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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5章
 【第十章火烧博望】

 在新野城不远的地方有一山峡陡坡,当地人称之为:博望坡。

 夏候敦率领十万大军,近新野城,此刻己进军至博望坡。夏候敦与李典、于等将兵力分为以骑兵为主的先锋部队,其次是中军的步兵部队,其余的是护粮的辊重部队。

 夏候敦正领兵前行,忽见前面尘土飞扬,人嘶马叫。他忙将人马摆开,豁然,见前面一面大旗上写着一个斗在的“赵”字,他心里不由暗付道:“这就是赵云所率的前锋部队吗?”

 果然,那勒马执,顶盔贯甲,身长八尺,浓眉大眼,阔面重颐,威风凛凛的少年将军,不正是赵云吗?

 赵云正勒马立在他对面十丈许的地方。

 夏候敦面色傲然地笑道:“难道赵云就率这些不堪一击的贫弱兵士和我作战吗?你们看那些兵士都是些老弱兵残的东西,还有那阵式…可笑!这就是那人称‘卧龙’的诸葛孔明想出的战术?看来孔明根本不足为惧:”

 夏候敦冷笑一声,对众将说道:“你们看,那孔明派出这等兵马为前锋,与我对敌,那不是正如‘犬羊与虎豹相斗’吗?我出兵前,曾在丞相面前夸口,要将刘备、诸葛亮二入首级献与他。今天看来,我们毫不费力的就能实现这愿望了。”

 夏候敦说完,一挥手中长,大喝道:“将士们,攻上前去,杀啊!”夏候敦跃马,首当其冲,杀了过来。曹兵们汹涌而至,杀声震天,其势甚是惊人,恍若决堤的黄河一般,奔泻而来。

 这边的赵云沉着喝道:“将士们,准备!夏候悼杀来了!”

 猛然,他想起了诸葛军师临战前对他说:越是猛将,为了夸耀自己的勇猛,一定会一马当先、身先士卒地打头阵。

 赵云暗忖道:“夏候敦已冲上前来,孔明军师的第一个预测已经应验了!是时候了。”

 赵云想至此,遂大喝道:“众将士杀啊!”众刘军得令,皆争先恐后地杀向曹军。

 双方杀声震天,人嘶马叫。甫一接触,便“叮叮铛铛”的传来刺耳的兵器撞击之声,接着,便是阵阵凄厉的惨嗥声…夏候敦一,拍马冲向两名刘军,那两人忙挥刀向他砍来。

 夏候夏候敦大喝一声,手中长闪电般分刺二人,正中其心窝。二人那劈丫的大刀,还未落下,人便坠下马来。

 夏候敦手中长宛如一条出的大解一般,以快逾流星,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向众人。眨跟间,刘军已被他刺死七八人之多。

 夏候敦扫视寻些尸体,不傲然地道:“孔明啊孔明,我以为你真了不起呢?

 原来只会派出这些不堪一击的家伙,难道这些就是玄德的强兵吗?”

 忽然,有力大喝道:“夏候敦…,你别得意,让我来领教领教你的功夫吧!”

 夏候悼忙注目一看,只见面前己被某人刺出万条影,并罩向他全身。他大惊失,忙跃马后退。边起手中长将那攻来余势挡住。

 他不失声惊呼道:“这…这是…!”

 来人正是赵云将军,只见他大喝道:“夏候敦!你若真的想找个势均力敌的对手的话,那我赵子龙就来好好向你讨教一二。”

 夏候敦这才看清来人正是赵云,遂大笑道:“啊!原来是赵云!我当是谁有这么好的法?你来当我的对手,倒是棋逢对手,看招吧!”

 话音未落,夏候敦便狠狠地刺出一,直取赵云咽喉。

 赵云将上身一矮,倏然如流星般刺出一片影,反刺夏候敦。戮L候敦面色一凛,举架住“铛铛”的金属撞击声,不绝于耳。

 夏候敦心里暗付:“好一个赵云,使的速度真的令人目不暇接:”

 二人你来我往,直杀得尘土飞扬,只见一片影,辨不出人来。

 转眼间,二人已战了十几合,赵云瞅准机会,出身来,拔马就去。

 夏候敦满脸得意之,心里付道:“赵云果然厉害无比,而且法也是厉害无匹。他拔马而走,却是为何?哦?他一定是知道再战下去,自己可能会落败。故而,有先见之明…”

 赵云边策马奔驰,边大声对士兵们道:“撤退!所有的兵士们,先暂时撤退!”

 夏候敦见赵云如此慌忙的让兵士们撤退。他脸上不出了胜利的微笑,遂傲然地道:“没想到赵云竟是如此胆小,怕死!兵士们快追!别让他们跑了!”

 曹军们得令,见刘军逃。皆心中一喜,如水般造了上去。

 赵云率军不慌不忙,毫不紊乱地撤退着。约撤了十余里之远,他又与夏候停战了起来,二人双并举,来来往往烈的战了十几回合,然后,他又拍马率军撤逃。

 夏候敦大怒道:“赵云,休走!待我与你再一决胜负!”说着,摧马在后追来。

 赵云忽又忆起孔明所说的话来:“赵云将军,希望你谨记在心!将军的任务,是务必要将敌人到‘博望坡’,为此,请将军千万要记住,一定要故意佯装不敌而逃,从而将其来。”

 赵云边退边回首看了一眼随后追来的夏候敦N士。心里暗忖道:“哈!

 要我只用三分的力量与夏候敦战,还真不容易呢!这夏候悺酢趸不愧巍趸员大健?

 戚法、功夫自是了得。”

 夏候敦看着前面疾驰的赵云等人,他在后亦紧紧追赶。

 忽然,后面有人大声喊道:“夏候都督!请停下马来,我有话说。”

 夏候敦闻言,急回头看去,乃副将韩浩。

 夏候敦急急问道:“有什么事,韩浩?快说…”

 韩当拱手说道:“都督,你看赵云他们且战且逃及如此整齐的撤退之势,莫非他们是故意引我们…我想,他們一定有伏兵埋伏在此。都督请三思。”

 夏候敦满面骄横之,不以?然的大声说道:“你看他们这样不堪一击的老弱残兵,就算有伏兵又怎样?玄德的总兵力还不到五千,而我们可是有十万大军啦!

 他们这点人不但伤不了我们,反而是‘螳螂挡车──自取灭亡:”

 夏候敦遂不听韩浩之言,在后紧紧追赶直赶至“博望坡。”

 忽然,一声炮响,冲出一彪人马,拦在曹兵面前。

 韩浩大惊失的说道:“都督!不好了!石方的山谷里又出现了一彪敌兵。”

 夏候看着那冲来的士兵,冷笑着对韩浩说道:“哈…韩将军!这就是那些伏兵吗?充其量也只不过是百名弱兵而己。真是可笑之至!冲啊!给我一举踩平他们,大家杀啊!”双方喊杀着,挥舞着手中的兵器砍向、刺向敌人,惨叫之声不绝于耳。

 夏候停跃马直刺冲来的刘军,只见他影如山如,刺入了一名兵士的膛。

 他将把一,倏然把那刘兵甩出二丈这外。尖片片“噗”的一声,他又刺中了一名刘兵…突然,从他身边传出一声凄厉拖长的惨号声,他扭头一看,只见身旁一名兵士被刺了个透心凉!

 他注目向那持剑之人看去。这一看,他不由大惊,原来那人正是──刘备。

 夏候悼不由又惊又喜,口惊呼道:“玄…玄德!”

 刘备看了一眼夏候敦,大声喝道:“将士们,撤退!暂时先撤兵!快!”

 夏候敦疑惑不解地说道:“什…什么?他们又撤兵?”

 刘备与赵云一起率兵撤退…夏候敦思索片刻,大笑着说道:“哈…一定是刘备他们见我们有这么多的大军,暗付不是敌手,才吓得连忙逃走呢?原来,他们全是一群胆小如鼠之辈。”

 看着刘备的身影,夏候停大吼道:“别…别跑!玄德!可恶!别让他们逃了,快追!”

 韩浩来到夏候悼身旁,面色凝重地说道:“都督!刘备他们已经很明显地是在引我们追击,说不定这就是孔明的计谋!都督,我们要小心!千万别轻敌,中了他们的诡计!”

 夏候敦闻言,双目怒睁,大吼道:“闭嘴,韩浩!我们只要杀了眼前的玄德,看他们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你要是再在这儿疑神疑鬼,妖言众的扰军心的话,看我不把你的脑袋给砍了!”

 韩浩闻言,不吓得面如土色,颤声答道:“属…属下遵命…”

 曹兵们紧造不舍,那刘备已前面不远,夏候敦不心中暗喜,大声说道:“将士们,追呀!将那刘备砍下首级,丞相大大有赏!”

 刘各催马疾驰,心里暗付道:“夏候敦他们到底还是追来了,他们目的便是将我抓住或杀死。可惜,你们上当了,孔明军师的预测,果然是丝毫不差!孔明军师说:虽然,曹派出十万大军,但也应该是由三部分组成,首先是以骑兵为主的先锋部队!其次是中军的步兵队,最后是后军辊重部队──运送粮草武器等军用品的部队。只要将这三阵彼此间的距离,大大地拉开,他们就首尾难以相顾了,那时,我们就可以用己布置好的计策打败他们。”

 博望坡的山路,是在右边的豫山,和左边安林间的狭窄小路。夏候悼所率领追杀刘备的先锋部队,此时,已和后面押运粮草的辎重部队的李典、于他们拉大了很大的距离。

 曹军己进入“博望坡”狭窄的山路了,十万大军此时己形成一条狭长如蛇般的队形,行走极为不便。

 此时天色已晚,浓云密布,又无月光,渐渐地已有阵阵山风吹来…后面所率辎重部队的李典,于他们也完全进入了“博望坡”的山路里。

 走在队伍前的李典看了看四周,心惊胆颤的对于说道:“这…这下可不妙了,于!”

 于疑惑地急忙问道:“李典!你说什么不妙了?”

 李典惶恐而深沉的说道:“于,你看看这里的地形!道路越来越窄,左右还被山林包围着,草木也很茂盛…”

 李典抬头看了看那已渐渐黑下的天色,满脸惊恐之的又大声说道:“还有,你看,天色也黑了,不久,气温就下降,山风也越吹越强,那时…”

 末等他说完,于已惊得双目暴睁,牙齿哆咳着撞击有声,他颤抖着惊恐的说道:“他们,该…该不会…?”

 李典大吼着接续道:“没错,这是孔明他们早已准备的‘火攻之计!’夏候都督一心只顾去抓玄德,而忽视了他们‘敌深入’后的目的一──将我们困在这‘博望坡’的山路里,利用这些有利的自然条件,进而用‘火攻’之计将我们烧死。

 这只怪都督贪功、求胜心切…”

 未等李典说完,于惊呼道:“糟糕…都督距离我们后军,已有二里之遥了!他们很危险!李典,这时交给你了!我得立刻赶去,将此事票报都督,让他赶快撤兵!不然,后果就堪设想…”

 于话未说完,便一提缰绳,策马疾驰,边向前面的兵士们喝道:“喂!快快让路!”他如旋风般往前驰去。

 在李典后边,有一骑。马上所坐之人身高八尺,全身披挂,看上去甚是威猛。

 但面部毫无表情,双眼放身出令人心寒胆颤,不敢仰视的酷冷的光。

 这人看着渐远的于的身影,心里暗付道:“于,你已经去晚了!看这情形,这场战役将如‘司马懿大人’所言一般,曹军是输定了。”

 刘备、赵云仍在前催马疾驰,率军快速撤退。

 夏候敦盯着那疾驰在逃的刘备身影。他咬牙切齿的怒道:“可恶的…玄德!

 与我手,倒是不敢。

 逃起命来,却是比谁都快!哈…原来,他还是这样的懦夫!”

 夏候敦看着那些撤逃的刘兵,他得意的仰天大笑不止。

 正在此时,从后赶来的于,已奔至夏候悺?

 身旁。

 夏候敦大声吼道:“于,你不在后队和李典看住粮车,却跑到这时来干什么?”

 于吁吁的急急说道:“都督,你看这里的地形:道路窄狭,左右被山林包围,林草茂密,小心刘备他们使诈,用‘火攻’之计来对付我们。”

 夏候敦经于这?一提醒,猛然醒悟。他慌忙大声道:“将士们,快快勒马别追!”

 他话音未落,只听背后喊声震天,已有一片草木在熊熊燃烧,随后两边芦苇全都燃起。霎那间,四面八方,全是火。形成了一片汪洋火海。正巧,此时风大,火势更猛。四周燃着的林木丛草发出“劈啪”的爆裂之声,不绝于耳。

 曹兵们吓得四散奔逃,自相践踏,溃不成军,死伤不计其数。

 夏候敦见此情景,大惊失。他瞪着那只独眼,狂怒着嘶哑地道:“这下糟了!该死的玄德!这才是他的目的,没想到我竟上了他的当…”

 他脸上的肌,由于气极,而在不断的搐着。夏候敦看着四周越来越猛的火势,他咆哮着慌忙喝道:“你们…快,快撤:动作要快!”

 曹兵们争先恐后的慌忙而逃,互相撞跌!人仰马翻,死伤累累。夏候敦气急败坏的喝令道:“你们别急…不要了队形…”

 可是,他哪里还喝的住,兵士们的叫骂声、惨啤声,马嘶声…早将他的声音淹没了。

 众曹兵如丧家之犬般使劲的拼命奔逃…在山路两边的山坡上,早已有刘军预备了滚石在此等候他们曹兵。

 看着渐渐奔来的曹兵,埋伏在两边山坡上的刘军个个都屏住呼吸,蓄势以持。

 随着一声令下“放!”话音还在那名将士的嘴里打转之时,那大如磨盘的巨石己如山洪暴发般,倾盆砸向下面山路上的曹兵…曹兵们惊得魂飞魄散,忙抬头看时,那巨石己如雨点般砸向自己…惨蚝之声,不绝于耳…夏候悼忙喝令道:“撤,撤退…”

 所剩曹兵恍如惊弓之鸟般,仓惶后退。

 突然,两边山坡上涌现出无数刘军,个个拉弓拈箭,作势发。并且这些箭全是绑有棉絮的火箭。

 曹兵们逃得更快了,抱头鼠窜,互相践踏…“嗖嗖…”两边山坡上的刘军纷纷下火箭,箭如飞蝗般漫天下…豁地,曹兵们齐异口同声惊叫道:“啊!怎…怎么会这样,退路竟成了一片火墙?难道他们在落石的土砂中掺油?”

 只见他们前面的去路,己被滚落下的巨石堵住了,那下的火箭到石头上,立即熊熊燃烧起来,火势甚大。

 众曹兵四面受阻,全是烈火。且上面还在如雨点密集般向下箭…“啊…哇!”惨嗥声,不断传进那正在挥舞手中长挡箭的夏候敦耳里。

 夏候敦疯狂的大吼道:“你们快撤!撤!”他咬牙切齿地道:“可恶!如此一来,打头阵的我们和中军及后军将会被分开,完全孤立了!这一定是孔明的诡计…

 …该死的孔明!可恶的弓箭队:”

 曹兵们拼死从那火墙处向前逃窜,惨嚎,凄叫之声接连不断…此时,率兵埋伏在豫山的关羽,见“博望坡”那边火光冲天,浓烟滚滚…他不由手持二尺长髯,微微点头说道:“很好!已经有火光出现了!”

 关羽看了看身旁的士兵,沉声说道:“注意!全体将士们,往敌方后军,出发!冲啊!”关羽一挥手中青龙偃月刀,催马疾驰,身先士卒的冲在前面。兵士们紧随其后,呐喊着杀向曹军后军。

 那押运粮草、武器的辎重部队,此时正由李典率领。

 李典见前面尘土飞扬、人马疾驰涌来。他忙惊呼道:“不好!将士们,有敌人来袭。快快作好战斗的准备”

 瞬间,关羽己率人杀至。

 关羽见是李典押阵,遂大喝一声道:“李典,哪里逃?先吃我关羽一刀。”

 说完,关羽抡起大刀,劈向李典。.

 李典奋力用一挡,战了三个回合,自知万难敌过关羽,忙跃马抖缰,夺路而逃。

 关羽也未追赶,挥起青龙偃月刀将两名曹兵拦斩于马下。

 关羽将马缰一提,沉声对手下兵士们说道:“你们赶快将敌人的粮草烧着。”

 跑过来几十名兵士,齐说道:“遵命!”随即手执火把,将曹兵的粮车尽数点著。

 那数辆粮车,片刻间都浓烟滚滚,火光冲天。那些拉着粮车的马匹,惊得四散狂奔,这些护粮的曹兵骇的抱头鼠溶窜、狼狈而逃…关羽看着那四面八方的熊熊大火,,心里暗付道:“孔明军师!你的神机妙算叫我不得不叹服!

 你不仅预测出夏候敦将会打头阵,而且还将他所率领的十万大军进狭小的山路,使其绵延数里的先锋、中军及后军各军人马之间的距离大大的拉开,从而再予以各个击破。孔明!我真算服了你!”

 率兵埋伏在安林背后山谷中的张飞,忽见南面关羽率兵埋伏的豫山处火光冲天,浓烟滚滚…

 于他高兴的大笑道:“哈…二哥他成功的烧了曹军的粮车,太好了:现在终于该轮到我大显身手了,兄弟们,上给我杀!”张飞率兵向前面的曹兵杀去。正巧,遇到来救粮草的夏候兰、韩浩二人。

 众曹兵见是张飞.都吓得异口同声失声大叫道:“啊!那是张飞!”

 韩浩谅诧万分的低低说道:“怎…怎么可能?头阵和后军都起火了!这…这叫我们往哪儿跑?”

 他正感到疑惑之时,张飞已矛杀到跟前。

 韩浩持奋力挡了两三招,自忖战不过,忙夺路而逃。

 夏候兰也正逃跑,被张飞赶上,拦截斯杀。未战到几个回合,被张飞一。矛刺中心窝,挑于马下。

 那些曹兵,见张飞如此勇猛,都吓得四处逃窜。

 张飞在后紧追不舍,大声骂道:“你们这些狗东西,哪里逃?拿命来吧!”

 说着,张飞一手中丈八蛇矛,刺向一名正在狂奔逃命的曹兵颈脖…只听得“咕咚”一声,那名曹兵未来得及叫出一声,头颅便坠落在地,滚出老远。

 张飞暴喝连声,豹眼怒睁,疯狂地挥刺出手中长矛…惨号之声,不绝于耳。

 余下那些曹兵,叫喊着、狂奔着惊恐着四处溃逃…

 张飞看着那些逃命的残兵败将,直乐得仰天大笑道:“哈哈…这些无用的曹兵…”

 张飞笑了良久,心里暗付道:“那个书生一一孔明,还真了不起!夏候敦率兵攻来的每件事都给他料中,不差分毫…看来,我也只好乖乖地承认他这个军师的能力了!”

 夏候敦此时才想起这些导致导致惨败的原因时,他不得不在心里承认,自己是完全败北了!

 夏候敦扫视着周围那些正在四处逃命的己方兵士,心里愧恨集。

 他挥着手中长,大叫道:“快!你们给我快撤!全下马,给我徒步走过这安林!”

 兵士们见这名叫安林的树林,草木丛生,杂草众多,知道骑马是不便越过的,都慌忙滚鞍下马,徒步走向这安林。

 此时,那些还在作垂死挣扎的曹兵正和冬梅姑娘在斯战着。

 只见冬梅姑娘满面愤怒之,柳眉倒竖,杏眼圆睁。

 一名曹兵端起,恶狠狠地向马鞍上的冬梅刺去,看他那刺去的势是又狠又猛。

 就在尖快要触及冬梅衣衫的刹那间,只见她一声娇叱,身子如离弦之箭般腾空而起,跃起三丈多高。

 紧接着,她一个倒转,身子己头下脚上的闪电般坠下,手中利剑笔直的向那名曹兵快捷无伦的刺下。

 那名曹兵,还未看清冬梅是如何腾身之时,那柄长剑已深深地刺入他的颅骨。

 冬梅倏地拔出剑来,那红白混合的体便为一道血箭而出。

 他惨叫一砰的一声,倒于地上。

 众曹兵见此惨景,吓得浑身颤抖,慌忙喊着四处逃窜…冬梅在后紧迫不舍,挥动手中长剑,转眼间又杀死几名曹兵。

 突然,她听到一阵急促的“沙沙”之声,忙注目看去,她清晰的认出那正在拔弄着草丛急急走着之入,正是想逃跑的曹军都督一一夏候敦。顿戮M眼中进出仇恨的火焰,她喃喃说道:“夏候敦…”她飞身向夏候悍追去。

 那些正在与曹兵斯战的刘军,一齐不约而同的喊道:“冬梅姑娘,你别一人去,太危险了!”

 冬梅头也不回的向安林中逃命夏候敦追去了。她此时心中暗付道:“害得我失去兄弟,害得天扬也为救我而死的全是这些该死的曹将,我要将曹的将军们,一个不留地全都给杀光!”

 天己大亮。

 而双方的战斗还未结束,这边先前逃跑的李典所率的辎重──运粮部队,正与赵云将军的前锋部队又战了起来。

 曹兵此时,毫无斗志,哪是这些士气正旺的刘军的对手。只见地上到处躺着曹兵七横八坚的尸体。

 “啊───”一阵惨啤之声,又飘进李典的耳里。

 李典看看那死伤大半的兵士,惊惶的大叫道:“可恶的孔明!将们害成这样,将士们,快撤,快逃命啊!”话未说完,李典便拍马急逃…突然,他远远看到有一人拦在前面,李典惊然大惊…

 正当惊他惊疑之时,对面那入沉声说道:“李典将军!我俩又相逢了,昨晚让你溜掉,我己感到很没面子,不过,很遗憾,你这次是逃不了的!因为,我这就来取下你的首级!”

 这人正是关羽,他话音未落,便驱马驰向李典。

 李典注看时,见是关羽,面色便吓得变成灰白,他不由的倒一口凉气,颤声道:“又…又是你,关羽!”

 他掠恐成分的看着己近身前的关羽,心里暗忖:“我这回真完了!关羽!我哪能是他的对手,认命吧!”

 李典正想着,关羽己举起龙慎月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他头顶劈来。

 李典已难躲避,更不用说还手了。

 就在这电光石火的瞬间,忽地,有一把钢架住了关羽那势若雷霆的一刀。

 关羽只见面前己多了一位手执钢,全身披挂、身长八尺,面色冷漠的年青骑兵。

 关羽大声喝道:“你是何人?”

 那人回长,冷冷的说道:“果然不愧是关羽将军!你那力道十足的一击,让我的手都感到麻痛了。”

 关羽双眼凝着那人,深沉的说道:“能接下我青龙刀这一刀的你,一定不只是个普通的骑兵。”

 那人嘴角出一丝笑意,他低沉的说道:“我是‘虎豹骑’之一的宇文绪!受我军主将‘司马懿大人’之命,特来保护李典将军!”

 宇文绪话音末落,李典便惊异万分的说道:“什么?你…你是‘虎豹骑’的人?据说,‘虎豹骑’中的仅仅一名士卒,也拥有能敌百位普通士兵的本领!‘虎豹骑’,这个连我都不得知其详细内情的神秘军队,为什么却又派用到这场战争来?”

 宇文绪冷沉的说道:“李将军!因为,对我们魏国而言,你是一个很有用的将军。因此,绝不能让你发生任何意外的事情!这些都是我们主将──司马懿大人吩咐我们这样做的。”

 稍瞬,宇文绪又续道:“当然,夏候都督身边也有我们‘虎豹骑’的人,在旁保护着他!”

 李典疑惑地惊道:“什么?我…我们怎么没看出来…”

 字文绪淡漠地说:“因为,我们都是奉‘司马懿大人’密令,在暗中保护你们。你们那当然不知道。而且,保护夏候都督的人,他不只是像我这样的兵卒而己,而是‘虎豹骑’的部队长呢!”

 关羽听完宇文绪一番话,他惊骇不已,诧异的说道:“你…你说什么!能单手接下我青龙刀的男子,会只是一名普通的兵卒?”

 关羽口中虽然这样问着,但他相信宇文绪所说的话是不会假的。看着字文绪,他不由暗付道:“照这样看来,司马懿的‘虎豹骑’真的是一支实力高深莫测的队伍…”

 此时,宇文绪一挥长,冷冷地叫道:“关羽将军,来吧!在李典将军安全离开这里之前,就让我来讨教你的高招吧!”

 却说冬梅向那安林中的夏候敦追杀去看着那前面正拔弄草丛荆棘逃命的夏候敦,冬梅心里道:“夏候敦,你慢慢逃吧!再等你连逃的机会都没有了…”

 冬梅正走着,陡觉得前面有一股令人窒息的杀气。

 她紧皱双眉,拔剑在手双眼扫视着四周,蓦地,她看见前面草丛中的一块巨大青石上端坐着一个身材高大、顶盔贯甲、面色冷酷得无一丝表情、杀气腾腾的男子。

 冬梅看罢,不由得暗暗心惊,陪忖道:“没想到追赶夏候敦时,竟会遇到这样的怪人。看这人模样一定不是好人,大概是夏侯敦的帮凶吧!”言V梅疑惑地看着那人。

 突然,那人明森森地对他说道:“你真是个傻姑娘,如果你别追上来的话,也许就能保住一条小命。既然造来了,那就让我这‘虎豹骑’的第二部队长──柳忠,来让你尝尝闷死的滋味吧!”

 柳忠说出这话时,脸上依然,不带丝毫表情,好像杀人或杀死人对他来说是很平常似的!根本不屑一提!

 冬梅闻言,娇喝道:“你要闷死我?别在这儿‘疑人说梦’了!就怕你还没到我身前,我的‘疾风剑’早就把你砍成两半了!”

 ‘砍成两半了’这五个字,还在冬梅嘴中说时,她人已腾空而起,跃起二丈多高,手中长剑如流星划空般,砍向柳忠。

 只见柳忠不慌不忙的一晃身体,便现浮出─排人影来。

 冬梅惊然大惊,失声惊呼道:“什么?这么多人影,到底哪个是真身呢?”

 她那凌历无匹的一剑落空了。冬梅惊恼集“唰唰唰”她一连向柳忠头顶劈出六剑。

 可是,全都落空…冬梅此时才知道面前这个敌人是多么的厉害。想到这儿,她只觉冷汗涔涔,握剑的手也在情不自的微微颤抖着。

 柳忠边闪电般晃着身子,边冷冷地道:“没用的,姑娘!你别浪费力气了。我的身体仿佛就是一片‘乐极生悲叶’,就算你的‘风’再怎么快,但柳叶也会随风摇曳…因为,风会驱动我的身体!然后,我再伺机抓住‘风’!”

 ‘抓住风’三字还在柳忠口中说着之时,他人却以闪电般的速度绕到冬梅的背后,用右手抓住了她的左肩肿骨。

 柳忠用力一抓,一甩,冬梅便被他摔出一丈多远。她不由失声痛叫着“啊──”

 豆大的汗珠顺着脸庞淌落在地。冬梅那原来红润的圆脸,此时,己布满了痛苦的神情。

 柳忠的脸色依然冷冰冰的。好像刚才发生的事与他无关似的,是那么毫无表情,无动于衷。

 他走到那躺在地上痛苦呻的冬梅身旁,冷冷的说道:“姑娘一一,我觉得,不管在何时,那各关节落的‘咯啪’这声,听起来都很悦耳,只要是被我的手抓住,不管是哪里的关节,都会在一瞬间离原位!手臂也是!脚同样也不例外!”

 他话音刚落,只听冬梅“晤啊!伊呀!”两声异常刺耳的惨叫声,自她口中凄惨的传出。

 原来,柳忠己在那常人无法看清的间,将冬梅的右臂肩胛骨处及左脚骨抓得离了原位!

 冬梅此刻只觉得全身疼痛难忍,四肢百骸全散了,丝毫不能动弹。她不停地痛苦呻着…

 柳忠看着冬梅那痛苦的难忍的模样,他那冰冷的面孔竞出一丝笑意,不,是森的笑。

 柳忠阴冷的说道:“小姑娘,恐怖吧?很痛苦吧?你的身体将逐渐失动力量,而位的骨头,将会刺你的神经,让你感到疼痛难忍。我刚才说过你会‘闷死’的,现在你就慢慢地品尝全身关节落,动弹不得,苦闷而死的滋味吧!”

 柳忠说完,脸上浮出几丝狞笑…

 冬梅痛苦而惊恐的睁大眼睛,嘶哑地哭泣着大叫道:“我…我,我不要──!”

 柳忠阴冷地说道:“你终于哭起来了。不过,玄德的军队正和我们大军在如火如茶的斯杀着,任你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

 “你”字,还未说出。柳忠便猛地转身向身后看去,他惊骇的扫视着身后的林中…

 柳忠疑惑而骇极的暗忖道:“怎…怎么搞的?我突然感觉到身后透过来一股难以名状的猛烈的迫感,这迫感是从哪儿传来的?”

 柳忠紧张而惊诧的扫视着身后…

 【第十一章云体风身】

 在新野城的城楼上。

 孔明和他子黄月英站在城楼上,仰首看着那己渐亮的天空…忽然,孔明幽幽的说道:“你看,月英!东方那颗明星,又比从前更西移动了。我想‘他’也该在这时出现了。”

 黄月英点点头,看着东方那颗又大又亮的星,缓缓而深沉地应道:“是啊,相公!我也感受到了一股…从未曾有过的,足以能震撼我心灵和生命的强大力量,渐渐从远处传来…”

 没错,此时,在柳忠身后正悄然传来那的确是一股‘天命’才能驱动的力量…

 …!

 浓密的树林中,豁然走出一位身材矮小,却目光炯炯,英气人的少年。

 这少年虽距柳忠有五六丈远,但此时柳忠只觉得他周围的空气已凝固了,有一股愈来愈重的迫感在缓缓迫近。

 柳忠惊恐万分的注视着已走近身旁的少年,他颤声问道:“阁…阁下是何人,请报上名来?”

 少年神采奕扬的朗声答道:“你问我吗?我就是‘龙之子’──”

 那伏在地上的冬梅,此刻,似乎已忘掉了浑身的疼痛。她惊疑地看着“龙之子”心里暗忖道:“怎…怎么回事?难道…这是…我的幻觉吗?天扬他…

 他不是已坠崖身死了吗?怎么会…会突然出现在我的眼前?”

 来人的确是那坠崖的“龙之子”一一龙天扬。

 龙天扬关切地看了看受了重伤,伏在地上的冬梅,沉沉的点了点头…柳忠看着面前的少年,他满脸惊骇之,汗水也情不自的顺着面孔了下来。

 他盯视着“龙之子”一一龙扬许久,许久…才惊疑地问道:“什么?你是‘龙之子’?那…那么…龙娘娘她说的果然没错,原来,你还活着───?”

 龙天扬怒睁双目,不答反问道:“我不想和你动手,你只要把这地上受伤的姑娘──冬梅交给我就行了!我即刻放你走。”

 说完,龙天扬一挥右手,示意让他走。

 柳忠然大怒咬牙切齿的说道:“你…你说什么?”

 龙天扬平静的说道:“你的任务是帮助夏候悼平安逃走。现在,你已经将冬梅姑娘击成重伤,她已无法作战,也不能去追赶他,我想,你的任务应该算是圆满成功了,你可以走了!”

 柳忠闻言,气得脸色铁青,暴睁双眼。

 恨声说道:“小鬼,你是故意来路我找碴的?”

 龙天扬摇摇头,冷冷地看着柳忠。

 良久,他才低沉的说道:“我并不是来找你麻烦。而是见到自己的朋友受伤,我岂有不闻不问之理?不过,你尽管放心!我不会找夏候敦出手的!”

 柳忠冷笑着,双眼阴冷地看着龙天扬。

 他侧侧的沉沉说道:“‘龙之子’你的话说的可真是冠冕堂皇,好听极了。

 但是,你那种人说的戏言,你以为我会相信吗?再说,能施展出如此人之‘气’的人,我更是没有白白放走他的道理!”

 说完,柳忠狞笑道,脸上已布满了重重杀机,他紧握着双拳,缓缓向龙天扬近。

 龙天扬知道今天场斯战是在所难免。因而,已暗暗运气于身,蓄势以待。

 他看着渐渐来的柳忠,朗声说道:“阁下原来是有意与我为敌,这样也好!

 师父,冬梅便拜托你来照顾她了!”

 龙天扬说着时,已向柳忠身后的那片树林拱手躬身行礼。

 柳忠已知有人来了,忙转身看去,不由惊得倒退三步,惊骇万分。心里暗惊道:“啊?这鹤发童额,仙风道骨,臣种飘飘然神仙之概的老头,是什么时候来到我身后的?”

 他惊疑而胆怯的看着那老者。

 老者俯身双手托起因受伤而伏在地上的冬梅后,用那神光湛湛的双眼扫视柳忠,然后笑着说道:“哈哈…小伙子,看来你的功力还不够深。

 所以,你丝毫不知道我早已来到你身后多时了!”

 老者看着躺在他双臂上的冬梅几眼,又缓缓的笑道:“话说回来,为了救出这位姑娘。所以,天扬这孩子才故意释放出那么多的气,来吸引你的注意力!没想到,你就这么容易上当了!哈哈…!”

 柳忠此时才知道上当了,他双眼暴睁,角毗裂的恨声吼道:“你这…这小于,真狡猾,真可十恨!”

 冬梅惊奇而疑惑地注视着托起自己的又如神仙般的老者,忙低低的问道:“前辈,你…你到底是…?”

 老者看着臂上的冬悔,慈祥的笑着说道:“老朽?老朽名叫航─,不过─般的世俗人都抬举地称呼我为‘仙人’!”

 航─托着受伤的冬梅,缓缓的踱了几步,然后又扫视了一眼那好奇的看着自己的冬梅,然后,才低沉的说:“因为,我看‘天象’出现了你有危险的迹目光炯炯,英气人的少年。

 这少年虽距柳忠有五六丈远,但此时柳忠只觉得他周围的空气己凝固了,有一股愈来愈重的迫感在缓缓迫近。

 柳忠惊恐万分的注视着已走近身旁的少年,他颤声问道:“阁…阁下是何人,请报上名来?”

 少年神采奕扬的朗声答道:“你问我吗?我就是‘龙之子’──”

 那伏在地上的冬梅,此刻,似乎己忘掉了浑身的疼痛。她惊疑地看着“龙之子”心里暗忖道:“怎…怎么回事?难道…这是…我的幻觉吗?天扬他…

 他不是已坠崖身死了吗?怎么会…会突然出现在我的眼前?”

 来人的确是那坠崖的“龙之子”一一龙天扬。

 龙天扬关切地看了看受了重伤,伏在地上的冬梅,沉沉的点了点头…柳忠看着面前的少年,他满脸惊骇之,汗水也情不自的顺着面孔了下来。

 他盯视着“龙之子”一一龙扬许久,许久…才惊疑地问道:“什么?你是‘龙之子’?那…那么…龙娘娘她说的果然没错,原来,你还活着…?”

 龙天扬怒睁双目,不答反问道:“我不想和你动手,你只要把这地上受伤的姑娘──冬梅交给我就行了!我即刻放你走。”

 说完,龙天扬一挥右手,示意让他走。

 柳忠然大怒咬牙切齿的说道:“你…你说什么?”

 龙天扬平静的说道:“你的任务是帮助夏候悼平安逃走。现在,你已经将冬梅姑娘击成重伤,她已无法作战,也不能去追赶他,我想,你的任务应该算是圆满成功了,你可以走了!”

 柳忠闻言,气得脸色铁青,暴睁双眼。

 恨声说道:“小鬼,你是故意来跟我找碴的?”

 龙天扬摇摇头,冷冷地看着柳忠。

 良久,他才低沉的说道:“我并不是来找你麻烦。而是见到自己的朋友受伤,我岂有不闻不问之理?不过,你尽管放心!我不会找夏候悼出手的!”

 柳忠冷笑着,双眼阴冷地看着龙天扬。

 他侧侧的沉沉说道:“‘龙之子’你的话说的可真是冠冕堂皇,好听极了。

 但是,你那种人说的戏言,你以为我会相信吗?再说,能施展出如此人之‘气’的人,我更是没有白白放走他的道理!”

 说完,柳忠狞笑道,脸上已布满了重重杀机,他紧握着双拳,缓缓向龙天扬近。

 龙天扬知道今天场斯战是在所难免。因而,已暗暗运气于身,蓄势以待。

 他看着渐渐来的柳忠,朗声说道:“阁下原来是有意与我为敌,这样也好:

 师父,冬梅便拜托你来照顾她了!”

 龙天扬说着时,已向柳忠身后的那片树林拱手躬身行礼。

 柳忠已知有人来了,忙转身看去,不由惊得倒退三步,惊骇万分。心里暗惊道:“啊?这鹤发童颜,仙风道骨,且种飘飘然神仙之概的老头,是什么时候来到我身后的?”

 他惊疑而胆怯的看着那老者。

 老者俯身双手托起因受伤而伏在地上的冬梅后,用那神光湛湛的双眼扫视柳忠,然后笑着说道:“哈哈…小伙子,看来你的功力还不够深。

 所以,你丝毫不知道我早已来到你身后多时了!”

 老者看着躺在他双臂上的冬梅几眼,又缓缓的笑道:“话说回来,为了救出这位姑娘。所以,天扬这孩子才故意释放出那么多的气,来吸引你的注意力!没想到,你就这么容易上当了:哈哈…!”

 柳忠此时才知道上当了,他双眼暴睁,角毗裂的恨声吼道:“你这…这小于,真狡猾,真可恨!”

 冬梅惊奇而疑惑地注视着托起自己的又如神仙般的老者,忙低低的问道:“前辈,你…你到底是…?”

 老者看着臂上的冬悔,慈祥的笑着说道:“老朽?老朽名叫航─,不过一般的世俗人都抬举地称呼我为‘仙人’!”

 航─托着受伤的冬梅,缓缓的踱了几步,然后又扫视了一眼那好奇的看着自己的冬梅,然后,才低沉的说:“因为,我看‘天象’出现了你有危险的迹象。所以,我才和天扬一起从那遥远的神山上赶来救你!”

 冬梅感激地看着航一那笑容可掏、慈样和蔼的面容许久,始低低的说道:“多谢前辈救命之恩…!”

 航一微笑着,摆摆手说:“小姑娘,不要客气了!你不知道天扬得知你有危险的时候,有多焦急吗?当我一告诉他你有危险时,天扬他立即着要我和他一块来救你:真的:我看天扬他从没如此焦急过。当我问他为什么那么焦急时,他毫不犹豫地口而出说:‘冬梅她是我的好朋友,我当然要快去救她丁。天扬他真是个很讨人喜欢的孩子…!”

 冬梅听罢,又惊又喜的看着那正凝神以待,英气的龙天扬,惊呼道:“前辈…他真的是天扬吗?太好了!”

 航一看着那惊喜得快要跳起来的冬梅一眼,风趣地说道:“是啊,他是如假包换的‘龙之子’!看你这丫头高兴得…天扬他不汉是真的,而且,他还已经学会了老夫的‘云体风身’之术了,现在的龙天扬,已经‘胎换骨’了。要比以前厉害百倍!”

 航一说时,满面自豪、欣喜之。他欣然地注视着那坚毅而凛然的爱徒…此时,那怒气冲冲,似凶神恶煞般的柳忠已来到龙天扬面前不足四尺的草地上站着。

 他拉开架势,怒视着龙天扬,蓄势发。

 龙天扬看着柳忠那副骄横跋盾,气势汹汹的模样,他似乎也动了真怒。他抬起右手,指向柳忠,铿锵有力的怒喝道:“我再说一次,柳忠!你的任务已经完成,可以安然的离去了!趁我现在还不想动手之前,赶快离去,才是你明智的选择。不然,我可不客气了!”

 柳忠闻言,只气得脸色青白,暴瞪双眼,口

 中发出一阵低吼,他咬牙切齿地吼道:“小子!你今天死定了!你这种仿佛是强者在鄙视弱者的口

 气,我听着己忍不住了!既然,你想找死,那我就成全你,让你先尝尝我秘术的厉害!是‘龙之子’怎样?我一样还是能把你送进地狱去!接招!”

 柳忠话音未落,人便如鬼魅般晃出一排人影。令人眼花僚,真伪难辨!

 大喝一声柳忠晃动着一排身影,闪电般抓向龙天扬全身要害!只见人影倏闪突移,漫天爪影面向龙天扬攻到。

 而龙天扬双眼紧盯着柳忠那神鬼难辨的身影,毫不退避。

 躺在航一臂弯的冬梅见此情景,大惊失的惊叫道:“天扬,危险!…快避开!”

 航一微笑着看着冬梅,缓缓的说道:“小姑娘,你不必为天扬担心!哦!我看他准备使用那招有趣的招术了!”

 柳忠看着那目光紧盯着他,神情像有些发呆且不过让的龙天扬,他心想:“这个子一定是不知如何应付敌人这神奥的秘术:”

 柳忠看了看龙天扬,他满面得意之的傲然说道:“‘柳’,小子,你的拳和剑,对我是没有用的,你放心的去死吧!”

 龙天扬盯视着柳忠那迅如闪电般晃动的身形,心里暗付道:“没错!柳叶的确是能随风轻摇,摇曳不定。但!它的‘随风轻摇’还需要‘强力’的支柱!而需要该强力支柱的地方,就是叶与枝的接着点。而柳忠所使的招术上就是‘人体’与‘地面’的接面点!”

 龙天扬领悟了其中的奥秘这处。随即,也将身子一摆,顿时现出一片真假难辨的身影来。

 柳忠正自得意,忽见龙天扬也如他一般现出一片令人眼花缭的身影。

 柳忠悚然大惊,瞪着双眼,扫视着那似乎比他晃得更快的龙天扬身影。他惊吼道:“这…这怎…怎么可能!?不…不不可能!你…你竞能使…使出和我相同的招术?”

 柳忠骇得冷汗涔涔直下…惊疑万分的瞪着天扬那正流星殷晃动的身影…冬梅惊诧地盯着那场中正与柳忠的身影错叠合的龙天扬身影。她惊疑地说道:“前辈!天扬他…他跟你学过和那家伙同样厉害的武功了?”

 航一摇摇头,缓缓地对冬梅说道:“不是的!是天扬孩子刚才把那家伙的秘术给偷学过来的!”

 冬梅疑惑不解的看着航一。她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是否听错了?真不敢相信航一说的是事实。

 航一看着场中那满面惊骇之的柳忠片刻,才低沉的说道:“其实,那家伙的‘柳’术秘密,就在‘脚底操作’上!他上半身虽然摇摆地范围很大,但脚的位置却没有什么改变。不过,和上半身的摇晃的范围比起来,那脚底一直是以比它更快更细的步调在反复做重心移动的动作!在这种反复做重心移动的状态下,要支撑上半身的大幅度摇摆,脚踩就必须具备有相当强韧的脚力,及优于常人的平衡感才行。”

 说着,航一脸上出了感到无比自豪的悦笑容。他看着龙天扬的片片身影,又朗声说道:“天扬就是看透了他脚底的秘密,这才将那‘柳术’学过来了!”

 冬梅还似有些疑惑不解的说道:“这…这怎么可能呢!就算天扬看穿了他的伎俩,但是要领悟那‘柳’术的髓!那可是需要相当长的时间修练,才能得到的!可是,天扬他怎么可能在柳忠那掌未抓下的一瞬间,就能学会呢?”

 航一闻言“哈哈”大笑的看着冬梅,幽幽的说:“小姑娘,这你就有所不知啦!那就是我传给天扬‘云体风身’玄术奥妙了!”

 冬梅闻言,怔怔而惊异的注视着航一。

 航一微微一笑,继而又深沉地对冬梅说:“小姑娘,你一定感到很惊奇是吧?

 不过,这些还不算什么,可怕的是‘天命之相’。因为,它能让人在极短的时间内,领悟出所有武术技巧之基础。

 ‘云体风身’的含义!”

 航一正说间,忽见草地上龙天扬二人己烈的手了。只见方圆三丈之内全是二人那令人目不暇接的叠叠人影。分不清哪是实哪是虚。

 倏地,柳忠向后掠出两三步,他脸上满是惊异无比的神情,汗珠已顺着他额头向脸庞上了下来,他也末擦一下,注视着对面那神情泰然自若的龙天扬。他愈加心寒…心里暗忖:“为什么这小鬼…竟能如此…轻易地就把我的招术给偷了过去?难道他真的有与人不同的龙的力量吗?我不信…”

 柳忠想至此,猛地大喝一声,双手上下一错,顿时,只见一片片如钢抓般的凌厉爪影罩向龙天扬。

 龙天扬骤见柳忠扬起双手,张成爪状,铺天盖地的向他抓来。心里不微凛…

 …忙沉弯膝,拉开架势,注目细看,蓄势以持!

 柳忠面得意之,心里暗道:“小于,你虽然将我的‘柳’术偷学去,但是,我还有这双连甲胃都能抓碎的双手来对付你,看你再如何能逃的掉我的手心!既然同是‘柳’的招数,就算拳和剑派不上用场,但,只要不引起风,我还是能‘接触’到他的身体!小子!那时,我就把你的骨头全捏成粉碎!”

 柳忠想至此,得意的出了几丝森森的笑容,手却更快的抓向龙天扬右肩。

 却说宇文绪向关羽挑战。

 关羽闻言,怒不可遏,紧皱双眉,他实在为一名‘虎豹骑’的普通兵卒竟向他名震天下的关羽当面直言挑战,而感到大怒不己。

 关羽左手一捋二尺长髯,右手一摆手中的青龙偃月刀,怒喝道:“宇文楮,你休要狂傲,今天我关羽关云长就让你如愿以偿!看刀!”

 话音未落,关羽挥起手中大刀,直劈向对方头顶。那刀犹如一道长虹,挟着雷鸣般之声,倏然劈下。

 宇文绪双手举,急忙架住。

 “档”的一声,震耳聋,火星四溅。两人结结实实的硬碰硬。

 关羽惊疑的注视着宇文绪,心里暗付:“这名‘虎豹骑’的普通兵卒,果真不弱于一名冲锋陷阵的将军之身手!他竟能挡得了我这凌厉的一刀。”

 字文绪刚才一挡之下,已觉关羽那劲道猛烈的一刀自是厉害非常。自己己倾全力架住,尤感虎口生痛。这关羽果然厉害:心中虽这么想着,可口中却装作不弱。

 宇文绪看了看关羽,冷笑一声说道:“这一刀就是出自名震天下的关羽之手吗?真有点让我失望。”

 稍停,宇文绪又狂傲的说道:“关羽,如果你只是得虚名的话,那么我宇文绪就要毫不客气地取下你的颈上人头了!”

 话音未落,宇文绪已一抖长,顿时漫天影直向关羽全身闪电般刺到。

 关羽只见眼前尖如网如雾,让人目不暇接。可他一声冷笑,持那些尖将要刺到甲胃之时,他才一摇手中刀杆,快逾流星,疾如闪电般地在身前挡舞几下。

 然后,他注目瞅准了宇文绪刺来的那尖,用刀猛地斜砍,只听“当啷”一声,一截尖,己滚落尘埃…宇文绪只觉虎口疼痛难忍,手中长似乎要手而出…宇文绪忙借机撤回长一看,不由大一口气,呆若木的盯着关羽半响,才惊疑的说:“我…我的尖?”

 宇文绪此时,才知道关羽远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厉害的多!惊骇万分地盯着关羽…关羽面色一沉,怒喝道:“字文绪!好好地接招吧!看刀!”

 关羽一抡大刀向对方的前倏然去。只见刀光如山如,如一道长虹闪电般到宇文绪前

 宇文绪骤觉面前涌现出一片翻腾白,正以他无法预算的惊人速度向前

 他顿时大惊失,那原来十分冷漠,阴冷如冰的面孔,此时,已被惊恐,惶急之所代替。他心里暗惊道:“这刀来得这么猛、这么快,我都无法看清关羽他是如何攻来的,真是太让人心惊了!”

 正当他惊讶之时,那又长且宽而锋利无比的青龙偃月刀已深深地透了他的左

 他只觉得一股让人难以忍受的疼痛已自他的全身传来…几乎是在同时,宇文绪只觉得身子已腾空而起…继而,被重重的摔在沙石地上。

 宇文绪再也忍受不住疼痛,不由失口痛叫道:“哎──呀!这…这么惊人的威力…”

 宇文绪挣扎着支起上身,惊骇无比的仰望站在二丈之外的关羽。

 关羽缓沉有力的走了过来。左手握刀,右手捋着长须,肃沉地说:“宇文绪!

 你的确拥有‘以一敌百’的实力,但你难道忘了我可是世人称为‘万夫莫敌’的关羽吗?”

 宇文绪见惨败于关羽之手,本己气恼,现在又听关羽如此说来,他只觉得心肺象是被人抓了一般,异常难受…一股怒气又滚上他的心头,宇文绪如发怒的猛虎一般,用手一撑地,猛然站起,似乎已忘了前那鲜血急涌而出的伤口的疼痛。他怒瞪双目,张口大吼道:“关羽…你少得意,现在鹿死谁手还不知道?”

 说完,宇文绪大喝一声,拔出间长剑向关羽小腹迅猛无比的刺了过去。

 关羽面色一沉,怒容满面。他微一晃身,闪身避过刺来之剑。同时,倏出右拳,直捣宇文绪刚才受伤的前

 只听“啊”的一声惨叫,紧接着只见宇文绪“哇…”连吐三口鲜血。

 宇文绪手捂前,鲜血自他掌指间脉脉出…他满面痛苦之的仰倒在地,惊怒的瞪着关羽,说不出话来。

 关羽看着地上面现痛苦难耐之的宇文绪,他面色凝重而肃穆的说道:“字文绪,我不会杀你的,刚刚我这么用拳击你,只是为了测试一下,用几分的力气能将你击倒,以便往后能把捏住这份劲道,以免再让你吃苦。宇文绪,希望你务必告诉我,有关‘虎豹骑’的详细内情!”

 字文绪嗫嚅着,说不出话来。

 关羽一把将宇文绪扛在肩上,握着大刀,骑上马向新野城驰回。

 那边在山坡上观战的李典,惊骇万分的看着关羽扬长而去…他脸色吓得煞白,冷汗也情不自了出来。李典喃喃自语道:“这是怎么回事?虽然那‘虎豹骑’里的宇文绪,只是个兵卒而已,但他的武功要比我高出许多。可是,关羽竞把他当成小孩子般戏耍,那么漫不经心的将他击成重伤…难道…关羽他是鬼神不成?”

 柳忠摇摆着身子,幻出一片人影,双手疾如闪电般罩向龙天扬,向他右肩抓来。

 龙天扬目不转睛的盯着柳忠那漫天掌影及鬼魅般的身影,他毫不退缩,心里暗道:“柳忠的掌影快击来了,来了!”

 柳忠自以为这下有十成的把握能将龙天扬抓成粉碎,看到龙天扬在他手就要到身体之时,还未躲避,他不由惊谅喜万分。

 龙天扬看见柳忠那如山的掌影抓向他,心里暗道:“柳忠抓来的目标是…是我右肩,”肩微微向后一撤…柳忠心里暗暗喜道:“‘龙之子!’你再逃躲也躲不了啦!没人躲得过我这不引起风的‘柳’术轻摆,你也不例外!”

 冬梅见柳忠的手掌己抓到天扬的左肩了,她不由得惊呼道:“天扬!危险…!”

 由于,在此之前,冬梅这所受之伤,就是被柳忠这样用手捏的离了原位,因而,她怕天扬也同样难逃厄运,所以,便失声叫了起来。

 此时,柳忠的手掌己完全抓在龙天扬的左肩了。

 突然柳忠一声惨叫“啊!一一”只见他如触电般地猛缩回手臂,鲜血己自他左手肘部不停地滴着。而他脸上充满了痛苦、惊愕、惶恐…之。豆大的汗珠正自他面部尚下…冬梅惊愕不解的看着柳忠,惊奇的说道:“啊?这…这是怎么回事?天扬不仅没倒下,主动攻击的柳忠反而却受伤血了!”

 柳忠用右手抬平左臂,惊恐万分的瞪着双眼,搐着嘴角的肌,大声地吼道:“不…不可能!我的确没看见这小鬼动一下,可是,为什么会有石块飞向我的左腕来呢?”

 树林里双手托着冬梅的航一闻言,大笑着说道:“哈…年轻人,你看看天扬的脚你就明白了!”

 柳忠注目向龙天扬的足靴看去,不由大吃一惊惊骇无比。

 他失声惊叫道:“昭?他的脚趾头,竟涧穿了足靴…?说不定…他是用脚趾头把石块踢起来击中我左手肘的?”

 航一微笑着,点点头,沉沉地说:“不错!

 不过,天扬他之所以挪开右肩,并非是为躲避你的攻击,而是他为引你,才那么做的:你为了抓住天扬后缩的肩膀,于是伸出了左腕,然而,这么一来,你内手肘的要害,就会和天扬的脚掌成一直线垂直。此时,他就用脚指头向你肘部踢出一石块击中你。他能把质地如此牢固的足靴空,可见其威力自是不小,依我看,你右手肘韧带大概已经断掉,动弹不得了吧!”

 柳忠用右手一按左臂肘部处,即痛的“晤”

 的一声大叫,证明他所受的伤是很重的。

 但瞬间,柳忠又“嘿…”的冷笑着,看着龙天扬。然后,他森森地说:“没错!我的左肘韧带是断了。不过,这小子的右肩也已经被我抓位了,那右肩已经废掉,不中用了!”

 柳忠说完“哈哈”大笑不止。

 冬梅大惊,她惊恐的看着龙天扬半响,才悲切而关心的说:“天龙的肩膀被抓了吗?”

 龙天扬沉默不语…柳忠见龙天扬未应声,便觉得更证明了自己手上功夫的厉害,也确定龙天扬的右肩是被他抓位了。

 柳忠傲然的看着龙天扬,脸上不由得出冷笑来。他冷冷的说:“小鬼!你的右肩被我抓位了。如此─来,我们就是平分秋了。不过,你再也别想使出用脚尖踢石块之类的小把戏了!我要用这双手将你抓成碎末!”

 话音未落,他那双阴冷的双眼却目不转睛盯着龙天扬却闪现出一种因过于惊诧而显得有些慌乱、紧张的神色。

 只见龙天扬缓缓抬起右臂,慢慢伸平,不断传出“咯蹦”的骨头吻合时磨擦声。龙天扬用左手按了按右肩,然后,挥起右臂节几下,冷笑着盯着柳忠。

 柳忠听着那轻脆的骨骸吻合时的磨擦声,不由惊得双目暴睁,面色青白,牙齿哆嗦着颤声说道:“什…什么?这不可能?”

 龙天扬看着柳忠那副惊魂失魄的模样,冷笑道:“柳忠!你说和我‘平分秋’?我看你要失算了。你也太抬举自己,小看我了。这种关节方面的小事,是对我起不了作用的。”

 柳忠惊得冷汗如雨下,膛目结舌的颤抖着嘴,哆嗦着道:“怎…怎么可能?小鬼,你…你不可能只…只靠肌的伸缩,就…就能把关节在瞬间自己接上。”

 旁边,林里的航一冷笑着看着那惊魂失魄,惊慌失措的柳忠。

 他面色沉静,双目远眺着前方,静静的说:“年青人,其实这也没有什么值得惊奇的。因为人类的全身,像骨骼外的肌,或是内脏的肌,乃至于血…都可以依照自己的意志自由操作使用,这就叫‘云体风身之术’!”

 突然,航一双眸一转,注视着柳忠,神情肃穆的沉沉说道:“年青人,你太眼拙了!天扬他其实拥有与你们‘虎豹骑’的将领‘司马懿’能相与匹敌的神奇力量。可惜…你还觉察不出。”

 柳忠闻言,惊得眼珠差点都眶而出,他颤抖着用手擦了一把己淌入睫内的汗水,惊疑的注视着那神情泰然,但却冷漠的龙天扬,惊讶万分的颤抖着说道:“小鬼!你…你有和我们的将领‘司马懿’大人能…”

 后面的话,他已惊骇的说不出了。

 柳忠怔怔的看着龙天扬,惊骇无比的忽而喃喃自语道:“对…对呀!因为,我看他是一副黄小子的少年模样,所以才疏忽了从他身上一直散发出一股高深莫测的迫感!”

 柳忠呆若木的立在草地上一动不动,他注视着那面色冷峻,英武傲然,浑身透出一股无形的慑人心魄的煞气的龙天扬。

 他心里暗付道:“这小鬼所隐透出的骇人的迫感,不正是和我们‘虎豹骑‘之首──司马懿大人所相同的气魄吗?我…我不可能在他手上占到便宜,如果他还有与司马懿大人相同的绝技,那就不是像我这样一个部队长所能应付得了的!那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死’!”

 柳忠想至此,不冷汗涔涔,浑身哆嗦着,颤抖着,脸上的肌,己在情不自搐着。他那原本十分冷傲、漠然、毫无表情的面容,此时,己全被惊惧之所布满。

 突然,对面的龙天扬对他沉声说道:“柳忠!如果你已无心恋战的话,那就赶快在我面前消失。别让我在发怒之时看见你还没走,否则,你就会后悔的…”

 龙天扬说出这些话来,依然神情自若,无一丝犹豫踌躇之。极像是与人聊天似的那般轻松、随意。

 柳忠惊骇无比的看着龙天扬。他瞪着双眼,嗫嚅的说:“什…什…”

 未等他说完,龙天扬怒瞪双目,紧敛双眉,面色阴沉的又续道:“回去告诉你们的‘司马懿’大人:我龙天扬会收拾他的…”

 柳忠看着龙天扬那令人感到威不可犯的气魄,心中不由一凛,情不自的被他那慑人的气质所震骇的退了一步。

 他用右手扶着那己断掉韧带的左臂,心里暗付:“这该死的龙之子,今天让我威名扫地…不过,他说的也没错,我绝不是他的对手,对!我不能在此死掉,不能做无谓的牺牲!现在,最重要的事,是赶快逃命,回去向司马懿大人禀告‘龙之子’还活着,并有着让人惊骇的本领…”

 想至此,柳忠向龙天扬瞅了一眼,话没说完,头也不回的拔腿逃走…龙天扬注视着柳忠那奔逃而去,渐渐逝去的身影心里不升起一种能战胜任何一个敌人的必胜信心。

 此时,林里的航一托着冬梅,笑呵呵地向龙天扬走了过来。

 航一注视着那英气,神态威严的龙天扬,深沉地问道:“天扬,战斗已经结束了吗?”

 龙天扬忙躬身说道:“是的,师父!不过,还有…还有那个拥有‘破凰之相’的男子──司马懿,没有消灭。但是,要不了多久,我将粉碎他的野心!”

 龙天扬说着,眼中已出仇恨的怒火…他来到一棵碗口松树旁,大喝一声,右手立掌如刃,闪电般斜砍向树身。

 只听“咋嚷”一声,那棵松树已被他拦斩断。随即“砰”的坠落在地。

 航一微笑着自豪地向着龙天扬点点头,轻轻地赞赏的“昭”了一声。

 冬梅惊的情不自的伸出左手,指向龙天扬,惊呼道:“天…天!”

 “扬!”字还未说,她又惊喜而疑惑的看着左臂,惊呼道:“咦?这…这,我这被柳忠抓断的关节怎么好了?我的手臂已经可以随意挥动了!”

 冬梅惊喜的伸出双臂,仔细的看着。脸上全是惊疑、诧异的神情。

 航一见冬梅如此惊喜,他也不由的“呵呵…”笑了起来,边幽幽的说:“小姑娘,你还不快谢谢我?因为,我点了让你的痛觉暂时得以麻痹的道,然后,在你没有感觉到疼的时候,又帮你把关节接好了!”

 冬梅感激的看着航一,轻轻地说:“前辈!

 谢谢你…!”

 忽而,她暗付:“航一将她的关节己接好了,还为什么不放她下来?”

 冬梅想至此,就疑惑的看着航一,沉沉地问道:“前辈!你既然将我的关节接好了,那…那你为什么还要一直抱着我,不放我下来呢?”

 航一“嘿嘿”笑着,吐吐的说道:“这…这个嘛…因为,这种身体的触感很…看你年纪轻轻,没想到却很丰…”

 还未说完,航一便笑着用抱着冬梅身子的左手右手朝冬梅那高高隆起,十分丰部捏了一下。

 冬梅气得杏眼圆睁,柳眉倒竖,道:“可恶!”

 话音未落,她便从航一的双臂里一跃落地,闪电般向航一击出一拳,边怒骂道:“你这个该死的鬼老头!”

 航一却让她打了一拳,然后“哈哈”大笑的腾起身子,如腾云驾雾般飘向空中。

 龙天扬向空中那愈飘愈远的航一朗声问道:“师父,我们什么时候再见面呢?”

 航一边向远处飘浮着边“哈哈”笑道:“小子,我们在新野城再见吧!小姑娘,别生气!刚才是和你闹着玩的。我走了!”

 航一说着,人便倏地不见。

 冬梅怔怔地惊骇无比的看着航一飘然而去后的天空,惊得膛目结舌。

 龙天扬看着那愣在地上发呆的冬梅,不由得轻轻笑了起来。

 心里暗道:“这冬梅还真凶,连我师父也敢打!啊!我记起来了,就在那天她来到这个世的战场上,我第一次遇见她时,也是被她送了这样的见面礼!”

 想着,龙天扬又看了看冬梅。见她那副傻愣愣的入神模样,他便有意戏弄她,遂大喝一声叫道:“冬梅──”

 冬梅正看着天空,想得入神。突然被龙天扬这么一声大叫,惊得一跳。

 她佯怒着瞪着龙天扬,挥起左臂向他击来,口中却咳怪道:“好啊,你个傻瓜!竟然吓了我一跳,看我不打扁你才怪…”

 话还未说完,拳还未挥出一半,她又惊叫一声道:“啊──!痛死我了…”

 说着时,她便痛苦的蹲在地上,用右手扶住左臂。

 龙天扬见状,急忙跑了过来。

 他急切而关心的问道:“你怎么了?冬梅!

 没什么事吧?”

 龙天扬见冬梅用右手扶住左臂,忙为她察看伤势,用手在她左臂上把接一下,低沉的说道:“这没有什么大碍。这是我师父故意弄痛你的韧带,让你的关节落。所以,你得安静休息一阵子。”

 冬梅闻言,气恼的说道:“等你那个鬼师父到我们新野来时,我一定要好好报仇!”

 龙天扬笑笑不语。

 冬梅看着龙天扬良久,她又喜又恼又伤心又激动地说道:“天…天扬,你…

 …你这个大笨瓜,既然你还活着,为什么就不会早一点告诉我?

 害得我误以为你早已死了,你不知道,我这些日子来,是怎么过的吗?我是在惶恐,不安,内疚及痛苦难过中苦苦度过的。这些日子中,我也曾想到过‘死’,因为,我觉得你是为了我而死,我感到万分愧疚。但是,我也存有一丝希望…希望你还活着,所以,我才苟且活到现在…为了实现你的心愿,我请求玄德大人请来孔明先生当军师…呜呜!’’还未说完,冬梅早已激动的哭了起来,眼泪如断线的珍珠般滚滚而下。

 龙天扬见此情景,不由得垂首不语,只觉得十分感动。

 冬梅边哭泣着,边断续地道:“你…你这个笨蛋!害…害得我…好苦,你难道…难道让我…内疚一辈子吗?”

 龙天扬缓缓掐起头来,伸出手轻轻的拍了拍冬梅的肩头,柔声说道:“冬…

 冬梅,都怪我不好!害得你为我担心,为我内疚…可是,我现在已经…已经安然地回来了,你应该高兴才对呀!

 冬梅:”

 冬梅抬起头来,看见龙天扬正微笑着注视着她。她心里暗付:“是呀!天扬回来了,我应该高兴才对!”

 冬梅擦了一把泪水,喜极而哭着说道:“天扬,总算是老天有眼,让我们又重逢。走!我们回城去,大家见你回来了,一定很高兴!”

 龙天扬点点头,弯将冬梅扶了起来,二人着清晨的徐风,呼吸着清新的空气,喜气洋溢的一同向新城野城走去。

 一番战后,东方已升起了红如红的太阳中了孔明军师的计策而惨败的夏候悼,其十万大军,已只剩一半残兵败将。他带着一些主要部下,回到许都见曹去了。

 这场战役中,曹军中的副将领夏候兰为张飞一刺死,韩浩也因中途被卷入大火之中,而遭严重的灼伤。

 夏候敦所率领的十万远征军,在孔明那神机妙算的计策下,彻底地以惨败而告终!

 龙天扬与冬梅二人在半路上遇上了刘备大军。刘备惊奇而欢喜的瞅了龙天扬半晌,才惊喜的.

 说:“天…扬,真…真的是你吗?这太不可思议了…太好了!”

 张飞圆睁豹眼,用手抓挠着头发,惊疑的看着龙天扬,喃喃自语道:“我不足做梦吗?那…那个小鬼,竟然还活着!”

 关羽看着龙天扬片刻,高兴地用手捋着二尺长须,转身对赵云说道:“子龙!

 这下太好了!

 ‘卧龙’和‘龙之子’,双龙汇聚在我们这里了,那些曹兵再也不敢向我们轻言进攻了。呵呵…!”

 赵云点点头,惊喜的应道:“是啊:关将军:这真是太好了!…”

 将士们也在纷纷惊喜地议论著…看着龙天扬。

 正当众人高兴的议论之时,忽从关羽他身后缓缓行出一辆新颖别致,小巧灵便的车来。

 车旁走出─赛若天仙的年青女子正是孔明之──黄月英。

 黄月英推着轮车,走至龙天扬一丈许的草地上停住。

 孔明站起身走下车来,注视着龙天扬片刻。

 然后,执扇在前,拱手说道:“天扬公子!我已经等你多时了!”

 龙天扬向前跨出两步,孔明紧握他的双手,龙天扬点点头,仰望着孔明那充满智慧与期盼的双眼。

 良久,才深深的说道:“孔明军师,我们又见面了!”

 刘军都欢呼着,雀跃着…人人脸孔上洋溢着喜悦神情,他们为龙天扬的再次到来而感到欢喜…许昌──丞相府。

 在金碧辉煌、烟香弥漫、建筑雄伟的殿堂,魏国君主、汉末丞相──曹,威严的高坐殿堂之上。

 而此时,堂下正跪着三人,乃夏候敦、李典、于。跪在最前面的人,正是这次远征刘备,而遭惨败的曹军都督──夏候停。

 拥有十万大军,却被诸葛孔明施计打得落花水的夏候停─为负起战败的责任,怀着以死谢罪之心,自缚双手,并蒙上双眼,像个死刑犯般,端跪在面前──夏候悼朗声说道:“丞相,这次我军惨败,全是我一个人的责任,请下令将我处死吧!”

 曹离案而起,面色平静的缓沉说道:“夏候将军,你是个耿直的男人,老夫很欣赏你的才能及个性…来啊!解开夏候将军的绳子!”

 夏候停慌忙惊呃的说道:“不,丞相,你…你一定要降我死罪,这次的失败,乃是我指挥失策而造成的,你处死我吧!”

 曹面色阴沉,神情肃穆的看着堂下所跪的夏候悼片刻…他又深沉的说道:

 “夏候将军,你要负责的话,就该在战场洗刷污名,而非死在刑场上。就因为,你连这点也不懂,所以,才会中了孔明的计。”

 夏候悼惭愧无比的低下头。

 他低低地说道:“是…是的,属下该死!”

 曹一挥手,沉了瞬间…稍瞬,他面色缓舒,低沉的说:“罢了,你也不要自责,不过,你得好好感谢龙娘娘才是!因为,是龙娘娘早对我进言,要我赦免你死罪的!”

 坐在曹旁边不远的黄凤翔,闻言,面含羞的急忙说道:“不…丞相!快别这么说了。就算我不开口,丞相应该还是会饶恕夏候将军的,是不是?丞相。”

 曹听着,心中甚喜。觉得龙娘娘说的这些话,正好提高了他的威望。

 当下,他微笑着对黄凤翔说道:“龙娘娘太客气,太谦虚了!就算我本身会饶恕夏候将军,但你替他求情让我恕免他,这不说明龙娘娘有一颗爱护将士的菩萨心肠吗?”

 黄凤翔不好意思的低着头,低低的说:“丞相,你太抬举我了,凤翔傀不敢当!”

 堂下的夏候敦己被士兵们松了绑,见此情景,他慌忙感激的向曹和黄凤翔叩头说道:“属下谢谢丞相不杀之思,谢谢龙娘娘救命之恩!”

 黄凤翔见夏候敦在下给她磕起头来,不有些慌乱。

 她慌忙而着急的说道:“夏候将军!不必客气,你…快起来吧:”

 曹“哈哈”大笑不止,他看着黄凤翔那惊慌失措、着急的模样,不得笑了起来。

 他微笑着对夏候悼说道:“夏候将军,起来吧!你看龙娘娘见你给她跪下称谢,她竟慌成这样,你若还不起来,那她马上就要跑过来扶起你了!”

 站在文臣队列最前面的苟或见曹如此为黄凤翔高兴,使他不由得忆起丞相曾对他说过的一番话来:“苟或啊,世人皆相信我的能力,但却没有人能对我的心不加以设防,可是,龙娘娘却不怕我,也不对我献殷情,她完全以─颗信赖的心接近我,我觉得她仿佛就是我的亲生女儿一般,这种感觉,很奇怪,真的叫人不可思议。”

 想到这些,荀或不由忖道:“人与人之间的感情真的是很微妙,也很神奇。丞相对龙娘娘如此爱护与崇尚,不正是说明了他们是之间有缘吗?对终忙于征战的丞相而言,龙娘娘大概就是他唯一的心灵寄托吧!”

 夏候敦站起身来,站在队列前。

 曹俊而面色变得阴沉而庄重起来,扫视着堂下众人片刻。

 他才深沉的说道:“各位将军,这次我军惨败,乃是刘备他有了孔明相助之故。不过,他孔明竟然能轻而易举地,以五干兵力击溃了我的十万大军。这说明他果然名不虚传。‘卧龙’…他也的确能算是一条龙。我们现在就遇到一个难以应付的厉害克星了。”

 曹话音未落,只听堂下有人接道:“不…我们的强敌不只是孔明而己…”

 曹一看说话之人,乃是‘虎豹骑’之首的司马懿。

 他不由面的说道:“司马懿!你说的那话是什么意思?”

 司马懿面色冷峻,双眼冷沉。

 他冷冷的答道;“‘龙之子’又出现在刘备那里了!”

 曹闻言,面色骤变,口惊呼:“什么?

 ‘龙之子’又出现了?”

 堂下的文武大臣们,如锅内的热油般七嘴八知的沸腾起来:“啊!‘龙之子’又活了!?”

 “啊!他不仅活着,而且又到了玄德那里去了。这么一来,刘备又如虎添翼了。我们以后对付他,就更难了!…”

 离曹不远处的黄凤翔听司马懿这么一说,她不又惊又喜。

 她急忙离椅而起,注视看堂下的司马懿,急急的问道:“天…天扬他…你见过天扬?天扬他真的在刘备那儿吗?回答我!司马懿!”

 曹用眼斜膘着旁边的黄凤翔,见她一副急不可耐,且惊喜过望的模样,心里不由暗道:“龙娘娘以往无论任何情况下,都未见她如此惊慌失措过。没想到,听司马懿提起‘龙之子’时,竞急得如此…”

 司马懿见黄凤翔突然问他,遂忙向身旁的一位身材高大,面色冷漠,左臂与脖颈上还连套着绷带的年青壮汉说道:“柳忠你来对‘龙娘娘’说明有关‘龙之子’的一切详情!”

 柳忠忙躬身说道:“是!司马懿大人!”

 倏地,司马懿将右食指在柳忠的右肩下点了几下,然后,轻轻地说道:“柳忠!你过去向丞相和龙娘娘叙说吧!”

 柳忠刚走了两步…堂上的曹突然大喝道:“你是谁?”

 柳忠见曹面色威严冷峻,双目冷冷的俯视着他…柳忠忙跪在地上,低沉的说道:“属下…属下乃是虎豹骑的柳忠!此次战役,司马懿大人命属下暗中担任夏候停的护卫。”

 站在武将队列前的夏候悖闻言,气得脸色发紫,独眼暴睁。

 他然大怒道:“什么?司马懿要你暗中护卫我?我怎么没有听过这回事?司马懿!你这么做是什么意思?莫非你瞧不起我?认为我保护不了自己?”

 夏候敦气吁吁的怒瞪着司马懿。

 司马懿沉默不语…曹见此情景,忙大声喝道:“节制点!别气燥!夏候敦!”

 夏候敦余怒未消的急急说道:“丞相?我…曹一挥手,神情肃穆的说道:“这些事,你等…下再去和司马懿问个够!眼前我要知道的是有关‘龙之子‘的详细情况!快说吧!柳忠!”

 夏候敦气得脸上的肌搐起来,他重重的“哼”了一声。

 柳忠看了一眼面含怒的曹,忙恭敬的应道:“遵命…!丞相…!我遇见‘龙之子’时,正是和刘备阵营中一位叫‘冬梅’的丫头的追兵,打得难分难舍时!龙之子和一位自称为航一的老头─起出现了,接道,‘龙之子’就和那丫头联手来对付属下,那时候,龙之于他…他使用一种叫做‘云体风身’的奇异招术…

 …”

 柳忠正说时,突然挥身颤抖,血加快。他暗惊道:“怎…怎么搞的?

 我…我的心脏怎…怎么突然跳得如此快…?”

 忽然,他只觉得心身翻涌,一股腥味直涌到喉咙,他忙紧闭双,但还是不住的被张开了…“哇”的一口鲜血,已了出来。

 从旁边的人从中奔来两名“虎豹骑”的将军,他们看着已缓缓倒在地上的柳忠,忙惊奇的问道:“啊?你怎么了?柳忠!”

 柳忠此时,己无力再答话了。他暗惊道:“我怎么…怎么没…没办法呼吸…气血…逆?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猛地,他记起司马懿在他肩后用指点了几下。“难…难道那时…是司马懿大人…他…柳忠正猜测着,突然,头部一阵令人难以忍爱的疼痛已传遍全身…

 刹那间,他的耳、眼、鼻…七窍血,那鲜红的,得长长的一道,恍若一条条正在婉蜒爬行的蚯蚓似的鲜血正快速的淌出来。柳忠晃了几下身子,便“轰”的一声,倒在地上…黄凤翔见此惨状,直骇的用手挡在双眼前,口中惊魂失魄般地惊呼道:“啊?这,这是…他…他死了?”

 堂上的曹也不被这突如其来的惨事所震骇了,他惊骇的向苟或问道:“苟或这是怎么回事?”

 苟或看着地上那还在不停着血的柳忠的尸体,惊惶的答道:“亟相,柳忠是七窍突然血而死的,我看这事非同小可!”

 司马懿快步奔至柳忠的尸体边,用手抚摸着柳忠的后背,沉沉的说道:“这…恐怕…是‘龙之子’干的好事!照刚刚柳忠说的,‘龙之子’是用一种名为‘云体风身’术来和他决战的…说起这‘云体风身’之术…别说是五脏六腑了,就连人体内的血,它也都能凭意志而任意操纵!这种绝技我也只是耳闻过而己,像这种残酷的杀人方法,一定是‘云体凤身’之术所能达到的!”

 黄风翔闻言,惊疑地连连摇头,惊异的说道:“什么…不可能的…!才不是你所编造的那样!天扬他才不会做出那么残忍的事来!他绝不的!”

 曹斜视着黄凤翔,心里有一股说不出的醋味。

 他心里暗付:“看来,龙娘娘对那小子是蛮钟情的…哼!‘龙之子’你这小子…”

 此时,司马懿阴沉着脸,看了看黄凤翔,坚决的说道:“龙娘娘,你说‘龙之子’他不会做出这么残忍的事来,是因为你太相信他了。天知道他会不会…不过,现在的‘龙之子’,已经不再是人所熟悉的那个‘龙之子’了!他彻底的变了,变得凶残成…现在整个汉帝国的所有百姓,没有一个人不知道龙娘娘已在丞相这里,可是,‘龙之子’他却为什么迟迟不来呢?他为何不来有你在这儿的‘魏国’!却反而出现在敌人刘各的身旁,还加入刘备军队的阵里呢?”

 黄凤翔听完司马懿所说一番话,她心里难受极了,不过她确信:柳忠不是‘龙天扬’杀的,她相信‘龙天扬’不是一个凶残的人。但司马懿的话听来似乎也有些道理,他为何不来到他从前所提到要来的魏国呢?天扬知道她已在魏国,为何…

 为何不来呢?

 “这…这个…我不知道…,可是…可是,我才不相信…你所说的天扬的一切坏话。

 我知道你─直在处心积虑地想杀了天扬…我…我和天扬不会让你得逞的。

 你…你别做梦了。”

 黄凤翔说完,用眼狠狠的瞪着堂下的司马懿。

 就在此时,黄凤翔突觉有人用手拍在她的右肩,忙回过头来,向后看去,见是曹

 她忙低低说道:“丞相…!”

 曹看着怒气未消的黄凤翔。深沉的说道:“算了,龙娘娘,别和司马懿生气。不过,不管杀死柳忠的人是不是龙天扬,但他帮助刘备打伤柳忠、投效刘备阵营的这些事,却是不容置疑的!”

 稍停了片刻,曹心里升起一股嫉妒的恨意,他瞪着双眼,紧握双拳,咬牙切齿的大吼道:“这些事实证明了‘龙之子’是和刘备一条心,帮他杀死我魏国的臣民。也就是说…‘龙之子’他摆明了──要和我‘魏国’为敌。苟或──!”

 “臣在!”苟或拱手躬身说道。

 “快去做一下准备,我要去远征!目的是荆州!这次我曹要亲自指挥!征伐荆州!所有阻碍我统一汉帝国的人…都得死2即使是…那个人一一‘龙之子’,我也毫无例外!”曹满面怒容、恶狠狠的吼道。

 黄凤翔闻言,不由得大惊失,满面骇惧之…曹瞥了一眼黄凤翔,转身离去…黄凤翔看着曹那走出殿门的身影,心中不由暗道:“这…这么一来的话…天扬就得和曹对阵了…天扬…为什么…你木到我这儿来,却反而跑到刘备那儿去了呢?”

 黄凤翔万分苦恼,惆怅无比。

 堂下的苟或目注着走出殿门的曹,心里不由暗忖道:“唉!丞相的怪癖又犯了…就象当年他想把关羽留在自己身边时一样,只是这次对象换成了龙娘娘…

 今天,一定是他听了龙娘娘那保护‘龙之子’的话,而不高兴。说不准还产生了嫉妒的心情。如果他的独占,不是那样超出常人的好强,那么,他应该是一位能获得众人所祟服的名君…”

 文武大臣们都议论纷纷地陆续走出殿堂。一些将领们都在高谈阔论道:“丞相他终于奋起了!”“可不是吗?这回荆州看来是属于咱们的了。”“这将是一场硬仗!一场总决战哪!”

 众人七嘴八舌地的评论著。

 在殿前的庭院里,大将许褚正对手下将士们神色急惶的吩咐道:“你们快去找马贩,要备齐马匹!还有,兵粮也刻不容缓!你们快去!”

 将士们领命而去,有人小声说道:“又要和刘备战了,事态紧急,我们可有得忙了!”

 “可不是吗?丞相整就想着东征西战,他可不知害惨了我们…”

 “别说了,让人听见了,你这颗脑袋就保不住了…”

 众人忙着准备战事去了…在殿堂前的那宽阔平整、青石铺成的大道上“虎豹骑”之首──司马懿正似满腹心事的低头走着…突然,他后面如鬼魅跑过来一人。这人长得十分丑陋:双目深陷失明,面部布满青红的疙瘩,疤痕。看上去十分恐怖,但深身却隐透出一股令人心寒的摄人气魄。

 这人奔至司马懿身旁,戏谑的说:“司马懿大人:刚才你所表现的一切,不错嘛!”

 司马懿微微侧身注视着他,冷冷的说道:“哦!原来是你呀,灵虚!”

 这被称为“灵虚”的男子,也不答话,深沉的说道:“司马懿大人,了不起!

 没想你竟能驱动一直想把‘龙之了’纳于魔下的丞相,让他改变心意,反过来要去讨伐‘龙之子’,你果然厉害!”

 司马懿闻言,冷笑道:“呵…其实这件事,是柳忠帮了我的大忙。因为,他让龙之子背上了黑锅,龙娘娘听我说杀害他的人是‘龙之子’’那她当然会为‘龙之子’辨理。可是,龙娘娘她愈是袒护‘龙之子’,愈会造成丞相内心不快。这时,我再添油加醋的说了几句,丞相听后,当然对‘龙之子’更来气了,所以,他这才决定要亲征荆州。不过,这一年来,丞相他对‘龙之女’是百依百顺,宠爱有加、过度依赖她了!当他见‘龙之女’处处为龙之子辩护时,心中当然会升起一股妒火,这样─来,就正中我的心意…”

 二人边走边谈,司马懿那冷冰阴沉的面孔上,已出了傲然得意的神情。

 灵虚闻言,沉半响,嘴角出一丝冷笑,冷冷的低语地说道:“这么说来,原来,丞相是在嫉妒‘龙之子’呀…,这真是无聊的私情…”

 司马懿侧首看着灵虚,神情肃穆而庄重的阴沉沉的说道:“灵虚,你别忘了,那种‘私情’的力量是大得骇人的,是能驱动国家,甚至改变历史的!前不久,不是就有吕布因恋貂禅,而杀了自己主子董卓的先例吗?”

 司马懿话音未落,那灵虚早已铁青着脸,面上的肌不住的炬搐着,面目变得更加狰狞恐怖。

 他哆嗦着嘴,紧裹双眉,悲伤而昂地说道:“司马懿,你答应过我,不提我兄长之事的…像他那种愚昧的人…充其量也只不过是个无能的弱者而己!你提起他时,我只感到有─种辱感司马懿瞥了他─眼,脸上浮现出─丝让人难心觉察的诡秘的笑容。

 他深沉地说道:“哼…你把就算是关羽、张飞联手也不见得能打败的兄长,称为弱者?既然如此,灵虚啊…你就用你那超越了令兄的本领,好好地养蓄锐吧:以备将来取下‘龙之子’的首级。”

 灵虚漠然地走向前去…在新野城城内的练武场──四周已围满了许多人,他们都全神贯注、聚会神地盯着场内正凝神以待,对峙着的赵云与龙天扬二人,他们都想知道对方到底有多高的本领,因此,就决定在此印证一次。

 只见赵云沉屈膝、拉开马步,左手平端身,右手握住身中间,向下一沉,凝神注视着对面的龙天扬。

 龙天扬‮腿双‬微屈,不弓不蹲,左手箕张,右手掣着一三尺长许的短,向下斜摆。面色凝重、目不转睛的看着赵云。

 二人在场中缓缓转动,凝神以待、伺机而动。场中气氛甚是严肃。两人就这样对峙着…赵云只觉已有汗珠沁出,并从额上缓缓下。

 他暗道:“这…这就是从前的那位天扬吗?他何时练就了如此深厚慑人心魄的‘气’?连现在的我都已感到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紧张感,只觉得天扬他浑身都透出一股强烈的迫力。我得全力应付,不可小觑他。

 龙天扬见赵云右手一沉一,已将长指向他。两人缓缓地绕着圈,全神对峙著。

 龙天扬看着赵云那伸着的长,心里暗道:“不愧是赵云将军…竟连他掌中的长尖上也凝集、充满了这么强的气…!看来,这和上次与‘虎豹骑’里的柳忠斯战时的情况不同,要比它更耗力,如果是随意出手的话,那一定会挨的。

 我得小心应付才是。”

 想至此,龙天扬便更谨慎的防备着。两人依然是如车轮般转动对峙着。

 周围观看的众人见状,都纷纷议论著。有一位较胖的中年汉子疑惑的说道:“喂!你们看:‘龙之子’他与赵将军从一开始,就一直互相注视着对方,到这时我想已有─盏茶的功夫了,我真搞不懂他俩要对峙这么长的时间干什么?一上来就立即手比起来,那才好看,这…明明是赵将军先摆好架势的,但他却一点也没有开始动手的举功。

 难道说:‘龙之子’真有那么‘强’吗?’’这人说完,侧首向身旁一位较瘦的汉子看走。

 那较瘦之人面带惕的说道:“你…看着问我?你问我…我问谁?”

 此时,冬梅正巧从他们旁边的走道经过。二人所说的话,他一字不漏的全听到了。当她听到那较胖之人所说的“…‘龙之子’真的有那么‘强’?这句话时,她猛地记起这个‘强’字有关龙天扬的事情:在三天前,龙天扬的师父航一,曾来到新野城,冬梅想起在前不久,她在安林重遇龙天扬时,正被‘虎豹骑’的柳忠击成重伤,幸被龙天扬所救。之后,她对那‘云体风身’之术佩服得五体投地…骤见航一来到,便不失时机制想让他教自己‘云体风身’之术。谁知,她刚向航一说出,那航一便摇头拒绝了。冬梅当时见此情景,不由怒道:“前辈,为什么?为何你能教天扬‘云休风身’之术,却不能教给我呢?”

 当时,航一面色肃穆,沉重的对她说:“因为…因为,你还不具有学‘云体风身’之术的那种真正‘强’的素质。”

 冬梅疑惑而悯的注视着航一,惊讶的问道:“前辈,你说的那个‘强’字是什么意思?”

 航一闻言,面色庄重而深缓的回忆道:“这‘强’是天扬他才所具备的…你知道吗?就在那天,天扬为了救你而坠落崖下后的事吗?他当时从那几十丈高的崖上跌下去时,看见崖下是一条河,求生的本能促使他情急生智’,就在那离河面还有三四丈高的时候,他毅然下身上衣服绑在司马懿抛下,他所接住的长上。他利用风能鼓起他的衣服,而减慢他落下的速度,这样就能浮在水面而得救的办法,落到河里,因而才得救了…”

 “从那么高的崖下掉下来,若是普通人的话,早就会吓得束手无策,惊慌失措,最终逃不被沉到河底而被淹死的命运。然而,天扬他却一点也不灰心,为了活下去,他一直努力挣扎到最后关头,终于捡回一条性命。虽然,事后天扬说他只是运气好,才得以活命。但他那超乎常人的毅力与决心,才是人类真正‘强’的表现。正因为他有这种足以引发奇迹的坚强生命力,所以,他这种坚‘强’正是适合练‘云体风身’的重要条件。”

 航一说着时,用那神光湛湛的目光紧盯着冬梅,稍瞬,又面色肃沉的缓缓说道:“小姑娘,你认为现在的你,有像天扬那样的坚‘强’的意志力吗?到现在还把兄长之死,归咎到天扬的你,有那个本事吗?”

 冬梅闻言,不由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一种愧疚己涌上心头。暗忖道:“原来…

 …我是很软弱的。哪能与天扬相比呢?他三番五次的救我,我却经常与他闹别扭。

 我真是太软弱,太对不起天扬他…因为兄长之死这事,至今我的心中对天扬,仍有介蒂…我太不应该了…”

 冬梅正入神的回忆着,突然,那站在人群里观看的张飞大吼道:“真是的,他们是那儿转圈,干什么?来!拿子给我,我来让他们速战速决好了?”

 张飞一把从旁边的一位年青壮汉的手里夺过一,扫视着场中的龙天扬与赵云二人一眼,他倏地将向二人之间笔直的抛去。

 赵云、龙天扬眼看着那已落下一半…二人倏地大喝一声,同时出手攻向对方。

 赵云双手使劲一。挥一抖,那顿时现出千百条影,迅速无比的向龙天扬前捣去。

 龙天扬右手猛地撤出短,闪电般击向对方左腿,同时,左手使出一记‘实’拳,以令人目不暇接的速度击向对方面门。

 赵云见龙天扬不避反攻,拳齐施攻向自己,心中不由暗暗惊道:“这‘龙之子’数不见,武功竞进神速,变得如此厉害,此时恐怕已不在我之下了。”

 想至此,赵云大喝─声,身子如螺旋般斜掠出丈外,几乎在常人还未觉察之时,又疾奔如狂风骤雨般舞起一片,汹捅而至,罩向龙天扬。

 龙天扬,见状,心头暗惊道:“这赵云的确了不起,身手竟然如此之快,他不仅能闪电般避开我那凌厉无匹的拳齐攻,几乎是在同时又能使出如此妙无伦凌厉威猛的术反攻向我。看来我得早些结束这场比武!”

 想着,龙天扬─挥右手短,幻出如如沼般影,排山倒海的反罩赵云周身。

 两条人影倏地重合战在一起,围观的众人只觉得场中犹如一团巨大的旋风在翻腾滚跃,骤然,二人如流星般各后跃在一丈外的地上站定。

 二人脸上均有细微的汗珠沁出,略带有紧促的息声。

 赵云拱手说道:“天扬,你真厉害啊!”龙天扬闻言,忙也拱手应道:“赵将军,谢谢你的夸奖!你也不弱呀!”

 旁边的张飞一看,就来气的说道:“真是的…他们明明都没拿出真本事来比,却在那儿装模作样,打拱作揖的…”

 旁边众人闻言,都惊诧看着张飞。有一个壮的年青人怀疑地问道:“张将军,你说‘龙之子’他们没拿出真本事来比,不会吧?我看他们打得如此烈,根本没看出他们是如何出手的。这…不会是在打着玩吧?”

 张飞撇撇嘴,瞪着双眼不屑地看了看这年青人,沉沉的说道:“哼:赵云他啊,抑制了子的速度没揭向‘龙之子’的前。那‘龙之子’也是的,他明明─拳就可能击倒赵云的太阳,可是,他又将手撤回了,连这点小事你们也看不出来,你们也真是够笨的!”

 那年青人闻言,忙用手抓了一下头皮,低着头。顿了顿,他又疑惑的问道:“张将军,还是不明白,他们既然都没有输,为什么都停手呢?”

 这人话音未落,张飞已气的暴跳如雷般得喝道:“笨蛋!他们要是玩真的,只怕现在早已有一个躺下了!”

 那年青人见张飞发火了,忙吓得走开了。

 赵云和龙天扬也各自离开这练武场。张飞走到赵云身旁“嘿嘿”笑道:“赵云,天扬那小子的武功可是一下子突飞猛进了不少吧!”

 赵云面色沉静地点点头,轻轻的“昭”了─声,肃沉的说道:“天扬他的武功的确是很厉害,如果真比起来,我恐怕也胜不了他。不过,对于他的‘强’,我有些放心不下。”

 张飞惊愕的看着赵云,急忙问道“吧?赵云!你的意思是?”

 赵云笑了笑,说道:“啊?没什么…也许只是我多虑罢了…”

 张飞听得有些迷糊糊,疑惑不解的注视着赵云。

 他心里暗十人“赵云说的是什么呀?我怎么一点也搞不懂,莫名其妙的…”

 赵云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轻声的说道:“我们不说这些了!啊!对了!关羽将军带回来的那个‘虎豹骑’的人呢?”

 张飞闻言,侧首看着赵云,沉声说道:“啊!你说宇文绪那家伙呀!…你想从他口中探听‘虎豹骑’的─些详情是吧?没用的:他的口风紧得很,一字不吐。

 我一气之下,暂时将他关在石牢里!”

 顿顿,张飞豹眼怒睁,紧咬钢牙,双手紧握的“咯”作响的怒喝道:“那小子装硬的:要不是大哥和军师给我下了止令,我早把他抓来拷问一番,让他开口将‘虎豹骑’的一切详情,只字不漏的全讲出来。哈…我这个人,让人吃苦头,可是最拿手的!“张飞说道,脸上便出得意的神情。

 赵云看了看张飞几眼,便面色凝重而肃穆地说道:“这种事,也值得你那么骄傲吗?曹的‘虎豹骑’部队,听关将军所言,他们是支实力高深莫侧的军队,只要他们不来威胁我们,那就好…我们要千万小心提防他们。走!我们去看看,能不能在宇文绪口中得知一些他们的详细…”

 在那清澈见底,平静如镜的池塘边,龙天扬坐在一块青色巨石上,他神情漠然地看着水面上他的身影。似有满腹心事。的确他在想着他的女友一一黄风翔往日那令人心醉的微笑,令人神魂颠倒的绰约风姿…突然,他只觉得一般怒气已涌上心头。

 他想起如果不是那个该死的拥有‘破凰之相’的──司马懿,将凤翔掳走到魏国,他们现在肯定是在一块过着幸福的生活…对!这一切都是那个该千刀万剐的司马懿所造成的。我一定要杀死他。但是,他又想到:以我现在的功力,能胜过司马懿吗?

 忽然,他让起师父对他讲过:“天扬啊!仅仅只是一年的修炼,是无法让你的针头完全承受住‘云体风身’术所带来的伤害…你知道吗?你─定要切记:不能常用此招术才行…”

 想至此,龙天扬心中的确没有赢得过司马懿的胜算…而且,他觉得要是就这样到魏国去,一定会和凤翔一起丧命在司马懿手里的。因为,他觉得与曹一旦联手,将会对司马懿的‘目的’构成最大的障碍,那时,司马懿将会杀掉他们俩。

 龙天扬又暗想:“如果不去魏国,我要是留在刘备这里对司马懿而言,凤翔她也就有做为人质的利用价值,因此,他应该还不致于加害于她…该死的司马懿!

 我多么想现在就立刻去把凤翔救出来啊!”龙天扬想至此,心中就恨不得立刻将司马懿碎尸万段、千刀万剐…他眼中出仇恨的怒火,紧握双拳,猛地用脚向水中踢出一块石块“咯”地一声,坠落水中,溅起滴滴水珠,漾起圈圈波纹。

 突然,他身后有人低沉地道:“天扬,你那眼神真的好恐怖呢?”

 龙天扬闻言忙转身看去,见不知何时冬梅靠在身后的一棵碗口般的柳树上,正用惊讶的目光盯视着他。

 龙天扬忙低呼道:“冬梅,你怎么来了?”

 冬梅闻言,嗔怪道:“只准你来,就不准我来呀!”

 龙天扬慌忙摇头摆手,急急的说道:“冬梅,你…你别误会,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冬梅见他急成这副模样,忍不住“哮哮”笑了起来,转瞬又悲伤的说道:“我在失去大哥的时候,好像也是用你刚才那种恶狠狠的眼神看着你…我想,你现在也恨…恨我吧…当,与司马懿斯战时,我要是听你的话,利用你和司马懿战时去救风翔。说不定,她就能得救了…”

 龙天扬见冬梅一脸愧疚,悲伤的模样,忙幽幽的安慰道:“冬梅,过去了的事,还提它干什么?这一切都是那该死的司马懿惹事生非出来的…”

 正在此时,从池边的石路上,飞快地跑来一名兵士,他来到龙天扬与冬梅二人面前,躬身拱手恭敬的说道:“天扬少爷!冬梅小姐!原来你们在这里呀!玄德大人他已经从襄刚刚回来了!”

 龙天扬惊喜的说道:“真的?玄德大人去襄看望刘表大人已几天了,终于回来了,太好了!

 啊!我们马上就来了!”

 冬梅似乎还很悲伤,她看了看天扬,低低的说道:“天扬…我…”

 龙天扬注视着她,微笑着说道:“冬梅,你不必太内疚,自责…反正凤翔还活着。只要把她救出来,一切不就没事了!”

 顿了顿,他又戏谑地说道:“对了,看你那副失神的模样,我就害怕。我可不能象你那样整天感到愧疚,闷闷不乐。如果是那样,我的眼神真的也会变得像你的一样,那么恐怖了!”

 龙天扬说完,便用手将眼皮用力一拉,做了个鬼脸,朝冬梅“嘻嘻”’的笑着。

 冬梅见龙天扬如此戏弄她,便佯怒道:“什么…铁眼神,哪有那么难看!你别走,看我不给你一拳才怪呢?”

 龙天扬“嘿嘿”笑着跑开了。边扭头向后边追来的冬梅戏谑地说道:“哈哈…冬梅小姐,你好好乐吧!我可先走罗!”说完,便撒腿跑去。

 冬梅看着渐渐远去的龙天扬的身影,心里暗道:“那个傻瓜…我倒宁愿他责备我,这样我还比较心安─点…”

 冬梅想着这些,边向议事殿走去。

 此时,在议事殿里,刘备端坐在木椅上,他旁边站着军师诸葛孔明。右边坐着龙天扬、冬梅、关羽、张飞、赵云等人。

 只见军师孔明手执羽扇拱手说道:“主公…你这次到荆州去看望州牧刘表大人,不知他身体有所好转没有?”

 刘备摇摇头,面带悲伤的黯然说道:“咽…看似不甚乐观…再加上年事己高,病情也似乎愈来愈严重…”

 张飞闻言,瞪着双眼,虎着脸,嘟哝着说道:“真是的…算算时间,我看那曹也差不多要攻过来了。大家都心急火燎的准备着,却偏偏碰上荆州之长一病不起…”

 顿了顿,张飞扫视着众人后,又埋怨的说:“反正他已决要升天享福去了,为何不干脆把荆州之长的位子让给我大哥呢?还说是什么一家子人呢?哼!”刘备沉静的说道:“三弟,你先别对刘表大人生气,他对我说过把荆州之主之职让给我。”

 张飞闻,惊喜的大叫道:“咦!?是真的?”

 龙天扬一听,心里暗道:“对啊!历史上是这么演变的。”

 张飞高兴得从椅上一跃而起,惊喜的说道:“这是真的吗?大哥!啊!太好了!这么一来,我们原已经有‘卧龙’和‘龙之子’相助,现在,只要能有荆州的军队,还怕打败不了曹吗?哈…!”

 张飞兴奋极了,他紧握着双拳,哈哈大笑。

 刘备忽然沉沉地说道:“不过…不过,我拒绝了他的好意!”

 张飞闻言,又惊得“咚”一声,坐回椅上,瞪大双眼,脸上尽是惊讶与疑惑的神情。他疑惑不解地问道“啊?大哥!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刘备面色沉稳,心平气和的看着那激动难平的张飞片刻。

 然后,静静地说道:“因为,那是没有道义的行为!我之所以能当上新野城主,这全是刘表大人所赐给我的,如果此刻,我趁恩人病危之时,而将他的领土据为已有,这等于就是恩将仇报!”

 张飞向前跨出一步,辩解地大声说道:“大哥!可是,那是他自己好意说要让给你的…并不是你要抢夺他的呀!”

 刘各闻言,面上现出痛苦而无奈的神情,他厉吼道:“闭嘴,张飞:我又何尝不想得到荆州…可是,我趁恩人病危之时,接受他的领地,你以为那些百姓和将士们会信服我吗?你想让我作一个恩将仇报,唯利势图,被人唾骂的小人吗?”

 张飞闻言,愣在那儿膛目结舌,目瞪口呆。

 刹那间,殿堂里鸦雀无声,众人都沉默不语,深为刘备的这片赤诚、仁厚之心所感动。

 孔明闻言,心里暗付道:“主公说的没错。

 而且,就算我们掌握了荆州之地,和曹操作战…但也难保那个蔡夫人不想立自己的独生子刘宗为荆州州牧,说不准,她们还会利用战事如火如茶之际起来造反,甚至向曹投诚的可能也很高。主公能这样处理这件事,确实让人感到惊喜,我总算找到了一位明君。”

 沉片刻,孔明又暗道:“在夏候敦惨败而归的时候,我己料到这一次曹一定会亲自率兵来攻,看来,这场硬仗大概在最近几天内就会打起来的,那么就有得打了…”

 此时,坐在右边椅上的龙天扬心里也不由暗道:“根据历史上记载此后的历史,将是─场场悲惨的战役,但是我…已无法从这战争的游涡中身而出了,就这样听天由命吧…龙天扬想着这些,心中不由得升起一种悲哀与无奈集的心情…

 …

 【第十二章刘宗降曹】

 此后,过了数天…建安13年(208年)荆州州牧一一刘表病投,享年六十六岁。

 蕴藏着各路英雄好汉的豪情壮志,那染血的历史巨轮即将再次往前大大的滚动…却说曹已决定新自率军进攻荆州,遂传令起大军五十万令曹仁、曹烘为第一队,张辽、张鸽为第二队,夏候渊、夏候悼为第三队,于、李典为第四队。

 曹自领众将为第五队;每队各颂兵十万,又令大将许褚为折冲将军,引兵三千为先锋。选定在建安十三年(208年)秋七月丙午出师。

 在山石众多、道路崎岖不平的山路上,曹的五十万大军从许昌浩浩的出发,向荆州进发,一路上尘烟滚滚,沙灰蔽,那五十万大军排成了─条长不见尾,一望无际的整整齐齐的队伍。

 顶盔贯甲,身披红袍,坐骑骏马,英姿发的曹在众将的簇拥下,雄赳赳、气昂昂地驰在队伍的前面,好不威风。

 在曹身边坐在黄绸缎铺设的两匹良骏拉驰的华丽车荤内的黄凤翔,今天也格外引人注目:身穿红色绸衣,肩披霞帖,头金钗。看上去真若仙女下凡,令人羡慕、惊叹不己。

 经过几天的长途跋涉,曹的五十万大军,终于快到了新野附近宛县的宛城。

 曹端坐马上,看着面前的宛城,点点头对左边的苟或说道:“荀或!新野已近在咫尺!我们暂时在宛城歇息几天,养蓄锐,好准备与刘备决一死战!”

 苟或拱手道:“丞相体恤将士们,这连来的行军,兵马都己疲惫不堪,属下也认为这是个好主意!就依亟相之意全军在宛城驻扎歇息吧!”

 苟或传下令去:全军在宛城驻扎休息!

 众将士得令后,都精神抖擞地向宛城进发。

 曹向旁边坐在车内的龙娘娘看去,见她正廉向外探望,心中不由想起大军出发前,龙娘娘的有关事来:三天前,在许昌丞相府的殿堂里,曹端坐在殿堂之上,文武大臣分列两边,堂下站着一个女子──乃是被魏国臣民们奉若神明的黄凤翔─龙娘女良。

 黄凤翔仰望着殿堂之上的曹,面色凝重,说道:“丞相,你们这次远征荆州,请答应我也与你们一块去吧?”

 曹闻言,面色倏变,表情阴沉惊愕的看着黄凤翔半响,才惊讶万分地说道:

 “什么?你想要和我们一块远征荆州?”

 黄凤翔见曹如此惊讶,这也在她意料之中。她不慌不忙的拢起袍袖,淡淡地应道:“是的…丞相!”

 曹见黄风翔似是决定了的坚定地回答他,心中也不免有些气恼,遂面,沉沉地大声说道:“这…这怎么行呢!不可以!我从来没听说过,也没见过,有人带女子上战场的!我看你还是留在许昌吧,没有必要投身于战火当中!”

 黄凤翔注视着曹,面色沉着,语气平静的说道:“不,丞相!我的随行对丞相而言,是不可或缺的。请答应我的请求!”

 曹闻言,满面惊疑之,他情不自口惊道:“什么?…”

 堂下的众人也用惊诧的目光看着黄凤翔。

 只见黄凤翔扫视了众人一眼,然后,注视着曹,低沉的说:“没错,我这个不懂兵法的人,就是跟着大家,也不会为战事带来多大的帮助,但是!我却能够抑制住─名对丞相而言,堪称劲敌之人的力量!他就是‘龙之于’龙天扬,也就是说,我能封锁住‘龙之军师’的力量!”

 说完,黄凤翔面自信、坚毅的神情,双眼注视着曹

 曹闻言,惊讶万分的激动地说道:“你…你说什么?”

 黄凤翔见曹这般惊讶,仍面色平静如水般的淡淡说道:“丞相,如果,‘龙之军师’知道我身在丞相你的大军当中…那么,他就会因担心我的安危,而无法使出浑身解数来与你们应战!甚至于…假如,我能与‘龙之军师’当面接触的话!说不定还能说服他,拉拢他加入丞相的幕僚之中呢!难道说,这有什么不妥之处吗?”

 曹皱着双眉沉瞬间,看着黄凤翔疑惑的问道:“昭…你说的有些道理,不过,你…你是真心的吗?龙之娘娘…?”

 黄凤翔正答话,忽从文官队列中走出一人,朗声说道:“恕我冒昧直言,娘娘!…我怀疑这件事,另有蹊跷!…”

 黄凤翔闻言注目一看,见是曹手下谋臣一一贾诩,听贾诩如此说道,知道他有一些问题要说,便语气平缓的说道:“贾先生,你接着说吧!”

 贾诩忙拱手躬身,恭敬的低沉地说道:“是娘娘!我认为!正如司马懿大人所说的,上次‘龙之军师’并没有回到娘娘身旁,说明他的记忆中,已没有娘娘你了,不然,他一定会到娘娘我们这魏国来的。假如‘龙之军师’已选择在刘备那边,而丝毫不以娘娘之事为意的话,他也许会和我们放手一搏也末可知!再说,这件事的最大问题在于…在于…臣实在是难以启齿…”

 黄凤翔见贾诩吐吐,神情惶慌,便知其意。

 遂沉沉的接续道:“是在于我会逃离丞相的远征军,而投奔到有‘龙之军师’在的刘备阵营那里,是吗?”

 贾诩闻言,失声惊呼道:“啊?…”他心里暗暗惊骇不已。暗付道:“龙娘娘果然是不同凡人,她竟然猜中了我的话意,确实了不起。

 贾诩正想着之时,黄凤翔注视看他,神情泰然、和蔼地轻轻的说道:“将军难道忘了吗?我也拥有呼唤神龙的能力呢!就算我不特意加入远征大军的行列中,以伺机逃。我也能随时离开这个地方啊!”贾诩忙躬身作揖,低低的应道:“啊!那倒是…”

 黄凤翔口中虽这么说着,心里却笑道:“要是真有那种本领的话,我就不必这么辛苦了…”

 顿了顿,黄凤翔又续道:“再说…‘龙之军师’他绝不会伤了我一丝毫的!

 我愿意用我的性命做赌注!”

 曹见黄凤翔说起话来,斩钉截铁,坚毅果断。知道她已是下定决心要跟随大军了,就不便再阻挠…随即便用十分勉强的说道:“那好吧…老夫就听娘娘的话!既然娘娘愿意以性命为赌注,保证不肯背叛老夫的话…”

 黄凤翔未等他说完,便满面笑容,高兴的说道:“啊:谢谢亟相!你放心,我…我是站在丞相这边的!”

 曹仍用怀疑的目光注视着她说:“不过,龙娘娘…叛徒可是要以死来谢罪的…倘若老夫与龙之子发生了争战,你真会为了老夫,而与我们站在同一阵线吗?”

 曹正陷入深深的回忆之中,突然,有一名小将乘马来到黄凤翔车旁,恭敬地对她说道:“龙娘娘!…”

 黄凤翔微笑的看着他,和蔼的说道:“这位将军,你有什么事吗?”

 这人用手尴尬的着鼻尖,支支吾吾的说道:“属下…属下想…若是方便的话,可否请娘娘摸一下我的马首呢?”

 说完,用期待的目光游说丰黄凤翔…黄凤翔闻言,惊诧万分的问道:“摸一下你的马首?…为什么呢…?”那小将看了一眼黄凤翔,然后,低着头,用手抓着后脑勺,似有什么苦衷似的吐吐的说:“啊…这…这个…不瞒你说,娘娘!属下之,目前即将临产…因此,属下希望这次能活着回到子的身边…所以,才请示你摸一下属下的马首,希望能得到龙娘娘你的神灵庇护,保佑我能见到我那即将出生的孩子。”

 黄凤翔闻言,心中甚是激动,她为将士们对她的崇信,感到不安与感动…小将以为她不应先,忙喃喃的说道:“啊!娘娘,我看还是算了吧!对你提出如此无理的请求实在是很抱歉…!”

 黄凤翔微笑着注视着那人,缓缓摇摇头,轻轻的说:“没什么…你将马靠近一些,让我摸一下马首吧!你们大家一切会平安于事的…你们一定能活着回来的!”

 那将士将马移近到她身旁,黄凤翔伸出右手,轻抚马首,坚定的说:“你放心吧!你们一定能平安回去的…”’那小将闻言,喜的眉开眼笑。

 他忙躬身作揖的说道:“多谢龙娘娘金口玉言,嘿…”他天喜地随同大军向前方不远的宛城疾驰。

 黄凤翔只觉得心里好沉重,好难受…暗付道:“这些战中的将士们,在故乡也有自己的家人:有、有子、有父母…为了能与家人团聚,他们不愿就此死去…所以,就拼命的祈祷,希望能活着归来…他们都相信我是仙女,把我当成守护神崇拜着…”

 其实,我并没有丝毫的能力,然而,他们却毫不犹豫地信任我…欺骗了他们。这些对我敬若神明,万分信任我的将士们,这种罪恶感好沉重,得我好难受…

 …可是…我一个人待在这‘魏’国,为了保全性命,又不得不继续扮演这‘仙女’的角色才行啊!

 然而,天扬…你出现在刘备阵营的理由到底是…!你为何不来到我所在的这个魏国?你真是做的太过份了!难道你要我再继续欺骗这些人吗?…“想到这些,黄风翔心里不由得万分难受,万分惆怅…情不自的潸然泪下…此时,就在这些向宛城进发的五十万曹军所走的山路上的一座山顶上,有一位鹤发童颜,眉须飘飘,有超俗尘之概的老人──航一。正俯视着山下那一望无际,浩浩的曹军。

 他注视着那密集的人中,─辆异常显眼,豪奢华丽的挚车,不微微点头,满面笑容、呐呐的道:“呢!‘龙之女’果然还是随军而来了…不愧是拥有‘天命之相’的人,她似乎已察觉到天扬为何会出现在刘备阵营里的某些原因了。她这次随军出来,是对的!不然,就算天扬再厉害,但要从关卡重重、守卫森严阵的许昌,救出‘龙之女’,仍是困难重重…现在,她自己来到战场的话,那救出她的机会就大大地增加了!”

 突然,他身后那枝叉连叠,枝叶茂密的树林里,有人声如宏钟、轻蔑的笑道:

 “哈哈哈…事情有这么顺利吗?别在这儿高兴的太早了!”

 航一急转身后看,见是一雪眉霜鬓,银须飘飘,细眼薄,手拄蟠龙拐杖的老者。

 他冷“哼”了一声,怒瞪着来人。

 那老者面色冷峻,毫无表情的森地说道:“久违了…航一,没想到我们在这儿见面了。”

 航一闻言,面色俊沉,双目怒睁、怒喝道:“说得好!不过我们是‘道不同,不相为谋,正势不两立。先吃我一掌再说…”

 话音末落,航一已倏地挥出右掌,闪出一道令人目眩的白光,击向对方。

 那老者一晃身,人即闪出六丈之外,同时,双手齐挥,顿时,两道耀眼的黄光如虹般电向航一,航一推出双手,两人互击着。

 片刻,二人候地同时分开。那老者被震退三步,方将身形稳住。而航一不过是晃了两晃身子而己。

 两人均目惊疑之的注视着对方。那老者面呈惊讶之的说道:“航一,没想到几时不见,你的仙术又厉害多了…”

 航一闻言“哼”了一声,淡淡地道:“你的仙术也进步不少。不过,你这人最令我生恨,你鬼鬼祟祟的出现在老夫面前,而不敢光明磊落的现身。真是一个懦夫!所以,你才会被‘破凰之相’给住,而且,还教出那个阴险狠毒的司马懿这个徒弟来…我们师出同门,共研仙术之华,没料到,你却心术不正,坠入了‘罗刹’道。你今天来,到底想怎么样,乾空?”

 那被称为“乾空”的老者闻言,脸色阴沉,恼羞成怒的大喝道:“航一,我并不是坠入‘罗刹之道!’,你听好,世上一切的森罗万象,均是由‘创’与‘灭’而来的。因此,‘创’与‘灭’并没有什么正之分!两者均是自然界内所不可欠缺的。”

 顿了顿,乾空“嘿嘿”冷笑道:“本来我今天真想知道,到底是你的‘天命’之‘创’道高一尺,还是老夫的‘破凰’之‘灭’魔高一丈!不过,老夫今天暂且不与你斗,以后定有机会分个高低!”

 乾空说完,身形一晃,人已飞在林外的草地上,转瞬不见。

 航一看着那消逝的乾空的身影,口中不喃喃的说道:“真是个愚蠢者,我们虽说是仙人,但毕竟也是人,要是步入了‘灭’之道,那么,到最后等在我们面前的就只有‘死亡’而已!唉!这个不开窍的人──乾空,看来是不可救药了!”

 带着无比惆怅、叹惜的心情,航一悄然离开了树林了。

 曹率领大军进驻宛城的消息,即刻传入蔡夫人和蔡瑁耳里。

 此时,荆州州牧己由蔡夫人亲子一一刘宗继任。刘琼闻曹己率军向襄进攻,现驻扎在宛城。他大惊失,忙请众臣商议,众人惧怕曹军威势,俱表示向曹诚降。

 刘宗自付甚有道理,便写降表差将军宋忠前往宛城送与曹,表示降服。

 当天,宋忠便以使者的身份,从襄来到在宛城歇息的曹营,并渴见曹

 曹端坐在殿堂之上的椅上,威严而冷峻的注视着末忠。

 宋忠慌忙双手将降表送到曹面前的桌上,请曹阅览。然后,退至堂下,对他作揖叩跪于地。

 曹捧起降表,细细的阅览了一遍,放到桌上。冷冷的对宋忠说道:“昭…

 根据此表所言,新任的荆州牧刘宗,是有意归顺老夫的罗?”

 宋忠忙作揖恭敬的应道:“是的,丞相!我们忠心诚服于丞相!”

 曹注视着堂下的宋忠片刻,然后,傲然的淡淡说道:“你家主公,是一个才不过十四岁的少年,就如此地贤明,好吧既然如此,那往后老夫就承认刘宗为荆州之牧吧!”

 末忠闻言,忙高兴的急急说道:“多谢丞相的封赐!”

 曹沉沉的“昭”了一声,又面带愠的说:“不过,宋忠,在你们羽翼下的刘备,可是老夫的宿敌,对他───老夫是非讨伐不可!”

 宋忠见曹面含怒,忙阿谀的说:“是的!对我家主君-刘宗而言,刘备就象─只对荆州牧的地位虎视眈眈之虎,─直以来,我们只是不忍去讨伐与主君同属刘姓─门的子弟而已…因此,倘能承蒙丞相代为讨伐玄德,我们必将感激不尽!”

 宋忠说着,双手撑地,向曹叩了三下响头。

 曹得意的低沉的说道:“算了,你起来吧,宋忠!”

 宋忠见降表己,己无何事,便向曹告辞离去。

 曹看着宋忠转身离去的背影,心里暗付:“蔡夫人真是一只狡猾的老狐狸,能想出这么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来。这样一来,她即可保住荆州州牧之位,又借我之手将刘备铲除。也罢!不费一兵一卒,荆州就己安然于我手,如此一来,老夫就只需和玄德一战了。”

 那坐在曹旁边不远处椅上的黄凤翔,见此情景,心中不由暗惊道:“啊!怎么变成这样了,如果失去了荆州做后盾,那刘备军就丝毫没有获胜的机会了。这么一来,别说天扬要救出我了,恐怕连他也自身难保了。还有,天扬他知道…知道历史是这样演变的吗?如果…如果我要是知三国历史的话,就能全盘了解,天扬的想法了,可是,《历史》书上没有这些内容呀…!”’黄凤翔心中急如火燎般的想着这次随军来荆的后果…”

 蓦地,站在堂下右边武将队列中的大将曹仁面敬慕之的沉沉说道:“龙娘娘她,果然是我们‘魏国’的守护神呢!这次有她在一起,真是太好了!”

 站在他右边的曹军大将张辽闻言,惊讶万分的问道:“曹仁将军,你刚才说的这话什么意思?”

 曹仁看了他一眼,呐呐而略带惶恐的说:“因为,我和李典曾率军攻打新野之时,已经与‘龙之子’所指挥的刘军打过仗,深知他很厉害…因此,对我们而言,我们这场战役的最大敌人,并非孔明,而是那‘龙之军师’!”

 他话音未落,站在他左边的李典,忙接续道:“曹仁将军,虽然‘龙之子’的确厉害,不过,他那‘龙的力量’,将因龙娘娘与我们随行而受到抑制…”

 曹仁见李典也赞同他对龙娘娘的无比祟信,便更高兴的眉飞舞的说道:“对呀!可不是吗!现在,荆州不是已经降服于我们魏国了吗?这说明龙娘娘也与‘龙之子’一样拥有‘龙’的力量,仿佛只要有龙娘娘在,连老天爷都会站在我们这边呢!”

 张辽听完他二人的话,便不屑得淡淡的说道:“真是的,没想到连曹仁将军和李典将军,都成了龙娘娘虔诚的信徒!”’还未等张辽话音落下,只见他背后已走过来一位身材高大,相貌威猛的将军,他就是曹军猛将──许褚。他面的深沉说道:“什么?张辽!难道你不相信龙娘娘吗?此刻连士兵们都在争相等着得到娘娘赐与的恩典哪!你却在这里不以为然…哼!”许褚狠狠地朝张辽瞪了一眼。

 张辽闻言,不愕然的说:“什么‘恩典’?”

 许褚得意的向张辽冷笑着说道:“你真是无知!就是让娘娘抚摸你的马首啊!

 为了能得到这等好处,刚刚士兵们争相拥挤着都来等娘娘她那拥有‘龙’的力量,神奇的抚摸呢?”

 张辽见许褚兴高采烈的滋滋乐道,便有意的问道:“哦…那么,许将军你的马首龙娘娘抚摸到没有?”

 许褚傲然的得意说道:“我…我当然是排开万众,一马当先的去请龙娘始抚…”

 还未等他说完,旁边曹仁与李典便大笑着说道:“哈…!不愧是许褚将军!

 让龙娘娘抚摸你的马首时,竟然与上阵杀敌一样英勇无敌…”

 许褚闻言,便知他们在戏谑他。

 当下便气得脸色青白,怒道:“你…你们两个…,竟然戏耍于我,哼!”站在武将队列最前面的“虎豹骑”之首一一司马懿,见许褚如此崇拜黄凤翔,心中不由暗道:“许褚这个笨猪,竟陶醉成那样,简直把龙娘娘敬若神明。可笑,他也不知道龙娘娘只是为了自保,才暂时扮成仙女的模样,没想到这些傻瓜,竟把她当成真的供奉起来了。等着吧J你们马上就能深刻体会到,你们那种’信赖‘,对人类来说,是何其的愚昧!”

 却说宋忠拜辞曹后,策马疾驰向荆州奔回。坐在鞍上,他又想起临行前,蔡夫人曾对他说:“末忠,你这次务必要将降表亲自于曹,无论如何要说服他,别让他讨伐我们荆州。这件事与我儿刘宗之命运有关,你务必要圆满完成任务,笼络好曹!”

 想着这次来宛城,他如愿以偿的完成了蔡夫人所派的任务。宋忠不高兴的眉开眼笑的喃喃自语道:“啊…这一切皆如预期般地顺利进行,我得赶紧回去通知蔡夫人才行!哈…这一回,蔡夫人又得重赏我了!”

 不一会,末忠便欢迎喜喜的来到江边,正渡江,忽然,有一队人马驰跟前。

 他注目看时,为首一人:手提青龙偃月刀,坐骑玉兔马,身披甲胃,身长九尺,髯长二尺,面如重枣,若涂脂,丹凤眼,卧眉,相貌堂堂,威风凛凛。这不是关羽关云长,还会有谁?

 宋忠忙勒马转身,正想逃避,不料,关羽大声问道:“啊!这不是宋将军吗?

 没想到我来巡察曹的军情,竟会遇上意外的你的呀?”

 宋忠见关羽己追上前来,并如此问他,便惊骇万分,不觉得冷汗涔涔,便颤声应道:“哦…是…关将军呀,我…我…”

 关羽见他说说吐吐,已知其中定有隐情,便向他问到荆州诸事,他开始还想隐瞒,最后,被关羽问得急了,就只得将前前后后的详细情况,一一说出。

 关羽听后,大惊失,随即将宋忠抓至新野,让他将详情当面告知于他大哥──刘备。

 新野城,众人议事的殿堂内。

 末忠跪伏在地,将其降服于曹之事,只字不漏的说于众人得知。

 刘备听后大惊失的问道:“宋忠,你说什么?刘表大人已经病殪了?”

 宋忠点点头。刘备气得浑身颤抖不止,说不出话来…关羽见刘备情绪激动,忙上前大声道:“大哥:照末忠之言:是蔡大人与蔡瑁这姐弟俩,故意不让我们知道刘表大人已死,两人并私下策划立刘宗为荆州州牧的。而刘表大人原来的遗言是要立长子──刘琦为州牧并让大哥你来辅佐刘琦为荆州之主。”

 关羽话音刚落,站在刘备身旁的孔明军师,点点头,道:“原来如此,不过,刘琦是刘表大人前之子。因此,依我看,蔡夫人是想让自己的亲子刘宗为荆州之主后,再降服于曹,以孤立我军,弃我们于不顾!只要没有刘备大人,就没有人能威胁到她荆州之长的地位,她也就能高枕无忧了!这个蔡夫人是个心狠手辣.工于心计之人。”

 关羽旁边的张飞闻言,己怒不可遏,紧据双拳,怒瞪双目,啼牙切齿的吼道.“这个该死的女狐狸!大哥!我们立刻出兵襄,杀了蔡瑁他姐弟─行人,然后,再将荆州给弄到手!”

 刘备未等他说完,便摇头摆手的急忙说道:“不…无论如何,我都不能那样做!因为,同族间的丑陋争执,杀伐…只会让已逝的刘表大人在九泉之下,哀伤而已!”

 张飞听刘备如此说出,便惊愕得膛目结舌的看着他,愣愣的站在那里…孔明面色深沉的静静地说道:“主公说的不错!我们现在最重要的事,是要想一想应该如何对付曹军才是。而不是与蔡瑁他们争战。”

 顿了顿,孔明走到─墙壁上所钉的丝绢地图面前,用鹅的扇指着上面的地址,朗声说道:“现在,曹率军已经越过博望坡,进入宛县了!

 我预测至多在两天后,他们就会攻到这里来的!不过,已经得到了荆州的曹,应该不会功用全部的军力来进攻我们新野。既然如此、我们就爽快地将新野城奉送给他们吧!”

 他话音未落,张飞已惊疑地圆睁豹眼。吃惊万分地说道:“什么?你说我们将这新野城,送给曹他们?”

 刘备、关羽等人都谅讶地注视着孔明,不解其意。

 孔明看了看众人,微笑的缓缓说道:“反正我们再在这新野城停留下去,迟早只有受到曹军的全军攻击杀伐而已。因此,此时,我们不妨舍弃新野,渡过白河,暂时往樊城方向推进,这才是最重要的!”

 关羽疑惊着:“喳,孔明军师,难道曹军就不会立刻追上我们吗?”

 孔明轻摇羽扇,神情泰然的微笑着说道:“关将军,我们当然不是没有报酬的,就将这新野城奉送与他,我想让他们付出相当代价的!”

 众人都谅疑不解的看着孔明…夜己浓,圆盘似的月亮,已悬挂当空,那皎洁、明亮的光辉洒在池内那平静如镜的水面上,真恍若一面天然生成的铜镜。

 在池边的栏杆上,倚坐着一人,借着明亮的月亮,才看清他就是曾令曹兵闻名丧胆的‘龙之军师’──一龙天扬。

 此时,他怔怔地仰望着悬挂当空的月亮,似有满腹愁哀…忽然,一人走至他身旁,轻轻的问道:“天扬,你一个人在这里赏月吗?”

 龙天扬忙回首看去,见是诸葛孔明不知何时,己来到他身旁。他忙惊道:“孔明军师…”

 孔明手执鹅羽扇,抬头看月道:“天扬,我看你自从回到新野后,就常常一个人独处,极少看得见你有笑容。在刚才我们讨论如何敌之时,你也没有发言,因此,大家好像都觉得你这些日子来,似有什么心事绕着你,让你闷闷不乐。不过,我觉得…”

 孔明说至此,随注视着龙天扬那目光,象是要请他说出来──龙天扬沉思瞬间,便面色沉重的道:”是的!

 我心中是有一些苦恼,─些心事…因为,风翔她现在曹手中,我要是以刘备军师的身份出现的话,会让她的处境愈来愈难堪是──”

 孔明点点头,沉沉的说:”话是没错,不过,你对主公及我们说你不当军师的理由,就只须这些而已吗?”

 顿了顿,孔明脸色凝重的沉沉说道:”天扬,我记得你从前曾经对我说过,不想和这个世有所瓜葛…我想…这才是你真正的理由吧!”

 龙天扬闻言,略微感到有些惊讶,但转瞬即平静地说道:“我果真是无法瞒得了你孔明军师。

 的确,我从前是厌恶在战场上争斗的,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因为…我知道…知道这个世的未来!如果我为了刘备大人而战的话,或许就会改变了历史的原本模样。不过,这一点是我极力想避免的!因此,我要是不依照我所知道的历史,行事的话,便极有可能将凤翔救出。”

 孔明闻言,双目圆睁,大惊失的注视着龙天扬,惊问道:”你知道未来?天扬,你到底…”

 龙天扬神情肃穆的打断他的话,急急的说道:”孔明军师,请原谅我…因为,天机不可。我能说的只有这么多。”

 孔明听他如此说出,也不便再探问了,随便即看着龙天扬,沉沉的说道:“我真是的…竟然没有想到你具有这种能力!照你这么说来,那龙娘娘对世的未来也一定了如指掌了,如此一来,无论我再如何运筹帷幄,也无法赢过曹了。”

 说完,孔明他颓丧的沉默不语…龙天扬见孔明为此事发愁,便平静的朗声说道:“不,凤翔她对《三国志》这些历史不怎么爱好,她应该不太清楚这世的未来。而且,我们所学过的《中国古代历史》里并未详细的记载这些内容,所以军师不必担心!”

 孔明闻言,不一愕,但转瞬明白了。一颗悬着的心,便放了下来。他点点头,缓缓地说道:“原来如此!”

 龙天扬注视着孔明,面色凝重的沉沉地说道:“孔明军师,刚才我对你所讲的‘我知道这个世的未来’这些话,我想请你不要宣传出去,不要对任何人讲出!

 我相信你能守口如瓶!”

 孔明点点头,毅然应允道:“天扬,你只管放心好了,我绝对不会对任何人讲的,哦…月亮已经西沉,很晚了。我就不打搅了,你早些歇息吧!”

 二人一起离开池边,各回房休息去了。

 次,果真如同孔明所说的,驻扎在宛城的讨伐刘备的十万曹军,己准备出征了!

 曹军将士们整齐的排列好队伍,走出城门,然后都井然有序而整齐的列好队,向着城楼上看去,他们在等待…等待曹丞相与龙娘娘,给他们出征前的鼓励和安慰。

 将士们都仰起头,目不转睛的仰望着城楼。

 突然,他们都异口同声的惊呼道:“啊!丞相与龙娘娘走上城楼了!”

 只见曹与黄凤翔在一群侍从的簇拥下,如众星捧月般的缓缓走到城楼的墙边。曹威武的扫视着城楼外的大军,神情昂的不住点头。黄凤翔则面色忧郁的眺望远方,似乎很惆怅,很担忧…将士们见黄凤翔己走到城楼,便此起被伏的高喊道:“龙娘娘,龙娘娘!你这能发出光芒、呼唤神龙的仙子!请赐予我们胜利的庇护吧!让我们能平安的凯旋归来!”

 曹见此情景,注视着黄凤翔,笑呵呵的说道:“呵阿…看来,士兵们己因前几天荆州降服一事,而对你的恩泽倾倒不己,他们都相信那是因为,有了你的神灵庇佑的缘故,蔡夫人她才不战而降的。”

 黄凤翔心里难受极了,矛盾极了,她觉得有一种欺骗自己的感觉,回在脑海里。看着城楼下那些仍在高声大呼着她,请求她赐予庇护的将士们,黄凤翔只觉得心在颤抖…曹见将士们对黄凤翔这般崇拜,连忙对她说:“龙娘娘,怎么了?

 你不给将士们一个回应吗?如果一直这样下去的话,将无法出征的!”

 黄凤翔悲痛而无奈的在心中暗道:“天扬,我心理的防线快崩溃了。你大概不知道吧,这些将士们的眼神…他们那种相信我,需要我的纯真眼神,令我害怕得不由得全身颤抖!面对这么多人对我的信赖…和寄望…我无法背叛他们!请原谅我吧!”

 黄凤翔想至此,面色悲切而无亲的,猛然平伸双手,好象在说:“将士们,出发吧!”

 那等待已久的曹军将士们见此情景,不由得举起手臂,高声振呼不已…然后,那领兵的都督──曹仁将手一挥,大声令道:“出发!”

 十万大军带着满腔必胜的信心,斗志昂扬的向刘备的新野杀来。

 黄凤翔看着那些渐渐远去的曹军身影与身后被马蹄奔踏而起的蔽尘烟。心里万分惆怅的暗道:“对不起,天扬!即使你来接我了,我…我恐怕也无法和这些人分开,我也许…也许离不开这个‘魏国’了。因为,他们那么的相信我,祟拜我,我不能做出…做背叛他们的事来…”

 黄凤翔悲哀万分的怔怔的注视着远方,疑疑的想着…

 【第十三章义士投诚】

 曹派遣的十万讨伐刘备的大军,在曹仁、曹洪的率领下,浩浩的向新野杀来。

 在这─卜万大军中,已有猛将许褚率领三千铁甲先锋军越过上次夏候敦所率十万大军在此惨败的博望坡,来到距新野城,仅三十里的鹊尾坡!

 这鹊尾坡地势险要,山高岭突,巨石林立,山道两边,为群山所环抱,地形甚是险恶。

 许褚率领众人正在山道里走着,忽然,前面的两边山坡上,闪出两名兵士,各举着一面青、红色的大旗在来回舞挥。

 骤然,现出─彪人马,也举着青、红色的大旗在猛烈的旋回舞。

 许褚见此情景,忙惊诧万分的喝住士兵,停马细看,道:“依他们旗帜上所书的‘刘’字来看,那应该是刘备的军队没错,可是,他们挥舞着奇怪的青、红色的旗帜在干什么呢?”

 许褚低头沉思,忽而又抬眼看去,见那些刘军仍是挥舞着手中的大旗,并未向他们攻来。他不由的纳闷道:“他们这些入在于什么?只是摇旗,而不向我攻击,这…这是…”

 他身旁一名将士凑近身来,低声说道:“许将军,他们会不会是在打什么暗号呢?我看,一定有伏兵。”

 许褚面色惊疑的摇摇头,急急的说:“不知道!不过,对方是曾大败夏候敦将军的孔明,我们还是别轻举妄动的好!”顿了顿,许褚侧首对这将士沉沉的说:“在没有摸清他们的意图之前,我们只好暂时在此待命。啊!你快派遣快马将此状况票告给在后军曹仁都督,请都督给我们批示!”

 那将士领命,向曹仁票告去了。

 许褚看着那些仍在摇旗的刘军,不由得怒睁双目,咬牙切齿的恨声说道:“该死的,新野城就近在眼前了,可是,我却得停在这里,不知道这些家伙在搞什么鬼。”

 前面刘军那边仍是在不停的摇旗,除此外,并未有什么其他的举动。

 在上面的山坡上站着两人,那年青英俊,身材高大,顶盔贯甲之人,正是刘备之养子刘封,另一中年人,头扎绸巾,丰神朗韵乃是刘备的内兄一───糜芳谋士。

 二人注视着停驻在对面的曹军,刘封冷笑着说道:“呵…那个许褚一定是以为我们有什么计策或伏兵,而迟迟不敢来犯呢!孔明军师真是厉害,只不过吩咐兵士们摇摇旗而已,就能让敌军裹足不前!”

 他话音未落,身旁的糜芳便敬慕地答道:“当然啦!不过,这也是拜军师上次曾大破夏候悖十万大军的盛名之赐!因为他们上次已吃了大亏,今天还是心有余悸,而不敢贸然向我们进攻的。如此一来,真如军师所言,我们能够暂时拖延一些时间了!因为,从他们先锋军要到曹仁后军去禀告我们这里所布置的情况,这路上还有好几里的路程。

 而且,曹仁所率的十万大军,是绵延在这崎岖不平的山路上,走起来也是很慢,等他们见面后,再发觉了我们的真正意图,那时已晚了。真料不到,孔明军师连这些细节问题都考虑得十分周密。”

 刘封面钦佩之,侧首向糜芳低沉的说道:“我怎么看孔明军师的外表,也只是像个文人学士,谁能料及他却是一个末卜先知、神机妙算的超凡脱俗之人呢?”

 糜芳也微笑着说道:“这就是,所谓的‘真人不相’呀!看样子,真如孔明军师所料的,等到许褚他们发现上了当,再进攻这‘鹊尾坡’时,大概要等到近黄昏的时候了!”

 糜芳猜测得没错,当曹仁的指示命令传到许褚这儿时,太阳己经开始西沉了…

 …!

 那探马急急驰至许褚面前,翻身下马,单腿下跪拱手说道:“票告许将军!曹仁都督说,刘军他们‘摇旗’举动,只不过是‘缓兵之计’而己,都督下令让我们立刻向他们进军!”

 许褚闻言,暴睁双目,既惊且怒的大吼道:“什么?他们这是缓兵之计?可恶的孔明!听好,全军立刻进攻──!”

 众人得令,齐声喊杀着向前面那些刘军冲杀过去。

 许褚身先士卒,一马当先在前。他咬牙切齿的怒道:“你们这些摇旗骗我,该死的刘军看我一口气不把你们踩扁才怪呢!”

 许褚怒气冲冲的率军急迫,追至刚才刘军摇旗的石林边一看,空无一人。

 许褚大惊失,惊呼道:“啊?这…这些人呢?”

 众将士都惊诧万分的异口同声说道:“那些刘军怎么都不见了!都…都跑到哪儿啦!”

 许褚正感纳闷,这时驰来一名兵士向他票告道:“将军这两边山上的林子里,我也仔细搜过,没有一个敌人的影子!”

 许褚闻言大惊,额头上也沁出了细微的汗珠,他瞪眼大吼道:“这到底…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些刘军难道都会钻入地下去了不成?走!我们往前搜。”

 他话音刚落,只听见两边山上传来“咚咚”

 的击鼓声及笙、萧等乐器的奏鸣声。

 许褚同众人都不约而同的抬头向两边山顶注目看去,只见闪出无数刘兵,山顶上有一旌旗,旗从中有一把黄罗伞左边的年青书生模样之人正和右边的刘备对坐饮酒,神态甚是治然、惬意。

 许褚见二人谈笑风生,旁若无人似的杯筹错,举杯畅饮。

 他不然大怒,咬牙切齿地怒瞪着二人,心里暗道:“这刘备和那年青人竟未将我放在眼里,实在是太狂傲了。对了,那年青人就是孔明吗?管他是不是,先将他二人杀了再说。

 想至此,他恶狠狠地大声;叫道:“那年青的小子,是孔明吧!竟敢在那里逍遥快活的喝酒作乐,太瞧不起我许褚了!来呀,给我攻上山去,将刘备与孔明二人的首级提来见我!”

 曹兵们左手执盾,右手拿刀,如水般汹涌地向山上冲去。由于,这山不是太陡,太高,因而,他们很快的便爬到了半山,喊杀着冲向刘备与孔明二人。

 此时,二人缓缓站起身来,看着那蜂招而至的曹兵,孔明微笑着点点头。倏地,他一挥右手的鹅羽扇…那些早己候命多时的刘军,便将事先准备好的滚木、巨石一齐向冲上来的曹兵推砸下去…曹兵们正使劲向山上爬去,眼看就到了刘备与孔明身前。谁知,刘兵们却将那些庞大的滚木、巨石掖了下来。他们见那滚木、巨石已闪电般滚向自己,皆吓得大惊失,惊叫不已,急急逃避。

 但为时已晚,那些滚木、巨石如排山倒海之势,翻滚砸下,只听惨啤之声,此起彼伏。那些跑得较慢的曹兵,早已被砸得脑桨进,成为饼…突然,一块大如磨盘的巨石,如滚星般砸向山下的许褚他不惊呼:“哇!这石头够大的!”

 口中说着,他却力贯双臂,毫不退缩的向那巨石推去。

 只听他一声大吼,己猛地将那巨石倒推出一丈多远,落在坑里,这巨石重约千斤,却被他从下而上,倒推回去一丈多远,这份力可说是惊世骇俗的。

 许褚拍拍手站定,向山顶上恼怒万分的高喊道:“孔明,这滚木,巨石砸死砸伤了我的兵士,这个馊主意是你出的对不对?”

 孔明朝他冷笑了一声,扫视众曹兵,大声说道:“曹军士兵们,你们听清楚!

 只要有我孔明在,曹的野心就不可能会实现,你们觉悟吧!”

 许褚怒视着孔明,咬牙切齿的说道:“这…这个该死的孔明!”

 这时,过来一名将士对许褚说道:“将军!

 我们既然爬不上山去,那就绕过山,从背后来个出其不意,攻击他们吧!”

 许褚看着山顶上的孔明,边对将士说道:“不成!这是孔明故意对我们的挑衅,说不定他又有什么诡计,我们现在不要轻举妄动,等曹仁都督来了再定夺!”

 山顶上的孔明看了看那满面惊疑之的许褚,已知他对自己还有所顾忌,不敢再贸然进攻。

 孔明看看已坠西,想着曹仁也快要到了,那时,应有许多麻烦了。

 随即对刘备说道:“主公,天色己晚,曹仁他们马上就快赶到了,我们现在就撤退吧!刚才已让曹兵折了不少人马,料想他们现在还不敢追来,我们趁机撤走,一切还照原计划进行。”

 刘军刚刚悄然撤走,曹仁就率领十万大军,来到了鹊尾坡。

 曹仁见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那些惨不忍睹的曹兵尸体,忙问许褚是怎么回事?

 许褚慌忙拱手躬身地将战斗的详细经过,细细的叙说了一遍于他听。

 曹仁听完,却没有发怒,只是面色沉重的说道:“喂!原来是这么回事啦!许褚将军,不过,你做的还合我意。因为,在我还没到这儿之前,你按兵不动!可以说是明智这举,不然,躺下的就不止这些人了!可是,话说回来,那孔明还真是招招高明。哦!对了,咱们伤亡多少人呢?”

 许褚愧疚地垂首低低的应道:“回票都督,大约有二百人左右!”

 曹仁缓缓地点点头,略带悲愤地说道:“昭,由于咱们大军从许昌长途跋涉至此,兵马已经疲惫不堪,现在又有了伤兵出现,而且,像刚刚那种小规模的冲突,说不定这是孔明他故意消耗我军战力的计策。所以,我想:我们还是全军出动,一口气攻下新野城,这样比较妥当:许将军,你意下如何?”

 许褚忙拱手作揖,沉沉说道:“就依都督之意吧!”

 曹仁扫神着众人,然后,高声说道:“好,将士们!向新野城出发!”

 十万大军在曹仁的率领下,一路朝着新野城而去。

 不过,与此同时,另外有两条入影,其目的地也同样是新野城。其中一个身材高壮,站起来就如铁塔一般的年青人拉着装了满满桶油的轮车,面微笑的向前走着。他身后跟着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由于人小,可能没走进长路的缘故吧,他不时的用袖擦着那白胖的脸蛋上下的汗水。

 这拉车的年青人正是一年前被龙天扬打倒在地的那个卖油壶的焦览,他身后的小男孩乃是他弟弟焦小虎。

 这焦览体壮如牛,虽然,走的是崎岖不平的山路,拉着这沉重的轮车,但他却好像没感觉到怎么累似的,依然健步如飞。

 而小虎却渐渐地跟不上了,但他却不肯显出自己走不动的神色来,只是不时的用袖擦着汗水,使劲向前紧紧追着哥哥。

 擦了一把汗,小虎着气,急急地问道:“哥哥,新野城离这儿还很远吧?什么时候能走到呢?”

 焦鉴眼中闪现出坚毅而信心百倍的目光大声人见四门大开。曹仁看了看,一挥手说道:“将士们,进城!见着刘备、孔明他们,将他们的首级带来见我!”

 曹兵们喊杀冲进城里,只见城内一片狼藉,凌乱不堪,也未见着刘备军人马及城里的百姓。

 曹仁不惊讶万分的呐呐的说道:“这…这到底是怎么了?整个城里竟空无一入!”

 正在这时,奔来一名士兵,他来到曹仁马前,单跪作揖的急急说道:“票告都督,属下等几人城里己四处察看过,空无一人,没见到一个刘兵!”

 曹仁双眉紧皱,呐呐地说道:“没想到这是座空城。该死的孔明!看来,他己知道在新野作战的形势上对他们不利,所以,早就弃城而逃了!

 唱!…我猜:他们一定是转移到樊城一带去了!”

 他话音未落,身旁的许褚急忙说道:“都督,那我们就立刻派兵去追他们。”

 曹仁摆摆手,缓缓而低沉的边思索地说道:“罢了,随便他们去吧!孔明他们布置的无论是摇旗的缓兵之计也好,还是设宴的奇袭也罢,我看那都是为了争取时间,好安全身之计。”

 顿了顿,他抬头看了一眼太阳己完全落下山的西方,面色沉重的低沉地说:“天就要黑了,我们要是现在去追击刘军的话,说不定又中了他们的伏兵之计2再说,我们的兵马也已疲惫,在这种情况下,是无法对他们的诡计有机敏反应的!此刻,我们就以新野城为据点,暂时在这里休息一下,养蓄锐,明天再追击刘备他们,也不迟呀!”

 许褚闻言,面的说道:“都督果然英明!我这个人哪,就是头脑太简单,说话做事欠周全…”

 曹仁也不应声,稍瞬,转身对身后的一名兵士说道:“传令下去,全军在城里扎营休息:”

 那兵士忙拱手躬身恭敬的应道:“是!都督!”说完,转身离去,下达曹仁的命令去了。

 曹仁看着那兵士离去的身影,心里暗付:“我十万大军明天就定可将孔明他们打败。因为,由于龙娘娘的随军同来,一定使那‘龙之军师’不能毫无顾忌地作战,如此一来,那敌人最厉害的人物就莫过于孔明了,他虽然诡计多端,不过,毕竟是人生又母养的凡人而已。所以,就不足为惧。因为,别忘了我也是众所周知的‘智将’啊!”此时,在这城门外紧挨着的大山山顶上,却有一队人马在向这城内登高俯视。

 站在山顶最前面的那位顶盔贯甲,威风凛凛的年青英俊的将军就是赵云赵于龙。他双臂互拢的叉在前,双目注视着城内那些来往熙攘的曹兵,脸上不由的出了微笑。

 赵云抬头看了看已渐渐黑了下来的天色,道:“喂,天已经快黑了,他们果然如军师所料的见天色已晚,就会留在城里而不派兵来袭,这一切都在孔明军师的预料之中!而且,看来我们那些埋伏在城里的士兵,好像也平安的躲过了他们的搜索,军师这招‘空城计’,表面看来好像真的就是平白地就把这座城给了他们曹兵呢,不过,等一会儿,你们这些人就会知道住进这城里,可不是那么随意的,是付出一定的代价!”

 此时,玄德与孔明在白河一带己摆好了阵势!

 在一座外表看来较其它为大、华丽一些的营帐里。只见刘备、诸葛孔明、张飞等人正在谈论战情。

 三人正谈时,忽然,从外面廉走进一名兵士。这兵士单跪拱手,面的对刘备说道:“禀告主公!曹仁所率的十万大军,果然停留在我们的新野城里了!”

 刘备点点头,让那兵士起身后,欣喜地对孔明说道:“军师看来事情进行的顺利的嘛!”

 孔明微笑着应道:“是的,主公!一切的对策。我己安排好了。我己预先在新野城的民家屋顶上堆放了一些易燃的芦苇和柴薪,并泼上了油,那空城,只是‘火攻之计’的布局,到了半夜,那些藏身埋伏在城里的我军将士们,就会一齐点火,那时,城内就会成为汪洋火海了,曹兵们一定死伤累累。因为,北、南、西三城门都用火来防堵,只开着那东门,不过,那里已有待机的子龙将军狙击那些逃窜而出的曹军!”

 刘备笑容满面的微笑着接续道:“而那些躲过子龙逃窜的曹军,又将受到张飞、关羽的截杀,是吧?”

 孔明面色平静的点点头,低沉地说道:“是的!云长将负责由白河上游处,在水路攻击截杀敌军,而翼德则埋伏在博陵渡口,以截击逃到此处的剩余的敌军!”

 孔明话音未落,刘备便高兴地用敬佩的目光注视着他,欣喜的说道:“真不愧是‘卧龙’先生!”.

 孔明忙拱手谦虚的说道:“主公过誉了,孔明愧不敢当!如果天扬公子用他那龙的智慧,一定能想出比我这更好的计策来的!”

 刘备闻言,面容肃沉,缓缓而低低地说:“不过…不过他却不能以军师的身份来与曹兵战的,因为,‘龙之女’现在还在曹那边,天扬若是正面与他们战的话,那‘龙之女’一定会很危险的!”

 孔明也缓缓地点点头,静静地说:“是啊…这次与曹兵战,让他任军师之职,他无论如何也不肯的原因,我想就在于此。不过,他这也是无可奈何的!”

 刘备沉重的点点头,二人陷于了沉思之中。

 孰不知,此时,他们这营帐边已有一名士兵听完后,脸上出了得意的笑容,他心里想道:“刘备与孔明他们,原来是运用了这些计策来对付曹仁啊!可是,他们也高兴的太早了,没想到被我‘虎豹骑’的宇文绪听到这些秘密了。哼!孔明,你等会就会知道,你的如意算盘落空了!因为,我这就去将这个贵重的‘礼物’送给曹仁都督,到时候,你们就有得乐了!”

 想至此,宇文绪得意的冷哼了一声,径直走到离这营帐有几十米远的一个巨大的包扎得很紧密牢固的竹篮旁,看着竹篮内的人,他不傲然的冷冷地说道:“刘备这些人真是好笑,竟然只派一个人在竹篮旁监视我‘虎豹骑’的宇文绪,真是太离谱了!这位仁兄,不好意思!就请你暂时当我的替身吧!因为,要想反制孔明的诡计,最好还是不要让他知道我已经逃掉啦!所以,就暂时委曲你了,我可走了!”

 说完,宇文绪将长剑往肩上一扛,看了那竹篮一眼,转身向河边的高山上奔腾而去。

 原来,自那‘博望坡’之战时,关羽将宇文绪击伤后,带回新野,一直关在石牢里。可是,由于今天众人离城,因而,将他用一个巨大的竹篮装了起来,带到这里。他见看守他的只是一个普通的士兵,便趁这士兵没提防之时,将其击昏,然后,换了衣服,将其放到竹篮里,做他的替身。紧接着,他便径直来到刘备的营帐旁,窥听刘备与孔明的谈话,得知秘密后,忙向新野奔去,向曹仁票告详情。

 却说焦览与其弟小虎拉着油车,一路紧急奔赶,总算来到新野城城门外。

 小虎看着面前那高高雄伟的城楼,擦了一把汗,急急地对焦览问道;“哥,这前面的城楼可是新野城的?”

 焦览注目看时,见“新野城”三个隶体黑字,豁然写在城门上面,他欣喜的点点头说:“不错,这是新野城!我们总算走到了!走,我们快一点去见‘龙之军师’,天已然黑了。”

 二人满怀信心的高兴地向城门走来。那守卫在城门两边的士兵们都用威严、阴冷的眼神紧紧注视着他们。

 焦览被他们看得有些发窘,他快步向前走出几步,勉强地堆起笑容对他们说道:“不好意思,各位守城的军哥…!”

 还未等他说完,已奔来两人,手执长,对着他们,面色冷凶的大声叱喝道:

 “你俩是什么人?”

 焦览忙微笑着,摆摆手说道:“啊!你们…你们别误会,我们不是可疑的人。我叫焦览,不知能否…请你们为我向‘龙之军师’通报一声?

 就说我…”

 他还未说完,那些士兵都惊骇的暴瞪双目,异口同声的惊呼道:“什么?龙…

 …龙之军师?”

 “忽啦”一声,立即围上来十几名曹兵,将他们团团围住,如临大敌般时惊恐地用眼注视、用指着焦览他兄弟俩。

 焦览惊疑不解地扫视着众人,急急地说:“你…你们这是干嘛?我和你们的‘龙之军师’可是旧识呀!你们怎么这样用对着我呢?”

 他话音未落,便有一名长相凶恶的士兵森森地冷笑道:“你这蠢猪,你给我听清楚!现在这座新野城己不是刘备的了,而是我们曹军的!既然你们知道有关‘龙之子’的事,那我就将你们带去见曹仁都督!”

 焦览闻言,大惊失的惊呼道:“你…你说什么?现在这新野城已经落在你们曹军的手里了?这…”小虎慌忙低低的对焦览说:“哥哥!看来,这下可不妙了,我们快逃吧!”

 那曹兵听见了,冷笑着说道:“你们想逃?

 可没那么容易!先看吧!”

 说远,那曹兵恶狠狠地猛然向焦览前刺来一,其势又快又狠。

 焦览待那尖己近身前,身子猛地一闪,双手顺势将那耳稳稳地抓住了。

 那曹兵惊异的注视着他,嘴嗫嚅着。双手用力向后拔撤,但却未拔得动丝毫。

 焦览朝他“嘿嘿”的笑着,双手猛的向上一挑“啊啊…”的一声惊叫,那士兵被他用挑了起来,然后,用力一甩,跌落在二丈开外的地上,疼的“嗽嗽”

 大叫不止。

 那些士兵见此情景,都吓得后退一步,惊恐的注视着他。其中一名士兵呐呐的惊道:“这…这家伙还蛮有一手的…”

 焦览闻言,看着那士兵傲然的说道:“你这人,别看我长得很胖,以为我不灵便。在樊城,我可是人人畏惧三分的好汉!岂有那么容易被你们抓住的道理?”

 小虎看着他兄弟,低低的说:“哥,别逞强了!”

 焦览看了一眼小虎,满不在乎的说道:“没事,哥哥倒要看看这些家伙有什么厉害的!”说着,他将双袖高高抵达起,紧握双拳,扫视着众曹兵。

 忽然,走出一名凶神恶煞般似是的小头目的壮汉,他一推身旁的一名士兵,怒声喝道:“滚开!看我来收拾这狂妄的小子!”

 那士兵被他推的一个趔趄,但仍恭敬的低声说道:“是!伍长!”说完,肃恭的退在一边。

 焦览一见有人向他挑战,并出言不逊。他不由得双目怒瞪着对方,恨齿地大声道:“呸:什么伍长不伍长的,看我照样把你打倒在地,然后大大方方的走给你看!”

 话还在他嘴里打转,可如钵般大的拳头却闪电股击向那伍长的前

 那伍长不慌不忙的待他拳头快要触到他身子之时,猛然一个侧身,避开他这拳。同时右手快逾流星般将焦览的手腕扣住向后用力一扭,左手倏地朝他右肩用力一抓。

 焦览被他这使劲的一扭一抓,顿时疼得“哇”的一声,大叫道:“疼死我了!”

 他想用力挣扎,可那伍长右手用力抓着他的肩头,沉声怒喝道:“小子,你给我老实点!要不然,那个小孩,可就有得受了!”

 焦览忙转首向小虎看去,见小虎已被两个曹兵像擒小般的各抓住两个肩膀,提起来,小虎哭叫着,用力踢弹着‮腿双‬。

 焦览惊叫道:“小虎…你…你们这些畜牲,竞将一个小孩子抓住。你们还是人吗?”

 小虎向焦览叫喊着,拼命的反抗着…焦览暴睁双眼,角毗裂的破口大骂道:“你们这些该死的东西,快将我们放开…”

 那名伍长,大声喝道:“给他他们绑起来,带走!”

 过来兵士将他兄弟俩牢牢捆住,在后推着说道:“喂!快走!走快点!”

 他俩被带到一间破民房的屋檐下,分别被捆绑在两石柱上。

 这破烂不堪的民房里,这时,地上有块石板突然被缓缓地推起来了。从石板下豁然伸出一颗脑袋来。原来,这破屋子的地下,敢情还有地道,那小心翼翼的爬上来之人,正是令曹兵闻名丧胆,望风而逃的───龙天扬。

 他躲在墙边的窗户下,偷偷向外看着那些正高声怒喝着焦览兄弟俩的曹兵们。

 他注目看向那满面怒,破口大骂的焦览,模糊中觉得似曾相识,但又一时记不起来。

 沉思片刻,他猛然想起,不低声惊呼道:“啊!那…那年青的壮汉,不是曾经被我骑马撞了他的油壶的那个卖油郎吗?他…他怎么会被抓来呢?这事是很蹊跷,设法救他出来,我不能不管他们的死活!”

 想至此,他又悄悄的钻回地道里,向埋伏在那里的刘军急急的说:“你们听好,一切还按原计划进行!我现在得出去─下!”

 说完,便转身离去。─名兵士见他神色急慌,以为出了什么意外,忙急问道:“龙之军师,难道我们的行踪被他们发现了吗?”

 龙天扬摆摆手,急急的说道:“没,没有!

 是这样的,我刚才发现了─位我从前认识的人,他被敌人给抓到这儿来了。我不能就这样眼睁睁的不管他的死话。所以,我要地去将他们救出来。”

 他话音未落,身旁的两名兵士便异口同声的惊呼道:“什么?龙之军师,你要去救人!”

 龙天扬点点头,沉声说道:“喂!因为,我们马上就要用‘火攻’来对付曹兵,但若不将他救出的话,那他不是被我们所害吗?”

 两名士兵都异口同声着急的说:“可!…可是…”

 龙天扬摆摆手,神情安然自若的说:“别担心,你们不用管我,一到半夜,你们就尽管放火烧城吧!我走了!”

 话音末落,他使闪电般奔到了口,掀起石板,如狸猫般敏捷的跃上屋顶,注视着下面的那些正用木拷打那个卖油郎的曹兵。

 口下的两名刘军面面相觑,其中一名身材较高的士兵急急的向他同伴问道:

 “张全,这…这下可怎么办?”

 那被称为张全的兵士苦着脸,无可奈何的答道:“我哪知道!不过…不过,最令我感到奇怪的是,像他这样一个身份贵为‘龙之军师’的人,为什么会自愿担任这种放火的任务呢?”

 那身材较高的士兵满面愁苦的说道:“唉!

 算了…我们还是按照龙之军师刚才所说的话,去照办吧!其它的事情,不是像我们这些小兵们所能理解的,所管得着的!走吧!我们去忙吧!”

 .两人带着疑惑与不解的心情,缓缓向内走去。

 那伏身在屋顶上的龙天扬借着一名曹兵手上所执的火把发出的若隐若现的昏暗火光看到,那卖油郎被绑在柱子上,给他们打得嘴角己出一道长长的血痕来。

 龙天扬看着那虽然被打,但仍很坚强的卖油郎,心中不由对他生出一股崇敬的心情。但同时心里也不由得暗付道:“这下可糟了!因为根据历史记载,这招‘空城计’中,应该没有人被俘虏的事件,而今晚却…地出现这个卖油郎被曹兵抓来的奇怪事。这…这也许是我和凤翔的出现,才把历史给逐渐改变了,也说不定,就像徐庶先生的死,也是…追究底说起来,这卖油郎也是曾和我接触过的人,如果我就这么贸然来救他,而惊动了曹兵,那孔明军师使的‘空城计’万一失败了的话,历史就将会因此而完全改变!如果,我不救他们,这不是枉死了他们吗?”

 龙天扬心情极其矛盾的思索着…此时,那名曹兵伍长一抡手中木,又狠狠的向卖油郎左肩了一,边高声叫道:“小子,你还不快说!别在这儿逞强了,充好汉是要受很多苦头的。说!你不是说过你认识‘龙之子’吗?我要你把‘龙之子’和刘备之间的关系到底有多深,一字不漏的给我详细说来!”

 龙天扬突闻此言,吃惊的注视着那些曹兵,这时才知道他们原来将这卖油郎绑来拷问的目的是想知道他与刘备之间的关系及一些详情。同时,他不由得万分着急地聆听着那卖油郎如何回答。

 那卖油郎一一焦览,听那曹兵伍长如此问他,便怒瞪双目,哼了一口痰“呸!”的大声骂道:“你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这种事我怎么可能知道,我也没在他们身边!再说,就算我知道,我也不会告诉你这畜生的!因为,我可是崇拜‘龙之军师’才来到这里,想当他部下的!”

 屋脊土伏着的龙天扬骤闻此言,不由得大惊,心里暗道:“不会吧!不过,一年前的那天,他的确是当面恳求我说:‘我认输了,请你让我当你帐下的士兵吧!

 ’但是,他竟真的把当时所说的话当真了。这么说来,他原来是为了找我才到这新野城来的,而被曹兵抓住了:那我…”

 龙天扬心中既是敬佩,又是慌恐…此时,那曹兵伍长见焦览如此说出,他便森森的皮笑不笑的说:“原来如此!不过,看你这身膘肥体壮的体格,光用这种搔似的方法来开导你,看来你也是不会老实招来的!既然如此,那我就换换这个法子来试试!”

 话音未落,他便狞笑着挥出木,闪电般使劲捣向焦览的小腹。焦览疼得大声长叫起来,血己顺着嘴角急急的下额头上已有密密麻麻的豆大汗珠,滚滚而下,他痛苦的着气,怒视着那伍长。

 旁边被绑在另一石柱上的小虎,见此惨状,不由惊怒的大叫道:“哥哥…”

 焦览又吐了一口血,痛苦的应道:“小…小虎!”

 那伍长忽然将他那又小且带着阴险之的三角眼一转,随便即“嘿嘿…”的笑着走微波虎身边,用手中一指小虎,狞笑着对焦览说道:“小子,这小孩是你弟弟吧!不过,不知道他是否也能像你一一样,耐得住我这一呢?”

 焦览角毗裂的怒瞪着那伍长,怒吼道:“你…你这畜牲,给我住手!你敢动我弟弟一,我…我就跟你没完。这事与我弟弟没有任何关系,他会来到这儿,只是因为他孤苦伶仃,才跟着我罢了!”

 那家伙将眼一瞪,注视着小虎,恶狠狠地对焦览道:“你别在这儿说大话,你现在能救得了他吗?我也没那些闲工夫听你瞎扯蛋!你快过来救这小鬼崽子吧!”

 话音未落,这家伙便挥起一,横扫小虎的左脸颊。只听一声“啪”的脆响,小虎那胖乎乎的白的脸蛋己被油出一道青紫泛血的血痕“哇”的一口鲜血,己自小虎口中出。小虎痛苦的看着兄长。

 伏在屋脊上的龙天扬,见此情急,也不由得低声怒道:“这些该死的东西,竟这般的残忍,连一个不懂事的小孩也不放过,真是一群灭绝人的禽兽!”

 焦览见弟弟被那家伙打成这样,不怒极吼道:“你…你这畜牲,你竞敢…

 放开我!”他奋力的挣扎着,眼中出仇恨的怒火,那副愤怒的模样,恨不得立刻将那家伙活下去。

 那伍长用指着小虎的口,狠狠的对焦览说道:“小子,我告诉你,对小孩子,我一样是不留情的!虽然是一个不懂事的小孩,但是,只要他敢抵抗,我就照样毫不皱眉的杀了他!这就是战争带来的结果:不和你罗嗦了,你快说,‘龙之子’他到底有何企图,说!”

 焦览痛不生的摇摇头,嘶哑地说:“我求你们不要再折磨我弟弟了,他还是一个小孩子。

 ‘龙之军师’我也只是在一年前见过他一面而已,其它的一切事我真的不知道!”

 那蕾兵伍长不信的用眼斜视着焦览,凶恨的说:“哦?我不相信你这些骗人的鬼话!你给我听好:我要是能得知‘龙之子’与刘备他们那些详情,我就能从一个微不足道的小队长,晋升到更高地位的官职!”

 说到这里,他面贪婪之,恶狠狠的脸孔上竟浮出一片得意的笑容,那神情就象是已当上了什么大官似的傲然得意。好大一会,他才回过神来,又咬牙切齿地恨声吼道:“小子,如果你敢再说你对‘龙之子’他们毫不知情的话,我一定不会饶你的!我绝不会饶你的!”

 焦览惊恐的看着那家伙凶神恶煞的模样,不由摇了摇头。

 那家伙见焦览竟敢真的摇头否认,仿如一头发疯的恶狼一般,瞪着那血红的三角眼,暴喝一声,举起手中木,搂头盖脸的向小虎头顶砸下。

 焦览见那木己如闪电般砸向他弟弟头顶,忙惊呼道:“啊!不…不要啊!”那家伙手中的木己差半尺就将砸碎到小虎的头顶了,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危急之时,突然,有人影如流星般落在那曹兵伍长的身旁,并快迅绝伦地伸出右手抓住他的右腕。

 那曹兵伍长惊讶万分的呐呐地说:“唉?怎…怎么回事?啊!”他只见不知在何时,身旁已有个面貌英俊,英气人的少年正伸出他那如铁钳一般的左手,紧紧抓住他的右腕,使他那凌厉威猛无比的砸下之,再落不下分毫。同时,只觉得虽然隔有甲胃的手腕处,己被这少年抓得如烙在铜柱般的灼灼生痛,他惊骇无比的注视着这少年,颤声道:“你…你是谁?”

 这曹兵伍长正感惊骇之时,那少年一一龙天扬神情威严且面带怒的沉声喝道:“你真是那么想知道我的话,那我就告诉你…我就是‘龙之子’──龙天扬!”

 龙天扬话音未落,左手一振一甩已将那家伙凌空甩起三丈远“砰”的一声,重重地跌落在地,不能动弹了。

 从龙天扬自屋脊上跃下至将这家伙甩落在地众人连他如何跃身至那营兵伍长身边及将他如何制住甩出这一连串的动作,未看得出丝毫。只觉得他们的伍长身旁多了一个人影,还未看出是何模样,便见伍长被人家不知怎么搞的掷在三丈之外,动弹不得:就在这些曹兵正在惊讶之时,龙天扬闪电般将小虎身上所捆绑的绳索,用手劈断。用左手抱住小虎,右手却快得以让常人无法看到的速度分击两名站在柱旁的曹兵。

 两名曹兵被击得倒飞进那破屋厚厚的石墙,竟被他俩撞得正如其人般大的

 两人惨嗥着吐几口鲜血…焦览惊喜的看着龙天扬,似乎已忘了浑身的疼痛,惊讶的说道:“啊!你…你是龙…”

 还未等他说完,龙天扬便幽默地对他说:“虽然己过了这么久,但我今天是来将那撞破你油壶的钱赔给你的!”

 四边的曹兵惊骇无比的拿着武器战战兢兢的议论著,将龙天扬他们三人围在核心。

 突然,有人在后喝道:“怎么了?你们这些人在吵什么?”

 只见从街西边走来二人,众曹兵忙单跪于地,叩首恭敬的齐呼道:“属下们拜见都督,许将军!”

 这二人正是曹仁与许褚,曹仁向前走出两步,摆摆手说道:“你们都起来吧!”

 说完,他凝目注视着龙天扬、焦览、小虎他们三人。最后他将目光停注在龙天扬身上,端详了一会儿。他突然用手指着龙天扬,圆睁双目,满面惊惶之的颤声说道:“你…你不就是.‘龙之子’吗?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身后的许褚亦惊讶地呐呐的道:“哦?他就是‘龙之子’?”

 曹仁点点头,低沉地道:“没错!许褚!他就是曾经大败我五万大军的‘龙之子’!”

 许褚双目紧紧的注视着龙天扬,冷笑一声,沉沉的道:“这小子就是‘龙之子’,这真是太好了!‘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看来,我们这次能献给亟相一个最高的的战利品了!”

 龙天扬双手抱着那面色惊恐的小虎,双眼如电般注视着许褚,神情坚定自若的沉声说道:“许褚,你想抓住我送给曹?不过,你得用真实的本领来擒住我。”

 许褚闻言,冷笑着紧握双拳,缓缓向龙天扬走来。

 此时,在新野城的西门这里,有十几名曹兵手执长,神情肃穆的直立在那厚实而高大的城门两侧。

 突然,从远而近的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有两名曹兵互相对视一下,佼个眼色,齐齐手执火把,手向前走了过去。

 借着火光一看,只见前面正快速走来一位身材高大、神色冷漠、手提长剑的年青人。

 这两名士兵忙端对着那离自己所站之处不足三丈的年青人。那位年纪稍长的士兵惊疑而十分小心的一手中长,厉声喝道:‘“你是什么人?

 站住!快快报上名来!”

 这时,那些守卫在城门两侧的曹兵都蜂拥而来,都大声喝问不止。各着手中长将这年青人团团围住。

 那年青人阴沉着脸,怒道:“你们这样招呼我,也未免太无情了吧,我可是从白河刘备军营里,一路奔驰回来的。我是自己人!你们这群不懂礼节的家伙!”

 这时,走过来一名似是小头目模样的中年士兵,他向对面的年青人细细打量了一番,惊疑地问道:“自己人?那就报上所属的队名及姓名来?”

 那年青人冷冷地笑道:“昭…!你们这些不识相的笨猪,我就是‘虎豹骑’的宇文绪!先前‘博望坡之战’中,我虽被刘备军队捉住了,不过,现在我已经靠自己的本事逃出来了!你们现在知道我是谁了,可以让路了吧!”

 他话音未落,只见那些士兵不但不让路,反而围得更紧了,个个如临大敌般紧张而惊怒的指向他,且正一步步地向他缓缓靠近!宇文绪百思不解的怒喝道:

 “你…你们这是干什么?竟敢以刀指向‘虎豹骑’的人!”

 话音未落,一名士兵怒骂道:“你这个蠢蛋!我们早就听说那‘虎豹骑’的宇文绪已经战死了!”

 旁边的另一名士兵也恶狠狠的说道:“你这家伙,要撒谎也得撤个高明点的!

 却拿一个战死的死人名字来冒认。我看你一定是和刚刚那个卖油的小子一样,是刘备派来的细对吧?”

 宇文绪闻言,然大怒。他大声吼道:“你说我已经死了?你们在胡说什么?

 给我统统滚开,我要过去!”

 说完,他便气冲冲的迈脚抬步,向前跨出一步。刚正再走,忽有兵士怒喝道:“小子,看来你想反抗是吗!好!老子就成全你!”

 那士兵话还在嘴里打转,双手却恶狠狠地向宇文绪咽喉刺来,真的是又狠又快。

 宇文绪上身微微一闪,已将那刺来之巧妙地躲过。这士兵毫不留情的,置他于死地的攻击,令他那本来十分阴沉,冷酷的面孔,更添了几分愤怒与杀气,他怒瞪双目,咬牙切齿的大吼一声道:“你这该死的!”

 话音未落,他手中剑己如闪电般抡起,向那兵士连肩带背的直劈下去。

 一声惨叫,那兵士己被宇文绪,劈为两半,手中紧握的长也被齐齐的斩为两截。

 那些士兵们都惊骇不己的看着宇文绪,刹那间都象是一个个泥人般呆若木傻愣愣的站在那里膛目结舌。

 也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杀了他!”闻言众人才回过神,齐恶狠狠的向他刺来。

 有两名士兵齐端刺向他的前,宇文绪冷“哼”一声,不退反进的从二人面前跃了过去。可是,他身后却传来两声惨嗥,那两名士兵的前已都被刺了个窟窿,鲜血正脉脉地涌而出,而两人手上的长也被齐刷刷的从中砍断。

 那两兵士痉挛地搐了几下,便“轰”地一声,倒地而亡。

 宇文绪瞪着血红的充满杀机的双眼,大吼大声,挥动手中长剑,疯狂地朴向那另外几人,只闻几声金属撞击这声之后,地上便又横七坚八的躺下了七八人的尸体,这些动作仿佛就是在瞬间所完成的。

 还有一名士兵,对!也就是这死去的十几名士兵外,仅存的一名!他看着那些死去的同伴,鲜血还正在淌的惨状,不由得两腿颤颤,浑身哆嗦着愣在那儿,己忘了逃跑。

 突然,宇文绪已来到他身旁,用剑尖抵在他喉咙处。此时,他才被那冰凉的剑尖所惊醒,见宇文绪正面色明沉的注视着他,他不吓得冷汗涔涔,汗珠已自他额上缓缓下。

 宇文绪将剑尖向他下额一挑,沉声说道:“给我说!是谁说我已经死了的?”

 那士兵吓得脸色惨白的颤声道:“我…我不确切知道是谁:只…只是听一个将军说,是你们‘虎豹骑’的大将军这么说的…”

 字文绪闻言,悚然─惊,口惊呼道:“什么?那将军可是司马懿大人吗?”

 那士兵嗫嚅着点点头,沉默不语。

 正在此时,城门内跑出一名士兵来,他边跑边叫道:“喂!你们在吵什么?”

 宇文绪见有人来了,随便挥出一剑,砍在这士兵的头上,这士兵连哼都没哼出一声,便倒地而亡。

 那己快跑到跟前的兵士见状,大惊失的叫道:“你…你到底想!想干什么?来…”

 “人”字还未说出口,他的前己被宇文绪所掷出的长剑贯穿,他一声惨叫挣扎了几下,便“砰”地倒在地上,寂然不动。

 宇文绪走到那士兵尸体旁,抬脚踢了他几下,满面怒容的说:“哼!他们这些该死的蠢猪,说我已经死了。也就是说,就算我被敌人捉住当成了人质而末被杀掉的话,也照样是没有利用的价值了。原来,从那博望坡之战开始让我保护李典时起,他们就当我是一颗送给关羽的弃石!司马懿,这是你先将我抛弃的,不要怪我以后对你无情!”

 字文绪愤怒地紧握双拳从西门走进城去。

 【第十四章火攻之计】

 许褚紧握双拳,如一尊天神般缓缓地走向龙天扬。蓦地,他将目光移向那躺在地上己死去的伍长身上。

 他惊讶地看了片刻,然后目光如电地向龙天扬,沉沉地说道:“昭!‘龙之子’,看来你的确是很厉害。我虽然不很喜欢那个伍长,不过,他的武功却很高强,连我也不敢小朗他。但是,看这情形,你似乎是一拳将他打死的。了不起,了不起呀,龙之子!”

 顿了顿,他转身对旁边的一名士兵说道:“喂,你快去将我的青龙朝拿来!”

 那士兵领命而去,不多时,己将一杆又又长的沉重大戟扛来了。但是,那兵士己累得气吁吁。他走到许褚身旁,双手将青龙朝送到他面前,恭敬的道:“许将军,青龙戟我己拿来了!”

 许褚右手一抄,己将那沉重的青龙朝握在手中,右手连晃,只见漫天戟影己将他整个人完全的遮住,朝声呼啸,戟影挟着罡风如山如海地将地上的尘土叶草卷起,飞扬弥漫。

 骤然,许褚一声大喝,收起青龙戟看着龙天扬,面色凝重的大喝道:“‘龙之子’,来吧!让我许褚见识见识你那‘龙’的神奇力量吧!”

 话音未落,他便陡然闪电般向龙天扬刺出凌厉无比的一朝。

 小虎惊的“啊”的一声大叫起来,龙天扬用手擦了擦他嘴角的血痕,淡淡地说:“小虎,没事的,别害怕,有大哥哥在呢?”

 说完,龙天扬将小虎轻轻放在地上。转身向许褚走去。

 那仍被绑在石柱上的焦览见许褚的青龙戟己向龙天扬刺来了,他不但不怕,反而还向前走了上去。焦览忙惊呼道:“‘龙之军师’,快躲开!”

 许褚的青龙戟己快捷无匹的就要刺到龙天扬的身子。此时,龙天扬忽地举起双手,急急的说:“慢!我有话说:我投降!”

 许褚闻言,忙用力将青龙戟硬生生地撤回,惊疑万分的注视龙天扬,惊悟地道:“龙天扬,你…你说什么?你要…要投降?这…”龙天扬微笑着看着他,淡淡地说道:“昭!

 我是向你们投降!因为,毕竟我一个人是不可能对付得了你们这么多人嘛!再说,你们的目的,只不过是要将我活捉到曹面前去,难道不是这样吗?

 既然如此,我还不如乖乖地就范,省得增添那些无谓的受伤血的事情!”

 顿了顿,龙天扬用右手食指了一下鼻尖,又续道:“不过…我的投降有个条件,就是将这一对兄弟,请你们放了!”

 话音未落,曹仁便惊呼道:“龙之子,你说什么?”

 龙天扬面色沉静地深沉地说:“这兄弟俩并非刘备的手下,不过是普通的百姓而己。如果你还算是率兵打仗的武将的话,就请你放了他们!”

 焦览惊讶地大叫道:“龙之军师,这…怎么可以?我今天就是因为想投靠到你的摩下,能与你并肩作战才到这里来的!事到如今,我怎么可以拍拍股就走掉呢?”

 龙天扬钦佩地注视着他,沉沉地说道:“不过,焦览你竞为此而甚至不惜把你弟弟也牵连进去了!你这么做,真是太不值得了!”

 焦览正还说,龙天扬忙摆摆手,低沉地道:“好了,焦览!这里就交给我来处理,你快带着弟弟离开这里吧!”

 突然,曹仁冷笑一声,森森地说:“很抱歉,龙之子!对于你所提出的条件我不能答应你!

 嘿…你也太小看我了,龙之子!你以为我看不出你在耍什么把戏吗?”

 天扬闻言,心中不由一惊,随即注视着他。

 曹仁傲然地捋着颏下的短须,缓缓而低沉地说:“你此刻之所以不愿一战,是因为,你已盘算好了,自己一人无法同时保护得了他们两人,但是,如果我放走了他们,那时,就算你被捉住,也是能凭一己之力,而设法逃出我们的手心。龙之子,你是不是这么预计的?”

 龙天扬闻言,不由微微一惊,心里暗道:“不愧是‘智将’曹仁,不过,他们还是没能看出我在这城里的真正目的!”

 此时,许褚不耐烦的说道:“真是的…曹都督,你就别计较那么多了行不行?真是没事,和‘龙之子’在那儿猜!”

 曹仁闻言,不由面的说道:“许褚?”

 许褚也不理会他,只注视着龙天扬,急急地道:“龙之子,你想不想和老夫一决高下?只要你能打得过我,老夫就成全你的愿望,将他们放走!怎么样?”

 龙天扬不由暗惊道:“这许褚,根据《三国志》里记载,他是魏军之中最厉害的猛将,甚至有人说,他是魏国里唯一有可能…有可能和人称‘万夫莫敌’的关羽和张飞打成平手的厉害武将!

 如此一位历史上赫赫有名的猛将,没想到,如今我竟要与战,但不知胜败如何?”

 龙天扬心里明白,知道今天若要将焦览兄弟俩救出,就必须要经过许褚这一关。想至此,他便轻声地对小虎说道:“小虎,这里很危险,你快到你哥哥那儿去吧!”

 小虎焦急而担忧地说:“大哥哥,你要和他决斗吗?可是,那个人他身子比你大好多呢!看来好像也比你厉害呀!”

 龙天扬笑笑,低沉地说道:“话是没错,不过,大哥哥我也是不容小觑的!你放心的到你哥哥身边吧!等我打赢了他,再过来抱你!”

 小虎点点头,缓缓地走到焦览身边。

 曹仁见许褚竟然向龙天扬提出了挑战,慌忙走过来,轻声地对许褚说:“你真是的,我们只要捉住那兄弟俩,就可以轻易地制服‘龙之子’呀!

 许褚你难道想自持武功而违背我的命令吗?”

 曹仁说完,怒容满面地怒瞪着许褚。

 许褚神色平静的低沉地说:“都督,你要理解我。我这不是‘自恃’,而是身为武将遇见对手时所产生的共同之处──技,而要比试一下。而且,你没注意到吗?都督!‘龙之子’他表面上虽然装做是个平凡无异的少年,但是,从我向他挑战时开始,我就发现他的全身便散发出一股非比寻常的‘气’来!拜托你,请你千万别手管这件事!

 面对他那样的‘气’势,武人之血岂可毫无反应!都督!我过去开始向他进招了!”

 未等曹仁开口,他便大踏步走向龙天扬。

 此时,在他们旁边的民房屋顶上,豁然伏有一人,此人正是‘虎豹骑’的宇文绪。他看着地面上即将手的许褚二人,心里暗喜道:“呵…有好戏看了!我就暂时在这屋顶上,坐山观虎斗吧!”

 只见那许褚一挥手中青龙戟,大声喝道:“龙之子!还犹豫什么,动手吧!”

 龙天扬神情肃穆的沉声说道:“许褚,你可要…遵守我们的诺言!”

 许褚己不耐烦的大怒道:“废话!你当我许褚是那种食言之人吗?少罗嗦,看戟!”

 话音未落,他便一手中青龙戟,如怪娇出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向龙天扬前。那青龙戟带着锐耳的破空风声闪电殷己刺到龙天扬前。

 龙天扬待那青龙戟己近身前。随便即一晃身子,顿时,便现出一排人影。那刺来的潜厉的戟,便落空了。

 许褚见状,大惊失的惊呼道:“这…这是武功?竟能幻出这么多人影,躲过我这一排!”

 一旁观战的曹仁也不惊的膛目结舌,双目暴睁的大叫一声“啊!”?

 那些围在周围的曹兵见龙天扬施展出这么怪异的身法,都不约而同的惊叫道:

 “这…这是什么仙术?龙之子的身体竟晃个不停!”

 许褚见一刺不成,不恼羞成怒,他大喝一声,右腕一振,也抖出千百条朗影分刺龙天扬每个虚实的身影。

 龙天扬见此情形,身子不由晃得更快了!他那如鬼魅般的身影,令人看得眼花缭,目不暇接,许褚所刺来的千百戟影又落空了。

 曹兵们齐齐惊呼道:“啊!许褚将军的长戟,还是刺不着龙之子,他使的仙术真的太神妙了!许褚将军看来是很难胜得了龙之子的!”

 此时,龙天扬心里也暗付道:“没想到柳忠的‘柳’术,还真的能在这时派上用场!我只要拖延时间,等稍待一会儿‘火攻’之计开始后,我就有逃出去的机会了。

 许褚仍是疾如闪电的向龙天扬狂狂的连连狠刺。龙天扬依然还是快速绝伦的晃动身子,幻出一片实虚莫辨的身影,避开他那凌厉威猛的朝影。

 一旁观战的曹仁,双目惊诧万分的紧紧注视龙天扬,暗付道:“奇怪!为什么龙之子丝毫不作攻击?而且,还是赤手空拳,不拿任何武器的与许褚对战,难道有这种只‘受’不‘施’的战术吗?”

 许褚一直只攻龙天扬的上身,见久攻不败,心中愈发恼怒。他突地将戟一沉,改刺向龙天扬的‮腿双‬而来。

 龙天扬连忙跃起避过,他‮腿双‬这么一离地,顿时,那些幻影骤然消失不见了。

 许褚一愕,但随便即醒悟过来,他哈哈大笑道:“原来如此!龙之子,你的招术,我已经识破了!现在看你还有什么绝技?看戟!”

 话音未落,他手中的青龙戟己闪电般直奔龙天扬小腹刺来。来势又疾又狠,令人目不暇接!

 龙天扬悚然一惊,知道‘柳’术己被他识破,随便即向左一跃,试图躲开。谁料,许褚就在那还未来得及闪身之时,手听青龙戟又如流星般横扫向他的间。

 龙天扬大惊失的惊呼道:“啊!他改‘刺’为‘横扫’了!”

 许褚闻言,冷笑一声,低沉的道:“龙之子,这下你再明白了吧!知道我青龙朝的厉害了!因为,戟和不同,它不只是可以用来‘刺’,同时也可以用来‘切’!而且,戟的长度恰巧是你那摇摆上身时的招术,最难躲过的!”

 龙天扬闻言,心里暗付:“糟了…许褚他竟瞄准了‘柳’术中最难躲过的脚部的攻击!如此一来,我不论是前后左右,都无处可躲了!这个该死的许褚,看来我只有往上方躲了!”

 想至此,龙天扬蓦地腾空而起,跃起一丈多高,躲过许褚的一记横扫。

 许褚见此情景,高兴地笑道:“龙之子,你果然是往上面躲了!这下我看你还怎么躲?”

 话音未落,许褚手中长戟向地上猛地一击,豁然击出一个大坑,同时,那长戟以令人难以看出的速度,反弹向龙天扬。

 龙天扬身子正下落,忽见许褚的长朝己快捷无匹的斩到脚下。他不大惊道:“糟了…他这是故意以戟击地,好加快朝的反弹回斩的速度,令我难以躲避!”

 龙天扬见那戟己快斩到他身子了,不由有些慌乱,忙收气又凭空腾来五尺来高。

 许褚冷笑道:“龙之子,没用的,你不必白费那些力气了!在空中,你就施展不了你拿手的功夫了,龙之子,你死定了!”

 龙之子已无力再向上跃起,身子不由得向下急坠,许褚暗喜不己,他倏地将长戟一一扫,龙天扬便如断线风筝般被他扫跌在一堆破罐堆上。

 “哗啦啦”一阵脆响,一堆破罐也被他那凌空跌下的身子成碎片。

 焦览见龙天扬被从空中扫落在地,不由得惊呼道:“糟了!‘龙之子’!你怎么样啊?

 曹兵们都欢呼起来,惊喜地异口同声地说:“好啊!许将军果然英勇无敌,将那拥有‘龙’的力量的龙之子都打败了!太好了!”

 龙天扬被摔得嘴角己溢出血来,他用手擦了一下。恨声地说:“该死的许褚!”挣扎着试图想站起来。

 许褚冷冷的对他说道:“龙天扬,你放心好了,我不会杀了你的,只不过想让你断几肋骨而己,怎么样?这痛苦的滋味是不好受吧!”

 龙天扬咬着牙,怒瞪着许褚,默不作声。

 那伏在屋顶上的宇文绪见此情景,不由惊讶而失望的暗付道:“天啊!这边柳忠都远不是他对手的龙之子,现在与许褚比起来,竟然会输!这真是让人难以相信!”

 突然,他看到城北门那边的房顶上已有火光,并越来越旺,而且还夹杂着人喊马嘶声。

 不多时,北门那边己成了一片汪洋火海了。

 宇文绪注视着那熊熊燃烧的火海,口中低低地说道:“烧起来了!终于烧起来了!孔明的计策终于实现了!”

 北门这边此时己全被一片火海所覆盖,曹兵们惊叫着四处窜,互相撞跌,互相践踏。

 突然,闪出一条人影,她正是埋伏在城里的冬梅。她腾身而起,挥出长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向一名曹兵的膛。

 那名曹兵正丢魂般地只顾逃命,一直到冬梅将剑穿她的膛,他还未看清对方是如何刺入他膛的,闷哼了一声,便倒地而亡。

 又有几名曹兵急惶惶如丧家之犬般的惊叫着向这边逃来,突然,他们面前已站着一位十分美丽的少女,不过,这少女娇如花的粉面上却是阴冷如冰的神色。

 这几名曹兵刹那间,竟被她那气势凌人的气魄所震住了,都傻愣愣的呆若木的站着不动。忽而,少女闪电般的挥剑向前面的两名曹兵砍到。这两人还未回过神,便已成为无头鬼了。另外几名曹兵已被她这凶狠的举动,所惊醒了,忙大喝一声,齐齐向她刺来。

 这少女正是冬梅,她冷笑一声,身子已腾空而起,然后,头下脚上的挥剑舞起一片剑山罩向众人,只听“叶…”几声利器穿破皮的异响后,那儿名曹兵便如喝醉了酒般,踉跄着身子,然后几乎是在同时“砰”地倒地,寂然不动。

 此时,走过来几名手执火箭,拉弓的刘军。冬梅对他们低沉地令道:“你们快去在城门四周全都点上火!”

 这几名兵士忙恭敬的应道:“是!冬梅小姐!”说完,便转身向城门四周奔去,不多时,己将四周全都点着了。

 冬梅看着那浓烟滚滚,火光冲天的烈火,不由担忧的喃喃自语道:“不知道天扬那边的南门是否也进行得很顺利呢?”

 想至此,她焦急的向龙天扬所在的南门奔去。

 那伏在屋顶上的宇文绪见四面火起,浓浓滚滚,火光冲天,心里不由暗付:“哦…南、北、西三处的城门附近,全都被点着了。我…我要怎么办?难道我要将孔明所布施设下的计策都原原本本的告诉于曹仁吗?”

 正在他想着之时,突然感觉到周围有些异样。宇文绪暗惊道:“奇怪…我怎么突然感觉到周围有一股巨大的迫感呢?”

 只见龙天扬面色威凛地自碎罐片中缓缓地站起身来,双拳紧握,双目怒瞪着许褚。

 许褚见龙天扬已站起身来,他不由得暗惊道:“这龙之子真是太厉害了,我明明用戟扫在他问,按理说,应该被扫断几肋骨才对呀!可是,看他现在好像一点事也没有,难道…难道他能自己在这短暂的时间内,将肋骨接好?这不可能的!”

 他目不转睛的盯着龙天扬,见龙天扬正用那两道如电般的目光瞪着他,只觉得龙天扬浑身透出一股慑人的迫感。许褚不暗惊道:“怎…怎么搞的?龙之子身上的‘气’在突然间急速的增强了许多,这是怎么回事?”

 在旁观战的曹仁亦暗惊道:“连…连我都感受到了…这种让人颤抖的巨大迫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被绑在柱子上的焦览惊讶万分的注视着龙天扬呐呐的道:“这…这会不会才是真正的龙的力量的预兆。”

 龙天扬心里也不由暗道:“我感受到了这种受火焰燃烧的大气之热,以及那经由‘云体风身’之术炼出来的‘五感’告诉我,‘火攻之计’已经开始了。若再待下去己无益,干脆就用‘云体风身’来与许褚一决胜负吧!然后,再带着焦览他兄弟俩离开这里!”

 想至此,龙天扬大踏步向许褚走了过来,在离他有一丈许的地方停下,捡开架势,他神情冷沉的注视着许褚全然是一付不甘心的坚强模样。

 许褚怒瞪双目,咬牙切齿地恨声道:“龙之子,就凭你已受伤之身还想逞强:

 既然如此,那我就再让你尝尝青龙戟的厉害!”

 话音未落,许褚便闪电般恶狠狠的刺出一戟,那戟呼啸着,挟着锐耳的破空风声,直奔龙天扬前而来。

 龙天扬紧盯着那似一条怪蟒般灵捷威猛的青龙朗,己刺到前,忙将身子一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顺手抓住朝身。

 许褚骤然大惊,满面骇极之的瞪着龙天扬,他颤声道:“什么?这…这不可能!你竟然能单手就抓住了我的青龙朝!不…不,这不是事实!”

 曹仁见状,不由惊呆了,好半天,才哆嗦着道:“不会的!许褚可是…可是我们曹军中最厉害的猛将,龙之子他绝…绝不可能以单手轻轻松松地就抓住了他的青龙朝,不…”

 龙天扬面色冷漠的注视着那满面惊骇之的许褚。许褚忙用力将朝往回急,却末*动丝毫,龙天扬冷笑一声,右手一使劲,竞将那戟折弯如弓了!他沉沉的对许褚说道:“许褚!这就是‘云体风身’之术!所谓‘云体’,就是由人的脑部发出意念,然后传达给体内所有的神经,以操纵如肌之间的伸缩等,平常没有知觉的身体内部。藉此它能将人平常无法发挥的超人的潜在能力,发挥到最大的极限!

 ‘风身’则是藉由‘气’的动,使该潜在能力,能有加倍功效的发挥。这就是‘云体风身’也就是‘仙气功’!”

 旁边的曹仁闻言,不由双目暴睁,惊得大张巨口,口惊呼道:“什么?‘仙气’?难道不成你说的是那只有仙人,才会的‘神仙术’?”

 正在此时,从北门那边慌慌张张的跑来一名士兵,边跑边惊叫道:“都督,不好了!”

 曹仁忙回过头来,吃惊的扫视着那士兵,那士兵气,急急地说:“票告都督,城内的各处都窜起了火苗,并以极为惊人之势漫延开来…请都督定夺…!”

 还未等他说完,曹仁便惊问道:“什么?城内已有火苗?”他边说边抬头四处扫视,不由惊得大叫一声“啊!”只见四面八方都是浓烟滚滚、火光冲天…他惊得膛目结舌,嗫嚅着颤动着双,说不出话来。汗珠已顷着他的额头直到颔下。

 汗水已迷糊了他的双眼,他手擦了一下似有所悟的喃喃地道:“这…这是敌人的‘火攻’之计!龙之子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这不证实了他在这城里早己设下了这些诡计来让我们上当吗?该死的龙之子!可是,没想到,我竟然会到现在才发觉!”

 一股似被戏弄的怒意,快速的涌上他的心头,曹仁咬牙切齿的对身旁的士兵喝道:“喂!你们还在这时发什么呆?快把那兄弟俩抓起来!”

 话音未落,即奔过去几名如狼似虎的兵士,用架在焦览与小虎的颈脖上。’龙天扬大惊失的看着焦览兄弟俩。许褚趁他分神之际,才倏地将青龙戟了回来。

 曹仁铁青着脸,瞪着龙天扬,穷凶极恶的怒吼道:“龙之子!你的一切见不得人的鬼把戏也该收场了!乖乖地束手就擒吧,否则,我就杀了那对兄弟!”

 还未等龙天扬答话,许褚已着急的怒道:“什么?曹都督!我不是请你别手这件事吗?”

 曹仁摇摇头,低沉地说:‘很遗憾,许将军!我们已是刻不容缓了,现在形势很糟糕,大火已经越烧越旺,我们得分秒必争的赶快解决这件事。所以,己没有时间让你去做主张了!”

 许褚急急地道:“都督!是…!”

 他正说道,突然,从他上面的屋子顶上飞身落下一人那人手执长剑,闪电般挥向那用架在焦览兄弟脖子上的两名曹兵。

 只见剑光一闪,两名曹兵同时一声惨叫,喉问鲜血而出,搐了几下,便“轰”地倒地,寂然不动。

 这人便是伏在屋顶上多时的宇文绪,他挥剑杀死两名曹兵,似乎还不解恨,扫视着那些扑上身来的曹兵,他大喝一声,先发制人。舞起一片剑网,罩向众曹兵。

 只闻惨嗥声不绝于耳,这十几名曹兵,转眼间便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死去。还有一名手捂口,痛苦万分的曹兵,踉跄着身子,惊恐失魂般的瞪大双眼,嗫嚅着…吐了几口鲜血,然后,一头栽倒在曹仁脚下。

 此时,曹仁惊恐万状的扫视着来人,又看了看身前那名刚才惨死士兵。他惊怒的叫道:“你…你是什么人?”

 来人将剑上的血用手擦拭了一下,然后猛然一抖,将宝剑身上的血渍尽数抖掉。他瞥了一眼曹仁,淡淡地答道:“我叫宇文绪!只不过,我在你们这些人眼中看来,好像已经是一个早己死去的人了!”

 龙天扬闻言,心中暗惊道:“咦!这人不是被关羽将军所擒的那个‘虎豹骑’的宇文绪吗?他为什么会在此时出现在这里?”

 曹仁怒气冲冲的用手指向宇文绪,怒喝道:“你!你在这儿说什么莫名其妙的话,我不懂你的意思!莫非也是刘备的手下?”

 宇文绪用剑尖在地上的石块上重重地敲了一下,随即使发出一声轻脆悦耳的金属与石块“咚”

 的撞击声。然后,他缓缓而冷沉的说道:“你错了,曹都督!我不是刘备的手下,我只是不允许你这种以人质做要胁的丢人做法,而沾污了这场武人之争!”

 顿了顿,他又侧向惊愕惘的许褚淡淡地说道:“许将军!怎么样?我想你也不想这场与龙之子的精彩烈的比赛,被人泼了冷水吧?”

 许褚闻言,已知宇文绪是在给他勇力与力量,随高兴地说道:“年青人,多谢了!”

 宇文绪淡谈一笑道:“别客气!我只是看不顺眼前这个自以为是狐假虎威的老家伙的发号施令而己!”

 曹仁被他这不明不暗的话,气得吹胡子瞪眼,闷哼连连。但也无可奈何,只是怒瞪着宇文绪。

 宇文绪冷笑一声,又转身对龙天扬朗声说道:“龙之子!你放心的和许褚手吧!我会替你保护这兄弟俩的!”

 龙天扬闻言,略感意外的看了他一眼,随便即便放心的说道:“那我就多谢你的好意了!”

 刚才,龙天扬乍听字文绪如此说出。便以为他是有所企图的。因为,宇文绪从前是‘虎豹骑’的人啦,但见他对曹仁似是不屑一顾,好象无帮他之意。转念一想,而且,宇文绪说的如果不是真话,那他眼前也无法救得了焦览兄弟俩,所以,他推测到宇文绪是真心的!

 宇文绪见龙天扬竞信任他,丝毫不起疑心,心里不由暗付:“这小鬼确实有眼光,能看透我不是说假诈骗,真不愧是‘龙之子’!”

 此时,龙天扬与许褚己凝视对峙着。

 许褚‘嘿嘿’的冷笑道:“龙之子,我要一口气收拾掉你!”

 龙天扬冷冷而低沉的道:“求之不得!”

 许褚闻言,气得怒目龇牙的闷吼着“昭”了一声,他也不言语,恶狠狠地陡然向龙天扬快捷无比的刺出一戟。

 龙天扬见许褚刺出他几乎是全力的戟,心头不由一凛,见那戟已挟着猛烈的是风朴面而至,忙冷“哼”一声,如鬼魅般一闪身,避开许褚刺向他咽喉之戟。

 他见许褚竟对他痛下杀手,下手竟是这般狠绝,心中不由愤怒不已,随在避戟的同时,亦用令人目不暇接的速度反向许褚冲来。

 许褚不大惊失,膛目结舌。暗惊道:“这龙之子的身法竟然…竟然如此之快!他竟能一面向着我冲过来,一面躲过我的长戟。这招术跟他先前所使的完全不同!这…这到底是什么异术?”

 龙天扬见他神情惊惶,随冷没地道:“这就叫做‘实拳’!也就是‘云体风身’的奥义所在!仙气发劲!”

 龙天扬在大声说出“仙气发劲”这四字的同时,右拳已圈起一股“强气”以流星般的速度,攻向许褚的小腹!

 许褚大叫一声,身子疾向后倒。

 许褚被击得疼入心脾,手中的长朝“当啷”

 一声坠落在地。他紧咬钢牙,但还是不被那宛若挖心般的疼痛,疼得大叫一声“啊──!”

 不知是出于求生的本能,还是被怒的心情的驱使,他一眼瞥见龙天扬那无可防护的面部,忙趁龙天扬右拳还未回的这间不容发的一瞬间,猛地用右肘揭向龙天扬的左脸。

 两人都不约而同的一声大叫,各向两边同时如断线的风筝般倒跌在地。

 两人都惊讶万分的注视着对方,每人的嘴角都在缓缓地出了鲜血。

 一旁观战的曹仁见状,不口惊呼道:“啊!他…他们战成平手了!”

 焦览用力挣动着身上的绳索,吃惊的注视着地上正吃力地挣扎着试图站起来的的龙天扬,担心的急呼道:“龙之子──!”

 守护在焦览身旁的宇文绪见此情景,暗惊道:“好厉害的许褚,真不愧是魏国第一猛将!真没想到,他在被击中小腹的情况下,还能出手用肘捣中处于无法防备状态下的龙之子,真是了不起!”

 曹仁见龙天扬在努力挣扎着站起身来,忙对兵士们命道:“快…快趁他还没站起来之时,你们给我将他抓起来!还有,将这宇文绪他们三人也给我抓住。”

 他话音未落,立刻向龙天扬这边奔来几名手执长,如狼似虎的曹兵…同时,焦览这边也奔来十几名曹兵,个个如凶神恶煞般的用指向他们。

 宇文绪见曹兵们已近身前,随向后退了一步,退至焦览身旁。

 一名大胡子士兵大声对他说道:“小子,你想逃?告诉你,打消这个念头吧!”

 说着,他们又近了两步,那长已只有尺许远,就要刺到宇文绪、焦览他们三人身上了。

 宇文绪阴冷的面孔,登时变得杀气腾腾。他怒瞪着已靠身前的曹兵,用眼角的余光斜膘了一眼焦览,冷冷而低低地道:“你这胖子,如果要想救你弟弟出去,此时,就要和我并肩作战!”

 焦览轻啐一口痰,气恼的说:“呸!你刚才叫我什么?胖子!你这种出言不逊,自以为是的口

 气,我听得很不顺耳。不过,眼前也只有那样做了!对了,你先用剑给我身上的绳索割断,我才能动手呀!”

 宇文绪见最前面的两名曹兵,已恶狠狠刺来,忙大喝一声,挥剑将他们的头削掉,同时分刺二人前

 那二人见自己的长被削断,还未回过神来,突觉眼前白光一闪,口已被那凌厉威猛的长剑所穿。两人几乎是同时惨叫一声,便倒地而亡。

 宇文绪趁他惊骇发愣之际,一转身,挥剑将捆住焦览的绳索砍断。

 正在他还未回身之时,己又有一名兵士狂傲的说道:“哼!就凭你们两人,也想逃出去吗?简直是做梦!看吧!”

 那士兵话音末落,己抖手向宇文绪后恶狠狠地刺出一

 宇文绪待那尖将近后之时,才倏地向左斜掠一步,右手却象长了眼睛般地准确快捷无比的砍向那士兵的脖颈。

 只见寒光一闪,那兵士还未叫出声来,那头颅便平空飞出二丈之外“咚”的一声滚落在地。

 那剩下的身子脖颈上鲜血进溅,那拿的右手,骤然松开,身子与同时“砰”一声跌落在尘埃里。

 宇文绪连看也未看一眼那倒地尸体,面色仍然冷峻,他冷冷地道:“你们这些狗东西,不要小看‘虎豹骑’!说实话我还没将你们放在眼里!”

 而他旁边的焦览也是不弱,两名狂扑而来的曹兵,向他腹疾刺而来。他一声大喝,骤然张开双臂,将那两杆紧紧夹住,然后双手紧握身,猛然向前一抛,却将那倒转了头,倒刺那二人。

 两人一声惨嗥,每人的腹问己被自己的长所刺穿,那还在颤个不停。搐了几下,二人便重重的倒在地上。

 焦览看了看那倒在地上的两具尸体,然后,紧握那钵般的双拳,朗声说道:“你们以为我是好欺负的呀!告诉你们我也是不容小觑的!我虽然笨,但力气可不输人!”

 曹兵们见二人如此勇猛骠悍,一时之间倒吓得颤抖着,不敢贸然上前。

 小虎看着哥哥,急急地道:“哥,你再别吹了!你看那‘龙之子’大哥哥现在伤得不轻,很危险!那些坏蛋已将他围起来啦!你要救救他!”

 焦览被小虎这么一说,猛然记起那些曹兵也是在围攻他三人之时,有好几名也跑向龙之军师那边去了。他担心的向龙天扬注目看去,见此刻曹兵己将他团团围住,可能是慑于他刚才与许褚比武时的神勇气概和高超入圣的武功,而不敢贸然动手。

 焦览惊骇的大呼道:“啊!龙之子…!”

 宇文绪见龙天扬被从曹兵围在核心,不焦忧不已,暗付:“如果…如果现在龙之子要是让他们抓住了,那形势对我们这几个将是很不利的!”

 突然,自他们旁边的屋顶上如旋风般飞下一人,她头下脚上的向围在龙天扬周围的那些曹兵俯冲而下,手中剑舞起一片寒光泛泛的剑网罩向众人。

 这些曹兵只见头顶上空有团眩目的白光如虹般迅疾而下,还未看清是是怎么回事时,便有三人的头颅被绞飞向天。

 士兵们忙舍了龙天扬,齐围向她。只见这少女,娇叱一声,幻起一片剑影,向着奔近身旁的二名士兵疾刺,只听“噗噗”两声利剑刺透皮的特殊声响后,紧接着便是两声惨啤,那二人手捂前搐了几下,一头栽倒在地,鲜血还从那剑里泅泅出。

 这少女正是刚刚从北门赶来的冬梅。刚和那些伏兵赶到屋顶上,便见龙天扬身处危难之中,她忙跃身来助龙天扬围。

 龙天扬见有人来救他,忙用手那昏痛的头部,抬起来看是谁。

 冬梅撇下长剑,忙弯至龙天扬身旁,见龙天扬嘴角正在缓缓血,左脸颊一片青肿,忙关切的急急地问道:“天扬,你到底发生什么事?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龙天扬闻言,忙抬起头,注视着她,惊喜的叫道:“啊!冬…冬梅!”

 此时旁边的曹仁向冬梅扫视了片刻,才惊问道:“昭?你…你不是那单福的妹妹吗?你怎么会到这…这儿啦!”

 冬梅闻言,从地上拾起长剑,缓缓地站了起来,怒视着曹仁,冷冷地道:“好久不见了,曹仁!你那一张丑陋的脸,一点也没变嘛!”

 曹仁被气得吹胡子瞪眼的怒道:“哼!臭丫头,你休逞口舌之利!今天,你是不是又想来和老夫一决高下了?真是个不知死活的东西!”

 冬梅双眼出仇恨的怒火,她恨恨的道:“没错!现在,也许是我替哥哥报仇的大好机会,不过,我现在有比报仇更重要的事,那就是把天扬救出这里!”

 龙天扬闻言,感激的注视着她,轻呼道:“冬梅…!”

 曹仁一听冬梅竟是为救龙天扬而来的,忙然大怒道:“来人!把这臭丫头给我宰了!将‘龙之子’抓起来!”

 曹兵们忙蜂拥着向他们俩奔来,来势气势汹汹,势不可挡。

 冬梅向后退了一步,冷笑着一举手中长剑,高声喊道:“兵士们,给我狠狠地!”

 话音未落,只见两旁的屋顶上,豁然现出许多拉弓拈火箭的刘军,只听“哩…

 …!”一阵破空的锐器挟风之声,响成一片,那箭如雨如蝗般密集地向那即将奔近冬梅小姐身旁的曹兵去。

 “啊…呀…”惨叫之声不绝于耳,那来的火箭,一中那些士兵,即将其衣服燃着,他们惨叫着,奔跑着,翻滚着…曹仁见状大惊道:“什么?这城里竞还有这么多刘备的兵士?看来他们是先前早就安排好的!”

 焦览见刘军们下雨点般的火箭,他喃喃的道:“火箭…火箭!啊,对了!

 小虎,跟我来!

 我突然想到一个救龙军师的好办法了!”

 说着,他拉起小虎就朝那被曹兵丢在墙角的油车走去。小虎惊讶不解的问道:

 “哥哥,干什么?”

 他一把推开一名曹兵,快步向油车跑去,来到油车旁,他“嘿嘿”笑道:“这回有你们这些家伙乐的了!”

 他弯用手托起两个大油壶,看了看那一群身火箭,正逃窜的曹兵,随即大喝一声,将两手上的油壶凌空抛向他们。

 “哗啦”一声巨响,那两只油壶,坠地破碎了,那油了一地。火遇上油,立刻快速的熊熊蔓延燃烧起来。倾刻间,那些曹兵与地上的火光连成一片,凄厉的惨嚎声,叫骂声,惊叫声,烈火燃烧时“啪啪”的风声…织成一首悲惨的响曲。

 曹仁见焦览还在继续扔出油壶,所扔到之处立刻浓烟滚滚,火势骤起,不怒骂道:“你…你这该死的臭小子!竟…竟然还在泼油!”

 焦览朝曹仁一瞪眼,得意的一挥拳头说道:“嘿!怎么样?你这个老乌,小爷的办法不差吧!如此一来,看你还怎么将我们抓住了!”

 宇文绪见状,不出了笑容,呐呐地道:“呵!看来,这大胖子的脑瓜子并不是很笨嘛!他竟然知道用油来攻击他们!”

 此时,从北门那边慌慌张张的跑来一名曹兵,他离曹仁所站之处还有几丈远时,就颤声道:“曹都督!不好了!”

 曹仁一惊,忙转身注视着这名兵士,沉沉的喝道:“什么事?慢慢说来?”

 那兵士恭敬的拱手躬身道:“都督!城内现在已经成为一片汪洋火海了,有很多士兵被火给烧死了!而且,北、南、西三处的城门也成了火墙。

 城内的士兵因为无处可逃,已经陷入一片混乱了!…请都督定夺!”

 还未等那士兵说完,曹仁己气得暴跳如雷的怒吼道:“该死的!没想到火势竟蔓延得如此迅速”

 突然,他将话停住了,他惊恐的看着面前,惊惶的低呼道:“啊!你…”原来,龙天扬已威武冷峻的站在他的对面。

 龙天扬注视着他,冷沉的说:“不好意思,曹仁将军!我要向你说一声,我们告辞了!”

 曹仁愣了愣,思索了一下,向己迈步走的龙天扬沉沉地道:“慢…慢着,龙之子!你…你为什么要站在刘备那边?难道…难道你想抛弃你的伴侣──龙娘娘吗?难道你就这样想和丞相作对到底吗?”

 龙天扬闻言,止住了脚步,沉痛的低低的说:“你说我…说我抛弃了风翔是吗?我和风翔从小就一直在一起学习、玩耍…不管在任何时候,不论在何地,对我而言,能陪在凤翔她身旁,那是一件多么重要…多么重要的事。你根本不知道这些,你也不理解我,你更不知道我为什么不能去救风翔的原因。你什么都不知道,就不要在那里胡言语!”

 说到最后,龙天扬木瞪着血红的双眼,神情昂的大声咆哮起来!那神情恍若是一头发怒的雄狮在虎视着旁边的猎物,那慑人的魄力不让人感到肌在收缩,那令人震耳聋的声音让人感到浑身都在搐不停!

 曹仁被龙天扬这令人震骇不己的神情、魄力和声音所惊呆了,他睁大了瞳孔,膛目结舌,浑身颤抖的注视着龙天扬。

 那刚刚从地上站起来的许褚见龙天扬如此模样,不惊呼道:“什么!他这是什么气魄?!”

 心里暗惊道:“龙之子现在的这种气质,是非常骇人的‘杀气’,刚刚他和我手时,散发出的还只是斗气而不是杀气呀!怎么他转眼之间,就有这么强猛的杀气呢?”

 站在龙天扬身旁的冬梅,也不暗道:“天扬他…没想到他竟会如此呐喊出他心中对凤翔无比眷恋,万分思念,情比海深的感情。不过,他的神色好吓人呀!

 啊!怎么搞的?我的口突然之间会紧缩在一起?这难道是…是天扬身上所透出的气吗?真不可思议!”

 突然,许褚微笑着敬佩的对龙天扬说道:“呵…不愧是‘龙之子’!”

 龙天扬突闻此言,不由怔怔地惊疑地注视着他。

 许褚低沉地道:“龙娘娘在得知你还活着时,脸上的表情就如同你刚才一样,真情、万分激动,失去了昔日的平静!”

 龙天扬闻言,忙急急的惊呼道:“凤翔她…!?”

 许褚又接续道:“刚才,我虽说为了丞相,要把你抓回去交给他,其实,假如能带你到龙娘娘面前,那就能看见龙娘娘开怀的笑容了,那才是我所最想要的赏赐!”

 龙天扬惊讶着说道:“原来如此,所以,你与我比武时,是用戟身扫我的,手下留情了!假如,当时你是用戟前的月牙刀刃的部分斩击我的话,那么,我的身子只怕早就被斩为一刀两断了。”

 他话音未落,许褚便风趣地笑着说道:“呵…我可不想带着你的遗骸回去,让龙娘娘看了伤心呀!再说,我也擒不了你的!”

 龙天扬急切的问道:“许将军,风翔她…真的你们那里受到了百般的礼遇吗?”

 许褚缓缓地点点头,意味深长的真诚地说道:“是的!龙娘娘在魏国里,我们都非常祟拜、佩服她。龙之子,你能为了娘娘,而肯到我们这儿来吗?我们热烈的随便时到来!”

 还未等龙天扬开口,冬梅便急急地担心着说道:“天扬,你…”说着,便焦急地盯着他,生怕他答应了。

 龙天扬稍稍沉思了一下,便笑了笑说道:“许将军的这番盛情,我很感动,但是很抱歉,我不能那样做!”

 顿了顿,他又宏声说道:“不过,有一点请你一定要明白,我真正的敌人,既不是你们,也不是曹丞相!”

 话音未落,一旁的曹仁闻言,不惊愕万分的失声道:“你…你说什么?我们不是敌人?”

 龙天扬也不理会,急忙对冬梅说道:“走吧!冬梅!火已经烧到这里来了!”

 冬梅惊愣了一下,忙轻“哦”一声,和龙天扬及焦览兄弟俩与宇文绪大跳步急急向北门暗道走去。

 曹仁与许褚注视着龙天扬一行人急急离去的背影,也未拦截。许褚疑惑不解地问曹仁道:“曹都督,龙之子刚才说的那番话,是什么意思啊!?”

 曹仁沉思着低低的答道:“我也不知道!不过,至少我能确定一点就是,龙之子他并没有以龙的力量,来与我们为敌的!”

 顿了顿,他话锋一转道:“别提这些了!大火己烧过来了,现在我们最重要的是,如何从这座火城里身出去!”

 说着,曹仁转达身向身旁的一士兵问道:“还没有被火烧着的城门是哪一个?”

 那兵士忙单跪于地,拱手恭敬的说道:“票告都督。是…只有东门而己!”

 话音未落,曹仁便怒道:“哼!刘备他一定不会这么好心的不烧这东门,而让我们平安的出去。他一定会派人在那里狙击我们的。不过,在这里再待下去,也只有被烧死的份而已,眼下,我们也只有往东门一路可逃了,杀出去!这大概又是那个该死的孔明的诡计!”

 许褚皱着眉,深沉的道:“但是,刚才龙之子他却不是往东门的方向逃去的!”

 曹仁冷笑一声,愤愤的道:“孔明那么聪明,当然会帮他们准备一条后路的!

 只是现在我们没时间却找那条路,刚才他们走时,我们忘了派人跟踪他们,不然就可以知道从哪儿出去了!唉!算了,还是抓紧时间冲出东门,不然,我们会全被烧焦的!”

 曹仁说着“呛啷”一声,出长剑,向空中一挥,大声道:“传令下去,出发了──!要突破东门!”

 曹兵们如一窝蜂般,哄哄的在曹仁许褚的带领下,惶恐不安而急躁的向东门奔来。

 曹仁看了一眼身旁的许褚,关心的问道:“啊!许褚,我差点忘了,龙之子刚才向你间击了一拳,你的伤没问题吧?”

 许褚感激的答道:“多谢都督的关心,我这伤没什么大碍!休养几,便会好的!”

 许褚嘴上虽这儿说着,心里却暗道:“龙之子那一记‘实拳’的劲道,力可控石。要不是依仗我这身铜皮铁骨,只怕早就被打的见阎王去了!饶是如此,肋骨已被他击断了两三!而且,这还是他手下留情了,如果他一开始就使用这惊鬼泣神的‘实拳’,只怕我一定会惨败的!”

 那些在后面蜂拥奔逃的曹兵,都惊魂失魄般的齐惊道:“哇!火已经烧到这边来了,快逃啊!

 不然会被烧死的!”

 此时,奉孔明这命在东门外等候曹兵多时的赵云,见曹兵们如丧家之犬般的惊叫着从东门逃出来了,忙高兴的一,铿锵有力的命令道:“好!敌人已经被熏出来了!将士们,给我冲啊!

 将他们杀个片甲不留!”

 说着,跃马,身先士卒的冲向那溃逃的曹兵。刘军将士们喊杀着紧随其后。

 曹兵们刚出得城门,突见,赵云跃马,威风凛凛的向他们杀过来了,都惊得目瞪口呆。

 曹仁一见,也不惊呼道:“果然有人事先在此狙击击我们!你们别害伯,我们要冲出重围!杀啊!”他的命令下了多时,可是没有人敢上前敌,众人都想着逃命,谁想上前送命。本已胆战心惊的刚逃出火海,己互相践踏、烧死许多人。心里早已恐慌,又见刘军为首之人,正是令人闻名丧胆的赵云将军,故无人应敌。都惊叫着四散逃命。

 正逃间,赵云已率人冲至前来,只见他手中长如怪蟒出,左右翻飞,影呼啸纵横的刺向曹兵。接连不断的有曹兵被他从马上挑了下来,惨啤声与惊叫声,人马嘶叫奔的声响混成一片。

 赵云边战边大声喝道:“曹仁在哪里?快快出.来受死?你这个缩头乌!”

 此时,曹仁已夹杂在逃亡的人马中,他听着赵云的怒骂声,虽然被气得七窍生烟,但也只得忍了。因为,逃命要紧呀!

 这时从南门的暗道里走出了龙天扬一行人。

 他们循着喊杀声,疾速奔向东门而来。

 龙天扬远远的便见东门外,人喊马嘶,尘土飞扬,还夹杀有剑的金属撞击之声。他不惊呼道:“喂…看来赵云将军己与他们战起来了!这回曹兵们又有得受了,好戏在后头呢!”

 旁边的宇文绪看着那那东门前面正奔逃、惨叫的曹兵,喃喃而低沉地道:“尽管曹军的数量比刘军多许多倍,但他们己因‘火攻’之计而折损了不少兵将,并且混乱不堪,毫无斗志了!”

 顿了顿,他注视着龙天扬,沉沉地道:“看来,这次是孔明赢了!对不对,龙之子?”

 龙天扬闻言微微一惊,思索瞬间,微微的笑道:“宇文绪,看样子,你好像已经知道我们的计策了!不过,你为什么没有将这些秘密告诉给曹仁呢?”

 宇文绪面色愤怒的沉沉地道:“我只是心里气恼,他们既把我当成了一颗毫无价值的‘弃石’来看待,我又何必向他们尽忠誓死呢?”

 龙天扬听他如此说,忙惊疑地轻“昭”了一声,不解地注视着宇文绪。

 宇文绪见他惊奇的看着自己,随便低沉地道:“这些事与你无关!不过,有件事,我想顺便告诉你我,那就是不要与‘虎豹骑’为敌!因为,特别是其中的五员大将──‘五虎神’,那可是比许褚厉害多了,我想你是斗不过他们的!因此,你不要招惹他们!”

 龙天扬闻言,惊骇地瞪大双眼注视着宇文绪。

 宇文绪微笑着道:“再见了,龙之子!如果有缘的话,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说完,他扫视了众人一眼,转身向城前的山上走去。

 龙天扬怔怔地注视着宇文绪渐渐逝去的身影,口中喃喃地念道:“‘虎豹骑’的‘五虎神’…”

 旁边的冬梅见龙天扬如此模样,急急地问道:“真的吗?天扬!”

 龙天扬闻言,猛然回过神来,不由一愣,似懂非懂的说道:“我?你…别担心:我想,那宇文绪他不会回到曹仁那里揭发孔明军师的那些计策的!”

 冬梅末等她说完,便摇摇头着急的说道:“不…不是呀!我…我是说…

 你刚才为什么要拒绝那许褚的盛情邀请,不到魏国去呢?”

 龙天扬闻言,不由一愣。随用手指着自己,惊讶地道:“你是说,我应该到曹那儿去比较好吗?”

 冬梅忙急急地道:“我…我才没这么说呢?”

 顿了顿,她又低低的道:“可是,你…你不是很想念凤翔吗?而且,你不是曾经也说过吗?

 你要为了凤翔而活!那…那你却怎么不回到凤翔所在的魏国呢?”

 龙天扬肃穆的沉沉地道:“哦!我的确曾说过。也曾想过,要到魏国去!可是…可是,现在我还要遵守…还得遵守你哥哥──徐庶军师的遗愿才行啊!”冬梅闻言,全身突如触电般的颤抖着,出极为惊骇的神色。

 龙天扬见状,关心而惊讶的问道:“冬梅,你…你怎么啦?看你这模样,好吓人呀!”

 冬梅忙勉强的笑笑说道:“没…没什么!

 你…你说的很对,很有道理!”

 冬梅说完,心里却暗付:“没错!天扬之所以留这时为刘备大人帮忙的原因,是因为他谨遵照哥哥的遗言,才留下的。啊!这么重要的事,我平时都记得清楚的…刚才若不是天扬这么一提,我倒差点忘了!”

 正在这时焦览牵着小虎,来到龙天扬身旁,不好意思的低低说道:“昭…对不起,龙之军师2今夜的这一切意外的事,都因我而起的,给你们惹出了这么大的麻烦了,真…”

 还未等焦览说完,冬梅听他这么一提,立刻气势汹汹地怒吼道:“麻烦?天扬他为了你们,差点被敌人抓走了,你懂不懂啊!哼!”龙天扬见状,忙赔笑着说:“冬梅,有话好说嘛!干嘛发那么大的火呢?现在,大家都平安无事了,这还是很好吗?”

 冬梅见龙天扬出来打圆场,不暗气道:“这个笨瓜,嘴角还在血,他也能笑的出来…焦览及冬梅、小虎都注视着龙天扬,他微笑着道:“好了,别再看我了!给我看得不好意思,我们也该动身和玄大人在白河会合了!”

 说完,四人在黑夜里匆忙向白河那边刘各所在的营寨走去。

 【第十五章重创曹军】

 此时,曹仁好不容易地从赵云手中逃脱,但兵士己伤亡无数。急忙奔逃之间,又遇到了糜芳、刘封所率军士的拦杀。由于曹兵毫无斗志,一路如惊弓之鸟,仓惶逃窜,见有人截杀,哪是这些养蓄锐、等候多时的刘军之敌,一场斯战结束,只见又伤亡了许多兵士,只剩些焦头烂额、狼狈不堪的老弱残兵。

 曹仁率领众将士,急急逃窜,费了千辛万苦之力,才逃到白河来了!

 众曹兵只见前面山坡下有一条虽长但窄、婉蜒数里,而河水清澈而浅的河

 异口同声时惊喜道:“哦!前面有条河呢!太好了,我这喉咙快冒烟了,这回可以喝一顿清河水了!”

 曹兵们推着,拥挤着纷纷奔向河里,捧喝着、用头盔舀水冲洗着…一名士兵捧了一捧水,贪婪地喝了一口,不由感叹地道:“真好喝!不过我们差一点就葬身于火海中了!”

 河面上的曹仁看了看四周,沉沉地对许褚道:“哦!许褚,我们只要渡过这白河,我想敌人大概就不会再穷追不舍了!”

 许褚点点头,面色阴沉地道:“但愿如此!

 但是,现在许多兵士都被大火烧伤了,在这种兵马俱疲的状况下,我们唯有歇息一阵,然后再暂时撤退而走了!”

 曹仁看着那些正在河里喝水冲洗的残兵败将们,不由气急败坏地怒吼道:“该死的孔明!这笔帐,我一定会找你算清的!”

 此时,在这河左边的高山山顶上,关羽将军正手执青龙幅月刀威风凛凛地站在一块悬空的岩石上。他注视着那河里正在冲洗歇息的曹兵们,他不微笑地捋着长须,低沉地道:“孔明军师预言过,说曹兵从东边遭到我军攻击的话,就一定会往西边的白河逃跑。哦!敌人果然逃到这里来了,孔明军师真是神机妙算!”

 此时,时已四更。关羽抬头看看天空,点点头,随便对身旁的一名军士命道:

 “传令下去,现在将堵在缺口的沙袋掣出,淹死他们这些曹兵!”

 那军士领命而去,一声令下“开闸!”众人将那拦在河口上游的木排沙袋一齐拉出“轰隆一一!”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后,那汹涌澎湃的轰鸣声,那滔天怒疾泻而下,挟着震耳谷聋的轰鸣声,那滔天怒疾泻向下游。

 曹兵们正在那浅河里洗得兴起,忽听到“轰轰”的似是雷鸣般的声,不愕然,都侧耳细听,齐诧异的惊呼道:“喂?这是什么声音?”

 众人皆循着那响声注目看去,只见这河的上游正如翻江倒海般的河水奔泻而下,向他们怒冲而来。其势锐不可挡。

 众曹兵不由惊恐万分的齐声大呼道:“那是…?不…不会吧!是…水啊!”曹兵忙惊叫着、大喊着…正爬上岸来。

 可是,那汹涌而至的滔滔河水铺天盖地般已冲到众人面前。紧接着便是惊骇地嘶哑地呼救声、马嘶声、河水的翻滚声…响成一片。

 那无数的曹兵军马置身在翻涌奔腾的急中,仿若是漂浮在锅内,被沸水翻腾烫煮着的一个个水饺似的…曹仁与许褚正端坐马上见顷刻之间,已奔泻下滔天巨,忙惊得勒马后退至半山上,大声惊呼道:“撤退!快快撤退!这是‘水攻’之计!”

 一些跑的快的士兵,忙丢魂失魄般地谅叫着,哭喊着奔向山上。

 曹仁注视着那被河水急卷而去的兵马,不气得暴瞪双眼,咆哮着大吼道:“这‘水攻’之计,莫非又是孔明搞鬼?不好!全军撤退此处!

 他!他既然在上游处用水攻,那表示刘各的人马就在附近,他们马上就会攻来了!”

 曹兵们一听,更加惊惧。都争先恐后的拥挤着,撞跌着向山上逃去。仓惶中,曹军的骑兵、步兵混为一锅粥,自相践踏,死亡无数。

 曹仁怒吼道:“别…别了阵势!该死的孔明那小子,竟把我整到这种地步!”

 众曹兵正仓惶奔逃间,忽见前面路口的平地上,有一队人马在前拦住去路,为首之人正是关羽关云长。

 众人都惊得大叫起来“妈呀!快逃!”还未等他们勒转马头,关羽已率人风驰电掣般冲到他们面前,关羽大喝一声道:“哪里逃?先吃我一刀!”

 话音未落,关羽一挥手中青龙偃月刀,向四个曹兵斜砍而去。只见手起刀落,四人未哼一下子,便都被拦斩为两段。

 刘军将士们一阵猛砍急刺,杀死无数曹兵。

 剩下的曹兵,叫喊着仓惶逃命去了。

 关羽喝住部下兵士,注视着狼狈而逃的曹兵,他冷冷的道:“了不起,逃得还真快!不过,曹仁你还是没办法能逃出孔明军师的预料之中!你等着去吧!有你好受的!”

 曹仁率领这些残兵败将一路仓惶急逃,来到了博陵渡口。这里水浅石多,坡陡路滑,人马行走极为吃力,兵士们都痛苦的呻,叹息不止。

 突然,一名将士“砰”地一声,自马上坠落在地,他痛苦的手后口,脸上的肌不住的搐着,脑袋猛然垂了下来。

 奔来两名士兵,将那军士扶起,其中一人急急地说道:“李廉,喂,你振作一点,再坚持一会…”话还未说完,那将士只瞪了一下眼,脖子一歪,便死去了!

 骑马走在前面的曹仁见此情景,不悲惨地道:“怎么…怎么会这样?十万大军啊,竞落到这副狼狈相,真是让人痛心!”

 众曹兵来到渡口山顶的平地上,只见前面如城墙般的有一队人马拦截在路中央。为首一人如铁塔般站立在前,肩扛丈八蛇矛,只听他大吼道:“老子等你很久了,曹仁让我燕人张飞张翼德来引导你过渡口吧!”

 曹仁闻言,不由大惊失道:“天啊!是…张飞!这…这下我们完蛋了!”

 他话音未落,身旁的许褚一拍坐骑,手执青龙朝,了上去!

 曹仁忙惊道:“许褚,你干什么?”

 许褚边驰边转首没声说道:“都督,这里由我负责断后,你和士兵们行走吧!”

 曹仁闻言,惊骇万分地道:“许…许褚回来!”

 可是,许褚己如旋风一般冲向张飞面前,他气势汹汹的大吼道:“张飞──!

 我是魏军前锋大将许褚许仲康,你有胆的话,就和我单匹马的一决高下吧!”

 张飞闻言,面色一沉,冷沉地道:“你就是许褚很好,我听说你是曹手下一猛将。今天我倒见识见识,你是否名符其实,来吧!”

 他话音未落,许褚大喝一声,闪电般向他狠狠刺来一朝,直奔他咽喉而来。其势甚是威猛快捷,只见朝影叠叠重重、汹涌而至。

 张飞冷“哼”一声,待他戟快刺到前之时,方怒吼一声,将右手中的丈八蛇矛向左外横挡“铛”的一声,震耳聋。两人的兵器猛然撞击在一声,只见溅起一蓬耀眼眩目的水花,许褚的长戟被格挡一边。

 许褚被张飞这一横挡,只觉得手臂被震得一阵酸麻,心中不由一凛,暗惊道:

 “啊!这张飞好大的力气,我只不过是被戟弹到而已,全身就震得酸麻不己,虎口疼痛!”

 想至此,他不由大怒,双手倾力猛然再刺向张飞,张飞见他这一裁气势汹汹,比先前所刺的那一戟的威势更为猛烈,心中不由大怒,随将蛇矛向上举起一挡,然后,大喝一声,力贯双臂,猛然大喝一声,将许褚的长戟向上开。

 许褚刚才是用长戟的月牙刀刃倾力向张飞头顶劈下,现被张飞那威猛无比的力道豁然震开,只觉得双臂似乎离身体了,全身像是散了架般的痛麻无力。他不骇极暗付:“我这戟好像要随着手臂给拧断了似地!怎么会这样,我现在竟然连和他对打的余地都没有了,难道…这就是那人称‘万夫莫敌’的燕人张飞那超人的武功吗?果然厉害无比,不,比我想象中还厉害。

 许褚虽然知道张飞非凡,但也自信自己的武功是很捧的,刚戟刺向张飞时,只觉得先前被龙天扬“实拳”所伤的部一阵痛入心脾的钻心疼痛,使得他不疼得大叫一声“啊─!”他只觉得浑身冷汗涔涔,疼痛难忍。双臂无力的垂了下来。

 “档啷”一声,他右手所握的“青龙戟”沉重的坠落在地。

 张飞见许褚面呈痛苦之,巨大的汗珠已顺着他脸孔滚滚而下,又见他手中的兵刃骤然坠地,而他却无力捡起,已觉得有些蹊跷。

 只见许褚紧咬牙关,口中呐呐地道:“晤…不行了,我全身都使不出力来,真可恶的伤口…难道就这样…”

 张飞听他说出“伤口”二字,又见他如此模样,便恍然大悟。随低沉地道:“许褚,原来…原来你已经受伤了,怪不得呢!”

 许褚用手捂住左,抬头看了一眼张飞,默不作声。

 张飞抬头当空,将手中蛇矛往肩上一扛,神色黯然的淡淡地道:“我张飞赢一位受了伤的人,也没什么光采。许褚!我们就留到下次再论输赢吧!你走吧!”

 许褚闻言,不大怒道:“张飞,你…你说什么?”

 张飞注视着他,冷冷地道:“许褚,你还真的冥顽不灵呢!我说我这次就暂时放过你!”顿了顿,他又豹眼圆睁,怒喝道:“不过,只此一次,下不为例,懂了吗?”

 许褚感激而冷漠地道:“你也真是个愚蠢的一介武夫而已,你为何不借此大好机会,而杀了我呢?这次你虽然不杀我,但是,我也不会向你道谢的:”

 说完,他瞥了张飞一眼,勒转马头,地上的“青龙戟”也懒于去捡,而头也不回的勒马向曹仁他们驰去。

 许褚心里暗付道:“唉!今天这次与张飞的手后,我才知道真正的张飞是多么厉害!就算我身体安然无恙的情况下,也不会是他的对手!张飞,果然名不虚传!”

 曹仁见许褚战败,而勒马回队。忙恐慌万分地喝令道:“将士们,撤!快撤!”

 曹兵们势如水般败退而去,仓惶奔逃。

 张飞注视着那溃不成军,狼狈而逃的曹兵们,不叹了口气,缓缓地摇摇头。

 刘军们正追去,张飞忙喝住道:“算了,别追了!没关系啦!反正他们也没剩下几个能作战的兵士了。再说,杀一些没力气没作战能力的人,那种滋味也不过瘾!”

 一兵士惊悍不解地注视着张飞的后背,悄悄地轻声说道:“喂!张将军竟然会同情敌人呢?”

 另一人小声道:“他会不会是吃错药了?”

 他俩虽然说的声音不大,不过,还是被张飞听见了。张飞一握右拳,转首看着他俩,瞪着双眼“哼”了一声,怒道:“你们是皮了,想讨打是吗?”

 那二人忙吓得低头不语,面面相舰。

 张飞传令:“全军即将撤回樊城,与主公众人会合!”

 此时,己五更,在水面平静,群山环绕的白河水面上,正有艘高大宽阔、外形美观的兵船在快速行驶。

 这艘兵船正是刘备他们所乘往樊城之船。

 在船头上,立着二人,他们正是孔明夫妇俩。二人仰首向天,看着那满空繁星,似是忧虑重重。只见孔明轻叹一声,沉重地道:“月英,这次我军与曹军战,虽然,我军是赢了,但依这‘天象’看来,我方的劣势大概还是不会改变的,还有,你看那颗渐明的巨星,正在以很快的速度靠近我们的星宿,那颗星是一颗煞星,不吉星宿,他将会给我军带来灾难和不幸!”

 黄月英双目注视着那深黯如海的夜空,轻轻地“昭!”了一声,她出神地盯着那颗渐明的巨星,暗道:“孔明他还没有察觉到,那颗不吉星宿的主人,已经潜到我们的身旁,近在咫尺了!我而且还感受得到一股异与‘龙之子’的深沉黑暗力量之波动!”

 黄月英许久才回过神来,才想起他们己一夜没合眼了,便怀着满腹心事,轻轻地对孔明道:“相公,回舱休息吧!等到天亮以后,我们就可到达樊城了,还有很多事需要你来处理呢!”

 二人惆怅万分的缓缓回到舱内。

 此时,在白河东边的一座山顶上,借着昏暗的星光,有六人如石像般直立不动。

 只见这六人中,为首一人身材高大,双目深陷,而无眼珠,这就说明他双目失明,脸上疤痕叠叠,面目恐怖,神色阴冷。啊!这不是灵虚吗?

 正是此人!只见他双臂互拢前,注视着那正狼狈而逃的曹兵们,他不沉沉地道:“啊i真是可怜,曹仁所率十万大军,如今已少掉了一半,还狼狈惨败而逃,…不过,如此一来,一切就完全如‘司马懿’大人他所料的一般了!”

 灵虚话音未落,只见他旁边的一名头裹布巾,年约十五六岁,神情阴冷的男子冷冷地道:“灵虚大人说得没错,从空城计到水攻之计,‘司马懿’大人他竞都能预测出孔明的计谋,‘司马懿’大人的本领真是深不可测,高得吓人!”

 话音未落,他身边的一名头裹黑巾,两眼阴沉、表情阴冷的女子埋怨地道:“唉呀!你怎么可以把‘司马懿’大人和孔明相提并论呢!”

 只见这女子身旁另一名身穿宽大长袍,满脸络腮胡的中年男子,钦佩地点头道:“赤飞虎,你说的的确没错!‘司马懿’大人他有着异于常人所看不透的特别本领,孔明哪能与他相比呢?”

 这人对面的一名顶盔贯甲、身材高大,面色同样冷沉的男子闻言,反对的道:

 “不过,‘龙之子’他应该和我们的‘司马懿’大人有同样骇人的超强能力吧!因为,他也还没有把他的真正实力表现出来呢!”

 这人话音未落,只见一名身穿黑袍,蒙面眼,双目光泛泛,在这夜里看去他那双目尤如两点寒星的男子,冷笑一声,矜持的道:“呵…‘龙之子’他虽然不是凡夫俗子,不过,他那种稚样,根本不是我们‘五虎神’的对手!”

 这蒙面男子的话还未落音,只听那被称为‘赤飞虎’的女子,阴冷的道:“但是,我倒很喜欢那个名叫天扬的少年,他好可爱呢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和这少年一会!”

 灵虚冷笑道:“那一天已经不远了,我们‘虎豹骑’的‘五虎神’,要不多久就要在这荆州之地,和‘龙之子’一决胜负的!天快亮了,我们也该离开这里了!”

 一行六人如鬼魅般候而不见。

 宛城。

 曹仁所率十万大军被孔明大败,狼狈逃回的消息给驻扎在宛城的曹所率的四十万大军带来了强烈的震撼和巨大的影响。

 曹也是怒气难消,震怒不己。

 在校场上,三三两两,一群一群的兵士们,在一声都在谈论著这次惨败的战事…一名年约三十六七岁的中年士兵,悲叹地道:“真不敢相信,我们派出的两次十万大军,竞连续栽在孔明的手里,惨败而归!”

 另一名稍微年轻的兵士,怯怯的道:“难不成那孔明他真是个神仙吗?”

 听见他二人谈话,又过来一名曹兵,闻言,他气恼地骂道:“呸!什么神仙!

 怕什么!就算他是神仙,我们还有龙娘娘撑呢!”

 一高个子士兵兴奋的一挥右拳,高兴地道:“哦!对嘛!对嘛!我们还有龙娘娘呢!”

 先前那名年轻的士兵瞥了这高个子士兵一眼,疑惑地低低地道:“可是…曹仁都督他不是得到龙娘娘的庇护才出征的吗?结果,还不是一样被打败了…?”

 还未等他说完,那年纪稍长的士兵便怒瞪盯着他骂道:“你真是头笨猪!难道你还不知道丞相他是怎么说的吗?”

 那年轻士兵闻言,疑惑地问道:“丞…丞相他说什么?”

 那年纪稍长的士兵白了他一眼,得意地道:“亟相说,这次战役都是因为曹仁大人的‘疏忽’才会败在孔明手下的!他有了娘娘的庇护,竟然还吃败仗,为此,丞相可是大发雷霆那!还有,曹仁都督也因此被免去将军之位!我看啦,这一定是曹仁都督的战略上出了问题,因而才遭惨败的!”

 曹兵们听他如此说,都唏嘘长叹,深为曹仁的惨败及其官职被罢免而深感不幸。

 那年长的士兵顿了顿,扫视着众人,又深沉地续道:“不过,曹仁都督竟然能大难不死,这不正说明是娘娘的庇护吗?”

 话音未落,已有几名兵士点点头,异口同声的惊呼道:“哦!对呀!是这样的…!”

 那年长的士兵深沉地续道:“再说,因为这次我们吃了败仗,而最感伤心难过的,应该是娘娘吧!哦!我还听说当丞相在责怪曹仁都督时,龙娘娘还出面袒护都督,为他求情呢!”

 众兵士闻言,都齐惊呼道:“哇!娘娘真厉害,竟然敢反抗丞相!真的太有气魄了!”

 那名年轻的兵士,忽的举起右拳,神情昂的道:“我在此决定了!我把以后的光荣胜利全献给娘娘!”

 年长的兵士冷笑一声,膘了一他一眼,嘲笑道:“小瘪三,你在这儿别‘蛤蟆打嚏──口气不小’!凭你!?你能做什么大事啊?‘光荣胜利’呢,我看你打仗时,能拾回性命就算你万幸了:”

 那被称为“小瘪三”的年轻兵士,气呼呼地怒瞪着他“哼:”了一声,转离去。

 就在众人旁边的房角旁,豁然站有一人,啊!原来是曹摩下大将──张辽。

 他注视着众兵士,听兵士们对龙娘娘的千歌万颂,心中不由思绪万千…停留片刻,他径直向那雄伟豪华的曹仁官邮奔来。

 来到曹仁客房前,张辽高声道:“曹仁大人!”

 此时,曹仁正坐在案前,心思重重,情绪低落的在低首品茶。忽听有呼他,忙起身出,见张辽己在门前,随惊喜地道:“哦…是你啊,张辽!快请进!哦!

 不!我现在己被免了将军之职,现在应该改口称呼你为张辽大人了!”

 张辽闻言,面色沉重的低沉地道:“你这样说,我会生气的,曹仁大人!还请你像往常一样,直接叫我‘张辽’就行了!”

 曹仁招呼他坐下,随低沉地道:“你这次来找待罪之身的我,有事吗?”

 张辽深沉地道:“不瞒你说,我刚刚去看过兵士们的情形…”

 曹仁略感惊诧地道:“哦?那是丞相的命令吗?”

 张辽笑了一下,淡漠地道:“啊:真是瞒不过曹仁大人的眼睛!的确,丞相他很担心这次败战后给士兵们带来的影响,特别是担心士兵们对龙娘娘的评价!”

 曹仁注视着张辽,静静地道:“看你的眼神,我想,丞相他是不需担心了!”

 张辽点点头,沉沉地道:“是啊!士兵们对龙娘娘的爱戴,崇拜之情丝毫未减。不,应该是说,他们反而斗志昂扬,企图赢得胜战,以博得娘娘的心呢!龙娘娘真是个不可思议的女子啊!为何士兵们都对她如此信赖呢?”

 曹仁闻言,神情忽地转为异常肃穆,他呐呐地道:“不可思议?的确是:想起丞相他昨天听到我战败之报,将我由新野叫回来时,他那种愤怒的神情,是我这辈子从来没有见过的,至今回想起来,仍不免浑身发抖。他当时他那令人心颤的眼神之意,岂只是要撤我的将军之职而己,简直就是要宣告我的死罪!假如那时不是龙娘娘她身而出,向丞相求情道:‘丞相!假如你要因这次战败而怪罪曹都督的话,那就请你也责备我吗!是我给予士兵们庇护的,然而却仍招来了败战之果,这一切都是我这个‘龙之女’无能,才造成的!”

 “丞相当时震惊不己,见龙娘娘竟为我开罪,而独揽责任。他被龙女娘娘那一片爱护将士如已命的赤诚之心,所深深打动。最后,才只将我免去将军之职…”

 顿了顿,曹仁激动万分的低低地道:“要是没有龙娘娘及时为我开罪,此刻我这颗脑袋,早己不知滚到哪里去了。”

 说到激动时,曹仁的双眼中己滚出了两行清泪,他抬头仰视屋顶,又呐呐地道:“你知道吗?

 张辽!‘龙之子’也同样是让人不可思议,而感动不己。为了救一名他只有过一面之缘的人,龙之军师不惜单匹马闯入敌阵,龙娘娘则是为了士兵们而自责不己…他们那种牺牲自我的精神,真是让人感动万分!”

 曹仁说完,神情甚是激动,泪水己到颔下的短须上,而他也不擦一下…张辽听完曹仁这一席发自肺腑的激动之言,也不感慨万千,暗道:“也许此刻人们所需要的,是一个能令他们心安的人吧!而龙娘娘正好有一颗伶恤他人的炽热之心,难怪士兵们会被她所引,对她崇拜,坚信有加。原来,这是一种人心的趋向,是一种自然的演变!”

 突然,曹仁满面疑惑地喃喃自语道:“不过,我想不道,龙之军师的确说过,我们不是他的敌人。那么谁才是他的敌人呢?只要能明白其中的意义,说不定,龙之军师也将会效忠于丞相摩下的呢!”

 张辽闻言,恭敬地注视着他,暗道:“这曹仁真是个忠义之士!尽管现在还是待罪之身,却仍时刻挂念着丞相…在丞相府的一片假山林立、花草鲜、池深水清、如诗如画之处,有一座金碧辉煌、雄伟美观、气势宏大的府邸,这就是被曹兵上下众人称为“龙仙女”、“龙娘娘”──黄凤翔的府邸。

 此时,黄凤翔面色忧郁,神情颓丧的自室中走到窗前,看着房前那秀丽可餐的景,可是,却无心欣赏。

 她双眼失神的俯视着房下那清清的池水,不觉黯然神伤。她为刚刚吃败仗而回的兵士们,感到万分伤心,无比的难过,深深的自责。

 凤翔心中暗暗痛呼:“天扬,我…我到底该怎么办好呢?那些对我深信不疑,来求取我的庇护而出征的士兵们,这次战役死伤得那么惨重,我的良心在深深的自责…虽说,这已是过去的历史,但是,此刻的我,就是生活在这个现实时代呀!这还是历史,是活生生的现实!”

 “这种欺骗的感觉,叫我如何忍受得了,我明明就没有什么龙的力量,智慧…

 …却竟然眼睁睁地看着那些毫不知情、受骗上当的士兵们一步步走向死亡,我…

 欺骗了他们…!”

 黄凤翔正深陷于沉痛的自责之中,忽听有人高声叫道:“龙娘娘在吗?”

 只听一婢女低低地道:“奴婢回票丞相,龙娘娘正在里间的屋子里。我这就去请她出来!”

 黄凤翔知道是曹来到,忙用丝绢擦了一下泪水,轻快地从里间了出来,轻轻地道:“丞相…”

 曹欣喜地快步走到凤翔面前,用左手轻拍她的左肩,忽然,见她面颊上还有的泪痕,忙关心而疼爱地道:“娘娘,你又是在为那些死去的士兵们而悲伤吗?看你这样愁眉不展、忧郁悲哀的神情,又于事何补呢?过去的事就让它随着时光而消逝吧!”

 顿了顿,曹微笑着道:“怎么样?要不要本人陪你骑马远游,换个心情呢?”

 黄凤翔低低地道:“不用了,丞相!你还有接下来的战事要忙呢!怎么可以空陪我…!”

 未等她说完,曹便深沉地道:“娘娘!你要是不坚强地振作起来,这场仗士兵们又没得打了!别再拒绝啦,走,我们骑马去散散心!”

 未等黄凤翔表示,他便一拉凤翔右手,向门外奔去,边喝令道:“来人,快去备马!”

 他俩刚奔到池边的青石路上,便面遇见正疾步而来的苟或、贾诩二人。

 苟或见曹拉着黄凤翔,正急急赶路,忙躬身上前,拱手道:“丞相和娘娘,你们要上哪儿?”

 黄凤翔见是苟或二人,随轻轻地道:“啊!

 是苟或先生和贾诩先生啊!在这种战况吃紧的时候!丞相他说要陪我骑马远游呀!”

 苟或闻言,微微一怔,稍瞬便深沉地道:“丞相,现在战纷纷,为了安全起见,你不要带着几名卫士吗?”

 曹淡淡地道:“不需要随从!因为,我有话,要单独对龙娘娘讲,懂吗?苟或!”

 苟或忙躬身拱手,恭敬地道:“是!那么,丞相与娘娘路上请小心!”

 曹也不答话,将黄凤翔扶上那兵士牵来的骏马上,然后,他也翻身上马。一夹马肚,猛抖缰绳,那马长嘶一声,扬起四蹄,风驰电掣般向城外奔去。

 贾诩见曹他们的身影渐渐逝去,始缓缓地道:“娘娘说的没错!亟相在这种战火纷飞的时候,竟还要陪娘娘去骑马远游,他这是不是对娘娘太溺爱了呢?苟军师你说呢?”

 苟或摇摇头,低沉地道:“贾诩大人,你是这么想的吗?不过,你那种想法,似乎是表面的!

 刚才,你难道没看清丞相那傲视一切的神情吗?他心里的雄心壮志说明你还未能看出,还不理解!而且,你也太看轻一个身为丞相的人物了…”

 曹与黄凤翔共乘一骑,他出得城来,一路狂奔。黄凤翔由于不会骑马,因而,坐在鞍上,心里显得格外紧张。

 曹双臂护在她身前,见她如此紧张,便微笑着道:“呵…,你不紧紧用手抓住马鬃的话,是会被摔下马的!”

 黄凤翔依言,紧紧抓住马鬃,曹策马疾驰,也不知过了多久,二人来到了一座怪石林立、山势险峻的大山上。

 二人乘在马上,居高临下,有一种飘飘然的感觉。给人一种疑在天界的美妙幻觉。

 扫视着四周云雾缭绕的奇峰怪石,曹突然呐呐地问道:“龙娘娘,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宦官’?”

 黄风翔惊疑地转首注视着曹,她觉得曹问得很奇怪。当下,便低低地答道:“‘宦官’,不就是在宫里照顾皇帝,及其后纪们的男人吗?”

 曹沉重而肃穆地点点头,有些愤慨地道:“哦!我的祖父就是个宦官!他们那些宦官服侍皇帝,世人说那是一个能左右朝政大权的重职,但为防止他们与皇帝的宫女纪摈们犯下错误,于是便被去了势!”

 黄风翔惊骇地道:“去势:那是很可怕的事呀!”

 曹沉重地面带愤怒之地点点头,轻“哦!”一声。

 他一抖马缰,策马驰向一块危石上,那岩石凌空悬起,黄凤翔吓得大惊,失声叫道:“啊!这…这多可怕!”

 曹微微红一下,用右手指着前面,高兴地大声道:“龙娘娘,你看前面!”

 只见他们面前是一片广阔无,波澜壮阔、惊涛骇冲击身下岩石的雄伟大海!那滔天巨掀起的头,发出震耳聋的巨响,咸涩的海水撞击洒在岩石上。

 黄凤翔望着那雄伟壮观的大海,不由感叹万千地惊呼道:“啊!多么宽阔、多么美丽、雄伟的大海呀!”

 曹心有感触地沉沉地道:“这是东海!没错!跟这大地,大海比起来,连我都变得渺小不堪、毫不起眼!”

 二人下马站在岩石上,俯视、眺望着面前的大海。一股豪情壮志伴随着血的加速动,曹紧握双拳,面色肃穆,沉重地道:“我小时候由于出身宦官门第之故,而常常受到其他小孩的辱骂与欺悔!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吧!因为,那些与女人无缘的宦官们,就转而尽其所能地拼命诌媚皇帝,执著于金钱与权力的游戏中!”

 顿了顿,他又神情昂的咆哮道:“这种无、不名誉的宦官门第,对我来说,是种屈辱。所以,我对自己发誓,绝不阿谀皇帝,而要靠自己的实力、才能,来驱动这个国家!我要以一介渺小的人类曹之名,而名震天下!”

 黄凤翔注视着神情昂、豪情万丈的曹,刹那间,只觉得他变得异常伟大,无与伦比!许久,曹才转首对黄凤翔沉沉地道:“这件事,我对苟或都没提过…

 …!”

 黄凤翔诧异万分地道:“丞相,那么,你为什么要对我说呢?”

 曹深沉地道:“因为…我需要娘娘你的协助!所以,必须得说与你听!”

 黄凤翔闻言,惊疑不解地注视着他,只听曹神情昂地道:“我的确是拥有强大的兵力,足智多谋、末卜先知的军师及勇猛的武将们。但是,我还欠缺一样能使战役顺利、国家兴隆的东西!那就是…就是臣下及百姓对国家的‘忠诚之心’!现在,我们魏国上下军民都对龙娘娘崇拜、坚信有加,所以,他们信任你,就说明是对你的崇敬,同时,也是对我的信赖!士兵们只有这样,才能打胜仗,战胜敌人!”

 黄凤翔闻言,才知曹之意。

 由于,曹军被孔明连续用“空城计”一一“火攻”及白河处“水攻”而遭惨败,作为曹军统帅──曹,自是怒不可遏!随遗兵调将进攻刘备刚撤兵驻扎在此的───樊城。  m.SHaNZ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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