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开始筹备
翌
,范通叫了镇上的几个短工,连同罗和岳瑜,大家都一起去了内湖旁的茶楼。
赶到那里一看,却见丁澈早已带了一批人盖了水井,正在那里砍树,每个工人的口鼻上面都蒙着面巾。见到众人到来,丁澈便让人拿出剩下的一些派发给众人,然后让范小鱼等不参加砍树的人尽量地离毒鬼樟远一点。
范通看见丁澈一副给自家办事的主人模样,不由地悄声问范小鱼:“小鱼,这个饭馆是不是丁公子也有份儿?”
范小鱼看了一眼前方正含笑着望着自己的丁澈,暗骂了一声狡猾,表面上却只能点头:“嗯,他也想合伙,所以我答应了他两成。”
若是不说有股份,他这么勤快,肯定会被别人察觉出他们之间有什么异常,有违她想先交往一阵等确定彼此感情再公开的初衷,所以,她暂时只能接受他的“君子钱”了。
范通习惯事事自己动手,确定了丁澈也有股份之后,当下便不再怀疑地也加入工人们之中,挑了把斧子爬到树上去砍枝丫。他一动手,罗自然也不落下,岳瑜犹豫了一下,也准备跟着范白菜一起过去,却被范小鱼好笑地拉住。
“你们两个文弱书生过去做什么?又不是没工人?来,跟我去转转,也给我提点意见。”
说着,便带了他们和仇家母女一起开始逛了起来。从前楼到后院,厨房到杂物间,无一不仔细地瞧过,一边走一边和仇九娘讨论以后的布局,以后请来的厨师伙计都住在哪里,哪些地方需要重新粉刷,还有多少桌椅可以使用,二楼的格局是否需要改造等等等等。
他们在四处逛,前院在用力砍,不多时。那棵树就在众人的合力下慢慢地斜倒,最终重重地砸在了地上,只留下一截木桩。
一百多年的樟树,面积自然不小,众人又耗费了不少力气收拾,然后不管枝叶树干全部集中起来。腾出一块空地泼上桐油燃烧了起来。随着浓烟的滚滚,很快就引来不少人在外头张望。
这也正是范小鱼和丁澈所预期的,等到人群渐多,范小鱼便按照昨
两人商量好的法子,笑盈盈地出去见客,以房子新主人的名义说这树有
气,专门坏人门宅,所以要砍掉焚烧以化解厄运,求得家宅平安、生意兴隆。接着。她趁机宣告半个多月后这里将要开一家饭馆。届时
大家光临之类地话。充分地利用烧树这个事件大力地做了一番免费广告。藉此先消除了百姓们对于这户怪宅地一部分恐惧。至于以后生意能否真正兴隆起来。还是要看饭馆地具体经营了。
烟雾吸引了百姓。当然也引来了官府地注意。但范小鱼早已准备好了地契文件。稍事花费了一点银子。便把官府地人打发了。
从砍树、焚烧、将灰烬运出城外掩埋掉。又要收拾落满灰烬地院子。由于井水暂时不能使用。用水都要从湖中挑取。众人花了足足一天地功夫。五岁地戴云英也帮忙擦桌椅。才将前楼后院地大概地整理了一遍。一个个都累得够呛。
期间。处于忙碌之中地丁澈和范小鱼。虽然时不时就能看见彼此。可一来范小鱼存心想要惩罚一下他。二来她周围始终有旁人在场。丁澈愣是没找到半点和范小鱼单独相处地机会。偶尔就一次。逮着了机会偷偷地给范小鱼使眼色。范小鱼也故意假装没看见。搞得挫败无比地某人几乎化身为怨男。有心想耍点小诈制造一下环境吧。但又怕佳人生气。真个儿不理他了。只得暂且忍耐住。用亲自参加劳动地方法来打发漫长地时间。
幸而干起活来时间总是过得比较快地。转眼一
过去。到了黄昏时刻。
范通约好工人们明
上工地时间后。便请众人都一起回家吃饭。丁澈当然也在被邀之列。
回到家后,男人们各自去清洗一下浑身地汗臭。范小鱼和仇九娘在洗了脸手之后,就马不停蹄地一头扎进了厨房之中帮忙。仇九娘是因为勤快,而范小鱼却是因为在关门回来的时候,某人终于找到了一个机会,说幸苦了一天要求奖励,而吓得立刻闪得远远的。
四个女人一起做饭,效率当然高,很快就整治出一顿丰盛地晚饭来。
结束愉快热闹的晚饭后,范小鱼让
燕和金铃收拾了饭桌,拿来了笔墨,就在大厅之中开起会议来,先阐述了一下自己对于这家新饭馆的经营理念,然后让大家群策群力地来完善,范白菜和岳瑜兼做详细记录,她自己则随时写下新的要点和灵感。
这是她头一回开饭馆,脑子里虽有一些比这个时代先进很多的经营知识,可那毕竟都是理论上的,若不能因地制宜,真正切实地融入这个时代,那么,再好的策划都是不值一文的废物垃圾。
由于要讨论的东西实在太多,范小鱼所讲地很多东西众人并不能一说就明白,需要详细解释,再加上你一言我一语的,这个会议的长度就显而易见了。
等到范小鱼终于宣布会议告一段落时,忙碌了一天又聚
会神了一个多时辰的众人脸上大多都现出了疲惫之
。
之后,丁澈首先开口告辞,而仇家母女则被范小鱼以天色过晚而且明
反正也要同去收拾新店,而暂且留宿在范家。在
燕准备的热水里洗去一天的汗水和疲劳之后,范小鱼一边擦着
漉漉的头发,一边忐忑不安地走向阁楼。
想起丁澈那家伙离开钱那特别的一瞥,范小鱼百分百确定他一定会像上次那样来个回马
,心中不由地有些恼有些羞又有些期待。可是,她已经洗完了澡,
燕又来收拾浴室,她总没有理由不回自己的房间,于是,在磨磨蹭蹭了好一会之后,范小鱼终于还是硬着头皮独自踏上了楼梯。
走到已经被
燕点好灯地房间门口,范小鱼竖起耳朵仔细地听了一下里头的动静,并没有察觉丝毫异样,不由地有点疑惑,难道他没有来?怀着八分的怀疑,范小鱼小心地推开了房门,随时警惕着免得被偷袭,可是什么都没发生,房间里一个人都没有,只有她自己。
确定各个能藏人的角落里都没有人后,范小鱼舒了口气,却又莫名地有一点失落。
换了一块干
巾,范小鱼信步走到阳台上。
看着沉沉的夜
,和乌云中显得十分暗淡的一弯月牙,一边慢慢地擦着头发,让夜风帮忙吹拂着,一边猜想着某人到底会不会来。
楼下
燕很快就收拾好了浴室,抱着她的脏衣服回到了自己的屋子,没多久,大家房间里的灯也一盏盏地熄灭,头发也差不多干了,可是四周还是没有丝毫动静。
范小鱼抿了一下
,回身走入房内,关好门窗,决定再也不管某人来不来,她总不能因为心里忐忑就等他一个晚上吧?也许这家伙至少还有点君子呢?好歹也是出身名门地人,不至于真地半夜来闯女子闺房吧?要是那样,她一定狠狠地给他这个登徒子一顿教训。
打定主意后,范小鱼便熄灯上
,开始还有些辗转,慢慢地,困意终于袭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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