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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赏菊
 糜府是徐州数一数二的大宅,这糜家世代经商,家境殷实富裕,那可是有钱得很的。里面不仅住上上千的食客,还住着上千的仆役,还有无数的丫鬟…

 徐州童谣曾言:“糜府是米府,金山银山花不完。糜府是米府,食客八百个个强。糜府是米府,…”

 陈登刚到糜府门口,便有门童上前躬身说道:“陈大人,我家主人已经在后院等候大人久矣!请大人跟小的来!”

 这门童长得十分的俊俏乖巧,一看便知道是久经训练的。

 陈登道了一句“有劳带路”便跟着童子进了内院。

 穿过前院,走过弯曲的小径,来到了后院。只见后院的花圃间,许多不同品种的ju花傲然盛放,有黄的,有白的,有紫的…在秋风当中,送来淡淡的幽香。

 这一大片ju花,品种又各异,不知道护理起来要花费多少心血。这糜竺家还真的有钱,又有能人。

 陈登抬头望去,只见在花海的中间,有一个凉亭,凉亭内坐着一个拿着酒壶慢悠悠斟酒的人。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糜竺。他快步走了过去,朝糜竺拱手乐呵呵地说道:“子仲兄!好雅兴啊!未曾想到子仲兄也喜欢ju花!”

 “ju花不惧寒秋,风骨可见一般。我自是爱之!来,来,来…这是我新酿的ju花酒!元龙,请坐!”糜竺笑着说道。其实比起ju花,他更爱牡丹的,不过今他请的客人是元龙,因此他才这般说的。

 “说起这佳酿,这天下间只有嫣然山庄的佳酿能称得上是天下第一了。”陈登喝了一小口酒后惊讶地看向糜竺问道“恩…这酒莫非是嫣然山庄的‘来年?’”这糜家也太有钱了,这样的酒可是天下间少有的。

 “正是!”陈登不由讪笑道:“呵呵,徐州被困久矣,却未曾想到子仲府里还有如此好酒,真让人吃惊!”同样是徐州的大家族,他们陈家就没有这样的好酒了。

 听了陈登这番话,糜竺不由地感叹道:“哎…这酒也是去年的时候,家里的商队去荆州做生意的时候带会来的。如今也只剩下这一坛了。我听人说,嫣然山庄的庄主打算将嫣然山庄搬到朱崖,以后只怕要喝上这样的好酒就难上加难了。”

 说起这酒,陈登更加佩服那酿酒的笑夕阳,也就是鬼狐军师林若,可惜了,这样的人才刘表不懂得用。一想到笑夕阳遭遇,陈登就想起了自己的处境,心中更是黯然。世间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何在呢?

 陈登知道自己失神了,当下拿起酒杯,慢慢地品味着这杯中之酒,淡淡地说道:“我只听闻,这笑夕阳被任命为朱崖郡太守,这朱崖本来只是一个小县城,却被刘表设立成为一个郡了,这笑夕阳去哪里,分明就是放蛮荒。哎…像他这般有才华的人,真是可惜了。这样的人物,还真想见他一见。”

 “说起那个鬼狐军师,竺倒是见过一次此人。”糜竺见陈登的酒杯空了,当下便给陈登斟酒说道。

 陈登一听当下来兴趣了,马上问道:“子仲,快说说,此人到底是何种模样?”

 “此人诙谐风趣,为人豪,而…还有此人确实有鬼狐之能。”糜竺便将那他与孙乾两个人在酒馆里的所见所闻一一说与陈登听,听得陈登是睁大了眼睛。

 “这笑夕阳,真的抱着一个小姑娘,如同燕子一般飞到了对街的屋顶上了?最后几个起落就不见了?”陈登当下忍不住追问道。

 “正是。”糜竺现在还想起林若回头时候那种对追赶他的人的嘲弄的表情,十分的自得,这样的一个人就像是一个孩子一样。

 陈登心中暗暗想道:“好厉害的武功!这笑夕阳,看来也是一个武艺高强的人,起码轻功十分的了得。林若这个人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传闻当中,他一时是妖,一时是仙,对于他的传闻,负面的传闻总是多于正面的。哎…不过,这六月初三的神迹到底是怎么回事?听说那个时候,许多荆州的百姓,世家都亲眼所见了…还真叫人费解啊!”糜竺看到陈登出神想什么事情,忍不住问道:“元龙,你在想什么?”

 “哦,无事!只是对林若这个人更加好奇了。”陈登回过神来说道。他突然间想到了什么事情,看向糜竺问道:“子仲,我觉得这次曹的粮草被烧得很诡异!”

 “是很诡异!至今曹都查不出是谁烧了他的粮草。九里山看守曹军粮草的,那可是一万的士兵,要在这一万人眼皮底下烧粮,这谈何容易,何况这军粮还是十万大军半年以上的军粮。要放火的,也要放半个时辰…火起了,那些曹军又如何不会来扑火…哎,他到底是如何做到的?这让我百思不解啊!”糜竺当下摇头看向陈登,希望能从陈登哪里知道答案,可是陈登更是茫然。

 按道理来说,这粮食起火了,那些士兵定然会拿水来扑灭火苗的,为何会眼睁睁地看着大火将全部的粮食烧光呢?这确实很不合理啊!陈登哪里知道,林若是用鱼油来当燃料,这鱼油浇在这稻谷上,水能扑灭?

 “这样诡异的事情,让我想起了六月初三的襄独秀峰的神迹。”好一会陈登说道。这两个都很诡异,虽然看起来没什么共同点,可是都是属于让人想不明白的一类的。

 “莫非元龙认为,这次烧粮是鬼狐干的?”糜竺抬头看向陈登问道。

 “虽然有这样的怀疑,可是这却是不可能的事情。如今笑夕阳已经在朱崖,如何能在千里之外的徐州放火烧曹的粮草?莫非他真有什么神通不成?”陈登说道神通两个字就不由讪笑起来,世间哪里会有那么多神仙啊,这些什么神迹,只怕都是那林若故意弄出来糊弄那些荆州百姓的手法吧,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手法,不过能将全部的人都糊弄住了,定然是很高明的手法。倘若有一能和此人交谈一番,倒也是一件人生快事。

 “那元龙可曾见过这个东西?”糜竺吩咐仆役从旁边拿过来一个被烧得残破不堪,只剩下一个竹子做的骨架的东西递给陈登问道。

 “这不是灯笼的骨架吗?”陈登当下想也不想便说道。

 “这东西是在下的家将,从现场捡回来的。听说,就是这样的灯笼从天而降,落到了粮草上,粮草就起火了。”糜竺说道。

 陈登当下从糜竺的手上拿过灯笼的骨架,这竹子拿在手里,感觉很坚固,应该是用石竹削成的。这灯笼的骨架看起来和普通的灯笼没什么么太大的区别啊!他当下不由地说道:“这灯笼还能飞?”

 “这确实很让在下想不通。这灯笼是如何能自己从天空飞到粮草所在的地方的。在下也是想不通这样的问题,因此才将元龙请到这里来问的。”糜竺看向陈登说道,别人不了解陈登的才会,他糜子仲还不了解?

 “子仲兄,真是抬举小弟了,登也想不出,这灯笼是如何能飞的?”

 就在这个时候,管家急急忙忙地走了过来,在糜竺的耳边小声细语不知道说了什么,糜竺的脸色当下变了,不由地看向管家说道:“此事当真?”

 “大人若是不信,可以叫听风来这里,大人你当面询问他!”管家说道。

 “不用了。你下去吧!”糜竺招手示意管家下去。

 陈登看向糜竺,见糜竺整个人的脸色非常怪异,不由说道:“子仲,你脸色为何这般怪异?莫非出了什么事情?”

 “出了大事…还是一件大喜事。元龙,你可知道,徐州附近整块连片的良田的粮食,都被人放火烧掉了。曹只收到了那些重在山洼里,一小块一小块的田地的粮食。这是不是一见大喜事?”糜竺当下欢喜地说道。

 陈登听了之后,当下也愣住了,好一会才说道:“此事当真!”

 “千真万确!”

 “真是喜事,喜事啊!想来,离曹撤军的日子不远了。真不知道是哪个高人,如此助我徐州难!”

 “子仲,你去哪里?”

 “自然是去将此事告诉陶大人,省得他又无法安眠!哎…他已经有半个多月睡不了安稳觉了。”

 “我们一起去!”

 “走!徐州终于可以安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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