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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符号
 外面的传言,石坚依稀知道一些,这也是他从绿萼和红鸢口中得知的。他现在真的连门也不敢出了,他每一出门,守在外面的人看向他眼中闪着狂热、兴奋、敬畏、好奇的光芒,这让他感觉很不好,有点象前世动物园里的大熊猫一样。而且连那些老年秀才也恭敬地向他请教学问。他们还对自己这个头小子自称晚生,这叫他哭笑不得。这时候他也忘记了一件事,他可是被皇帝封为龙图阁侍制。这才是皇帝第二道任命,到了皇帝下第三道任命时,任谁也想到比这个官还要大。况且他留传出去作品很少,但无论是每一首词,都让天下人惊。学问不论年龄,先达者为师,那些老年乡下儒生有这样称呼也是应当的。

 石坚只有坐在家中苦读经书,幸好他前世坐办公室坐成了习惯,还不着急。看到石坚几乎每天每刻都在拿着纸笔,这让人更加敬佩。什么叫书山有路勤为径,学好无涯苦作舟,这叫是!

 石坚唯一的娱乐就是每天早上做做体,打一套太极拳。所谓楚王好细,天下柳,这种体和太极拳也传了开去,现在和州每天早上都有人做体和打太极拳,情景颇为壮观。或者他用竹叶吹着曲子,每当这时,他就会沉浸于对前世的思念中,那种悠然的感伤让所有来到石家门前的人都听得想要哭。他们不知道这个少年少年得志,名闻天下,还有什么感伤的,他是在思念着苍生劳苦,还是在思念先父母不能看到他现在的风光(多数人认为是这种可能,因为他们从石家那两个小丫头嘴里得知他非常想念他的父母,好一个孝敬的小孩子)石坚在他们心目的形象更为完美。

 但是听得多了,总有聪明人记住了大多数曲子,和州城里乐紫燕有一天坐在石家门前,一言不发,她拿出古琴,奏出一曲《梁祝》。

 石坚听了惊奇,《梁祝》这个曲子很长,他吹的时间都不长,而且很零,又不止一首曲子,这个乐竟然从千万曲子中将《梁祝》大多数曲调记下,可以说是一个有心人。

 他对这种古琴可不会弹奏,于是等她奏完,他还是用竹叶吹出真正完整版《梁祝》,当吹到曲末梁祝双化蝶时,紫燕已是潸然泪下。然后石坚有意大声对绿萼和红鸢说:“我给你们讲一个故事。”

 他将《梁山泊与祝英台》的传说讲出,绿萼和红鸢说道:“少爷,他们好可怜哟。”

 这时在外面的紫燕若有所思,她忽然对着石家大门施了一礼,说道:“奴婢谢过石相公指教。”

 说完她竟转身而走。石坚对她大奇,于是冲着他背影喊道:“明天这时候再来吧。”

 第二天,石坚又隔着篱笆吹完了整首《二泉印月》。

 这是后来历史上有名的隔篱教曲,从此紫燕身价大增,成为和州城头牌姑娘,凡是宴会能请到她弹奏一曲,主人都引以为荣。

 节到了,李恒亲自来到石家拜年。老妪现在因为孙子的身份不同,又恢复了往日的自信。对他说话也是淡漠,李恒呆了一会就呆不下去,告辞。现在唯一让他幸庆的是他手上还有另外一张婚契,以那少年现在的声名,他真要拿出这张婚契,少年还不至于反悔。可如果惹恼了石家,就是石坚娶了慧儿,然后再休掉,也是可以的。况且现在眼巴巴的想嫁给石坚的少女从五岁到十五岁能从和州排到开封去。他回去后,干了一件事,让李氏跪在李家祖宗牌位前认错。

 可怜的妇人哟,让主宽恕她向剩下半生忏悔的时光吧。

 终于石坚将《西游记》说完,他现在又开始说起了《三国演义》。这书一出,更是轰动,连官家也要和州陶知州每天将石坚说的新章节送到开封。滚滚长江东逝水,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首先一首《临江仙》就让真宗看得喜不自胜,对身边太监说道:“这个少年好大的襟。”

 “官家,非此襟岂能有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情?”

 真宗听了大乐,又赏了石家无数的钱物。

 石坚说完了《西游记》,其中大多是红鸢主笔,他不满意,又做了大规模的修改,这次他给书加了标点符号。并在序章里写了这种标点符号的妙用。他说道小子学问浅薄,常对古文中断章取义产生疑问。因此小子常想有一种符号能表达断句、疑问、感叹、省略、停顿、转折、着重、间隔,那么学子读起书来就方便许多。所以小子才妄自菲薄,创造这种符号,还望各位大人勿要笑。

 这个符号一出,天下震动。任那一个读书人都知道这种符号的作用。可那些老儒则产生了担扰,因为一旦有了这种符号,将所有经义注解,段句区分,那么枯涩的经义就变得通俗易懂,一是失去了看文章断句的乐趣,而他们也会失去权威,于是站出来对石坚又发动了攻击,甚至在真宗面前弹劾石坚胆大妄为,竟敢窜改前人留下的规矩。

 真宗似乎看出了他们内心深处想些什么,坐在龙椅上似笑非笑。

 这时候王钦若又站出来为石坚了头(大大,先不用急,本文王钦若还是一个臣,到后面你们就知道了),他向这些老儒问道:“这本《西游记》是谁写的?”

 这不是废话!这些老臣一翻白眼,他们家中也几乎都有一本,或者几本,自己不看孩子还要闹着看。

 王钦若又说道:“他只是让自己写的一本书使别人看得更明白,又不是窜改经义,你们急什么?”

 那些老臣哑口无言,对啊,人家在自己作品上标符号,这是人家的权利。可想想不对,石坚这个符号一出,天下文人不可能不效仿。他们刚要说话,真宗却向他们说:“这件事就别要再争了,你们也用这个符号把书馆里经书重注一遍,看看效果如何。”

 既然皇帝发话了,这些老儒们也就无辄。

 这时真宗又说道:“和州又送来小神童讲的三国新段子,叫曹煮酒论英雄关公赚城斩车胄,其中有一段关于龙的描写,朕看得爱不释手啊。朕叫书馆里的工人印了几十本,拿给众位爱卿观看。”

 说着他真的叫太监发起小册子,一人一本。那些老儒都摇头叹道圣上无可救药了。

 然而老儒们开始用符号对经义注册时,每天就吵得不可开淆,一句话多用一个符号或者用了不同符号都会发生截然不同的意思。书馆都快成了菜市场了,吵得激动时,这些老儒不顾身份,口中吐着唾沫,卷起袖子,那架势不是有人劝阻就会干架。有一次真宗到了书馆,这情形让他吓了一跳,连忙逃回来。

 春天也来了,到了耕耘季节,石坚也来到了田边。此时,他长大了一岁,越发出落得风度翩翩(扑街,俺偏要这么写,噎死你),在田里干活的少女看到他的风采,不住忘记了手头的活计,脸上泛起红晕,都看呆了。

 石坚和他家的佃农攀谈起来。现在在他的安排下,他们已经在试种双季稻,在特别低的洼地试载莲藕。石坚通过交谈,知道现在宋朝载种技术已经很科学,水稻出现了育种、撒种、拨秧、秧。他将那些正在秧的农民叫停下来。然后对他们说:“你们看小子是如何弄的。”

 说着他下鞋子袜子,卷起了角,来到水田里。  m.sHAnZ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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