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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三章 中华民族
 “朕算是个仁恕之君吗?”我看着皇极殿阶下数十个新儒的重要干部问道。他们是新儒参考西方制进行的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新儒的特殊身份,已经约等于执政,全国在职官员,绝大多数都是经过儒家的教育,慢慢的一步步走到如今的位置的。所以,我特地在平用来朝会的皇极殿内接见了这批教化战线上的骨干力量。

 在我的远期规划中,新儒将会更加接近一个超越一切其他政,相当于母,而后这中间的各种派又可以分化出去,根据在治国方略上的差异来将员细分,到了后期,可以引入不同派别的和平竞争机制,配合上军队国家化而不是派化地域化,这样子,才能够保证帝国的政策上的变更不会引发国家的动

 军队国家化的步伐是随着国家的基础建设缓步进行的,当国家没有大规模的运输及投送能力之前,盲目的推进改革将会造成资源的浪费以及一定程度上的混乱,所以,我给李鸿章定的时限还有一段时间才会来到。

 配合着从高端到低端的对于唐朝的华夷之辩,旗务改革的进行恰逢其时,旗人中目光远大的人,在黑龙江以北的新辟疆域上获得了丰厚的回报,那里丰富的矿产资源和自然资源,给了善于经营的远东股份公司经理孟洛川充分的发挥空间,在他的组织经营下,连续两年,通过南北贸易,以及皇家得天独厚的支持,远东股份公司的盈利增长都在翻番的往上长,在这样的情况下,孟洛川拿出一些资金来用于分红,而大部份的股本却被他投入到了基础建设上去,在东北境内广修房产以及道路,而配合这一措施的,是内地广泛统计年纪在五十岁以下二十岁以上的无产贫民,同时分批分阶段的以自愿形式向东北移民,孟洛川本来是要向这些人出售房产,一开始不用给钱,只要签一份还款协议就可以获得房产,地产,还有生产工具和生产资料等等。这是一份长期的投资,他在经商上的天才自此展无疑。

 但是了解我心思的总董载滢,将这件事干的更加的漂亮…但凡举家迁来东北落户的,无偿的加发十两银子的启动资金,这样,才能真正的把人留在东北,真正的使东北人丁兴旺。

 在这种利好的优惠刺下,东北人口在两年内迅速的由一百五十万左右增长到了两百万出头。同时,配合这项大规模的移民,全国的人口普查也被我提上议事程。这一次的新儒全国代表大会,便是在我的授意下,让孔令贻组织起来,我需要利用这一个全国的组织,帮助我完成全国人口普查的工作。

 如果此事全部依靠官房力量进行的话,耗费将会不少,而用的民意去进行,可以广泛的利用到这些员所缴献的资,而且,这些人都有或大或小的官方身份,而且又掌握着舆论力量,行政力量与舆论力量一加结合,办起事情来,将会事半功倍。

 所以在这个朝堂上,当我点评起新儒的核心理念“为圣君宏仁恕,为黎庶解忧惑”时,想起我到这个时代以来,死在我的铁血之下的那些宗室亲贵们,颇有些遗憾的问起了文章开篇时的那个问题。

 随驾侍从梁启超正在指挥人力进行纪录,听到我问起这个问题,仿佛有所触动,抬起头来,扫了扫阶下的员们。

 “陛下自然是千古圣君,仁恕二字皇上岂止当得起而已?吾皇亲政以来,行仁政,思兴邦,与民增利,削除酷刑,此足以当一仁字矣。宗室亲贵忘兴逆谋,陛下宽宥但诛首恶,罪不及家,自古有恕者,未有如吾皇也。纵观自祖龙以来二百余帝,臣未见有仁君如吾主矣。”一个瘦的中年官员纵身而起,侃侃而谈。

 这家伙是个马,我默默一笑道:“是瞿鸿机啊?如今是江苏学台了吧?江苏乃我大清极重之地,赋税之源啊。人民开化,端正人心,你要多加油啊。翁老师致仕归乡,你也要代朕多多照拂才是啊。”点了点头道:“朕亲政数年,国家气象已有大变,你们有什么看法?”

 “回皇上话。”瞿鸿机得了我的褒奖,面上却也不兴奋之,坦然拱手道:“陛下千古一帝,国家之变,乃黎民百姓之福也。如今国家一扫积弱之气,正乃吾皇之千古仁德也。臣愚昧,以前还忧心祖宗成法一变,国家生。如今看来,臣真乃蒙昧至极也。臣恳请皇上责罚。”边说着,边扫起马蹄袖,当堂跪下。

 我见许多人都不由自主的皱起了眉头,我知道这家伙的表演有些过了,于是笑了笑道:“卿又何罪之有?”本来想就此叫他起来的,看了看阶下诸人的表情,便打消了这个念头道:“朕行新政,你们也兴新儒嘛。新儒者,乃顺应天下世事时势之儒。朕要取的乃是新儒,而不是腐儒。你瞿鸿机以前或许是腐儒,现在也是新儒了嘛。既是新儒,朕断没有加罪之理,人孰能无过?朕之新政,在未见成效之前,你们有些忧心也是应当的,朕忙得焦头烂额,让你们白担心担心也是应该的嘛。”

 “瞿鸿机,你且起来吧。”我见一番话,说的阶下诸人已是频频点头,知道效果到了,便换了话题道:“那么,何谓新儒,又何谓腐儒?你们新建不久,这个新腐之分,要多想想,其实新腐,也未必就是格格不入,互相排斥的。存新思维,新见识,哪怕年老八十,他也未必是腐儒。反之亦然,纵年方二八,然蒙昧不能视事,又何新之有?”

 起身背手在阶上踱了几步,阶下顿时一阵肃穆,我扬起手来,指着签朝堂用殿时命人从太和殿移过来的匾额上的“建极绥猷”四个金字道:“有人说朕不尊祖宗成法。朕看朕不是不尊,且不说朕百年后,朕亦为后世之祖宗,单讲这祖宗成法四字,这建极绥猷是否也是祖宗成训?”

 阶下议论纷纷,孔令贻微微一笑,出列拱手道:“回皇上话,当然是。建极绥猷,建极者,语出《尚书》之周书.洪范:‘皇建有其极’,绥自诗经.大雅.民劳,《论语.子张》亦有所述,猷者,天道也。此四字乃我朝高宗纯皇帝御笔,自然是名正言顺之祖宗成法。”

 “好,衍圣公果然见多识广。”我赞许的点点头道:“诸位都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前排的一个身形魁梧,面如黑炭的大汉出列跪奏道:“回皇上话,建极绥猷乃是陛下垂拱治天下以达天下至尊,顺应天道,建不世之功!臣愿肝脑涂地,追随吾皇建此万世不灭之大清盛世!”说话的是太仆寺少卿岑煊。

 我看了看这个看上去完全不像个读书人的大汉,赞许的点了点头道:“说得好!何谓天道?如今之天道与过往之天道又有不同,天道非常势,如今之天道,就是要兴新学,强大清。高宗纯皇帝建了盛世,又盛极而衰,国家积弱,外夷凌人,朕若不顺应这个天道,朕之建极又从何来?所以,这便是祖宗成法!”

 各人都在默默的消化着我的话。我看了看梁启超道:“梁启超你素有才名,今朕便给你个差事,将这建极绥猷的意思,好好写一篇文章出来,让天下臣民都知晓朕正要建一万世不灭之盛世,愿诸君与朕一体努力!”

 “臣等领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在孔令贻和梁启超的带领下,数十人一体跪地谢恩。

 我回到御座,满意的点了点头道:“诸卿平身,朕知道,你们都是忠正之士,大清正在一个变革之中,愿诸君与朕共勉之…”

 人口普查不是一件小事,也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完成的事情。对于一个没有此类经验的官僚阶层来说,这件事催得太急,反而会使事情办砸,反正重点只是在于消弥满汉之间的差异,为我下一步的旗务改革加上最重的一道催进力而已。

 我的概念是,那些现在享受着五两银子一年的下层旗人,我也不会抛弃他们,我要将他们整合到一个中华民族的大概念中去,同时,将这份福利作为一个基本社会保障的概念首先作为试点,将来如果条件成,再推广到全民去。

 总之,这是一个渐进的过程,目前一步步发展中的棋局,我也并非全才,能够全盘掌控,我只是在把握着大方向而已,有胆敢挑战我的计划的,杀无赦。配合军制改革,八旗旧势力还能生出多大的风来,完全在我的控制之中。

 当然,这一切只是在酝酿而已,我还没有把八旗旧势力到墙角呢。我不担心我这个皇帝得罪了八旗旧势力就会没了根基,随着新儒家的推广,中华民族大民族概念的普及。我不单单是满族的皇帝了,我将是中华帝国,中华民族的皇帝。

 等吧。也许是五年后,也许是八年后,总之,我有足够的耐心和足够的决心来解决这个民族问题。

 内政是渐进的东西,我不能指望一夜之间,两三年内我的国家就强大无比,人民人人安居乐业,国内一片歌舞升平,我必须要有耐心。

 而我也不用担忧我快乐的来源,随着皇长子溥华的降世又慢慢长大,慢慢的会咧开嘴巴展现出人一生最美丽的笑容,慢慢的会模糊的发出“爸…吧”的音调,燕燕生出了皇次子,王怡生的是一个公主,松平彩子也诞了一个公主。都晋位为妃,为了与幼兰拉开差距,原已为妃的就不加封赏了,我还都暂时没有取名,只是享受这一份为人父的足与幸福,在一身疲累的回到内宫中后,与老太后一起逗弄逗弄阿哥公主,听着婴孩们咿呀作语,你能忘记所有的烦忧,只要闭上眼睛,脸上就有畅快的发自内心的笑。

 可是好景不长,宫里三个老人,受幸的次数渐减少,渐渐的也开始有了怨言,老在太后跟前说些小话,虽然那拉氏并不喜欢自己那个侄女,但是毕竟也不想看到后宫闹腾个不停,所以两头都施加压力,无奈之下,我也只好去了几次公粮。

 而随着芝宜芝华两姐妹的肚子也渐大了起来,这种压力就更加的大了,我只好图清静仍旧到养心殿过夜,只叫了个性平和的彩子来侍寝。这个女人的特殊身份很快就让我在**愉之余想到了东方的天海国。

 天海立国之后,日本方面已陆奥宗光为首外使团完全玩不过载滢这个痞子外官,无奈之下丢下几句狠话怏怏回国。载滢猜测日本很快就要用兵了,所以向我报告时,就建议海军要加强戒备。

 在这方面,我自然不用担心日本会倾全国之力而攻天海。但是,一些基本的配合动作还是要做的。

 于是,在我的旨意下,皇家海军分兵两队,一队以四艘快速巡洋舰为主力,担负起北海道岛西南部海岸线与海峡的巡防任务,而同时海军主力舰队,以定镇二舰为首,在对马岛附近展开了巡防演习,同时做出南向的姿态,以随时威胁东京。

 日本军队在没有海军支持的情况下,没有胆量穿越海峡渡海来到北海道岛,在这样的情况下,天海国的松平志男精神大振,在我的授意下,发动了统一北海道岛的战争,北海道屯田兵司令已经完全被他收买,少量仍旧忠于明治政府的屯田兵也无法忍受没有后勤补给,没有后方支援的状况,在战事上越发的不顺利。但是,天海国自己的力量实在是太薄弱了,而新收的屯田兵松平志男又不放心,所以进展也不太大,只是占据了大半个北海道岛而已,而靠近本州岛的大片,仍旧在忠于明治政府的屯田兵手里。

 在这样的状况下,日本的海军常备舰队不敢离开东京的防御线,陆军没有海军的支援又不敢渡海到北海道岛。战事停顿下来,外上的工作就又开始展开,而清国方面,却又始终只是重复了那几句场面话。

 伊藤博文内阁一上任,却遇到了空前的,远超过松方内阁的危机。  M.sHAnz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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