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身为首屈一指的盗贼,雪殷的轻功和他的名气一样高强。
当宫廷侍卫们发现有闯入者的痕迹,雪殷已带着妹妹,连同数位身手不凡的朋友一起离开皇宫。
当宫人看见御花园的秋花全被摘光了,皇宫内传出有采花贼出没的消息时,雪殷一行人已经离开了京城。
因此雪珍珠并不晓得,她离开后,清醒的太监、侍女赶去服侍龙翔凤,却发现他似乎受到侵犯…顿时,整个东宫如同战败的国土,兵荒马
,何其的惨烈。
半个月后,雪殷带着妹妹回到雪山,小住两天后,又与朋友们一起下山。
“你妹妹看起来不太愉快,为什么不带她一起去溜达?”随行的友人临走时提出建议。
雪殷看得出友人对妹妹颇有好感,可惜妹妹的心已放在京城,短期内,只怕妹妹是不会看得见别家男子的好。“我们是去办正事,溜达什么?”
生平第一次带妹妹下山,她就做出侵犯太子的“丰功伟业”雪殷说什么也不敢再带雪珍珠出门闯
了。
时间在奔波中流逝,秋花落尽…
转眼,又过了半个多月。
时值立冬。
雪殷再次路过京城,随同友人进了一家酒楼,刚落坐,他就听见客人们纷纷议论着有关太子的种种传闻…
“本朝开国以来,还没有废黜太子的前例。”
“这算是第一次吧?”
“真是匪夷所思,太子的娘家不是名门望族吗?很富有的啊!他何必勾结盗贼,偷窃国库呢?”
“可能是被陷害的吧?”
“告发太子的人,据说有某位皇子和别人送给太子的侍妾,其过程实在复杂,没一天一夜是说不完的。”
“皇家争斗向来无情无义,又莫名其妙啊…”“殷,你干嘛不吃东西?”一道声音倏地闯入雪殷脑海。
他转眼,看着同桌的友人,大家察觉到他的心不在焉,都盯着他端详。
“太子被罢黜了?”雪殷微微蹙眉。
“那又如何?”众友人问。
雪殷摇头,太子之事与他无关,但雪珍珠若知道了这个消息会怎么想?这一个多月里,龙翔凤做了什么?百姓们说他勾结盗墓贼,是指雪珍珠吗?
“我想…我得再进宫一趟。”雪殷向朋友们敬了一杯酒。
霎时,满桌的人一同哀叹“这次能不能别找我们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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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冬天的第一阵雪开始飘落。
雪山上的寒风极其凛冽,但奇怪的是,却有一行人马不畏艰难,整齐的
着漫漫风雪,朝雪山迈进。
瞧这行人的装备,并非猎户为了讨生活而上山狩猎,又不像是住在附近的山民赶着回家,他们究竟是为什么要在大雪纷飞的冬天,来雪山吹冷风?
两名跟着马车跑的随从,被寒风冻僵了的身子忍不住贴在一起,小小声的埋怨着,揭示了随行之人身不由己的苦衷…
“太子真是勇猛,大冷天的非要来爬这种常年积雪不化的山。”
“嘘!别称呼他太子,他已经不是太子了。”
地位尊贵的天之骄子被贬落凡尘了!
虽然下人们的发现,那位主子依然不痛不
,只是他出宫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赶往北方最为冰寒的雪山,这一举动着实教人不安!
“他会不会想不开,上山寻什么短见哪?”
“没道理,他即使不做太子,也可以回他娘亲家去继承家业。”
太子的娘亲家是国内声名显赫的望族,权大势大,如同民间皇家。
“他当不当皇帝,都一样可以过着如同皇帝的生活嘛!”
既然如此,为什么好日子不过,大冷天的要来吹冰雪啊?
“停…”马车内传出一道命令,龙翔凤出声了。
众人闻言,全体止步,顿在山坡上。
周围雪
茫茫,不见景物。
机灵的随从赶紧凑到马车门口“太子…不,公子,您千万别出来,有需要尽管吩咐。外边的雪厚着呢!小心着凉啊!”此刻是正午,然而天边并无一丝阳光,足见此处的寒气是何等的凝重。
龙翔凤置若罔闻的下了马车,看看环境。“上山了吗?怎么周围没看到有屋子?”
随着他的疑问,山顶上匆有几片雪块掉落,砸在马车周围。
众人愕然。“公子,您该不是想住在这儿吧?”
“少废话,你们到附近看看有没有人住在这儿?”据调查,雪家兄妹应该是住在附近。
龙翔凤立在马车外,微微抬头,雪白的容颜蕴涵了大量名贵葯材滋养出的好肤
。
看着周围茫茫雪
,他阴郁的眼神闪过一丝急躁。
雪珍珠究竟在不在山上?
默念着她的名,又爱又恨的汹涌情
蛮横的在龙翔凤体内掀起狂暴的风
!
他调匀气息,漫步到山坡口,俯瞰下方,不期然的,下处坐落在雪地的两间屋子映进他漂亮的眼瞳。
“这边有屋子?”他想起上山没经过那条路,所以不知道那片山脚下有两间住房。
也许雪珍珠正在那儿逍遥快活?
思及那大胆骄傲的姑娘就在伸手可及之处,龙翔凤迫不及待的吩咐下人“你们下山去看看那两家住户,问问他们,有没有一位姓雪的姑娘!”
他话一出口,上天像附和似的发出令人惊奇的“轰隆”响!
大伙闻声,讶异的往上一瞧,赫然发…
山顶的积雪正大片大片的滑落,纷纷顺着“轰隆”响一块一块的往下掉,恰似雪崩!
“哎呀!不好了,坑阢开!”
众人生伯雪块砸伤了龙翔凤的身躯,手忙脚
的朝他拥去,抢着维护他。
可四处雪白一片,没人注意到他就站在山坡口!
“公子,小心啊!”“保护身体啊!”“挤什么挤?走开!”不知被谁推动了一下,龙翔凤来不及发威,鞋底一滑,修长的身子陡然后掉…竟止不住的顺着山坡往下跌!
“公子?哎呀?哎呀!”
滑下去了?!
惨了—众人伸长着手,惊恐的互望着,不敢看主子摔成怎样。
尽管他不是太子,仍是皇后的儿子、数位皇子,公主的兄长、朝野大臣的亲戚、名门望族的…种种名头,随便丢一个出来都能砸死人!
“我说,我们要不要逃走?”
“找死,还不快下去救人!”
众人胆战心惊的跑下山,倘若龙翔凤有个三长两短,他们恐怕要陪葬在这片雪山了。
************
天真冷…
雪珍珠打了几个
嚏,拉拉身上的棉袄,离开寝室。
室外,年迈的姨娘正端着午饭走出厨房。
一见雪珍珠,姨娘笑道:“快来吃些东西暖暖身吧!”
“我不饿…”雪珍珠停住脚步,端详着姨娘憔悴的脸色,不好意思道:“姨娘,真抱歉,哥哥非要你上山陪我,这么冷的天,害你试凄了。”
“客气什么!别说你哥哥来叫,即使他不提,我知道你一个姑娘留在山里也会放不下心的,唉!你们两个孩子从小就相依为命,有困难也难得来找姨娘,当姨娘是外人吗?”
“没有啦…”雪珍珠提起放在门外的篮子“姨娘,你还没煮汤吧?我去拔些人参给你。”
“不用了。”
“没关系。”娇小的身子冒着风雪,飞快的跑进山林。
离开京城后,雪珍珠变了一个人似的,不爱笑、爱发呆,人沉静了许多。一有空闲便思索着远在干里之外的龙翔凤过得如何?
走入山林,她在各个角落轮
挖掘,费了许久的功夫,一棵晶莹透亮的人参出现在她拚命拨动的双手里。
手指用力过度,抓破了皮,指尖发红发肿、又僵又痛。她不由得回忆起,曾在深夜的御花园,为了一个男子摘花伤手。
当时也是这么痛!
可想到他睁开眼,能见到喜欢的东西,她就感到值得了。
但如今,不管她做什么都无法感到
足,人空虚得像是缺了心一般,毫无活力。
在没有半点阳光的雪山,冰冷使她益发怀念龙翔凤的体温…
她曾在他怀里,那么热切的与他
绵过,只是一次,却无法忘怀,那温暖的舒适感,还有谁能带给她?
雪珍珠失落的仰望着白雪茫茫的天空。
什么时候她才有可能再见到龙翔凤呢?
突然,一声“轰隆”响,贯彻云霄,震撼了整座雪山!
那是什么声音?
她惊异的顺着陡峭的山坡,仰望上方…
只见无数飞雪飘散,如盛开的昙花,绽放、凋谢,只在一瞬间;雪似花瓣,纷纷繁繁的坠落下来。
雪珍珠正杵在山坡下的空旷土地上,一时之间竟忘了该跑去哪儿闪避这阵异常凶猛的落雪!
“闪开…”雪花飞散之中,一道阴影从山坡上急速滑落,边往下掉,边发出警告。
有人掉下来了吗?
雪珍珠错愕的张大眼,惊见一个裹着白色
皮的庞然大物,从天而降,十分生动的向她覆盖过来,恍惚间,她好像看到龙翔凤诧异的容颜?
她…是不是看到幻象了?
那庞然大物在她走神的刹那,不偏不倚的
住她瘦弱的身躯!
“呀…”痛!
手上的篮子掉到一旁,可怜的雪珍珠仰倒的身子被重物笼罩,随之而来的强烈撞击,几乎快将她脆弱的心给震碎。
“走开!”与雪珍珠砸成一团的巨物,出其不意的喝令!
她这才意识到,这团白色
皮里包着一个活生生的人。只是此人的声音怎么那么像龙翔凤?
雪块愈掉愈多,持续不断的
没着两人的手、足、身躯各个部位…
“你好重呀!”生怕遭到大雪活埋,雪珍珠慌乱的推着身上的人。“你先起来。”
“你先移开!”那人像是摔伤了,无法动弹。
“你
着我,我怎么起身?”
轰隆!祸不单行,又一波雪崩应声爆发!
待在山脚的两人难以闪避。
雪珍珠惊慌大叫,眼睁睁的看着汹涌的雪
如沸腾的海水袭近,连绵不绝的淹没向她!
“呜,死定了!”她害怕的拍着身上的人,对方的体重
得她
不过气,不得不拚命推动他。“快
死人了!”
“你再说一遍!”惊喜的男
嗓音响起,仿佛玉石砸在地上那般清冽。
他在高兴什么?“你会
死我的…”
“珍珠?”他认出了她的声音!
“翔凤?”雪珍珠愕然,听清楚了身上之人的嗓音,她的挣扎举动不由得停止。“居然是你?”
周围的雪像是有生命似的迅速
窜,侵袭着他们。
“咳咳,呀~~雪进到鼻子了,先别说话!”
“不要命令我!”龙翔凤这回是死也不能平心静气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才觉得奇怪呢!你又怎么会从天而降?”雪珍珠感觉到他正尝试着从她娇小的身躯上挪开。
每一次艰难的挪移,都带出奇妙的震颤,牵动着两具
体在冰冷的雪堆里,因磨擦而生温泛热…
她死寂了一个多月的心苏醒了,又狂烈的跳动了起来!
“翔凤…”若没有他,她的生命真会缺少什么似的,怎么也填补不满,空
无趣。
认识他以前,因为无知,她能习惯单调的生活;可与他相识之后,她着
了、沦陷了、沉醉了,为了他,再也寻不回从前无忧无虑的心态。
她想和他在一起…永远不分开。
雪珍珠情不自
的抱紧他的
身。
“先别说了,再不起来,我们可要被活埋了。”龙翔凤可不希望刚找到她,就马上到地府报到。
“你能站起来吗?”雪珍珠稳住呼吸,恋恋不舍的放手。
他们必须起身,或使雪堆松动,才能
离困境。
两人的身体上下紧贴,末让冰雪侵略的细微空隙,留给了他们呼吸与对话的余地,也使他们在摩擦中产生了异样的悸动。
“我身上的雪太重了,动不了…”龙翔凤感伤的叹道。
没料到与她再会的第一面,他会如此狼狈,累积一个月的怒气无处倾
,害他意志渐渐消沉了。
雪珍珠看不见他的面孔,脑袋抵着他的
膛,耳边净是他沉稳的心跳,她听着,不由得有些陶醉。
“我没受伤,我试试看起不起得来。”她动了动手指,在雪堆里摸索,不知摸到什么柔暖之物,她用力一握。
“那是我的手。”他震了,被她握住的手像是有虫子咬过,一阵酥麻直奔心窝。“你这可恶的东西!”
“为什么骂人?”
“你让我回想起你强暴我的经历!”只是当时,是有千千万万只虫子啃噬着他!
“哎呀!现在这种时候,你说那些做什么!”
“你这个始
终弃的小坏蛋!”说着,他也顾不得
身了,干脆
住她,用力声讨道:“我一定要好好教训你!”
正在此时,覆盖两人的浓厚雪堆外,传来杂乱的脚步声…
“人在这儿!”
“快,把雪堆拨开!”
“小心点,别伤到公子!”
充满焦虑的谈话,随着各种解救行动,此起彼伏。
“有人来搭救了。”听到人声,雪珍珠安心的放松了身体。
龙翔凤压制得她难以呼吸,她有些尴尬的说:“我们能换个姿势吗?”
“密密麻麻的雪堆
着,我动都不能动,你还想换姿势?你是不是上次
我
上瘾了?”
“外面有人啊~~你不要那么大声嘛!”
“你让我成为全皇宫的笑柄!你还在乎别人知道?”
“全皇宫?”
“废话!整个东宫的宫人都被你的
葯夺去意识,东倒西歪的,能不引起外人惊疑,前来一探究竟吗?”
“难不成他们一探究竟,不小心探到你…”“是!”探到他昏睡在
上,赤身
体,手脚还被绑着,身边放满鲜花,如同一道可口的餐点,
人垂涎三尺!
“…”这时,堆积在两人身上的雪,在众人努力拨动下,逐渐散开。
“看见公子了。”
“快过来扶他!”
“行了,你们退开。”龙翔凤得到自由,拍开随从伸来的援手,自己慢慢撑起身,离开身下沉默不敢言语的姑娘。
无数片雪粉顺着他起立的过程,掉到雪珍珠羞红的脸蛋上。
她打了个
嚏,身体没了负担,呼吸开始顺畅,耳畔有许多关切的疑问,围绕着那个男人。
他却谁也没理睬,顿在她身边,俯望着她问:“你能自己站起身吗?”
全身覆盖着纯白狐皮裘衣的龙翔凤,只有俊美的脸和几撮微卷的发丝
在外,没表情的他像冰雪一样洁净,带着不染污垢的高傲。
雪珍珠把满脸的雪片擦干净,睁大了双眸
接光亮,以及他夺目的身影。“好多天不见了…”
她看着他,贪婪的,舍不得转开目光,躺在地上傻傻的笑了。
她真的好想他,即使他的表情有点凶恶,但属于他的温暖体温,在无形的扩散,一阵阵的掠过她的身体,促使她发颤…不为冰寒,而是欣喜于得到了他的温暖。
在风雪中,他是如此温暖,虽然他面色冷淡,但她感觉得到,他的心和她一样的火热。
“公子!”旁人担忧的围着龙翔凤转。“您先回马车内避寒吧!”
雪珍珠闻言,回过神,看见他不屑的睨了旁人一眼…
“叫什么叫?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众人害怕龙翔凤怪罪他们害他滑落山坡,各个表现得诚惶诚恐。
“公子,方才、方才那是忙中出、出、出错。”
“小的们已、已经派人,去找大夫过来…”
“…检查您尊贵的身躯有没有摔坏?”
“行了,闪远一点。”龙翔凤一个手势,制止旁人的罗唆,接着他微微俯身,在众多讶异的目光里,亲自扶起不安的雪珍珠。
众人见状,纷纷
出了意想不到的神色,在这贫瘠苦寒的雪山竟有如此鲜妍夺目的姑娘?
“总算找到你了!”龙翔凤见她站稳,二话不说,狠狠抱紧她,像要勒死她一般令她无法再离开自己!“你住敖近?”
众人有默契的退开,当下明白了主子千里而来,在这冰天雪地里找什么。
“我住那里。”雪珍珠指了指林边的两间屋子。“我姨娘也在。”
“你哥哥不在?他带你离开京城走得真快!如今人到哪去了?”龙翔凤眼角的余光瞥见了雪珍珠正小心的呵出热气,送到她破了皮的指尖。
“我哥哥出门办事了。”她抬头,刚好看到他困惑的脸色,立即明白了他的心思,笑道:“这不是你弄的,我自己挖人参挖伤了手,你不必难过。”
“我没有难过!”
“又说违心话了,像那天晚上,嘴巴说不要,身子却
着我不放。”她苍白的脸上映着两团红
的粉晕,为她增添了娇丽的美。
“住口,不许提那天晚上的事!”龙翔凤的
口发
了,难以解释为何分别了一个多月,再见到雪珍珠,对她的热情却未消减,反而愈加浓烈?
“是你先提起的…”她好无辜。
龙翔凤遥望苍天,无语了。
他问过自己,得到什么才能
足?
成功的政见?君臣的赞赏?全不是,自小斌为太子的他,在超凡自信的维护下,什么都不缺!
因为不知缺少什么,他也不知追求,以致从未品尝到
足的滋味;而今望着雪珍珠,他的心却涨得满满的,令他意识到以前有多么空乏。
此刻回
在心窝又甜又酸的滋味,使他知道什么是
足!
“别杵在这儿,我带你进屋子。”雪珍珠主动握着他的手。
他却拉住她,一动也不动,举起她的手指,细细打量,片刻后才开口道:“你就是用这双手为我摘了一
的花,成为横扫御花园的采花大盗?”
“采花大盗?这称呼…不适合我吧?”
“宝贝儿,我会让你一辈子忘不了我的!”他重复了她强暴他时说的话。
“哎呀!别这样,你真不知羞
!”旁边还有人在呢!
“…”“你的脸色不太好,干嘛咬牙切齿的,很冷咩?”
“…”他忍不住出手,掐住她的脸蛋。
她喊痛,他也不放手。
但他的力道却不试曝制的减轻了,拧弄渐成摩挲,他的气息有些
,为她羞涩的娇态情生意动。
他喜欢这个姑娘,只有她能令他又爱又恨,念念不忘。
即使她没有高贵的身分,即使她有一张令他却步的脸,他还是要她,还是只想要她!“你的脸是发烧还是抹了胭脂,怎么红得像染了颜料一样?”他好想咬一咬、亲一亲。
“你说这个?”雪珍珠点了点被他欺负的脸颊,纳闷的告诉他“这是冻疮啦!”
遭受寒冷侵袭,受冻的皮肤因气血运行凝滞,出现红肿…谓之冻疮。
旁人听见他们的对话,
不住“噗哧”发笑,他们尊贵的皇子太不知人间疾苦,居然把冻疮看成是涂了胭脂。
龙翔凤不悦的回头一阵巡视,笑声立时冰封冻结。
“走!”他牵起雪珍珠的手,向前方的屋子迈去。
“等等。”雪珍珠提起篮子追问:“你怎么来了,太子可以随便离开皇宫吗?”
“我已经不是太子了。”他淡淡的瞥她一眼。
“什么?”雪珍珠惊呆了。“发生什么事了?”
龙翔凤摇摇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慢条斯理的解下身上的狐裘,覆住她微微颤抖的身子。
雪珍珠疑惑的眨了眨眼,他真的失去太子之位吗?怎么他看起来一点也不伤心呢?
分别的这一个多月里,他是遭遇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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