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火影组起源于日本,至今已历经五代的百年传承,世代尊崇创办长老的还愿,历任的接班人皆身经百战,无时无刻予人闻风丧胆的气魄,近两年却因为接班人迟迟不肯答应接管帮务,而引起多方揣测。
火影组自第一代开始,就是个足以让世人议论的组织,创始人神谷渊本身就是一位神秘的人物,凭借着武士道精神横行当年,更因重情重义而获得尊敬。经过世代
替,每一任的接帮人皆出类拔萃,与山口组有如兄弟帮的
情,传言更与意大利的黑手
私
甚笃。
如今势力已跨足海外,就连港台的大小黑帮都无法忽视它的存在,而拥有如此庞大黑帮势力的家族,至今却面临无人继任的危机…
“这么夸张啊?”凭借着微弱的路灯,唐欣容阅读着捡来的报纸,不
皱起了眉头。
混乱的台北市街头、炫惑的霓虹色彩和涣散的人心,这三件事对她而言,历经了二十五个年头,她依然无法接受,更别说是这些充满腐败、肮脏、血腥暴力的黑帮组识,更是她的一大
忌。
当然,定义这项
忌的是她自己。她从来都没有忘记打从五岁的那年夏天,她因为爱玩失足落海,被一艘船救起,在醒来的那一刻,她见到那有如神祇的一道光芒之后,她发誓成为一个以义工为终生职业的女人;开口佛云、劝人为善是她目前最热中的事,最爱的电视节目,当然是大爱剧场。
对一个诚心向佛的人来说,这些打打杀杀的世界肯定与她绝缘;可她愈看愈听,心情愈是觉得不爽快。
“看来这个接班人应该是被佛祖感化了嘛!”
她为此篇报导下了结论,更是满意的频点头。谁教最近几天新闻、报纸一直沸沸扬扬的为这件事下了不同的批注,看得烦了、听得烦了,她忍不住抱怨起时下奇形怪状的思想。
为什么大家都不往好处去想?不接任这个职位,为什么有人会觉得可惜?
在她认为,这绝对是值得称赞的事情才对呀!
突然,一罐铝罐撞击到垃圾桶的边缘,咚的一声落在路边。
她的眉头马上一皱,冲上前对着丢铝罐的路人斥道:“喂!你给我站住!”
“你叫我啊?”那人回过头,吊儿郎当的模样,看起来绝非善类。
唐欣容狠狠的瞪着他,指着铝罐道:“举手做环保,你是没有听过吗?国家是怎么栽培你的?学校又是怎么教你的?你妈又是怎么生你的?垃圾桶上面写着小学生都看得懂的几个字,你是没有长眼睛吗?”
那人被
怒了,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臭女人!你欠揍啊?”
“什么?我欠揍?是你
丢垃圾耶!”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她今天的火气突然醒来了似的,她马上从背包中抓出一本金刚经,朝着他挥舞。“你这种人就该看看佛书修身养
,不要说我没教你,就连三岁小孩子都懂得将垃圾准确的丢进垃圾桶,看样子你还不懂,没关系,我会慢慢教你!这本书呢,除了经文之外,还有教人做人处事的学问,一看就知道你很缺乏这方面的信息…”
那人一副遇到疯子的表情,为求保命安康,他讪讪地捡起铝罐放入垃圾桶之中,拔腿想走的时候,唐欣容不知何时来到了他身侧,手中的金刚经犹以驱
避凶之姿挡住他的去路。
“拿去,多念点书吧!还有啊…”她手上又多了本“认识佛教”的书籍,
得那人
出难得见的惶恐。
怎么?真的是“歹年冬多肖人”吗?这女人是怎么回事啊?
“不用了、不用了…”就算他是个混混,他也凶不起来了!眼前这女人的双瞳泛出光彩,身上如同染上了光圈,令他此等小辈着实招架不住,看来…还是赶紧跑吧!
主意一定,他才管不了那么多,便溜之大吉。
“喂!你怎么这么没礼貌啊?怎么不打声招呼再走?喂…”她追了几步,这才开始纳闷视线前几时空无一人?
刚刚的人
呢?
唉…又再次把人吓跑了吗?唐欣容马上想到了这个问题。
重复的状况也不知上演几次了,但她就是不明白,她极力的向大众倡导学佛的好处,难道有错吗?为什么每个人在她开口的瞬间,全都避之唯恐不及?
算了!马上放弃思考是唐欣容一贯的模式,不过,她的视线马上被垃圾桶旁石椅下的旅行袋所吸引。
罢才…好像没有这个东西啊!她朝四周张望了片刻,不见人寻来,她才移步缓缓的靠近。
昏暗的灯光对夜晚的照明已没有多大的帮助,在椅下的旅行袋似乎宣告着它不想被人发现的动机。可,她不得不惊讶的是她见过这个旅行袋。
全世界的知名品牌之中,被冠上这样标志的名品无不身价非凡,就算她再怎么无知,也不可能不知道这个起级名牌…LouisVuitton,简称LV。
“谁那么粗心啊?”
她再左右张望了下。奇怪极了,人类全在此时消失了吗?为什么原本热请的街头在一瞬间变得死气沉沉,半个人影也没有?
还失这么昂贵的东西理当心急如焚才是,但唐欣容等了老半天,却连一个失主的人影也没有出现。
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暗暗的低喃一句,打开旅行袋,好心的想查看里面有没有失主的联络方式,可却在她打开的剎那间,视线所及的物品教她的手指开始不停的颤抖,因为…
好、好多钱!
钱!
在这个名贵的旅行袋中,居然装着一迭迭无法计数、数量庞大的金钱!
唐欣容努力的想保持镇定,用力的敲了敲脑袋,灵光一现。
怎么可能嘛!她安慰着自己的心脏,因为马路边放了个名牌旅行袋却没人发现,这旅行袋肯定是仿冒品,所以…这些钱应该是假的吧?
前者她是无法分辨真假,但是提到后者,她马上睁大眼睛,小心翼翼且仔细的朝钞票上方的数字端详。
可是,愈看她的心愈跟着发寒,因为这些钞票的数字都没有连号,整齐的束条上都有着银行员的印记,丝毫感觉不出是假钞的迹象。
完了、完了!她真的捡到钱了!瞧瞧这一袋的纸钞,起码也有个百万吧,到底是谁这么粗心,又是谁这么无聊,居然扛着这又厚又重的袋子在街上晃?
她深
了口气,对这位迷糊的失主感到幸运。想她唐欣容毕生向佛,想当然耳,她绝不会私
这笔钱的。
可在街头大喊着谁掉了几百万,任谁都会觉得她是个疯子,最好的方法就是送回警察局!主意一定,她将沉甸甸的旅行袋紧拉至脚边,一张皱
的纸却从边缘滚了出来,落定在她跟前。
她凝视着那团纸,若有所思地俯身拾起它后,本能的将之摊平,再次映入眼帘的是一串数字以及一个字…泷。
“人名吗?”唐欣容望着这个如同
笔字的笔迹,简洁利落的字体传达着冷硬的震撼力,在她心中毫不留情的划了一刀似的。
才一个字就让她心生畏惧。
可是,这个字是否传达了一项讯息?翻遍了昂贵的旅行袋,只有这张纸记载着号码,目前也只有这个号码能给她答案!
在这个手机普及的年代,向来省吃俭用的唐欣容只能算是异类中的异类,背着一袋钱找寻电话亭,更不是一个寻常人会有的行为。
现在是晚间十一点零六分,本该是她回到家的时间,可现在有股“不知道为谁辛苦为谁忙”的感受油然而生。
嘟…拉长的音节在唐欣容的耳边鸣了五声,电话亭内的空气令她莫名的紧张起来,在结束第六个音的时候,传来的声音更令她傻了眼。
文?
这分明是国内的手机号码呀!今天接连着奇奇怪怪的事情一再发生,唐欣容忍不住开始怀疑是不是昨晚念经的次数少了几遍。
对方似乎是个缺乏耐
的外国人,在迟迟得不到响应之后,挂断了电话。当拉长的音节转换成短音之后,唐欣容才猛地清醒了过来。
十一点十五分!她到底为了什么带着巨额的钞票,对着电话发呆?
畅的拨打着刚才的号码,指尖才刚离开按键,电话那端传来的沉稳男音
着标准的中文,令唐欣容马上放下心中的大石,安心不少。
(谁?)
“呃…请问你是泷先生吗?”她问。
(你是谁?你怎么会有我的电话号码?)那人答非所问的语气,顿时充满了锐利的冷意。
她吓了一跳,但不容许接受威胁的本
霎时又被
了出来。
“喂!你客气一点,我只是要找那个叫泷的先生,你这么凶干嘛?我为什么有这支电话号码?我又为什么要告诉你啊?你是什么玩意儿啊?”
(什么玩意儿?)质疑的声音彷佛对这几个字不甚了解。
“少浪费我的电话钱!”她一边投币,一边为快速减少的秒数生气,所谓时间就是金钱,这句话一点也没错。“快叫那位泷先生来听电话!”
(我就是!)答复得相当爽快。
“你少骗我!”太爽快了,简直宣告这是骗人的讯息,她才不会上当咧!
电话那端青筋浮现的寒意似乎透过线路而来,他沉默了半刻,再次开口的声音更为森寒。
(我没有时间和你开玩笑!你想恶作剧的话,恐怕是找错了对象。)
“我才没有那种无聊的嗜好,你给我听好!我手中有着对任何人都很重要的东西,也许是原本属于泷先生的东西,你最好…”(钱?)
他准确无误的猜测教她顿时收了口。
“你…你…咳!”唐欣容谨慎的扯开话题“你怎么满脑子都是钱啊?不过,别以为我那么好骗,你…”(LV的旅行袋。)他缓缓的再次打断了她的话,彷佛将一双眼睛移到她身侧,精准的计量着袋中的数目。(一束十万元,三十迭的千元大钞,总计三百万台币。)
“你…你怎么…”
(旅行袋的底层有个小
,
里藏了一枝万宝龙钻笔。)
“万宝龙?”好耳
的牌子。
(它以白色星形为品牌的标志。)解释的声音马上传来。
唐欣容一边狐疑,一边就他所言朝底袋摸索。那个
非常的小,在袋子车
的边缘,不仔细看是不容易察觉。
好不容易拿出他所言的笔时,唐欣容已不得不相信他就是那位“泷先生”了。
“好吧!我暂且相信你,现在你应该很着急了吧?放心,我不会拿你的钱,所以你赶紧来拿回这袋重死人的钱吧!我现在的位置是…”
(你拿过来!)
“什么?”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正在命令她?
(把钱拿到京都饭店SV101房,我会在那里等你!)他说,声音依然清冷。
“喂!你自己来拿,这是你的钱耶!”她大叫。天底下怎会有此怪胎,居然放任着自身财物跟着陌生人
跑?“你不怕我把它们花掉?”
(若是你想,我不会介意。)
好呀!她可是以行善为目标的人,她可是很乐意将这笔钱捐给慈善机构的。
(如何?)
“什么如不如何?”
(若是你真的敢花这笔钱,我今天就不可能接到你的电话;再说…你要是花了这些钱,我依然有办法找到你。)
听起来似是语带威胁的字眼,这让唐欣容的耳朵极不舒服。
“找什么?你以为你是神啊?”
(要不,敢不敢和我赌?)他提出了对她有如
忌的要求。
虽然他不可能知道,但她绝对不可能犯忌,所以她马上投降。瞪着电话上的定时器,唐欣容挫败地道:“算了!我拿去给你,不过,你要帮我出车钱。”
(等你到了再说吧!)他冷漠的说完,立即中断了线路。
听着电话里的嘟嘟声,她忍不住对着无法退一块钱的话机大骂这到底是什么世界?怪人怪事一堆,气死人了!
“泷,是谁?”
本田高介位于泷的后方,两人向来形影不离。自小至大,本田高介一如泷的贴身护卫,更有如知己般的好友,对泷的了解,自然不容小觑。
而能让泷中途离席,并且长谈的电话,本田高介猜测对方肯定是个重量级的人物;可在泷的生命中,能让他视为重要的人物,莫过于他的长辈以及一位行为乖戾、个性捉摸不定的胞妹。
身后不远处的宴会厅里,泷的家人几乎到齐,除了…
“是蝶吗?”本田高介马上有了答案“她一向不爱这种场合,难不成她想通了,想过来?”
“不!”泷将手机收回外套内,
边漾着冷漠的笑意。“你不认识。”
本田高介
出了一个“怎么可能”的表情。
“你的朋友、敌人,我不可能不认识…”
“不是朋友!”泷指了指饭店大门“她等一下就会到。”
“女人?”本田高介得到答案时,更为讶异。
泷的脾
晴不定,玩世不恭的他并没有固定的女友,女人更不可能拥有他的电话号码。这几乎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泷…”本田高介想问个清楚,怎耐泷大手一挥,潇洒的离去。
浑身被森冷寒意笼罩的泷教人噤声。这股与生俱来的孤冷气质成为泷的一项利器,可他偏偏想跳开家族的枷锁,只因他的一句话…时机未到。
何谓时机?本田高介一直找不到任何答案。泷的我行我素,着实令人头疼。
他抛下宴会不管,直奔房间;本田高介阻止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消失在电梯里,留下疑云片片令他疑猜。
“高介,泷呢?”推开宴会厅的大门,
面而来的高壮男士瞪着他问。
在高壮男士身后的百桌筵席相当壮观,清一
的衣着更令人为之咋舌;千双眼睛只等着刚才出去的主人回来,可引领而盼的结果则是失望。
“他回房间休息了。”本田高介无奈地回答。
斑壮男士较本田高介年长了许多,他担任泷的管事,脸上一道划过额际、鼻及嘴角的刀痕教人触目惊心,但他的一张扑克脸总让人无法猜测他的想法,一如泷。
“回房间?”野原管事眉头一紧,显然对泷的行为不表认同。“今天是和台湾帮派结盟的日子,他是主角,现在又想搞什么?”
本田高介马上打圆场,拍拍他的肩要他息怒。
“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就是不爱这个场合,应帮主的要求来台湾,他已是千百个不愿意了!你想,若是他因愤怒而在宴会中口不择言,后果不是更糟?”
野原管事紧缩的眉字一直未曾放开,只不过思量本田高介的话似乎也有道理,只好以长叹表示无奈,任由着他去了。
那小子…又有谁管得住?
“要是让老帮主知道…”
“你就行行好,别让老帮主知道嘛!”能为好友的皮
着想,本田高介算是难得的贴心了。他早已想好了奖赏,等会儿非得好好的向泷捞笔好处才行。
“那怎么行?老帮主要我来,就是要我好好盯着他。”野原管事一板一眼的说着。
本田高介的手臂马上横过野原管事的肩膀,和他称兄道弟的说:“
急了,他可是会狗急跳墙哦!如果你还想让老帮主有一个突然失踪的儿子,那…就另当别论了。”
野原管事的心一沉。
“你放心啦!他完全信任我,我会将这个场面处理好,你就别担心啦!”多年来替泷处理大小事务的经验,这一场千人筵席,对他而言只是小事而已。
野原管事朝他无奈的睨了一眼,心余力绌之际,却也别无他法。
自小,泷的
子就是管也管不住,他今天不想出面,软硬兼施的强迫,只会落得两败俱伤的下场罢了。
眼前的筵席相当重要,为了老帮主,野原管事说什么也得顾及老帮主的面子才行。
京都饭店,源自日本大阪古城,所以有着纯
式京都将军府的外观,围绕饭店四周的小河造景,更采纳了护城河的构思建造。
当唐欣容费尽历尽艰辛来到饭店的前方,陌生的地方令她有股莫名的畏惧,也深深地被优雅中带着威严的建筑物震慑。
“小姐,你到底下不下车?”出租车司机显然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唐欣容被壮观的景象吓住,也不知过了多久的时间。可她仍然记得刚才在电话里,她
代了一件事实,就是她没有钱。
斜睨着跳表灯上的红色数字,还有出租车司机怒目的嘴脸,唐欣容在心中念了句阿弥陀佛,随手从袋子里
出一张千元大钞交给他。
几乎是迫不及待的,黄
的出租车在解决完她这个客人之后,朝着饭店前方的客人驶去,赶着做生意的态度和扬起的尘土令唐欣容体内莫名的光火急速上升。
那个泷先生当真要她把钱送还到他房门口?
“请问需要帮忙吗?”一名服务员已立定在她身侧许久,日本人多礼的精神充分的表现在服务态度之上。
“我找一位房客,可是我不知道他的全名,只知道一个字,而且我忘了他的房号…好像是S什么的…”唐欣容最无法拒绝这类笑脸了。她连忙边走边解释,沉重的袋子令她的行动显得相当吃力。
“那么,是哪个字?我可以帮你查。”服务员又道。
“泷!”唐欣容一派谢天谢地的语气,可不知是说错了话还是怎地,服务员的神情在瞬间闪过奇异的色彩,令人匪夷所思。
“你说…”
“三点水加个生肖的龙字,有这个字的人应该不多吧?”
唐欣容终于走到柜台边稍作
息,但她的解释才刚说完,不只服务员,里里外外听见她说话的人全都僵住了似的。
“怎么?我脸上有脏东西吗?”唐欣容忍不住怀疑自己身上是否有奇怪的地方?这些人又是怎么回事?
服务员马上摇头,诚惶诚恐地道:“没…只不过…本饭店的房客中,仅有一个人的名字里有这个字。”
真巧!唐欣容很意外的眨眨眼。真是应验了“得来全不费工夫”这句话嘛,那事情更好办喽。
“那太好了,不可能会搞错人了。”唐欣容指了指旅行袋“请帮我将这个袋子交给那位先生,另外请告诉他我用了三百六十元的车钱,剩下的六百四十元就当送我回去的车资。”
服务员一派雾煞煞的表情,眼看着唐欣容将事情
代完就急着走人的姿态,不远处的柜台人员连忙叫住她。
“不好意思,泷先生请你亲自将袋子交给他。”
唐欣容一个回首,只见柜台人员抱着话筒对她皱眉,她马上恍然大悟。
“如果我不想呢?”唐欣容
了口气,凑到电话筒边低吼了一句。
瘪台人员明显的被她的举动吓住,却依然慌张的抓着话筒不放,生怕得罪的模样让唐欣容感到不可思议。
那位泷先生真是来头不小?
梭巡四周来往的服务员,无不对她刚才的行径吓白了脸,惊忧之
藏也藏不住,有如警告她做错了事一般。
可,关她何事?她可是
行一善耶,难不成还得低头要他接下她送还的钱财?她又不是疯了说!
眼看着唐欣容又要晃出大门,追来的服务员连忙阻挡她的去路,面有难
的道:“请等一等!泷先生请你上去。”
“我已经说了,我不想!”唐欣容谨慎声明“若他想答谢,请转告他说不必了。”
“不是的,泷…先生请你一定得上去。”
服务员的坚持再次令她发火。
“喂!我也有我的行动自由耶!我不想不行吗?”
“很抱歉,泷先生的吩咐,我们必须…”
“喂!”唐欣容忍无可忍的低叫,
了
双眼,她现在最想做的事就是回家睡觉。“我和他不认识,没必要按照他的吩咐做事!现在,我要走了。”
“小姐!”服务员情急之下,拉住了她的衣角,神色充满不安。“我们并不是想为难你,只是…只是泷先生…他…”
“他怎么样?”唐欣容脑中开始构造那位“伟大人物”的肖像,想必是个讨人厌的家伙!
“他是…”服务员正处于难言之际,背后传来的一句冷声冷调在瞬间有着将整个空间冻结的威力。
“你就是那位拾金不昧的嚣张女人?”
这句话更如一把利刃,咻的一声刺中了唐欣容的背脊。
唐欣容不满的回眸一瞪,却不知这等场面该如何形容。
好多人啊!
好多穿得一模一样的人几乎
满了走廊和大厅,而处于中央的男子有着惊为天人的俊颜,更有着不寒而栗的严峻。
所以,唐欣容很快的确定,刚才说话的人大概是这位仁兄了。
所谓输人不输阵,现下的阵仗她是输了,不过总不能输人吧?
她仰了仰头,为自己增点气势。
“现在又是谁比谁嚣张?你是那位泷先生吧?你来得也真巧,东西就在那里,用不着我送上去了吧?”
泷的眼中充满了轻蔑,炯炯有神的目光里浓烈的凛冽气流此刻正围绕着她打转,令她不自觉的倒
了口气。
“干…干嘛?”她在心中念了句“阿弥陀佛”企图阻挡那道气流的
近,可他不只愈靠愈近,浑身散发的冷气也冻坏了她。
他的双眼倏地瞇起,
角微微的弯起,轻蔑挑衅的批评随之而来。
“你长得还真是普通!”
“你…”她闪避气息的来源,因为他居然放肆的在她耳边呼气。
“有人说,台湾的女孩子都很漂亮,怎么会出现你这号人物?”
闻言,唐欣容鼓起了腮帮子,不知道该生气还是该反驳。
“我不认识你,更没必要站在这里像傻瓜一样接受你的…褒或贬。”她快速的说完,一鼓作气的想往门外冲。
可才没走几步路,一群大汉拦住了她的路。
唐欣容真怀疑今天是不是得罪了佛祖,为什么样样事情都和她过不去?
“你到底想做什么?”她回首狠狠的骂道。想她脾
已算是好的了,能一下子被人
怒,天也该下红雨了才是。
“我怀疑你!”泷毫不啰唆,收起了诡谲森冷的笑脸后,他面无表情如同嗜血的刽子手。
“怀疑什么?”
“那三百万谁看了不心动?你会乖乖的送回来,可以想见是别有居心。”他直截了当的道。
“你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她是何许人也?她可是信仰佛祖的义工人士耶!
“无妨!为求安全起见,我必须留你几天。”他又说了,很霸道的语气。
她倏地皱眉“什么意思?”
“我也是不得已。”
他吐了一句让她更听不懂的话。
“不得已要留我?”
“要自己走上楼,还是需要特别的服务?”
“什么?”她完全雾煞煞了,不过,接下来横在她身前的手臂让她明白了大概,她当场摆脸斥道:“喂!我不会跟你上楼的!我也说了,我只是送回东西,哪来的阴谋?你又是谁?怎敢用这种方式强迫我?你这是在犯罪…”
他一副无所谓的表情,眉一挑,她身边的大汉跟着动作,轻而易举的将她扛在半空中,吓得她大叫。
“喂!你们到底想做什么?你怎么可以这样?你长得人模人样,行为竟是猪狗不如!放开我!”
“在这里、这个地方,泷少爷想怎么做,任谁都无法阻挡得了。”本田高介来到了唐欣容面前,仔细的审视她洁净的脸庞,迫使她噤声后,他轻轻地颔首。“不过,你还真的是普通得可以耶!难怪泷对你没什么兴趣,也才会将你当成间谍来看待…”
“你、你又是谁呀?”气死了!无缘无故被人架了起来,眼看着性命即将不保,又哪里冒出来的家伙这么多嘴?
还有,什么叫间谍啊?
“不好意思,小姐,我们先调查清楚你的身分后,自然会放你回去。”本田高介切入正题。
“我哪有什么身分?快放我下来啦!”她瞪着四周。奇怪,那些饭店的服务人员全都到哪里去了?
“很抱歉,适逢帮务
替的
感时期,我们必须提防。”本田高介一边转身找寻好友的踪迹,一边感叹那家伙又把善后工件丢给他处理了。
“帮务?”唐欣容的脑中闪过报纸上油印的文字,心中一惊。
“和台湾结盟不知是好是坏,不过,敌人依然存在。那笔钱是我们用来引
对方的钱,你是真的凑巧捡到还是对方派人送来,打算藉此乘机混进来?不论是哪个,我们都得要小心才行。”本田高介凝神盯着她瞧,语气转而冷淡“看情形,你知道吧?”
她瞪着他,心中愈来愈忐忑不安。“对方是谁?我又知道什么?”
“这个宴会虽然盛大,但有幸出席的人都是相当重要的人物,也算是个秘密的集会,因为要预防有心人士的破坏,你既是个局外人,又怎么知道?”
本田高介尖锐的质问,差点令她
不过气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唐欣容惶惑的看着他们。这些人
晴不定的性格是怎么培养出来的?还有,她到底闯入了什么奇怪的地方?
“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只是送回失物而已。”
“最好是这样哦,小姐。”本田高介忽又
出了笑容“不过,一切都得等我们确定你真正的目的再说喽!”
“你…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泷先生又是谁?”她此刻最想搞清楚这一点,莫名其妙的猜疑已快将她的脑袋
爆了。
本田高介听到了她的问句,终止前进的步伐,很好心的回答她:“火影组…神谷泷,就是你口中的那位先生,这样的解释你懂了吗?”
火影组?她低喃了几句,忽地,脑中的油印文字终于清楚了似的,促使她瞪大双眼,惊讶不已。
怎么会?她怎么会遇上他们?这样的帮派,不是应该在日本吗?为什么…为什么他们会来台湾?
她居然指责那位继任大当家是个猪狗不如的家伙?
完了!她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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