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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你怎么会在这里…”杜雪薇芙颊红晕末褪,眼眶镀了一层泽,连鼻尖也冒出细汗。

 两部电梯同时和她作对,她可是跑了五层楼堵到老家伙的,没想到,竞还遇上他。她在他怀里仰著脸,看他伸手按楼层键…一楼!

 “我没有要下楼!”叫了一声,杜雪薇探手往开门键掹按。电梯又和她作对了,微微震动,开始往下降。“可恶!我没有要下楼…”

 “你差点就要被远派了。”后理帆发出嗓音,大掌抓回杜雪薇的手,紧紧握住,另一手掏出男用方帕,往她秀的鼻梁一抹。

 杜雪薇一震,静了下来,美眸直勾勾瞅著眼前的男人。后理帆也看着她,将她彻头彻尾地打量,他从来没见过她的穿著如此…

 辨炬。

 那身束长大衣的高领,掩蔽了他留在她纤颈上的吻痕;白色贝雷帽下的长鬈发扎成整齐的马尾,额前斜刘海也一片服贴地顺过左眉,看起来真典雅。这个杜雪薇,除了纤白手指和绝美脸蛋,全身上下没有一寸肌肤,美丽的脚踝都安分地包裹于长靴、用大衣下摆覆盖…有够端庄含蓄,一点也不像昨晚出现在Eyecontact的女人。

 角淡淡一扯,他的视线回到她美颜,停睇不转。

 杜雪薇红微颤地开口:“干么这样看我?”他的眼神令她觉得自己好虚弱。

 后理帆说:“没什么。”然后,手劲轻柔,像在对待从海里打捞上来的珍稀宝贝,小心翼翼地继续拭去她美颜上的薄汗。

 他手拿著方帕滑过她的眉,她的眼,柔情久久,她终于又开口:“理帆…”她觉得自己的气息无法恢复稳定。“理帆…你知道我的情人就在这一栋楼里吗?”

 他们的行为太亲昵!

 “嗯。”他答了声,幽黑的双眸望进她眼底。

 心头怦怦地跳了好一会儿…

 男人的贴上女人微启的红润小嘴。

 她的情人在这栋楼里,他们更有必要亲吻彼此!

 杜雪薇了口气,回应著后理帆的吻,柔荑慢慢地环上他宽阔的双肩。后理帆也拥住她,背靠向透明墙面。云雾在他后方飞升,下雨了,一缕缕细银线被他们所搭乘的电梯拖著坠落。

 危险地,坠落。

 杜雪薇眯起美眸,竭尽气力将自己更往后理帆怀里藏。这一刻,她觉得自己好想他,他们昨夜至今晨的相处,根本太短暂,她应该不要走出他投宿的旅店,应该别来开会,这样就能让美好的火花一直延续…

 “理帆,你要不要到我的地方?”她在他里问著,舌头裹他的。

 他回应她。“你要带路吗…”

 好像又回到了十年前,她剥解他身上的衣物,好奇地探索他的身体。她是在男人堆长大的,看过各种男人体。父亲的员工们每下一次水,上岸,就会剥光潜水衣,在甲板净身。那些人的身体都很健实、蓄满力量、熠熠闪耀古铜色泽,却没有一个像他这么肌理完美、青春夺目。

 “你的身体好漂亮…”

 “你也是。”

 谤本不需要多话,他们的自动胶贴在一起,其他部位也契合著。他微微一动,她感地叫了起来,指尖攀抓他的背。

 闷哼一声,灼热的痛感紧而来。她的‮腿双‬夹著他不放,似乎很害怕。

 “担心有人闯进来吗?”

 她摇著头,抓著他的掌放到自己丰盈的房上。安心吧!他爱抚她,亲吻她紧闭、翘睫颤动的双眼,尝到与海水相近的味道,只是更多了甜美。

 他伏在她前,移至她摇曳的粉红孔尖,轻轻含,那滋味带著沁冷的花香…就是雪中蔷薇,他怎么也忘下了。

 “雪薇…”后理帆低喊,感觉痛被她一寸一寸纳,有点晕眩。他看见十七岁尾声的自己、十四岁的她…

 雪白枕头上散的长发,像一波波黑色,那高生光的绝伦脸庞,依然透著引人犯罪的美感。他得费很大的劲儿,才能离开她的身体…总是依依不舍,恍若初人情殿堂,不知节制,想要一口气完所有快乐的急头小子。

 “理帆…”杜雪薇张开眼睛时,只看到放在畔桌边的一枚金币、一只男表,一瓶矿泉水,和烟灰缸靠缘上一燃点著的香烟。

 铺右边是空的,她将被子拽在前,缓缓移过去,探出一只手,白皙纤指轻轻取烟,美眸看了一会儿,红才衔住滤嘴,很了一口。

 “咳…咳…”她呛咳起来。

 “你在做什么?”幽雅沈慢的男人嗓音传来。

 杜雪薇循声望去,视线有些模糊,像在沙漠公路辨识远方来车的感觉。“咳…理帆…”

 他走到边,左掌托著她的脸庞,右手拿开她指间的香烟,往烟灰缸捻熄,再把矿泉水凑至她边。

 她乖乖喝了一口,顺顺气息,翻身躺回自己的位置,抹掉眼周的水光,罪似地说:“我只是想尝尝味道。”

 后理帆不语,将矿泉水放回畔桌,上,长腿叠,背垫著枕头。他间围著浴巾,身上泛著淡淡清香,那是她的沐浴用品的味道,她将脸慢慢靠过去,芙颊隔著浴巾,枕在他大腿。她没在上以外的地方,看过他全,她知道他和父亲的员工一样,也会在甲板净身,但只要她出现,他总会围著遮蔽物,即便他们之间有亲密的体关系,他们其实未曾一起泳、一起沐浴。

 除了上,他们所有的事都是分开的,个性不同、兴趣下同,她外放,他内敛,她听JimMorrison,他可能听J。S.Bach清唱剧…

 “理帆,”柔荑在他上游移找寻浴巾的结,她低语:“我们截然不同,对不对?”

 后理帆抓住她的手,握在掌中。“为什么是我?”他突然间,右手拿起桌上的金币,在五指间翻来转去。

 当年,她看上他为一夜情对象,那却也是她的初夜。她呈现给他太多谎言,包含年龄,还有她世故的态度…待他发现,他已不了身,非得潜入不见光的深海,与她玩这套游戏。

 “我爱你…”所以是你。他知道她会怎么说,这些从来不是实话,却在每回缱绻最美好的时刻,都要说上一次。

 后理帆捏住金币,左手一拉,将趴伏在他腿上的杜雪薇抱起,让她与他面对面。他吻住她的嘴,又问:“为什么是我?你和皓斯从小一起长大、交往,为什么不是他?”

 “你比他好、比他帅、比他年轻…”杜雪薇回吻他,动作有些烈,舌尖深探他喉头。“我就是想和你上!”

 “是吗…”他离开她微微红肿的,盯著她的眼,手往下挤,拨弄她腿间,掐住蕊蒂,想要弄痛她。

 她叫了一声,觉得麻,无力地贴靠他膛,下意识拾起。“理帆…我就是想和你上…”别问了、别问了,别问为何是他…

 “理帆…”充满渴望。至少,她从未叫错他。

 杜雪薇摇著头。“想要进爸爸的组织…一定得身体健康。”

 所以,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所以,她是天生玩家,不怕任何意外。

 “你脆弱点就好了…雪薇…”

 可以让她受点折磨就好…偏偏,她生长的环境跟一般女孩不一样,她父亲从来不约束她,她那些没血缘的叔叔、哥哥们竭尽所能宠她…

 她说她要上荆棘海的无疆界学园,夜间要走;荆棘海的海面有很多冰、海象复杂,他的帆技术最好,大伙儿决定该由他送她去。

 学园要招收的对象,年龄必须满十七,她根本不足岁,还是拿了表格填。年龄栏…就写十八吧!写十七,太刚好、太恰巧,反而显出破绽。果然,那个负责面试的师长,没任何怀疑,让她入了学。这个世界一直在顺她的意,连他也无法不如此。

 “雪薇…你脆弱点、受点折磨…受点折磨就好了…”朦蒙胧胧的嘶哑声调,像一只在蜘蛛网中拍翅的绝望蝴蝶。

 泳,第一次泳,扑鼻的海水味。

 *********

 “要尝吗?”后理帆吐了口烟,停止指上的动作,把金币放回畔桌,垂眸凝视著杜雪薇。

 她把他的大腿当枕头,仰躺著,被子只盖到部,口还在起伏,娇吁吁。

 他降下脸庞,吻吻她,抱著她坐起。她拉过他夹烟的手,红凑上去,了一口,这会儿,抓到了诀窍,没再呛咳沁泪。

 白烟自她红柔柔地,浅浅地吹吐出来,她只学会皮,嘴上烟。后理帆微微挑,探手取烟灰缸,将烟住里捺。

 “你的味道。”她说了句,揽抱他的颈子,吻他,从他的住他的下巴、喉结,轻轻吻著,嗓音温柔地问:“生气了吗?”

 他没应声,偏首看一眼桌边的表…午后两点。他们在上耗了近五个小时,几乎没好好说上话。

 “你提了以前的事…你生气吗?我与别人交往,却和你…”“雪薇,”他打断她,推远她娇美的体,将浴巾系回上,挪身下“我如果为这种事生气,现在就不会在这里。”他迈开步伐。

 早决定任她继续使坏的,不是吗…

 杜雪薇看着他的背影,缓缓地偏斜头颅,视线往畔桌移,对上金币、男表、残余的烟蒂,没几秒,她听见开门的声音,笑了起来,下,往浴室方向跑,抱住正要踏入双折门里的他。

 “理帆,我就知道你不会生气,你从来不会生气!”她跳上他的背,亲吻他耳后。

 “好了,雪薇。”他大掌往后捧著她的。“今天,够了…”

 “不够。”她摇摇头,不愿放手。他还有事没告诉她呢!“你一直没说你为什么上我们那儿?你在电梯里和老家伙谈了什么?什么是百分之五十…”

 “要捐给无国界慈善组织的款项,”他直接表明,手自她办栘走,分开握在他前的柔荑。

 杜雪薇滑下他的背,纤足踩地。“什么款项?”愣了一下,叫道:“你要捐钱给无国界?!”

 “荆棘海水下宝物百分之五十。”后理帆说道。

 杜雪薇瞠眸。“你疯了!爸爸不会同意的!”自称“海神”的父亲老是说,全世界各海域里,保守估计的六千亿美元沉船财富,全是涅普图水下与航海组织的,只要他们打捞上来,绝不与组织外的人分享。

 “海神已经答应相关荆棘海的打捞事项,由我全权处理,他不会过问。”后理帆走进浴室。

 杜雪薇仍是一脸不置信,摇著头。“不可能…”

 “雪薇,”后理帆回过身,说:“事情就是这样。无国界这边答应出借医疗人员…我要求你…”杜雪薇美眸更加圆睁。“你要求我?!”

 后理帆颔首。“你准备准备,也许今晚就出海。”说完,他往里走去。

 “理帆…”杜雪薇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外头传来的门铃声打断。

 那铃声催命地响。她旋身,要去应门。

 “雪薇…”浴室里,水声带出他的提醒:“穿上衣服。”

 她蹙眉。“我知道。”娇嗔著离开。

 杜雪薇来开门。安朵从两扇桃花心木门中间,看见那张美颜探出,才松了一口气,说:“我到处找不到你,原来你在家啊…”“有事吗?”杜雪薇忍不住打了个哈欠,脸庞透出佣倦之美。

 “你还问…”安朵摇头淡笑。“你今天是怎么了?”

 杜雪薇眨了眨眼,表情有些茫然。“怎么了…”这好像不是今天的第一个“怎么了”早上,在绿羽广场,松远也这样问她。

 “雪薇?”安朵叫回失神的她。

 杜雪薇对上安朵关切似的眼神,退一步,将门拉开。“进来吧。”

 安朵踏入门内,很温暖。不只是暖气空调的关系,隐约还有细弱的木柴爆裂声。她在玄关掉制服大衣和鞋、帽,收进面门的墙柜里,并取了室内鞋,再将柜门关好。“好久没来你这儿了…我记得这骨董墙柜是远送给你的…”她念著,左转望去,只见到玄关通廊处的白色壁炉侧墙上,多了一张挂毯。

 杜雪薇分配到的这个住所,是标准的单身住所,一房一厅,楼中楼格局。

 两面开口的壁炉建在厅中央,将还算宽敞的空间区隔成四部分,整体像个左右被拉长的“回”字形,前后各一道通廊,左边被当作客厅,右边是厨房…一厅两用。

 安朵手抚著壁炉侧墙上的蔷薇挂毯,步伐住客厅栘。“雪薇…”她落坐Flos立灯下的双人沙发,眼睛正好对住壁炉开口,透过微燃的火光,看见厨房那抹移动的身影。

 她依然穿著早上那件男风衣,像穿睡袍一样,只随便系了带,一颗扣子也没扣。

 “雪薇,”她又叫了一次。“你别忙了,我不喝咖啡…”

 “我知道你不喝咖啡,也不喝茶。”杜雪薇从内侧通廊走过来,坐入壁炉前的长沙发,将一瓶气泡水和玻璃怀放在桌上,推向安朵。

 “谢谢,”安朵说了声,若有所思地瞅著杜雪薇,好一会儿,才问:“你跟他吵架了吗?”她记得她说那风衣不是松远的…

 “谁?”杜雪薇抬眸,雪白的‮腿双‬往沙发上提,身子倾卧在抱枕上。

 “远啊…”安朵几乎看到那风衣下一丝不挂的娇躯。“你和远吵架了是吗?”

 “没有。”杜雪薇回答得有些漫不经心。

 “雪薇,”安朵打开气泡水,倒进玻璃杯中。“你今天开会时的态度很奇怪…”

 “安朵怎么这样说…”杜雪薇瞟了她一眼,手抚著陶前的长发,道:“我今天很认真啊。”

 安朵喝了口水,微微颔首。“可是,”放下水杯,她说:“我觉得你在迁怒。”

 杜雪薇手停了下,纤指在发丝,不说话。

 安朵垂眸,也安静著。

 杜雪薇曾经是安朵的学生,现在是安朵的同事,更多时候安朵觉得杜雪薇像个妹妹、像个女儿,让她忍不住想付出关怀。杜雪薇对安朵,也几乎是无话不谈。

 “好吧,”杜雪薇坐起身,正视安朵。“我是有一点生气…”看见安朵抬眸微笑,心中马上裂开一道,话语便滔滔冒出:“他一直在约、一直在约,说什么要照顾多明我,生活不像以前自在,时间不确定、约会不确定、一起吃饭不确定…什么都不确定,我想…连我们的关系也不确定吧…这也没关系,反正我习惯了,我习惯等他,等他确定再来跟我约会。他不来,我会自己找快乐,你知道吗,安朵…”她顿了顿,红扬起笑容。

 “嗯?”安朵挑眉,看着她突然神采奕奕的美颜。“什么高兴的事吗?”

 杜雪薇点了点头,摸摸身上的风衣,美眸烁亮专注,神情像个小女孩。“我昨天遇上他了…已经十年了,我们十年没见过面…我昨晚好快乐,像作梦一样。十年来,我只有偶尔在梦中见到他,昨天是真的,我好快乐…”

 “那你今天在生什么气?”安朵柔柔地打断她的嗓音。

 杜雪薇呆了下,眸光凌厉起来,仿佛今早会议室那个对菜鸟咄咄人的她又回来了。“他不该赴约!昨晚他不该赴约!”她躺回沙发里,用力抓著抱枕。

 安朵看着桌上的气泡水,语气更加温和地道:“远吗?”

 “他昨天最不该赴约。”杜雪薇又说,眼睛盯著天花板一飘飞似的雪白羽图形。“我昨天跟理帆在一起,一直到今天清晨,我很快乐…真的快乐,尤其在广场听见他追在背后,声声呼唤,我更感到兴奋至极…那时候,我觉得他声音里有哀求,仿佛他知道我跟理帆在一起,担心我会消失似的…可是,当他说他昨晚去赴约时,我突然脑袋一片空白,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觉得那瞬间他破坏了我的快乐,接著…你知道的…”

 惩罚吗?松远不赴约,她就自己找快乐,在酒吧里与其他男人喝酒、耳鬓厮磨,惩罚他。但她其实从来没感到痛快地惩罚到他,直到昨天后理帆出现,她得到了这阵子真正的快乐…

 真真正正惩罚了那个老是不赴约的男人,却得知他竟赴约了。

 罪恶吗?潜意识里有股罪恶,并因罪恶而愤怒…自我防卫似地用愤怒下要冒出心眼的罪恶。

 雪薇,你觉得你背叛了远吗?安朵想这么问,可还是选择不说出口。

 “他很过分,”杜雪薇又出声,喃喃自语地说:“明明全是他的错…他老是不确定…居然还敢在开会时说‘不要随便浪费他人的时间’…”这话引爆了她闷在心里的气,而那些菜鸟成了替死炮灰。

 安朵轻轻点头。她明白了一切,不过,杜雪薇恐怕还未察觉自己心里的冲突矛盾。“雪薇,”站起身,绕过桌子,来到长沙发边,她伸手摸杜雪薇身上的风衣,问:“你说这件风衣的主人叫‘理帆’,是吗?”视线穿越壁炉开口,凝望厨房餐桌斜后方隐密的角落,有道嵌进墙中的楼梯,是通往楼中楼房间的。安朵感觉那个男人就在那儿。“理帆是吗?”她深澡凝视著杜雪薇的双眼。

 “嗯…”杜雪薇应声,垂下浓密的睫。安朵的嗓音好柔,她好想睡。“是理帆啊…”懒懒的声调…

 她睡了。

 *********

 “雪薇。”一个轻声叫唤。

 杜雪薇睁开了眼。后理帆的俊脸,映人她栗的瞳眸深处。“怎么睡在沙发上?”他说。

 “我睡著了吗…”迷糊糊,揽著他的肩,坐起身,转头张望。“安朵呢?”她问他。

 后理帆将她颊畔的至她耳后,说:“她走了。”那个穿制服的美丽女人,他没跟她照面,只是在楼梯口看着她离去的身影。她似乎也清楚有他在,因此放心地让雪薇睡在沙发上。

 “好累喔…”杜雪薇低语,往后理帆膛靠。“几点了?”

 “三点半。”后理帆说著。“我得走了…”

 “出海吗?”杜雪薇打断他的嗓音。“我不想去。理帆,我会做的事,一定是我自己选择、我自己想做,我不喜欢你用这种方式跟老家伙易…”

 “这不是易。”后理帆沈声话。

 杜雪薇将手往他上贴,要他别出声,她继续说:“我知道你当初为什么加入爸爸的组织…”

 后理帆拉下她的手,紧抓在掌中。“我会做的事,一定是我自己选择,我自己想做。”他套用她的话,然后放开她,自沙发起身。“你不想来,也没关系。我打算把旅店的住房退掉,以后,我什么时间过来?”

 要游戏,就订定规则,别冲突。

 杜雪薇静默了一会儿,起身离开客厅,往厨房定。“我肚子饿了,你等一下再走好吗?”她留他。

 后理帆旋足,跟著她的步伐,走进厨房。

 冰箱里有一点Ca波c酪和水果,她取出来,拉过餐桌下的餐椅,坐在料理台前吃了起来。

 后理帆皱了皱眉。“吃些热的吧。”他开口。没猜错的话,她应该从昨晚跟他在一起到现在,都没进食。

 “你要走了,我不想浪费时间煮东西。”她剥著孔酪送进口,沾黏于指间的燕麦片,抓起苹果,说:“你等我一下。我吃完这些…马上跟你说…”

 “说什么?”后理帆沉定地落坐餐桌边,视线与她相凝。

 杜雪薇咽口中的食物,放下手上的苹果,垂眸,保持了几秒钟缄默,才慢慢发出嗓音,道:“我会给你钥匙…你每天来,如果我不在,你先为我煮些热的,让我回来时可以吃,然后,我们…做。”她昂起脸庞,看着他。

 后理帆俊颜无表情,漠然不语。久久,空气中,传来她咬苹果的清脆声。这就是快乐的人生?!

 两人在一起时,她也喜欢把他的头钮扣咬得喀喀作响…

 没错,规则定了,游戏总得继续下去。

 后理帆站起。“钥匙呢?”转身,拉上夹克拉链。

 杜雪薇离开椅座,走到他背后,伸手环住他的杆。“钥匙在玄关柜的小抽屉里…”她说著,美颜轻轻在他背上磨蹭。“理帆,荆棘海很冷,你要不要换穿长风衣?”将一只手从袖管出。

 后理帆微微一震,抓住在腹游移的白柔荑,旋回身,面对她。“有朝一,再次相遇,我想看你这样…”拉好风衣,裹住她的娇躯,他在她上落个吻,又道:“当然…还得加上与谢野晶子的诗…”

 游戏总得继续下去!

 她大鸣大放,不是他的风格,但…

 他可能…

 永远无法拒绝她。  m.sHaNZ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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