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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入“虎穴”
 自从若涵答应教胤礼学习洋文后,隔三差五的胤祥便带着他来她的新宅――暗香小筑。

 胤礼是个好孩子,学什么都十分的刻苦,每句句子只要教读三遍就能记住。这点或许是老康的遗传基因在发挥作用,毕竟人家也是个勤奋好学的皇帝,儿子自然差不到那儿去。

 若涵慵懒的半卧在沙发上,天气越来越暖和,连带着人也开始变懒。

 瞧了眼自从进门开始就没说过话的胤祥,笑道:“你都哀嘘短叹的有好久了,什么事情让我们没心没肺的十三爷也这么苦恼。”

 胤祥没好气的瞪她一眼,一旁的胤礼正在默写单词,听见她的调侃也止不住抬头笑起来。

 “还不是四哥的孩子弘晖。你说不就是去郊外游玩淋了场雨,那些太医太不中用,治了半拉月也不见起,昨里发烧的都抽风了,再这么下去…四哥又忙于皇阿玛祭天的仪式,哪里顾及的了,只苦了四嫂。”

 看得出胤祥是极疼这个侄子的,历史上说弘晖为嫡福晋乌拉那拉氏所生,不过可怜的孩子没能活过八岁。冷面王四贝勒可以说对这个嫡子倾注了所有,只盼能有个德才兼备的继承人。可惜啊…如果不死的话,恐怕弘历还不一定能成为后的乾隆大帝。

 若涵看着书,随口说道:“怕是得了肺炎,有了炎症才会高烧不退,当务之急就是先退烧再找病谤…若再烧下去就只能准备后事了。”

 突然身子一轻,她整个人被提拉起来,书籍顺势掉落在地。

 “你这是干什么,没看见我在看书呢。”

 罢想骂人的她看清来人顿时一惊。

 胤禛什么时候来的?看来有必要和敏儿好好代下,以后不要随便放些苍蝇蚊子的进来,她不爱看。

 奇怪!他为什么这样看她?气势汹汹的好像要一口吃了她,不就是说他儿子回天乏术。每个人都要死,不过早死晚死的问题。

 “四哥,若涵只不过说说,你别动气。”

 “你说弘晖得了肺炎?”胤禛牢牢的盯着若涵,口气还算平稳,但目光中的焦急还是没有隐藏住。

 若涵看看胤祥,示意他快把这个人给拉走,可是胤祥那个家伙看见他四哥早缩在一旁了,哪会管她死活。

 “你快放手,堂堂四贝勒这样拉着民女的手成何体统。”

 她懊恼的想挣脱,又不想动用武力,所以一时间尴尬莫名,偏偏这个胤禛还死死的捉着她的手腕不放。

 “跟我走。”

 胤禛突然二话不说的就将她往门外拉。

 若涵这回呆了,他…他这是做什么。不会是自己说了他儿子要死的事实,他恼羞成怒要把她打入大牢吧。这回她冤呢…

 胤祥也被胤禛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慌了,身开双手拦在他面前。“四哥,有话好说,若涵不是故意的。”

 胤礼更是跑上去拖住了胤禛的腿哀求:“四哥、四哥,饶了若涵吧。”

 胤禛被这两个兄弟弄得哭笑不得,只得厉声说:“胡闹,还不放手。”

 小十七吓得立马放手,胤祥也退避三舍。

 这两个没义气的!

 若涵怒瞪两人后,又瞪向肇事者。

 “你到底要干什么,太过分了,再不放手别怪我不讲情面。”

 胤禛看她又气又急的样子嘴角却勾起嘲弄的笑“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还怕跟我走吗。放心,吃不了你的。”

 就这样,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的若涵被架了出去抛到了一辆马车上。

 若涵面对着屋子里大大小小十几个女人时有种从恶梦里醒不过来的沮丧。特别是看到正中的上那个发着高烧昏的孩子时更是有种被耍的感觉。

 罢想脚底抹油跑出去又被胤禛抓住辫子给拉了回来。

 “轻点儿,疼…”

 那些女人里有位气度雍容,一脸端庄娴静的女人正抹着泪,看到这么一出错愕的站起身。 “爷,这是…”

 若涵看这位二十五六岁的女人身着正红色缎绣女袍,上面绣有八宝茶梅,很是雅致的图案,那上好的绣工一看就是出自江南苏州。正红色非一般侍妾敢穿,想来这位就是胤禛的嫡福晋乌拉那拉氏了,将来的孝敬宪皇后、弘晖的生母。

 胤禛看了若涵一眼,道:“这是我请来的大夫,让她给晖儿看看吧。”

 啊?大夫?

 若涵瞪大了不可思议的眼睛望向他。他…他…他怎么能说话。

 她掩饰的干笑两声:“贝勒爷…您说笑呢,我不是大夫。”

 她的辩白换来某人不屑的无视。

 红衣女子一听是自己丈夫找来的大夫,应该是错不了的,当下就急冲冲的到了若涵面前握住她的手。

 “这位姑娘,求你看看我的孩子,他都烧了七天了,连宫里的太医也束手无策,再这么下去,我怕…”

 若涵能理解作为一个母亲看见自己的孩子病入膏肓而没有办法救治是何等的痛苦,可是她真的不是大夫怎么能治疗病人,如果茗珂在倒是小菜一叠。

 “福晋,不是我不肯医治,实在是…实在是我不会治病。”

 乌拉那拉氏一听绝望的泣起来,哭得那叫肝肠寸断,歪了歪身子就要对她下跪。

 “姑娘,求求你…我不能失去晖儿,他是我的命啊…”“福晋,别这样,您折煞民女了。”若涵忙扶住她。

 这可怎么好,简直是骑虎难下。她干嘛多嘴,这下好了,自个儿给自个儿找麻烦。在现代顶多也就是会个急救,和茗珂学了一点皮,但现在西葯没有大量引进的状态下,要她如何治疗嘛。

 胤禛扶住乌拉那拉氏,对她瞧了眼。“弘晖已经快不行了,你去看看吧,即便这是天命…我也不会怪你。”

 这样一个外表冷漠的男人此时此刻眼底也含深深的痛楚,他一定很爱这个孩子。

 若涵眼里看到的只有他的冷酷、他的跋扈,没想到今天却看见一个为人父般有责任感的男人。

 得!命也!

 若涵看了看屋子里的一大票人,于是便道:“四爷,福晋,让大伙儿都出去吧。世子可能得了肺炎,容易传染不说,这么多人在这里空气也不流通,不利于病菌散发。世子换洗的衣服-а-р.ㄧ!б!',吃过的碗筷都需要用热水浸泡一刻钟。”

 虽然两人不明白她的话,不过还是喝退了所有人去按照她的话做。

 若涵让丫环开了窗通风,然后来到边仔细观察弘晖。

 这孩子脸色通红,额头沁着薄汗,时不时有憋气咳的现象。两侧鼻翼因呼吸困难而一张一张的,口发紫,提示病情严重,切不可再拖延。

 懊如何是好?这么严重的病情连太医都治不了教她怎么办?

 物理降温法!

 对,这倒是个暂时可行的解决方法。

 “福晋,我需要些温水,一瓶二锅头。《 $ 。》另外有没有小号的水袋,有的话在里面装些碎冰给我。($,尽在。。(。。文。学网) 对了,还要一杯白开水和小碟的盐。”

 乌拉那拉氏满脸疑惑的看着她,不过还是让丫环照做。

 “姑娘,你…你要酒做什么?”

 若涵笑笑,解释道:“酒里有酒,擦拭身子可以达到散热的效果。”

 胤禛略带讶异的瞅着她,揣摩下了便点点头。

 若涵朝窗外看了眼:“四爷,十三爷来了吗?”

 胤祥的头从窗户外探进来,笑道:“来了,有何吩咐。”

 他果然是什么事都不落人后。

 若涵见书桌上有文房四宝,于是快速的写下一串法文到了十三手上。

 “胤祥,你马上赶去白晋神甫那里,把这纸条教给他,切记一定要亲自到他手上。”

 “放心好了,我马上就去。”

 胤祥走后丫环们不敢怠慢,很快就搞定了一切。

 二锅头酒含量大约在六十度,若涵用温水兑成三十五度左右,然后在福晋的帮忙下了弘晖的衣服。

 小家伙在昏中还叫着额娘,看着她和乌拉那拉氏都心疼不已。

 拿了块软布反复用勾兑过的酒擦拭弘晖的背部及腋下、腹股沟、四肢皮肤,然后减少了一条被子。

 “福晋,得让世子的身体散热,千万不要越烧越穿衣服或多盖被子,这样汗就不容易出来了。”

 乌拉那拉氏赶忙点头,转身严肃的对身后的丫环太监们说:“你们可记住了?”

 “是,福晋。”丫环、太监顿时跪了一地。

 若涵给弘晖喂了些含少量食盐的水,扶他再次躺下后将放了些冰的水袋搁在他的额头上。

 胤禛一直没有过多的开口,见她利落纯的做完了一切也不免松了口气。

 “晖儿怎么样了?”

 若涵没好气的说:“不知道,任天由命。”

 胤禛一笑置之,知道这丫头还在生刚才他硬拽她来的气。

 过了不到三刻胤祥风疾火燎的赶了回来,还交给若涵一个金属盒子。

 “给,这是你要得东西。”

 若涵掀开一看,顿时喜上眉头。

 胤禛看了眼盒子里的东西,诧异的说:“你会西洋医术?”那里面分明是一支针管和几瓶不知名的葯水。

 “世子的病已经很严重了,你不能怪那些太医,中葯起效太慢,所以只能用西葯。这是退烧针剂,我想白晋神甫一定有这些葯品才拜托十三阿哥去的。”

 若涵的一番解释让胤祥好生佩服,连乌拉那拉氏也终于有了一点笑容。

 用干净的棉球沾了刚才的白干给针头消毒,接着她扯下了弘晖的出小股,用另一只棉球在皮肤表面消毒,接着缓缓地注了退烧葯。

 针剂她不敢用太多,因为古人没有西葯的抗体,加上弘晖才七岁,所以她只用了**一半的分量。

 “把针管和针头拿去消毒,用蒸馏水清洗后放在沸水里煮半个时辰。”

 丫环费解地支吾道:“小姐,什么是蒸馏水?”

 晕…

 “呃…这个…”这个时候也没有蒸馏设备,只能将就了。“就是把水烧开后锅盖上的那些水滴。

 “是,奴婢这就去。”

 若涵解答了胤祥三人投来的不解目光“我只注了一点,如果不行明天还要注,所以需要将刚才用过的针管消毒。”

 “好了,我也只能做到这份上。”

 她说完难掩疲倦,正准备要走,胤禛此时道:“来人,为沈姑娘准备客房。”

 什么!?

 若涵一下子清醒过来,回头怒视他。

 难道他还不准备放她走?他究竟要搞什么!

 乌拉那拉氏见她不悦的脸,虽然不知道她和自己的丈夫有什么事,却马上会意的搀着她的手,和颜悦的道:“妹妹,今天你就留下吧,我怕弘晖再有个好歹,就算做姐姐的求你了好不好。”

 What?

 妹妹?

 怎么一下子从姑娘变成妹妹了!若涵不打了个冷颤。她不会是以为自己和她的丈夫有一腿吧!天地良心啊,她可没有想过染指胤禛。

 胤禛见她变的脸觉得好笑,也猜到了她那个脑袋瓜子里此刻的想法。

 “既然福晋也留你你就留下吧,弘晖的确还需要你照顾。”

 “可是我…”若涵刚想拒绝就瞧见乌拉那拉氏那诚挚的表情。

 “好…好吧。”今天她是上了贼船,只好自认倒霉。  m.sHanZ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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