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阗沉深夜,柳长青愁眉苦脸躺在
榻上,就连一旁娇
人的
子都引不起他的注意。
“相公!”
一个娇滴滴的声音遽然打断他的冥想。
“嗯?”柳长青心不在焉的虚应一声,两眼仍盯著
顶恍惚出神。
“听说,新人府有个叫韩劭刚的长工,不但是个俊美英
的小伙子,还屡屡有英勇惊人之举?”
枕在男人
口上,梁嫣红的纤指在他
前兜著圈圈,狐媚水眸溜溜瞧着他。
“你听谁说的?”柳长青目光总算扫来,狐疑蹙起眉。
平时除了做衣裳、买首饰,要不就
著要出府游玩解闷,从没见
子对哪个下人关心过,这事儿连他也都只是耳闻,怎么她会这样清楚?
“不就是那些下人,终
都在传这些事,还说他跟你妹子走得可近了。”她佯装不经意说道,果然见柳长青脸色骤变。
“这些该死的奴才,做事不勤快,不干不净的闲话倒传得比什么都快!”
“可不是嘛,传得可难听了,依人好好一个闺女名声全被他坏了,你说这可怎么办?”
梁嫣红表面上一脸关心,暗自却偷偷窃笑着。枕边细语,不就是她这种专擅魅惑男人的狐狸
专长?
“难不成叫我把下人的嘴全
了?”柳长青没好气地道。
“谁要你去
那些奴才的嘴?”梁嫣红悻悻赏他一记白眼。“咱们得想办法,否则到时城里传出闲言闲语,坏了柳家名声不说,往后更没人敢上门来提亲。”
被她唯恐天下不
的话一煽动,生
优柔的柳长青马上动摇了。
“那要怎么做?”柳长青头痛的蹙起眉。
看着这个完全被她牢牢掌握的男人,梁嫣红
边浮起一抹算计的笑。
“把她嫁出去!”
“把依人嫁了?”柳长青楞住。“以前你明明反对得很…”
“今非昔比,咱们柳家不能再跟以往的风光相比,再说…”顿了下,梁嫣红接著又道:“把她嫁给有钱人家,也可以得到一大笔聘金,解决燃眉之急啊!”看着
子娇
的脸,柳长青心底跟著盘算起来。
嫣红说得对,只要拿到大笔聘金,所有的问题全都
刀而解,他也不必为了没银子花而急白头发。
“可是,爹娘嘱咐过,终身大事得让依人自个儿作主…”
“唉呀,都什么时候了,还由得了她作主吗?我们这么盘算不单单是为了挽救家业,也全是为她好,希望她找个好夫家荣华富贵一辈子啊!”梁嫣红一张嘴舌灿莲花,不消几句话就把柳长青给说动了。
“好,就照你说的办!”柳长青眼中散发著异常光芒。
“我明天就跟大哥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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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柳长青找上柳长东提出这个计画,他们一拍即合,马上放出消息。
短短几天内要搞定一门亲事谈何容易?但仗著柳家在城里的财富、名声,以及柳依人远近驰名的绝世容貌,不到几天时间,上门求亲的人几乎踩平柳家门槛。
在这团热闹、喧扰的求亲团中,唯有柳依人从一开始的
烈反应,到越来越认命,直至最后完全接受了事实。
她知道自己若不同意,柳家恐怕就此垮败,想到府中近百人的丫环家丁,以及几代以来传承的家业,她只能咬牙含泪答应。
身上隐约留著那夜与韩劭刚相拥的温暖,但如今情势
人,她不敢再去探望他,不敢再想起有关他的一切,就怕薄弱的决心彻底崩塌。
像是局外人似的,她冷眼看着家门终
络绎不绝,兄嫂为她挑选一个比一个更多金的夫婿,她也一
比一
更加沉静憔悴。
柳长东与柳长青兄弟,与臭味相投的李氏梁氏千挑万选,胃口是越来越大,
挑细选了几天,总算敲定与城西钜富刘大金联姻。
“什么?大哥、二哥跟刘大金已经谈妥了亲事?”
听闻柚儿带来的消息,柳依人手里的女红遽然掉落,整个人都傻住了。
“那刘大金不是已年近半百、
妾成群吗?”她喃喃说道。
“可不是吗?但大少
跟二少
财
心窍,一听刘大金开口要给五千两聘金,马上就答应让那老不休纳偏房。”柚儿开始
噎噎起来。
她要嫁的是一个年近五十的男人,而且还是当偏房!柳依人牙儿一咬、眼一闭,只能说服自己,为了救柳家,她什么都依!
只是,她心有所属的那个人呢?难道,这辈子真注定他俩有缘无分?
“小顺子说的是真的吗?”
傍时探视他时,柳依人无言与他凝望,那明显哭过的红肿双眼、绝望的凄切目光已说明了一切。
“天啊,他们怎么可以这样?”韩劭刚忿然,重重往墙壁猛力一击。
“阿刚,我求你别这样!”看着他沁出血丝的瘀紫手背,柳依人的心被狠狠拧疼了。“我不许你再伤害自己。”将他受伤的手揽进
口,她眼底的泪已经泛滥得连他也看不清。
“你快走,逃离这里,你绝不能嫁给那种足以当你爹的男人,他只会糟蹋你而已!”韩劭刚倏然捧起她的脸蛋,心急如焚道。
他
口翻涌著愤怒、不平却又心疼的情绪,心痛得像是被坦克来回碾过。
想起那两个违
命是从的哥哥,以及自私贪婪的嫂嫂,更让他心疼善良单纯的她,是如何在豺狼虎豹环伺的府中艰难度
,让他不顾一切的想保护她、照顾她、守护她,不让她遭受一点委屈与磨难。
偏偏此刻的自己却什么也不能做,只能暗自心疼焦急。
“我不能走。”柳依人绝望摇头,眼中只有泪水跟深不见底的绝望。
“为什么不逃?”
在柳家,单纯善良的她简直成了无辜羔羊,等著被人
榨到尸骨无存。
为了筹措银子,竟然不惜践踏她的将来,这跟被卖掉有什么两样?
“柳家不脑棋,就算赔上自己,我也要挽救爹爹大半生的心血。”柔弱的她,眼中却有著无比坚定的决心。
怔然望着她,他一把将她拥进怀里,心疼低喊道:“你怎么这么傻?”
她傻?
静静伏在他的
口,听著他紊乱有力的心跳,嗅著他身上独特好闻的气息,柳依人忍不住扯出一抹苦笑。
是的,她真的好傻,竟会放弃此生唯一挚爱,而甘愿下嫁当偏房!她真恨这么傻的自己!
只是情势所
,再多的不甘与怨怼又能如何?
“你别担心,我会想办法的,相信我!”
突然间,他捧起她的脸蛋认真说道。
相信他?柳依人的心不
为之动摇!她真的可以吗?
点点头,柳依人偎进他怀里,无论未来如何,她只盼永远也不忘今
的美好。
***--***--***--***
离约定的期限只剩四天,婚事总算谈妥了,并把婚期定在下个月。
柳长东虽然对违背爹娘嘱咐有些许不安,但能挽回柳家家业,也总算让他放下心中大石。
只是,解决了眼前的燃眉之急,他依然夜夜难以入眠,心底仿佛还有件事还没搁下。
柳家与长安康家几代世
,你尽快前去向康家借款一千两,还了八百两帐款,剩余的银子全数收购附近几个省城的所有蚕丝,千万要记住…
那古怪奴才怎么会知道柳康两家是世
?但他的话却透
几分玄机,隐约像是早已经知道会发生什么,让自己老惦著这件事放不下心。
左思右想一整夜,虽然很快就有依人的五千两聘金济急,他终于还是抵不住内心挣扎,飞鸽传书向远在长安的康家商借银两。
一天后,康家果然很爽快的送了一千五百两银子来,说是听闻柳家生意出了困难,愿意大力帮忙柳家解困。
拿了一千五百两,柳长东还了各商家八百两银子,剩下的七百两全数叫人收购附近省城所有的蚕丝,竟足足堆满了整座仓库。
“好不容易借了笔银子,你竟拿去买那么多蚕丝?难道你不知道蚕丝
价丢在路上都没人要?你脑袋坏啦?”
一知道他疯狂的举动,李金花戳著他的脑袋,扯著尖锐嗓门劈头就是一阵骂。
“我听到一些消息…”柳长东不敢说是听到一个下人的叮嘱。
“听到消息?凭你这种蠢脑袋懂什么?人家随口说说你就当真?你真要我去喝西北风不成?”她张著血盆大口继续咆哮。
“难怪我柳长东这么多年来总是没有子嗣。”看着
子刻薄的脸孔,柳长东突然有感而发。
李金花楞住,不确定地眯起芝麻眼。“什么?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个性这么刻薄,心眼狭小,难怪老天爷不肯给我一个孩子。”柳长东忿忿说道。
“你说这是什么话?”李金花一张脸顿时扭曲,模样可怕得骇人。“你这狼心狗肺、杀千刀的臭东西,枉费我李金花为你柳家做牛做马!”说著,又伸出
爪似的十指胡乱往他脸上抓。
“住手、你给我住手!”柳长东狼狈闪躲著,直到他忍无可忍怒吼一声,狠狠赏她一个巴掌。“够了!你这疯婆娘,我已经忍耐你够久了,老子不发威,你真把我当病猫不成?”
被狠狠打了一巴掌,清脆的声响让李金花从半疯狂状态中清醒。
楞楞望着在她面前永远抬不起头的丈夫,李金花好像直到这一刻才认识他。
“你、你敢打我?”李金花捂著发红的脸颊,开始
噎噎哭起来。“好个死没良心、该杀千刀的,我李金花对你柳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懒得听她继续啰唆,柳长东忿然甩袖而去,这夜也没回房,就在书房枕著古籍诗书睡了一夜。
“大少爷,大消息、大消息啊…”一大清早,负责布庄事务的韦总管匆匆来报,一夜难眠的柳长东好半天还回不过神来。
“什么?长安大水,所有蚕丝全付之一炬,现在价格大涨好几倍?”那意思就是说!他赚了一大笔银子?
柳长东用力甩了甩脑袋,深怕自己还在作梦。
“是的,大少爷,我们现在该怎么做?”韦总管双手
握、惶惑不安的问道。
“废话,当然是马上把蚕丝卖进长安去啊!”好半天,柳长东总算回过神来,没好气地朝他吼道。
“是、是,我这就去办!”韦总管领命马上匆匆忙忙的走了。
蚕丝价格大涨?
楞坐在竹榻上,柳长东还是恍惚得没有半点真实感,继而又想到了那个指点他的狗奴…不,韩劭刚。
他怎会料到蚕丝价格会大涨?难不成,他是老天爷派来拯救柳家的人?否则,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教人想不信也难…
许久之后,他的情绪总算镇定许多,下了竹榻理了理衣衫,出书房马上往柴房而去。
***--***--***--***
“大少爷?”
见到一大清早前来的柳长东,韩劭刚不免诧异。
“小子,你是怎么知道蚕丝价格会大涨?”虽然不情愿同下人打交道,但眼前这个神秘小子教他实在好奇得紧。
“预感。”韩劭刚轻描淡写道。
“什么?”柳长东不太相信的又问了一次。
“不瞒大少爷,我对做生意还颇有天分。”韩劭刚故意放出长线。眼前他无法
困,只脑瓶智取了。
“喔?”经过今早的事,柳长东对他的话能信七、八分。“你的意思是说,还可以让我再赚更多银子?”一时之间,他的胃口大了起来。
“可以这么说。”韩劭刚一脸莫测高深的点点头。
“那还不快告诉我!”柳长东眼中浮现贪婪,忙不迭催促道。
“要我替柳家起死回生可以,但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饵已出,现在就等著大鱼上钩。
“什么条件?”柳长东一脸狐疑睨著他。
“不能让小姐出嫁。”
“好大胆子,柳家的事岂是你能任意摆布…”柳长东话说到一半,骤见韩劭刚冷然的眼神,马上停住了。
“要或不要由你决定,我不勉强。”他神色自若的在地上盘腿坐下。
见他一副满不在乎的悠哉样,柳长东又想赚大把银子,却又不甘心听他吩咐,一时间真是挣扎得很。
“你这是在要胁我?”柳长东恶狠狠道。
“这是
换条件,商场标准的游戏规则,很公平。”他勾起淡淡的笑。
柳长东自然听不懂他所谓商场、规则的话,见韩劭刚嘴边那抹吃定他的笑,气愤得几乎想扭头就走。
但想想,万一这真是个大好机会,一旦放弃,柳家的风光就真成了繁华一梦。
权衡得失,柳长东著实费了一番思量,但五千两银子有花光用尽的一天,有了这小子,可是一辈子都不愁吃喝,再傻也知道该选哪一个!
“行,咱们就来
换条件。”有了这个赚钱的人
算盘,还可以博得妹妹的感激涕零,这笔生意怎么算都划得来。
“你不会后悔的。”
望着柳长东,韩劭刚终于展开几天来的第一抹笑容。
他总算不负对依人的承诺,解决了这残忍至极的婚事,还她自由之身。
离开这里的第一件事,就是去见他的可人儿。
被囚
不是最糟的事,难受的是自己对她一天比一天更深的思念啊!
走出了阴暗的柴房,韩劭刚一时无法适应外头明亮的光线,但满心的思念却是那样迫不及待。跨著大步,他不顾一切就往柳依人的寝院飞奔而去。
愁眉苦脸、呆坐在门边的柚儿一见著他,两眼登时瞪得老大,那模样活像白
撞见鬼。
“你你、你…”结巴好半天,柚儿还是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小姐在吗?”他目光专注地凝望虚掩门扉,仿佛整个人已经穿透门飞进了屋内。
“在、在里头。”柚儿还是结结巴巴。
不等柚儿替他开门引路,韩劭刚便迫不及待迳自推门而入。
一进门就见越形消瘦憔悴的柳依人,正若有所思的坐在桌边
衣裳,时而叹气时而蹙眉。
“依人。”终于,他忍不住第一次喊了她的名字。
闻言她整个人如遭雷击,遽然一震后抬头,手里衣裳掉落。
“阿刚?”
用力眨了好几下眼,柳依人以为自己又恍神做了梦,只是这梦太过美好,连他将她圈进怀里,让她身子泛起微疼的力道都是那样真实。
“我好想你!”他在她耳边喑哑低喃道。
“天,真的是你!”他靠得那么近,他的气息、他的温暖真实熨贴着她,教人不容怀疑这绝不是梦。“你怎么出来了?是谁放你出来的?这究竟怎么一回事?”她不敢置信的追问。
“是大少爷放我出来的。”他微微一笑。
“大哥?为什么?”柳依人一脸糊涂。
“我等会儿再慢慢向你解释,不过,我要先跟你说个天大的好消息。”他卖著关子。
“好消息?”柳依人
边挂著牵强微笑,心情却是莫名低沉。
除了他安然无恙被释放外,对她面言还能有什么好消息?
“大少爷答应取消刘家的婚事了。”
她整个人像是被吓傻似的,好半逃诏也不动,完全反应不过来。
“依人,你怎么了?”没料到她会是这种反应,一时之间韩劭刚也慌了。“天,别吓我,你好歹出个声…”
“你说的,是真的吗?”不知过了多久,柳依人的神智总算慢慢恢复,这才恍惚开口问道。
“我何时骗过你?”她的震惊更让韩劭刚心疼不已,可见这桩婚事对她面言是个多么可怕的梦魇。
“太好了!”
顿时卸下心里重担,她突然情绪失控地放声哭了起来。
紧紧将她抱进怀里,他等她哭个痛快,将这段时间以来压抑的情绪与委屈全发
殆尽。
“好些了吗?”见她哭声渐歇,韩劭刚温柔擦去她脸上的泪。
红著脸点点头,她以微哑的嗓音追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微微一笑,韩劭刚将事情仔仔细细的说给她听,听得柳依人是一脸难以置信。
“你为何知道蚕丝价格会大涨?”连柳依人都跟大哥有相同的疑问。
“历史一向是我的拿手项目。”他神秘一笑。
“我不懂…”柳依人困惑的望着他。
“你不需要懂,你只要知道我会尽一切所能保护你就好了。”拧起眉,他心疼抚著她明显消瘦的脸庞。“你又瘦了!”
“你被关起来,我怎么吃得下、睡得著?”
都这个节骨眼了,她担心的竟不是自己,而是他,这让韩劭刚的心再度紧拧。
纷
不定的心在这一刻总算踏实起来,她万分宝贝地拾起掉落地上的衣裳。
“这是你
给未来夫婿的衣服?”不由自主的,他竟莫名嫉妒起来。
“当然不是!”柳依人忍不住失笑。“这是给你的,我想赶在出嫁前再替你做件衣服,不然你衣服破了要找谁来补?”
“小傻瓜!”他心疼又怜惜的轻声责备:“你非得让我把心全都往你身上挂才甘心是不是?”
难以想像,相隔千年,他竟把心悬在一个既坚强又柔弱的女子身上。
“什么意思?”她害羞又困惑的仰头望着他。
“意思是…我很不自量力的爱上了你。”他轻声一叹,温柔伸手替她理齐颊边发丝。
“你、你说什么?”他的话几乎害她哽住了气息。
“我说,我爱你。”
痴痴望着他许久,柳依人满心狂喜,整个人宛如在太虚飘
,丝毫没有半点真实感。
拘于世俗的道德与女人的矜持,她只敢把情意深藏心底,谁也不敢说。
但他的不顾一切、他的
身而出,他勇敢无惧的胆识让她彻底为他心醉,更决定这辈子非他不嫁。
“我也早就爱上你了。”将脸蛋埋进他的
膛,她羞怯又坚定的吐
秘密。
她不在乎他的身分,不在乎他的来历,她只在乎这个昂然不凡的男人。
“原来这是上天的安排。”他望着她
离的眸,娇柔的脸,顿时若有所悟。“跨越千年而来,只为了寻找你。”他深情微笑。
听著他语带玄机的话,柳依人困惑凝望着他寻求解答。
“你不必懂,只要知道,这辈子我是为你而来。”
她是如此美丽动人,馨香气息
动人心,他
指轻抚她轻轻颤抖的
,润泽粉
如同带珠
的玫瑰花瓣,让人忍不住想汲取香气、轻尝甜美。
癌下头,他的
渴望地捕捉她,将她的颤抖、羞怯与甜美尽数纳入口中。
带著芝兰香气的芳津迅速渗入口中,宛如也跟著渗进他每一个
细孔,直至全身充满了属于她的气息,让人深深悸动著。
依依不舍松开
,他喑哑吐出一句话。
“有朝一
,我一定会带你离开这里。”
“去哪里?”怀中的人儿仰起火红小脸,气息不稳的轻声问道。
望着那张让人动情的脸庞,他坚定的许下承诺。“去一个没有纷争、没有勾心斗角,只有我们两个人的世界。”
望进他的眼底,里头有著对她的保证与承诺。
漾开笑,在这一刻,她将心全数交给了他,往后他去哪儿,她就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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