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篇:枕边细语
还有三个钟头。
冰力恒望了眼墙上的钟。再过三个钟头就是三月二十九
青年节…他和夏组琦的大喜之
。
她在继父家待了一天,该回来了吧?躲得了今天,躲不了明天。
回来了。
她没有表情地看了他一眼,回自己房里。
他在不久后推门而入。
“还没睡啊?”她用他的惯用句问他,边在衣柜里找换洗衣物。
“我们好像还有件事忘了沟通,我一直在等你回来,我认为结婚前必须把这件事搞清楚。”他倚在墙边,说得不疾不徐。
她把衣服扔在
上,走近他一些。
“哪件事?”
“明天起,我们就是夫
了。”
“这一点我们已经召告天下了。”
“明天起,我睡哪里?”
“你爱睡哪里睡哪里。”
“你生气的样子很
人。”
“谢谢。”
“承认生气了?”他笑“为什么生气?因为我跟雪莉上了
?”
她本来已经没那么气了,他最后一句话又教她血
遽升。
“明天起不准你再跟外面的女人上
,否则我会告你们。”她没勇气拿着手术刀砍
人。
“为什么?因为我是你的丈夫,必须对你忠实?”他已明白她之前所提的“义务”了。
“民法上是这么规定的。”
“那我是不是该去笼络一下张人杰律师,以后才好请他替我打官司,为我辩护?”
他这种看似温和幽默,实则咄咄
人的口气,教她突感无措。
“我以为你明白,我们的婚姻里没有爱情这项配方,我们都没想过用结婚证书来约束对方的自由。”他还在
她。
“你到底想说什么?”挤了半天,她终于挤出这一句话。
“我想说‘爱’。”他不忍心再逗她了“夏组琦,我觉得我应该告诉你,我爱上你了。”
他的浪漫眼神教她无措更深。
“我现在对你表态,应该不会出什么状况了吧?还是你会被我吓跑?演出逃婚记?”
她又觉得头有点晕,
口有点闷,四肢有点麻。
“我的确跟雪莉上过
,不过那一次是唯一的一次,我在第二天一早就到医院找你告解了,你记得吗?”
她倏地抬眸向他“你是说…”
“耳环的事是雪莉的精心策画,她故意的,目的大概是想让我们的结婚进行曲变调。她主动来找我招了供,我也已经原谅她了。”
“真的?”
“你的眼睛告诉我,你相信了。”他伸手将她拉进怀里“我很感激她,她的又一次错误,让我发现了真相…你很在乎我。”
她只是紧圈住他的
,没想说话。
“你太节俭了吧?回馈我一句话都舍不得吗?”他托起她的脸“难道你只是因为在不知不觉中和我相处了那么久,所以才习惯了有我在身边的日子?或是因为在众目睽睽下和我接吻三次,所以才当自己已被我注册?还是因为你很懒惰,不想结婚又离婚,所以就准备接受我作你一辈子的丈夫?”
很难启齿,她把脸藏回他的怀里。
“或者,你认为我们是生活在不同世界的两个人,我们的婚姻有隐忧?”
他悲观的话教她抬头。
“两个世界又怎么了?我们有相通的桥梁呀。”
“有吗?”他问。
“有,是爱。郭力恒,我…好像也爱上你了。”
总算她也表态了,他深呼吸一口。
“那晚在我的房里,你是不是真的不希望我停下来?”他眨着戏谑的眼。
“现在还问这个做什么?停都停了,我已经知道自己魅力不够。你的下半身遇到了我还能保有人格,这是我的
辱我愿意献身,你却不屑要。”
这句话很值得推敲。
“你…不曾和男人上过
吗?”他急急地又解释“我没有取笑你的意思,也保证不吃醋,请你回答我好不好?”
“没有,跟女人也没有。”
“所以没有人知道你
股上有颗痣?”他发现自己很自私,因为这个事实令他想大声欢呼。“你…你偷窥我?”
“没有。是你妈无意间提起的。”
“我妈…”
“别怪她,她不知道她女儿跟我是假同居。”
“郭力恒,你是不是觉得跟我上
是件麻烦事?而且很吃亏?”
“从你那晚的表现来看,应该不会很麻烦。”他俯首,将
凑到她的耳边“我们可以现在就试一试,我一点也不介意你占我便宜。”
接着他就吻上她的
,吻得酣畅淋漓。
也许他该提前一晚去睡眼前的喜
;也许他该马上看看她
上的那颗痣;也许她在
上也可以浪漫。
火燃烧了两人的全身细胞。喜
上,他们倾
了深埋许久的
情。
“你睡觉的时候都不把项链摘下来啊?”她像只懒猫,温驯地趴在他
前,腾出一只手,扯弄着他颈上那条金项链。
他一直
拨着她的长发,滑溜的感觉在指尖是这般真实。
“懒得每天摘了再戴。碍眼吗?”
“碍事。”她又像猫似地
着他的颈。
“替我摘下来吧。”
她利落地完成指令。
“以后都不要戴了,好麻烦喔。”
“我也觉得。反正你会当我一辈子护身符。”
“我有什么好处?”
“有这个好处。”他迅速攫住她的
,库存
情热力大放送,开始另一波肆意恣睢、长驱直入的攻势。
他现在相信爱情可以到达一个叫作永远的地方。
“郭力恒…”
“什么事?”
“如果来得及的话,我想在三十五岁之前生完两个小孩…”
他忽觉哭笑不得。她真的很会利用时间,做
的时候讲这个?一点也不浪漫。
“我尽量不让你失望就是了。”说着他便将全身的体温送进她的体内。
“你看我们…要不要…排个…做
…时间表?我们的…作息时间…很不一样…”
“夏组琦…”
“嗯?”
“请你记住一件事,上
之后,嘴巴就不能用来讲话了。”他接着就以行动示范,嘴巴用来做什么。
“郭力恒…”“你很不受教耶…”“讲什么都不行吗?”
“不行!”
“没道理呀,‘枕边细语’不在
上讲,要在哪里讲?”
“你想讲什么?”
“我爱你。”
“讲这个可以。”
“谢谢。”
“你刚才那句枕边细语我没听清楚,再讲一遍好不好?我洗耳恭听。”
“少来!”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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