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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阮换回女装,暂时在尚府住了下来。

 在卢瑾红的悉心照料下,过了两天,阮的病也好了起来。

 期间,尚鹏替她给酒庄写了信,向李总管与妈道歉,并请他们放心她在这边的情况。

 在尚夫人照顾阮的期间,两人培养了既像母女又像朋友的关系,相处得非常愉快。当然,阮与尚老爷的关系也很融洽。

 尚家上下都对阮很好,不仅因为她活泼可爱,更因为她是尚公子带回来的第—个女孩,他们都将她当成了未来的少夫人。

 阮病好后,尚鹏却开始郁闷了。

 因为她总是与娘在一起,很少理他,而且屡次拒绝自己的求婚,害他的心很受伤。

 不行,要赶紧帮她找到姐姐,只要这件事了结,她应该就会同意成亲了吧?

 至于报仇…

 这个等先拐到她再说,反正那天她也没说必须这两件事都完结了才可以。

 这天上午,风和丽,尚鹏兴匆匆地跑进院子里,远远的,看到一紫一黄的两个身影坐在树丛边的长櫈上,不知道正在做什么,一副很开心的样子。

 “小又带娘玩什么东西?”尚鹏脸上的笑容又扩大了一些,自从阮与母亲混之后,她就经常带着尚夫人玩这玩那,养小乌、种果子等等,凡是阮脑袋里想得出的事情,两人都会兴匆匆地去做。

 当然,她们的行为常常让家里的两个男人以及仆人们感到可笑或惊奇,但只要她们开心又不伤大雅,大家也就由得她们去。

 尚鹏一边想着,一边走近两人。

 只听到阮说道:“尚夫人,你看,像不像大鹏?”

 “我看看。”卢瑾红凑到阮身边,往她手里拿着的什么东西看去“呵…像、像,眼睛像!”

 尚鹏停住脚步,一皱眉,仔细看去,阮手上拿的是石头哪,跟他扯上什么关系?难道自己长得像石头吗?

 “娘、小,你们在干什么?”尚鹏出声说道。

 “哦!鹏儿来啦!”穿着紫绸裙的卢瑾红看到自己的儿子,站了起来“我们在画石头。”满脸笑眯眯的。

 “大鹏,你来了…”阮也对他展开一个灿烂的笑容。

 换上女儿装的她看起来娇美、鬼灵怪。

 此刻她穿着一件的裙子,梳着俏丽的发型,益发显现她的甜美可爱。

 尚鹏不看呆了。

 “大鹏,看我画的你,多帅!”阮喜孜孜地将一块黄圆石头举到尚鹏眼前。

 尚鹏将放在阮脸上的视线拉回,低头一看。“你画什么东西呀?”

 “你呀!你看,这就是你的大脑袋,这是你的眼睛,这是你的鼻子,这是你的嘴巴…”一边说着,一边用一手指去点石头上画的叉叉圈圈。

 尚鹏的额头上马上浮现无数黑线。“不要说它是我。”

 “可是它就是你,我就是想着你的样子画的。我和尚夫人商量好了,以后这种石头就叫祈福石,因为有你的样子在上面,它会保佑你永远平安健康的。”阮强硬地说道。

 尚鹏的额角开始渗出汗珠。

 “还有,黑色的眼睛是尚夫人献出自己描眉毛的炭笔画的,红色的嘴是尚夫人献出的朱红画的,就算你觉得它不会给你祈福,难道你要辜负你娘亲的一番心意吗?”

 “嗄?”

 “而且『祈福石』这个名字,可是想了好久才想出来的,你不会辜负我们的心意吧?”

 “啊?不…会…”尚鹏有点找不到自己的声音。

 “嘿嘿,我就知道你会喜欢!”自动将“不会”晋级成“喜欢”阮笑呵呵地将石头放到尚鹏手中“拿着,我现在就把它送给你,你可以把它放在房间最醒目的地方,时时感受到它的保佑,还有尚夫人的爱。”

 “啊!”尚鹏不得不握住她硬上来的石头。

 看着他可怜兮兮的样子,阮心里直偷笑,同时也感觉到他对自己的宠溺。

 有些不忍,她换下脸上的取乐表情,微笑着柔声说:“当然,也有我的祝福。”

 尚鹏看向她的眼睛,一片清澈,闪着温柔的光芒,心里一下子感到甜蜜。阮还是喜欢自己的,尽管她没有坦白的说出口。

 尚鹏不觉得握在手里的石头也变成爱的宝石,让他的身体充满了温暖。

 一旁的卢瑾红看到含情脉脉的两人,微微一笑,轻轻地咳了声。

 “鹏儿,娘去厨房安排一下午膳的菜式,你陪小玩吧。”

 做娘的怎会不知道这两逃邬子心中的幽怨呢,自然要留机会给他。

 尚鹏对母亲笑了笑。“好的,娘慢走。”

 “尚夫人要不要我帮忙?”阮喊道。

 “不用,我有好多事要跟你说。”尚鹏一把将阮按回椅子里。

 卢瑾红走了后,尚鹏率先开口:“小,两天前我派人去蒲江和附近的乡镇查过了,没有你姐姐的任何下落。在蒲江,从你逃脱那天起,直到现在,官府也没有发出过任何通缉你们的通告。”

 “你已经去查过我姐姐的下落了?没有任何消息?”阮站了起来。

 “对。”

 “不会的,再找找,不可能什么消息都没有的。”阮乞求地抬头看着尚鹏的眼睛,他比她高出一个头,现在她感觉到他带给她的安全感。

 “我会继续找的,只是我们得想个办法。”尚鹏看着阮对自己出依赖的目光,情不自地伸手去揽她的肩膀。

 阮不知不觉的被他揽到了怀里。“嗯,我们可以怎么做呢?”

 “我想以官府的名义发布寻人启事。你也说过,除了蒲江一带,你们姐妹俩是不被其他人认识的,我们就在蒲江以外的地方直接用你姐姐的画像来找;在蒲江,我再派人私下寻找…”

 “等一下,以官府的名义?”阮一下子从尚鹏的怀里钻了出来“不行,我不要,你知道我最憎恨的就是官府!”

 “小,先别激动,听我说。我以官府的名义张榜,不是要官兵亲自出动去找,而是利用官府名义公告悬赏的寻人启事,吸引老百姓们帮我们找人,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如果以我们自己的力量去找,茫茫人海,等于是大海捞针啊!”尚鹏神色凝重地说道。

 “我明白了…”阮看着尚鹏,整个人平静下来“但是…感觉还是怪怪的,我恨那些当官的,却又得利用他们,万一真的找到了姐姐,我岂不是要感谢他们?”

 “傻瓜,不用感谢,也不用有亏欠感,对于官场里的坏人,让他们做些事反倒是让他们替自己的罪行赎罪,你就不要想太多了。这件事就交给我来办吧!”

 “那报仇的事呢?”

 “小,我爹还有一年就告老还乡,我想等爹和娘亲都回到酒庄,我们再做计画,否则我怕会累及他们。当然,如果有绝好的机会,我们也是可以立即行动的,但一定不能轻举妄动!”尚鹏的目光炯炯有神。

 阮想到尚鹏为自己所做的,以及他的身分,心里也明白他的为难之处,便郑重地点头。

 ******。--***

 第二天中午,尚鹏忙完了父亲代的事情,看天气也不是很热,想想自阮来邛崃后还没有带她四处走走,便带她上街去逛逛。

 阮没有到过这么繁华的地方,一时看到新鲜的东西,无论是街头上卖的吃的、用的、玩的,无一不凑上去看两眼,径自发表着自己的意见,叽叽喳喳的,像只鸟儿一样。

 她蹲在一个老婆婆卖的一堆草、草茎前。

 “老婆婆,这些草是干什么用的呀?”

 衣着朴素的老婆婆抬起皱纹堆砌的脸,侧着耳朵问:“什么?”她喊得很大声。

 阮吓了一跳,一边站着的尚鹏见状笑了起来“老婆婆耳朵不好,你问大声点。”

 阮恍然大悟“我说你、这、草、是、干、什、么、用、的?”一字一顿,铿锵有力,惹得过往行人纷纷探头看向他们。

 “啊…这草呀!是我从山里挖来的,褒凉茶喝的,清热祛!”老太婆也喊起来。

 “哦!知、道、啦!我、们、要、买、一、些!”阮说着站了起来“你借钱给我。”他将手伸向尚鹏“老婆婆很可怜,这么老了还要上山挖草来卖,我们帮她买下,回家褒来喝喝也不错。”

 尚鹏翻了个白眼,从口袋里拿钱,谁敦自己喜欢的人那么有同情心。看看他另一只手上叮叮当当拎着鸟儿呀、鞋垫呀、箩筐呀…活的死的一大串,

 这些都是从阮口中“卖东西的谁谁谁好可怜”或“被卖的什么什么好可怜”

 那里买下来的。

 阮买下了那一堆草葯,老婆婆感激得谢过阮又谢尚鹏,最后才放两人离左。

 两人又逛了一会儿,阮说饿了,尚鹏便带她定进一家酒楼。

 这家酒楼分成上下两层,楼上是住宿的,楼下则是吃饭的。

 此刻店里的客人并不多,只有三五个人。

 菜涸朴谒了上来,有阮爱吃的红烧茄子、白斩、罗宋汤,还有尚鹏喜欢的番茄炒蛋。

 “好饿哦!大鹏,快吃!”说着,阮抓起筷子。

 “你吃慢点。”尚鹏看着她狼虎咽,心想难怪以前会被她女扮男装的样子骗过去;不是她装得高明,而是她本身就没有小姑娘的样子。

 尚鹏不无奈地摇头。

 “来,大鹏尝尝这块,虽然说不喜欢吃,但也要试着去喜欢,我们要有一些共同的喜好嘛。”吃得心情舒畅的阮将一块红烧茄子夹到尚鹏的碗里“喏,我也是不喜欢吃番茄炒蛋,觉得它又咸又甜又酸,真是好怪的味道呀,也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喜欢吃,但是既然你喜欢吃,我也试着喜欢啦。”

 阮舀起一匙番茄炒蛋放到自己嘴里。

 尚鹏呆愣地看着她。

 “虽然不喜欢这个味道,但是还能下去。”阮皱着眉头,用力喉咙。

 “小,你刚刚说我们要有共同的喜好…”“是呀。”阮又夹起一块放到嘴里。

 “我们要有共同的喜好,为什么?”

 “因为我们以后要结成夫嘛…啊!”老天!自己在说什么呀!

 阮一下子涨红了脸,懊悔得真想把自己的舌头咬下来。

 正当两个人相互呆望的时候,正面楼梯上定下来一个三十岁上下的男子,身材结实,面目端正;虽然衣着朴素,但气势不几。

 此刻他光随意一扫,便看到了阮和尚鹏。

 尚鹏伸出手来,面带微笑,目光无限深情“小,听到你这样说我真高兴,原来你是愿意嫁给我的。”他伸出手轻轻地替她擦去嘴角边的汤汁。

 “啊!那个…我…我…”阮“我”了半天,向来伶牙俐齿的她,此时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尚鹏又笑了。

 站在他们几步外的男子目光如炬,盯着尚鹏的脸横眉一挑,嘴角出一丝笑容,随后走向了门口。

 ******。--***

 尚府

 严夏的夜晚酷热还没有散去,吃过晚膳,尚鹏就被父亲叫进了书房。

 曲折的回廊上挂着照明的灯笼,几个侍卫站在主屋的门口处守卫着。

 阮怀里抱着个大茶壶,轻哼着不成调的歌曲向主屋定去。

 今天下午她让厨房的老妈子褒了凉茶,现在她亲自把它端来给尚夫人和尚老爷饮用。

 罢要走进大厅,她就听到尚夫人正在和何管家说话。

 “偏院工人吃的米不够,可以先到这边厨房拿,这边还有很多储粮。听老爷说明天街上就严了,你让工人们没事不要往外面跑。”

 “是,夫人。”

 “唉,过个生辰弄得到处紧张兮兮的,到底还有什么欢乐?”卢瑾红叹道。

 “夫人…你…怎么说这样的话?”管家声音透着惶恐。

 “哎呀,都是跟小学的,变得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了。”卢瑾红噗哧笑出来。

 听到这里,阮从门边微笑着走出来。

 “尚夫人,喝凉茶啦!”

 “我还说呢,你一吃饭就不见人,原来是去厨房褒凉茶了。”卢瑾红笑眯眯地上前接过阮手里的铜茶壶。

 “没有啦,是我买的凉茶草,厨房里的婶子褒的。”阮转过身,不紧不慢地说:“何管家也在这里,喝杯我今天买来褒的凉茶。”

 “呵,谢谢,下次吧,小的有事得定啦。”何管家笑道。尽管一开始与阮有个不怎么美妙的初识,但明白真相后,两人都没有责怪对方,相互谅解,愉快相处。

 何管家走后,阮坐到椅子上,—边陪卢瑾红喝凉茶,一边问道:“尚夫人,刚刚我听到你们说街上严,还有什么生辰之类的,这是不是与杨镇川的生辰有关?”

 卢瑾红抬头看了阮一眼“是呀,快到那个坏蛋的生辰了。他怕有反,所以明天起上街要严查身分。”

 “哦…”阮点点头。

 “你可不能有什么心思呀,明天起不能上街了,好好在家待着。”卢瑾红板起脸。

 “知道啦!”阮俏皮地吐了吐舌头,尚夫人如娘亲的爱和关心,真的令她觉得好窝心。

 “对了,尚夫人,今天收到妈的回信,她说过两天庄里的伙计就会送她到这里来。”

 “呀!早叫你写信让她过来,这回总算要来了,你从小由她照顾,现在应该和她生活在一起才是。”

 两人正说着,突然有人高喊一声“有刺客”紧接着,两人听到劈哩啪啦的打斗声。

 阮和尚夫人还来不及做什么动作,一个黑衣蒙面人闪电般出现在屋子里,而外面的打斗声仍然不断。

 “啊!”阮和卢瑾红失声叫了起来。

 阮马上街到卢瑾红前面,护着她往后退。

 几个侍卫追了过来,举着大刀朝黑衣人砍去,黑衣人马上转身和他们对抗。

 “尚夫人,快!到这里来!”

 阮拽着卢瑾红,将她推到柱子后方藏着。

 黑衣人仍与侍卫纠着,已经有三个侍卫被打趴在地,只剩下一个奋力地抵挡着。

 外面的打斗也越来越近,不一会儿,几个厮杀中的人出现在门口。

 阮一看,竟是尚鹏!

 “大鹏!”

 屋里的黑衣人一听,一个推掌,将那个侍卫推倒,转身来到阮面前;阮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脑门一疼,接着身子直直向下掉去。

 黑衣人伸手一捞,将她背到肩上,立即向门口冲去。

 “小!”卢瑾红从柱子后面冲出来。

 正在厮杀中的尚鹏掉头一看,心一急,边抵挡眼前的人边向背着阮的黑衣人移去,怎奈这个人的功夫非常不错,其他人一见尚鹏的企图,马上对他发起一阵急攻,尚鹏以一挡十虚应几招:再回头看时,那黑衣人已经冲出大门,轻功一层飞上了屋顶。

 “小!”尚鹏大喊。

 注意力梢一分散,其他人乘机向他口掹推一掌。

 尚鹏向后退去,撞到墙上,口一痛,几乎站不住脚。

 趁这时机,数名蒙面人向前一跃,向屋顶飞跃而去。

 “小!”尚鹏踉呛一步,也施展轻功追去,没想到还未跃上去,就跌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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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间灯火明亮的屋子内,阮静静地躺在一张大上;前坐着一个面容静雅的女子,她正用一银针扎着她的脑门。

 “怎么样?”一个男子走上来。

 “李大哥,我看她一时半刻无法醒来。白翔下手也太重了点,竟然把她的头打伤了。”

 “有没有生命危险?”男子问。

 “这个倒没有,我给她扎过银针了,只是她身体有点虚弱,要等到她完全恢复需要一段时间,其他倒没有什么问题。”

 “好的,一会儿吩咐几个丫环生照顾她,让她这几天昏着也好,等我们行动一结束就把她送回去。”

 “嗯,李大哥说的是。不过,不是让白翔去挟持尚夫人的吗?怎么劫了个女孩回来?她是尚府的什么人?能起作用吗?”

 “本来是要挟持尚夫人的,但白翔他们去到尚府时发现平时早睡的尚夫人没有在房间,便在尚府里找。因此不小心惊动了侍卫,后来就打起来了,当时尚夫人正与这个女孩在一起,情急之下,他们就掳走了这个女孩。”

 “是这样,白翔这回办事也太不小心了,不知这个女孩能不能起到牵制的作用?”

 “当然!呵呵…而且是个最好的人质。如果没猜错,她是尚家的未来媳妇。”

 “思?你怎么知道?”

 “说起来也巧,白天我在酒楼正好碰到尚公子与她一起吃饭,两人动作极其亲密,我还听到尚公子对她说『你是愿意嫁给我的』…”

 原来这名男子正是白天尚鹏和阮在酒楼里吃饭时出现的那个男子,而令人震惊的是,他还是义上帮的帮主。

 这次挟持尚家人当人质的行动,正是义士帮借杨镇川生辰之机所计画的刺杀行

 动里的一个环节。

 辨模壮大又行踪隐密的义士帮知道,邛崃的监当官尚集清大人必定是杨镇川生辰所需的物品的最大供给者与监督者,所以他们计画从他那里下手…从尚府家中挟持人质,以此要挟。

 并冒充尚府人在供给物里动手脚,帮派里的人再乘机混到杨镇川的生辰筵席上去。

 然而,义士帮也知道,监当官尚集清一家全是好人,因此他们不会对人质有什么伤害行为,他们只是想透过人质换一个机会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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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尚府的主大厅里灯火通明。

 尚集清手里握着一张半刻钟前扎在墙上的飞镖上取下的纸张,上面简单写着几行字…

 若想我手里的姑娘性命无虞,明午时派人将有关进贡的执行书放到鸿发酒家大堂左边第二张桌子的竹筷筒里。

 不得有诈,不得密,否则后果自负!

 字条上没有落款,尚府一家人皆面色忧虑。

 “他们到底是谁?为什么这样做?”又怒又急的尚鹏从椅子上挣扎着站起来,部受的那一掌让他昏了一下,现在虽已醒过来,但仍有些站不稳。

 “呜呜呜…他们要那个东西干什么嘛,那也不用把小劫走啊。”卢瑾红坐在另一张椅子上哭着。

 尚集清思忖一下,转身对一旁的何管家道:“去取纸张笔墨,照他们写的做。”

 “爹!”

 “老爷!”

 尚鹏与尚夫人感觉到事态严重,但他们也知道现在只能照着指示做。

 “我想,他们针对的是杨镇川。”尚集清目光一炯。

 尚鹏眼睛一亮,心里也马上猜到某些事情,不对父亲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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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下午,尚家一家人忐忑不安地待在大厅里,已经派人按时将写好的进贡执行书送到酒楼里去,但是神秘的那一方却没有任何消息。

 不知道小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性命危险?他们下一步将会怎么做?众人忧心地想着。

 整个尚府笼罩在一股低沈不安的气氛中,但对外却没有任何消息。

 将近傍晚,他们才又收到一封飞镖带来的信…

 尚者爷:

 冒犯了!你送到的执行书可信,我们要利用贡酒这一项行动。除了将你贡酒的权杖送列福园客栈的第四号房间,你不必再在这项行动上再做任何的操作。

 我们会代替你圆满完成这个任务。

 其他的事,尚老爷请如计昼进行,不可有任何延误。

 尚老爷,你是个好官,只要你配合,我们不会对尚家人有任何伤害,我们

 手里的姑娘也保证毫发无损。杨镇川生辰过后,她自会安然无恙地被送回尚府。

 记住,千万要对这整件事情保密。你知、我知!如果有第三人知,事情的发展将会与上面所说的相反!

 义士帮

 看到落款,尚鹏与尚集清互看了一眼。

 他们心里隐约的猜测终于得到肯定。

 “或许,我们不用这么担心。”尚老爷说道,但声音仍是凝重。

 “他们没有说阮现在如何了。”尚鹏双眉紧锁。

 对于他们来说,关心阮的安危,比关心义士帮的目的重要。虽然从信里看来,他们的目的并不是针对他们尚家。

 “应该没事。好了,我们就按照他们说的去做,一切静观事态发展。”尚集清说道。  m.SHaNZ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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