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真理支柱
当亚雷文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祖传爱剑,碎裂成光量的尘埃般消失在半空,他不
痛苦地跪了下来。
一时之间,看到亚雷文的神情,其亚不
回忆起了当初,崆
用默世录手札夺走自己的“沙漠之冬”的情景。
然而,跟自己那被强迫拥有的守护天使不同,其亚感受得出,亚雷文的剑代表著的,不单单只是个武器,还有祖先历代的荣耀。
“没了…我的‘惊涛裂岸’…我的神剑…没了…”
亚雷文喃喃自语著,他现在的情况,就好是失去一切的人般,原本愤怒的神情,已经成了失神的样子。
“喂!你…没事吧?”向来不懂得安慰男人的其亚,无计可施之下,只有拍了拍他的背。
但这不拍也罢,这一拍下去,却反而
起亚雷文怒火,只见他突然跳起,朝著其亚的方向扑来!
“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亚雷问一面大吼,一面抓著其亚的脖子,将他往后推至了那扇奇异的巨门前。
“你等一下!哪有人比赛输了就在怪别人的?”
其亚一面同样吼著,一面打算挣脱。但是由于亚雷文早已豁出一切了,因此一时之间,还真的无法摆
早已发狂的他。
但其实想摆
也是很简单,只要其亚把自己手中的轻轻一送…然而,他与亚雷文并无死仇,虽然有些嫌隙,但却不至于会想他死。
“不行,我不行杀他,一定要想个办法才行。”
其亚一面想着,一面将原本半举的X给放了下来,但谁知,就再这时,他突然感觉到,自己手中的X,已经在不知不觉中穿过了那道坚固的大门!
“门…打开了吗?”就在其亚这么想着的同时,忽然间,支撑他后方的力量猛然消失,两人也就这么双双往后跌去。
突如其来的转变,惊讶的不只是其亚,就连原本已经发疯似的亚雷文,也猛然恢复了神智。
“‘剑士圣堂’…打开了?”亚雷文喃喃自语著,随即抬起头来,看着其亚问道:“你做了什么?你刚刚做了什么?”
“你说我做了什么?我还想问你…”突然之间,其亚若有所悟,看了看手中的X,又看了看那道门,他似乎已经约略感觉到刚刚发生了什么事。
“那道门…那道门是不是上了什么封锁的魔法?”
由于其亚突然激动起来,亚雷文连生气也忘了,呆了几秒后才点了点头“那是当然的啊!这圣堂是我祖先建立的,里头放著的,就是第一代勇者杀逆的时候用的剑,拿到他的人,也等于是继承了勇者之名!里头有这么重要的东西,当然会下强大的封印啊!”原来这个名为“剑士圣堂”的地方,从以前开始就一直被封闭著。由于上头的封印并非是复杂的魔法,而是单纯的保护魔法,需要一把极强大的剑,以及使用者本身的超常力量,但也正因为规则如此简单,没有足够实力的人,怎么样还是没法突破这层障碍。
“…你干麻跟我解释这么多啊?我只是想知道上头有没有魔法而已。”
其亚说著不
出了苦笑,他现在已经感觉出来了。这把“噬魔剑──X”就如祂的名字,可以
食别人的魔法,并且让自己成长。
而一开始,在
错
差之下,亚雷文弹回来的石子刚好与X相撞,上头原本的魔法就被
收,以此解开了最早封印。而后,与亚雷文手中的“惊涛裂岸”对峙时,则是
收了他剑上强大的附法力,就如现在,X将门上的封印解开的道理是一样的。
就在其亚稍微把情况想清楚后,一抬头却见到亚雷文已经走到了圣堂的深处。
“喂!你还打不打算杀我啊!”其亚大叫著,但是亚雷文却早已经走到圣堂中央祭坛前,试图拔起中央的剑。
“主人…我可以把那把剑也给吃了吗?”
听到X突然传来的声音,其亚不
吓了一跳,还差点把剑给丢到地上。
“你说什么?你想吃那把剑?”
“那把剑看起来
美味的,让我吃它,好不好?”
“当然…不可以。”其亚回答完,收起了剑,并且走上前去。
但见这时,自称为勇者的亚雷文,还在努力的试图把剑拔出。但在这时,其亚却发现到,其实之所以拔不出剑来,原因并非单纯是他的力量不足。而是因为整个祭坛都已经被下了强大的封印,所以凭著一般常人之力,自然是无法把剑拔出的。
“这小子到底还要耍白痴多久啊。”看着亚雷文依旧还在与拔不出来的剑苦战当中,坐在后头的其亚,不
大大地叹了口气“喂!要不要换我来帮你一下啊?”
“你给我离远一点!不准靠近!这把剑是属于我的,跟你没有关系!”
“真是的,就像个怕人抢玩具的小鬼头似。”听到亚雷文的回应,其亚不
在心中这么想着。
既然亚雷文的想法是如此执著,那其亚也懒得再自讨没趣,索
转过身去,便想要离开这里。
然而,就在他才刚站起走向门边时,却猛然看见一个身穿白色铠甲的中年男人站在门口。男人约莫四十多岁,脸上有个范围相当大的刀痕,身上的铠甲在夜晚闪闪发亮,但是双眼中
出了神情,却是让人感到有些令人恐惧。
其亚依稀记得,眼前的男人,是亚雷文的叔叔,号称“剑圣”的佣兵剑士“奥斯坦”传闻之中,他是个剑法神妙,举手投足之间便可以斩杀敌人的厉害角色,而其亚从远处便可以感受到他强大杀气的这点看来,只怕传闻至少有七成是真的。
“…”由于奥斯坦的出现太过突然,一时之间,其亚还真不晓得自己该说什么,只能眼睁睁的让奥斯坦迳自从他的身旁走过。
不可思议的,就在奥斯坦走过其亚身旁的那瞬间,在本能反应驱使下,他本来不自觉得想要稍稍戒备。然而,就在身体的本能将带著自己行动前的那瞬间,他却突然感觉到,彷彿由于奥斯坦身上自然散发的杀气,他的身体竟然僵住了,丝毫无法动弹。
这个时候,大概是同样感受到了奥斯坦的杀气,亚雷文猛然转过了头来。
“叔叔,是你啊?都这么晚了,怎么会到这地方来呢?”亚雷文说著,随即停下了拔剑的动作,望了其亚一眼后,这才说道:“你看,我…们刚刚把门打开了喔!”
其实亚雷文本来是想把功劳完全缆在自己身上,只不过其亚就在附近,他只好用“我们”这样的词语了。而对于自小丧父的亚雷文而言,奥斯坦就像是他的父亲,也是教导他剑术的师傅,更是他在这世上少数尊重的人之一。
“这们是你们开的…那剑呢?‘真理支柱’拔出来了吗?”一时之间,奥斯坦的神情从严肃变成了紧张。
“…呃…还没有啦,不过…总有一天,我一定会拔起来的!”
亚雷文信心满满地说著,而其亚不
出了有些不屑的神情,但却见奥斯坦像是没听见这话般,迳自走到了祭坛前来。只见他无视于亚雷文的注视与询问,伸出手来便试著将剑拔起。然而,即使是名满天下的他,却也无法将剑拔出一分一吋的长度。
“…”就在奥斯坦试了许久却依然无法拔出剑时,他这才缓缓停下了动作。
“叔叔…你…”“没什么,只不过是想试试看罢了。”
语毕,奥斯坦稍微牵动了嘴角,表现出了“笑”的表情,随即却转过身去,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此地。
翌
中午,原本龙音应该要与自己的同船伙伴们上船进行“打猎”的。但是由于与那个少年的约定,龙音只有暂且放弃了原本的任务,而依照著那晚的路线,来到了记忆中相同的地区。但就在她即将走到了那地方时,却因为一个奇怪的声音而停下了脚步来。
抬头一望,却见得那位少年此时已经站在约定的地点上。然而,他的举动却不像是一般的等待,而像是一种蓄势待发一般。
“喂!你…”正当龙音想要出声叫他之际,忽然之间,却见到少年突然拉了一下旁边的一跟绳子,霎时之间,只见那受到牵动的绳子,随著拉扯的力道,启动了一把架在树上的十字弓开关,下一刻,一柄铁箭就朝著他的喉咙处
来!
如果是正常情况,龙音多半会忍不住上前援救,但是她深深了解,眼前这个少年,绝对不是个等闲之辈。
果然,事情就如龙音所想的,正当那柄箭即将刺入他体内前时,少年猛然举起手来,并用一
手指,轻而易举地挡下了箭。
若由一般人眼中,将此时少年的表现与昨
相比,可谓是小巫见大巫。但事实上,龙音却晓得,集中一手之力挡下极速
来的箭,这样的招式所需之集中力、反应力、胆识与勇气,是与他昨
的表现有著不相伯仲的情形。
就在少年挡下了箭,深深一呼吸后,随即便转过了头来,对龙音笑道:“啊,你来啦?”
“你…你是白痴啊?我人在这当然就来了啊!”“嗯,说的也对呢,看来是我多嘴了。”
语毕,少年
出了傻笑,而龙音也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不知不觉间,龙音感受到,眼前的少年,有著与崆
类似的气息,只不过,与那个隐藏悲伤的崆
相比,少年给龙音的感觉,却似乎又更亲切了些。
“喂!你该不会…是人类吧?”
“嗯…很有趣的问题呢。为什么你会这样问呢?”
少年突如其来的反问,让龙音一时找不出原因来回答,于是便改变话题道:“算了,甭提这个了,你先告诉我,你昨晚提的那D什么的吧。”
听到这句话,少年微微点头一笑“DT…‘DragonThunder’。就是昨天我用来对付海
的能力。”
“喔…原来那东西不叫做光球啊。”龙音说著微微点了点头,接著又道:“那你昨晚说过,要把这招教给我啰?”
“与其说是我要不要教,倒不如说是你想不想学,愿不愿意学。”
“当然想啊!”龙音说著,又犹豫了一下,接著补充说道:“不过你可别再问我那些奇怪问题了,我最不喜欢回答那些东西了。”
“放心好了,接下来的训练不需要用到脑子,只要有力量与决心就够了。”
语毕,似乎是为了不让龙音细想这句话的意思,少年从怀中拿出了一长条黑色的绳索来,接著又走到了前方的树林中,开始寻找著。
“…你在找什么鬼东西啊?”
面对龙音的问题,少年笑而不答,过没多久后,他停留在一棵已经死去的枯木前。突然之间,他朝著树干挥出了手刀,瞬间将枯木砍倒,随即又砍下了一小段木头来,并且将其以那黑色绳索反覆绑住。
在确认了绳索已经完全绑牢之后,少年这才回过头来对龙音说道:“这附近的树木中,有一种叫做‘钢木’,其枯木的硬度与重量可以与一般钢铁相比。现在我会把这挂在树上,朝著你的方向
去,你必须要用你的力量将之推开。”
“什么啊?我还以为学那招又多难,原来祇是这样而已。”
听到龙音自信满满地说著,少年还是没有说什么,只是点头说道:“我们先试试看再说吧。”
语毕,少年纵身一跃,踏著每棵树的分叉处,没几下就牵著绳子来到了树木的顶端。
“要开始啰。”少年说著,用力的一拉,将绳索与尾端绑著的木块扯到了半空。
而在这同时,龙音则赶忙站到了少年所指定的地方,站稳了身子,双手握拳,以备随时发生的攻击。
当少年说完了最后的警告后,只见得那块巨大的木头,在随著绳索摆
个几下后,瞬间朝著龙音这个方向冲来!
由于初时摆
的速度并不快,龙音并没有那种如临大敌般的紧张感,眼见木块
来,她只是伸出手来用力一推,将其推出远远的。
但谁知,就在龙音刚出手完之际,却见那木块随著规律的摆
,又再度朝著龙音冲来!由于先前龙音那一击,使得摆
的速度加快许多,因此这一次,多少已经让龙音感到了有些许的棘手。
勉强推开了第十次左右后,龙音不
开始感到了紧张了起来,因为随著时间,木块的速度增加,而自己的力量又在减弱,加上一波接著一波的攻击,使得龙音的精神集中力开始有些涣散。
当推开木块的次数累积到了三十余次,她这时才渐渐感觉到,推这木块时,必须用著适当的力量,相当的距离,正确的角度,以及强大的瞬间爆发力,才能把自己的力量做出最有效的应用。
“我想你差不多该领悟到了吧,所谓的攻击,并非直接以力量去撞击敌人。而是以距离测量、角度测量、在最有效的情况下,以最小的力量给予最大的破坏。”
少年这么说著,但是龙音似乎在一时之间还没有办法得到很深的体会。尽管他现在已经隐约感觉出了少年所说的道理,但到完全实用前,似乎还差一段距离。
相反的,由于龙音心中不自觉的思索著少年的话,使得她的反应速度变慢,就在她的稍稍反应过来的之际,那块木头却已经朝著她的打来。
由于这时龙音已经疲惫了,无法立时做出闪躲动作的她,在受到了这巨大的撞击后,便往后撞到了身后的大树上,随即失去意识。
另外一方面,这时候在“斯沃特岛”上,正举行著一场相当盛大的会议。
主要原因,还是由于昨晚其亚无意间以X把圣堂的大门给开启。只不过由于其亚本身的隐瞒,以及亚雷文的混淆视听,再加上众人多半将焦点集中于祭坛的剑上等因素之故,整个岛上的人们,都开始为了谁能继承这把剑而开始议论纷纷了起来。
虽然在血脉上,亚雷文无疑是勇者的继承人。但是对岛上的其他住人们而言,同样拥有这血统的自己,或许可以拔出剑来,继承勇者之名也未可知。因此一时之间,岛上传来了各式各样的声音。因为每个人都对自己的力量有著相当的自信,所以都想要赌赌看是否能拔剑。毕竟只要拔出剑来,自己的人生将会完全的改变。
而在这些人中,大致可以分出几种主要的想法。一方面是亚雷文支持者,他们多半是当初他父亲的忠心家臣,本身没有所谓的勇者血脉,因此对他们而言,只有亚雷文继承的这一条路,才可以让他们继续在这里得势。另外一方面,大约有一半的人,他们主张是让每个人都有机会拔剑,这群人主要都是些与亚雷文八竿子打不著的亲戚,本来是因外头混不下去才来到这里,本该安安分份生活的他们,现在却想趁著这机会来得权。
只不过,就在这些人的代表齐聚在亚雷文本庄中进行
烈讨论的同时,完全感到事不关己的其亚,却被亚雷文拉著来为自己做出“解开封印”的证明。
“真是的…我干嘛要继续淌这混水啊?”
坐在圆桌前亚雷文身旁的其亚,一面听著众人
烈的讨论,一面在心中嘀咕著。
在这大厅里头的圆桌前,坐著十来位的的代表,其中每个人的立场都不相同,并且迟迟也找不到可以沟通的范围。
“不管怎么说,亚雷文少主都是勇者最正统的继承者,我想这个事实,没有任何人能反驳吧?”
一个老人用著
烈的语气说著,他名叫“罗杰瓦”是亚雷文家臣中最德高望重的人。
“话不该说的这么满吧?虽然我们大家都很推崇亚雷文阁下,但是事实却不是谁说了就算了。”
反驳的是一名比亚雷文长个三四岁的青年,他名叫“艾伦”是投靠亚雷文家亲戚中,比较有份量的人物。
“阁下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是在怀疑亚伦少主的正统
吗?”
“老先生别这么激动嘛,我并不是在怀疑任何人,只不过想把让事实变得更清楚罢了。”
“好!我倒听你说说怎么把事情变得更清楚!”
罗杰瓦将手中的木杖用力一跺,随即坐了下来,气愤地瞪著艾伦。
“其实说来也很简单,只要让我们都有拔剑的机会,谁拔出剑来,不就代表谁是勇者的继承人吗?”
听到这句话,原本已经是不发一语的亚雷文,脸色变得更加惨白沉重。尽管到目前为止,都没有几个人知道亚雷文无法拔出剑来的事实,但是这时候的他,心情却一点也无法轻松得起来。接下来的时间中,主要依旧还是艾伦与罗杰瓦的辩论。一边坚持要让每个人都有机会,而另外一边,则是强调著亚雷文的正统
。
只不过这一切看在其亚这个外人眼中,却是觉得可笑至极的。虽然不能说艾伦或是罗杰瓦哪边的想法是对是错,但是单单为了这些所谓的血统在争辩,实在让他这个外人看来觉得好笑。
“仔细想想…我父亲不也是这样的吗?”
突然之间,其亚想起了那个同样很重视血统的父亲。他也是这样,如此在意著这些无法改变的事情。
事实上,原本的其亚也是如此,不过在他遇见崆
与众人之后,却渐渐忘记了这些。因为与崆
等人的相处,他丝毫不觉得血缘身分上,会造成什么样的隔阂或排斥,相对的,一但在意著这些无谓的事情时,自己才真的是与他人创造出了隔阂。
“你这小子不要太过份了!刚刚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亚雷文有勇者的血统也不见得代表他是勇者’?”
突然之间,罗杰瓦的大吼打断了其亚的回忆,而在同一时间,场面也异常激动了起来。
而再也无法继续忍耐著听众人
辩的其亚,索
趁
站起身来,走出了会议厅。不知不觉之中,他又再度来到了海边。
由于此岛的海运并不发达,港口处的船只也只是为了每月一次的补给品,以及一些视需要而定的交通船,因此属于沙岸的这片海边,总是冷冷清清。
然而,今
的情形却有一点点的不同。只见一个年约二十出头,可能比其亚大上一点点的女
,这时正坐在沙滩的礁石上,遥望着远方的海
。
女
穿著就像是个女剑士,一袭轻便的革式铠甲,以黑色的紧身衣为底,鲜红色的束
,将她的充满曲线玲珑身材烘托到极至,而下身也是穿著方便动作的黑色革
,整体装扮配合上充满野
气质的相貌,虽然美,但却给人一种不大能够接近的感觉。
然而,这种气质却偏偏最能吸引其亚,不知不觉间,他已经走到了女
所坐的礁石旁。
“看够了吗?”就在其亚打算找些话题之际,女
突然这么说著,并且彷彿刻意地
换了一下腿双的姿势,让那从小腿延伸至
部的美丽曲线完整呈现在其亚面前。
单凭著这简单的动作,就足够让些男人按耐不住
子冲上前了,但其亚并非是个急
鬼,他只是微微一笑,并且移开了视线。
“你应该不是这里的人吧,至少不是来很久的。”
“有趣的问题,为什么你知道呢?”
女
说完,挽了挽自己随风飘逸的金色长发,并且转头看了其亚一眼。
“因为我住在这里的时间中,从来没看到你这样子的人。”
“我这样子?那是什么样子呢?”
“嗯…这样奇怪的人吧。这里通常都不会有人来的。”
其亚如此说著,这句话无疑的大大出乎女
的意料之外。她猛然转头,有些讶异地看着其亚。
“…呵呵…你真好玩。”过了半晌后,女
突然娇笑了起来。
这就是其亚的风格,他并不像那些单纯的风
男子般,只会一昧的奉承女
,因为比起夸奖女
的美貌,博她不经意的笑容几秒,倒不如让他对自己印象深刻。
“现在大家都在位继承人的事情忙著争吵,为何你会在这里呢?”
“那跟我没关系,因为我不是这里的人。”
听完这话后,女
微微点头,虽然没追问,但更没多说什么。
“对了,那你呢?你为何会在这里呢?”
“这个嘛…”女
说著,却没立即回答,而是站起来,猛然跳下了礁石,走了几步后,这才回头道:“秘密。”
“喂!好歹告诉我名字吧?”
其亚追上前去叫著,女
这才好不容易稍稍停下了脚步。
“如果我说,你知道就得死,那你还敢问吗?”
“…如果真是这样,那你还是别说好了。”其亚笑着,但这一瞬间,他却看不到,女
的脸上
出了一丝的哀愁。
“是吗?说的也是…”
就在女
简单地回答完并要离去的同时,其亚突然又说道:“明天同时间,我在这里等你,好吗?毕竟,就算不知道名字,能做的事情还是很多啊。”
其亚的语句虽然带著有些双关的暗示,但语气却相当的诚恳。但见女
缓缓回头,嫣然一笑。
“你想得美呢!不过…如果硬要等在这的话,我也没有法子阻止你。”
在森林中因为一时疏忽而失去意识的龙音,直到傍晚才恢复了神智。
“啊…”缓缓从昏
中清醒的他,一睁开双眼,却发现到现在竟然已经是黄昏了。
“我…我怎么会睡这么久啊?”
龙音不
讶异地问著。但她所疑惑的,并非是自己昏睡的时间,而是她竟然会因那小小的冲击而昏睡许久。
“你醒来啦?”
就在龙音思索疑惑著的同时,少年突然从她依靠著的大树后方走来。少年的手中捧著一些水果与草药,并且递到了龙音的面前“肚子应该饿了吧?”
龙音往少年手中一望,却见那些水果看起来都不像是常见的,而其他的草药,她自然更是一窍不通。
大概是看出龙音的想法了吧,少年将将食物交给她后随即便解释道:“这些水果叫是寄宿在一些少数活过千年的钢木顶端的,虽然味道可能不是多么美味,但是对于疗伤还有体力的恢复有很大的效果。而这些草药,则是附近悬崖内侧生长的,对恢复体力还有精神也都很有帮助。”
听到这年这么说,龙音于是拿起了一小
药草来,先是放在鼻前嗅了嗅后,这才半信半疑的放入了口中。
然而,当她稍微嚼了几下后,一股令人作呕的腥臭味却突然自她口中散发开来。立时,她想要将其吐出,但是少年确急忙说道:“不要吐出来,忍住,
下去。”
“开什么玩笑!谁要
下这种鬼东西。”──龙音很想这么说,但是她最后却还是乖乖的
了下去。
但谁知,就在她咽下后的数秒后,一股清凉的感觉却滑过她的喉咙,在腹中产生一股温暖的气息,环绕著她的全身。
“怎么样?是不是跟一开始的感觉完全不同了呢?”
“嗯…”龙音点了点头后,又拿起了水果来轻咬一小口,与草药相似,水果的汁
初时辛辣难以入口,但勉强
下后,却让人感觉通体舒畅,一下子的时间,龙音感觉到,原本还有些酸痛的身子,已经恢复了大半。
“感觉…怎么说呢…好像…有点被骗似的。”龙音一面这么说著,一面却开始大口的吃著草药与水果,她感觉到,每当她多吃一口时,初时那种感觉已经不那么难受,而后所感觉到的,却反而更加舒畅。
“你不妨试著想想,与其吃下口是甜的到腹中却变成苦的,还不如这样感觉比较好吧?”
“嗯~~~好像真的好多了,但是…现在不是换成你在骗我吗?”
听到龙音这话,只见少年先是一呆,随即
出了微笑。
“经你这么一说,好像真的是这样耶…”
少年说完,又是搔头傻笑着,而龙音这时,则也忍不住地笑了起来,一时之间,两人的笑声在森林里头回
了起来。
“对了,认识你这么久了,我倒现在还是不晓得你的名字耶。”
“好像真的是这样耶…”
语毕,少年却没有继续把话说下去,于是两人陷入了奇怪的沉默之中。
“…你到底要不要说啊?”终于,龙音忍不住大吼著。
“啊?我还没说啊?”少年说著,龙音则是以用力地点头来替代回答,然而,他接著却又继续沉默了。
“…算了!”突然间,龙音打破了沉默,少年不
回头看着她“不想说,不能说,不敢说,不愿意说…总之怎么样都好,这是你的自由嘛。”
“…K。叫我K吧。虽然不算是名字,但起码是个代号…代表我。”
“别开玩笑了,这么怪的字也能当名字啊?”──若是依照龙音原本的个性,多半会这么说,但是她这时在少年的眼中,的确看出了真诚,于是她便答道:“好啊,那以后我就这么叫你啰…K!”
这
傍晚,沙罗与蒂妲并没有再度受到任何的邀请,总算是能够在原住所静静地用餐。
“难得有一天能这么安静呢。”沙罗突然这么说著,随即粲然一笑“看来姊姊上次的发火有用啰。”
“如果只是生气他们就会安分的话也罢。”蒂妲脸上并未
出笑容,只是冷冷的解析著“总而言之,他们现在减少与我们见面的机会,也是为了往后规避责任的手段。”
“可是…往好处想,至少他们不会再这么烦人了嘛。”
沙罗说著,刻意地又咒骂了几句,因为她晓得,这整个房子,其实都已经被人用魔法窃听了。
也正因为这个缘故,两人已经相互约好了,尽可能的不要说出一些想逃出此地的话来,甚至就连提起同伴的事,也要尽量低调处理。
仔细回想,自从前一次蒂妲突然跃下阳台的举动之后,就使得原本派驻在这里的守卫多了五成。因此倘若这样继续下去,只怕会让这里成为重兵把守之地。
“对了…姊姊,上次…那件事情,现在怎么样了?”沙罗一面说著,一面轻轻的用餐刀沾了些酒,在桌上写了“崆
”二字,随即却说道:“就是姊姊上次说的那件衣服啊,后来有找到吗?”
“…还没有,不过我有信心…那件衣服一定还有的。”蒂妲这么说著,随即也照著沙罗的方法,在桌上轻轻写道:“他一定会出现,放心。”
“虽然是这么想…但是没有真的找到,还是让人难以放心呢。”语罢,沙罗轻轻叹了口气,接著又写道:“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样了。”
“我也难以放得下心,只不过…”蒂妲没有继续说下去,但却在桌上写道:“与其穷担心,不如还是冷静面对吧。”
看到这句话后,沙罗点了点头,
出了微笑,原本想要再写些什么话,但却还是放下了笔来,只是在心中喃喃想着:“姊姊这句话跟崆
好像唷。”
同一时间,与两人所居住的宅第相连的另一间房舍,那里是监视监视的守卫们所居住之处。
为了不让沙罗与蒂妲两人逃离,此处是采想当严密的轮班制度。三个人一组,每组两个时辰全天候的以魔法器具听监,如此的方式,只怕是对待犯人都没有这么严密。但也正因如此,使得实力并不弱的两人,迟迟无法逃离此处。
在两人用餐的同时,另外一边负责听监的人员,也开始吃起了晚饭。
“真是的,这两个公主怎么这么无聊啊,老是讨论些无趣的话题。”其中一位士兵这么抱怨著。
“别埋怨了啦,她们都放弃逃走了,难道不好吗?”最年长的士兵这么说著。
就在这几人一面吃饭,一面闲聊著之际,忽然之间,房门外传来的敲门的声音。顿时之间,三人互相望了一眼。
“还没到换班时间吧?”
“外头的会是谁呢?其他人还在巡逻吧?”
“应该…是谁突然有什么事吧…”
最年长的士兵说完,随即站起身来。但就在他想走上前去开门之际,忽然之间,三人同时感觉到室内的温度开始急速降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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