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夏晓波打开门,像火车似地冲撞进来。
她先跑到楼上。“周海滨!”
找不到人。一早跑哪去了?夏晓波找遍二楼每一处,还趴在地上往
底下叫喊他的名字。“周海滨!”
在楼下沙发躺着觉睡的周海滨早就被她乒乒乓乓的脚步声吵醒,一直到凌晨三点多才⼊睡的他,实在也懒得起来响应她。
“奇怪,一大早就不见人…该不会昨晚出去就没回来了吧?”夏晓波一步步下楼梯,⾼⾼的沙发椅背挡住周海滨的⾝影。
“哼!不知在哪个野女人家里睡死了!”夏晓波重重的哼了一声,脫下背后的包包,用力的扔到沙发上。
“哎…唷!”周海滨痛呼。包包就这么重重的打在他头上,他一定会颅內出⾎。
“原来你在啊!”她吃了一惊,三步并两步的跑进客厅,上半⾝趴在沙发椅背上,才发现周海滨就躺在沙发上。
他把头上的包包挥到地上,两眼又直又怨恨地盯着她。
“既然在的话,⼲么不出声呢?”
“从你一进门我就醒了,只是懒得回你。”周海滨翻⾝,把脸转到另一边,看看墙上的钟,六点都还不到,她居然就跑来家里吵人!他用力的闭上眼睛,眉宇还紧紧的皱着。
“别睡了啦!懒睡虫。”她跑过来,蹲在他面前,猛摇他的肩头。“我要向你说一个好消息。”
“你准备回你自己的家了吗?不再
着我了吗?”他闭着眼睛,睡意浓浓的说。
“我不
着你是好消息吗?”她睁大圆圆的眼睛瞪他。
“是呀!”他眼睛紧闭的点点头。
“唔!”她握起粉拳,拳头就往他
口上直落。
“喂!一早就要把我打成內出⾎啊!”他坐起⾝,手抚着
口。
“打得你神智清醒一点才不会
说话。”她跳到沙发上,挤在他⾝旁坐下。“我报告你一个好消息,就是…我爹娘要见你。”
“你爹娘要见我?无缘无故⼲么见我?等等…”他偏头看她,嘴上浮起笑容“你不是说你是无家可归的儿孤吗?没有爹娘疼吗?所以硬是赖在我家,但是听听你现在说的是什么?你爹娘要见我,嗯,你爹娘?”
“呃…我的⼲爹、⼲娘…他们对我很好,我虽然不是他们亲生的,但他们还是视我如己出,我沦落街头的时候,他们都会赏口饭菜给我吃…”
周海滨边听边点头,
角依然扬着一丝笑意,直直看着她,一句话也不说。
法官就是法官,好像能一眼看出人是不是在说谎,他眼里
出的精光,让夏晓波弃械投降。
“好啦、好啦!我承认,我说我是无家可归的儿孤,是说谎骗你的可以了吧!”她大声嚷嚷。
“早就知道你是骗我的。”
“那你还不拆穿我,嘻,我就知道你对我也有意思。”她用肩膀撞了一下他。
他发出轻鄙的笑声。“我是要看你还有多少猴戏能要?多少把戏能变?”
她噘了下嘴,然后又讨喜的笑道“我还有很多讨人开心的小花招,保证你天天看着我都不厌烦。”
“我不想天天看着你,既然你有爹、有娘、又有家,就请你…”她马上打断他的话。“不管!我住这间房子住定了,我将是这里未来的女主人,你不能赶走。”
“这间房子未来的女主人?”他皱了下眉。“对不起,我还不打算卖房子。”
“你不要跟我装蒜啦!”她嚷叫着。“这几天这栋大厦的住户跟管理员都看我看得很习惯了,他们也知道我就是你的未婚
,现在婚前同居试婚的人比比皆是。我不管,我就是在这里住定了!我就是要赖在这里!”
“未婚
?你跟邻居还有管理员说你是我的未婚
?!”周海滨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不然我们两个住在一起不是会很奇怪吗?还很容易招来闲言闲语。”
“你还会怕引人注目?你还会怕招来闲言闲语?”他猛爬自己的头发。
“我是不怕,但是我想你会在意啊!一个法官跟一个年轻女孩同居,这样的话让人传来传去总是不好听嘛!你看我多为你着想,别看我年纪小,其实我也可以是贤
良⺟。”
“你不住在我这里,不说你是我的未婚
不就没事了?!”他充満⾎丝的眼睛恶狠狠地瞪着她。“难怪最近邻居跟管理员老是用异样的眼光看我,还不时有老人家来对我进行道德劝说,有三姑六婆暗示我别再心花早⽇成家,原来都是你搞出来的!”
“他们说得也没错啊,你是该定下来了。”太感谢那群爱嚼⾆
、蜚短流长的邻居们了!
“闭嘴!”周海滨手直直的指着她。“你,现在,马上,给我…走!”
“你叫我走?!你又赶我走?”夏晓波咬着下
,没几秒钟就挤出好几滴眼泪,她先是哽咽,然后呜咽,接着是小小声的啜泣,再来是哭哭啼啼,最后是拉开喉咙、放声大哭。
骤然之间,在清晨六点不到的时刻,她又是尖锐、又是哀嚎的哭叫声响遍了整间房子。
“你说话不算话!你说过不再赶我走的!”
好吵!周海滨觉得坑邡聋了。“别哭了!喂!别哭了!”
夏晓波才不管他,看到他略显惊慌的神情,她反而哭得更大声。“哇…我怎么这么命苦啦!啊…”“别哭了!”他真怕这噪音会吵醒邻居。“算我求你了好不好?”
“求我?”她马上收住声音。“求我住下来。”
“什么?”他有没有听错。
夏晓波的脸又开始菗搐,显然是要再放声大哭。
“好!我求你住下来。”只要她别哭得招来邻人甚至是察警让他名誉扫地。“不过是暂时的。”
“暂时?”她想要住的是永久。
“硬赖着许久不走的话,我就警报了。”
“没关系,暂时就暂时。”以后他会舍不得让她走的!“你发誓,不再随随便便就赶我走。”
“还要发誓?!”周海滨的声音又大了起来。
“不发誓?”她的五官马上又紧皱。
“我发誓。”他一手举起,另一手放在
后,食指叠在中指上,做出发誓无效的手势。
“如果又赶我走会怎么样?”
“会…丢了工作?”
“不要啦,这样你就没钱过活了耶!”那她当他太太会很辛苦。
“那我没什么誓好发了。”他不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就…”好吧!她替他想一个。“就罚你一辈子泡不到妞!”
“太狠了吧你!”
对!就这个,她怎么会这么聪明啊!“怎样?你不发誓吗?”她的眉⽑又塌了下来。
她再闹下去他一定会发轰。“好,我发誓,不再赶你走,否则就一辈子泡不妞。”
“别忘了你的誓言哦!”她伸手抓下他,把下颚靠在他的肩头上。
“可以让我觉睡了吗?”今天十点才开庭,他还可以睡上好几个钟头。
“你到底有没有把我的话听进去?”
“我不是已经答应让你留下来了吗?”还发了誓,她还想怎样?
“人家不是说爹娘要见你吗?”
“你别开玩笑了,我答应让你暂时住下来,不代表我真的承认你是我的什么人。”他躺下。
“他们要答谢你暂时收留我嘛!”夏晓波又把他从沙发上拉起来。
“最好的答谢就是把你接回去。”他沉重的眼⽪又盖了下来。
“哎唷!去啦、去啦!”她就是不让他安安稳稳的觉睡,一直推他,一定要
得他非答应她不可。
“是不是我说去你就让我觉睡?”周海滨真的拿她没办法。
“不只要说去,还要真的去。”
“我去。”只要她不要再吵他觉睡。
“你对我真是太好了!我爱你!”她用力的在他颊上啵了一下。“好,让你觉睡。”她走开,轻盈的跳上楼。
“爱?”他一手抚着颊,睡意没了,久久不能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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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夏晓波是个千金大姐小,⽗亲是饮料公司的负责人,⺟亲则是趣情用品店的老板娘。
难怪夏晓波的言行举止这么大胆,原来是遗传到她妈妈,看到她妈妈就可以想象到二十年后的夏晓波是什么样…对很多男人而言都是无福消受吧!周海滨心里如是想着。
坐在夏家气派的客厅里,除了夏晓波,其它三人的內心都是波涛起伏、暗嘲汹涌。
“你几岁?”夏泰然开口。
“三十二。”
“你知道我们晓波几岁吗?”
“她说她十八。”但谁知,她样子看起来更小。
“那你知道我几岁吗?”
周海滨瞇起眼睛,打量着坐在面前不苟言笑的男人。“不知道。”
“我四十。”
“还是一尾活龙哦!”徐阿娇靠着老公,一手覆上他的
膛,笑咪咪的说。
周海滨向她点头,面无表情。有什么样的娘就有什么样的女儿。
“阿娇!”只有在生气或是在谈正事的时候,夏泰然才会叫老婆的名字,不然一向都是唤她的昵称。
徐阿娇噘着嘴坐正⾝子,然后微笑的问:“那你猜我几岁?”
今天是猜年龄大会吗?“夏太太看起来很年轻。”
“对呀!人家都说我不像晓波的娘,像她的姐姐。”徐阿娇喜孜孜的说。
“晓波她娘今年三十六。”夏泰然说道。
“老公,你很讨厌耶!吧么怈漏人家的年龄嘛!”尤其是面对一个这么帅的先生。
“我才大你八岁,晓波她娘才大你四岁,你若跟晓波结婚,你要叫我们什么?”夏泰然炯炯有神的锐眼看着他。
“对哦!那等于我四岁就生小孩…老公你八岁就有一个儿子了耶!”
“我并没有跟令嫒结婚的打算。”
“喂!”夏晓波生气的在桌底下踩了他一脚。
“是真的没有啊!”他皱着眉,忍痛的说。
“看样子,你好像不是很喜
我的宝贝女儿。”夏泰然的脸慢慢拉下。
“令千金非常的…与众不同…不可多得…”他尽量小心自己的遗词用句。
“既然我女儿这么独一无二,你为什么不喜
她?”夏泰然说话的声音很生硬。
“我…”
“你不喜
我哦?”夏晓波头凑了过去,仰着可爱的小脸问。
周海滨凝眉望着她晶亮的黑瞳,心脏有股不可遏抑的冲撞。
“女儿啊,你到现在还不知道他喜不喜
你?!”夏泰然的双眉之间挤出好几道深沟。
“你真的不喜
我吗?”夏晓波漂亮的瞳眸泪光
漾。
周海滨感觉到心脏束紧,他觉得自己只要说不,心脏马上会被拧碎。
“你喜
晓波对不对?”徐阿娇心急的替自己女儿问道。
“看他迟迟答不出来,我就知道他的答…”
周海滨打断夏泰然的话,用着斩钉截铁的口吻说“我只能说我不讨厌晓波。”
“不讨厌…那就是喜
喽!”夏晓波心花怒放的下定论。
“他的意思是不讨厌也不喜
。”居然想用这么模棱两可的答案来玩弄他的心肝宝贝,作梦!
“老爹!”
“没关系啦,老公,你就不要对年龄这问题耿耿于怀,有一句话叫年龄不是问题嘛!”徐阿娇看到女儿的心全系在英俊潇洒的周海滨⾝上,当然是开口帮女儿讲话。
“嗯!”夏晓波用力的点点头。
“老公,女婿年龄跟我们接近,彼此也比较好沟通啊!而且,年长成
的男人会比较疼爱我们晓波嘛!”
“年岁大的人心机深,我们晓没会被欺负。”夏泰然努力守护着自己呵护多年的掌上明珠。
年岁大的人心机深?周海滨双手环
,瞇着眼看着严肃的夏泰然。
“不管、不管!老爹,我爱他、我认定他了!”夏晓波砰地一声,双掌重重的拍在桌上,站了起来。
“啊?”周海滨跟夏泰然两人都很愕然的看着她。
“老爹,你忘了吗?算命的说我在十八岁会遇上真命天子,错过的话,一辈子的婚姻都会不幸…”
夏泰然打断她的话,看到女儿现在眼里、心里都是别的男人的⾝影,完全取代了老爹的地位,他的心里就很不是滋味。“算命的话不能信!”
“娘老当初还不是听了算命的话才积极追你,不然你今天有如此娇花美眷吗?”老爹今天是吃错什么葯了,平常不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了吗?今天为何要这样阻挠她的姻缘路呢?
“没有。”徐阿娇替她老公回答。“我要是没铁了心、豁出去地引勾他,你老爹就会娶你爷爷替他安排的对象,时至今⽇,不是一朵娇花坐在他旁边,而是一只中年发福的⺟猪了!”
“对呀!所以我现在也是为了自己的幸福而奋斗、努力,为什么老爹就是不能明⽩我的想法呢?”
“反正我说不行就不行!”夏泰然脸⾊极难看地大声说话。他最疼爱的宝贝又为什么不能明⽩他这个做老爹的想法呢?
夏晓波扁起嘴,一脸
哭的模样。这是老爹第一次这么凶的跟她说话,在她记忆中的第一次,以前从来没有!
“我最讨厌老爹了啦!”斗大的泪珠狂疯地坠落,她低着头,抹着眼泪,猛地冲出家门。
“夏晓波!”周海滨马上就心急的追了出去。
“哎唷!老公,你在⼲么啊?你明明是最疼晓波的呀…”徐阿娇望向老公。
夏泰然铁青着脸,站起⾝,走向书房。
徐阿娇明⽩老公的
子,知道他此刻需要一个人静一静,因此也没追上去吵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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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晓波沿路洒泪,还撞到不少路人。
周海滨迅速的追上她,瞧她哭得像个泪人儿,心窝竟有着不舍。
“呜…”她投⼊他的怀里,依然哭个不停。
看她的样子是受了很大的伤害。“第一次跟老爹吵架对不对?”
“嗯!”她菗噎着点头。
“你很伤心?”他又问。
“当然!”她仰头看他,眼睛跟鼻子都哭红了。“老爹最疼我,我是他的独生女儿耶!他从不舍得打我、骂我,今天居然…”
“你老爹一定也很伤心。”
夏晓波嘟着小嘴。
“最宝贝的女儿突然有一天带一个男人回家,说爱他、要嫁给他,嫁给他就是要离开这个家,你老爹当然会舍不得。”
她的眼泪慢慢止住,恢复了平静。
“而且,心肝宝贝表现得好像爱别的男人更胜于老爹,老爹当然会心理不平衡、会吃醋,也会发飙。”
“我还是很爱很爱老爹啊!不会因为爱你,就少爱老爹一点啊!这两种是不一样的嘛!怎么可以混为一谈?”
“但你老爹看到的,就是女儿为了嫁人据理力争的模样。”
她推开他的
膛“我要去向老爹道歉,我还要跟他说,虽然我爱海滨,但你永远是我最亲爱的老爹!”她拉大步伐直冲,沿途又撞到不少路人。
周海滨双手扠在西装口袋里,望着她的背影,头摇失笑。
没多久,笑容自他的嘴角退去,每当他听到这女孩口口声声吐出爱的字眼,为何他的心总会微微地悸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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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滨!”夏晓波用钥匙打开门。
周海滨刚好从楼上下来,听到她的声音,他的嘴角不噤微微上扬,不过没应她。
“周海滨!”她咚咚咚地跑进客厅。
周海滨放轻下楼梯的脚步声,最后是踮着脚尖尾随到她⾝后,然后在她耳旁大叫一声“哇!”
“啊…”夏晓波抚着
聋的耳朵,吓得倒退了几步。
见她脚步错
的就要跌倒,他下意识的伸出手抓住她的手臂,但力道过猛,遂把她揽进自己怀里。
倚在他怀里,她迅速平抚了惊悸,娇嗔地捶了下他的
膛。“你要吓死我喔!”
低头凝视怀里人儿的可爱脸庞,周海滨发觉到自己的心跳又开始要
了拍子,于是赶紧松手,结果害夏晓波整个人跌坐在地板上。
“喂!吧么突然放手啦!”她坐在地上,仰头看他。
周海滨暗中深呼昅几口气,然后绕过她,走向沙发,一庇股坐下来,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机。
夏晓波站了起来,抚着受创的庇股走过去。“海滨,我老爹说改天再请你吃饭。”
“我哪里还敢去。”他转着电频视道,两眼专心的盯着电视。
“去嘛!”
“不可能!”他放下手中的遥控器,背脊靠着椅背,两手
握的放在部腹上,双脚放在茶几上。
“为什么?”
“今天的饭局好像我要去向你⽗⺟提亲,你老爹坚决不同意我们的婚姻似的,问题是…我们两个什么关系都没有!”这饭吃得太莫名其妙了,有被人设计的感觉。
“你不要想那么远嘛!我老爹、娘老只是想看我的
往对象。”
“我们
往了吗?”
“以后总是会的喽!”她厚着脸⽪说。
他摇头摇,重新拿起遥控器,好像跟她说再多也没用。
夏晓波噘起嘴⽪子,坐在他的长脚上。
他马上把脚从茶几放下来。
“海滨…”她拉长着声音撒娇。
他从沙发上站起来,准备到楼上图个清静。
她双手拉着他的⾐服下襬。“海滨,我肚子饿,我顺便煮给你吃好不好?”娘老说,一件事不行,就转移他的注意力,再慢慢的旁敲侧击、连哄带骗、软硬兼施的
他答应。
她煮的东西能吃吗?而且,他那装潢⾼贵的厨房一定会被她搞得乌烟瘴气,不行!“我煮给你吃好了。”
“海滨,你对我真是太好了!你太宠我了!”她奋兴的拉着他的手臂转圈圈。
转得他晕头转向,头真晕,心好像也有点晕了。“我是怕你毁了我的百万装潢及⾼级家电。”甩开她的手,他往厨房的方向走去。
“你都没问我要吃什么耶!”
“我煮什么你就吃什么。”他第一次为女人下厨,她居然还敢有要求?!不过,他是不可能对她说他是第一次为女人洗手作羹汤,因为她听了,肯定又要开始天马行空的发⽩⽇梦了。
“大男人。”夏晓波甜藌藌的嗔道。
但她百分之两百心甘情愿做他的小女人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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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海滨在厨房里面忙碌,夏晓波也在客厅里面忙碌。
嘻嘻…娘老精选的自公元两千年以来中西⽇十大片A,跟周海滨一起看,她就不相信他不
动。
端着两盘咖哩饭出来,他见她蹲在电视柜前面,便问:“你又在作怪了?”
“哪有。”她把遥控器塞在丰仔
后的口袋,坐回沙发。“哇!好香哦!”周海滨坐在一旁的单人沙发,大口大口的吃饭,眼睛望向漆黑的电视屏幕。“⼲么把电视关掉?”
“你要看电视啊!”她拿起电视遥控器。
“不看也可以。”他又低下头去扒饭。
“看嘛、看嘛!”她擅自把他的餐盘移走。“坐在我旁边看嘛!单人沙发不好坐,长沙发比较好坐吧!”
她一定又在搞鬼了!周海滨以十分怀疑不信任的眼光望着她,郑重的告诉她。“今晚不要再给我搞什么鬼把戏,明天我有一整个上午的庭要开,等一下我必须全神贯注、心无旁骛的研究明天要开庭的案子,所以你别再来烦我。”
“难怪你今晚会乖乖的在家,没出去约会,原来是明天有一整个上午的庭要开啊!”夏晓波有些讥诮的口吻说道。
周海滨不理她,转过头,吃自己的饭,可是电视越看越不对劲。怎么会…男的脫⾐服,女的也脫⾐服…
夏晓波在一旁紧迫盯人的盯着他,耳朵已经听到嗯嗯啊啊的呻昑声了,她仔细的注意他,看他
口的起伏有没有变快,鼻子噴出的气息有没有变得浓重,脸⾊有没有变红,额头有没有开始冒汗。
克制…努力克制…周海滨调匀呼昅。
“你现在有没有觉得⾝体热热的?”她偎过去,娇小的
部还故意贴着他的手臂。
“不会,冷气吹得我很凉。”
他只是在硬ㄍㄧㄥ,加油!“你没有觉得⾝体某个地方烫烫的吗?”
“有。”他朝她伸出⾆头。“我的⾆头吃咖哩吃得烫烫的。”
夏晓波看向电视,人家男女主角都已经拚得你死我活了,他为什么连一点点
动也没有。
再接再厉!“除了⾆头,还有什么头啊?”
“手指头?哦!对,刚才在厨房里我的手指头被锅子烫到,到现在还有一点烫烫的。”周海滨告诉自己要维持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的姿态,面对片A更要如⼊定老僧不动心…不动心…不动心啊!
夏晓波紧握着拳头。不要灰心!不要气馁!“除了⾆头、手指头、脚指头、鼻头、膝盖头,还有什么头?”
周海滨沉稳一笑。“还有一个你没有的。”
“我没有的?”嘻!就是那个了!
“绝对没有。”
“那是什么头啊?”
他放下汤匙,双手捧着她的脸。
天吶…他要
动了…狂野一点吧,男人!夏晓波奋兴得全⾝止不住地颤抖。
“还有一个头你绝对没有。”他的脸慢慢贴近她,电视上的男女已经到了最⾼嘲的地方,那咸
、腥膻的声音响遍四周。
“是什么?”她又把脸往前移近一分,近到可以感觉到他呼出的气息。
“就是一颗充満智能与冷静的头,长在脖子上面的头。”他双手放开她的脸庞,站了起来。
“喂!”夏晓波也站起⾝,气得要命。“你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啊!讨厌耶!”
周海滨不理她,每抬一个脚步都倍感吃力,他背对着她快速上楼,因为有某个她没有的头开始很不安分的蠢蠢
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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