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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由于逸平工作上的关系,高抱怨不下数次,说是和他在餐桌上见面的机会愈来愈少。她念及孙子大了,各有各的世界,工作的工作、朋友的朋友,唯一坚持吃饭的时候要尽量到齐。

 说:“我再看你们的次数也不多了,你们就让着点。”

 “,您怎么这么说,瞧您的身体还这么硬朗,每天又固定早起运动,您还有好几十年可活呢!”逸青哄着

 瞟瞟这家里长得最俊的二孙子,忍不住啐他“别把你哄女朋友的那一套用在我身上。”她又说:“这逸平当兵回来也好一阵子了,成天还把玩着手上那台相机,他到底有什么打算?”

 通常只发表重要意见的逸安开口道:“,您别心,逸平想做什么,自己心里应该有谱,就算他打算玩一辈子相机也未尝不可,只要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好。”

 逸青一向佩服大哥,对他的想法总是支持到底。“,大哥说得没错,公司有大哥和我,暂时还忙得过来。”

 “这不是委屈了你们。”想当初这两个兄弟连犹豫的机会都没有,硬是得抛开自己的兴趣喜好进公司帮忙,虽然她也宠爱这最小的孙子,但总怕落得偏心的口实。

 逸青代哥哥回答“怎么会委屈,我们都做得不亦乐乎呢!”他夸张的说法逗乐了也就放弃追究逸平的前程问题。

 她又对另一件事起了兴趣。“咱们家逸平是不是和唐家女儿走在一起?听说她那个背的广告是逸平拍的。”

 逸青和逸安两人相对而视,担心守旧的观念,认定会拍暴镜头的人便不是不好。

 “,那种照片通常前面都会有遮掩。”逸青解释道。

 “我当然知道。”的口吻又好像在怪他们把自己当成老骨董。“前后都的话,价格当然又不同了。”她世故的说了这句话,令两个孙子差点饭。

 用向往的眼神说:“说实在的,唐家那女孩的皮肤好,不过,想当年,我也不输给她啊!”逸青忍着笑忙答是。

 “你们可别怀疑,要是生个女儿包准和唐家的女娃儿一样漂亮。”

 “不,比她更漂亮。”逸青讨好的说。

 睨了他一眼笑着,虽默认他的话,却还是补充说道:“唐家女娃够美的了,只怕逸平没这福分。”她叹气地说,想到自己妄想抱到曾孙,又叹了更大的气。

 逸安向逸青使个眼色,逸青连忙说道:“,您别叹气。我问过逸平,他们只有纯粹的工作关系,没谈恋爱。”

 似乎十分失望。“那不是很可惜,就在隔壁而已,将来她回娘家也方便。”她连这点都帮孙媳妇想到了。

 逸青忙改口道:“,人家是红歌星,见的人多,哪个男明星不是长得比我们三兄弟帅,也许她还看我们不上眼呢!”他没敢明讲对方已经有了男朋友,免得更失望。

 一听他这么说,便义愤填膺地抗议:“谁说我孙子长得不帅?”

 “是,是。我们都很帅。”逸青啼笑皆非,逸安则徒呼无奈。一边抚养他们长大,一边照顾公司,所说的每句话他们哪敢说个“不”字。

 “看到逸平,记得叫他回家吃饭,别拍了美女的照片,就忘了家中的老。”

 逸青忍不住窃笑,回头看看逸平怎么顺抚的心。

 逸青和逸安一到办公室,他的秘书就拉他到一旁悄声说话。

 “Becky小姐在里面等你。”

 “什么?”逸青先是惊讶,随之涌上一股怒气。“来多久了?”

 “我一来就见到她。”秘书黄小姐吐吐舌头说道。

 逸青点头表示知道,暗示她有人找他时先通报一声。

 看见逸安转进他的办公室,逸青推开面前的门,Becky便从他的椅子上跃起。

 “你来了,我等了你一会儿呢!”她撒娇地说,接过他的公事包放在桌上。

 逸青没有笑容。“这么早来办公室找我有事?”他挑着一道剑眉,面无表情的问她。

 这还是他头一次这么早见到Becky。白天的她装扮得十分年轻,但仔细一看,仍可见到她眼角眯起的细微皱纹。

 她低声地说:“我等不到你的电话,不知道你出了什么事。”

 “我不是好好的,只是忙了点。”他没好气的说,但尽量表现出耐心十足的样子。

 “我知道了,那你今天来不来?”

 她委婉的样子的确楚楚可怜,他心里不忍再伤害她。“我会赶去,好不好?”他搂搂她的肩,亲昵的动作安抚了她的心。

 Becky欣喜的笑了。“我等你,今天我下厨煮宵夜给你吃。”

 逸青挑了挑眉表示惊喜,不再脸上无。“不用准备胃葯吧?”他开玩笑的说。

 “不用的,我的手艺很好哦!”“好吧,我拭目以侍。”

 Becky仰着头等待他的吻别,他脸一落下,她便伸出双手锁住他的脖子不放,再将舌钻人他的嘴里,刻意加深这个吻。

 他没有阻止,任她攀紧自己,缩短两人之间的距离。她的身体火辣辣地贴在他的身上,没有多久,室内的温度便节节高升,只怕随时一不小心,就有着火的可能。

 他伸手松开她的双手时,她还眯着眼,陶醉在火里。

 逸青轻轻拍她的脸说:“好了,你快回去,我等一下还要开会。”

 Becky听话的点头。“嗯,晚上等你。”

 他终于送走她。关上门后,他开始考虑该怎么说服她收好自己的心。她陷得太深了,这样对两个人都没有好处。这是现实的问题,不是Becky不好,而是两个人个性相差太远,就算结婚也撑不了多久。

 逸青叹口气,回到位子准备拿出开会的资料。他坐在椅子上,案头正摆着刚才Becky翻阅过的报纸,摊开的一面呈现的却是他最懒得理会的消息…歌坛上的金童玉女决裂,唐留衣证实她和吴捷已经分手,她的下一个男人会是谁?一个斗大的问号悬在他的面前。

 我的天,这个女人换男朋友的速度居然比他还快!才短短几天而已,她又挥别了第二个男人!

 话说回来,自己怎么知道吴捷是不是她第二个男人?也许是第三个或者第四个?那也不关我的事吧!逸青把报纸卷起,抛到远远的一旁。

 晚上逸青从Becky的住处回来,前脚刚进家门就听到逸平开车入库的声音,逸青选择留在客厅等待。

 逸平神采奕奕地走进来,一点也没出疲惫的神情。

 逸青心里觉得奇怪,他到底去了哪里,搞到这么晚才回家?“你去哪了?”他难得像个严父,对逸平厉言质问。

 逸平好个性,没注意到这些。只见他眉开眼笑,兴致地说:“我和留衣去庆祝。”

 留衣?难不成她最新的玩伴就是他!不会吧,逸平曾亲口否认,他和留衣绝对没有儿女私情,不过,自己不能否认世事多变。逸育的脑子飞快转着逸平和留衣的可能,开口又问:“庆祝什么?”

 逸平根本没有怀疑他话中的猜忌,仍是用愉快的声音回答“庆祝我的事业有了最新突破。”

 逸青这才挑眉询问。

 逸平喜孜孜地说:“美国一家着名杂志将在香港创刊,他们非常欣赏我为留衣拍的专辑,透过留衣的唱片公司,出面邀请我为他们执镜。”

 这个消息对自小热爱摄影的逸平而言,无疑是最好的鼓励。逸青也忍不住为他高兴。

 “你知道我要拍的是谁吗?”

 逸平显得异常兴奋,就连逸青也感染到那份欣喜,他好奇地问:“是谁?”

 “余…可…涵。”逸平念着这个名字,彷佛它是十分庄严、十分神圣。

 “余可涵?”

 逸平用力点头。

 “就是那个在香港发迹,曾经一而红,后来惜如金的名演员?”

 “是。”

 余可涵是港台家喻户晓的美红星,曾经全演出而名噪一时,出了名后便开始爱惜羽,企图扭转人们对她是星的看法,从此不再轻言

 “二哥,你知道吗?听说这次是因为余可涵本人大力推荐,她爱煞了留衣那张背的海报,坚持以相同的造型、姿势做为这次杂志封面。”

 “哦,这么说,你又有眼福了!”逸青忍不住糗他,弄得逸平的脸全都红了,他毕竟是个刚退伍的热血青年,不起这样的玩笑。

 “你别胡说,上次留衣可是做了万全的准备。”逸平忍不住为自己辩解,他可不希望蒙上什么不白之冤。

 逸青很好奇,留衣真的做了防护,没让逸平或工作人员吃到半丁点儿冰淇淋?

 “怎么防备?”

 “天哪,你不知道她除了要求清场之外,身上还贴上好几层胶布,撕的时候痛得眼眶都红了。”

 “是真的?”

 “废话,谁真的愿意让人免费大眼福?所以说外人都不晓得做明星的苦,其实背后的辛酸全不为外人所知。”逸平忍不住为他们说几句话。

 逸青怏怏地想,当她换男朋友的时候可不会感到半点辛酸!

 “对了,哥,你是特意等我的吗?”

 逸青想到代的正事,忙不迭地叮咛他“说很多天没见你出现在饭桌上,你千万记得明天别出去。”

 “明天我得出门去办签证,早上我会记得早点起来。”

 “好吧,反正我已经告诉你了。”

 他看着逸平还沉醉在为余可涵拍照的喜悦中,心想唐留衣的最新男伴,应该不是逸平才对!可是那又会是谁呢?

 斑家的早晨无疑十分热闹,明亮的餐厅可以见到庭院绿意盎然的景致,餐桌上摆满营养的早点,充满活力的一天便由此展开。

 斑家强调早餐的重要,全家人一定要出席。而此时她通常都已自外头运动回来了。

 今天又是全家到齐,再加上逸平的好消息,餐桌上顿时热闹腾腾。

 “我说那个余什么的和唐家女娃哪个漂亮?”也兴致颇高地问着逸平,只不过不知道她是纯粹对逸平的工作好奇,还是对迟迟未敲响的结婚钟声感兴趣?

 逸平耐心且热忱地为分析。“,她们两个是完全不同典型的美女,各有特色。”

 “留衣比较有健康美,而余可涵则…”他搜索脑中适合的形容词。“感些。”

 “感?男人总爱这一套!”嗤鼻地说,完全没注意到逸平闪耀如星的双眼。他在说到余可涵的时候,眼睛整个发亮起来。

 但高家另外两个兄第可注意到了,他们小心翼翼地换了眼神。

 逸安忍不住咳嗽暗示逸青,他意识到大哥的意思,终于开口。“逸平。”

 “什么事?”

 “为兄的忍不住要提醒你,工作和感情要分得清楚。”

 也察觉到这一点,警觉地说:“对哦,弟弟的工作常要接触不同女人,尤其都是美女,你可要把持得住。”

 逸平笑得开心。“你们别担心,我很有定的,不像二哥。”

 “咦,我是在提醒你,怎反被你提醒!”

 微笑地说:“都一样,都一样。不过,只要摆得平,不介意多给家里添几个丁。”“,您老胡涂了,怎么开这种玩笑。”逸安拧着眉头说。

 “哎,是年纪大喽!”

 三个兄弟唯恐又要陷人愁云惨雾中,连忙把话题转开,再带回欢乐的气氛。

 由于逸平决定到香港为余可涵掌镜,留衣的下张专辑顿时缺了摄影师,逸平虽然惦念着留衣,却又急于至香港大显身手,一时之间陷入两难的情况。

 留衣顾及他的抱负,体贴地主动要求唱片公司换人。“哎呀,从头到尾都是逸平挑的镜头,我们又是哥儿们,人家感的一面都被他忽略掉了。”这是她刻意的说法,其实她对逸平最为信赖。

 唱片公司老板果真顺她的意,换了位摄影师。

 临至香港前夕,逸平感动地向留衣道谢。“两次的机会都是你给我的,我会铭记在心。”

 留衣开玩笑地回答“我会找机会让你报答我的。”

 只见他半真半伪地举手发誓“真有机会,我将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留衣笑着下他的手。她搅动杯中的饮料,若无其事地问:“嗳,你二哥最近有无最新的猎消息?”

 “没有,除了原来的那一个,不过,也差不多了。”

 “哦?”“二哥说他最近年纪大了,不想再玩游戏。”

 留衣的眼神像猫的眼睛一样神秘。“他想定下来了?”

 “谁知道?”

 留衣理了理肩上的发絮,把全部头发抓拢成一束,随意地编成发髻,再将它固定起来。这样的她有点成美。

 逸平欣赏地看着她。

 “他最近都往哪跑?台北好像没什么好地方。”

 “胡说,二哥就介绍了好地方。他说在天母近郊有间咖啡厅小巧宁静,非常适合沉思。”说罢,他竟噗嗤而笑“难以想像吧,我二哥居然会喜欢沉思!”

 “他还有很多你不知道的事呢!”留衣忍不住口而出,惹来他好奇的眼光。

 “咦,我是不是漏掉什么?你好像知道的比我还多?”

 “没什么,你别瞎说。”

 逸平摇摇头,此刻他也的确没有多余的心思考虑别人的事,香港一行对他来说十分重要。“答应我,你要好好和新的摄影师建立感情,把他当成我,甚至当成你的情人。记住,你的情人就是镜头!”他不放心的代着。

 留衣记住他说的话。

 留衣把逸平代的话执行得更加彻底,她和新的摄影师谈恋爱!

 这个消息为近来苦闷的娱乐界注入一股新活力,媒体间接把新闻炒作得更大。于是,往往在摄影棚便可见到这样的一幕…留衣被收在杜良威的镜头里,而杜良威为留衣拍照的情景又被收进记者的画面中。

 留衣新专辑还未上市之前,她的绯闻便被炒得满城飞。

 而这次逸青是从王修和的口中知道这件事。

 就在靠近天母的附近,一幢玻璃式的小型建筑屋像金宇塔的形状,在排列的商店中显得更加醒目。逸青一发现这个地方,便马上爱上了它。

 周一晚上,他和王修和约在此处碰面。“别再约别人。”他刻意的叮咛,只想图个安静。

 王修和没有反对,独自前来坐在他的面前,拿着报纸阅读,逸青则看着管理方面的画。

 没有多久,王修和就指着报纸上留衣的最新绯闻,调侃地对他说:“喏,不是郭翔平,也不是吴捷,更不是你弟弟,这次是杜良威。”

 “你无不无聊?”逸青挥去他递上前的报纸,皱着眉问他。

 “就是无聊才看这种新闻。”王修和没好气的回他,然后又自怜自艾地叹口气说:“为什么我偏偏没这等福气。”

 “得了吧你!谁能确定那真是福气?像那种见异思迁的女人能好到哪里?”逸青忍不住尖酸地说。

 王修和指指他的背后,小声地告诉他“你所谓见异思迁的女人,就在你身后。”

 逸青以为他在开玩笑,转过头看到推门而入的正是留衣本人,一张脸随即叫苦。“天哪,我真够幸运!”他故意挖苦地说。

 这间他原本给予极高评价的咖啡厅,一下子又被他贬为最低。好端端地,连中庭栽种的荷花都变得俗不可耐。逸青背着她,却能感受到身后的动静。

 留衣显然是和那个叫做杜良威的男人走进来,找寻恰当的位子。逸青祈祷客满,再也没有多余的空位。无奈今天是非假,人明显地减少许多。

 正当他愁眉苦脸之际,坐在他对面的王修和居然举起手向留衣挥着,告诉她,他们在这里。逸青低声诅咒“你干么向她招手?”

 王修和理直气壮的说:“打个招呼也不行吗?”

 留衣似乎认出他来,拉了拉杜良威,往这边走来。

 王修和更加得意。“看,她还记得我!”

 逸青听到脚步声,认命地叹气。

 “好巧,你们也在这。”留衣笑的说道。

 逸青可不觉得巧,只觉倒楣。他还低着头,如果可能,他一辈子都不打算台起来。

 所幸王修和回答得很殷勤,他说:“这里是逸青发现的,不错吧!”

 留衣环顾一圈,为它精致的外观造型和里头别出心裁的设计感到惊喜。“的确是极了!”“你怎么知道这里?”还是王修和开的口。

 留衣完全不以为意。“是朋友介绍的。”

 逸青恨死那个介绍她来这里的人,因为他知道从明天起,他不会再踏人这里一步。

 “我来介绍一下。良威,这是王先生,王…修…和,我没记错吧?”

 逸青看到王修和高兴猛点头的样子。

 “这位是我的邻居,高逸青先生。”

 他终于不得不抬起头来,望进那双眼眸,他发觉她提他的时候完全没有笑容,和介绍王修和时简直有如天地之别。

 “这位是我新专辑的摄影师,杜良威。”

 杜良威和她前两位男友又不相同,有种艺术家的味道,整齐中又带点豪放,斯文却又略微神经质,而且他长得极为削瘦。

 “那么,我们不打搅了。”留衣说完,偕同杜良威退到他们左后方的位置,幸好那是他看不到的角度。

 但王修和把他们之间的每个举动都向他报告。

 “她喝了口酒。”

 “他的手搭着她的肩。”他的语调有点紧张。“他着她的手臂!”

 逸青忍不住低喝“够了!你要看的话自己留下来慢慢欣赏,我要走了。”

 “喂,你怎么又要走了,不是才刚到不久?”王修和哇哇的抗议。

 逸青不理会他,掏出皮夹子了几张钞票出来甩在桌上,刻意绕往另一边走出去。

 “喂,你每次都这样扫兴!”王修和一脸的气急败坏。

 而一旁的留衣则半垂着头。看见他离开,她的际默默地扬起一角,神不知地不觉地笑开。

 逸青恼怒地开着车子在街上闲逛,既不想回家,又不愿去找Becky。他心里很生气,不明所以的生着气。

 女人何苦这样作自己?他知道他没有权利管她,可是又忍不住生气。好歹他称得上是她的邻居,而且又是旧识。

 逸青胡乱地兜了几个圈子,不知不觉地往明山上跑。他还是又来到了俱乐部。起码他可以确定,现在唐留衣是不会出现在这里。

 他怎么这么倒楣,到哪儿都遇得到她。这就好像他以前纵到早上才回家,一打开门,便见得到竹篱旁的那双眼睛。

 他挥手甩开那个梦魇。走进俱乐部,往常熟悉的感觉马上面而来,逸青喜欢那种好像回到家的感觉。

 沉寂的夜中,只有这里还是洋溢着夏日风情。随风招摇的树影在向他挥手,逸青点了杯伏特加,走到泳池畔望着台北夜。心至此才落定下来。

 为什么那么冲动?这不像他。他转动着方正的酒杯,跷着腿眺望远处。

 一位旧识认出他而走向前来。“喂,逸青,怎么这么久没见到你?”

 逸青笑笑。“最近比较忙。”忙碌是台北人惯用的藉口。

 两人又随意聊了几句,直到泳池另外一头传来较大的谈话声。

 他们相继向那边瞥了一眼。逸青认出那是上次和留衣一同前来的郭翔平,他正和几个人阔论高谈,声音愈来愈大。

 “别理他。”逸青的同伴摇头,不齿地说“他被唐留衣甩了之后就那个样子。”

 “有多久了?”

 “也才那么一次,之后他就落单了。他说了一堆借口,大夥儿心里明白,也没拆穿他,可是他愈说愈过分。”

 “哦,怎么说?”

 “你听听就知道。”

 逸青十分好奇,果真竖起耳朵专心听郭翔平说话。只见他侃侃而谈,说的内容竟十分不堪入耳。

 “她的每寸肌肤我都摸透了,身上哪里有痣我也都一清二楚。”他讲的人莫非正是留衣?

 他说得口沫横飞,不亦乐乎,说到采动人之处,甚至比手划脚。逸青只觉自己快听不下去了。这是她滥的下场!逸青忿忿地想。

 冰翔平还继续往下说,描述的情形更加详细。逸青很想不加理会,却再也忍耐不住。当他意识到的时候,自己已经是直地站在郭翔平的面前。

 冰翔平看见他,好奇地停下来,正想发问的时候,冷不防地正中他一记勾拳。

 “干什么?”郭翔平被他打得眼花,既困窘又不甘地问“你为什么打我?”

 “警告你不要说话!”逸青伸手又是一拳,这下子郭翔平更是躲避不及,砰的一声被击到泳池里。

 现场一阵喧哗。刚才的那个人赶到逸青身旁,他愣愣地问着“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逸青瞪着自己的拳头,也说不清为什么出手的原因。良久,他想出个好理由来。“因为唐留衣是我的邻居!”他说。  m.sHAnZ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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