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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穿过古古香的造景庭园,藤堂望沿着白石小径走回自己的房间,身后还跟了两名手下。

 他拉开门“你们下去吧。”

 “是。”两名手下躬身回应,待他走进房间内之后才转身离开。

 藤堂望跨进屋内的同时,眸光闪了闪,仍旧关上门,停顿了下才开口“你怎么会在这里?”看来她知道他的身分了。

 在最里面的榻榻米上的相泽玫瑰楞了楞。她没有发出半点声响,他怎么会知道里面有人?他知道是她吗?

 藤堂望也不急着去看她,走向更衣间下外出服,披上睡袍“既然都来了,为什么不说话?”

 “你…知道我是谁?”她的声音有些沙哑,一颗心不试曝制地序狂飙,想到待会要做的事她就紧张得手心猛冒汗,胃也纠结成一团。

 “玫瑰。”他端了两杯红酒出现在她的面前。

 穿着睡袍的藤堂望褪去了平时的淡漠、不易亲近,多了一股让人无法抗拒的感,她顿觉呼吸一窒,赶忙别开视线,敛了敛心神。

 “为什么你会知道是我?”她不懂。

 他将一杯红酒递给她“味道,空气中有你身上的香味。”

 “原来是这样。”她点点头。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他啜饮着红酒。

 他在外头有自己的住所,只是每个月固定会回来这里住一天,陪会长下下棋、回报近况。

 “大少爷来找我,出了价码要我来好好服侍你。”她很努力地想要隐藏心中的慌张,但是她的声音却早已经出卖了她。

 果然是他。藤堂望并不意外“那么你现在在这里,就表示你接受了他提出的易,对吗?”他从不接受收买。

 “是的。”她一口灌下杯中的红酒,想藉酒壮瞻。

 如果是其他女人,他二话不说早就赶人了,但是此刻在他面前的是她,他并不想用这样的方式得到她,更不想收下藤堂宗介的“礼物”不过她若是没有达成任务,难保藤堂宗介不会怪罪、惩罚她,也难保不会打她的主意…藤堂望思索了一会儿,心底立即有了决定。

 “你收了他多少钱?”最妥当的方法就是把她放在身边。

 “咦?”她一怔。他问这个做什么?

 “你收了他多少钱?”他又问了一次。

 “一千万。”她据实回答。其实就算没有这笔钱,她也愿意做这件事,因为她必须混进黑焰集团的核心人物身边,才有机会可以得到极机密的消息,一步一步地达成她的目的。

 如果横竖都得要献出自己的身体,她倒宁愿…宁愿对象是藤堂望。

 “我知道了。”他颔首。明天一早就让拓汇一千万到藤堂宗介的户头里去,然后就两不相欠了。

 嗄?就这样,没有下文?相泽玫瑰很纳闷。

 藤堂望将剩下的红酒饮尽,把杯子搁在矮桌上,似笑非笑地瞅着她“你坐那么远要怎么服侍我?”

 吓!她倒了口气,体内的血瞬间加速奔。他的意思是要她开始了!

 “哦…好。”她没有办法控制轻颤的语音。

 虽然她事先已经看了好几支片子来恶补和学习,可是事到临头,根本半点作用也没有,她的脑袋里一片空白。

 他走近她,眸底窜进一簇火焰,点亮了他的俊颜。

 相泽玫瑰挣扎了许久才克服心中的道德感,颤抖着手指解开自己上衣的钮扣,闭着眼睛咬牙将上衣掉,她深了口气才探向际的窄裙拉炼,一吋一吋地往下拉,然后松开手任由窄裙滑落脚边。

 藤堂望的眸迅速转沉。

 她羞愤得希望当场马上死去,才不用面对接下来更让她难堪的场面。

 他的目光浏览过她匀称美丽、几近全体,呼吸微微一窒,眼底的炽热火焰迅速地延烧开来。

 相泽玫瑰笨拙地伸手勾住藤堂望的颈项,凑上自己的,脑海里不停地冒出一个又一个的问题--

 接下来该怎么办?他会不会察觉到她的生涩?他会不会怀疑她?这已经是她的极限了,她的身体僵硬得没有办法再做出更挑逗的举止来。

 藤堂望有力的臂膀环上她的纤,让她半体紧紧地贴在自己身上,他易被动为主动。

 相泽玫瑰的身体不自觉地颤抖了起来,直觉地就想要退缩。

 察觉到她的畏怯和退缩,藤堂望一手扣住她的,让她逃不开,另一手托住她的头,灵活的舌探进她温暖甜蜜的口中,与她的舌纠不休,给予也汲取她口中的津。

 相泽玫瑰只觉得一阵晕眩,快要不过气来了。

 终于她的嘴巴好不容易得到自由了,正要为缺氧的肺叶补充氧气之际,她的耳垂和颈项立即遭受到另一波袭击,彷佛有股微量的电贯穿了她,一阵酥麻的感觉顿时迸开来,‮腿双‬一软几乎撑不住自己身体的重量,体内有股陌生的情翻腾不已。

 藤堂望温热的气息逐渐往下移,他的滑至她的酥上缘烙下属于他的印记。

 “唔…”她忍不住轻了声,娇躯一阵轻颤。

 他的连一秒钟也舍不得离开,一边亲吻着她的口,一边探手拉下她的衣肩带。

 “不…”她无助地仰起头,使不上力气的双手,不知道是该推开那颗埋首她前为所为的头颅,还是抱紧他?

 藤堂望先让她躺在榻榻米上,褪去身上的睡袍才覆上她的娇躯…她就这样成为他的女人…

 翌一早,柳原拓立即被找来藤堂望的房间。

 “望少爷,这么早有什么事吗?”有急事要办吗?

 “我要你在银行一开门营业的时候,就汇一千万到大少爷的户头里。”藤堂望吩咐。

 汇一千万给大少爷?“为什么?”他记得望少爷从来都不曾和大少爷有过金钱上的往来或者易,为什么要…咦?望少爷的房间里有另一个细微的呼吸声!柳原拓好奇地探头望向里面的榻榻米。

 藤堂望跨了一步挡住他的视线。

 “你在看什么?”仍在沉睡中的玫瑰着身,虽然有棉被掩去了大部分养眼的春光,但是他仍旧不想让拓看见她在棉被外的肌肤。

 耶?不寻常喔!望少爷的房间里不但有人留下来过夜,而且他竟还破天荒地表现出占有…柳原拓更想弄清楚里面的那个人是何方神圣了。

 “里面是哪家的小姐?”

 “你也管太多了吧。”他冷哼。

 柳原拓不以为意“我有责任确认每个接近您的女人是不是安全,是不是具有危险。”他故意加大音量。

 “好了,闭上你的嘴。”藤堂望低斥,不想他把睡中的相泽玫瑰吵醒。

 柳原拓从善如低声音,故意问:“那我是不是可以进去看看里面的人是哪家的小姐?”

 “你还想看?”他挑起眉。

 说归说,要真的看了,望少爷肯定会跟他没完没了。

 “其实也不是非要看不可,我好歹也算是个正人君子,只要知道里面那位小姐的身分,确定她不具有危险就好了。”

 藤堂望反问了一句“你就这么确定里面的人是位小姐?”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啊?望着他一本正经的脸色,柳原拓一脸错愕。难道说,此刻在里面睡觉的人是--男的?

 “那怎么行!”他打算往里面硬闯。

 藤堂望拦下他“你要做什么?”

 “我要去把那个该死的家伙揪出来痛宰一顿!”这人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拐黑焰集团的望少爷走上不归路。

 他只得说实话,免得拓真的冲进去揍人“她是女的。”

 “真的是女人?”柳原拓的动作一顿,认真地问。

 “当然是女人了,你觉得我有同恋的倾向吗?”藤堂望放开他。

 “当然没有啦。”柳原拓呵呵一笑“里面的小姐是哪家的小姐?又是怎么来的?”

 “昨天晚上我回来的时候,她就已经在我的房间里了。”

 “怎么会?”柳原拓的神情一凛。是最近戒备太松散了吗?

 会长的住所不论何时都是戒备森严,一般人是没有办法进来的,更遑论是进到望少爷位于宅邸后方的房间了,如果不是戒备上出了问题,那么就是内神通外鬼。

 方才望少爷要他在银行一开门营业,就汇一千万到大少爷的户头里…

 “是大少爷。”他笃定地道。

 藤堂望没有否认“他出钱找了个女人来陪我过夜。”

 “那是因为大少爷希望您能够让他的『货物』通行。”大少爷会想要讨好望少爷他一点都不意外,但让他感到吃惊的是,望少爷竟然会真的留下那个女人陪他过夜,所以望少爷才要汇一千万还给大少爷,是不想亏欠他人情。

 不过,重点是哪个女人有这么大的魅力?他心中隐约有个谱,但是尚未证实。

 “嗯。”“里面的小姐是谁?我应该也认识,对吧!”望少爷一向不是容易“冲动”的人,更不会随便和送上门来的女人发生关系…这就表示那个女人对望少爷来说,是特别,是与众不同的。

 他并不打算隐瞒“是玫瑰。”

 “聂净!”柳原拓口道。

 藤堂望转头看了下,确定她还在睡,才开口“不要再提起那个名字,她是相泽玫瑰。”关于他们早就知道她的真实身分一事,毋需让她知道。

 “我会记住。”柳原拓若有所思地打量他“那您打算如何处置她?”

 他理所当然地回答“她是我的女人,当然是留在我身边了。”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是亲耳听到,还是不免感到愕然“你是认真的?”

 “不用尊称啦?”藤堂望戏谑地挑起一道浓眉。十多年前他就已经跟拓说过无数次,要他不必跟着其他人称呼他为望少爷,更别必恭必敬地用“您”来尊称他,听起来怪别扭的,偏偏拓不但不改口,还乐此不疲呢!

 他现在没有时间管那个了“你真的要把她留在身边?”

 藤堂望没有半点犹豫“没错。”他可不会再让她回俱乐部去过那种送往来的日子。

 “我反对。”虽然明知道自己的反对八成没有用,他还是要表达他的意见。

 “我已经决定了。”藤堂望淡然地指出。

 “她一心想要为她死去的大哥报仇,而且她已经知道你的身分了,把她留下来无疑是摆了颗不定时炸弹在身边,太危险了!”将来一定会有麻烦的。

 他的嘴角轻扬,无所谓地道:“不过是个手无缚之力的弱质女,有什么好怕的?”

 柳原拓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虽然女人看起来都是一副柔弱无害的模样,一点危险也没有,可是被怒的女人绝对比男人还要可怕好几倍…”里面的聂净就是一例,她因为失去相依为命的兄长而愤恨黑焰集团,为了潜入黑焰集团,她不借用身体来当筹码,谁也料不准她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他没让他继续说下去“时间快到了,快去办事吧。”

 柳原拓只得作罢“是。”往后他得更加小心注意才行了。

 “还有一件事,”藤堂望定了几步“和聂衡有关的事都不要再提起,也别让她知道。”

 他还能说什么呢?柳原拓无奈地叹了口气“遵命,望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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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影净望着面前桌上太过丰盛的午餐,有点傻眼了,

 他们现在可是在躲避黑焰集团的追缉耶,这样的餐点会不会太讲究、太享受了些?还搭配了一瓶八七年份的红酒。

 宙斯殷勤地拉开身旁的椅子“请坐,你想喝点什么?红酒还是香槟?”

 “呃、香槟,谢谢。”她在他的身边落了坐,不自觉地多瞄了Venus几眼。这样和“自己”共同生活、一起用餐的感觉真的很诡异。

 丙真是有异没人的家伙。Venus不以为然地横了宙斯一眼。原来他要把身旁的位子留给小净啊,所以刚刚都不准别人坐。

 荷米斯托着下颚,有一口、没一口地咀嚼着嘴里的牛排,握着叉子的手忽然往旁边一挥。他要记住这种手感,下一次一定可以把大鱼钓起来。

 “哇--”宙斯微微一侧身,堪堪闪过那把朝自己刺过来的叉子。“荷米斯,你想谋杀我好篡位吗?”虽然那把叉子要不了他的命,但要是被刺中了,肯定会痛上好些天。

 荷米斯尴尬地缩回手和直指着宙斯的叉子“抱歉抱歉,我刚刚在想钓鱼的事想得太入神了。”

 宙斯啐了声“拜托你,我可不想死得不明不白。”

 波赛顿完全不管其他人的恩恩怨怨,径自优雅地喝着浓汤“麻烦把胡椒盐罐递给我,谢谢。”

 阿波罗顺手拿了胡椒盐罐递过去。“小净,等等用完餐之后,我们就要离开这里了。”

 离开这里!这么快?“我还没准备好…”她怕自己没有办法融入新生活,会出马脚让他们的努力功亏一篑。

 宙斯将香槟放下,趁机握住她的手“净,你不用担心,我会在一旁协助、照应你,不会有问题的。”

 “谢谢。”她轻轻地回手。

 她原本以为自己终究会落入黑焰集团的人手里,难逃一死,她也早就有心理准备了,没想到日本政府情治单位会为她找来神通广大的众神国度,让她黯然无光的未来透进一道希望的曙光。

 饭后,他们立即兵分两路离开现在住的地方。

 御影净坐在车子后座,频频回头看另一辆往相反方向疾驶而去的车子。

 “他们…”她才刚要开口,就听闻后面传来一声爆炸的巨响。

 “轰!”熊熊烈焰瞬间冲得半天高,整栋房子霎时陷入一片火海之中。

 同个时间还有许多人开的声音“砰、砰、砰…”不绝于耳,让人听了胆战心惊。

 “吓!怎么会、怎么会…”她吶吶地说不出话来。要是他们再晚个五分钟离开,后果肯定不堪设想。

 Mars探头看了眼,吹了声响亮的口哨“连炸弹都用上了,再加上这么强大的火力攻击,他们下手可真狠哪!”

 御影净的脸色顿时一白。

 宙斯察觉她的脸色有异,安慰道:“别担心,有我们在,绝对不会让你受到伤害的。”

 他们下手可真狠哪!Mars的话不停地在耳畔回,她紧抿着不发一语,沉闷的口像了块巨石,让她不过气来。

 这样的歼灭行动、这样的火力,是不是意味着藤堂望恨透了她的背叛,打算赶尽杀绝?她偷取了黑焰集团的机密资料交给日本警方,让他们一举破擭了黑焰集团两大宗军火走私易,有十多名黑焰集团的成员丧命,将近百人受伤被捕,他是应该恨她入骨…御影净的脸色益发苍白,口的疼痛一波强过一波。

 Mars鄙夷地投去一瞥“女人就是女人。”胆小又无济于事。

 开车的阿波罗基于道义,给她一点良心的建议“小净,基本上我们都会尽全力保护你的安全,不过一旦有意外状况发生的时候,你最好躲到Mars的身后。”

 宙斯一脸受到污辱的表情“阿波罗,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哪有什么意思?”他笑笑地装傻“你想太多了。”

 原本支着颊欣赏窗外风景的波赛顿调回视线,懒洋洋地拨着“阿波罗的意思是,Mars比你牢靠多了。”

 宙斯不服气地嚷嚷“太瞧不起人了吧。”

 阿波罗不慌不忙地撇清关系“我什么都没说。”

 波赛顿似笑非笑地他“要是你不服气,大可以和Mars一较高下啊。”届时,他们就有好戏可看了。

 “来--”宙斯及时住口。吓!他差点就中了波赛顿的计。“那怎么行!我们此刻正在执行任务,口径应该一致向外,而不是自己人窝里反,对吧!”

 “你说是就是了。”他的企图被识破啦!波赛顿笑笑地耸耸肩,就此打住。

 如果不是她刚刚才亲眼目睹房子被炸毁、子弹满天飞,她会以为此刻他们一行五人是要出去度假,而不是躲避追杀。虽然宙斯花心还带点轻浮,Mars暴躁没有耐,波赛顿懒洋洋地缺乏干劲,阿波罗太过年轻,但是没有理由的,她就是相信他们有那个能耐可以确保她安然无恙。

 一直以来,孤立无援的自己就只能战战兢兢地走每一步,因为一个不小心或疏忽都会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之中,这种有人可以依赖,依靠的感觉,从大哥死后就不曾再有过,这种感觉会让人软弱无助,她别无选择,必须强迫自己坚强独立、冷漠无情,都只为了要替大哥报仇。

 虽然她和藤堂望在身体上有着非常亲密的关系,但是两人的立场是敌对的,就算靠得再近,感觉仍旧很疏远,他…不是她可以依靠的人…她的心又隐隐作痛了起来。

 她知道藤堂望身边很多人都反对他把她留下来,但是他却不顾其他人的反对,坚持将她留在身边,她就这样成了他的女人,也顺利地进入黑焰集团--

 某夜,相泽玫瑰被两名男子骗出去,强制带往一家酒店的包厢里,藤堂宗介就坐在里面,身旁有两名衣着火辣的年轻女孩在为他倒酒。

 “大少爷,玫瑰小姐来了。”男子禀报。

 “大少爷,我敬你。”又嗲又柔的声音比酒更醉人。

 “好、好。”藤堂宗介爽快地干了那一杯酒,放下杯子。“你们都出去吧。”

 女孩不依地跺了跺脚“大少爷…”

 “出去。”女人不能宠,一宠就会无法无天。

 两名女孩一见苗头不对,立即识相地走人,免得惹恼了藤堂宗介,到时候吃不完兜着走。

 门一开的时候,她有股冲动想拔腿往外逃,但身后杵了两名人高马大的男子,她可能跑没几步就会被揪回来了,所以她终究只是想想,没有采取实际的行动。

 包厢的门又关上。

 她的心也悄悄地往下沉,却仍旧强作镇定地开口问:“大少爷,你为什么要叫他们把我骗到这里来?”

 藤堂宗介目光灼灼地盯着她“你倒是关心藤堂望那小子的嘛,一听说他受伤了,就这么心急如焚地赶过来。”

 相泽玫瑰没有回答,心中也因为他的话受到不小的冲击。为什么自己一听到藤堂望受伤的消息就这么担心?

 “当初我出钱要你好好服侍藤堂望那小子,好让他答应我的要求,结果你却成了他的女人,把我的事摆在一旁不管,这样子好像说不太过去吧。”藤堂宗介的声音一冷。

 相泽玫瑰的心一紧,他的眼神让她的背脊窜起一股寒意“那一笔钱他早已经还给你了。”他们什么也不欠他。

 “那一笔钱我还不放在眼里,我要的是藤堂望那小子的一句话。”

 “大少爷,很抱歉,这件事我恐怕无能为力。”她不认为藤堂望会听她的话。

 “这件事我会另外再想办法。”藤堂宗介忽然一笑“不过因为我的缘故,让你从俱乐部的坐台小姐变成藤堂望那小子的女人,你是不是应该感谢我呢?”

 她连忙深深一鞠躬“谢谢大少爷。”

 “就这样?”他扬起眉,眼中闪烁着不认同的光芒。

 “大少爷,我不懂你的意思…”她装傻,身体却开始冰冷。

 藤堂宗介拍拍身旁的沙发“过来坐下。”

 她努力地撑起脸上的笑容“谢谢大少爷,我站着说话就好--放开我,你想要做什么?”话声未落,旁边的男子已经伸手把她拉到藤堂宗介的身旁,将她推坐在沙发上。

 “来吧,陪我喝酒。”

 另一名男子立即上前斟酒。

 藤堂宗介将一杯酒递给她,另一手随即抚上她的大腿。

 “我一直都对你很感兴趣。”尤其在她成了藤堂望那小子包养的女人之后,他更想狠狠地占有她,凌她,看看藤堂望那小子会有什么反应。

 相泽玫瑰反动作地一推,藤堂宗介手上酒杯内的酒溅了出来,弄脏了他身上的衣服。

 “大少爷,请你不要这样子…”她想要逃开,却被另外两名男子抓住。

 “我想要你是看得起你。”他的手轻抚着她粉细致的颊,慢慢地向下移至领口。

 “不要!你放开我--”她大叫。

 “啪!”藤堂宗介反手给了她一巴掌“少给我装贞洁了!”

 “放开我,救命啊!”她大声求救,奋力地挣扎。

 藤堂宗介狞笑地欣赏她恐惧慌乱的模样“这也别有一番乐趣呢!”他的双手罩上她前的浑圆,隔着衣服重重地、近乎残暴地捏着。

 相泽玫瑰又羞辱又愤恨,却又无力反抗,血丝从被咬破的嘴淌了下来。

 他腾出一只手从她的裙底探进,沿着她的大腿向上侵略。

 “砰啪!”包厢的门猛地被鲁地踹开来。

 藤堂望如同天神般地出现,一看清包厢内的情景,腔内翻腾的怒气顿时变成炙人的熊熊烈焰。

 “该死!”他狂怒地开了两,抓住相泽玫瑰的两名男子,完全来不及反应便倒下了。

 藤堂宗介举起双手“你要杀了我吗?我父亲可是对你有养育之恩的义父,杀了我你要怎么对他代?”

 终于重获自由的相泽玫瑰,跌跌撞撞地从藤堂宗介身边逃开,躲到藤堂望的身后去。

 藤堂望紧紧握住手中的,好半晌才重重地放下,额边隐隐有青筋跳动。

 “我们之间的恩怨不要牵扯到别人身上,她是无辜的。”

 藤堂宗介摊摊手“谁叫她是…”

 得到消息随后赶来的柳原拓还是慢了一步,他看了看躺在地板上的两个人,又瞥向相泽玫瑰。女人果然是祸水。

 “大少爷、望少爷,你们先走吧,这里交给我来处理。”方才那两声响肯定会很快地引来警察,此地不宜久留。

 藤堂望接纳他的意见,搂着相泽玫瑰离开酒店。

 相泽玫瑰紧紧地偎在他的身边,不停颤抖的身体和激动的情绪久久无法平静下来。

 “没事了。”

 她一直很努力地扮演好藤堂望的女人这个角色,待在他的身边,任何事都有人打点得好好的,应有尽有,什么也不缺,他每个月还会给她一笔零用钱,让她去买想买的东西,但是她不要钱、不要华衣锦食,更不要珠宝钻石。

 她没有忘记自己不惜出卖身体来当藤堂望的女人的目的,她只想尽快窃取到黑焰集团的机密资料,快一点远离这一团混乱,她很害怕…害怕再继续待在他的身边,她会变得愈来愈不像自己。

 藤堂望不会对她说什么好听的话,不会甜言语,但是他却总会在她最需要援助的时候出现,拯救她。

 她愤恨的心有一个角落慢慢地柔软塌陷,心底开始涌出一股陌生的情

 深夜,相泽玫瑰侧身躺在上,差点被强暴的恐惧感深植在她的心里,让她辗转反侧,久久无法成眠。

 藤堂望静静地睇凝着她紧绷的背影许久。她打算硬ㄍㄧㄥ到什么时候?他终究还是探手将她搂进怀里。

 他不会是想要…相泽玫瑰的身体微微一僵。

 “我…”她没有办法。

 “别担心,今晚我什么都不做,你安心的睡吧。”他搂着她的,下巴抵在她的头顶。

 她的身体僵硬了好半晌,确定他没有其他的意图之后才慢慢地放松下来。

 “往后我会尽量避免类似的事情再发生,不过,你自己也要提高警觉,别让宗介和光希有机可乘。”他已经点明了,她应该懂得对他们多一点防备。

 他的关切让她心中一暖“我知道了。”莫名地,他的体温就是能抚平她的不安和恐惧,给她温暖和力量。

 不应该是这样的。她知道自己不能习惯依赖藤堂望,但是…今晚就让她纵容一下自己,暂时撇开心中所有的恩恩怨怨,在他的羽翼下栖息。明天再去面对那些沉重得让人不过气来的仇恨。

 相泽玫瑰在藤堂望温暖的怀抱里找了个舒适的位置窝好。她和他在体上有着极亲密的关系,两人的心却从不曾如此靠近过,不过也仅此一次,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淡淡的愁绪在她的心间蔓延开来,有点酸涩、有点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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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藤堂望为了保护藤堂会长被敌人暗算,受到重伤被送回来,他已经昏两天了,始终是高烧不断,还未离险境…

 期间,藤堂家的人陆陆续续都来看过他,其中尤以藤堂宗介最为殷勤,不知情的人还会以为他们两兄弟的感情一定很深厚,不过相泽玫瑰知道藤堂宗介其实是在伺机而动,准备趁藤堂望受重伤、毫无自卫能力的时候将他铲除。

 所以,她一直寸步不离地守在边照顾他。

 她应该置身事外的,任由他们藤堂家的人去自相残杀,但是…相泽玫瑰望着躺在上脸色苍白若纸的藤堂望,她的心隐隐作痛,她没有办法不管他的死活。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自她混入黑焰集团开始,一直都是藤堂望在保护她的安危却是不争的事实,现在该她回报他了。

 她不想亏欠他任何人情,那会动摇她要为大哥报仇的意志。

 “水,水…”藤堂望发出模糊的呓语。

 相泽玫瑰立即去倒了杯水趋近沿,以沾的棉花润了润他干燥的瓣。

 她轻唤他的名字“望、望。”

 藤堂望睁开眼瞪着面前的相泽玫瑰,茫然失焦的眼神彷佛没有看见她,却又像穿透了她落在遥远不知名的地方,口中喃喃地道:“玫瑰、玫瑰…小心…”他是在地狱吗?

 “我在这里。”她回应。

 玫瑰?她的声音穿透了层层雾抵达他的脑中枢,让他的意识短暂地清明了起来,但是一片浑沌的脑袋完全无法运作。

 “玫瑰,玫瑰…”他的手在空中胡乱挥舞。

 相泽玫瑰握住他的手,另一手探了探他额头的温度,仍旧是烫得吓人。

 “我就在这里。”她转头扬声叫唤房外的人“须贺,去把医生找来。”

 “我马上去。”门外的人领命而去。

 藤堂望气息浊重地道:“玫瑰,小心!”他的思绪杂乱无章,难以衔接。

 “小心什么?”他的声音听起来非常虚弱,一点元气也没有,她很担心他的身体状况。

 “藤堂宗介和光希,他们不会放过--”他的意识又开始模糊涣散,话讲到一半停顿了好半晌,才又接下去“我…死了之后,你愈快离开…黑焰集团愈好,拓会帮…”话声未落,藤堂望已经再次被黑暗噬掉。

 死?相泽玫瑰一震。“不会的!”她急急地驳斥他的话。

 “玫瑰小姐,请你让开一下。”医生来了。

 相泽玫瑰退到一旁,看着医生仔细地替藤堂望检查、打针,又替他身上的伤口换葯。“医生,他的情形如何?”

 “望少爷的体温已经慢慢在降低了,等完全退烧之后就没问题了。”

 听了医生的回答,她就稍稍安心了点,只是藤堂望方才说的话仍旧深深地震慑住她,在她的心海里掀起巨大的波澜--

 为什么他连受了重伤、意识不清楚的时候,都还惦记着她的安危?

 她该用什么样的心情和态度来对他?

 为什么他不是像藤堂宗介那样的人?那么她就可以毫无顾忌地对付他和黑焰集团,而不会如此痛苦、难以抉择了。  m.sHAnZ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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