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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杭州,初秋。

 “北方黑龙江境内,有一座险峰峻拔雄伟,名曰『浮云峰』。此峰地形崎岖,鲜少有人烟出没。直到南宋时,才有位脾气古怪的白发高人隐居于此,传闻此人乃神偷,侠情义胆,后因厌恶人心叵测而退出江湖。

 据江湖白小生文书记载中得知,浮云隐士的本名曰杜贤云,一生中只收两名弟子。大徒弟穆劲寒内力深厚、武功高超,擅长破暗器机关,易容术高超、偷盗技术青出于蓝更胜于蓝,剑术高深、百变莫测,独门兵器是一把狂傲名贵的银质软剑;剑一出鞘,如行云水,诡异飘忽得令人惊叹。三年前穆劲寒单匹马闯入景洪山,把那群祸国殃民的盗人绳之于法,从此名满江湖,外号称『千手金童』。

 小师妹司徒辰萱医术卓绝,于使毒,有着举世难寻的绝顶轻功,一条挑魂百斩鞭乃长白山寒铁所铸,锤炼出二百七十六个造型各异的小节,每二十三个小节又各联一股,抖动之间,叮叮声不绝,迸发出特殊的灵与冷然之气,鞭随意走,可称是一难得宝鞭。司徒辰萱芳龄二十一,仍未出阁,江湖人都叫她『飞天仙子』;而吉林司徒家更是北方牧业中的狠角儿。

 按最新消息所报,杜贤云现已偷走两位爱徒的独门兵器跑到南方,小徒弟飞天仙子追讨宝鞭尾随其后,而大徒弟千手金童则在前往云南大理的路上。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待我细细道来…”

 说书人摇头晃脑的往下讲,却在看见二楼上一位白衣佳人时吓了一跳。

 天啊!徒儿追上来了,他才刚讲了一会儿,还没过瘾哩!

 “师父,还我鞭子!”佳人从二楼翩翩飘下,冷芳容不怒而威。

 “呵呵,徒儿,半年期限未到,我不能还兵器。”说书人一撕脸皮,出一张温雅的俊脸,动作之大,拂落头上的方巾,一头银亮长发似飞瀑般泻下。

 此人外表似三十岁左右,一头银发使他看起来俊朗非常,狭长清亮的墨瞳熠熠生辉,宛若天人。

 瞬间,大家耳边传来众女子的惊之声。

 “天啊!他就是浮云隐士杜贤云,他这么年轻。”唱曲的歌失声大叫。

 “我还以为他年过半百、皮鹤发呢!”酒楼老板娘的血盆大口足以进一颗鸭蛋,看来她的化妆技术有待改进。

 白衣女子一抬手,甩出白绫。

 白绫被杜贤云以掌风劈开,布料像树叶般一片一片的裂开。

 “徒儿,没了鞭,你是奈何不了我的。”他悠悠笑着,看着司徒辰萱的容气得发青,不大呼过瘾“如果这次你师兄与你一起来的话,或许还有胜算。”

 半月前,杜贤云突然玩心大起,将徒弟们的兵器都卷离浮云峰,命令司徒辰萱速速成亲;还丢出一首莫名其妙的诗作为线索,让大徒弟穆劲寒去大理皇宫寻找宝物。规定半年后两人完成任务,他才会完璧归赵。

 盗宝物的差事对千手金童来说简直是轻而易举,而且大理国风景如画,美女如云,去了百利而无一害。

 但成亲对司徒辰萱而言就是强人所难了,这样一个女子,有才、有貌、武功又好、家世也好得没得挑,照理说,早该是一群娃娃的娘亲了,可谁能忍受一尊冰山美人,整天沉默是金?

 而且她眼光颇高,言行草率不成、举止轻浮不成、多话贪杯不成、忙于商务不成、手无缚之力亦不成…

 “我不成亲。”司徒辰萱再次强调。

 “可你若成了老姑娘,想成亲也没人要了。”

 “哼!”司徒辰萱不愿与他闲扯,伸出纤手就要点他的

 “唔…我的头,我的头好痛。”杜贤云双手死命的抱住头,痛苦的大叫。

 她顿时惊慌失措,柔声问:“师父怎么了?您哪里不舒服?”她虽然和师父没大没小的,可对师父仍无比敬爱。

 “不碍事,休息一下就好。”趁她过来扶他坐下之际,杜贤云指尖一点,司徒辰萱便麻木的僵住不动。

 “你…小人。”看来做这种人的徒弟“尊师重道”是没用的。

 “老板娘,好好服侍这位姑娘。”丢了一锭银子后,他便把徒弟交给老板娘。

 不顾她杀人的美眸,杜贤云笑道:“辰萱,为师去也!”白影一晃,银发美男子消失在酒楼外。

 劲寒,希望你可以快些找到那件宝物…为师是有苦衷的,只愿你了解诗中的涵义。一抹笑意浮在杜贤云的俊脸上,久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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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南大理颖德宫。

 “众鸟高飞尽,孤云独去闲,相看两不厌,只有敬亭山。(注)”

 娇脆的背书声从书房中传来,声音中有一点隐约的啜泣,但不是很明显。

 书房里站着一位小姑娘,黑发微带自然卷,用珍珠、宝石等发钗、饰物绾了个高贵俏丽的发髻,腮边余下几缕细发,活一个玉人儿。

 “重背,不准掉眼泪!”太妃椅上坐着一名头戴金冠的英俊男人,谈吐中含着一股王者霸气,与生俱来的威严让人慑服。

 “众鸟高飞尽,孤云独去闲,相看两不厌,只有敬亭山。”小姑娘用手绢捏捏鼻子,委屈得紧。

 “重背,把改过词的那首背出来!”

 男人一脸严厉,穿鹅黄缎衫的小姑娘噙着泪水,有些害怕。

 “要是不背,你就去圣源寺面壁半月。”男人穿着一身华丽的龙袍。

 “父皇…”

 “背!”

 “众妃姿尽,母后独去闲。相看两不厌,只有…霞贵人。”

 男人手中的茶器顿时摔成碎片。“段紫洛!你身为卓跞公主,竟然改这样七八糟的诗!你不觉得羞愧吗?”

 段紫洛低着头,咬着满粉的下不出声,生怕自己会在一气之下说出更令父皇生气的话来。

 “朕白疼你了是不是,你怎么这样调皮!你母后教了你什么?你曾是多么乖巧孝顺的孩子,今天竟存心让朕生气!不要在那里吐吐的了,有话?*隼础!?br>
 “父皇,是、是她一大早跑去嘲笑母后,还一副面目可憎的模样…”

 “洛儿!”皇上俊眸一瞪,吓得段紫洛又把话回肚子去“她楚楚可怜,怎么会去找别人的碴?”

 段紫洛伤感的说:“父皇,相信我好不好?我没有看错,她没有你想的那么美好,柔情温婉只是她的假面具而已,你没发现吗?她越来越放肆了,连母后也不放在眼中。”父皇听不进她的话,更看不清事实。

 “你这么讨厌她是为什么?因为她是金国送来的佳丽,你对她有成见?洛儿,你不可以把她看为细。”皇上不悦的敲着檀木桌子,眉峰紧锁“下去吧,朕还有奏章要批。”

 “是,洛儿告退。”父皇…不再是那个仁慈的君主了。

 “这么快就走了,卓跞公主?”柔柔的女音飘了进来,甜得让人陶醉。

 霞贵人身穿一件桃粉的纱裙,黑发绾个美丽的垂云髻,一缀着银苏镶着玛瑙的步摇别在发髻上摇曳摆动;她秋波明眸、口若含丹、肩如刀削、美若天仙。

 “皇上,来尝尝臣妾做的桂花糕。”她用脚踩了段紫洛一记,还装作不小心被人绊了,装腔作势的跌在地上。“唔…好痛。”

 “霞儿,你哪里痛?怪朕不好,不该让你太劳累。来,朕抱你回灵霞苑休息。”皇上听见霞贵人哀叫,连忙冲过去。

 霞贵人低头不说话,用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瞄着段紫洛,又看了看皇上。

 “父皇,是她自己跌倒的,不是我,真的…”段紫洛连忙澄清,因为父皇看她的眼神带着责怪之意。

 霞贵人看出皇上偏向自己,红一撇,哭得梨花带雨“臣妾不好,臣妾不该笨手笨脚,连走路都会摔跤,不怪公主,是我走路不长眼,都是我的错、都是我不好。皇上,臣妾请您不要生公主的气。”

 段紫洛气得俏脸发白,恨透了霞贵人“做贼喊抓贼”的样子。“你说够了没有?你还要演戏到几时…”

 啪!段紫洛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突来的一巴掌打得眼冒金星。

 “洛儿,认错。”皇上瞪着双眼威严的命令,而霞贵人则圈着他的手臂撒娇。

 段紫洛瞠大黑白分明的圆眼,呆愣的抚着脸上微红的掌印。“父、父皇…父皇。”眼泪从晶眸中溢出来,滑下去,嗒的一声打在地上。

 “霞儿,朕陪你去御花园散心。”

 “可人家跌得好疼哦。”霞贵人偷偷向段紫洛示威,一脸“你活该”的表情。

 “那朕让人在灵霞苑备酒,再命御膳房做几道你爱吃的佳肴好不好?”

 “父皇…”父皇的句句话都像针一样刺着她的心。她为母后不值,这样的男人怎么配得上母亲这般体贴美丽的女子呢?

 天下男子多薄幸,到头来,苦的还是那些痴情的女人。

 段紫洛再也忍不住,她不想看父皇宠爱新人的神态…

 “洛儿!”看着女儿夺门而去,皇上有些担心。

 “皇上,女孩子是宠不得的,公主这般乖张,早该好好管教一下了。”霞贵人厌恶的目光在投向皇上时,又回复以往的千娇百媚。“我会与公主好好相处,毕竟她也只小我两岁而已。”

 “霞儿,委屈你了。”

 “没关系,公主会接受我的,而且公主已经十七了,早应该嫁个好夫君,皇上可不要因为舍不得而误了她的青春啊!”“霞儿想得真是周到,朕能得到你这样的红颜知己,真是心满意足极了。”

 “皇后娘娘一直容不下臣妾,公主她…对我没有好感也是正常的。”

 “她们会了解你的善良和美好的。”皇上满面春风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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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隐藏在树冠中的男子捏着手里的小笺,看着上头的诗句…

 安水难收缘飞尽,困室蟠龙未镇天。

 酒罢拱手道情义,树火燃臂莫等闲。

 男子俯瞰着下面士兵的一举一动,想着该如何进入这座专门收藏奇珍异宝的镇天阁,光看那巡视的人数就能猜到其中必有乾坤。

 咻!他运用内力将袖剑打在镇天阁的朱漆大门上。

 侍卫们听到声响立即敏捷的奔了过来。

 “这是什么?”侍卫长拔下袖剑,取下在上面的纸条。打开纸条,纸上显出几行独特有劲的狂傲字体…

 *本公子千手金童,特到贵国来鉴赏珍宝。尔等需懂待客之道,还不大开阁门,接本公子大驾。

 “大胆!是谁不知死活的在这里?”侍卫长拔出长剑,表情刚正不阿。

 斑大的苍翠树冠上飘下一阵清越的笑声,带着几分狂、几分玩世不恭“呵呵呵…就是你干爷爷千手金童!”

 穆劲寒自隐蔽处现身,风采卓绝,又带着几分飘逸,直顺的墨黑长发长及垂,用雪发带在脑后松松的系了几缕,着一银簪。

 皮质面具下的淡麦色皮肤,将他那股神秘优闲的味道表得淋漓尽致,薄薄的微微上挑,带着三分率、五分傲慢。

 一袭水袖宽襟的风雅白衣穿在他身上,更凸显出他孤芳自赏的个性。

 “大胆小贼!”侍卫长一声令下,几十个人马上训练有素的围攻,配合得迅猛俐落,毫无疏漏。

 “上,活捉他。”

 大理虽是小柄,但宫中军也是百里挑一,怎容得他如此小看?

 一身白衣的穆劲寒徒手进行反击,轻易的化开招式,他的武功分不清是哪门哪派,路术也怪异超群;如云般飘忽的动作更让人连头发都碰不到,他戏耍似的从头上拔下银簪,点足飞起,簪子已抵上侍卫长的咽喉。

 “想活命吗?快带着手下离开,要是惹烦了我,哼哼。”他的笑眸里藏满杀气与不耐,伸足踢起被侍卫长丢在地上的长剑,用左手握起。“别奢望我会听你的遗言,说!宾不滚?”剑身已入侍卫长的颈里,血滴顺着长剑下,染到穆劲寒的袖子,雪白无瑕的衣料沾染触目惊心的红

 “你杀了我也讨不到好处,这么多人你逃得掉吗?光是镇天阁这道五行八卦大锁你就开不了。放了我,或许我还能让你走。”侍卫长的冷汗从脑门上冒出来,鼻间的血腥味让他有些害怕,但要是离开的话,他可是会犯下被诛九族的大罪。

 可他并没有被夺去小命,穆劲寒甩了甩剑上的血水,冷笑“我只想看看大理国的珍宝是什么样,并不想伤到任何无辜的人。”

 侍卫们有些退缩了,但仍是摆着阵式。

 穆劲寒进一步“反正你们人多,不在乎死几个是吧?”他像鬼魅一般接近他们,眨眼之间,他们都成了木头人。

 “废物。”他越过一堆活死人,走近朱门。

 “狗八卦锁!”掏出钢针,蹲在那里一阵瞎捣,竟真狗屎运的被他弄开了。

 “我就说,八卦锁嘛!都是换汤不换葯,只不过是密点而已,瞧你们形容得好像是旷世奇锁似的。”他如愿的走进里面,步步看似轻松,却灵敏如猫。

 啪!他触动了机关,大堆月牙镖从四面八方来,穆劲寒潇洒自如的痹篇。

 他突破重重机关,来到阁内,看着满室的奇珍异宝。

 几番周旋,却白忙一场,师父所提示的诗词与里面的珍玩毫无关系。

 难不成他弄错了地方?

 敝哉,原以为第二句的“镇天”是指镇天阁,结果却毫无关联,害他错过宫内用膳的时间,这下子是偷吃不到美味的云南佳肴了。

 肚子饿得咕咕叫,穆劲寒夸张的倚着墙移动步伐,慢的,和刚才灵活的样子完全不同,折腾了好一番,他也懒得再拿什么名画古董了。

 “死师父、烂师父,年纪那么大了还打哑谜。”走一步抱怨一声,他有些气自己的冲动“老不羞,诅咒你晚上出门遇见鬼。”

 穆劲寒一旦肚子饿,脾气就会变得非常差,好不容易拖着脚步到大门口,在推开门的一瞬…

 他在面具外面的笑眼诧异地睁大。

 瞬间的凝视起他心里的悸动,所有的不驯与倨傲神情被全然打破。

 门外面不知情的段紫洛伸出玉手拉开门扇,眼里有着点点的泪光,瞠大的圆眸明显被他古怪的装束吓到了。

 “你是人?还是鬼?”镇天阁前看守的侍卫都成了木头人,莫非真的是…段紫洛眼前发黑,身子向前倒。

 穆劲寒急忙扶住吓坏的女孩,支撑住她娇小的身子。

 她仍呢喃道:“现在是白天,没有鬼。”

 他的气息淡淡的在她的脸上,温温柔柔的。

 “可这不是一般人能进来的。”她眨眨双眼,清楚的打量他。“再说,鬼不会如此好看。”

 闻言,他不由得勾起角。

 “唉,我只是想找个安静的地方躲一下罢了,怎么会这样…”平里镇天阁除了看守的侍卫之外鲜少有人来,她不想回母后的皇宫,又不想让其他宫女看见,所以才到这儿散散步以纾解心中的委屈。

 穆劲寒眨了眨人的笑眼,对眼前的漂亮娃娃说些什么;可是耳边传来的整齐脚步声让他惊觉,他灵活的把五行八卦锁在手指间一翻,又将宝库大门锁上。

 新一批军就要过来换岗巡逻了,这满地站着的木头人马上就会让他漏馅儿。

 “小姑娘,我得走了。”她是谁?宫娥?秀女?还是皇亲国戚?穆劲寒疑虑着该不该就此逃走,以免惹上不必要的麻烦,虽然她是个可爱的娃娃。

 “不!你得带我一起走。”段紫洛拉住他的衣袖,可怜兮兮的看着他,她现在这副狼狈的模样,传出去了又会沦为霞贵人嘲笑母后的把柄。

 穆劲寒因她的大胆要求而惊讶,随即眼里闪过一丝笑意,庆幸自己虽未找到想盗的宝贝,却意外的遇上了这个可爱的丫头。

 “我…我现在这个样子不能让人看见,求你。”段紫洛小声的说出原因,眼里的恳求让人不忍拒绝。“送我回怡欣宫好吗?皇宫最东面的那一座。”

 他点头了,抱住她纵身飞起来。

 耳边夹杂着呼呼的风声,鼻端有他身上淡淡的清朗味道,建筑、侍卫、宫女都在脚下。段紫洛斜眼看看搂在肩上的手臂,脸红了红。

 她还是第一次与男人这般亲近呢!脸热热的,感觉像饮了美酒似的,有点晕陶陶的,好像作梦一样,心头暗暗的猜想,他会不会发现她的心跳得好快,又会不会笑她红得像火烧一般的脸蛋?

 穆劲寒扬了扬薄“小姑娘,抱紧。”

 有些醉的段紫洛听到他低沉的声音,不回过神来。

 “哦!”足的笑容浮上她天生丽质的倩颜,段紫洛丝毫不客气的紧紧搂住他的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被她一搂住,他险些从半空中掉下去。

 他稳住飞驰的身形,暗想自己为何有如此大的反应;那种与她碰触时被拨心湖的悸动。

 他承认这小姑娘有着倾城的容颜,是个巧纯净的可人儿。

 一张甜美而清纯的娃娃脸,弹指可破的雪白玉肌,黑白分明的晶眸圆圆大大的,她的眉、她的鼻、她的嘴…都是那么的巧美丽,唯一美中不足就是她太过瘦小,没有北方女子的修长与健美,娇小得让人害怕。

 柄天香的倾城佳丽他见过不少,连他那个冷漠成的小师妹也是个不折不扣的美人胚子;但眼前这俏娃儿的甜与真,却是别人永远学不来的。

 他任她羞涩的抱住自己的,也任自己失在她的娇俏中,回过神时,怡欣宫已经到了。

 天啊,他在想什么?人家可是个娃娃啊!看见漂亮女子就心,连小丫头都不放过!他在心里数落着自己。

 “我放你下去吧!”穆劲寒松开了手臂。

 怎么不飞了?喔,是怡欣宫到了。

 舍不得他那暖暖的怀抱,段紫洛很努力的放开双手。“我走了喔。”她一步三回头,与他依恋的目光在空中会。

 他眨眨眼要她快回去。

 算了吧!她认命的转回头离去。

 两名宫女看见段紫洛走来,便走过去屈膝施礼。“公主,奴婢向您请安。”

 段紫洛嗯了一声算是回答,若有所思的由两个宫女领回怡欣宫。

 隐藏在暗处的男子看着她的背影苦笑,心却像麻一般,剪不断,理还

 “我们会再见的,小鲍主。”白影一晃,黑发纷飞,消失在高大城墙外。

 注:独坐敬亭山,李白。  M.ShANz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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