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3章】再回辽城
从奥兰郁那回来,杨云枫却是一夜长眠,翌
醒来已是清晨,换上干净的衣物出门之时,安禄山早已经准备好了一切,卫墨与奥兰郁也已经在大堂等候了,高适与黄光中酒醉未醒,只有陈梓杰抱着头痛在大堂与众人等候,杨云枫到了大堂中,陈梓杰立刻上前拱手道:“大人今
就要去辽城,末将送送大人吧!”
杨云枫没有说话,眼光却落在了奥兰郁的身上,奥兰郁显然有些尴尬,连忙转过头去,不敢与杨云枫正面相视,卫墨看在眼里,心中奇怪,诧异地瞥了奥兰郁一眼后,又看向杨云枫,却见杨云枫这时上前拍了拍陈梓杰的肩膀道:“将军酒醉尚未清醒,酒醉容易受风寒,还是留在城中吧…”说着顿了一顿,立刻又对陈梓杰道:“待我走后,请将军替我问候黄大人与达夫兄,我就不等他们醒来再辞行了,蓟州此后就
由你们了!”
陈梓杰闻言立刻抱拳道:“大人放心,末将定然不辱大人威名!”说着看了一眼在大堂外等候的安禄山,随即低声对杨云枫道:“大人也务必小心!”
杨云枫知道陈梓杰的意思,冲着陈梓杰点了点头后,这才转身对奥兰郁与卫墨道:“卫小姐,奥姑娘,这次来蓟州有劳二位相护,这才回辽城,还要劳烦啊…”卫墨闷哼一声,没有说话,转头看向奥兰郁,却见奥兰郁脸色
晴不定,心中更是奇怪,也不知道杨云枫与奥兰郁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却见奥兰郁这时道:“我与卫师妹都是奉命行事,公子也无需客气!”
杨云枫这时走出大堂,安禄山立刻上前拱手道:“大人,一切都准备妥当,请问何时起行?”
杨云枫看了一眼安禄山,随即冲着安禄山笑道:“这一次来蓟州时是我四人,回去之时,依然是我四人,唯一不同的是路安你此刻已经是皇上御封的将军了!”
安禄山这时面色一变,立刻跪倒在杨云枫面前,拱手道:“这一切都是恩公所赐,若是没有恩公,就没有俺今
,俺早冻死在雪地里了,恩公对俺那是再生父母,请恩公受俺一拜!”说着便给杨云枫磕头。
杨云枫见安禄山今
一改昨
的嚣张骄傲的态度,莫非是想通了什么?还是谁对他说了些什么?正诧异间,却听安禄山这时抬头对着杨云枫抱拳道:“恩公,如您不嫌弃,俺愿意拜恩公为义父!”
杨云枫好在没有吃早饭,如若不然听安禄山这般一说,定然要
出来,诧异地看着安禄山,奇道:“你要拜我为义父?”
安禄山这时立刻点头道:“不错,恩公对俺有救命之恩,更有知遇之恩,对俺来说,俺亲爹都没恩公对俺这般好,所以俺是真心实意地想要拜恩公为义父,从今而后恩公让俺生,俺就生,让俺死,俺就绝对不活!”
陈梓杰这时走到杨云枫身边,看着跪在地上的安禄山道:“路安,杨大人刚到弱冠之年,而你已过而立之年,你比杨大人要大十几岁呢,你居然要拜杨大人为义父?亏你想得出来!”
奥兰郁与卫墨也着实没有想到安禄山会想到要拜杨云枫这个一个
头小子为义父,奥兰郁满心不解,卫墨却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杨云枫闻声转头看向卫墨,他这么久以来却还是第一次见卫墨笑,不
看的有点发痴,卫墨见杨云枫看向自己,立刻轻咳了两声,正
地看着杨云枫。
杨云枫这时又转头看向安禄山,心中沉
道,这历史上安禄山是拜李隆基与杨玉环为义父义母的,此刻却要拜自己为义父?这真他妈是天下最大的笑话,用陈梓杰的话说,真是亏他想的出来,不过细细一想,如果安禄山真的做了自己的义子,自己能不能利用此等身份还挟制与他?
安禄山见杨云枫看着自己没有说话,立刻又磕了几个头道:“俺也知道恩公乃是当朝驸马,位居二品,实乃我大唐百年难觅的奇才,而且还是少年才俊,文采风
,而俺却是乡野村夫,莽汉车夫,如何能入大人慧眼,恩公就当是俺痴心妄想了!”
杨云枫这时立刻道:“既然路安你有心如此,我如果不收你为义子,倒是真的如你所说,是嫌弃你的出身了…嗯,既然你盛意拳拳,好吧,我就收下你这个义子了!”
杨云枫如此一说,陈梓杰与卫墨、奥兰郁三人都傻眼了,安禄山则是欣喜若狂,不住地给杨云枫磕头道:“孩儿拜见义父!”
杨云枫这时上前扶起安禄山道:“好孩儿莫要如此多礼了,如今辽东战事吃紧,一切从简,还是回辽城再说吧!”
安禄山立刻拱手道:“孩儿早已经准备好马车,请义父上车!”
杨云枫点了点头,这才转头对奥兰郁与卫墨道:“卫小姐,奥姑娘,走吧!”说着又对陈梓杰拱手道:“将军莫送,告辞!”
陈梓杰这时还在想着安禄山拜杨云枫为义父一事,听杨云枫在与自己告辞,立刻拱手道:“大人一路保重!”
杨云枫与奥兰郁、卫墨出了宅院,只见门口停着一辆马车,安禄山立刻走到马车前,对杨云枫道:“让孩儿扶义父上车!”
杨云枫也不跟安禄山客气,立刻上了马车,又轻卫墨与奥兰郁上车,见安禄山仍然站在地上,奇道:“孩儿,你还不上车?”
安禄山这时走到车前,拿起马鞭,回头对杨云枫道:“孩儿本就是一介车夫,今
就让孩儿为义父驾车,以敬孝道!”
杨云枫心中暗骂道:“孝你老母!”口上却点头道:“既然孩儿如此好意,我就却之不恭了!”说着便钻进了马车,却听安禄山在车外一声要喝,马车顿时开始缓缓前行。
卫墨与奥兰郁坐在杨云枫的对面,奥兰郁至今还不敢和杨云枫四目想接,卫墨这时却低声对杨云枫道:“你当真要收路安做义子?”
杨云枫闻言嘿嘿一笑道:“刚才卫小姐也亲眼看到,亲耳听到了,路安如此盛意,我又如何推辞?不然岂不是让路安以为我介意他的出身低下了么?”
卫墨这时冷冷一笑道:“他的年纪都能当你爹了,如今却反过来叫你义父,你也不怕雷劈!”
杨云枫看着卫墨,笑而不语,心中却在暗道,如果自己当了安禄山这个便宜老爹,能够掌控住他,那他就是大唐之猛将,如若不然,那就是大唐之祸,不过安禄山今
的表现的确有点出乎自己预料之外了,莫非是昨夜他自己想通了不成?
杨云枫正想着,却听卫墨这时低声道:“一个男儿,能叫本该做自己儿子年纪的人为爹,这种事都能做,这天下还有什么事,他做不出来的?”
杨云枫听卫墨这般一说,心中顿时一凛,是啊,自己怎么如此糊涂?尽想着占安禄山的便宜了,为何没有想到这一层意思?安禄山如此委曲求全的叫自己义父,就差点把自己瞒混过去了,试想要叫一个比自己小十几二十岁的人为义父,那得狠下多大的心啊?反正自己绝对做不出来这事,好在卫墨提醒自己,自己差点得意忘形了。
杨云枫这时又想到,如此一来,安禄山定然是昨
看出了什么端倪,知道自己对他有什么不瞒了,又想到他若是在辽东,就必须有自己的支持,所以不得已下,才出此下策拜自己为义父,如果一旦他
后用不着自己了,自己的下场会是什么?杨云枫不寒而栗。
杨云枫这时看向卫墨,对卫墨拱手道:“多谢卫小姐提醒!”
卫墨冷哼一声道:“我什么也说,提醒你什么了?”
杨云枫淡淡一笑,也猜到卫墨定然不会当面承认关心自己的,更何况这里还有奥兰郁这个“外人”在?
奥兰郁这时瞥了杨云枫一眼,卫墨与杨云枫的话,她是一句也没有听进去,满心都在想着昨晚发生的事,至今想来,心中还是小路
撞,脸上发烫。
回辽城的一路上,杨云枫也不在多言,心中暗自想着对付安禄山的计划,但是却想不到什么两全其美的计谋,为难之处,无非也就是因为自己在辽东战事上想用安禄山,毕竟他此刻还是多夫契丹人的猛将,但是用过之后该如何处置?万一辽东对契丹人的战事中,安禄山再立下什么打工,李隆基定然要见此人,那时候只怕是养虎为患了,但是此刻又想不出什么好的计谋来,看来还是等到了辽城,将此事与李颖好好商量一下在说。
安禄山一路上对杨云枫那是一口一个义父,叫的好不亲热,吃饭之时,也是先拿出干粮给杨云枫吃,然后自己再吃,果真就如儿子孝顺老子一般,越是如此杨云枫越是佩服安禄山,也更加提防着安禄山。三
路程,顺利返回辽城。
杨云枫与卫墨、奥兰郁、安禄山一路驾着马车到了庆东楼门口,安禄山这才打开车门,扶着杨云枫下了马车,那架势好像生怕杨云枫跌着一般,杨云枫见状都不
汗颜,卫墨与奥兰郁看在眼里,更是诧异不已。
杨云枫进了庆东楼,却见庆东楼中只有几个服务员,却不见李颖等人踪迹,杨云枫叫来服务员,问道:“吴老板呢?公主呢?都在房里么?”
服务员立刻回道:“吴立国吴大人今
设宴,宴请公主与吴老板,所以公主与吴老板都去了吴府,郭婞茹郭姑娘也去了…”正说着却见客房中走出一女子,正是杨玉环的三姐杨玉瑛。
杨玉瑛一见是杨云枫,立刻笑着
了上来,道:“钊弟回来了?”
杨云枫微微一笑,拱手道:“三姐!多
不见,愈发的美
动人了!”
杨玉瑛闻言掩口笑道:“钊弟去了一趟蓟州,连嘴都抹了
糖了么?这般地会说话了?”
这时安禄山走到杨云枫一侧,对杨云枫拱手道:“义父,如果没有什么吩咐,孩儿就先去休息了!”
杨云枫闻言点了点头,道:“去吧!”
杨玉瑛闻言诧异道:“义父?”说着吃惊地看着安禄山走进了自己的客房,随即转头看向杨云枫,奇道:“钊弟,你收了路安为义子?”
杨云枫苦笑道:“此事说来话长了!”说着见卫墨与奥兰郁也各自回了厢房,这才问杨玉瑛道:“玉环妹妹近来可好?”心中暗想,今
正好乘着吴曼丽不在,去看看杨玉环也好。
杨玉瑛这时道:“哦,玉环受了些风寒,正在房内休息呢!”
杨云枫闻言连忙道:“啊?玉环受了风寒?”说着立刻走向杨玉环的房门前,道:“我去看看玉环妹妹!”
岂知这时杨玉瑛面色一动,立刻走到杨云枫面前,挡住了杨云枫的去路,道:“钊弟也是连夜赶路回来,还是先去休息一下吧!”
杨云枫见杨玉瑛好像是故意要拦着自己去见杨玉环一般,心中一动,问杨玉瑛道:“三姐是否有事瞒着我?”说着指向杨玉环的房间,问道:“玉环真的受了风寒?”
杨玉瑛这时立刻拉着杨云枫走到一边的桌前,按着杨云枫坐下之后,这才低声对杨云枫道:“不是我又是瞒着钊弟你,恐怕是钊弟你有事瞒着我与玉环吧?”
杨云枫闻言奇道:“我有什么事瞒着三姐与玉环?”
杨玉瑛这时四处打探了一下,见附近没人后,这才低声对杨云枫道:“那
我半夜听吴老板与公主闲聊,听她们说及我小妹本来应该是什么杨贵妃,还是什么中国四大美人之一…”
杨云枫闻言面色一变,立刻道:“你是听吴老板与公主说的?”心中暗骂吴曼丽笨蛋,这种话怎么能随便
说,却被杨玉瑛听了去?
杨玉瑛这时看着杨云枫道:“钊弟,这么些年来,我姐妹三人待你如何?”
杨云枫立刻道:“如果亲姐妹、自己家人一般!”
杨玉瑛点了点头,道:“那么钊弟你对我是否不该如此隐瞒?”
杨云枫听杨玉瑛这般说,就知道她定然是想套自己的话,这时立刻笑道:“吴老板平
里就疯疯癫癫的,她的话三姐你岂可尽信?”
杨玉瑛这时立刻道:“吴老板平
里说话是有点漫无边际,那么公主呢?公主也疯疯癫癫的么?”说到这里,脸色微微一动,立刻伸手握住杨云枫的手,话锋一转道:“钊弟,你现在已经比在蜀中落魄时能耐了多了,三姐我也不是有心要为难你,我听那
吴老板与公主说什么,小妹本来是应该先嫁给皇子,最后又嫁给了皇上做了贵妃…”
杨云枫刚要说话搪
胡诌,却听杨玉瑛这时立刻又道:“不管此事是否是真的,我至今尚未对小妹提及,你尽管放心!”说着立刻看着杨云枫,低声道:“现在三姐我有一事相求,如果钊弟你答应了,三姐我保证此事,我就当从来没有听过,此生都不会在小妹面前提及!”
杨云枫闻言皱眉道:“三姐,你说的这事本就是无稽之谈,我…”
杨玉瑛面色一变,立刻道:“你若非要如此说,也好,我相信这是吴老板的疯言疯语,但是我这就去与小妹说,她信不信我就不得而知了!”
杨云枫知道杨玉瑛这是在威胁自己,自己本来没有什么好怕的,即便她与杨玉环说了又能如何?杨玉环还能怪自己断了她进宫之路不成?不过他却好奇杨玉瑛利用这个事情,能要挟自己做什么?想着立刻道:“三姐究竟想要我做什么?本来没有此事,只要是三姐的事,我也会竭力相助的!“
杨玉瑛听杨云枫改口了,这才微微一笑,握着杨云枫的手,紧了紧后,这才道:“三姐知道钊弟你如今已经是皇上面前的红人了,所以三姐我想求钊弟你代为引荐,将三姐我送进宫去如何?”
杨云枫闻言面色一动,心中暗道,原来杨玉瑛是羡慕杨玉环原来的出身,自己想要进宫做皇妃?以前怎么没看出杨玉瑛这般贪慕虚荣呢?不过细想一下也是,自己往日不过是被杨玉瑛的外表蒙骗了而已,历史上的杨玉瑛杨三姐本就是如此贪慕虚荣之人,只不过是自己一时大意,忘记了而已。
杨玉瑛见杨云枫没有回答,这时立刻又道:“钊弟你想想,以三姐我的姿
也不比小妹差多少,若是进宫后得皇上恩宠,那钊弟你不也是面上有光么?我杨氏一门在朝廷内有贵妃,外有大臣,只要你我合作,荣华富贵那是享之不尽啊…”杨云枫见杨玉瑛两眼放光,好像自己立刻就要进宫成为贵妃一般,心中暗道,自己该不该帮她?如果李隆基当真看上了她,历史上岂不是又要出现杨贵妃此人了?只不是原来是杨玉环,现在是杨玉瑛而已,那么历史岂不是又要恢复到原来的样貌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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