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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死斗
 正当铁木真、胤嗣全神贯注于彼此时,旁人也绝没闲着。

 卡达尔心念急转,遍思平生众多绝技,都觉不可行,以自己功力,便算倾尽所能,配合自然威力出招,也计决伤不得这个差上三天位的太上天魔,徒然赔上一命而已。更可怕的是,如果一招杀不了他,他就能立刻领悟这一招的奥义,因此时间拖的越久,只会让他越来越强。

 可是,难不成就这么认输了?艾儿西丝的血仇、人类未来的希望,岂不是就此断送了。正自着急,肩头给人轻轻一拍,背后,皇太极神情凝重,沉声道:“是时候了,就用那个技巧吧!”

 卡达尔一怔,随即会意。

 论起太古魔道上的成就,皇太极几乎是当世第一,而在不断的研究中,皇太极发现,万物皆由分子、原子的小单位所组成,当原子受到巨大能量冲,排列失控,进而发生分裂时,会诞生无可估计的大力量,皇太极在武道上的修为亦高,便由之创了一套武学。为了要造成原子分裂,需要庞大的能源,非一人所能施展。

 卡达尔经皇太极一说,登时醒悟,道:“不错,这是咱们唯一的生路了。”当下更不迟疑,两人盘膝而坐,由卡达尔将魔法力输入义兄体内,逐步累积能量。

 解决了八皇兄,铁木真皱起眉头,似是察觉了不对,迈着大步,向两人走去。陆游大喝一声,剑护在两人身前,铁木真挥掌拍下,陆游展开抵天之剑,稳稳抵住。

 哪想到,铁木真将下拍的掌力,陡然转为横拖,一来一往急遽变化间,力道实在太大,抵天神剑承受不住,剑势溃散,陆游本人给震过来的巨力,轰得离地而起,直飞入半空。

 五百年来,抵天神剑首度失守。

 给这么一耽搁,敖洋、西王母已拦在身前,朱、短剑封死铁木真去向,他们不清楚皇太极的意图,却知道绝不能让敌人破坏这一丝希望,所以豁尽力气阻拦。

 “也好,先把这两个碍事的给铲除了。”铁木真微一扬手,绕身天魔劲如毒蛇洪水似地爆起,攻向两人,敖洋见来势凶恶,抢身在前头,护住西王母,当长给天魔劲爆成木屑,两人险险而退。

 甫一站定,敖洋反手背后,檠出隆基弩斯之。布套一掀,一柄铸有蟠龙纹的银色长,威风凛凛,宝光窜,炽热灼气扑面而来,端的是气势非凡。这是他龙族镇族神器,施用时耗力剧烈,可是威力也堪称惊天动地,倘若配合强横杀招,便有希望与铁木真抗衡。

 只不过,当他檠在手,一个声音也同时响起。

 “龙之配上天惊五击,这算盘确实不错,很好、很好。”

 敖洋、西王母身体剧震,不敢置信地循声望去。他们非常惊讶,倒不是惊于自己的战术给料到,更是没想到会给人看穿自己二人的真正身份。

 铁木真缓缓道:“你们的渗透功夫当真了得,竟连龙族、西王母族两大圣地都渗透了进去,而且还是这么高的位置…”他的声音里,似有几分遗憾,而慨叹的内容,只有他本人方知。

 铁木真并没有低声音,所以这番话全给三贤者听在耳内,心头都是一震。皇太极、陆游不知真相,却也感觉到事情并不单纯。

 卡达尔却是猛地想起一事,在雷因斯王立研究院求学时,曾听前辈提起过,大陆上有某个神秘宗派,其存在是真是假没人能肯定,但传闻中,这宗派势力深入大陆每个角落,甚至远及魔族,自古至今,始终在暗影里活动,与风之大陆历史关系甚深。铁木真适才所言的“天惊五击”便是这宗派的一门绝学,知者甚少,而看二圣的反应,显然是给说中心事,难道他们当真是这宗派之人。

 诧异的神色一闪即逝,西王母沈声道:“陛下好眼力,我二人已竭力隐藏,自信没有半分破绽,想不到还是给您从武功家数中看了出来。”为了击杀铁木真,他二人手下使尽全力,无法保留,所以才认为是给铁木真认出了武功家数。

 “不是武功!”

 “咦!”西王母难得地再吃一惊,她不以为除了内劲之外,还有什么其他的破绽。

 “你们的眼神,与旁人不同。”

 “眼神?”西王母大惑不解,但此时大敌当前,也无暇思索这问题。

 铁木真心下了然,早先混战中,全场七十二对目光,就只有敖洋、西王母的眼里,没有仇恨,没有三贤者一般的愤慨,甚至连半分激动都没有,这说明他们别有所为而来,也让自己由此肯定了他们的身分。

 这点,可能连他们自己都想不到。

 “有龙之助力,便令你们能负荷起天惊五击的浩瀚之气。天惊五击,一击强过一击,纵是差上两天位,也有五成胜算。”铁木真道:“不过,不知道你们两人能发出几击?”

 敖洋没有答话,只是握住西王母的手,不住将爱侣传来的真气汇入体内,以此行功,摄天地间的自然能源,预备出招。像天惊五击这类招数,威力固然骇人,但发招时大量耗损本人气,每发一击,往往便要呕血一升,功力差点的当场就没命了。隆基弩斯之亦有同样凶险,当下别无他法,只希望在两人力尽前,能先击毙这黑铠恶魔。

 当敖洋将两人功力汇聚至顶峰,尖斜举,刹时间,山头狂风大作,飞砂走石,怒飙的旋风,夹着沛然无匹的能源,袭向铁木真。

 “好,第一击是风。”

 面对如此强招,稍一不留神,脚下竟有些虚浮,给风力卷动,铁木真沈声吐气,运起天魔功,踩着千斤坠的势子,止住身形。这天惊五击他仅是耳闻,据说能配合自然能源发招,而今看来,声势果然非同小可,若非二圣功力不足以发挥,杀伤力应当远不止于此。

 风刮得越来越强,铁木真虽能稳稳站定,却也无法以目视物,只能闭着眼睛感觉来势,同时增强护身气罩的威能,来抵御这刮骨一般的疾风。

 三贤者距离得远,三人以余力组了道气墙,得保不失。

 第一击动了。

 敖洋、西王母一齐纵身,乘着旋风,隆基弩斯之毫无花巧,银光如虹,直刺铁木真;天地刃、宇宙锋顺着风势,化作千百道光影,环剁周身各处要害。

 “好。”铁木真不慌不忙,看准了风向,身形急转,将西王母的斩击卸去大半力道,只斩在天魔铠上,迸出点点星火,但双臂却是好整以暇负于身后,周身迸发出一道气流旋风,风中隐传声声悲嚎,比刚才敖洋所用的“昇龙气旋”更强烈凄厉了不知道多少。

 “昇龙气旋最高境界──龙嚎千里!”敖洋骇然道。

 “正是。”长笑声中,以第十二重天魔劲变化发出的昇龙气旋,已将势硬生生锁死,再难寸进。表面上赢得漂亮,私底下却也给震得两臂发麻,血行不顺,铁木真心中一惊“这天惊五击果然有些门道,并非得虚名啊。”

 二圣更不好过,鼓的风极之气无法去尽,反回来,两人俱是眼前一黑,情知已受内伤,当下不顾狂风未止,携手并跃而上,摄别种自然能源,预备发出第二击。

 距离战场百丈外,山石之下,一股异样黑气,隐隐酝酿。

 铁木真将真气运于双臂间来回数次,通畅血脉,凝神预备着第二击的来临。

 “第二击,会是什么?”这个念头才刚起,上方一股灼热风迫来,敖洋、西王母苍白着脸,将凝聚完成的火极之气,混于风中,全力轰出。只见风助火势,数道烈火旋风,犹如九天炎龙,吐着炽盛光舌,天火熊熊,焚空而来。

 铁木真出凝重之,猛一口气,体内骨骼喀喀作响,周身魔气忽地实体化,重重黑气,组成气罩,将他团团包裹于其中。火龙飙至,尖锥似的火劲撞在护身气罩上,爆出连天巨响,火舌四窜,得周围全燃起燎天炎柱。

 僵持片刻,二圣再难持久,将体内积蓄的火极之气一次放发,火龙忽地壮数倍,正要钻破黑气之际,气罩内产生一股极强的蚀力,顷刻间便将数条火龙入黑气之内,过程之快,半点声息也没来得及发出,连带周围燃起的火柱,一并给黑气没。

 黑气散开,铁木真双目紧闭,面上泛起浓浓黑气,显出痛苦的神色,不久,口中呼出一缕白烟,无比高温,烧得周遭空气嗤嗤作响。竟是以天魔功的绝顶修为,强行将火极之气入体内,无影无踪。

 半空中,敖洋、西王母不约而同地出大口鲜血,却没有丝毫停留,两人身形合一,自空中急速俯冲,要在铁木真回气之前,击出第三击。

 人未至,漫天水势如巨咆哮,澎湃不可当,直向黑铠恶魔,誓要将其淹没于无边巨

 第三击,是水极之气。

 敖洋、西王母的功力已连成一线,连发两击而无功,令他们的腑脏齐受重伤,此时一面滑翔,嘴角亦不停有鲜血溢出。这第三击可说是他们毕生功力所聚,亦是身体所能负荷的极限,倘若这击再不奏效,体内气血已竭,再也无能出第四击了。

 沿着滑翔的轨道,巨排空之势越发浩瀚,便当两人信心大增,一幕景象令他们心凉了半截。

 铁木真往地一蹬,人跃于空,竟主动击来了。

 双方将锋的刹那,铁木真抡起左臂,一拳轰在龙之尖,两股巨劲相触,倒迸出强猛的罡风,似流星天雨,坠于地,把地面得千疮百孔。劲道一时僵持不下,但第三重水劲爆发,如江河溃堤,海啸噬天,澎湃绝伦,将势道已老的天魔劲瞬间轰溃,趁胜涌向铁木真。

 二圣方自大喜,但随即的变化再次令他们寒了心。铁木真也鼓起第二重天魔劲,而其中更杂着别的东西,怒焚的火焰立刻将水势蒸乾,正是适才入体内的火极之气。

 空中炸雷似的连珠爆响,双方再不停留,将体内的自然之气毫无保留地轰出。龙游于水,敖洋势在巨中更是灵动莫测,不单将负担减至最低,更将水极之气的优势发挥淋漓尽致;而铁木真的天魔功,在火极之气助威下,亦是杀伤力大增,每每水火遭逢,拳对轰,便将对方的攻势整个震溃。

 烈的手,打得空中风云变,异光不断,地上的三贤者只看得惊心动魄,浑然忘了身处何处。最后,铁木真将火极之气汇于拳中,十二重天天魔劲全力击下,正上对方出剩余水极之气的最后一

 轰!巨响中,最后的火极之气强大无比,将对方势彻底轰溃,铁木真正要以天魔功一举杀毙对手,忽觉身体剧震,给二圣最后一殛得浑身发麻,气血翻涌不休。

 “好家伙,居然有这等手段。”铁木真大吃一惊,要知那电能是单一自然之气中最强一种,二圣纵得龙之助,本也唤之不出,却是西王母眼见无幸,兵行险着,在水极之气将尽时,拼着全身气血枯竭,瞬间聚力发出些微电能,电遇水势,威能大幅增强,又是铁木真未及料到的奇招,一拼之下,天魔劲被破,经脉立时受创。

 二圣情形更惨,体内真气涣散,如断线风筝般远远飞出,好不容易才拿定桩子。敖洋不顾自身呕血连连,抢先握紧了爱侣手掌,一探之下,立即虎目含泪。

 西王母以全身功力帮着连发三击,气血早已严重受损,最后那一记奇招,更是在气血将尽时,拼着性命不要,强行聚力,电能一发,她自己也经脉迸断,气息奄奄。

 敖洋平素沈默如金,此刻却极难得地声音哽咽“妹子,你又何苦…”西王母在怀中浅浅一笑,重伤毙之余,自是花容惨淡,却仍看得出那份为郎舍身的喜悦之情。

 尽管平时相隔一方,会面时无多,但两人之间确实是依恋情深,这时眼见爱侣伤重,敖洋也存了不活之念,当下真气一提,乏力的右手再次举起龙,重新开始纳自然之气。

 三贤者看在眼底,暗叫不妙,传闻中,天惊五击一击厉害过一击,而最后两击的杀伤力,更是强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非斋天位以上不能驾驭。合二圣之力连发三击已是极限,事后非得大病一场,功力大减不可。现在敖洋意独力发出第四击,那是决心一死已报红颜,不愿独活的意思了。

 只闻大地震动,由缓而剧,便如早先太上天魔现世,地面迸裂出多道地堑,没掉地面上各具残屍,大小树木一一倒下,地底咽呜鸣响,很快便响到了令人两耳生疼的地步,远近山峰受到感应,一齐作鸣。顷刻间山动地摇,鬼哭神号,又是火起,又是地鸣,彷佛末日降临。

 “什么招数这么厉害?”陆游剑护在两名兄弟身前,暗惊道:“莫非当真是凝聚了天地元气!”

 天位高手虽号称能摄天地元气,但往往仅能摘取一种自然之气,二圣能连用风、火、水三极之气,已是极了不起的成就,但现在风火齐动,群山皆鸣,显然敖洋已突破过往常识,直接取大地元气出击,这怎不令陆游心中狂跳。

 他暗思道:“我白鹿武学练至颠峰,有一式飞仙之剑,也是号称能摄天地元气,不知是否也有如此磅礡之威?”

 铁木真亦为之悚然,似乎也顾虑不能轻易接下此击,天魔劲一提,不待体内气息平顺,跃身飞起,要在敖洋摄完全之前,先将之击破。

 才飞至中途,敖洋大喝一声,眼耳口鼻一齐溅血,一张脸涨成青紫,全身筋贲张虯起,几爆裂,显然已经将群山地气纳完毕,濒临失控边缘,而手中龙骤然爆亮,赤金色的飞焰将天空照得通明,更把云层如波般向两旁滚滚迫去,正是猛招来临前兆。

 “敖洋已是强弩之末,没必要与他硬拼,浪费功力。”心念一动,铁木真双目红芒再亮,将天魔劲鼓至高峰,身体急旋,整个人化作一枚尖锥,向上刺去。

 敖洋手一举,正要出击,哪知手臂酸软,不听使唤,再一提劲,整条手臂孔破裂,溢满血珠,险些就要当场粉碎,而数道真气直冲入脑,疼痛难当,心知自己功力不足,虽然能成功摄地气,却无能控驭使用,唯一之法,只有在敌人贴近的瞬间,自我引爆,拼个同归于尽了。

 转眼间,铁木真已至,尖锥中心直指腹,敖洋长一口气,便运功,忽地听见一声痛楚呻,原来天魔劲波及甚广,此时敖洋体内盈满地气,不惧侵蚀,但怀中的西王母,却直接给蚀去手臂肌肤,痛得哼出声来。

 这一分神,时机已逝,铁木真立时变招,欺近身来,轻轻伸掌,贴在敖洋口,跟着,一声破锣也似的闷响,就像某种金属器物突然朽了般,竟在他小腹炸开了个狰狞的血

 龙体圣甲,足以让任何外部攻击无力化,但是,纯走柔的天魔劲,却潜入了他的体内,爆破了所有的器官,开膛裂腹。

 敖洋惨嚎出声,仰天便倒。他绝不甘心,以群山地气之威,倘使能够发出第四击,又或是用以自爆,必能重创敌人,偏生自己什么也没能做到。

 突然,他瞥见不远处隐隐窜起的黑气,心念一动,将地气全数灌入龙之内,在坠下空中之前,奋力将龙远远掷出。

 黑气似有感应,山石下闷响不绝,魔气冲天。

 陆游看准坠势,顿足一跃,硬生生地将敖洋拉开,顺手挟起西王母,飘身急退。既是战友,他便不能眼睁睁地看他们死得如此凄惨。

 击毙敖洋,铁木真纵声长啸,狂态睥睨,似是得意不已,眼中红芒杀气闪耀,随手便要补上一拳,将二圣连带陆游轰杀。

 “铁、木、真!”

 忽然又一声大喝,震得人人耳中嗡嗡作响,心跳加快,百丈外,所有山石爆成碎粉,一道人影冲天而起,正是虽败未死的胤嗣,镇伤之后卷土重来。他伸手接过飞来龙,身形一转,动作迅捷无伦,两道紫电芒还铁木真。

 惊见电芒,铁木真亦给得收招抵御,劲灌于臂,一扬手便将电芒击溃。

 地面上,敖洋、西王母俱受致命重伤,全仗纯的先天真气续命,拖得一口气。两人咳着血,敖洋用手指了指卡达尔,陆游会意,将两人移至卡达尔身后,把手贴在卡达尔后心,输送着残存的功力,希望能为诛魔大业,尽最后一点力。

 胤嗣几下旋身,已将内所藏地气全数纳,以他斋天位顶峰的功力,自不可与敖洋同而语,磅礡地气在体内运转自如,镇住早前所受伤患。只见他周身环绕着一层彩光,若有还无,连肌肤都泛起白玉般的光华,显然天魔功在连续刺后,大幅提昇,隐约有突破斋天位的现象。

 “皇弟,你我未了之战,便在此一击内了结吧!”胤嗣连发数道电芒,争取时间蓄气。他虽能驾驭地气,却不能用基弩隆斯之,更不会天惊五击,自然没办法替敖洋击出第四击,故而必须藉此地气,换做本身的魔门绝学出击。

 下方,二圣传功完毕,体内功力点滴不剩。“大哥…”“妹子…”敖洋、西王母用最后力气,牵握住双手,相视一笑,了无憾恨,就此力尽而殁。陆游将两人并首排好,低头默颂,为战友祈求冥福。

 “皇弟,接招吧。”胤嗣左臂一振,十数道灌满大地能源的电弩弓箭,疾铁木真。

 卡达尔心下叹服,不管人品如何,胤嗣的武功,确实仅次于铁木真,远胜诸人。凝聚电能发招,已是天位武学中的最高段,而胤嗣初学乍练,不仅一发十余道,而电光窜间,竟隐见蛟龙形象,当真是强绝之至。于大拙间见至巧,单只是这一手,胤嗣足以稳立宗师之位,只是,对太上天魔而言,这招似乎还嫌不够。

 惊见来招,铁木真笑了起来,虚捏剑诀,当横立,剑势若万里长空,将电弩轻轻接下,竟是陆游的成名绝招,抵天神剑。

 铁木真武功远在陆游之上,反手一个转折,已将电弩一一化消,好整以暇地瞪着胤嗣,看看他还有何绝招。

 胤嗣浮起了抹得意的笑容,铁木真脚下陡然一空,方圆二十丈的空间,化成了个无底深,猛烈的飓风,造成强大的吸引力,将上方的所有物体,全扯入内。铁木真狂提功力,想要凝住身形,僵持了一会儿,支撑不住,黑色的身影,化成了一个小点,倏地消失在里,想是给进去了。

 在无物可后,深急速合拢,一切回复平静,除了微风吹拂,看不出有任何异状。

 卡达尔倒了口凉气,如果说他刚才是叹服的话,现在简直就是五体投地了,胤嗣所用的招数“星辰之门”是最为罕见,也是最危险的秘术。此一秘术藉着庞大的能源,打开异空间的障壁,把强敌丢弃至异次元,任敌人魔力再强,也只能在异空间漂流,直至遇上千万光年才有一个的时空隙

 这类的招数,超脱所有武学窠臼,几近魔法幻术,是魔族五大至高绝技之一,难中之难。据卡达尔所知,这通常是由数十名资深长老,联合施为;而以一人独力施展,这却是想都没想过的创举。这样的一击,铁木真纵有通天本领,也回不来了。

 胤嗣脸色发白,脚步踉跄,似是耗力过大,连站也站不稳,尽管如此,面上却充满喜,欣喜自己一击成功,打倒了太上天魔,这是足以永留魔族史的大事。

 他的欢喜,并没有能够维持到下一刻,铁木真的声音,在耳际响起。

 “很精彩的技巧,确实有让朕战败的能力,差一点八皇兄就成功了!”

 胤嗣大骇,腹间给铁木真一脚踢中,爆飞至百丈高空。

 “由何而来,从何而去,八皇兄,永别了!”

 呼喝声中,铁木真擎天一拳,捣在胤嗣心窝。凄厉的血柱,自背后如箭,胤嗣心核尽碎,手中龙直飞出百里之遥。一代魔族强者,就此毙命。

 铁木真有些气,修成太上天魔后,他是首次有了惊惧的感觉,星辰之门,确实是很厉害的绝招,他差点就给抛留在异次元飘了。所幸,铁木真当机立断,把部份功力凝成副体,以留形借体之术,避过一劫,遁回人间。  M.shAnz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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