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正值八月,园子里的桂花树开满了桂花,风一扬起几朵桂花被风吹落,同时也散发浓郁的香气。
韩柳心以赏花为由,不顾他的反对推他到外头透气。她将他推到桂花林里其中一棵桂花树下。这棵树下她早早就已事先命好仆人铺上一块布,上头也先行准备好一些茶点与一壶茶,为的就是想要好好的与南云赏花。
“南云,你瞧这景象好美啊!”她与他一同坐在桂花树下,瞧着四周的桂花,一阵阵凉爽的风袭面而来,桂花的香味随之扑鼻而来。
“好香啊!”韩细闭上了眼轻闻着空气中桂花的香气,不知不觉站起身,然后愉悦的在桂花林中跑来跑去。
展南云瞧着韩柳心开心得像只飞舞在桂花林中的飞蝶,而他却是个腿残的废人,他不能让她陪在一个废人的身边耽误她的一生,他该放手让她去追求属于自己的幸福。
“柳心,你年岁有二十了吧?”
展南云瞧着四处奔跑的她启口问道。
韩柳心听到他的问话便停止了旋转,大口大口的
着气,将无力的身子靠在桂花树下,与他两眼对看着。
“嗯,怎么了?你问我这个做什么?是不是又有人来提亲了?”
她看着展南云,心里非常的不悦,上回要替她说亲时也是这么问的,如今他已经知道她真正的身份是韩柳心,也明白了她对他的心意。如果他真是替她说媒,那她真的会让他给气死!
没意外的见他点了点头,韩柳心心口一阵气怒道:
“是张家的张公子,还是李公子?”她没好气的翻了翻白眼。
“看你属意谁?我可以请媒婆帮你说说。”
“我只属意你!”
“除了我以外。”
“你…”韩柳心一双眼眸直视他,怎么都到了现在他还是不肯娶她,看来她只好以另一种方式来搏,到时候她就不信计策不能成功。
“既然你不想娶我,那好!我的年岁也真是不小了,要是再不嫁准会让人说闲话的。”
韩柳心转了转眼珠子看向展南云,瞧他一脸平和,心头自是气煞万分,但仍得维持一脸的平静。
“就世豪哥哥吧,我与他谈得来。前些时候他同我说过想娶我过门,此回如果他知道我对他心有所属想嫁给他,他一定会高兴得乐翻天的。”
“你若想得通,那就好。”他的心在说出此言时,抹上了几许的空虚。
韩柳心见他无动于衷的强按
住心里的怒火,不由从牙关迸出些话。
“我的年岁到了,
一定会让我成亲,等我在此结成了亲后,再捎信回韩府去。”
“好,我差人去请媒婆到府里来谈。”
“不用了,你的腿不方便,我去差人跟媒婆说吧,到时候请你来做主婚人可好?”
“好。”
“你做主婚人,从头到尾只要坐着不用站,正好适合你当!”韩柳心哼了一声,心中生气他竟然可以毫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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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亲的日子定了?”展南云见她走入房里关心的问着。
“定了,下月初三就要来娶我过门了。”韩柳心见他在看医书,双手覆在书真上,任
的说:“不许再看!”
“柳心…”他抬眼皱眉道。
“南云,你说过你欠我的要还给我的,怎么我都要成亲了,你还不打算追回我,我知道你也是在意我的,为什么还要把我推给别人?你说啊!”韩柳心再也忍不住的一口气将心里的话全数吐了出来,她要让展南云明白她的心中有多在意他。
“你就要成为别人的
子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只会惹来闲话,对你的名节也不好。”他移开她覆于医书上的双手。
“这些我都不管!”她双手搂住他的脖颈低叫:“南云,我想嫁的人只有你,除了你,我谁也不想嫁!”
展南云将她的双手由他脖子上扳开,将轮椅推离桌子。
“你走吧!你下个月就要成亲当王兄的
子,我不得不为你们两人的名节着想,我们之间该保持距离。”
“你常说要为我的名节着想,孤男寡女不该共处一室,名节对女子来说更是重要。”
“你能想通那是最好了。”他不察韩柳心的计谋正悄悄展开。
“我想说的是…”
她说到此,脸上慢慢浮现一抹诡异的笑,接着她拍了拍手,书房的门便让人推了开来。
门外头站了三个人,分别是方生、秋月还有…王世豪。
展南云皱着眉头看着他们一行人,不知道他们要玩什么花样。
“好了,你们大家可都看到了,我与南云一个是孤男上个是寡女的,现在共处在一间房间之中,你们三人都是人证,待
后他要是不想认帐,不对我负责今天的事,我可会找你们来
他娶我!”
韩柳心笑眼弯弯的朝了门外三人直笑。
没办法嘛!一切要怪只怪当
展南云无端端的上那座山采葯就算了,无故惹上她要她随他下山去,还答应要娶她为
。现今他背弃了承诺,要将她嫁给他人,就莫怪她要搅尽脑汁,非
得展南云娶她为
不可。
“啊…这?”
门外三人接收到展南云朝他们投来杀人的眼光后,皆有志一同的呈现出一脸的无辜,他们在心中实在是有冤无处诉,脸上就差没写上“都是她
我的,可不关我们的事”的数十个大字。
此时的王世豪正暗自庆幸自己当初没执意将韩柳心娶来当
子,要不今
给人当笑话瞧的就是他了。
“世豪哥,你还杵在那儿做什么?快进来说几句话啊!”“喔,好,我这就来!”
王世豪急忙拉回云游的神智,才一脚踏进房门内,眼角就撇见后头原本还站在他两边的奴仆一个个早溜之大吉的跑得不见人影,徒剩他这个倒霉鬼被韩柳心点到名。哎呀!当初真不该答应与韩柳心结拜为干兄妹呀。
“喂,你们别跑等等我啊!”王世豪转过身正想找个借口去追落跑的人回来,无奈身后的衣领让
悉他下一刻举动的韩柳心给紧紧拽住,顿时动弹不得、逃跑无望,只能徒自仰天长叹自己识人不清。
“你还想溜?还不快来替我们做证!”韩柳心拎着他的衣领边走边说。
她抓着王世豪来到展南云面前,一双眸子狠狠瞪着他,好似再不说的话就等着遭殃。
他还直一是倒霉啊,或许刚开始就不该认识韩柳心这可怕的姑娘,他实在是悔不当初,连现在要懊悔也来不及了。
“哎…哟!痛啊!”王世豪拉出一声凄厉的惨叫,顿时只觉得手臂传来一阵麻痛,似是一团向让人给扭转了一大圈。
这韩柳心…呜!他真是
哭无泪啊!
“王兄,你怎么了?”
展南云看着王世豪一张苦瓜脸,转看到韩柳心一脸的笑,他遂疑惑的问道:
“柳心,你又在胡闹些什么?”
他心里虽不明白柳心到底在玩什么把戏,只知下月初他们要结为夫
,两人之间却没一点恩爱的样子,但王世豪是柳心亲自点头要嫁的人选,应该也不会有错才对。
展南云暗自叹了一口气,或许这是他俩之间的默契吧,也只能这样想了,把柳心交给王世豪,相信他不会亏待柳心的,那么他也能够放心。
“我没有胡闹啊!”韩柳心笑容可掬的在展南云眼前展现天真略带无辜的笑颜,转至王世豪则是一副吃人不吐骨头的恶毒嘴脸。
“差真多!”王世豪在一旁看一边在心里暗叹,随即假意的咳了几声,才正
的切入正题。
“瞧瞧你们光天化
之下,尚未婚嫁的男女岂可共处一堂,而你…”他手指着韩柳心的脸,浑身让他们“气的”颤抖个不停。“你下个月初将是我王世豪的
子了,怎么还与展兄在此相会,你们未免也太胆了,也太不成体统,好哇你,我…呃…?”
王世豪的手指着两人来来回回的,迟迟没说下面应该要说出口的一段话,接下来他还要说什么来着?
不是昨
才排演过的台词的吗,怎么在这紧要关头却给忘了?
完了、完了!他要完蛋了!
“难不成你要退婚不成?”
韩柳心咬着下
瞪着王世豪,经她一点醒,王世豪恍然大悟的拍了一下额头,再次用手指着他们两人气怒道:
“你说的没错!我现在就是要当场退婚,下个月初的婚礼就此取消,哼!”王世豪一脸怒意的挥袖离去,待走出房门,王世豪才收起满脸硬装出来的脸色,直拍自己惊魂未定的
口。
呼,好险啊!他差一点就要腿软当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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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中留下一男一女,周身的气氛异常的沉重。
“下个月初根本就没有婚礼是不?!”
不用半刻的时间,展南云即清楚的知道一切全是她一手执导的闹剧,他将轮椅转动移往
榻。
“对,你说的对极了!方才全都是我策划出来的,但那又如何呢?”韩柳心双手叉着
,还说得义正词严,一点也没有要悔改的意思。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我说过我今生只愿意嫁给一人,那人就是你!”
“就这样你们全都瞒着我!”展南云握紧双拳气怒道。
连近
府里各处布置成喜气的样子,也全是假的,根本就没有婚礼要举行,他却一点也不知情,底下的忠仆与好友竟全倒向她,设计一起来瞒骗他。
“谁叫你因你的腿残不肯娶我,我没办法,只好用此缓兵之计,免得你三天两头就想尽办法要把我给嫁出去;再说要是我不这么做,或许哪一天我被你骗上了花轿,都还以为是要到外头玩呢!”
“你知不知你嫁给我是赔进自己的一生?!”
“我只知道你死我陪你,你活,而我再怎么样都要待在你身边,你休想甩开我,即使付出一生我也心甘情愿!”
“你另觅归宿吧。”
“你都已经知道我是韩柳心了,为什么还是要将我推给别人,难道你还不明白我对你的心意吗?如果那一段儿时的承诺当不得真的话,当初你在山上答应我下山的承诺呢!这样总该可以了吧!”
“你也骗了我,两者就互相抵消吧!”
“怎么能抵消,我不要!”她猛力的摇了摇头。
“我的腿双无法行走,你要一个废人来当你一生的依靠吗?别再傻下去了!”
“我要的!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不在乎,只要能陪在你身边。”她跪在他面前,双手抱住他的
。
“你太傻了!”
“你值得我傻,况且你不是什么废人啊!扬州城里个个都称你为展神医,就算你腿残了,你一样有双手还能做事,能替人治病、写葯单的;再说无论天涯海角,我都愿陪在你身边与你一同行医救人。”
“我只会是个累赘,不值得你托付终生,改天我再亲自让人为你找个婆家。”
“怎么我与你说了许多,你都不明白呢?既然你不肯娶我,那好!我自有办法让你非娶我不可。”
她知展南云云息孤行坚决不肯接受她当他的
子,那么她只好…随后,韩柳心由抽屉中取出一把利剪。
“等我瞎了双眼成了看不见的‘废人’后,我就够资格配得上你,不用半刻的时间,我们就不必再为此伤心难过,痛苦一生。”
话一落,韩柳心拿起利剪就往自己的右眼刺去。
“给我!”展南云一惊,大喝道,比她更快的伸手夺下她要往眼睛刺去的利剪。
“你这是做什么!”他双手握着抢来的利剪,气怒问道。
“你因为腿残不要我,那很好解决,等我成了废人后,我们正好是一对!”她的双眼直勾勾的注视着他的脸。
“你嫁给了我,以后得担负多少苦,一担不是三五天,而是数十载,我不想误了你的幸福。”
“你让我嫁给别人,才是误了我一生的幸福。”韩柳心定定的瞧着展南云。“你曾对我说,我的心思细,一些些风吹草动的事我都会很
感,别人难懂得我的心,可是你懂我呀!”
“天下之大除了我以外,你一定还能找得到比我更懂你的人。”
“不,只有你了,其他人绝对无法代替的。”
“我的位置会有人代替的,你即刻回韩府去吧,不要再执意非要嫁给我不可了。”
“除了你我谁也不要!”韩柳心上前搂住他的脖子,下巴抵着他的头。“你说倘若你的腿没让石块给
伤,是不是我们就能在一起,不必分飞?”
有句话说:“夫
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她并不赞同这句话,夫
之间情不坚,遇到灾难就容易分离,但两人情坚呢?如果有一方遇了难,另一半也会为爱舍身吧!
“你走吧!我不会娶你的,欠你的承诺,我会以别的方式来偿还,绝不会是以成亲的方式。柳心,我们之间不可能成为夫
的。”
他转动着轮椅转遇身去,他的话让韩柳心脸沉了下来。
“难道…我们的情断了吗?你对我的情意都忘了吗?”
“你忘了我吧!”
曾经她以为得到了幸福,终究只是他一时的发善心想治她罢了,原来这一切都是她在自作多情。
展南云瞧着离开的韩柳心,双拳紧握着,握到双掌
出了血,却丝毫不觉得痛,有什么比得上失去她更痛的呢?
“我不忘、不会忘的!”
韩柳心喃喃自语的念着,然后望着他不再多说什么。转身奔出了房门,身影隐没在夜
中。
展南云望着她离去的身影,黯然的叹了口气。
他的心又何尝不痛呢,只是他需要断了她的“一意孤行”好让她对他彻底死了心,惟有如此才能给她一个真正的幸福。
他…要不起她的,这一切的痛苦就让他独自承担下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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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月
隐没,透不出半丝的光亮。
眼前房里的灯光已灭,看来里头的人已经睡了,立于房外的黑影在选定其中一扇纸窗的一角后,身手利落的由外头往里穿出一小支细竹管,一股白烟轻轻的由细竹管
出,里头的房里冒出了阵阵的白烟。
不一会儿,房里的鼻息声变得异常沉重后,上锁的两扇门让外头黑影给挑开门闩,门“咿呀”一声,两扇门轻轻推开又小心翼翼的给关上。
此时,房中布满
葯的气味,那抹黑影进了房却像无事一般,这全是在事前先行
下解葯防患未然,但黑影人还是先行戴上布巾罩住口鼻,为的是怕还没进门来就让另一种气味
失了神智,让此次的计划前功尽弃。
今晚,确实是一点都大意不得叮!
黑影悄声走近
榻边后,眯起一双眸子瞧着底下已然昏睡的人。在确定昏睡的人睡得极沉后,伸手将覆于脸上的面罩扯下扔至一旁。
藏于面罩底下的容貌是张秀丽的女颜,她无可避免的在呼吸之中一
一吐的将房中的葯味全然
入体内。
不一会儿,葯效立即发挥作用,教她心跳加速,体温逐渐上升,双颊也呈现配红的模样,当然会有什么样的症状是她早已预先就知晓。
房里除了有
葯外,还掺杂些
葯,这些都是在她的计划之中,一来是怕她做不来大胆的行径,二来是她为让自己没有后悔的余地才做出此种卑劣的手段。
她再次深
了一口气后,开始动手解自己身上的襟扣,最后将身上的衣衫尽解后,她爬上
越过他钻进被子里,撑起头瞧着身旁沉睡的展南云,她将微微发烫的脸移近他。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展南云忽的睁开眼皮,十分吃力的由口中吐出话语。
“你…你…还没睡着吗?”
她以为
葯的剂量已经够多了,为的便是怕展南云没有完全沉睡,之前的葯量还特地加重了两成,没想到他还能抗拒体内的葯
。
“你…先回答我。”
黑暗中,他的语气听来十分恼怒,却无法多做什么举动,因为他得继续与体内的
葯对抗,以免抗拒不了昏睡过去。
“奇怪,那是什么?”
展南云一惊,马上察觉出空气中有别于
葯的味道,难道…她还加了
葯不成。
懊死!她怎如此大胆做出这种事!可恨的是他却无力阻止一切事情的发生!
韩柳心咬了咬下
红着脸道:
“你因为自己的腿残不要我,可是我要啊!我们之间有承诺在,我不要与一你做无名无实的夫
,我要的是名正言顺啊,所以…所以…”说到此,韩柳心的脸颊已经红到耳
子去了,接下来的话羞愧的无法再说下去。
“所以你就大胆做出今
难以启齿的事来?”展南云困难的接口她羞于说出口的话。
今夜的事,她想了很久,也计划了好久,天知道她是鼓起多大的勇气才敢付诸行动的。
“你…无…”
展南云再次张嘴
言,韩柳心却及时的点住他的
摇了摇头。她知道接下来他要说什么,那些话她肯定是不爱听的。
“你想说我无
我知道,但是,我还知道你不愿误了我一生,不想让我跟着你试凄才不要我的,不过你应当也知道我的心思吧,早在很久以前我就认定了非你不嫁啊。”
当时的她患有心疾,根本不敢奢望自己会活过二十岁,当然更别提将来可以嫁人,虽然她的心中喜欢着展南云,却只能藏在心里无法说出口,如今终有机会能实现,但未解人事的她,心中还是有些紧张。
她话落将柔软的身子
在他身上,企图引燃他体内蠢蠢
动的情
,她的脸对着他的俊容喃喃的说道:
“别人的心有朝一
或许会变,可是我的心不会。”她说着闭上了双眼,任泪由眼
直淌而下。虽然你一再的拒绝我,不愿让我成为你的
子,可是为什么连我喜欢你也不许?为什么?你知不知道这样对我很残忍,你到底知不知道?!”
韩柳心愈说愈气,双手开始不停打在他的
膛上,是为
下心中多年愤懑、也是为了抗议。忽的,她停下手,抬手胡乱抹去脸上的泪,双手搂住他的脖子,主动吃上他的
,感觉到他的身体僵硬无比,他至今仍在抗拒不断侵袭体内的葯
。
“我对你始终不变,即使你不要我,拒我于千里之外,我还是不顾一切的要你啊!”话落,她的双手改捧住他的脸,
再度贴上他的。
“你…不能这么做…”展南云吃力的由嘴中迸出话语,为的是阻止无可挽回的错事,不让坏她一生的事发生。
“今夜是我们的
房花烛夜,就算你实现当
带我回府的诺言,至少让我做你一夜的
子吧。”韩柳心边说边将温热的
贴上他的薄
。虽然十分恼他,他的话让她的心又酸又痛得像针刺一般,但她心里却仍爱着他,而且爱得无可自拔。
黑夜之中,她感觉自己的心狂跳不已,与他的身子是这般的契合紧密,她的
微微的扬起,伸手拨弄着他额前的浏海。
过了今夜后,韩府是无法回去了,因为回韩府的话,待
后见着姐姐与南云成了亲,她又该如何自处呢?
天下之大,何处才是她容身处呢?
她轻柔的将
贴上他的,轻轻低语着只有她听得见的话,同时也感受着身子逐渐的焚烧起来,迅速染红了她的身子,如同一只痴情的飞蛾扑向熊熊烈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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