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伴吩咐仆人收拾客房，他不想再让她到处游，他想照顾她，但是这份心意她会接受吗？

　非亲非故，水仙使用这个理由告诉他，事实上，她还想玩，至于和他算帐，嗯！看在他和颜悦的情分上，等她玩够了再来计划。

　“住在这里。”伴不容她反对。

　“不行！我是乞儿，要四处行乞。”水仙的小脑袋拚命地摇着。

　“不行！水仙，我不允许你四处行乞。”伴气极了，这个女子的脑袋里了什么，对她最好的情况也不知把握。

　“水仙？喂！看清楚一点，我是男子汉，别老是叫我水仙，嗯！你是不是爱上那位水仙姑娘，对她恋恋下忘，希望用我来取代她，不过我可没有特殊的嗜好。”她以水仙的名字大作文章，说到后来，一股酸气上涌，她竟然对自己的名字吃起醋来。

　“我才没有爱上你。”伴直觉的否认，他承认喜欢逗她，是因为她很好玩，想关心她是因为她善良，想照顾她是因为怜惜她…一大堆的反常举动都有理由解释，这么一点点的心悸，称下上爱。

　水仙有点生气，她长得人见人爱，多少人想爱她，她都不甩，本来瞧在他温和态度上，勉强让他暗恋一下，没想到他真不给面子，说到爱她，仿彿被蛇咬虫叮，避之唯恐下及，太伤她的自尊心了。

　“唉！你别再骗我了，你明明是水仙。”伴不管她多变的表情说。

　“我不是，我要回去当乞儿。”玩最大，水仙不管他的挽留，蹦蹦跳跳地回到门口蹲下来。

　“到了晚上很冷，进来吧！”伴摇着头，不死心地跟着出来，见她蹲在墙角，一副舒适的样子。

　“去去！才病好别出来吹风，也别打搅我做生意。”水仙对眼泪没辙，愿意再当乞儿的原因，竟然是想尝尝餐风宿的滋味。

　“算了！如果受不了冷，自己推门进来。”伴对她的固执也赌上气，转身回房。

　夜渐渐深，寒风冷冽，伴听着窗外呼啸而过的风声，坐立难安，表面上不想管她的死活，但是…唉！一颗心无处可放。

　他悄悄地走出房间，门口一小团身影缩在一起，她睡着了，小手抱着脑袋，而头则紧缩在两腿间，看来不胜其冷，但是倔强的脾气阻止她推门而入，她不要因为冷，而让他在以后的日子里笑她。

　唉！伴将手中的大毡盖在她的身上，呆呆地站着看个半天，算了！他是成的男子，怎会和一位小女子斗气，便弯下身抱起了她。

　睡意蒙眬中，她感到温暖，直觉地调整一下睡姿，拥抱住温暖的地方，活络坑诔僵的身体，舒服的感觉让她的脸上浮现足的笑容。

　伴曰带着苦涩，有点欣慰，又似乎是高兴…以错纵复杂的心情看着她的睡姿，回想从见到她开始的举止，以爱玩的成分居多，固执的成分也不少，也夹带着恶作剧的成分…唉！她就是这么爱玩的独特小丫头，对于还没长大的丫头能有多少苛求？还是算了吧！

　~~~

　清晨阳光照入室内，瞥见上三竿竟然还有高卧未起者，于是加强热力，烘得室内暖洋洋，可是水仙还是不起来，转个身躲避光线。

　她固执，但是阳光也不认输，爬到她的脸上，透过卷卷的眼帘，夸耀它耀眼的光芒。

　水仙眼睫缓缓地眨动，慢慢地睁开氤氲双眸，看个半天，初睡醒的脑袋还糊成一团，这里是哪里？记得她昨晚是睡在屋角，怎会到上来…

　上？她突然跳起身，上下打量，身上的衣服不是乞丐装，完了！野史上总是说着，如果早晨在上醒过来，衣服也变了，表示…表示…惨了！她不敢再想下去。

　发现这种情况，接下来她该做什么事？她托腮坐了下来，努力回想曾听过的野史轶闻，哭泣？太伤身了，也下合她的个性；打人？这个方法可行，不过眼前没半个人，她该找谁打？她边想边摇头否决想到的方法，对了！尖叫，不但可以清清喉咙，又可以训练肺活量，嘿嘿！包重要的是可以吓得犬不宁。

　她贼贼一笑，口水，深深口气…

　“啊…”破天际、沙哑、难听…好像杀屠羊、临死前的哀号…总之很难听的声音震得四面墙壁如果有脚会抢先去逃命。

　伴才刚打开房门，震耳难听的叫声刚巧响起，他急忙伸手捣住耳朵，运足功力对抗，才没被震得倒地。

　“停！”伴快步走到她的旁边，伸手捣住她的嘴巴。

　“水仙，你发什么疯？一起就鬼叫。”伴没好气地问。

　“我失身了！”水仙扳下他的手，一本正经说。

　“什么？”听清楚她的话，伴首先认为她疯了，但是这个疯掉的理由是…

　“你为什么认为自己失身了？”伴狐疑地望着她，虽然他不敢自称武功盖世，不过在他的保护、他又没碰她的情况下，她要失身很难。

　“因为我在上醒来，而且衣服换了。”水仙很想有烈的表现，像野史中的娇弱女子又哭又闹，不过她尊为皇姑婆，不能学那些无知女子的表现。

　“哈！哈哈哈…”伴知道不该笑，知道应该向她解释，不过…下过她实在太好笑了。

　“啊…”水仙见他不尊重她的心情，深口气，破天荒的叫声又响起。

　“停！”伴伸手掩住她的嘴巴，下爆笑的心情，努力装出严肃的表情，但是眼角的笑意怎么也藏不起来。

　“我该向谁负责？”水仙拨开他的手。

　“负责？”伴严肃的表情又崩溃在她的问句中，不过知道她的叫声惊人，为了耳朵着想，极力忍住想笑又不敢笑的表情，一时之间，脸部的肌扭曲变型。

　“哦！是你！”水仙见他的表情，立即判断受害者是他。

　伴差点因她的话而吓得心跳停止。

　“放心！我会对你负责。”水仙豪气地拍拍他的肩膀。

　“怎么负责？”伴坏心地想看她的机灵脑袋能想出什么样的主意。

　“我是不能娶你，不过你乖乖的，我会给你一笔钱，以后你不必烦恼生活费了。嗯！听说这笔钱叫做『遮羞费』。”水仙想了一下，遮羞费好像是最常被使用，应该也是最有效的方法，但是她没想过，身为富豪之子，需要遮羞费吗？

　“天啊！”伴终于忍俊不，扶着桌子放声大笑，笑得让人以为他的神智失常。

　“嗯！你会大笑，表示你赞同这个方法。”水仙将他的笑声视为喜极而笑。

　伴亮晶晶的眸采盯着她，心里容纳着快，这种怪胎如果追来当老婆，包管以后的日子不无聊，为了能享受笑意，他动了婚配的念头。

　“不行！我反对这个方法。”伴直勾勾地看她，眼中闪动着、令人心惊的光芒。

　“你有方法？”水仙松口气，以为他有别种好方法。

　“我们成亲。”伴的手勾在她的肩上，带着她坐下来。

　“什么？不行！”水仙摇着头。

　“为什么？”他破天荒求亲，竟然被拒绝，伴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因为…因为…”以水仙的身分，这个婚礼一定相当麻烦，加上她根本还没确定感情的依归，怎可能同意婚事？

　“因为什么？”伴固执的要知道答案，他这个人不轻易动心，如果动心，当然是全力以赴，让悸动的心能得到回报。

　“以后再说。”对于他的固执，水仙自认为理亏，只好选择当小乌，先缩起来再烦恼。

　~~~

　水仙偷偷开门瞧瞧外面，太好了！没有人来往，她可以偷溜成功，于是轻手轻脚地溜出后门，专心偷溜的她没注意身后被跟踪。

　一路上她直拍脑袋，太烦了！没想到责任这么难负，在没有感情的情况下，她要和他共度一生吗？她摇着头，不！不管大家的批判，她就是她，没有情她绝对不会上花轿，一生一世，她只想为心爱的人披上嫁衣。

　逃！这个字钻入她的脑中，一扫满脸的愁容，对了！她可以利用高超的易容术，这么一来，没人知道她的行踪，她可以好好地大玩一场。

　来扬州几，她了解最好的藏身之处是客栈，于是随便挑一家住了进去，当然在挑客栈时，她有仔细查看门框，选蚌不是云家的产业。

　伴松了口气，她没有连夜逃离扬州，选择住客栈，而且是展家的客栈，至少他可以不必担心她的安危，而且让他有多一点时间来挑起她的情。

　他闪进客栈，对着掌柜秘密地吩咐，掌柜连连点头，起身带他往楼上走。

　“云公子，请！”

　水仙关上房门，突然听到外面的对话，云？天啊！他该不会追来这里吧？她悄悄走到窗边，由隙伦瞧，果然是他，惨了！不但是他，而且住到隔壁房间，他一定是追她而来，不然他在扬州有房有宅，何必住客栈？

　怎么办？水仙急得团团转，对了！易容，快点易容成别人，让伴以为隔壁住的人不是她。

　水仙冲到边，打开包袱，迅速决定何种装扮。

　咿呀！木门应声而开。

　伴凝神听她房里的动静，听到她的脚步声移向门口，于是也打开房门，让一切看起来宛如巧合的相遇。

　待伴看清出现的人的打扮，忍下住噗哧笑出了声。

　她的头上戴着一顶大帽子，低的帽檐下出灵活的双眸，脸上抹了淡淡的黄，掩掉原本的白皙，却掩不住细致的感觉，光滑的下巴、红的边，平空冒出三撇可笑的长须，但是最荒唐的地方是她的衣着，青布短打上衣紧紧束着带，让部高高地耸立。老天爷！她到底在扮男子或扮演大戏的滑稽人物？

　听他夸张的大笑声，水仙不暗忖：莫非自己的装扮被识破了？水仙急忙检查自己，没有啊！在宫中，大伙儿都夸这种扮相最像老头子呢！

　“少年吔！你在笑什么？”水仙刻意装出很严肃的样子。

　“没什么。”伴好不容易止住笑声，眼睛盯着地上，不敢看她，以免又要笑场了。

　“少年吔！有人和你说话，你要看着对方，这是一种礼貌，你的爹娘难道没有教你吗？”水仙当真以为自己是老头子，倚老卖老地训起话来。

　伴勉强抬起头来，没想到一见到她的脸，又忍不住抱着肚子猛笑，笑到最后顾不得她怀疑的目光，蹲下来猛捶地上，水仙则看得快要气炸了。

　“你到底在笑什么？”水仙气得双手大骂，不知觉中女儿态毕。

　“没有，是在下自制力不良，请勿见怪。”伴急几口气，勉强下还想爆笑的心情。

　“嘴上无，办事不牢，少年吔！多学学老夫泰山崩于前，面下改的功夫。”水仙伸手玩嘴上的胡须，由这撇长须证明她办事的牢靠。

　“是、是，老伯您教训的对。”伴边假意配合，边发现和她谈话很有趣，只是要强忍住笑意是很伤身的事。

　“嗯！孺子可教也。”水仙摇头晃脑，得意非凡。

　这时不管伴再迟钝，他也明白一切的原由，看来他心目中的小娘子喜欢玩易容术，难怪每次见面，装扮、个性都不相同，她有这种兴趣，伴不反对，只是她的易容术该好好加强一些。

　“请问老伯，我们是否见过面？”伴暗示她的装扮太糟了，不必太熟悉的人也能一眼看穿她。

　“当然没有！”在他仔细打量的目光下，水仙强自镇定，一口否认，坚信自己天衣无的易容术。

　“老伯，你要去哪里？”既然她不想揭穿身分，伴也随她玩，装出虚心受教的样子。

　“老朽尚未用餐，决定出去腹一顿。”水仙说话间摇头晃脑，看起来是老夫子的动作，唉！只可惜衣着像是农人，一点也不搭配。

　“在下也还没有用膳，咱们干脆请店小二送到房间里一起吃，让在下能够多和你学习。”伴不想让她出门笑死别人，动脑筋将她留在身边。

　嘿！有人见她年迈，想向她学经验，水仙点头同意，准备借机教导他做人道理，尤其有关于失身后不要追究责任问题方面的道理。

　~~~

　罢开始，她有点紧张，担心被他拆穿，后来发现他很笨，有时不小心的举止，他也没发现，于是放心地吃起满桌的食物。

　伴瞄见她戒备的模样，也知道她在紧张，于是挑些轻松的话题，说说笑笑，放松她的情绪。

　水仙发现和伴聊天很快乐，他懂好多，听他侃侃而谈，神采飞扬的面孔多吸引人，她在不知不觉中，静静地托腮凝睇着他，随着他的笑而笑，心思随着他而飞扬。

　伴偷瞧她的神情，满意自己的表现，突然面容一转，满面哀凄状。

　“怎么了？”水仙的心突然一揪，他浓浓的萧索意味，竟然能牵动她心底的柔情。

　“唉！我想起一位女子。”即使内心快笑毙了，伴还是低般地说。

　“谁？”水仙不知她为何要大声喝问，除了这么做以外，她无法发心里莫名的怒气。

　“唉！一位我心仪的女孩，不过…”伴言又止，吐吐。

　“她怎么了？她是谁？”水仙没问出答案，心里不安。

　“没什么，在下失态了。”伴勾起她的好奇心，当然也没打算足她的问题，直接转移话题。“老伯见多识广，不知可见过侠女？”

　“侠女当然见过。”水仙不放弃，不过他既然转了话题，以现在的装扮也不好追问。

　“在下很想见见侠女的模样，不知老伯能否帮在下的忙？”伴知道他这么说比较能瞧。

　“这个容易。”水仙取饼手巾擦拭嘴脸，点头同意。

　水仙随手抹了抹脸，没想到脸上的颜色也随之被擦掉，恢复一道道白皙肌肤，黄中夹白的脸蛋像只小花猫，而且在一不小心的情况下，一撇胡须也被她擦掉，飘落到地上。

　水仙没有发现已经穿帮，自顾地摇头晃脑。“嗯！小子，老朽见多识广，一定给你介绍一位大侠女。”

　“是！谢谢老伯。”伴频频点头，掩饰了笑意。老天啊！她这个样子真好玩，十足是个很可爱、很天真的小姑娘。

　半晌，伴随意地盯着一眼地上的长胡，在心里转了好几道戏弄她的念头，于是假装起身，突然低头惊叫：“哎呀！店小二没有将地上打扫干净，竟然有这么长的黑发。”

　水仙眼睛随他所指瞄向地上，哇！胡须长到地上了，她急忙伸手掩住了脸，推拖地说：“老朽会尽快连络女侠，你先回房等待。”

　伴忍住笑意，快步回到房间，担心地会听见，痛苦地用枕头住嘴巴哈哈大笑。

　好不容易将满腹的笑意笑完，他总算可以正常下来，含笑地等侠女的出现，只要她穿女装，他可以带她走出去，带她到处游玩，让她习惯他的陪伴。

　终于他没有等很久，门上传来敲门声。

　伴快速地打开房门，嗯！这次的装扮可以忍受，不必担心一路笑到底。

　她头戴大帽子，脸上蒙着黑巾，让人瞧不出容貌，身上罩着大斗篷，使人瞧下出身材，腹间则悬着一把长剑，这种缩头缩尾的造型，符合她自谓的“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大侠客。

　“听说你想见我？”水仙刻意装出冷冰冰的声音。

　“是！请问侠女贵姓？”伴很配合地演出。

　“我是李大侠女，来自大内的高手。”水仙冷冶地接下话，天下间也唯有她敢自称是高手。

　“是！在下很荣幸能认识你。”伴忍住笑，心里惊叹，她真是可爱，一举一动都能让他觉得欣喜与疼爱。

　“你想见我有什么事？”水仙努力装出涸漆的女侠模样。

　“在下有没有荣幸请大侠女出去游玩？”伴问。

　他既然已经低声下气请求，即使身分再高也该点头，而且最主要是她也很想玩，于是她装出考虑半天，才勉强点头。

　“请。”伴伸出手臂搂住她的，为了能顺利搂住她，不借鼓动三寸不烂之舌骗她。“听说大侠女都是如此保护人，在下真荣幸，有女侠保护。”

　水仙信以为真，为了更真实，也伸手环住他的。

　宽阔的怀抱、沉稳的心跳声、温暖的气息，奇怪地沉淀了水仙活蹦跳的个性，她柔顺地倚靠在他的怀里，尽情的取他的温柔。

　伴低头看着她的依恋，嘴角微微现出宠爱的笑容，举步带着她走出客栈。

　虽然身为皇姑婆，但是在皇上刻意低调处理下，她不知道世间有这么多好玩的事。

　伴知道她不是会乖乖待在闺房中的女子，而他也不想让她当那种娇弱女子，他希望她能和他一起游山玩水，一同共度平静的日子。

　他将她放在自己坐鞍前面，让她能紧紧地环抱着他，伏贴在他的前，和他一起策马飞奔，享受逐风的快乐。

　“好玩吗？”伴低头看，可惜，她脸上蒙着黑巾，如果能看到她的娇容，相信脸上一定布满了兴奋。

　“好玩！再飞奔一阵子好吗？”水仙对于骑马驰骋意犹未尽，对于靠在他的身上的足感更是需求。

　对她的要求，伴回以实际的奔驰回应，落中，两人倚偎的身影驰向远方。

　“饿了吧？我带你去吃饭。”伴跳下马，将她抱在怀里一下才放她着地。这亲匿的举动惹得水仙颊上一片红赧，乖乖地点头承认，依恋地偎在他的身边走。

　“我们走江湖的大侠客，吃饭都是大口吃、大碗喝酒。”走着，水仙想起自己的身分，诉说着这类人吃饭的规炬。

　大口吃，伴是不反对，但是喝酒？只怕她一口就能倒。

　“酒不好喝。”

　“唉！你不是江湖中人不知道，江湖烦恼很多，所以我们常常一醉解千愁。水仙这时将自己改比喻成沧桑侠客。

　“不对！这句话原来是『一醉多千愁』。”

　“你改辞句。”水仙很高兴捉到他的小辫子，证明她真的高他一等。

　“没有，你如果暍醉过就知道，醉醒过来时，口干舌燥，整个脑袋像要裂开一般，所以喝醉不但没有解掉烦恼，而且还多加了酒醒的痛苦，所以一醉多千愁。”伴似真似假的与她讨论著。

　水仙没喝醉过，一点也下相信他的话，可是她也没有实证可以推翻他的论断，嗯！她下定决心…喝醉。

　“喝喝看才知道，走！咱们去喝酒。”水仙反手拉住伴，兴冲冲地想找家酒楼做实验。

　伴苦笑着，完了！本想打消她喝酒的意图，没想到变成喝酒竞赛，唉！以她的固执度，他只好准备看她喝醉了！ 　M.SｈaNｚXs.CO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