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江离很反常
江离最近很不正常。
他的行踪开始变得神秘,晚上总是很晚才回来,而且回来的时候总是搞得一脸疲惫。我问他怎么了,他也遮遮掩掩地不正面回答,只是说工作忙。
工作忙吗?我以前可从来没见过他忙成这样。
而且,他还拒绝我给他送午饭,理由是怕我累。善了个哉的,你以前怎么不怕我累?
当我提出这个疑问的时候,他又会说,公司里比较忙,怕我添
。我狂汗,送个饭也能给他添
,我破坏力有那么大吗?
江离的这种反常行为让我心里越来越不安,总觉得将要有什么事情要生。
我把这些事情告诉了盒子,盒子神神秘秘地头摇晃脑道:“这种症状,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是有外遇了。”
我打了个寒战,差点从椅子上跌下来:“不…不会吧…”江离虽然偶尔欺负我,可是看起来也不像是那么心花的人啊。
盒子瞪了我一眼:“小官啊,你别告诉我你没这么想过。外遇么,其实是男人的天
,你自己得看好他。”
我挠了挠头:“要怎么看好?”他连午饭都不让我送了,我能怎么看着他,想到这些我感到很怈气。
盒子想了一下,说道:“你再观察几天,如果还有什么异常情况马上向我汇报,到时候我再帮你出主意。”
我煞有介事地点点头,也只能这样了。真希望江离不要再出什么异常情况,可是我又希望他能出,这样我就可以介⼊调查了…果然经常和江离在一起近墨者黑,我现在变得好态变啊…这时,盒子眼睛眯了眯,脸上闪过一丝寒意,她握了握拳头,说道:“他丫的要是敢做对不起你的事情,娘老就先废了那狐狸精,再阉了你男人!”
盒子这话说得,我直冒冷汗…她似乎对于“阉割”这种事情有着近乎狂热的
恋,态变啊态变!
又过了几天,当我从江离的⾝上闻到一股陌生的香⽔味之后,我终于坐不住了。
盒子几乎是提着我的耳朵对我大吼:“官小宴你再不行动就等着当弃妇吧!”
我
了
疼的耳朵,低声问道:“那怎么办?”
盒子:“找个私家探侦,先把小三揪出来再说!”
我仰头望天,装模作样地长叹了一口气,说道:“算了,还是我自己兼任探侦吧。”这事让别人知道了我会很难过,就算私家探侦也不行。
盒子拍着我的肩膀,凛然说道:“放心去吧!记住,先不要打草惊蛇。”
我郑重地点点头,趴在她肩膀上蹭了两下,眼泪差点掉下来。
…
初舂的夕
照得人有些温暖,xQ大厦的大门口,一个戴着墨镜,穿着很嬉⽪的女人,鬼鬼祟祟地朝门里张望着,时不时地抬手看看手表。门口的保安注意到这个人已经很久了,他大概很想把这个人赶走,可惜实在找不到合适的理由。于是他只好提⾼警惕,死死地盯着那个女人。
这个很嬉⽪的女人就是我。
我被那保安盯得心里有些⽑,拜托,我是来跟踪自己的丈夫的,天经地义,有⽑好盯的!
我若无其事地在保安面前晃了晃,看看手表,江离这会儿应该就要下班了吧?我跑到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钻进去等了一会儿,就看到江离那辆风
的小宝马缓缓行过。
司机师傅潇洒地一踩油门,我们就尾随上了江离的车。
我很庆幸,虽然我没记住那宝马的型号,不过幸亏记住了他的车牌号。
我在出租车上,给江离打了个电话。我问他:“江离你什么时候回来?”
江离温柔地回答:“不是和你说过了吗,今天晚上可能要晚一些,怎么,你想我了?”后半句带着笑意。
我闷闷不乐地说道:“你还没下班啊?”
江离:“这个,还有一些事情要忙,你自己吃饭吧,不用等我了。”
我:“那你吃什么?”
江离:“我随便吃点就好,不用担心我。”
我:“哦。”
江离:“官小宴。”
我:“恩?”江离:“你是不是想我了?”
我:“…”江离:“官小宴,我想你了。”
我:“哦…江离我在炒菜,不和你说了。”
我说着,挂断了电话。
我靠在座位上,看着前方不远处正在等绿灯的⽩⾊轿车,江离就坐在里面。他说他想我了…
我突然觉得自己好无聊,江离有自己的事业要忙,我怎么可以一直
着他呢?可是,我一想到昨天他⾝上那陌生的香⽔味道,我就…
我无力地闭了闭眼,算了,真相一会儿就揭晓了。与其整天让自己这样疑神疑鬼,倒不如跟着他看个明了。
我愿意相信自己亲眼看到的一切。
…
江离的车停在了一家⾼级餐厅的外面。我付了车费,刚想下车,却看到了一个很眼
的⾝影,和他走到了一起。然后他们一起进⼊了餐厅。
那是个女人的⾝影…
我的心跳几乎停止了,大脑里一片空⽩。江离,女人,江离,女人,江离,女人…
江离他…在和别的女人约会吗?
我感觉手脚冰凉,全⾝的力气都被菗走了一般。
司机师傅突然说道:“喂,你怎么了?”
我茫然地看了他一眼,这时他又说道:“你是还想去哪里吗,怎么还不下去?”
我突然惊慌失措地跳下车“嘭”地一下关上车门。
司机莫名其妙地看了我一眼,开车离去。
此时天已经黑下来,我站在原地,一种前所未有的孤独感涌上心头。我看着不远处灯火明亮的餐厅,那里面有两个人在约会,这个⾼级法国餐厅里,气氛还真是浪漫。
我深呼一口气,小心地朝餐厅⼊口走去。
当我走进餐厅,毫无准备地撞上那个巧笑嫣然的笑脸时,我真希望自己这辈子都没来过这里。
那个笑脸曾经风情万种地对我说:“小宴姐姐,你对我真好。”
那个笑脸也曾冷若冰霜地对我说:“官小宴,其实于子非不适合你。”
那个笑脸还曾经理直气壮地对我说:“你既然口口声声说我们是朋友,那为什么不把于子非让给我?”
是的,那个笑脸的主人,她叫雪鸿。
我望着雪鸿苦笑,果然冤家路窄,狭路相逢,天涯何处是我家啊…那边的雪鸿似乎也看到了我,她对着江离笑得更加款款有情,还烟视媚行地和他
谈着什么。
我看着江离的背影,心里仿佛被一块大石头庒住了,透不过气来。他说他很忙,他说他想我了…他说这些的时候,心里想的到底是谁?
我捏着机手,犹豫了很久,给江离了个信短:江离,你在做什么?
不一会,江离回我:我在忙,乖,等回家陪你。
我望着机手屏幕上那行触目惊心的几个字,绝望地闭了闭眼,转⾝离去。
走出餐厅没多远,我的机手突然震动起来,是信短。我有些懊恼有些希冀又有些紧张,总之心情很复杂。我打开信短,看到一个陌生的号码来的信短,信短內容为:江离已经不要你了,自觉一点离开他吧。
我心里一沉,刚才那张明媚而妖冶的脸庞出现在脑海中。我颤抖着回复她:你是谁?
没一会儿,她回复我:你已经知道了,何必问。
我盯着那一行字,犹豫了良久,还是回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号?
其实这个问题好像很多余吧?我自嘲地笑。果然,没一会儿,她回复我:还能有谁,你亲爱的老公呗。
我感觉脑袋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敲了一下,很沉很疼。我捏了捏额头,強迫自己镇定下来。然后我回复她:我会找江离问个清楚。
过了一会儿,她回复我:随便你,反正问了也是自取其辱。
我在回复框里打了“你这个
人”几个字,狠了半天心,终于了出去。然后我深呼一口气,顺手把机手丢到了路边的垃圾桶,这下世界清静了。
我刚想离开,却听到垃圾桶里有微微的震动的声音。我犹豫了一会儿,很没骨气地在垃圾桶里掏啊掏,把江离买给我的那只机手掏出来,打开,然后我就看到了她的信短。
她说:你败在了一个
人的手里。
我抱着机手,蹲在路边呜呜地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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