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卷 第四章 故友(下)
六本木献给我们的这些美女无论从相貌、⾝材、气质、学识谈吐方面都堪称一流,多数都会几种语言,具备无论怎样都能伺候得顾客舒舒服服的能力。有了她们做催化剂,场面迅速变得热闹非常。除了固定陪我们喝酒的这几个之外,还不断有美女进进出出,她们一般是表演一两个节目,给我们劝两回酒就自动下去了。有这些佐味,大家喝得更加起劲了。不一会,小
贼就大声赞叹起来:“奥维马斯大将军,这里确实不错!我实在是想立即就搬到这里住下了,哈哈!”
“这就是有钱有地位者的销金窟啊。大家一路走来苦了累了,好能不好好乐一乐么?”奥维马斯大笑了起来:“对宇宙舰队的旧人们,这里的大门永远是敞开的,尽管来,尽管玩!不过,因为实行军管的原因,这里大概很快就会萧条下来,考虑要向海上搬迁。到时恐怕倒得⿇烦你关照了,哈哈!”
“大将军你说得什么话啊,折煞我了,折煞我了!”小
贼慌忙向奥维马斯敬了一杯:“只是想悄悄问大将军一句,这些美女坐的是荤台还是素台?”
妈的,用不着那么⾊急着大声嚷嚷着问这些吧?我心里又骂,狠狠地瞪了小
贼一眼。可惜他已经喝傻了,完全感觉不到我的不快。奥维马斯倒大笑了起来:“你急什么?先好好喝酒!喝够了,喝到位了,自然有地方安排你休息!”
得了奥维马斯的默许,郭光愈发得意了起来,看来杨岚已经把他管疯了,憋闷在心里的**久久得不到发怈,找了个突破口便不可收拾,正如老房子着火一般无可救药。奥维马斯此时倒没了半点以往的严肃认真,摆⾜了与民同乐的姿态…姿态归姿态,如果不是久经这样的场合。恐怕也是假扮不来的,我当真对他了解太少了。
不知又喝了多久,戴江南已经完全软倒在陪酒美女的怀里了,可还不住与韩曾喝“同袍酒”纪念他们都曾在奥维马斯舰队当空天战斗机飞行员的那段时光。我这边庒力稍减,却开始注意到了前面的表演。那是一个⾝穿蓝⾊长裙,头戴蓝⾊假发地女子。她正在演奏小提琴,但方式却与常人截然不同。本应婉转悠扬的小提琴。在她手中却成了摇滚乐手的吉他一般,奏出了
热烈的《阿姆斯特丹士兵》曲。这首进行曲早被定为奥维马斯幕府的军歌,正投奥维马斯所好,他喝着喝着也不噤被音乐昅引了过去,一曲奏罢,他鼓了鼓掌,叫道:“奏得不错。还有什么?再来一曲!”
蓝⾐女子又奏了一曲《弥撒》。那同样是一首军歌,本应由
响乐团演奏,乐曲慷慨
昂、振奋人心,有一种千军万马的铁流直碾敌人躯体而过的豪壮。用小提琴来演奏这等壮阔篇章,与用气
企图击落现代级有异曲同工之嫌。然而在她的演奏下。竟有了八分原来味道,还有格外地一分不同之处:《弥撒》全曲⾜有十五分钟长,要在小提琴上奏出这等
烈的音乐,除了乐手需有相当功底外,剧烈的体力支出也是不可避免的。而且蓝⾐女子的与众不同之处还在于,她并非站或坐在原地静静不动的演奏,在演奏的同时还在随着她自己地音乐而翩然起舞!演奏到后半部分。汗⽔随着她头发的甩动不住飞舞,竟有些象晨露中出浴的仙子。连郭光和韩曾这等庸俗之徒也停下了饮酒注目观赏。这一曲奏罢,奥维马斯带头热烈鼓起掌来,叫道:“很好,确实很好!过来陪本将军喝一杯!”
领班连连答应,说等乐手换个⾐服便马上过来。奥维马斯微笑着点头同意了,眼看欣赏得很,大概喝两杯便很可能选定这个女子陪伴过夜了,我忽然窜起来搅他的好事:“太晚了,本座实在是不胜酒力想要先告退了。刚才那个姐小的琴拉得不错。我想请她一同过去再奏两曲如何?”
大概没人想到我会在这当口搞破坏,气氛一时都僵住了。小
贼不住给我使眼⾊示意我不要搞横刀夺爱地勾当,我只作看不懂。韩曾见奥维马斯突然脸⾊铁青,连忙⼲笑道:“⻩大将军这可不对了。姐小的琴拉得好。自然大家分享,哪能蔵起来一个人欣赏呢?哈哈。哈哈!”
“征战连年,常做恶梦,想要她拉上几曲伴我⼊眠,也是⼊情⼊理吧。”我才不管这种借口是不是⼊情⼊理,大咧咧地说:“还是在座哪位看上了她,觉得我坏人好事的?哦呵呵,哦呵呵,那也恕我厚颜先开口了!”
“哪有这种事,不就是个女人吗?”戴疯子忽然从女人怀中挣扎而起,为这件完全不关他事的纠纷热心了起来:“⻩二想要得很,给他就是了,让他走!后面还有好的是吧?”
“那你去吧。”奥维马斯终于发话了。尽管脸⾊非常不佳,总算没当场闹出来,他还是忍下了这件小事,转头对领班说:“带⻩大将军去休息,过会把刚才的那个小女孩送过去给他。咳,就像没尝过⾁味的小男生似地!”
他最后还是忍不住刺了我一句,我再次假装聋子听不到,施施然起⾝向其他人告了个别,在领班的搀扶下到了客房休息。酒喝得太多了,得好好泡一泡蒸出来。我把浴缸放満了热⽔,把自己丢进去煮。大概煮了二十多分钟,领班敲门后把刚才那个乐手女子送了进来,我随口答应了,领班退了出去,只留下我和乐手在房间里。
我竭力克制住
亵口气,喝道:“过来给本将军
肩膀!”
蓝⾐女子⾝着一件轻薄睡裙进了浴室,似乎对这种场面还很不适应,动作有些躲躲闪闪的。她坐到我⾝后的浴池沿上,轻轻地给我按起了肩膀,用模糊不清的⽇语问:“力道合适么?”
“我们⽇语都不好,说京北话吧。”我打了个哈欠:“何必用自己都搞不清楚的语言
流。”
摩按我肩膀的手立即停了下来,大约过了半分钟,后面的女子才勉強组织起很不像样的⽇语说:“我不明⽩将军说的是什么。”
“别说了,我都不明⽩你说地是什么。”我改用纯正地京北话对她说:“你怎么剪了这么短的头发,只是为了适合戴假发么?很不适合你。”
听到这句话。蓝⾐女子忽然跳起来就逃。我早就料到了这一招,反手扣住她手腕一拉,把她直拽进了浴池中,顿时溅得⽔花四
。其实在这种极不利于单兵作战的环境中,神力近乎全失地我对她并不占优势,近⾝格斗最多也就是六成胜算,可是有心算无心就不一样了。我事先把池⽔调得相当烫,虽然不至于立即把人烫得烧伤住院(如果达到那个程度。已经给煮了近半个小时地本大将军早被送院救急了,就不会出这些事),却⾜以让任何正常人接触后了立即感到“摧残”二字的深刻內涵。蓝⾐女子给我拖进⽔中后立即惨叫了一声,在三五秒內近乎完全失去了战斗力,给我轻而易举地从⾝后锁住肩膀。她知道给我控制住后,也不再反抗了,只不住挣扎着呼叫:“烫死了。混
多么令人怀念地骂声!我把她提出⽔面按在浴池边上,⾜⾜过了半分钟,她才终于缓过劲来,叫骂道:“死态变,你烫猪啊。把我烫惨了!”情急之下无从掩饰,说的正是纯正地京北话。
“不会烫坏的,我等会给你擦点油就好了。”我忍不住笑,轻轻摸抚着她烫得发红的肩膀问:“跑回来⼲什么?”
已被我完全控制的受伤小羊仍然嘴硬:“我听不懂,我不认识你,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轻轻一哼:“是为了杀奥维马斯吧?姑且不论目的的正确
,为了实现目标居然走上出卖⾊相、投其所好之路。我深深鄙视你!小陈,两三年不见,你堕落成这样了!”
虽然早料到给我识破了⾝份,但听到“小陈”这个称呼后却打破了她最后的心理壁垒,她立即像是全⾝失去了力气一般,全⾝都松弛了下来。我在她耳后摸索了一阵,揭下了一副轻巧地聚合物面具。出现在面前的正是我曾经爱到极点、恨⼊骨髓,这些年来始终在心头萦绕不去的陈琪的面容。岁月并未在她的脸上留下明显地痕迹,大概她在尼布楚还呆了相当一段时间,也许现在实际年龄要比我小两三岁也说不定。我看着她的脸。忽然试图回想起在酒泉基地初见时的印象。也许此时的她已比那时成
多了,但在我的印象中,她依然是那个美丽活泼却又不乏冲动冒失的
光女孩。
看着她的脸,心中忽然感慨甚多。嘴里却毫不留情地说:“为了行刺他。有没有去⽪⾁行业社会实践学习些时候?给我头上扣绿帽子地事你可真是乐此不疲哦!”陈琪转过脸躲开我的目光,颇不服气地说:“呸呸。这是我的专业,休要侮辱我的智慧!准备了大半年,报情搜集、潜⼊计划和技能训练都做的天⾐无
,却又给你坏了好事!”
“我是坏了奥维马斯的好事吧?”我认真纠正道:“如果同时也坏了你的好事,难道是你想跟他产生什么好事?”
“呸呸,不要胡说八道!”陈琪怨气十⾜地说:“废话不多说,你究竟是怎么发现我的,我没想通!”
“发现你简单得很,你前后换了三个装扮,却穿着一样的袜子,而且有一只穿反了。这个对你来说大概不算什么,但对于南国院出⾝的我是很明显地破绽。”我微微一笑,故弄玄虚地说:“好了,我们见一面不容易,不要搞那么紧张,给你讲个故事听听:从前有个猎人,跑到山上去打熊,结果失败,被熊
奷了…”
陈琪明显不想在这种场合听故事,可听我说到这里,忽然瞪圆了眼睛回头看我好一会,终于醒悟道我是在胡言
语,立即议抗道:“胡扯,熊怎么会…”
“你听我说就是了。”知道她没听过这个笑话,我愈发得意起来:“此人立志报仇。苦练神功。三年后有所成就,再次上山打熊,再次失手被奷。苦行三年功力大成又去,再再次被奷。到第九个年头他练成绝世神功又去时,熊看到他就大笑起来,口出人言道:你他妈是来打猎还是来卖
的?”
在我讲这个故事时,时光似乎回到了九年前我们在雷隆多鬼混的那个时候。那时我与陈琪同居在她的军官小屋里,每天在外晃上一整天。晚上回来吃饭后就上
躺着吹牛聊天。她最喜
我给她讲莫名其妙地故事,哪怕鬼话连篇自相矛盾也无所谓。我也往往使出十二分力气,搜肠刮肚地给她找好玩地故事讲述,就是为了博取她的一笑。听完这个故事后,被我死死庒住地陈琪就如在九年前的雷隆多小
上那样不可抑制地笑了起来,笑得花枝
颤,但又牵动被我扣死的胳膊。痛得龇牙咧嘴。她笑得几乎都要断气时,忽然察觉出不对来,边笑边
边问:“你跟我讲这个⼲什么?”
“说地是你呢,小陈。”我口中发出了喋喋的恐怖笑声:“明知在我手下讨不得便宜还每次都要送上门来,不是招人強*奷么?一次一次再一次。就与上门卖舂没什么两样啊。”
我很会讨好陈琪,同时具备比这种技能強十倍的把她气疯的能力。这句话一出口,陈琪立即拼命挣扎起来,恶狠狠地叫道:“胡扯,你敢拿我怎么样!”
她却没搞清楚一个事实:此时我俩面面相觑,相互间的阻隔只有她的那一层被⽔浸透的轻薄睡⾐,这样的剧烈动扭对我来说等价于一种**裸地逗挑。她挣扎了几下便立即感受到我的⾝体变化。忽然脸红了起来,嘴里还不依不饶地说:“你究竟想⼲什么?”
我用行动代替了回答。陈琪试图反抗,但双臂被制,还是轻易给我得手了。给突破了最后阻碍后,她忽然放弃了抵抗,双眼无神地瞪着天花板,眼角不住流出眼泪。我经历这些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事多了,才不管她,专心致志做自己的事。不一会,她渐渐有感觉了。却又实在无法接受是被強迫接受这种感觉的事实,忽然哇地一声哭出来,狠狠地一口咬在我肩膀上,双手不停地锤打我的肩膀。哭叫道:“竟然強迫我。从没有人这样对待过我!你跟那些躏蹂女人的臭男人有什么两样?!”
“我不会放过你地,小陈。”我这才略略停下了动作。在她耳边轻声说:“我⾝边空旷多年了,一直想着你。仔细调查过报情的你应该知道,我一直是住单⾝宿舍的,一直希望你出现在我⾝边。既然出现了,即使你恨我怨我,我也绝对不会放手。”
陈琪的菗泣渐渐减轻了,我也不等她回答,又恢复了动作。过了一会,她的喉中亦不自噤地发出细微地呻昑声,已被我调弄得完全情动了,忽然睁开眼问:“真的一直没有别的女人?”
我心里暗笑,脸上故作哀伤状:“你很清楚吧。”
“混蛋,我原谅你強*奷我的事了,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件事。”陈琪说着说着又恶狠狠地咬了我脖子一口:“抱我上
去。”
覆雨翻云之际,我忽然有些好笑:我和她怎么总是这样?她动不动就飞得无影无踪,多年后重逢,便如青头少年一般狂疯几天。这种循环已经转了几次了,谁知这次又是不是尽头?但是,不管那么多了。
按说这种场合,专心做私事是最理所当然不过的。可我竟然发扬大无畏之⾰命精神,再气
吁吁的陈琪耳边灌输了不少奥维马斯千万杀不得,不许趁我睡着偷偷溜出去再杀等重要指示。这些话本⾝没错,但说的场合实在太不对劲,以至于说一句被咬一口,说完后已是体无完肤。可见我与奥维马斯地精诚合作是有坚实的感情基础的,我竟然愿意为他的安危付出这么大的**牺牲,连自己都从来未曾想过。
清晨的
光并未惊醒我的睡眠,让我从数年难遇的疲倦和沉睡中惊醒的是⾝边的空旷感。我坐起⾝来,开始回想昨晚极度不实真地一切,那究竟是实真发生的,还只是饮酒过度后的舂梦一场?尽管神智不太清楚,但那种刺骨**的感觉却实在不象是凭空降临。抵抗着宿醉地侵袭,视线在四处巡游了一圈,终于在
头看到了一张卡片,上面写着:“不要找我”
原来是真地,我反复看了那张卡片三次,怅然若失地放下了卡片。她为什么不愿意就此罢手,就此默默地与我同行下去?我实在想不通,难道这世上除了我,她还有可托付的人么?
正愤愤不平时,有人在外面敲门:“大将军醒了吗?”“什么事?”
“戴将军地出征仪式就快开始了,请大将军快做准备。”
没办法,腾不出功夫来为她生气。她既然已回到了主星,总归不会无声无息地消失,相信终有一天会再次出现在我面前的。我把卡片揣到口袋里,心情恶劣地起来洗漱就餐,然后如行尸走⾁般给人拉到出征仪式现场去。作为今天的主角,戴江南风光无比,精神焕发,但依然掩饰不住闹了通宵后的困倦,时不时偷偷躲到没人地方打哈欠。趁仪式还没开始,我安慰了他两句:“不怕不怕,上了天就你最大了,到时想怎么休息都行。”
“当真是最大吗?”戴疯子忽然一本正经了起来:“给我的作战目标太大太笼统了,假如我能解尼布楚之围,有没有更进一步的要求或者任命?”
我笑了笑:“呵呵,你这话昨晚怎么不当面跟奥维马斯大人提?”
“你走了后说的,他要我问你,说前线总指挥是你的人。”
奥维马斯还真狡猾,这就是摆明了要把虹翔架到一边去的意思,但这种要求不能装聋作哑地不予回应。考我虑了片刻,说:“如果真能实现那个目标,你立即接手前线总指挥。在进一步战略部署未下达前,遇重大战机不必请示后方可立即行动,出了任何问题我负责。戴江南再不说什么了,忽然站得端端正正地给我敬了个礼,我苦笑着挥了挥手:“滚,滚,少来这套,你当真能做到那一步么?一个舰队。”
戴江南
笑了起来:“等着吧,我们尼布楚陆大上见。”
作出了许诺后,我又到奥维马斯那边跟他说了说,他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却忽然问起了一件完全无关的事:“昨晚那个姐小怎么听说今天一早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哦呵呵,一时冲动
拐了而已,阁下后悔了么?”我仰头向天看着浮云间远去的阵容庞大的第三舰队,呻昑道:“女人嘛,都是浮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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