你别多问她,有什么事,问娘…不,问你爹爹…爹爹一定知道…”

 “哦…”燕萍霜答应了一声,精灵的眼儿仍在南宫雪仙身上打着转,看得南宫雪仙一阵羞,连忙举箸就食,掩住了表情。饭食虽是美味,现在的她却也是食不知味,看着燕萍霜不住问着燕千泽羞人的问题,燕千泽回答之间难免语涉亵,只是终究是回答女儿,话里还不至于太过分。

 不过小姑娘确实人,燕千泽既不想让她知道太多,又得顾着答女儿的问题,一时之间也得全神贯注,竟似忘了手上挑逗妙雪,不过看妙雪飘着他那水汪汪的眼神,也知她光坐在他怀抱里已是相当足,倒也不会埋怨没经他使坏的魔手;那称不上端庄却是大方的模样,看得南宫雪仙心下生羡。虽说同样是过了那条线成了女人,可不知自己到什么时候,才会有师父这般的修养。

 好不容易答完了女儿的问题,燕千泽一转眼见楚妃卿虽是言笑自若,眼下却微带黑气,显是夜里也没睡好,不由心中生疑。他知道昨夜之事虽是归功于自己上手段高明,加上妙雪合作无比,两人联手的风局自不是南宫雪仙这雏儿逃导出的,但最大的功臣却是跟前的楚妃卿。

 如果不是楚妃卿在这些日子的饭食里偷偷加了点媚药,虽说分量下得极微,不至于让人察觉,却也渐渐在体内堆积。平还可,但情一起便似在火药库里点了火星,一发不可收拾,这才让南宫雪仙不知不觉间着了道。可无论如何,也不会先知先觉到知道昨夜自己就弄了这小姑娘上吧?

 “妃卿怎么了?好像没有睡好…是为夫吵到你了吗?”

 听燕千泽这么一说,南宫雪仙睑儿一红,忍不住偷偷望向师父,妙雪虽也娇颜微赭,却是甜蜜多于羞怯,显然两女都想到了一处,可楚妃卿却是摇了摇手“嗯…也…也没什么啦…”

 二十年的夫了,彼此一举一动都知心意,见楚妃卿言语吐,知她心中有事,燕千泽伸手过去捏住楚妃卿的手,只觉人手微凉,竟似有些着了风寒的味道,不由心中微疼,大起怜惜之意。

 这几夜自己风快活,可也苦了她在旁持,若非她苦心经营,自己想要在上风都快活不起来“着了风寒就不好了,萍霜,晚些你帮个忙,给娘熬点热汤暖暖身子,爹爹会教你怎么做…妃卿你好生休息,别太操劳了…不然,晚上让为夫陪你,让你身子暖些,躯躯寒气…”

 “真的不用了…”

 微微垂首,被捏着的玉手却不想缩回,光被丈夫握着都觉得暖缓缓而入,烘得娇躯甚是舒服,知是燕千泽暗自运功为自己注入真气,活化体内劲气,楚妃卿心下微甜,见燕千泽虽是怀抱美人,昨夜又多弄了一个,对自己却仍是关怀备至,几来的辛苫都有了满意的代价。

 她偷眼望向妙雪,嘴角浮起了一丝甜甜的偷笑“妃卿不过是…不过是受了点凉…好生休息一天就好…相公不用担心…好好宠妙雪姐姐和仙儿才是…妙雪姐姐渴爱你的紧,再加上仙儿青春年少,相公若是冷落了她们,便妙雪姐姐不动剑找你,妃卿也要…也要生气的…”

 “这…”听楚妃卿声音娇甜、似怨似镇,那模样连妙雪都不由芳心微动,燕千泽却是皱起了眉头,没有理由地就是感觉得到楚妃卿似在瞒着什么事情。

 虽说怀拥美女,但就因如此,反而更令他想多加补偿这温柔的元配,自不能不多加关心“妃卿说实话…昨夜究竟怎么了,嗯?”

 虽是没有抬头,楚妃卿却不由吐了吐舌,那模样看在妙雪眼中,心里都不由得百感集。当年的楚妃卿虽是温柔却不怎么听话,又少江湖经历,往往弄出什么事情让妙雪和华素香收拾善后,那时楚妃卿就是如此顽皮娇柔的表情,她不知看了多少次,自是心知楚妃卿虽嫁了人,某些部分却一如当年,仍是那个娇甜调皮的小妹妹。

 见瞒是瞒不过去了,楚妃卿双手合十,举在额前,头更抬不起来了“呃…妃卿说了,相公你…可别生气…”

 “嗯…我会生气…妃卿不晓得爱惜自己,没有比这种事更让为夫生气的了…”

 “这…好吧…妃卿招供便是…”

 低着头不敢抬,只偷眼看着丈夫的表情,活像个做错了事被捉到的小孩,楚妃卿怯怯地开了口“昨夜相公和妙雪姐姐快活,妃卿一时睡不下,就…就偷偷上了泽天居,看看虎门三煞的情况…顺便看看…看看有没有机会把仙儿的家人给救出来…哎…”猛地一闭眼,只觉燕千泽一巴掌挥到了颊边,劲风已到了颊上,楚妃卿微咬银牙,可那冲击却一直没有来。好半晌她才睁开眼睛,见燕千泽吐出一口气,已挥到颊边的手轻轻抚着自己的脸“好妃卿,你…你也未免太大瞻了…泽天居现在可非善地,虎门三煞习练了十道灭元诀,功力已非之前江湖傅言可比,不算锺出颜设,就连那梁敏君都不知是否了什么本领没用出来,还不用说他们是否又招了什么人马进去,若失了风,即便妃卿武功再高一倍也未必能够全身而退,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要是真出了什么事,教相公和萍霜可怎么办?你总要小心点才是…”

 “对…对不起嘛…妃卿下次不敢了…”

 “此事非同小可,绝对不准有下次喔…妃卿要答应为夫,绝对不准冒险,知道吗?”

 知道楚妃卿之所以甘冒奇险,有大半是为了暗算南宫雪仙的内疚感,燕千泽不由有点后悔,自己竟这般急地把南宫雪仙弄了上手,不然楚妃卿也不致如此。

 但干了都干了,他再如何后悔,南宫雪仙的‮女处‬膜也没办法再长出来,眼见一旁的南宫雪仙言又止,既想探问裴婉兰与南宫雪怜的情况却又不敢,自己正生气不假,更重要的是连妙雪也是一脸的不以为然,想来以前楚妃卿给几个姐妹找出的麻烦也不少了。

 偏偏楚妃卿隐遁了这么久,但在燕千泽百般照拂之下,仍像个长不大的孩子般,这才最叫人生气,可现在又没办法真向她发作,燕千泽也只能下一肚子的火。

 “是,妃卿知道…妃卿以后不会了…”

 知道自己又过了一关,不过不只燕千泽面色不豫,连妙雪也是一脸不悦,知道自己真是犯了众怒,楚妃卿还真没话好说。

 她倒也不是那般不知轻重之人,只是虎门三煞击伤妙雪真人,此仇不报不行,她虽知以自己的实力,绝不可能对付得了连妙雪都得负伤逃遁的强敌,却也想亲眼瞧瞧对手的模样;加上她隐隐也感觉得到,弄了妙雪上手之后的燕千泽像是回复了以前的样儿,对南宫雪仙虎视眈眈,出于夫恩爱她才帮了把手,可动手后又觉对不起南宫雪仙,这才想到去泽天居探探情况,好歹能让南宫雪仙少担心一些。

 “相公饶过了妹子,姐姐可没有喔!”

 见楚妃卿松了口气,知这小妹子一如以往,想她收了这顽皮心可是难上加难,妙雪不由得加了一句“晚一点…等妃卿用过热汤,身子暖了之后,妙雪还有得教训妃卿妹妹的…我可没有相公那般好说话,妃卿心里要有准备…”

 “哎…哎呀…饶过妹妹吧…妙雪姐姐…”

 听妙雪这么说,虽表面上还是言笑晏晏,但从以前楚妃卿就最怕她这表情,不由开口求饶“妃卿知错了,真的知错了,绝不会再犯…姐姐饶妃卿这一回吧,好不好?”

 耸了耸肩,这类的事也不是头一回见了,燕萍霜自是知道最好什么话都别说,以免愈说愈惹动火气。不过她原还以为搞出这种事,娘亲只在爹爹面前畏畏缩缩,想不到连遇上妙雪阿姨都是这么副模样,想来以往娘亲多半是常常出这类小错。

 她吐了吐舌,眼儿一飘却见旁边南宫雪仙樱轻动,想说话却又不敢,仔细一想便知她多半是想到了失陷敌手的娘亲和妹子,心中触景生情,不由轻轻伸手过去,覆住了南宫雪仙的手,虽说没什么实际效果,总是一些安抚。

 见楚妃卿已认了错,燕千泽倒也不为已甚。他轻轻抿着嘴,等到妙雪说完了,才了口“说句仙儿想听的实话,好妃卿…南宫夫人和小姑娘怎么样?有没有看到她们?”

 “这…自是有的,”

 不敢看向满面担心的南宫雪仙,楚妃卿俏睑一红“她们…她们都还好…好端端的没受到什么伤害,就是…就是疲惫难过一些,看起来倒是还好。不过虎门三煞似乎把家都搬了过来,把泽天居足足翻了几遍,像在找什么东西,看梁敏君的样儿,似还没有找到…”

 “是吗?”

 微微沉,燕千泽一时倒没有说话。楚妃卿虽未明说,但看她这样儿,再联想到方才话里说裴婉兰相南宫雪怜“疲惫难过”的话,想来这两夜自己风快活,锺出和颜设两人也在裴婉兰和南宫雪怜身上肆意妄为。

 虽说二煞不知两女身负纯之体,但纯之身的女子合滋味远胜凡女,加上“无尽之”药力的推动,相加之下与媚骨天生的女子也差不多些,想来二煞这几夜该当离不开两女的身子;只是对裴婉兰与南宫雪怜而言,失身仇人又与仇人夜夜,说不定间中还来个换或一马双鞍,两女终是名门之女,身受庭训,便是身子未伤,但心中的痛楚只怕也少不了,若再加上双煞恃强,不令两女好生休息,也确实会好生“疲惫难过”不过看起来十道灭元诀的效果比自己所想还要强烈,二煞虽是一击成功,伤得妙雪无力动手而大获全胜,但自身受此功反噬,也受到不少伤害,恐旧心智还真有所退化,否则即便舂宵苦短,两女的身子再人,也比不上寻宝这般大事。

 无论南宫家的宝藏是金银财货,又或武功秘笈,既是让虎门三煞甘冒得罪整个南宫世家与妙雪真人之险,再怎么说此事也不该由梁敏君单独办,留着双煞专门在上蹂躏两女,如此劳逸不均,便是情谊再深厚的兄弟后也要翻睑。

 听楚妃卿这么说,南宫雪仙也不知该庆幸还是该难过,照说落入敌手,又身负藏宝图之秘,给对方怎么刑求供都不是难以想像的事,现下她们都好奵的没伤到什么,自是幸事,但她也不是单纯的小女孩,昨夜章节给燕千泽宠幸得神魂颠倒,自是知道男人对女人能使出什么手段,双煞好之处未必弱于燕千泽,对娘亲和妹子又没有怜惜之心,也不知娘亲和妹妹是否吃得消双煞的强手段?

 南宫雪仙心中一千个一万个想立刻杀回泽天居去,把亲人救出来,但妙雪重伤初愈,又非是十道灭元诀之敌,楚妃卿和燕千泽的武功也未必应付得了对手,自己已是娘亲和妹子重见天的最后希望,确实是不能不从长计议。南宫雪仙咬着牙,只觉心里混乱到极点。

 斟了一杯热茶送到南宫雪仙手边,温热的茶杯触着了南宫雪仙纤指,将她的心思拉了回来,燕千泽像是什么都没做一般,只专心看着楚妃卿,像是生怕她少了块般“既是如此,便伤不了他们,若光只是救人,该是还有机会…好歹声东击西这种小事,为夫倒还想得出办法来…”

 “还是别冒险吧!”

 想到昨夜的情形,楚妃卿心中还有余悸“救人确是大事,也是急事,但泽天居里除了虎门三煞之外,还有旁人,三煞也不知从那儿找来的人,看来颇有几下子…”

 “哦,有谁?”

 “有两个人,一个个高体壮,整个人看起来跟头熊一般,光手臂都比妃卿的脑袋还得多,听他们叫他熊爷,应该是姓熊,手上使的是狼牙,虽没见他动手,不过光看他拿着狼牙一点都不费力的样子,看起来力气应该很大…”

 偷眼望了望南宫雪仙,楚妃卿收了口没再往下说。昨夜当她躲在泽天居旁的树上,居高临下窥视泽天居大厅之时,入眼的便是种种不堪入目的之相。

 那姓熊大汉颇为好,加上虎门三煞还真舍得出手,竟迫裴婉兰服侍于他,在席间那姓熊大汉便撕扯掉裴婉兰的衣裳,众目睽睽下便了她,那也和人一般雄壮,若非裴婉兰已是狼虎之年,且身中媚毒,又负纯之身,虽是哀婉哭,却勉强还能承受得住,等那汉子发完后再抱回房去,在裴婉兰的哀啼之中再战一轮,那狠样换了旁的女子只怕真会被活活弄死呢!

 “姓熊的?力气很大,使的又是狼牙?若以虎门三煞的游,又相南宫世家有所宿怨,这人多半是北海能钜,”

 燕千泽冷笑一声“没想到这只北熊也搀和了进来,倒真是精彩。”

 “北雄”熊钜的名声,除了对武林事一无所知的燕萍霜外,旁人都是知道的,此人天生神力,手中狼牙运使起来足可威慑千军,威名非是幸至,只是他的脑袋比武功招式还要简单,与其说是恶人不如说是个浑人,也怪不得旁人私下以北熊称之。

 加上他虽是力道万钧,可狼牙的功夫却与精细无关,遇上千军万马时自是所向披靡,可若与武林高手相争,只要不让他占得地利之便,用上轻身功夫与他周旋,当心别挨上狼牙重重的一下,耗上一个半个时辰,胜算该是十足十,不说燕千泽或妙雪真人,就连南宫雪仙遇上他也不必担心,也难怪燕千泽不放在心上。

 “另一个可就麻烦多了。”

 楚妃卿柳眉微皱,熊钜此人其实早在算中,她倒还不当一回事,但另一人虽非仙风道骨,却也是气魄人,一望便知此人武功只怕还在双煞之上,自己之所以偷偷望得几眼便逃了回来,不敢多所逗留,一半也是因为怕被此人看穿形迹,楚妃卿这点眼力还是有的。

 “是个黑衣道人,佩着长剑,看来虎门三煞似乎不怎么敢和他搭话,他也不大搭理他们,一直自顾自地喝酒吃菜,旁若无人,又像是过路客人又像助拳,弄不清楚他究竟想干什么。”

 细细问清了那人形貌,妙雪眉头愈皱愈紧,好半晌才吁出一口长气来“是厉锋,没想到他也来了…这人在武林道上没什么朋友,虎门三煞想来请他不动,多半是冲着妙雪来的,麻烦…”

 一听到厉锋之名,南宫雪仙与楚妃卿双双变,连燕千泽表面力持镇定,手上也微微发颤。倒是燕萍霜一脸茫然,不过她也不是笨蛋,能让妙雪真人长吁短叹的对手,只怕武林中还没几个,加上娘亲与雪仙姐姐都吓了一跳,想来这个人该是相当厉害,听起来像是专来找妙雪晦气的。

 “‘剑魄’厉锋?当真是他?”

 “从形貌来看是他没错,”

 见燕萍霜全然不知,只睁着大眼睛想问又不敢开口,妙雪才开口解释此人与自己的因缘“五年前妙雪与厉锋南京一战,百余招后妙雪侥幸一招胜敌,胜得险之又险,当时他虽败走,临走时却还不忘撂下话来,等他剑法有成,会再找妙雪斗上一斗,没想到他为了寻妙雪的晦气,竟会与虎门三煞合,这点妙雪倒真未想到。”

 “他…很厉害吗?”

 “是啊!”微一点头,算是答覆了燕萍霜的问题,想不到连厉锋都站在虎门三煞那边,此人崖岸自高,最是孤僻的子,又固执不听旁人说话,想解劝都没得解劝。妙雪纤指轻轻叩在桌上,似是考量着厉锋的剑法“当之胜妙雪算多了点运气,相斗之间有几招都是差一点点才避了过去,若论真实本领,厉锋剑法之高,与妙雪也是伯仲之间,加上数年苦修,也不知现在功夫如何,再次遇上妙雪未必能必胜…有他守在泽天居,妙雪只怕难以手应付旁人…这样不行,如果真和他斗起来,百余招内绝难分胜负;加上就算胜了他,妙雪只怕也要消耗不少体力,难以再战旁人,可光靠你们要对付虎门三煞加上熊钜…想全身而退可不太容易,这可该怎么办才是?”

 口中念着,妙雪不住沉,其实除了厉锋这麻烦对手外,她另外还想到了一点:此次泽天居之事可不能让燕千泽涉入太多,自己和楚妃卿委身燕千泽是没办法的事,连南宫雪仙都赔了进去已是大错,若让燕千泽在救出裴婉兰与南宫雪怜一事上牵涉太多,以这人的好子,事后也不知会否巧施手段,把裴婉兰与南宫雪怜也收了下来?

 两女身中奇毒,又被人几番蹂躏,称得上身心俱伤,救出来也不知会不会寻死;如果再赞燕千泽以他那没两句就语涉的说话方式相加,也不知会出什么事,更别说是让这大贼染指了。

 自己虽在笫间被他蹂躏得服服贴贴,再也无法抗拒于他,可终究是自己心甘情愿,到时以裴婉兰和南宫雪怜二女的情况,可经不了他的百般玩、恣意享用,仔细想想釜底薪之道,也只能尽量将他从救人一事上排除出去了。

 “确实麻烦…”

 妙雪正在沉思,燕千泽心中也正想着解救之方,两人虽是体态亲匿,却是各有所想,不象表面上那般甜蜜。

 燕千泽所想的不是妙雪心中所虑,本来以虎门三煞的实力,就算硬干破敌不得,以燕千泽的头脑才智,要想出个主意把三煞调开,趁机将裴婉兰和南宫雪怜救出并非难事,即使再加上一头熊钜,此人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对付他也不用担上太多心思;但“剑魄”厉锋在败于妙雪剑上之前,威名独步天下、独一无二,头脑直觉也未必弱了,有他守在泽天居里,什么敌制敌的法子全都用不上,正面对决又非燕千泽心中所,实是难搞多了。

 “小仙儿…师丈这儿有两个法子,你好生选择,”

 想了一会儿,燕千泽总算开口打破了沉默,声音只把众女的目光都引了过来,连他怀中的妙雪也抬起了头,想看看他有何妙计“这两个法子只是先决,还称不上制敌之法。仙儿你是连等也不想再等,立刻就先将你娘亲相妹子救出,再徐图虎门三煞呢?还是耐着子,先想办法应付十道灭元诀的奇功,到时候先发制人,一口气弄倒锺出颜设二人,将虎门三煞歼灭,一口气把你亲人救出,顺道也夺回泽天居的基业呢?”

 “这…”想到裴婉兰和南宫雪怜落在那群好的仇人手里,也不知承受了多少不堪入目的,南宫雪仙昨夜才尝到滋味,自是猜想得到,这事儿若是双方两情相悦,辅上绝佳技巧,自是上佳美事;可若女方受迫而为,男方的舒服畅快便是女方的伤痛苦楚,若再加上那令女人无法抗拒的手段,行房的时候体是快活了,可体愈是酥快,心中的痛楚也愈是强烈,那巨大的反差才是最令女子难以承受的,她自是想赶快将亲人救出那可怕的窟。

 可十道灭元诀绝非易与,自己便获传诀,也只是多了自疗之法,未必克得住,后一个主意才是十全之法,而且听燕千泽的意思,他恐怕已经有办法对付十道灭元诀了“仙儿希望愈快愈好…可对方不好对付…”

 “是啊!”轻轻咋了咋舌,燕千泽摇了摇头,多一个厉锋确实使救人的难度增加了好几倍,而且光这人在,就足以牵制己方实力最强大的妙雪无暇他顾,说麻烦还真是最麻烦的“若没有厉锋在,光虎门三煞加上那头熊,咱们硬打不得,要救人可还容易,但加上了他…确实难搞得多。要立刻设计救出她们,燕某是可以出主意,只是机会大概两三成,而且一败便后继无力,只怕再救不出人来;若选了后面的法子,要克锺出颜设二人,燕某倒还有个主意,只是需要时间…”

 “什么主意?”

 听燕千泽这么说,连妙雪都来了兴趣。虽说即便了有克制十道灭元诀之法,但自己的任务十有八九都是对付厉锋这老对头,当败于二人之手的场子怎也不可能亲自讨回了。

 十道灭元诀扬威武林久矣,燕千泽未曾亲自遇上,光只靠着为自己推拿时感觉到的劲气流转,加上助自己以诀驱除十道灭元诀劲气时的经验,便敢夸说能对付此诀,她倒也真想看看他能想得出什么法子;何况若燕千泽当真有法,到时候自己应付厉锋,另外想办法牵制熊钜,克制十道灭元诀的法子应付了锺出和颜设,剩下一个梁敏君光靠南宫雪仙都应付有余,其余的庄丁等人绝冲不过燕千泽的防线,仔细算算等于什么事都解决了,她自不会漏听这等重要之事。

 “从妙雪身上,燕某看出了十道灭元诀的几个特点。”

 皱起了眉头,显然这法子他并无多少把握,不过妙雪也知道,此人最喜作弄旁人,他的表情十个有五个不可信“这功夫的诀窍,在于将功力分成数种甚或数十种彼此冲突的劲气,若是伤了人,伤者犹如同时被数个高手所伤,而且伤处劲气彼此纠结战,无法相安;加上武林高手功体均有自动循环之能,愈是高段功夫愈似太极生灭无尽,受伤时体内功力自行运转疗伤,偏生十道灭元诀的质混杂不一,体内功力运转自疗,虽可疗愈一部分的劲气,其余部分的劲气却愈发深体内,实是无懈可击的奇门功诀…”

 “那…那怎么办?”

 “听我说完嘛,仙儿…”

 知南宫雪仙关己则,燕千泽挥了挥手,作势要地安静下来,等南宫雪仙闭了口,才继续说下去“十道灭元诀本身无懈可击,但修炼者却有破绽可寻。十道灭元诀的威力在于数种劲力的彼此作用,难以针对其一,危机也是在此,修习者练此功,自己体内的功力便不可能不随之混乱,功力愈深后遗症愈险,一旦动手伤人,遗祸更是无穷,我想当伤了妙雪之后,锺出颜设二人只怕也受此功反噬,想来他们这段日子看似快活,其实并不好过…”

 “可…可是,听说过当年皮牯的下场,燕千泽的分析确有所本,但手创此功的皮牯功成后,又积了近十年的功夫,才终于功体反噬毁了自己,南宫雪仙可忍不了那么久。

 何况这样等下去,终是夜长梦多,也不知他们是否已有了解方,妙雪不由出言相询“之前已有皮牯的前车之鉴,他们必会想办法解决此点,就算才智不如先人,解决不了全盘的问题,但阻止后遗症发作的办法也该会好生探求,皮牯也不知是否遗下了法子。要等他们自灭,只怕是难上加难,何况南宫夫人和小怜儿都在敌手,若锺出颜设二人出了岔子,不知会否对她们不利。等待太久恐怕不行…”

 “等待自是不行,不过就算他们有办法暂止后遗症,我们也有办法加强十道灭元诀反噬的速度,”

 嘴角飘起一丝诡的笑意,燕千泽冷峻的眼神,似又回到了当年被侠女们百般追杀却仍能全身而退,令人恨得牙贼。从没见过爹爹此种模样的燕萍霜不由打了个冶颤“我们不是要破十道灭元诀,相反的,我们要找寻‮物药‬,想办法引发他们体内的十道灭元诀,一口气将他们体内的功力引上来,以药力发他们体内的功力冲过高峰反噬,这才是对付他们的手段…”

 “原来如此,”

 南宫雪仙恍然大悟,妙雪也不由点头赞同。若是对付不了十道灭元诀本身,就干脆推发其,让锺出颜设二人吃不消暴升的功体,因而反噬灭亡。虽是异想天开,却也是个可用的主意“那么…需要什么‮物药‬?是否一般药铺便可制备?还是要到他处探求?”

 “这个嘛…燕某已试着开了方子,一些基础的‮物药‬平凡药铺便可找到,但几味主药却是不易,”

 取过了纸笔,写了几个药名,燕千泽眉头一紧,看了看南宫雪仙,摇了摇头“含朱谷的朱颜花、云雾香亭的醉梦香,还有就是…就是…就是天居特产的虎符草。其中虎符草乃是主力,对十道减元诀的功力推升极速,说不定虎门三煞之所以找上泽天居,一部分原因就是为了控制这虎符草,好推升体内功力。想来这套功诀他们只是凑巧得到,对后遗症未必了解精细,现在他们恐怕正以虎符草培养内元,想把功力推升上去,好在武林中占得一席之地,却不知行路维艰:”

 “云雾香亭?这样正好,”

 听到这些药名,妙雪柳眉微皱,楚妃卿相她对望一眼,都猜到了彼此心中所想。虎符草既是有助于三煞功体的‮物药‬,自是保管周密,再加上厉锋坐镇,想要从现在的泽天居中盗出,只怕大是不易;至于另外两味药,含朱谷谷主朱华襄向来极少干涉武林之事,也不知此人脾如何,光只口头说服不知能否成事,取药说不定还得费一番周折,倒是那醉梦香恐怕还好拿一些“妙雪修书一封,仙儿拿着去云雾香亭,要取得醉梦香该当不是难事…”

 “咦?妙雪姐姐认识云雾香亭之主吗?”

 “当然认识了,”

 妙雪笑笑,在发问的楚妃卿手上轻轻拍了两下,”

 当年妃卿…嫁了他之后淡出武林,之后因缘巧合之下,你素香姐姐也嫁了人,就是当时的云雾香亭之主。只是那人早死,素香守节于云雾香亭,抚养一个女儿,已有十几年没出来走动了。妙雪也只是两三年前有事经过那附近,顺道探了素香一次,虽是山居清幽,但她倒将养的还好,顾若梦那小姑娘是个好孩子,仙儿这一去不只帮妙雪向素香妹子请安,还可和那小姑娘套套情,然后呢…妙雪和妃卿都嫁了相公之事,就别…就别说得太清楚了,若知相公在此,素香那子只怕会忍不住杀过来呢…”

 吐了吐舌,燕千泽微微耸肩,眼儿转了转,当年三女几番追杀于他,妙雪虽是武功最高,却不若华素香那等烈,一旦手总是身先士卒,几次都差点没让自己吃了大亏,此女竟还找得着受得了她的男人也是一奇。

 不过当年的云雾香亭之主顾杰脾温和,据说与楚妃卿的温柔也差不了多少,若非如此怕也受不了她吧?见燕千泽如此模样,妙雪淡淡一笑“相公放心…素香虽是烈,却非不识大体之人,当年那点过节早揭过了,何况…何况现在妙雪和妃卿身已属君、心亦不离,只要相公不去招惹素香,她也不会来找相公的麻烦,该可保个相安无事…应该吧?”

 “师父…师父不陪雪仙一起去吗?”

 “不了…炒雪就不去了…”

 吁了口气,妙雪微微一笑“虽说不常走江湖,但以仙儿的武功,只要行事低调些,该注意的事都注意到,这趟下山该不会出问题,妙雪还得帮仙儿注意着泽天居的情况,若厉锋那天不在,或许有机会先行救人,只是叽会不太大就是了…仙儿你也别急,毕竟…毕竟你才刚破了身子,几天之内行动或有不便,乖乖先待在山上,让妙雪和你师丈好生…好生点拨点拨你的功夫,下山也多几分把握,以你的剑法,只要小心谨慎,该当可保无…忧…”

 “是,师父…”

 眼儿滴溜溜地飘向了正把妙雪抱在怀中的燕千泽,南宫雪仙嘴角微微一笑,那促狭模样惹得妙雪目光润晕,在他怀抱中微微扭着,眉眼松弛舒快,竟似丝毫不惧徒儿的眼光。

 她自然知道经昨夜之事后,师徒之间情谊不变,亲匿却颇有过之。对一个女人面言,除了与自己双宿双飞的男人外,还有谁的亲密比得上在上赤地一同服侍男人的女人呢?尝过昨夜的滋味,刚从少女变成妇人的南宫雪仙想必上也颇为需求,加上自己积许久的情本能被燕千泽彻底发,至少好一段时两女都不能忍受没被他幸过便入睡的日子。

 光想到若给华素香知道自己和楚妃卿都被调教得在上如此媚爱,也不知她会有什么表情?何况南宫雪仙的诀初学乍练,比之自己还差了不少,下山在即,也确实需要给燕千泽好生指教一番。  m.sHAnZ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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