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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白睦当她是三岁小孩吗?一个已成立二十年的威扬集团,哪有可能说想搞垮就搞得垮?

 他一定是在戏弄她,才故意说那种吓人的话。

 然而当时他虽带着戏谑笑意,眼中浮动的光芒却显示他再认真不过。

 那么,到底白睦说的话是真是假?

 若是真的,不就太过分了!他怎能将自己父亲一手打下的山河给毁掉呢?

 站在威扬集团大楼的门口安检区,看着保全及警卫人员在做最后的调配工作,阮绵绵依然对白睦所说的话感到百思莫解。

 “没道理啊…”白睦没理由要搞垮威扬集团,那是属于他的资产,何苦把自己搞得身败名裂、一无所有呢?

 歪着头,她又开始往反方面分析…

 “但是他看起来不像开玩笑的,难道他是真的打算搞垮威扬集团,所以任由集团发生问题也不理会…”

 直达一楼的专用电梯门才刚开启,白睦的眼立即找着那抹散发着阳光般温暖的发光体。

 见她杵在大门安检处侧着头发愣,他忍不住跨步上前。

 他刻意放轻脚步,悄悄在她身后止住脚步,探前靠在她耳边正要发出疑问之际,腹部突然吃了一记拐子。

 习武多年的阮绵绵,早已捕捉到身后蹑手蹑脚的足音,不等对方出招,就先下手为强,直接弯起手肘往身后来者腹部一撞,接着转过身子,手刀就要朝来者颈部挥下,却在对上白睦那双冷漠眸子时硬生生打住。

 “白先生?”见他面无表情的摀着遭她手肘攻击的腹部,她连忙察看他的情况“你没事吧?有没有被我伤到?”

 “没事。”他撤开手,任由她的小手在腹部上下来回捏。

 见她出紧张担忧神情,心头不阵阵发热,感觉好久没被人如此重视关怀了…

 情不自的,大掌握住她忙碌的小手。

 “白先生,你有没有怎么样?”眨眨圆瞳,阮绵绵比较担心他有没有受伤“你走路干嘛不发出声音呢?我还以为是哪个想对我意图不轨的人,所以出手就稍微重了点…”

 话语戛然而止,因惊觉小手被他亲密的握住。

 一抹霞红悄悄爬上她的双颊,令她焦急的想将手出。

 白睦反出力握紧,不让她出小手,四目在半空中相遇,有股说不出的暧昧在凝视间交流。

 收回视线,阮绵绵又急又羞,深怕成为保全及警卫们的注目焦点“白先生,这里是宾大厅,等等酒会就要开始了,给人看见不太好吧…”

 没理会她的担忧,白睦握着她的小手不放,自顾自的问:“这边的工作告一段落了吗?”

 她点头“我从浩然保全调来几名能手,也代要确实过滤出入酒会的宾客,以确保会场安全。”

 “总之,你已经布置到滴水不漏了。”

 “再怎么布置严密,遇上有心人士一样找得出漏,所以我等下还要跟邦哥一起做最后确认。”

 “邦哥是谁?”听见她口中蹦出陌生男人的名字,白睦立即拧眉追问。

 “邦哥是跟我一起长大的哥哥,对我来说是恩同再造的大贵人。”当年若没有他,父亲也不会连带收养她跟姿姿。

 “原来是她哥哥。”低语喃喃一番后,白睦握着她的手往专用电梯方向走。

 “白先生,你要带我去哪儿?我还有工作没做完…”

 白睦将她拖进电梯里,不顾她的叫嚷,直接按下被设为酒会大厅的楼层数字“你的工作就是保护我,所以应该待在我身边。”

 “你说的也是没错…”顿了下,将被他牵着鼻子走的思绪急急拉回“但是我还要做最后一次巡视…”

 咻的一声,电梯门关上的同时,白睦直接以堵住她忧虑太多的小嘴,给了她一个狂野火热之吻,吻去了她仅存的理智及占据脑海的诸多公事。

 当的一声,电梯门开启,白睦也迅速离开她的,拉着整个人晕陶陶、脸红红的阮绵绵走出电梯。

 电梯门外,两名穿着打扮入时的女子已在等候,一见白睦马上上前。

 白睦看也不看她们一眼,将身后的阮绵绵拉至身前,轻轻把她推给两名女子“她就交给你们了。”

 “好的,我们一定会让白先生满意的。”两名女子朝他微笑颔首。

 丈二金刚摸不着脑袋的阮绵绵,就这么被两个女子一人一边给架进临时休息室。

 当休息室门一关上,惊恐的尖叫声也随即从休息室钻出。

 “啊…你们…你们想干什么啊?不…不要摸…啊…”******--***

 阮绵绵以为自己会被折腾死。

 才刚踏进休息室,左右两旁的女子像饿虎扑羊似的,开始七手八脚地扒开她的上衣,拉下她的长,接着又在她仅着内衣、底的身上到处摸,吓得她放声尖叫。

 两名女子有默契的拉着她一会儿转圈圈,不知在评估什么;一会儿又拉她坐下,仔细瞧着她的脸蛋,让她惊惶的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女子甲摸摸她的脸“你皮肤有点干喔!多做一点保较好。”

 女子乙拨弄她的长发“发质大致上还不错,但如果把发染成较亮眼的颜色,可以让你整个人亮起来。”

 女子甲执起她的手一看,忍不住惊呼:“你的手都不保养的吗?看看你的指,都长出厚厚的干皮…”

 “看来得要进行大工程,好好整顿一番了。”女子乙马上作出决定。

 一阵讨论后,两人开始忙碌、动作起来。

 绵绵觉得自己像是被人把玩在掌心的芭比娃娃,只能任人玩赏摆弄,至于她们所说的话,她则有听没有懂。

 不知过了多久,阮绵绵渐渐就要四肢麻痹之际,两名女子终于肯放过她了。

 “好了,大功告成。”两名女子异口同声的宣告。

 阮绵绵有些不敢相信耳朵所听到的,心中不涌上感动情“那我可以走了?”

 两名女子含笑直点头,然后一左一右的将她从座椅中架起“当然、当然。现在该给白先生看看成果了。”

 “为什么要给他看?”阮绵绵双瞳圆瞪,一脸茫然。

 “当然要给白先生瞧瞧你现在漂亮的样子。”打开休息室大门,女子乙脸上盛着满意笑颜,将她给推出临时休息室。

 休息室外,白睦背靠着墙面静静等待,周身散发着一道让人难以接近的冷气团。

 他的身边尽是为了晚上盛大酒会而忙碌的外聘专业服务人员,一瞧见他不愿被打搅的冷面孔,纷纷有志一同的专心做事,不敢上前攀谈一句。

 彷若对这世界视若无睹的白睦,在临时休息室门扉打开的同时,也将目光投于被人给强推出来的阮绵绵。

 经过两名专业造型师的改造,阮绵绵褪下简便的上衣长,换上一袭削肩黄长礼服,完美的身段毫无保留地展出来;常在脑后晃呀晃的马尾被挽成髻,出美丽颈子;脸部五官经过彩妆描绘后,呈现出另一种柔美风情。

 一走出休息室,就被白睦那双深沉不见底的眸子给紧紧盯视着,阮绵绵不感到浑身不自在,略为扭捏羞涩“白先生,你在看什么?”

 “我在看…”他缓步上前,从口袋中拿出一串珍珠项链,绕至她颈后,帮她戴上,说话热息不经意洒于她的肩部肌肤上“阮绵绵这个绝世的美女。”

 惊诧于颈上的珍珠项链,阮绵绵惊惶的要取下,却让白睦握住小手。

 “这太贵重了。”她出为难眸光“况且我也不习惯配戴饰品。”

 “今晚,你得要为我习惯一次。”轻握着她的手置于边落下一吻。

 他的亲密动作惹得阮绵绵小脸迅速涨红,一颗芳心也狂跳得不像是自己的,她舌头又开始打起结来“白…白先生,你…”“我想干什么?”他接下她的疑问,朝她悠然一笑“我今晚缺个女伴,不知道你是否愿意屈就?”

 她惊喜莫名,芳心蠢蠢动,理智却在脑子里冒出提醒声音“可是…我只是一个保镳,如果白先生想要一个女伴…还有很多名门淑女可以任你挑选。”

 “我只想要你而已。”白睦执起她的双手置于间,深邃黑眸凝视着她,低哑发声请求“只有这个理由也不行吗?”

 “我…”他的眼一盯,阮绵绵仅存的一丝理智旋即消失无影,轻轻点了下头“如果你不嫌弃我笨手笨脚的话…”

 “你身手可俐落得很。”他挑眉,不忘将她一军“这一点可以从刚才你那记『手肘撞腹』可以看出来。”

 片片红色霞云再度占据阮绵绵整张小脸,让她口拙得不知怎么回应“我…我以为是意图不轨之人,也跟你道歉…”

 女子甲打断了阮绵绵的话,捧着与礼服同系的黄高跟鞋奔出“白先生,小姐还没穿高跟鞋。”

 白睦朝她伸出手“把高跟鞋给我。”

 不敢得罪客户,女子顺从的将高跟鞋递到白睦手中。

 白睦牵着阮绵绵的手走进休息室,拉了把椅子示意要她坐下,起先阮绵绵一脸狐疑,直到视线接触到他手上的高跟鞋时恍然大悟。

 “白先生,你不会是想帮我穿鞋吧?”内心一阵惶恐,她急忙出声阻止“不要这样,鞋子我自己穿就好。”

 挡开她急忙夺鞋的小手,白睦深深看着她经过妆点而更加美丽动人的脸庞,曲腿蹲下“男士本该为女士服务,别跟我争。”

 面对他的坚持,阮绵绵只好乖乖坐着,让他轻巧的抬起脚,徐缓将黄高跟鞋套进。

 看着他的温柔相待,脑子蹦出了更多疑问。

 “白先生,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她想知道为什么,何以他对她就是跟其他人不一样,因为她是他的保镳之故吗?

 “你说呢?”他勾,坏心的反问。

 “我要是知道又何必问你?”她噘,显现小女人的不依娇态“白先生,可以请你告诉我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吗?”

 白睦没有回答,动作轻柔徐缓的抬起她另一只脚,同样套上黄高跟鞋。

 面对她的追问,他比谁更想知道为什么。

 为什么他就是想对她好?

 就是想看见她开心的笑容,想看她因为他而脸红失措,更甚者…他想她的眼中只装满他,不准容下其他男人的影像。

 原本打算要将她拉进黑暗世界,污染她的光明及美好,然而最后不由自主受到她阳光般笑颜及正直个性吸引的人,似乎是他…

 其中到底哪里出了差错?

 他的原意是要让她没有防备的接受他对她的好,然后再狠狠的伤害她,然而…他却忘记了伤害她的原意,只想看着她快乐笑颜,看着她眼瞳里盛满他的面容。

 不知不觉间,他恋上她的美好及吻她的香甜滋味,爱上戏弄她时的酡红双颊,明知不该对她有任何感觉,甚至不该在乎起她的感受,却无法控制的越陷越深…

 他抬头,望向她期待答案的澄澈双眸“如果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呢?”

 她瞠眼,根本不相信。

 “你怎么可能不知道?明明是你说要教我…”小脸又蓦然发红“教我实习爱…爱情学分的。”

 说到最后,她脸红到抬不起脸,直想将脸埋进双掌间。

 白睦看着她泛红的耳及娇羞容颜,心上不涌上一股想要将她揽进怀中紧抱的冲动,但,当他想要顺从心之所时…

 叩叩两声,王律柏敲了敞开的门板示意,直接跨步进到室内“白先生,我已经安排好采访媒体,请问记者会是在酒会开始前召开,还是酒会结束后?”

 白睦将伸至一半的双臂缓缓收回,淡漠神情依然教人分不清他的情绪起伏“酒会开始前。”

 “好,我马上把现场座位安排妥当。”他转身离,又突然想起重要的事而止步“白先生,白夫人来了。”

 白睦微挑起眉角“她也来得太早了吧!既然来了,就安排一间休息室给她。”

 “白先生,白夫人并不是来参加酒会的。”王律柏说明“她是特地来见你的,现在她就在办公室等候。”

 “特地来见我?”他出一抹几不可察的笑意“看来她察觉到了…”

 “白先生,请问你见不见白夫人呢?”

 “见。”他缓缓站直身子,偏转身子看着王律柏“白夫人既然专程来找我,我当然见她!”

 ******--***

 白睦带着阮绵绵回到位于八楼的办公室,一进门就瞧见林丽香端坐在沙发上轻啜着饮品。

 一见到他们进门,林丽香缓缓放下杯子,站起身朝他们颔首微笑,态度有礼、口吻生疏“抱歉,我又来打搅你了。”

 白睦没搭腔,在她对面的单人沙发座坐下,阮绵绵自然而然的立于他身侧。

 见到这种情况的林丽香脸色微变,迅速打量了下阮绵绵身上的服饰后,提出要求:“我想跟你单独谈些事。”

 言下之意便是要不相关的外人回避。

 阮绵绵听出她话中的不之意,对白睦投以询问眼光。

 白睦直接拉她的手置于掌间,轻柔的包裹住“她不是外人,她是你特地为我请来的贴身保镳。”

 “保镳!?”林丽香有些讶异,喃语:“我没想到他们是派女保镳…”

 “她的身手可不输男保镳。”白睦掀出一抹讥讽“说来我还得感谢你,谢谢你为我的安危着想,知道我仇家多,特地为我请了这么一个美丽的女保镳。”

 听见白睦当着林丽香的面赞美她,阮绵绵小脸不微微泛红,羞涩的垂首不语。

 林丽香撇撇嘴,板着脸孔,仍不死心要求:“虽是贴身保镳,但有些白家人的事还是只能白家人知道。”

 “我说过了,她不是外人。”白睦握紧阮绵绵的小手,满意见到林丽香的脸色微变。

 林丽香将视线从他似笑非笑的面容移开,无法隐忍的低语一句:“这一点你倒是跟老爷一个样。”

 “大妈的意思是我跟老头子一样都专挑窝边草吃是吧?”不让她有转移话题的机会,他继续嘲讽:“没办法,谁叫我骨子里有老头子的DNA,只不过我比老头子好的一点就是,我仍未婚,所以可以正大光明地勾引近在身边的女人。”

 林丽香极力维持住平板表情,不让他怒“我今天来不是来跟你谈往事的。”

 “那么要谈什么?”将长腿叉迭在一起,白睦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哦…我知道了,你想知道外面传的事是不是真的对不对?”

 “是真的对不对?”直视他的眼,林丽香丝毫不怀疑所听到的一切“你是有意图想搞垮整个威扬集团对不对?”

 “对!”不转弯抹角,白睦直截了当的点头坦承。

 “你怎么可以这样做!”林丽香再也无法把持住,神情苍白的站起身低声训斥“你知道威扬集团对老爷子及白氏家族有多重要吗?你怎么可以…”

 “为什么不可以?”一抿,白睦的双瞳迸出足以冷冻一切事物的光点“既然他交给了我,我就有处置的权力。”

 “我就知道…”林丽香双轻颤“我就知道你是有企图的接近老爷,你是回来报仇的对不对?”

 “是也不是。”一切都水到渠成,所以白睦很大方的公布一切:“我本无意为我母亲讨回什么公道,毕竟她是你信任的姐妹淘,结果却抢了你的丈夫,还远走美国生下了我,没多久就因为癌症过世,自此后我就在一个又一个的寄养家庭中…”

 第二次听见白睦谈起自己的身世,阮绵绵震撼得无法张口言语,只能凝看着他状似无情的侧颜,听着他平淡的叙述。没想到他有这么坎坷的遭遇…

 林丽香深口气“就算是为了报复老爷对你的漠视,也没必要把老爷子的心血给毁掉吧?”

 “白夫人。”白睦忽而感的唤她一声“你知道要毁掉一个公司是很简单的事吗?首先,大量抛售我手中的股票,造成投资人的不安,这样股价就会下趺…再来就是把老干部们全部赶走,故意找一些新人进来培植自己的势力…”

 她脸色丕变“你太过分了!”

 他恻恻的笑了“如果老头子不给我这整个集团,或许我什么歹念都没有,问题是他跟我相认的条件就是要把整个集团给我,那时我才涌起对他复仇的心…如果他的心里有在乎我母亲一点,她也不至于要远走他乡,甚至客死异乡,而我也不用在一个又一个的寄养家庭中看尽世间冷暖,所以,一点小报复也不为过吧!”

 林丽香闭了闭眼,感觉到眼前一片昏暗“你知不知道这个小报复会让多少人失业?更别谈会危害到白氏家族的声誉!”

 “我想…这个问题不太需要由尊贵的白夫人为我担心了。”

 “我就知道你是个祸害,不能留下的祸害!我…你…我早就知道…早就知道了…”双脚再也抵挡不住漫天袭来的黑暗,她虚软的跌坐在地。

 “看来你知道得太晚了。”白睦忍不住嘲讽一句。

 看见林丽香软瘫跪地,阮绵绵轻轻甩开白睦的掌握,奔至林丽香身旁,焦急探看“白夫人,你没事吧?”

 她挥挥手“这是老毛病…吃个葯就好,可以请你倒杯开水给我吗?”

 “好。”不疑有他,阮绵绵旋即就要跑出去倒开水,但在跨出步伐前,她又心细的回头问道:“白夫人你是要温开水,还是…”

 林丽香趁阮绵绵转身去帮她倒开水,从皮包翻出一把刀,迅速起身刺向因阮绵绵挣开掌握而略显不悦的白睦。

 “白睦,你去死!”

 “不要!”

 不假思索,阮绵绵往白睦身前一挡…

 没想到她会身挡刀,林丽香手中的刀就这么往阮绵绵的腹部刺了进去。

 “绵绵!”白睦在第一时间接住她下坠的身子。

 林丽香惊慌失措,嘴发颤“我…我不是故意的…”

 “你终于叫我的名字了…”倒进白睦的怀中,阮绵绵出一抹笑“我一直想要听你这么叫我…”

 “你这个笨蛋,为什么要帮我挡刀!?”此刻的白睦是愤怒的,俊美容颜不再只有一号表情。

 “我也不知道…”阮绵绵的手抚上他的侧脸“当我发现后,身体就有意识的扑上前了…明知道你是个讨厌鬼,而且还是个大坏蛋…为什么我还要这样做?不要问我…或许我真的笨笨的爱上你了吧?我是不是笨蛋…”

 “你不是笨蛋。”见她的腹部正缓缓出血来,脸庞的血渐渐转白,他的心被紧紧揪疼,无法呼吸“不要说话了,我送你去医院…”

 他不要!他不要再经历一次被抛弃的滋味!

 三十多年…他过了三十多年颠沛流离的生活,好不容易靠自己双手打拚出一片天,也悄悄为她动了心,他不要也不准她有事!他还有好多话没跟她说…

 他想跟她说,她是第一个闯进他冰冷心扉的女人,她是第一个敢对抗他的笨蛋,她是第一个让他想对她好的美好女人…

 所以千万不要,不要离开他!

 此刻的白睦失去自持冷静,一心向上帝、佛祖及各路神明叫喊,千万不要让他失去绵绵!

 阮绵绵的小手搭上他的手臂,眼里有着祈求“白先生…有件事我想求你…”“我答应,我什么都答应你!”只要她不要再让他的心得失序。

 “不要为难白夫人…”视线落在因做出傻事而缩在沙发上不停发抖的林丽香“她不是故意伤我…她只是太气你了,谁叫你…要做坏事…”

 “不行,我不能原谅…”

 他的话消失在她摀住他嘴的掌心内。

 阮绵绵轻轻摇了下头“别担心,我不会有事,所以你要原谅白夫人,是你不对…”

 “好,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不再与她谈条件,白睦直接一把将她抱起,急急奔出办公室,焦急叫喊:“快叫救护车!快叫救护车!”

 看着他出焦灼的神情,阮绵绵反轻笑一声“白先生,你是不是…也笨笨的爱上我了?”

 “我不告诉你!”他嘴硬不肯承认“如果想知道我的答案,那就不要死,不要离开我…”他朝她发出低吼。“白先生…”见他发出嘶喊,阮绵绵反而开心地笑了“放心,我不会离开…别忘了,我的爱情学分还没修完…”

 话没说完,无止尽的黑暗朝她袭上,她终于不省人事的昏了过去…  m.sHAnZ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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