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亲爱的宝贝,原来沉溺,并不像想象中那般困难。
忌一旦打破就会食髓知味,他们年轻、他们纵情、他们恣意畅快地享受着爱情带来的甜蜜与
愉。虽然他工作繁重忙得分不开身,时不时还要世界各地跑;虽然她课业无数,上课补习,连约会都要一再地
时间。
可是,他们仍然相爱了,她越来越甜美,越来越爱撒娇,哪怕偶尔使点小
子,他都会包容。
他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神色间那般天生的冷峻,在面对她时,都是一脸的温柔。
他宠着她,全心全意,想尽一切办法让她开心,她爱他,掏心掏肺,为了跟他在一起,她什么都愿意付出,爱情带来的喜悦,对他们来说,是无限的。
时光似乎也在这种充满着甜蜜泡泡的日子里过得飞快,她顺利过完了高中的最后一个学期,参加了试考,
来了高中生涯的最后一个暑假。
发榜也不算太过出乎意料,她考上了理想中的T大传媒系,热辣的七月末八月初,她舒服地躺在他那位于市区
华地段的奢华公寓里,高级的意大利进口牛皮沙发既柔软又沁凉,静静打开的冷气与室外三十几度的高温形成强烈反差。一勺一勺地挖着粉红色的草莓冰淇淋,膝盖上摊着一本时尚杂志,几百万的高级音响放松着优雅的音乐,一切一切,都舒适悠闲地像一幅画。
他推开书房的门出来,看到的就是那个傻丫头咬着勺子,盯着彩
杂志出神的样子。简简单单的浅蓝色T恤还有白色热
,将她衬托地既清
又娇纯。雪白笔直的大腿慵懒地搭在沙发的柔软扶手上,
得人直想将手放上那片滑腻,感受一下那丝般的触感,而他,没有抵制住这种
惑。
走过去
出一直被她含在嘴里的小勺,吻上她冰凉的
儿,尝到了草莓的酸甜气息,深深地
吻,大掌在她的腿上来回摩挲“在看什么,宝贝?”
她甜甜地笑着,任他吻得餍足之后,举起膝上的杂志,碧蓝的大海,翱翔的海鸟,洁白的船帆,一派地中海的
人景象。
他淡淡地瞥上一眼“希腊?”对于出国是家常便饭的他来说,这种图片连仔细看都不必,就可以知道是在哪里。
“对呀。”她兴奋地放开杂志,在他怀里打了个滚“我跟贝贝她们约好了,等我们大学的毕业旅行,就一起去希腊玩。想想,可以徜徉在漂亮的爱琴海上,听着海鸥的叫声,大海的波涛,该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
看她那眉飞
舞的表情,他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会感到不开心“就跟她们,那我呢?”话一出口,他不由地楞了一下,他堂堂的关氏总裁竟然会跟几个十几岁的小姑娘生气,这实在…
她也愣住了,他的样子…真的是在吃醋耶,看来对于吃醋一事,他也非常不拿手。望着他郁闷的脸庞,心不由得甜成一片。喜欢极了他那种暗暗吃醋的样子,却又调皮地想要戏弄一下他“等我大学毕业,说不定我们都已经分手了,唔…”说错话的惩罚,很快就到来了。
他重重地吻她,没有收敛力道,甚至还故意咬了下她的舌头,惹来她的呼痛声:“你说什么,再说一次,嗯?”
“霸道!”甜滋滋地抱怨着:“你咬得人家好痛。”
“真的吗?我看看。”连忙着急地看了看她粉
的小舌,自责的神色浮上俊美的脸庞。
看见他的心急,她娇娇地笑了起来,爱极了他紧张她的模样。
“又调皮。”他斜斜地挑起一道眉,看起来坏坏的,定住怀里的她,伸出手掌抚到她的
侧,一下子就摸到她的弱点。
“哈哈,不要啦,好
。”她挣扎着,受不了他的手指带来的“酷刑”
“看你不乖。”没有理会她的求饶,继续搔她的
,大掌游移着,既是惩罚也是他的奖赏。
她
息着,泪水都出来了,手儿用力地推着他坏心的大掌,腿双胡乱地蹬着,却又挣不开,脸蛋通红,可怜兮兮。
“怎样?”低低的声音,带着一丝警示的意味,好看的眉眼间,全是放松。
“我只跟你在一起,只听你的话。”她柔柔地告饶,说着他想听的话,甜美的脸蛋上全是娇媚。
他满意地收手,将她搂入怀里,细细地为她擦掉沁出眼角的泪水,再伸手拎过小杓接着喂她吃冰淇淋。
“想去希腊?”
“是呀,我最大的愿望,就是将来可以去世界各地旅游,用自己的双脚踏遍地球的每一个角落。”吃着香甜的冰淇淋,躺在他宽阔结实的
膛上,细细地诉说着自己的梦想,此时此景,让她心里满满的幸福感。
“好小的要求。”他低笑着。
“喂!”不
地捶他一记“你不要小看别人的梦想好不好?”
“没有小瞧。”抚开她额际掉落的碎发“你想走的地方,我都会一一带你踏遍。”她愣愣地望着他。
“希腊而已,有多难?何必要等大学毕业,过几天,我就可以带你去玩。”他的财力,她即便是想去太空旅行,他都可以帮她轻松完成,何况一个小小的希腊。
他说,要带她去希腊玩?傻傻地望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有多忙,她其实是知道的。
就像今天,对于别的上班族来说,周末可以休息,可是他却不可以,一整个上午都在书房里工作着,他的助理杰森更是刚刚才走,来的时候还抱了一大堆的文件,看了都觉得可怕。
每天他都会工作到很晚,有时候她一觉醒来,竟然看见他在书房里忙着,英国与台湾有时差,她是知道的。他一天到晚都要陪着她,而当她休息的时候,他还要处理工作,这般辛苦的他,一天二十四小时都不够用的他,竟然为了她这样一个小小的梦想,说要带她去希腊玩。
她明明听到杰森在抱怨说,工作多到做不完,订单排到后年还排不掉,他都快要挂了,可是极却愿意陪着她这个小女生。
她能不感动吗?都是为了她,从开始到现在,他对她那么好,什么都为她着想,他的心意她全部都体会得到。
“你这样会宠坏我的。”她咬着嘴
,几分抱怨、几分娇憨地说道。
“那就让我看看,你会有多坏。”他笑着,一脸的柔情一脸的宠溺。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的男人,而她,向芙雅又何其有幸,能够得到他的宠爱?眼睛变得好酸好涩,带着几分鼻音,她扑入他的怀中“极,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永远都不要离开我,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他这样地宠着她,让她以后怎么离得开他?
他的眼神,温柔地像水一般,却又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像是忧郁又像是挣扎,最后悉数融入那一池深情之中。
“好的,宝贝,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声音低沉坚定。
她笑了,又娇又甜,从他怀里抬起头,吻上他那天生的漂亮嘴
,重重的响亮的一吻“关宸极,我爱你,我爱死你了!”他愣住了,对于她的告白反应不过来。
可是她没有那种惊讶与犹豫,而是一下又一下地吻着他,既然爱了,就不会想东想西,她性格中有着特别执着的因数,一旦投入,就是全部的身心。
他的
,有点点僵硬,甜甜的一笑,揽住他的脖子“你不喜欢我爱你吗?那我收回好了。”
“你敢?”这次真的反应很迅速了,他一把搂住她“不准,绝对不准,听到没有?”听到她说爱他,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他知道她是爱他的,不然她不会将纯洁的自己献给他,可是知道是一回事,听她说出来,又是另外一回事。他没有想到,听到她说爱,他的心竟然会泛起一股很陌生很奇怪的酸痛感。
这是他从来没有体会过的感觉,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喜不喜欢她说爱他,可是当她说要收回时,即便知道她只是开玩笑,他却莫名地心慌,他不要,不要她收回她的爱,他想要她的爱。
“当然不敢。”娇娇地一笑,她轻抚着他俊逸的脸庞,真不敢相信,这样充满贵族气息,一举手一投足都有着王者风范的男子,竟然会是她的男朋友,还对她这么好。如果别人跟她讲,这是梦,她肯定会相信。
“我爱你,真真切切地爱了。”每听她说一次,他心里就会涌起一股巨大的波涛,这种
烈的情感,在他
腔中冲撞着,他的呼吸变得沉重起来,望着她的嘴
,那张细声说着爱他的嘴
,**猛然来袭。
他吻着她,
烈地、冲动地甚至带着几分绝望地吻着她,仿佛这是最后一吻一般,彻底又绵长、温柔又疯狂,将她嘴里的一切都贪婪地卷入,她的唾
来不及
咽,被他悉数
啜过去,而她也
下属于他的,这种情人之间,亲密到极点的相濡以沫,是他们最爱的方式。
他
急地解着她棉质热
的扣子,铜质小扣其实并不难解开,可是他太激动,手指竟然不听使唤,怎么扯就是扯不开来,脾气上来就想用撕的。
她扭着
,从他霸蛮的手下逃开去,一个称不上温柔的男人,在
上时,更加没有耐
,她的衣服,好多都在他的手下变成碎步。男人的手劲,究竟是怎么回事?
衣服在他们的手里,为什么会变得那么脆弱?她明明也有试着拉扯过自己的衣物,强韧得很,可为什么到他手里,却那么不堪一击?
即便他已经为她添置了整整一大墙柜的衣裙,可是这条热
不行,这是她很喜欢的热
。
她跟贝贝还有水晶,每人都买了一条,一模一样,经常同时穿着去逛街,这可是姐妹服,不能再毁在他手下。
“搞什么?”他不满地皱眉,不喜欢一向在
上任他予取予求的女人,忽然不听话。
“人家很喜欢这件,你不要又弄坏了。”
“我再给你买一百件。”
虫上脑的男人,没有太多耐
。
“不行啦。”再买一千件也不是这件。
“向芙雅!”他气结,她一定要在他这么冲动的时刻来跟他讨论衣服的重要
是不是?望着自己冲动的部位,他咬牙。
他好激动喔,她也看到了他休闲
下那高高顶起的“帐篷”经过他三个多月的
夜调教之下,她很难不清楚那代表什么。
知道这个男人
望之强、冲动之快,足以吓死一大票人,而她已经应付得快要吃不消了,可是在这方面,他霸道得很,撒娇耍赖,一点用都没有。
嘟了嘟嘴,虽然搞不清楚什么,明明她只是乖乖躺在沙发上看杂志吃冰淇淋,而他也安静地关在书房处理公事,怎么一下子就变成了她被吃?
手儿解开铜质纽扣,将自己的心爱之物褪下,免得它又变成一块破布。
失去耐心的男人一把抓了她过去,丝蕾小
没有逃脱被扯坏的命运,他的手指很快进去,要命,不怎么
,他好像有点坚持不住了。
“宝贝,这次先委屈你一下,我一会补偿。”稍稍用力,她的腿双便分了开来,拉下
子的拉链。
手指伸进她的嘴里“痛就咬我。”
间用力,直戳而入。
她身子紧绷,忍不住咬紧他的食指,真的好痛,她根本没有准备好。
“放松。”感觉实在太好,明知道她痛着,他也忍不住。被
望附身的他,没有办法顾及她。
“慢一点。”她皱着眉,掐住他的手臂,那里全部都是一块又一块贲起的结实肌
,他的身材真的是非常之好,全身都是硬硬的肌
,完全都不像是整
坐在办公室的人。
渐渐地,疼痛的剧烈感觉在减缓,熟悉的快
一点点地升起。汗水从她的皮肤底下慢慢地
了出来,像是有人在她身体里放了一把火似的,热气在增加,快
让他们的
息声变得又浊又重。
她扭动着,承受不住他那狂肆,她的顶点很快就要来了。
“等我一起,乖。”他加快动作,在她腿间大起大落。
她反复叫着他的名字,抬起上半身搂住他的脖子,嘴
在他脸上疯狂地摩挲着,索求着她最爱的深吻。
他没有让她失望,也不舍得让她失望,他吻住了她,舌头堵住了她清甜的呻
声。
她哭泣着,眼泪从眼角滑落,长长的发丝在柔软的沙发上凌乱地披散开来,红通通的脸蛋可怜兮兮地左右摇摆着,
望的
水将她淹没掉了。
手指紧紧地扣住沙发扶手,用力地指节泛白,眼前泛起一片片的红雾。
他双手撑在她的颊畔,深深地
了口气,定住不动,等待着她平缓过来。
待她的呼吸没有那么剧烈,他再度缓缓动起来,追求者自己的酣美高
。
“极,慢一点。”她咬着
,娇
着,快
混着一丝丝陌生的怪异的疼痛,让她忍不住开始求饶。
现在的他,哪里听得见?不管不顾的在她体内逞凶,快
太过强烈,让她生起一种恐惧的感觉,头开始晕了起来,没顶上几分钟,她眼前泛黑,就这么昏厥了过去。
再次醒过来,她已经被抱到柔软的
榻之上,穿上自己最爱的史努比睡裙,盖着丝被,偌大的卧房,只有她一个人。
她坐起身,腿间传来的阵阵酸痛提醒了她之前的纵情,脸蛋变得绯红。那个男人,平
里不管有多宠她,到了
上,还是惟我独尊,非得自己尽兴了才会放过她。
穿上漂亮的扶桑花朵
鞋,她打算找那个像野兽一样的男人算账,不必想也知道,他肯定又在书房里,处理他那一大堆怎么也处理不完的公事。
在轻敲几记没有得到回应后,她迳自推开了那扇厚重的大门,他的确是在书房,可是却没有坐在书桌前处理公事,而是站在那巨大的落地窗前沉思,指间还挟着半截香烟,淡淡的烟雾升起来,给她一种他很忧郁的感觉。
她不知道,原来他会吸烟,见他那种模样,她忽然失去了跟他闹别扭的心情。走过去,拿过他指间的香烟,按熄在摆放在一旁的水晶烟灰缸里,亏她之前一直以为这个烟灰缸是摆好看的说。
“我不喜欢你抽烟,以后别
了好不好?”她从背后搂住他,脸蛋埋入他宽厚的背上。
感觉到他的身体猛地僵硬,然后放松下来“好。”低低的回音,从他背部的肌
传至她的耳内。她笑眯了眼睛。
“怎么不多睡会?”他覆上她雪白的小手。
“还说呢,都怪你。”她不太用力地捶他一记,语气撒娇多过责怪。
“怎么了?”
“我…我现在还不太舒服。”脸蛋娇红,不好意思说这么深入的话题。
“我弄痛你了?”他紧张地转过身,抬起她的脸蛋,仔细打量着,
头忽然闪过一丝晕眩,她摇了摇,可能是太累了吧,除了脸色有点苍白外,她看来还好。
“宝贝,不舒服要跟我说,知道吗?”拥着她,让她贴在他的心口。
她笑了,真是傻瓜,这么紧张,她一向都是健康宝宝,就算对他那无穷无尽的精力有点吃不消,也不至于会不舒服,现在她这样讲,都是撒娇的成分居多。
“好。”甜甜地应着,抬起头,望着他俊美的脸庞,伸手想要抚平他眉间的褶皱,他好像不是很开心的样子,是为什么?工作不顺利?
抬起的手不知道为什么,变得好没有力气,他熟悉的脸也开始变得模糊起来。
“宝贝、宝贝!”
最后的印象里,是他那如黑宝石一样的眼眸充满着惊慌,晕眩的感觉,再次笼罩了她。
朦朦胧胧间,有一双温暖的大手,始终握住她,满满的熟悉感觉,还有许多人说话的声音,不是很清楚,但经常出现。不少人来来往往,还有手机的声音,以及微微的机器运转声,不知道为什么,她都可以听得见。
终于可以再次睁开沉重的眼眸,印入眼帘的,是漂亮繁复的天花板花纹,干净但是陌生。
“芙儿,你终于醒了。”指间的轻微动静,让关宸极立刻觉察到,他靠近她,一脸的紧张“你现在感觉如何?”他抬手按下一旁的按铃。
“我…怎么了?”声音的嘶哑,让她吓了一跳,只是全身都软软的,好像没有什么力气。
他的眼里,闪过一抹内疚“你晕过去了,记不记得?”她皱着眉,想起来了,那天她在他的书房,好像感到不舒服。
“我生病了吗?”她身体一向都很好的,怎么会说晕就晕?
穿着白袍的女医生领着三名护士走进来,打断了他们的谈话,一番仔细地检查过后,恭敬地对关宸极说:“关先生,你放心,向小姐除了身子有点虚弱外,一切都正常。”
她观察了下点滴瓶“这剂点滴打完后,休息一下,明天就可以出院了。”关宸极神色冷峻地点了点头,医生和护士退了出去。
“我到底怎么了?”她打量着这件宽敞得吓人,奢华得不像是病房的房间。她出了什么事?
怎么会搞得进了医院,是不是她生了什么很严重的病自己都不知道?
他定定地望着她,将她的手放至
边轻轻地吻了一下,开口道:“芙儿,我们可能不可以马上去希腊玩了。”
“为什么?”难道是真的?她生病了,连旅行都承受不住?
“因为…”他一只手掌轻轻抚在她的腹部“这里,有了我们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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