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王爷不会破相吧
由于两位俊男半夜里打了一架,然后破着相回了府,那一整天,吃
了撑着没事干的伊薇就看着若茜和慕怀霜忙进忙出四下张罗着外敷的药啊冰的,不时逮着服侍左龙渊的若茜问一声:“左龙渊不会破相吧?”
“王爷若是破了相,光云都还不知有多少女子要投了那城郊的南湖呢!”若茜泼辣辣回了这么一句,让伊薇无言以对了半天后灰溜溜地闪了。
半晌,伊薇又巴巴地晃悠到了黎穷雁所住的南苑偏搂内,逮着慕怀霜问:“黎子不会破相吧?”
“不会,只是外伤,王妃请放心。”慕怀霜毕恭毕敬地回了这么一句。
“那就好那就好。”伊薇拍了拍
脯,暗自庆幸着:保住了大龙王朝两大帅哥的绝世俊颜,对于风调雨顺、国泰民安,是何其重要的壮举呀!感慨之际伸手拍了拍慕怀霜的肩膀,夸赞一句:“你们辛苦了。”
慕怀霜表情一滞,大有哭笑不得之汗颜:“王妃说的哪里话?”
“左龙渊现在被若茜霸占着,你就让我去瞧瞧黎子吧?”在门口踌躇了半晌,百无聊赖的伊薇便央求慕怀霜道。
“你别进来!在我消肿之前,不想见到你!”然而不待慕怀霜婉拒,里头那位便咆哮了起来。
伊薇气结,这厮自恋得也忒过了些吧?
慕怀霜失笑,附在伊薇耳畔低语道:“脑袋被包住了大半个,的确不是很好看。”
伊薇大笑,笑得花枝
颤几
筋。
“慕管家你怎么还不进来?跟薇薇说些什么呢…”于是里头那位又急了,声声呼唤着慕怀霜手里的冰袋子,这厮素
里冷漠得犹如冰雕,一旦遇上有损他那副“走遍天下无人可敌”绝世容颜的悲剧,便再也淡定不了了,这会儿唯恐正在房里坐立不安急得跳脚呢!
“快去吧快去吧。”伊薇窃笑着打慕怀霜进去安抚黎穷雁,然后携着碧琳欢迎地往王府大门口奔去:“碧琳快,趁着左龙渊没空管我,咱们赶紧回趟楚庄,我要给哥哥和小瑜嫂子张罗张罗,择个黄道吉
办场华丽丽的婚礼!”
碧琳一边应着,一边紧紧跟上,将将奔到前厅门外之际,蓦地一道黑影自眼前掠过,吓得碧琳连连尖叫后退数步。
伊薇回身,却见那只纯黑色透着蓝光的玲珑赛鸽正盘旋在不慎摔倒地上的碧琳面前,为自己成功演绎“蚍蜉撼大树”而咕咕叫得甚为得意。
伊薇汗颜地扶起碧琳,然后吩咐她藏好红血蓝,自己则慌慌地游目四顾了一番,好在左龙渊不在附近,府里下人倒也不敢多看,便急急带着抱紧了红血蓝的碧琳冲出六王府,奔了好长一条街,才敢叫碧琳摊开怀抱,看看有没有把小鸽子闷死。
幸而红血蓝
息功学得不错,被碧琳揣怀里憋了半天竟然一点事也没有,伊薇一边往它小细腿上摸索查看,一边自我安慰道:“哈哈哈,这一回左龙渊抓不到它了吧!谁叫他半夜里去打架的,快看看沧叶寒回了什么给我…”
…
这一头伊薇幸灾乐祸地捧腹大笑着,那一头却是左龙渊没心没肺地展颜坏笑着。
将将碧琳被红血蓝撞翻,伊薇拉着一人一鸟仓皇逃出六王府的狼狈模样,被远在王府东苑却居于最高层楼台上的左龙渊看了个一清二楚,彼时因为笑得过火了,被打伤的
角便撕裂一般得疼,不得不再次拿起手中冰袋往伤口敷去,冷寒的刺
下疼痛减轻,笑意却愈深了。
“看来,娶了这么一个活宝倒也不错,至少你更会笑了。”身后,传来低笑的调侃,却不是适才还在服侍他的若茜,而是一位男子,斜斜倚靠在竹榻之内,悠然地抬脚架于茶几,象牙白的锦袍松垮垮地搭在体形健美的身上,轻逸的衣袂宛若与世无争的闲云,惬意地散开,一如锦袍主人此刻怡然自得的俊朗容颜,隐着淡淡的微笑,化去两道剑眉之间暗含了孤寂的桀骜不羁;在他身侧,则永远躺着那柄用几块破布包裹着的戾刀,戾刀一出,风云变
,名唤沧
刀。
左龙渊回身,背倚窗台,笑看沧叶寒:“我从来就懂得如何笑,偏只是你,曾经北国万里雪飘也冷不过你的不苟言笑,却在遇上那笨女人之后,笑得比我还要放肆了。”
沧叶寒彼时正在嗑瓜子,专为他准备的南瓜子,嗑得他津津有味,听到这话却不得不抬头反驳一句:“我几时这般冷冽了?”
“呵,你从来都这般冷冽。”左龙渊语出诙谐“你的冷,从小我就不待见,长大了依旧如此,我多少次想找个大夫给你看上一看,是不是生来就不会笑,还是笑一笑会死!”虽是冷嘲热
,左龙渊的表情,却是少有的开怀和畅快。
沧叶寒斜他一眼,苦笑道:“所以说,我们生来就是两种极端,你是火而我是冰,却倒也可以相互制约,你若想融化我,我亦有法子扑灭你。”
“我可没指望能够融化你。”左龙渊掂了掂手里即将融化的冰袋,垂苦叹“估计这世上能够融化你的人,尚未出世呢。”
沧叶寒继续嗑瓜子,一边嗑一边笑看左龙渊:“只是我没有想到,你后来会遇上另外一块冰,并且和人家好得如胶似膝,好便好了罢,怎就昨夜又大打出手?敢情是忘记了冰与火的较量,注定是要两败俱伤的。”
左龙渊抬眼仰望浅色碧空,不动声
地深深
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若是你我,便不会伤到,可惜他与你不同,他是融化了便会燃烧的冰,烧干自己,也不放过他人,说到底,我与他都有执**,真正可以坐看云淡风轻的人,到头来竟只有你。”
沧叶寒苦笑:“你又怎知我没有我的执**?”
“
迹天涯这条路我不与你争,除此之外,你还计较些什么?”左龙渊回身,缓步踱到沧叶寒榻边,收拾起他一片狼籍的瓜子盘碟,淡淡道“你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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