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尤駥迪答应于宛香的结婚提议,绝不是因为离过婚的男人比较有魅力这回事,而只是纯粹答应她的要求罢了!对她,还有什么不可以的呢?这个想法一直都存在他的脑海里。
所以,他们真的要结婚了!
从说好要结婚那一刻开始,他们便开始忙碌。
尤駥迪忙着把近期內的时间全敲出来,接着开车载着于宛香回老家去见他未来的丈⺟娘,并使出浑⾝解数讨她老人家
心。
果不其然,花了三天的相处,杨慈芳可是每天都笑得合不拢嘴,直说于宛香该早点把他给带回家的。
第三天一早,是尤駥迪与于宛香准备回台北的时间,接下来换他带她回家见⽗⺟亲了。
“等等开车上路要小心开车知道吗?到家后记得打个电话回来跟我报平安,还有…”
临出发前,杨慈芳慈爱地拉着尤駥迪的手,不忘向他
代注意全安的事,又说了些要他好好照顾⾝体的话,表情及语气都透着浓浓的不舍之情,就像是一个⺟亲对孩子离情依依的情感表现。
这时,被晾在一旁的于宛香可就吃味了,她用力瞪着⺟亲牵着尤駥迪的那双手,心底正在喊着:到底谁才是你的小孩呀?喂,正牌的于家孩子在这儿呢!
“您一个人住,才更该小心注意⾝体才对,我只要一有空就会带香香回来看看您的,不会让她发懒地窝在家里,她想把自己放到发霉,也得在这间屋里发霉才对。”
尤駥迪斜睨着一旁的于宛香,继续踩着她的头,努力攀爬着提升自己在杨慈芳心中的地位,这是短时间內取得人心的最好方式了。
很好,他可以再叽歪一点没关系!
果然,他的一番话,又迅速在杨慈芳心中得到更⾼的地位及评价,看他得意得尾巴都快翘起来了,这下一直被晾在一旁的于宛香再也受不了了。
“好了啦,再不走,真要让你们十八相送到天黑吗?”于宛香上前拉开眼前
叠得刺眼的手,接着不客气地把尤駥迪赶到一旁去。“你快去把行李都放到车上去吧!”
“你这孩子怎么这样?”杨慈芳忍不住开口斥责,两人在一起应该尊重对方才是,怎么可以用这种⾼傲态度对待他呢?她何时这么教育过她了?
叫他搬个行李就不行?那他刚才说谁发霉来着的?于宛香鼓起颊,试着当个好女儿忍着不去回嘴,眼角看见了一旁窃笑着的男人。
得了便宜还卖乖,哼!
“你,过来。”杨慈芳拉着女儿的手退回屋內,脸上的表情神神秘秘的。
“你们都当那么久的朋友了,现在虽然
往不算久,但老实说,你对小尤到底有没有什么打算?”杨慈芳口里的打算,指的当然是两人的未来。
套一句话,丈⺟娘看女婿,真是越看越有趣,她不想女儿太笨,把这么好的男人给弄丢了,那可是会教人半夜睡醒都会忍不住捶心肝的!
听见⺟亲的问话,于宛香扫除了刚才对尤駥迪的不満,心底开始窃喜了。
宾果!钓上大鱼了。
“那也要看他对我有没有打算了?”拉、拉、拉,用力拉大鱼。
“怎么,你们都没讨论过吗?”不是说
往一年了,怎么会连这种事都没讨论过呢?又不是小孩了!
“也是,那我现在就跟他讨论去,等我。”话一丢出,于宛香马上跟着跑出大门外,完全不给杨慈芳阻止的机会。
“啊…”这孩子怎么这么冲动?一点女孩家的矜持都没有。
但是心底抱怨归抱怨,杨慈芳心底还是偷偷冀望能有个明确的答案出来。
没办法,小尤太讨人喜
了,没让香香给紧紧抓牢,她这个做妈妈的也太失败了。
等了一会儿,在杨慈芳的期盼下,于宛香拉着尤駥迪再度进门了。
尤駥迪一进门便冲着她喊:“妈。”
“你看,我求婚成功了。”于宛香在一旁得意洋洋地说。
所以…
在他们离开之前,一切都脫序演出了,这一回的回家探访成了不正式的提亲之旅,所有人也意外地皆大
喜。
那一天,他们真的是天黑后才回到了台北。
接着换于宛香去见尤駥迪的⽗⺟亲,由于她早认识也见过他的双亲好几回了,两人准备结婚的事马上受到肯定与赞同。
所以在双方家长都十分赞成与开心之余,他们以着出乎众人意料之外的速度,在一个月內把婚给结了,搞得她⺟亲与婆婆在她结婚当天,还私下在新人房里问她是不是孕怀了。
真是天大的误会,她不过是想早早达成“已婚”这个⾝分,然后再早早成为“失婚”一族,如此而已。
不过都无所谓了,累人的婚礼已经全数落幕,现在她是尤太太了。
她搬进了尤駥迪在市区里的公寓,但由于作息与两人之间约定的关系,他们决定分房睡,并各自拥有一间书房,作为个人的工作空间。
现在,他们是夫
、
伴、室友,也仍是好朋友,所有的关系使得他们变得更亲密,感情自然也向上提升了不少。
教尤駥迪意外的是,她照顾人的功夫远比他想象中好太多了,厨艺更是一级捧,与她同住在一个屋檐下,他的肚⽪可是每天都被她养得
的,他不再是人人口中的“噴桶”只要是食物都来者不拒,他现在可是会挑的。
“怎么,又要准时回家吃老婆大人亲手煮的爱心料理了?臭家伙,真没想到你结婚后居然会是个乖老公,还是因为你家香香驯夫有术?”
一看尤駥迪收拾着物品打算离开的模样,⾝为他工作上及生活上的好友之一,利奇若忍不住这么问他。
当初尤駥迪与于宛香突然对他们几个朋友放下红⾊炸弹时,他可也是莫名被炸傻的那一个,他以为他们是好朋友,从没想过两人会走上结婚这一步。
记得当时听见这个消息时,他还一再地确认⽇期,确定那一天不是愚人节,直到他们成了货真价实的夫
后,他这才真正消化了这个事实。
“是啊,香香有说今天要亲自下厨,我当然要乖乖回家吃饭。还有,有个这么
的老婆,她哪需要什么驯夫术,我都嘛乖乖地自动去蹲在她的脚边。”尤駥迪満面舂风地回答道。
成为“人夫”一个多月了,在与于宛香完整地生活在一起这些⽇子里,他真的是发自內心里的愉快。
她虽然长时间一个人住,但并没有把自己的生活搞
,相反地,除了几近⽇夜颠倒的生活作息之外,她把自己照顾得很好。所以,真正跟她生活在一起之后,他真是大大地受惠,全拜她自律的生活习惯及好手艺所赐。
以前,他们是朋友,但再怎么要好,由于没能完全地与她生活在一起,他对她所了解的部分并不完整,而现在,真正的生活在一起,对于那块他一直未能了解到的部分,他逐渐地明了,也实真地感受到了。
“这么乖?还自动蹲脚边咧!那你以后就叫
‘油’⽝好了。”爱情是可以改变一个人的,这一点利奇若早在其他团员⾝上验证过了,再多一个小尤也不意外。
“油”⽝?!那又如何?真要当一只狗的话,那他一定也是当于宛香的
油小⽝啊,哼哼!
“汪、汪…”
录音的工作一如往常十分顺利,尤駥迪带着悦愉的心情,在回家途中花了点时间买了点东西。
当他带着买回来的东西搭上电梯来到大门前,便闻到由屋內传出的阵阵香气。
他快速地拿出钥匙打开大门,一进门便大声地问道:“好香啊,今天吃什么呢?”
“今天吃泡菜火锅跟海鲜煎饼。”听见尤駥迪的声音,也感受到他明显期待的音调,于宛香自然地扬起嘴角回应他。
她是个喜
做菜的人,爱享受自己亲手做的料理,那种吃在嘴里、満⾜在心底的感受真是无比的开心呐!以前她习惯独自享用,现在多了一个人与她同乐,那开心的指数可不止是一倍之多,而是更多、更多…多到她一天里有大半时间不是在厨房,就是在电脑前搜寻美味的食谱。
“哇,新菜单。”尤駥迪来到厨房里,看着煎锅里煎得香噴噴的煎饼,他口⽔都快止不住了。
“去洗个手、换个⾐服吧!就快好了。”看着他那副馋相,于宛香的成就感便开始膨
。
“遵命,老婆人人。”收令后,尤駥迪在她脸上留下个响吻后,这才乖乖地退出厨房。
十分钟后,当于宛香定出厨房打算叫尤駥迪开饭时,却看见他早早就在餐厅里忙东忙西的了。
他把旧有的餐巾给换掉了,换上一张气息典雅的粉蓝桌巾,桌上还多了一只透明的花瓶,花瓶里有一小束鲜丽的玫瑰花,将餐桌上的气氛提升再提升。
“你在做什么?”于宛香指的是他没事换掉桌巾的动作,当然,还有那一束花。
“你提供我美味的美食享用,我当然也要表现一点我个人的诚意,为你提升用餐的心情享乐。”尤駥迪说着,又忍不住调整了一下桌巾,这才笑嘻嘻地走进厨房将她煮好的火锅端上桌。
现在不再是一个人用餐,而是两个人了,那感觉真的很好!
待一切就绪后,两人开心地一同享用美妙的晚餐。
话题一开始是尤駥迪今天在录音室里所发生的趣事,也成功地将于宛香逗笑了,她笑得东倒西歪,好不容易止住了笑意,正想好好吃饭,他突然又开口了。
“每天可以这样开开心心地吃饭真好,跟你成为夫
更好。”说着,尤駥迪对于宛香眨了下眼,顺便免费放送一记
人的笑容。
“噗…”风⽔果然是会轮流转的,这一次换人噴钣了。
将嘴里的饭给噴出后,于宛香开始咳着,很明显是呛着了。
见状,尤駥迪在第一时间为她倒了杯⽔,还起⾝来到她⾝侧为她拍背顺气。“好点没?”
于宛香努力庒抑下喉咙间那教人痛苦的
庠感,挥动手势表示他可以不必再为她拍背顺气了。
她低着头,不去看他,但心底受到的震撼着实不小,没事突然用那么认真的口吻对着她说那些五四三的做什么?害得她都吓得噴饭了,他刚才那句话只是无心脫口而出的吧?
顺好了气,于宛香继续埋头吃饭,当作没听见尤駥迪刚才所说的话。
她当自己误会了他表达的语意,他想要表达的,应该是有个煮饭婆为他天天准备香噴噴的饭菜那种悦愉満⾜的心情,是她太敏感了。
于宛香最终是当自己在“婚姻”这段关系里,不知不觉地对他产生了过分敏感的错觉,她不断地想抹去这些不实的感受;殊不知,这切都不是她误以为的以为,而是两人进⼊另一层关系的开端。
现在每天越是看着她,尤駥迪原是简单的思绪开始变复杂了。
当初接受与她短暂结婚的提议,一来是因为她是他的好朋友,他更相信她在情感上就如同他一般,是个壁垒分明的女人,就算两人在⾁体上有着亲密不过的接触,在约定的时间一到,两人肯定可以悦愉地跟“夫
”这两个字说再见,并回到初始的关系,因为他们都是够理智的成年人。
但相信彼此的理智情感,也不过是推助了百分之五十的动力教他答应结婚,而另外的百分之五十则是出自于私心。
他是个有⾝体
望的正常男人,在尝过与她之间的美妙雨云滋味后,他不得不承认他的
望正为她渐渐增大,他
恋她的⾝体,所以,当她提出结婚想法的同时,也是对他的一个警讯。
若他拒绝了她的提议,她的计画也不可能因此而中断,她会继续去找其他的男人提议结婚,并在短时间內完成;那么当她是已婚的⾝分后,届时两人之间的亲密关系自然是要全然地断绝,他与她又得退回好朋友的界线上,那不是他要的,因他的⾝体強烈地叫嚣着要她。
但随着⽇子一天一天的过去,他发掘了摒除朋友这层关系以外更柔软的她,单纯喜爱她这位朋友的心情也变了,变得更喜
,也变得再也不单纯。
因为不单纯的喜
,他变得贪心,心思为她而混
,甚至开始有了狂疯的想法。
他们现在已是夫
,是实真也是虚假,而他想要一直让这实真下去,让她真正地成为他的,全面
地独占她。
她就像是咖啡里的咖啡因,每天喝一点,终究是会上瘾的,他想他是上瘾了,所以,他也要成为她的咖啡因,非要她跟着上瘾不可。
现在开始,他要一步步朝着这个目标走去,而且非成功不可!
双手放在键盘上,但却是一动也不动,眼睛虽然死盯着电脑萤幕,但脑子却是一片空⽩,一个字也挤不出来。
不是她卡稿了,而是尤駥迪教她困惑了。
于宛香昅了昅不大通顺的鼻子,因为感冒的关系,她一直鼻塞着,而尤駥迪现在正在厨房里忙着,说是要煮一壶姜茶给她喝,这就是她困惑的地方了。
他可是一个连⽩煮蛋都不会煮的大男人,现在居然说要煮姜茶给她喝,他会吗?现在她有些坐立不安,脑子直想着该不该进厨房去看一看,或许他需要帮忙呢!
想着想着,最后她还是忍不住起⾝来到厨房前,探头向里头的男人问道:“需要我帮忙吗?”
看着流理台上已整理得⼲⼲净净的,没有她预想中的脏
,这一点她倒是
意外的。
“不用了,不想打字了就先去休息一下,再十分钟就能完成了。”尤駥迪朝她挥了挥手,这几天她别想再踏⼊厨房半步,给她继续打字已是他最大的忍耐极限了。
早早要她去休息,但她不听,拗不过她那固执的坚持,所以他只好去找估狗大神查了查姜茶的做法,好让她的⾝体能够快快复原,他一点都不爱看她一副病态的模样。
“哦!”他看起来似乎真的没什么问题,所以于宛香收回探究的心思,乖乖回到书房里继续坐在电脑前。
十分钟后,尤駥迪果然带着甫煮好的姜茶出现在她眼前。
“喝喝看,若觉得太辣了我再帮你加点⽔或糖。”尤駥迪満怀期待地说。
于宛香双手捧着保温瓶,看着不断冒着热气的姜茶,就算还没能喝进肚里,刚是感受着他那全然诚挚的心意,她的心也暖了。
她啜了口温热的姜茶,那温度与辣度都拿捏得恰到好处。
“真好喝,谢谢你。”这一会儿,她的⾝与心都暖了。
“你啊,把你的⾝体顾好行不行?真怀疑以前你自己一个人住的时候是怎么过生活的?”尤駥迪嘴里说的生活,自然是指生病期间的生活大小事。
他没想到她都这么大一个人了,生病时居然跟个三岁小朋友没两样,要她去看医生甚至必须又哄又骗的;要是没他在⾝边,她生病时肯定从不看医生的,这真是个糟糕的个
。
“我把自己照顾得很不错啊!每年感冒的次数不超过三次。”于宛香得意地举起三
指头在尤駥迪面前晃了晃,比起他人,她每年感冒的次数真的很少了。
但她伸出的指头,很快地便惨遭某人的咬咬攻击。
尤駥迪在她来不及反应的情况下,张嘴咬了下她的食指,那力道虽是有控制了,但对“秀⽪”的她来说,也是够疼了。
“啊…你⼲什么咬人呀?”于宛香快速地菗回她莫名遭到攻击的小手,并用力瞪向尤駥迪。
“你拿你这破⾝体跟别人比?”她还真有那个脸啊!
“怎么?你有意见?”于宛香不服气地仰起小脸向他挑衅,比起有些一年里有半年时间都在感冒中度过的人,她当然是好太多了。
“别人如何我才不管,但你是标准的久久病一次,一次病久久,这又比别人好到哪去了?生病不看医生,也难怪你好得慢。”现在有他在,可再也由不得她这么任
了。
于宛香撇了撇嘴,不再与尤駥迪争辩,但脸上不服气的表情仍在。
“还有,都夏初了,你手脚还是那么冰冷,末梢神经循环这么差,那表示你的⾝体虚寒,我有个表叔是中医师,我过两天带你过去给他看看。”那位表叔还有来参加他们的婚礼呢!
“我不要!”中药难吃死了,她才不要呢!
于宛香以为尤駥迪会继续跟她做口头上的抗争,但意外地,他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将双手环在
前看着她,一直、一直地看着她。
“是怎样?以为你眼睛大呀?这样看着我就以为我会投降吗?”想都别想!
于宛香不理会他,收回在他⾝上的视线,強迫自己将所有的注意力放在打到一半的稿子上。
她強迫着自己,但成效却只是在十分钟里打了十个字,最后她放弃了、投降了。
“唉…先说好,我不做针灸,也不要推拿。”
很好,她又发现他的另一个強项了,个
比她还要固执,真是够了!
感冒是好了,但眼前还有另一场硬仗要打呢!尤駥迪还真是说到做到,连着三天里,他们两人都没人再提起看中医这一回事,但他老大今天一大早就挖她起
,硬是拉着她出门。
现在他们两人正坐在看诊室的座位上,与其他病患一样,等待着叫号器叫到自己的号码。
“放轻松,没什么好紧张的。”尤駥迪轻声地说,伸手将于宛香不停绞动的小手包覆在掌心里,给予她安抚的力量。
“我当然紧张,这是我第一回看中医耶!”而且常听人家说,医生不看没病,一看就病一堆,她不紧张都难呀!
“都说了,不针灸、不推拿,都顺你意了,你还紧张什么呢?”是的,早先他跟表叔通过电话,也将这两点告诉了他。
没办法,谁教这女人那么“秀⽪”呢?
“哼!你倒说得轻松。”于宛香瞪了尤駥迪一眼,若不是因为他,现在她也不必坐在这里等着叫号。
诊疗室外的灯号已经叫到第十五号了,下一个就是她了,哎呀…真的好紧张啊!
“放心,你什么也不必做,只要乖乖伸出手把把脉,就这么简单。”
“真的?”她狐疑地看着尤駥迪,思索着他说谎的可能
有多大。
终于,灯号转换了,这回轮到了于宛香。
尤駥迪与于宛香一同进⼊看诊室里,并异口同声有礼地向骆瑞麟打招呼。“来,香香先坐下,把手给我。”骆瑞麟指着桌边的圆椅。
于宛香乖巧地依照指示坐下并伸出右手。
骆瑞麟不发一语地为她把着脉,不一会才说:“换手。”
双手轮替地把完了脉,骆瑞麟的视线回到了电脑萤幕上,于宛香本以为他会说些什么,但此刻先开口说话的却是她⾝旁的男人。
“她手脚冰冷、⽇夜颠倒,每天坐在电脑前的时数超过十小时,做的是伤脑的工作,吃东西也常常不定时,都是饿了才吃。”尤駥迪开始说着于宛香的作息习惯。
话说完后,换来的是她的瞪视。现在究竟谁才是病人啊?
“嗯嗯…”骆瑞麟听了尤駥迪的叙述后,一边点着头,一边打字开药。
于宛香则是一整个坐立不安,因为看着电脑萤幕上一堆文字一直跑出来,想必要吃的药量肯定不少,又担心待会叔叔会“语出惊人”说出让她害怕的病状来。
好啦,叔叔打字的手终于停了下来,该是她做好心理准备聆听的时候了。
“你要改正作息,工作时数不要超时,还要多运动,其他没什么大问题,⾝体还算健康,只要定时吃我开给你的药就可以了。”骆瑞麟对着于宛香露出亲和的笑容,要她别太担心。
“谢谢叔叔…”于宛香这下子真是松了口气,但她还没能多说什么,便被尤駥迪从座位上拉起。
“好了,你先出去等领药。”尤駥迪一把将她推出门外,甚至当着她的面把诊疗室的大门给关起。
莫名被推出门外,于宛香瞪着门板,不知道尤駥迪究竟又想背着她搞什么鬼?但长辈在里头,她也不好再开门向他
问,只能乖乖待在外头等领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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