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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沙海半道失迷踪
 一阵勾人心魂的乐声在舞台那边响起,忽然安子奇听到俞喻涛在喝彩,转过头去看,原来舞台上正在表演衣舞,几个容貌极美的白种少女正在缓缓扯下身上最后一件布条,其中一个,仿佛就是和安子奇坐同一辆车来的。

 虽然舞台上在表演舞,可这里毕竟是高档人士娱乐场所,所以在餐厅就餐的赌客大多只是借酒助兴,并不喧哗,像俞喻涛这样当众喝彩,就显得太没教养。

 金若容皱起眉头,用高脚杯轻轻敲了桌面说:“你那两个朋友都是这样,你能强到哪里去?”

 安子奇也在对俞喻涛的喝彩皱眉,听到金若容的话,只好笑笑,拿起酒瓶给金若容倒了半杯酒,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说:“男人能有什么爱好?看到漂亮女人衣服,当然要叫好。不要说是男人,就像金小姐这样的淑女,不也是在这里看别的女人衣服?”

 正巧舞台那边的音乐进入**,金若容也在抬头朝那边看,听到安子奇说她也要看别的女人衣服,金若容脸一红,又端起酒杯一口把酒喝下,顿时酒上脸颊,反而把羞容盖了下去。

 借着刚喝下的酒兴,金若容把嘴一撇说:“女人怎样,女人也是人。这里有人跳舞,我不见得把眼睛闭上,再说,…,说了你也不懂。

 你刚才说什么,五千万就想买我?你有没有五千万?呵呵,你如果真的有五千万,我就到舞台上也去跳衣舞。”

 “你说的是真的?我如果拿出五千万,你真的上去跳衣舞?”既然金若容说话没有顾忌,安子奇也就不再装君子,也装着酒后胡言。

 金若容当然是说笑话,不过看到安子奇把杯酒喝下后,脸上也微微显出酒意,就笑着说:“我说话一向当真,只要你能拿出五千万,我马上就上去。不就几件衣服,有什么稀奇的。”

 金若容一边说,一边伸手到前,把衬衫金色的纽扣又解开一个,随后把衬衣往两边稍微拉了一下,出里面的白色真丝绣花罩,说道:“你看,是不是这样。”

 安子奇不清楚金若容是酒后失态,还是故意如此。不过安子奇猜想金若容应该是引,以金若容这样的容貌和身世,当然用不到担心没有如意郎君,就算金若容的脾再刁蛮,也会有无数的风公子盯在她身后。

 假如金若容是引,金若容要引什么?安子奇突然想明白,自己答应要把翡翠戒指送给金若容,可坐到现在,自己还没有把翡翠戒指拿出来,显然金若容有些急不可待。

 安子奇笑笑,从口袋里把那枚翡翠戒指拿出来,不过并没有把戒指递给金若容,而是拿在手上叹息说:“可惜了一枚好戒指。”

 金若容看到安子奇把戒指拿出,以为安子奇会把戒指给她,没想到安子奇却是对戒指自言自语,忍不住说:“你说戒指可惜,可惜什么?”

 安子奇说:“你说这枚戒指是皇太后所戴,我想皇太后肯定不会在陌生人的面前把出来,所以我说这枚戒指找错了主人。”不过安子奇话是这样说,眼睛却故意盯着金若容出的口看。

 金若容也觉得过份,不过她的天就是好胜,既然舞台上的舞女能把衣服全光,她出内衣又算什么,再说能引得异注目,怎么也不能算是坏事。金若容笑了起来说:“想不到你这狼还是这样封建,我又不是皇太后,要担心什么。你说可惜,你为什么盯着我看。”

 安子奇拿着戒指说:“算了,我说不过你。我说过要把戒指送给你,我是不会赖的,你用不到这样。”

 “那好,既然说把戒指送给我,那就给我吧。”

 安子奇摇摇头说:“小姐,这是戒指,送给你就这样简单?”

 “那你要什么?你要钱?”

 安子奇说:“我是男人,你是女人,对不对?”

 “对,当然你是男的,我是女的,这和戒指有什么关系?”

 安子奇只好叹气说:“男人送给女人戒指,就这样随便?起码也要有个气氛吧。”

 金若容用手在餐桌上一拍说:“我早就知道你不是好人,我又不认识你,需要什么气氛,你想送就送,不想送,你就明说。说老实话,我和你坐在一张餐桌上,我还觉得丢脸。”

 安子奇听到金若容还在低声骂:“什么东西,也不去照照镜子,和我讲气氛,你也配?”

 对金若容这样喜怒无常的刁蛮脾气,安子奇一时也束手无策。既然金若容把自己当成无赖,安子奇决定不再与金若容纠,反正她说是住在荷兰,等到了欧洲,再去打听她到底是干什么的。

 安子奇把翡翠戒指放在金若容的面前“呵呵”笑了两声说:“金小姐不要把自己看得那样大,把别人都看成是小人。既然你不喜欢气氛,那就算了,这是我的戒指,你喜欢,就送给你算了。”

 安子奇故意把翡翠戒指说成是自己的,以金若容这样目空一切的脾,就算拿了这枚戒指,心里肯定也不是滋味。

 果然金若容一怔,刚想开口说话,就听到有个怪气的声音传来:“好漂亮的小妞,我就喜欢这样的。”

 安子奇对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只见在三四米远的地方站着两个人,一个就是刚才在赌台上大输的张五虎,另一个年纪在二十四五,脸型瘦削,右脸颊上有一条长长的刀疤。

 听到张五虎在说:“既然少帮主喜欢,那还不容易。”

 安子奇看着两人在远处的沙发上坐下,才回头看金若容。见金若容已经把翡翠戒指戴到手上,刚才那个少帮主的说话似乎并不放在心上,也许她根本就没有听见。安子奇知道麻烦要来了,张五虎口中称呼的少帮主,肯定就是张五虎误以为他就是少帮主的华青帮,看来正巧华青帮的少帮主也来赌城,张五虎肯定已经和那个脸上有疤的少帮主说过赌博的事,说不定只要走出拉斯维加斯,华青帮就会出来。

 安子奇对自己并不担心,以少帮主这样被酒淘空的身体,华青帮也不会强到哪里去。只是那个少帮主看上了眼前的刁蛮格格,看来她是在劫难逃。

 安子奇有心想对金若容明说,却又怕金若容误会,再想到金若容的管家金承礼有如此的内功,保护一个金若容应该不难,实在不行,自己再出手也不迟。想到这里,安子奇便站起来说:“金小姐,戒指已经给你,你我再没有其他的话可说,我告辞了。”

 金若容对着戒指左看右看,正在得意戒指重新回到手上,听到安子奇说要走,赶紧说:“我留个地址给你,以后你到荷兰,我付你钱。”

 安子奇笑笑,装出不胜酒力的样子,脚步散地离开餐桌,看到金承礼已经在走过来,安子奇笑着说:“老先生,谢谢你的酒。”

 金承礼看到安子奇似乎已经酒醉,赶忙说:“李先生,你酒喝多了,要不要我扶你回去?”

 安子奇感到身后有两道目光盯着他看,便装着摇晃,凑近金承礼,低声说:“要小心。”

 金承礼愣了一下,安子奇已经走到舞台边,招手对俞喻涛和乾子说:“走吧,回去睡觉。”

 俞喻涛和乾子只好扶着安子奇,在张五虎和少帮主的目光下,跌跌冲冲回到顶楼的总统套间。

 回到房里,安子奇顿时把脸一抹,脸上的酒意马上就一干二净,对两个人说:“有麻烦了。”

 俞喻涛已经察觉出来,对安子奇说:“大哥,是张五虎?我刚才看到他了。”

 安子奇点点头说:“是他,不过还有别人,有我在,你们不要担心。”

 俞喻涛和乾子异口同声地说:“大哥,我们早就商量好了,我们跟着大哥,自然什么也不用担心。”

 安子奇心想,你们是还不知道华青帮的厉害,要是知道了,恐怕就不会这样说了。不过安子奇也没有必要去增加他们的恐惧,想了一下,对两人说:“你们现在就去服务台,和我讲话的金小姐你们总不会忘记吧?”

 俞喻涛笑着说:“大哥看上她了?我早知道,大哥一定…”

 安子奇喝声说:“你也太放肆了吧,现在什么时候,你还说这个。你们两个轮,一定要看住服务台,要是金小姐来结账离开,马上就来叫我。你们是在饭店,谅张五虎他们不敢在饭店动手,我先休息。记住,要是你们胆敢离开服务台,我就再不管你们。”

 俞喻涛吐了吐舌头,小声说:“大哥,我不敢了,我们决不会离开服务台。”

 等俞喻涛和乾子出去后,安子奇便和衣躺在上,现在已经是夜里,就算金若容想走,也应该是明天的事情。

 让俞喻涛和乾子去盯着金若容,是安子奇离开餐厅后临时决定的。听那个少帮主的口气,他肯定会对金若容下手,只是不知道他会怎样下手。在戒备森严的赌城里,就算华青帮势力再大,也决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而公然劫持金若容,唯一的可能就是在金若容离开拉斯维加斯的路上动手。

 当然,金若容有金承礼保护,华青帮也不一定能对付得了,不过安子奇想到张五虎肯定也和少帮主商量过,肯定也会在自己离开拉斯维加斯的路上劫持自己,既然这样,何不就以金若容为饵,自己悄悄跟在后面,可以伺机和金承礼联手干掉张五虎和少帮主,为王颖强扩大大风堂的势力做基础。

 想到金若容那刁蛮的脾,如果她真的落到少帮主手里,会遭到什么样的结局?安子奇不暗笑,不管怎样,希望金若容走时千万不要躲过俞喻涛和乾子的眼睛。

 天亮后,安子奇正坐在上运气,就听到开门声,俞喻涛急匆匆进来,看到安子奇就说:“大哥,那小妞要走了。”

 安子奇跳下,对俞喻涛说:“你说下去。”

 安子奇一边整理自己的东西,一边听俞喻涛说话,俞喻涛说:“刚才,那个一直跟着小妞的老头到服务台去结账,我亲耳听到他们要走,说是今天要赶回欧洲。”

 “回欧洲?那肯定是先到洛杉矶,再从洛杉矶坐飞机。他们叫车了没有?”如果去洛杉矶,以金若容的派头,当然不会坐巴士。

 “没有听到,我只听到那老头在让服务台定飞机票,我想他们自己有车。”

 在美国,汽车是最普通不过了,喜欢开车的人到美国,一般都会去租一辆,估计金若容也是租的车。

 安子奇匆匆把身上所带的东西察看一下,把短剑从背包里取出间,再拿上卫星通讯手机,戴上墨镜,然后才对俞喻涛说:“你们两个千万不要走出饭店,就在饭店里闲逛,让张五虎认为我还没有离开,如果我明天还没有和你们联系,你们就打这个电话,就说我要他们帮助。

 还有,等我离开,你马上去看着2068房间,如果金小姐离开,你就马上打这个电话。”安子奇说了自己的卫星通讯手机的号码。

 把背包放到橱柜里,安子奇轻轻开门,见外面没有人,身影一闪就到了楼梯口,听到楼梯并没有任何声音,才顺着楼梯走下去。

 顺着楼梯走到地下停车场,在管理处的门口停下,对里面的管理人员说:“哈啰,我想租车,该去哪里?”

 “租车?要高档车,该到饭店的服务台,普通的,出门往右走,有租车公司。”一个黑人在里面说。

 走出停车场的门,见路上一片寂静,拉斯维加斯是夜的天堂,现在正是那些狂通宵的赌客蒙头痛睡的好时光。往右边没走几步,就看到黑人所说的那个租车公司。

 没有费多少口舌,安子奇就租到一辆看上去破旧,其实却是马力强劲的跑车,试着在路上开了一段,果然发现租车公司的伙计没有说谎:“你想要马力大的,就是这俩跑车,老实说,这车是我亲手改装的,模样虽然不行,跑起来绝对是一。”

 把跑车停在威尼斯饭店的对面,安子奇就静静地坐在车里等俞喻涛的电话。在饭店的门口,有几个华人在来回走动,安子奇一眼就认出其中有张五虎的手下,看来张五虎和华青帮是在昼夜监视住在威尼斯饭店里的目标。

 太阳已经升到头顶,安子奇正在思量俞喻涛会不会没有看住金若容,就听到手机响,拿起一听,俞喻涛着气说:“大哥,她出来了。”

 真是一个懒人,金承礼已经把什么都准备好了,她还是到现在才起

 过了一会儿,就看见两个服务生推着几只箱子走到大门的台阶上,金若容换了一身白色的西装,大模大样走到台阶边。一辆豪华的黑色林肯由服务生开到台阶下的车道上,推箱子的服务生赶紧把箱子放进林肯的后备箱。

 看着金若容坐进驾驶做,金承礼打开门也坐进去。安子奇看到大门边的那几个华人在低头叽咕,其中一个人在拿出手机。

 金若容开车就像她说话一样脾,只听见林肯的排气管冒出一阵白烟,车就像飞一般驶出饭店。

 安子奇慢慢跟在后面,反正拉斯维加斯是在沙漠里,来来往往就一条公路,既然肯定她是朝洛杉矶方向去,只要顺着路开就可以。

 两辆黑色的车急速超过安子奇的车,从车窗玻璃可以看到,每辆车都坐着四五个人,安子奇回头看再没有其他的车,心里想:“这两辆车应该是去追赶金若容,自己和它保持一段距离就可以。”

 安子奇也加快车速,让车保持在距离前面的车有一千米左右的距离,在驶上一个高坡时,安子奇能清楚看到前面一望无际的公路上的三辆黑色车影。

 公路进入沙漠的中心,车的两边,除了高大的仙人掌,就是一望无垠是黄沙,慢慢仙人掌开始多起来,公路的两边,也开始出现零星的房屋。

 身后有几辆车超过,飞般驶向无尽的远处,安子奇忽然发现不对,尽管距离前面的三辆车比较远,可有时还能影影绰绰看到,现在已经差不多要驶出沙漠,却在也见不到那三辆黑色的车。

 安子奇急了起来,把油门一踩,顿时车就如离弦的利箭,把滚滚的黄尘都远远抛在后面。

 在驶上去洛杉矶的最高点时,安子奇停下车,走到路边对远处隐隐约约的公路仔细看,虽然目光所及处能看到不少车在疾驶,却再没有看到那三辆黑色的在行驶。

 安子奇跺了一下脚,回头对来路看看,再对前面看看,骂了一句:“妈的,肯定是在驶来的路上跟丢了,要是金若容开的林肯都不见,那就说明他们一句被绑架。”

 安子奇快步走回车里,油门一踩,掉头就往来路开,如果金若容一句被华青帮所绑架,地点肯定是在那几条岔路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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