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龙翔记 下章
第31-40章
 【第三十一章决斗双雄】

 却说城外那林中的龙天扬与某宁二人凝神对峙了片刻,忽然,甘宁厉喝道:“‘龙之子’,我再问你一遍,如果你不将仁孝公主的身体复原,那我就不客气了!”

 龙天扬平静而淡淡地道:“你不用再讲了,我知道甘宁将军一直想和我手…

 …所以才准备了这个‘机会和地点’来约战,不过,我不会客气的,你只管来吧!”

 甘宁颔首赞道:“‘龙之子’,你果然有头脑,我的心思被你猜中了!不过,你伤害女人的作法我实在看不过去,既然你已经将一切挑明了,那我就出拳了!”

 话音未落,甘宁便倏出右拳,快如闪电地向龙天扬面击去,势若雷霆万钧。

 旁边,冬梅见状,不惊得“啊!”的一声,大叫起来。

 就在甘宁右拳至龙天扬面门尚有半尺之时,龙天扬疾逾流星地挥右掌硬生生地将其拳挡在眼前,同时,左拳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骤然击向某宁伸出暴无遗的右肘部。

 甘宁瞥见,惊然大惊,忙奋力撤拳身,可为时己晚,虽然他见机得早,但龙天扬的左拳击来的更快…只听“啪”的一声脆响,他的右肘已吃了龙天扬重重的一击,所幸他撤手得快,手臂才未被折断,饶是如此,肘部已经折了。

 由于他与龙天扬的两股巨力相接,刚才猛然身撤拳太过仓促,故而他仍被龙天扬所发之气的余劲扫中部,身子不由一阵跟舱“蹬蹬蹬”他一连疾退了三步,方稳住身形,幸亏其是铜皮铁骨之身,故刚才被龙天扬所扫的部只觉气闷,虽无大碍。

 甘宁惊骇已极地注视着对面的龙天扬,边运气用左手将右肘“”一声,接了上去。遂活动了几下手臂,自觉己复原了,但他心中却暗惊不已:“好险!差点我这条手臂就废了,这‘龙之子’果真厉害,哦!我得全力以赴,不然,今躺在这儿的就是我甘宁了!”

 旁边,冬梅、陆逊、仁孝公主皆焦虑地扫视着他二人,担忧不已…突然,龙天扬向面惊诧之的甘宁冷沉地道:“甘将军,你不用客气…不过,以你这样的拳法,是打不倒我的!”

 甘宁注视着龙天扬,深沉地道:“啊!你真不简单…你是和仙人学的武术吧!…你虽然厉害非常,但我也是不容小觑的!现在,我就让你见识见识名震天下的汉拳!”

 说时,甘宁便双拳紧握,自小腹丹田前缓缓提起,骤然,只见其头顶上白气袅袅,越来越浓,犹如蒸笼一般。

 龙天扬见状,暗惊道:“甘宁在运劲发气,他正在将体内的气凝缩于双拳之上,看来他这‘汉拳’自是厉害异常了,我得小心应付才是!”旁边众人皆惊骇万分地注视着甘宁,亦为他这种超凡之务所震惊了。

 冬梅见状,暗暗惊忧道:“万未料到这甘宁竟如此厉害,天扬你得小心呀!一定要胜,就象你昨打败那东吴‘三圣’一般,将这该死的家伙打趴在地吧!”

 此时,龙天扬己感到身后有些异状,他觉得有一股异气停留在身后,心里遂暗暗惊疑,但他却不动声…竞看个究竟。

 原来,那股异气正是隐附于他身后那棵古松之上的“黑瘴虎”身上所透出来的。

 “黑瘴虎”隐起原形,施出法术,以其身影在外向偷窥众人,他突见甘宁运起“汉拳”细观之下,心中不暗惊道:“啊!甘宁这家伙竟能将浑身之气凝聚于双拳之上,我在这儿离他有这么远之处,竟还能感受到他那骇人的强气,这家伙的武功间如此之高,似乎还在我之上…”

 正在此时,只见甘宁猛喝一声,犹如炸雷,震得众人双耳“嗡嗡”作响,并在同时,倏出右拳,以快得让人无法形容的速度,骤然击向对面的龙天扬。

 龙天扬见来势凶猛,势不可挡,遂力贯双臂,陡然运气于掌,了上去。

 “轰!”地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骤然响起,二人那强猛得谅天地、泣鬼神的巨力甫一撞击,即将林中的落叶、枯草卷向半空,尘土沙石遮天蔽…忽然,甘宁陡觉一股大力反弹而回,不惊魂失魄地颤声道:“啊…怎么又被反弹而回了?”

 旁边的冬梅、仁孝公主及陆逊三人手遮面前,由于风沙太大,竞无法看得出战的龙天扬二人,但他们心中却有同一种心情:担忧!

 俊地,甘宁双手前,猛然齐向龙天扬运气击出,只听“嗤嗤”的强气破空之声,不绝于耳,那强烈凌厉无匹的气流压抑得几乎让人窒息。

 龙天扬见状,大惊不已,觉两道强气已至身前,遂猛然伏地避过。

 可他身后的两棵参天古松却“轰隆、卡嚓”的应气而被拦斩断。

 那两棵古松旁边的一棵更为高的松树上,忽地有黑影一闪,龙天扬在地上一眼瞥见,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地抓了一把石子,一抖手疾如闪电地向对面几棵古树疾而去。

 “噗──!”地一声,那些石子如离弦之箭般齐深深地于树身之中。

 龙天扬双目如电地注视对面那一排古松,厉喝道:“是谁?给我滚出来!别在那儿鬼鬼祟祟的:”

 话音未落,只见对面那棵最高大的古松上豁地有黑影一晃,遂陡然现出一位如旋风般的黑衣人。

 龙天扬、甘宁遂住手偕众人齐惊讶万分地注视着对面的黑衣人。冬梅骇然道:

 “这黑衣人好奇怪!那眼神好冷酷…他就象是一个恶鬼!”

 此时,黑衣人──“黑瘴虎”向龙天扬森林地笑道:“嘿…真不愧是‘龙之子’!竟能在与别人战之时,还能发现我的‘气流’…确实厉害!”

 龙天扬惊疑地打量着对方,喃喃自语道:“我记得,那气…”

 突然,甘宁向他急急问道:“怎么?龙之子,你认识这人呀?”

 龙天扬摇摇头,边思索着低沉地道:“不!

 但是他很像…有着曹的精锐部队──‘虎豹骑’的首领──司马懿的气质…”

 众人闻言,惊骇不已,齐怔怔而骇然地注视着“黑瘴虎”

 突然,仁孝公主失声惊呼道:“这黑衣人…难道就是曹派出的密探?”

 “黑瘴虎”骤闻此言,暗惊道:“他们己看到了我的本身,现在,我得赶紧离开这里…‘龙之子’和甘宁…其中任何一人我自付都不是其敌手。‘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主意己定“黑瘴虎”一晃身子,只见其影陡然分现出五道漆黑如墨的影子来。

 众人惊讶不己,骇然地盯着地上的黑影。

 突闻“黑瘴虎”声如夜枭地冷笑道:“嘿…我叫‘影子’!今天让你们看到我的原样,而末杀你们,这是头一次…不过,这人情我会让你们还的!”

 说时“黑瘴虎”便昂首向林外走出。突然,甘宁嘶哑地惊呼道:“啊!他身后的影子怎么变得越来越宽越长呢?”

 只见“黑瘴虎”身后那五道黑影正快速地变宽变长…龙天扬定睛一看,向众人挥手大呼道:“大家快躲开!黑影马就要卷向我们了…快!”

 话音未落,只听“忽!”地一声呼啸风声响起,一道黑影疾如闪电地自地上扬起,扑头盖面地向站在最前的甘宁卷来。其势如长虹贯,那黑影犹如长了眼睛般地朝甘宁的脖颈猛烈地罡风疾斩而来。

 甘宁见状,心头骤凛,口惊呼道:“啊!

 这…这影子还会杀人?”

 说时,他身如旋螺般旋出丈余,堪避一击。

 与此同时,那余下的四道黑影却以不同的角度,不同的方向分击龙天扬他们四人。黑影如瀑般呼啸疾卷向众人,其状迅猛地让人膛目结舌、目不暇接…冬梅骤见一道黑影向他疾卷而来,惊骇之余忙闪身避过,饶是身法迅速异常,但仍被那黑影将衣衫削下一片长逾尺许的布条。

 此时,就在她身旁不及二丈之地的陆逊也被另一道黑影所袭,被得手忙脚地躲避不迭…只见一道黑影疾如闪电地向陆逊身旁的仁孝公主卷去,此时,陆逊已是险象环生,故无暇身来救。而仁孝公主却因先前被龙天扬点中背柱,因此,浑身动弹不得,更不用提躲避,眼看她就要遭到毒手了…就在这千钩一发之际,众人只觉有人影一闪,豁然有人挡在仁孝公主身前。

 陆逊注目视去,不低声惊呼道:“啊!

 ‘龙之子’!”

 这急现身来救仁孝公主之人正是龙天扬。

 只见他猛然一声一喝,道:“仙气发劲一一!”掌随话出,双掌齐向己及至面前的黑影平推过去,顿时,只听有隐隐雷鸣之声传来,地上的沙石飞扬,尘土蔽…敢情这全是为龙天扬所发的惊天泣地、鬼神皆惊的巨力所致。

 那黑影突遭狙击,立时停住不前,同时亦飘落于地,传出“嘶嘶”地破帛之声…地上的仁孝公主骤见黑影袭来,不惊得花容失,冷汗涔涔…正惊骇之时,忽见“龙之子”身而出救了自己,不感激地仰视着‘‘龙之子”暗道:

 “在这危急时刻,竟是‘龙之子’他救了我…”

 忽然,龙天扬注视着那黑影飘落之处,不由失声惊呼道:“啊!这黑影怎的变成了黑布?”

 只见地上黑布片片,可能是刚才被龙天扬巨大所震的缘故,这些黑布已是碎条遍地,满地狼藉,漫天飞舞…刹那时,那些卷攻向众人的黑影骤然不见,甘宁凝神向林中注目看去,不惊疑地道:“啊!

 那家伙怎的不见了?真是奇怪…”

 陆逊若有所悟地接道:“他刚才对我们的攻击大概是为了分散我们的注意力,从而借机逃走!”

 旁边的龙天扬闻言,颔首低沉地道:“不错!他这的确是为了掩护自己逃走而设下的障!

 不过,他这些已在我意料之中,并且我料到他会对仁孝公主最后攻击,因为,他猜到我们一定会倾力过来救出仁孝公主的,这样,我们就无暇狙击他的…”

 说至此,他人地上捡起一条碎布端详瞬间,续道:“不过,这个家伙确实很厉害…他对仁孝公主攻击时用的只是布,可能他看到我使出了‘仙气发劲’后,才没有使出法术…他为了不让其法术被我的‘仙气发劲’中的‘反弹术’留下痕迹,而仓惶逃…我想,他一定是不想让我们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众人闻言,皆惊骇万分,沉默不语…龙天扬暗道:“武功如此高超的黑衣人…他一定是‘虎豹骑’中‘五虎神’中的一员…”

 突然,他脚旁躺在地上的仁孝公主从地上坐起,喜极大呼道:“啊!我的身体可以动了,可以动了…”

 陆逊忙走过来,惊异地注视着仁孝公主,道:“公主,你真的可以动了?”

 仁孝公主站起身,活动了几下筋骨,喜滋滋地道:“你看,我不是又和以前那样活泼吧2”

 龙天扬见状,负手微笑道:“我虽然点了你的背椎骨,断了你的气道,但壹会时间它就会自然恢复的:”

 仁孝公主闻言,怒不可遏,道:“为什么?

 ‘龙之子’你为什么先前骗我说‘若不能将身体恢复如初的话,就只有慢慢死去…可现在我不是好好的吗?”

 龙天扬苦笑道:“哼!这是我…想让你知道对战死的朋友们应感到的愧疚和悔恨!”

 顿了顿,龙天扬神情倏而异常肃穆地道:“公主,你应该有所耳闻吧!我们不久前在‘长坡’与曹军的战中,我方牺牲了许多的士兵和百姓。而且,在我眼前,我最深信的朋友(焦览)和幼小的孩子(小石头)都被敌人杀了,事后,我悲痛万分,痛不生…但是,我想到:我不能这样对待自己,只有坚强的活下来,打败曹,这才是对他们这些死去的朋友们最好的告慰,这也是他们的遗愿!

 但依目前的形来看,我们要打败曹,那就需要吴的协助,但是公主却为了自己的武力而将我诓于此地。你知道吗?

 万一孔明先生与周将军商议不成联盟抗曹的大计,到那时又有多少的东吴百姓及荆州子民死于曹之手吗?

 …而这一切就是你仁孝公主在这片刻之内一手造成的?而这些白白送命的军民会在九泉之下会深恨你的,难道那时,你难道对他们之死不感到悔恨、愧疚吗?

 刚才,我之所以点了你的脊椎骨…就是让你彻底醒悟,不要因自己一人之私,而枉送众人性命!”

 仁孝公主闻言,双目暴睁,惊恐万状,身如电击的颤抖不止…陆逊、甘宁于一旁垂首暗惊道:“对啊!

 ‘龙之子’分析得没错,可我们当时怎的未想到这些严重的后果呢?…我们真糊涂呀!一念之差,险起铸成大错,而成为历史的千古罪人!”

 冬梅在旁边注视那神情愤的龙天扬,暗叹道:“天扬,战争中牺牲是免不了的…但是你总是将那些已死去之人…记在心里,如此责备自己,真是太委屈你了!”

 旁边的仁孝公主,此时己泪满面,心中痛苦万分…突然,侧首对身边的甘宁、陆逊沉声喝道:“甘宁、陆逊!我们回城!”

 陆逊扫视着龙天扬与冬梅一眼,急急地道:“啊!公主,‘龙之子’他们就不管了?”

 仁孝公主用丝绢擦了一下泪水,气呼呼地道:“我能管得了人家吗?走!我如果真有能耐,就不会在这里丢人现眼,被人家当作小孩子教训了,说时,便摆手跺脚气恼地向道夯的马车走去。陆逊见状忙向龙天扬二人欠身致歉道:“二位不要笑说我家公主,她就是这样的脾气,请你们对她刚才所言勿放在心上。现在公主她心情不好,那就烦你们慢行回城吧!真的是失礼之至,请多包涵!”

 龙天扬送客气了几句,陆逊便紧赶着马车…蓦地,甘宁走至龙天扬身旁,深沉地赞道:“‘龙之子’,今天是我输了…不过,你是头一个能够阻挡我之人!

 好吧,你俩慢行…我先行告辞,要去安慰安慰公主…”

 道罢,他便如一阵风似地健步走到马车上,大喝一声,策马疾驰回城…龙天扬注视着甘宁渐远的身影,暗付道:“如果在昨天我和‘三圣’的比武中,没事先见过甘宁的劲气的话,那我今一开始就不知其有多深的武功,那么就很难胜他了!现在经此一战…我自付自己的力量还是能战胜‘五虎神’的!”

 他正思索着,忽见冬梅满面怒的走到他面前,怒骂道:“你这混蛋!我明白你的心情,但是,你对仁孝公主确实有些过分了!你这么一闹那我们还怎么谈与吴闻联盟抗曹呢?”

 龙天扬怔了怔,遂扮了个鬼脸,负手,淡淡一笑道:“冬梅,你别急!如果孔明军师与周瑜末要妥,那到时候我一人去对付曹军得了!虽然仁孝公主她贵为公主,但我仍要将事实利害道于她听,不然,这世就不会改变…就算这次东吴不答应联盟抗曹,但我仍会努力实现自己的愿望,拯救这个世!因此,我这次打算拼命!”

 话音未落,冬梅己感动万分地轻声道:“天扬,你怎的将自己的生命看得如此简单呢?你那力求拯救此世为国为民的豪情壮志虽然可敬可佩,但你这种轻视自己生命之言,我却不想听,也不愿听!我有一种预感,联吴抗曹之计定会成功的!

 你相信我的预感吧!别将结果想的那么坏,走!我们回城…”

 龙天扬闻言,暗道:“但愿冬梅的预感成真,不然,我将无颜回夏口面见玄德大人!”

 冬梅拉着龙天扬,二人急急向柴桑城赶回。

 龙天扬听孔明说,今他与周瑜商讨对魏开战一事,虽尽力说服,但周瑜只是略有改观,说是:与众将一议,再作决定!因此,即使周瑜答应对魏开战,那也得一段时间。听完,他不焦虑不己,决定尽力去说服东吴最有权威的人物。

 于是,他便想到了吴主孙权的嫂嫂一一孙策之,貌倾天下的美人大乔,他虽从《三国志》上得知:东吴大、小乔是此时最有名的美女,皆有沉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令多少英雄,好汉为之倾倒,大乔嫁与“小霸王”孙策后,未及多时,孙策便战死沙场,故一直守寡至今,但她却刚二十五六芳龄,正值花之时,虽有人劝其另嫁与人,但她可能是未有得意人选之故吧,而决意为其夫守贞护节。

 因此,连孙权及所有东吴将臣都对她敬若有加,崇敬不已。正因如此,龙天扬觉得只要说服了她,那周瑜一定不敢违抗这连孙权都敬畏三分的孙夫人。

 穿庭走径,不及片刻,龙天扬便来到大乔所住之处,见是名倾天下,人人敬慕的“龙之子”来到,忙有丫鬟进房禀于大乔。

 大乔微感惊讶,略一思索,便请其入室。

 龙天扬进了屋,大乔便赐坐,龙天扬这才发现她肤若凝脂,容光明,有若仙女下凡,头上梳的是堕马髻,高耸而侧堕,配合著她修长曼妙的身段,纤幻的蛮,修美的玉项,洁白的肌肤,辉映间更显抚媚多姿,明照人。眸子又深又黑,顾盼时水灵灵的彩芒照耀,难怪名远播,实在是动人至极。

 身穿的是白地青花的长裙,随着她轻盈优美,飘忽若仙的姿态,宽阔的袖开合遮掩,更衬托出她仪态万千的绝美姿容。

 明眸皓齿的外在美,与风采焕发的内在美,合而成一幅美人图画,龙天扬如入仙境,哪还知人间何世。

 大乔亦疑疑的盯着龙天扬,暗道:“没想到这名震天下的‘龙之军师’,竟是一个如此俊俏的少年,那宽阔的怀,伟岸的身躯,还有那令人不敢仰视的威仪的冷沉双目。”

 二人互视了对方许久,才发窘的垂首不语,但他们的脸上却布满了红云,略一定神,大乔便柔声道:“‘龙之军师’,不知你找妾身有何事?”

 龙天扬忙起身拱手道:“哦!是这样的夫人!在下来贵国己两了,由于与众人议事去了,到这会儿才空闲片刻,于是,便想着来拜访一下令人垂慕的孙夫人!”

 “哦?原来如此,‘龙之军师’真是一个礼数周全之人!妄身多谢了!”

 “夫人不必客气,在下有幸一暗夫人芳容,真是三生有幸!闻名不如见面,夫人高雅绝世的姿容,真让人称羡不己!”

 大乔面含羞地拢袖道:“‘龙之军师’,你太过誉了…”

 说完,她抬首向龙天扬情不自的瞅来,恰巧龙天扬也向她注目看来,当下,二人不由全看的愣住了,四目相对,如炬如电。

 二人的呼吸渐渐变得急促起来,己能彼此听到对方的呼吸声及“咚咚”的心跳,二人均感到口

 干舌燥,浑身正在迅速转为燥热。

 大乔的脯已在剧烈的起伏着,身子已在轻颤,目光也变得火辣辣起来。龙天扬的目光顿时全集注到她那丰脯上,并游向她的大腿,目光变得贪婪,且不时伸舌首那干燥灼热的双

 大乔霞烧双颊,她竟丝毫也移不开双目,暗惊道:“糟糕!我自从夫君死后,可一直对男人无这样过呀?这是怎么了…”

 龙天扬看着这端庄贤淑的贵妇那举止神态,意为之软,知道大家愈不说话,那男女间的暖昧之情将愈增,遂将目光投视到她俏丽绝伦的玉脸上,大乔也注视着他,与他的目光撞个正着,顿时,全身滚烫酥软不已,心如鹿撞。

 龙天扬借她之口说服周瑜向魏开战,于是,心念甫转,暗忖:“这大乔己在挣扎徘徊于为之夫守节和以身相许这两个极端的矛盾中,我何不趁热打铁,与其合呢?只要我将她侍候的舒舒服服后,她一定会为我向孙权和周瑜进谏的。再说,像她这样的绝世美人,我有幸一尝其味,那真是前世修来的情缘,我的高超招术正可一试了。而像她这样多未沾男人的渴妇,一旦与其合,那劲头…那滋味…

 …一定让人为之乐死!”

 想着,他便移步上前,目不转睛的深情的凝视着大乔的美巳同时,伸出双手抓住她的柔荑。

 大乔只感心速加快,血疾奔,浑身酸软,感情的防线终于完全崩溃了,于是,情便奔泻而出,宛如决堤的黄河一般…她顺势候依在龙天扬的怀里,龙天扬抓着她柔软的小手,心中像注满了糖的甜蜜,又感到情挑淑女的高度刺,于是,他更进一步的揽住其,紧紧贴有身上,那对高浮凸的双峰贴在他脯上,只感温软无比,他看破她终于受不住自己的挑逗,开始情不自了。

 二人的呼吸更浓浊了,她像只受惊的小鸟般在他怀里颤震着,但却没有挣扎或反对的表示,不过连耳都红透了,芳心则像炉火,溶掉了几年来的坚持。

 那是多么长的一段日子。

 龙天扬凑到她俏脸寸许的地方,她己意,正说话,她的香给灼热润的嘴封住了。

 大乔是天生端庄守礼之人,连丈夫生前对她都是非常敬重,谨守古礼。每月只同共寝两晚,在榻外不作任何身体上的接触,但现在龙天扬的侵犯,对她来说比之夫更逾越和过份,可恨龙天扬轻薄她的方法比之夫大胆高明百倍,他的肆无忌惮使她尝到了前所未有的刺,直到龙天扬侵入她的小嘴时,才本能地伸手推拒,试图把两分开。

 她象征式的挣扎,反更增添了龙天扬的火。

 开始时他只是一时冲动,现在却是火熊烧,罢不能。于是,他一边和她嘴舌,一手仍楼紧她柔软的肢,另一手抚上她弹指破的脸颊、小耳、鬓发和粉的玉颈。

 大乔两手紧抓着他的衣襟,剧烈颤抖和呻着,一对秀眸也合了起来,反抗的意志被长久的长吻逐分逐寸的才拆解了。

 龙天扬的手开始不规矩起来,由她的衣襟滑进去,大乔呻一声,玉手死命由衣服后按著作恶的大手。

 龙天扬见她其实并非真的不愿意,只是基于女矜持而做出的自然反应,毫不气馁,逐寸往下侵去,同时加强了对她小嘴的挑情。

 “啊!”大乔剧震**,恰盈一握的纤巧蛮给龙天扬完全掌握了。

 强烈的刺和快,使她两手放弃了再不能做出任何作用的防守,无力下垂,抓着了龙天扬的蜂

 龙天扬放恣地遨游了她凝脂白玉般的**,然后留在那里按兵不动,缓缓地离开了她火热的樱口,低头细看她的玉容。

 大乔因急促的气而张开了小口,无力地睁开秀眸,似嗔似怨地白了他一眼,立即羞然闭目。

 这种眼神比什么挑逗还更有实效。

 龙天扬把手由她的衣服出来,模上她滑修长的大腿。

 大乔一声惊呼,骇然地按着了他的大手,求饶地睁眼向他瞧去。

 就在这箭在弦上待发之时,忽有人娇呼道:“姐姐──”

 两人吓了一跳,忙分了开来。

 大乔听其音便知是谁,急道:“糟了!是我妹妹来了!快!你快入我的绣房躲起来!”

 龙天扬一怔,暗道:“她妹妹?那…那不是周瑜之──小乔吗?”

 就在这一愣间,门已开了,只见从外飘然走来一女,其貌与大乔相仿,但比其年轻,肌肤明照人。她一进门,便惊疑地注视着龙天扬,向大乔问道:“姐姐!

 他…他是谁?怎么在你房里?”

 大乔由于紧张,又羞又急,满面通红,刚才与龙天扬抚拥至**即将成其好事时的娇态犹存,龙天扬亦是如此,小乔一见,就明白了,忙道:“姐姐!莫非你俩做了那种事…”

 大乔更是羞愧难当,遂将门关死,然后一把拉过其妹,用指挡在前,轻“嘘”了一声,轻声道:“姑姑,别说那么大声,他是‘龙之军师’…”

 话未说完,小乔又惊叫道:“什么?他就是那被龙天扬所逗起的几年来阶**复发了,她意如的盯着龙天扬,火快速升腾。

 小乔一边传情,一边幻想:“这‘龙之军师’既是‘龙’的化身,那他的任何本领只怕都比常人高。看他那雄伟的体魄,发达的膛、虎背蜂,英俊绝世的面庞…一定是个风绝顶高手!

 那我得使尽媚术,他一战!”

 她正想入非非,大乔侧首贴耳对她小声道:“妹妹!我己看出了,你也在打‘龙之军师’的主意了!我…我在你未来之前,他把我这几年来所贮藏的**全逗出来了,我们正合之时,便被你这小鬼搅了好事!我…我可急了,你别笑我,千万别对任何人说呀!包括公瑾在内,我看你也急了吧,那咱俩就来个二女侍一男!”

 小乔“扑哧”一笑,媚态万千的盯着龙天扬,笑得花技额。她轻“昭”一声,道:“好!姐姐!”

 龙天扬察颜观,焉有看不出来之理,不过,他以守为攻,静等二女主动。

 二乔互视一眼,急不可待的齐走上前来,风情万种的柔声道:“‘龙之军师’,我俩…你…‘龙之军师’?”

 说着,她惊疑地细细打量着龙天扬。

 龙天扬拱手道:“周夫人!在下正是龙天扬!‘龙之军师’只不过是众人所加的雅号而己!”

 小乔正疑疑的细观,忽听他那浑重男子的人话音,神经不为之─动,暗赞道:“他就是那神勇无比,‘龙’的化身的‘龙之军师’吗?哦!好一个美男子!

 比我家周郎更具有一种让人无法言喻、想入非非的面容和气质、魅力!难怪姐姐会和他偷偷…”

 想着,她不用祟慕的深情目光瞥向龙天扬。

 龙天扬亦愣愣地目不转睛的注视看她,暗赞道:“这俩姐妹真是当世绝无仅有的天生尤物,竟长得如此动人,让人魂不守合,二十一世纪的美女虽然美,但比及他俩却差之太远,凤翔在校里,也是一朵校花呀!但若与她们比起来,只怕还要逊上两分!今天我得想法将她们拜倒于我的下,任我恣意杀伐、抚玩!”

 小乔与他脉脉传情,媚眼频抛。此时,大乔说着,粉脸己羞得通红。龙天扬知她俩意如,便有意吊其胃口,道:“二位夫人,你们有何事需要在下效劳的吗?若有,只管吩咐,在下一定会让你们满意,绝不让你们失望!”

 他这一语双关的话,二女略一思索,便领悟了。小乔遂娇羞而朗地道:“‘龙之军师’,既然你与我姐妹都己明白那层意思,只是心照不宣而己,那就…就不用磨蹭了,你对我姐姐刚才己无礼过了,那就再来无礼一番吧。”

 龙天扬听她如此一说,知道己无需要逗下去了,便笑的走上前,对大乔道:“夫人还在恼我无礼吗?”

 大乔风情无限地横了他一眼,垂首赧然道:“你早己无礼了,妾身有什么好怪你呢?”

 龙天扬心中一,伸手抓起她的一对柔荑,微笑道:“夫人恩宠,我龙天扬受宠若惊哩!”

 大乔的俏脸更红了,任由对方把弄自己的细柔的玉掌,幽怨地道:“那你…

 你还不快点…”

 龙天扬大喜,哪还客气,把她扯了过来,紧搂怀里,嘴揩擦着她的脸蛋道:

 “夫人,那我就放肆了!”

 大乔娇体发软,垂下螓首。

 龙天扬情火狂烧,一边吻她一边为她宽衣。

 一眼瞥见小乔正心如油煎般难受而急渴的动了动樱…约莫又战了一个时辰,小乔才服服贴贴,极而欣喜至极的败下阵来,大乔又接着战…她们姐妹俩如此轮番战了三番,方与龙天扬疲力尽的躺在香榻上**,息不止,三人皆大汗淋漓。

 歇息片刻,便同入浴盆洗净身子,又上郎情妾意的爱抚,语着…“亲亲,你真不愧是‘龙之军师’,是‘龙’的化身!果然与凡人不同,神勇无匹,我可从未享受过人间如此至高的愉,你真是太了不起了!”

 “是啊!我家公理的上术比较高,但与你比起来,他要望而兴叹,自叹不如了,今天是我有生以来享受达到的最高顶峰,我从未如此乐过!你真是太神勇了,竞能与我姐妹俩同时大战,战了数合,你是我…是我最祟敬的人!没想到你在战扬上骁勇无敌,在上更是厉害!佩服,佩月匠!”

 “哪里,哪里!两位夫人也是我所见女子中最美,行房时最耐久的女子!我差点要败下阵来,能与绝世美人儿同赴巫山,说明鄙人的确福不浅呀!”

 “你也是男人中的男人呀,我们姐妹俩快被你死啦,不能将你下肚去,天天与你…与你共赴巫山**…”

 “哦?真的吗?我也想呀!要不要再来一次?”

 说着,龙天扬便在二女那柔若无骨的娇躯上狂吻狂抚起来,弄得二女娇躯剧颤,**连连,几乎不过气来。

 她俩互视一眼,羞红了脸,娇声道:“刚玩了几个时辰,你不怕把身子淘空吗?没想到你竟这么持久耐战,可是…可是我俩得休息一会了,不然,再与你战一场,只怕…只怕就吃不消,会起不来的!亲亲,求求你啦,反正你也不是一时之刻便回夏口的,明天我和姐姐还在这儿伺候好吗?

 今天你就保留一些精力吧!”

 三人意犹末尽,又狂吻疯抚了一阵,方鸣金收兵,昏沉沉互接着睡去。

 直至已西沉,夜幕将临之时,三人才醒了过来,小乔睁眼一看,急忙道:“糟了!公理可能在等我用晚膳呢!不想…这一战竞战得浑身酥酸,耗力过度而睡的如此沉死!姐姐,你要未累,就让‘龙之军师’留下来再陪你玩一会吧,我可先走了,明天再会。”

 说着,穿衣起榻,吻了一口龙天扬,便离去。

 龙天扬忽叫道:“美人儿,等一下!我一事要求你!”

 小乔笑地注视着他,道:“亲亲,你有事求我?有什么事只管说吧!我一定会帮你的!”

 龙天扬面色倏而变得肃沉起来,扫视了二人片刻,一把将她们齐搂在怀里,边抚摸边道:“我想请…请你们帮我…帮我劝说周将军,让其应允对魏开战一事!你们想一想,魏国强大,曹这次意讨吴,你们若战,则不能胜,若降,则成为其子民,诚服于他的候治之中,大臣武将尚能降,但若让仲谋公降服了曹,这…这恐怕不妥吧!

 想东吴也是国富民强,兵强马壮,地势险要之地,为何要臣服于汉贼掌握之中呢?此次,我与孔明军师被子敬先生邀来就是要共商讨贼大计,孙刘联盟抗曹,胜算较大,况且有子L明军师、周将军这样足智多谋、有道天彻地之能的能人异士联手,那胜算更大。再说,曹若先灭了玄德公人马,那你们不觉得有之齿寒之感吗?降,对你们来说,更是万万不可,因为,若降于曹,仲谋公等所有众人皆会成为他的奴仆,即使让仲谋公仍治理东吴,但那也只不过是做做样子,笼络人心而已,待百姓臣服之后,他再将政权收回,那时你们不就成为他的奴婢吗?”

 “再说,不仅如此,曹他尚有不轨之心,他想让二位美人做他的侍妾,你们想想,一旦降服于他,你们能逃出他的魔掌吗?他本是一个嗜如命的魔,他在造设铜雀台时,曾令其子曹植赋诗一首,名叫《铜雀台赋》,里面就言及渴求江东‘二乔’之意,而‘铜雀台’就是他私藏天下美女之处,那些美女供他您意把玩,大发。难道…难道二位美人就愿供他乐,蹂躏吗?今孔明军师至贵府虽向用将军陈述了厉害,但听说周将军反应不大,很是犹豫!因此,我想请二位姐姐向他进谏,言明利害,我想周将军一定会听你们的话,而向仲谋公进言对魏开战的!因为,大乔姐姐是东吴无人不尊的孙大人。而小乔姐姐则是周将军的爱,如若二位姐姐同时进言,用将军一定会应允的!这些…就全靠二位姐姐了,仲谋公与玄德公及天下苍生的前途命运全在你们…”

 未及他说完,二乔已感动的热泪盈眶,被他数声“姐姐”叫得早已如喝了般的直甜到心头,大乔用于轻抚着龙天扬的脸庞,注视着他那充满忧虑的双眸.忙心疼的道:“亲亲…我的好弟弟!

 你说的言之有理!现在我们要团结起来,联盟抗曹:我和妹妹绝不让那令人唾骂,万人得诛的汉贼得手的,更不愿遭他乐,蹂躏!我马上就要和妹妹去劝说公理,让他对魏开战!你就静候佳音吧!

 明一定会有好消息的!”

 小乔点点头,应道:“姐姐,我们这就去向公理进言吧!”

 龙天扬见目的己成功达到,不欣喜万分,忙将二女搂的更紧了,左吻右吻,双手不停的在二女娇躯内轻抚畅游。

 直抚摸,亲吻的“二乔”魂不守舍,浑身燥热,酥软,**不已。

 龙天扬戏笑道:“二位姐姐,宝贝…我可舍不得你们被那曹贼蹂躏呀!为了预祝和感谢你们,我现在就来报答你们吧!”

 说着,便将“二乔”又放倒榻上,将其剥的光,暴无遗,他心情兴奋不己,劲兴比刚才更强烈。于是,他便狂抚狂吻着二人,迫不争待的刺向大乔,**、息之声不绝于耳。

 他们猛烈、疯狂的刺送着,扭动着…“二乔”轮番上阵鏖战,又战了一个多时辰,天色己完全黑沉下来。

 龙天扬与“二乔”同时一哆咳,痉挛了一阵,江水狂涌而出后,又爱抚亲吻了一阵,才恋恋不舍的穿衣起榻,洗罢身子,梳妆一番…二乔柔情满腔,如新婚夫妇般与龙天扬依依不舍的分开身来…“二乔”直奔周府,力劝周瑜去了,而龙天扬则心情舒畅的大步走向所住的馆驿。

 【第三十二章吴蜀联手】

 次,冬梅的预感果真成了现实应验了。

 此时天刚蒙蒙亮,孙权便召集众臣于大堂,左边众文官以张昭为首齐列站定,右边武将以大将程普、黄盖等三十余人,衣冠济济,剑佩锵铿,傲然侍立。

 吴主孙权正襟危坐于龙椅之上,他神情威凛、肃穆地扫视着堂下众人瞬间,沉声道:“各位爱卿,寡人昨夜与周将军商议后,决定对魏开战!”

 话音未落,只听众臣议论纷纷,窃窃私语…突然,孙权身而起“呛啷”一声拔出佩剑,闪电般向面前奏案一角砍去,那案角应剑而落“啪”地一声,坠落于地。

 众人皆停言惊诧地仰视着孙权,不知其意。

 只见孙权将剑缓缓入鞘内,神情昂地道:“我意己决,谁若不听从我的命令,再言降曹,就如同此案!”

 众人闻言,噤若寒蝉…孙权言罢,遂将剑递于身旁的周瑜,对其郑重地道:

 “周将军,此剑便赐于你了,如文武官将有不听号令者,即以此剑诛之。将军从即起便正式被命为我东吴全军的大都督。你的行动就是我的命令,此剑就是证明,拜托你了!”

 周瑜双手托剑,躬身恭敬地道:“遵命!公瑾一定不负主公重望,我定用此剑取下曹贼的项上人头,回见主公!”

 言罢,遂转身对众人锵铿有力地命道:“我奉主公之命,率众破曹,你们听清,诸将官吏来都在江畔行营,如有迟误者军法施行!”

 道罢,周瑜便于孙权告辞,起身出殿。众人各无言而敬。

 鲁肃出了殿,兴奋不已地直奔孔明所住的馆驿而来。一进屋,鲁肃便喜不自胜地将孙权刚当众所说的对魏开战之事告于孔明、龙天扬及冬梅。

 孔明惊疑地注视着鲁肃,道:“子敬先生,仲谋公他真的决定对魏开战了?”

 鲁肃拱手高兴地道:“是的,孔明先生…不过,那是由于周将军…啊!周将军己被主公封为吴军大都督了!…由于周都督极力劝谏主公开战,主公才对众人宣布的!这决定比昨天孔明先生估计的还快呢!”

 孔明沉思着,颔首道:“的确…这的确出处于我的意料之外!”

 旁边的冬梅朝龙天扬一撇嘴,傲然地道:“怎样,天扬!我的预感是很灵的吧?现在你该高兴了!不过,昨天你将仁孝公主气哭的事还没完呢!”

 龙天扬扑闪着一对水汪汪的大眼睛,喜道:“是啊!仲谋公已应允联盟抗曹了,你说我能不高兴吗?至于那公主的事…我…”

 冬梅见他吐吐的模样,遂掩口笑道:“好了!别我我…的,待会过去向她道歉,不就行了吗?”

 龙天扬沉默不语…此时,孔明满脑疑惑,暗付:“今孙权竟会当着众人之面宣布:对魏开战!鲁肃说这是由于周瑜进谏的缘故,才…可是,昨天的周瑜好象并未表出对魏开战之意呀!虽然,他最后似有些动心…但他并不是一晚上就会改变心意的人,那到底是什么改变了他的意念呢?”

 不多时,天色己晚,一轮如银盘般的圆月己挂在当空,皎洁的银辉洒在大地上,是那么让人恋、让人神柱…同样,那华丽非常、金碧辉煌、建筑雄伟的周到瑜府邸,亦受到这银辉的垂爱,那原已十分美观的楼阁亭台此时经月点缀之下,越显得漂亮怕人,令人连忘返。就如一位亭亭玉立的美少女婀娜多姿的展现在众人面前,令人心旷神怕、美不胜收。

 此时,周瑜正坐于花园小亭的石墩上,仰首观月。他仰望着那明月,心中若有所思。

 突然,周瑜喃喃自语道:“今晚是月满圆之夜,这是‘时机’的征兆…因为月满时,就是我们和曹军作战,充满‘胜利机会之时!’如果‘龙之子’是明亮的月亮,那夜晚的黑暗就又会出现在东吴,这也许有道理!”

 突然,他身后如鬼魅般凭空现出一条黑影来,借着明亮的月光一看,这才看清来人正是白天在林中曾出现过的“黑瘴虎”

 周瑜似乎己知道他己来到似的,他不动声地道:“‘黑瘴虎’先生,刚说你这片‘黑暗’时,你凑巧赶到了。”

 “黑瘴虎”向他走近两步,低沉地道:“正是因为有了‘黑暗’,所以才会映出月的美丽!”

 周瑜淡淡地道:“携计的使者…你的话可真有风趣呀!不过,拜你的所言,我才明白了司马懿有叛曹之意。这样,外对吴的攻击,内对司马懿…曹他一定没想到内部也有敌人吧!现在,时机成了,曹他的命运就交给我周瑜之手了!你们作好内应吧,曹他的魏国一定会在不久的将来毁灭的!”

 “黑瘴虎”闻言,颔首瞬间,身影一晃,倏而不见…

 周瑜信心十足地起身仰望着那依然明亮如昼的明月,得意地走向卧室…

 吴国向曹开战之事很快便传到吴的百姓们耳里…

 在柴桑城门外的渡口,众船工正在热火朝天的急急造船,只见人们往来穿梭,各行其是。他们在找着檀木,背来绳索…干得甚是起劲。

 突然,自城门内走出一名年约二十五六,相貌英俊,脚高高挽起,一副百姓子弟打扮的年青小伙子。

 小伙子径直走向渡口,他来到众人间神秘兮今地道:“喂!你们知道吗?现在东吴与魏快开战了!”

 众人皆惊奇地围了上来,听小伙子讲叙着,一名身材魁梧的中年人惊讶地道:

 “是吗?那…看来我们这些船工又要加劲忙了!因为打起仗来得用战船呀!不过…不过曹军有荆州那些降兵的战船,可我们这…”未待他道完,小伙子便理直气壮.地辩道:“你怎的这么说呢?他们荆州的船怎能赶得上我们造的船好呢?如果是水战,那曹军难道不怕我们吗?我们吴军可是善于水战呀…!”

 那中年人颔首沉思道:“小伙子,你说的倒也是,他们曹军与我东吴水军战,那不是‘班门弄斧’吗?”

 小伙子与众人正滔滔不绝、兴高采烈地谈论之时,旁边大道上忽有两名貌美如仙的少女牵着一个小男孩向他们走了过来。

 这三入正是冬梅、小虎,那另外一名少女则是龙天扬运用“云体风身”术将骨骼、面容变成女人模样的替身,他以防在外被人认出他“龙之子”

 的模样,故而才装扮成女子!

 忽听冬梅低沉地道:“天扬,你看这船工干的多起劲,不知他们知不知道吴己快与魏开战的消息?”

 龙天扬正待答话,忽见前面的一位小伙子向她们挤眼一笑,然后,对众船工道:“对了,你们知道吗?吴国现在不是来了个帮手吗?他是…是一个叫‘龙之子’的好胜的人!”

 话音未落,先前说话的那中年人一挥拳,兴奋地道:“是呀!连龙的化身的‘龙之子’都来保卫我们的东吴,看来曹军己不足惧了!好,那么我们就使劲的造船吧!让士兵们坐着我们亲手造的战船去打跑那些来犯的曹兵!”

 道罢,便喜滋滋地找起树檀干活去了,众人也高兴地各行其是…忽地,那小伙子转身对龙天扬吐了一个舌头,沉沉地道:“‘龙之子’,你们怎的也来了?”

 龙天扬被他这突如其来的言行所惊楞了,遂注目仔细地打量着眼前这陌生的小伙子。

 打量了瞬间,他恍然大悟笑道:“啊!吓了我一跳…未没到你陆逊也装扮成百姓的模样。”

 陆逊忙摆手微笑道:“不不!我可比不上‘龙之子’你的装扮呀!…由一个英俊的少年突然变成了一位貌若嫦娥的大美人!”

 龙天扬苦笑道:“我这也是被无奈,才出此下策呀!不过,你为何要装扮成百姓的模样呢?”

 陆逊思索瞬间,沉声道:“这个…我是为了作战斗的准备!因为战争最重要的是要…增强国与民之间的荣辱感!只有这样在百姓中传开胜利的信心,他们才会产生为战斗的胜利作出辛勤劳动的巨大动力!只有他们的信心、动力大了,国家的生产力才会提高!而战争所必需的武器、兵船、粮草都离不开百姓的辛勤劳动,还有百姓们对于战争必胜的信心的大小…也会影响到百姓们对他们拥护感支援,那他们打起战来士气也旺,战胜的可能也较高,反之,那就不言而喻了。因而,为了战斗的胜利,国民应同心协力…这才能打败敌人,取得胜利!”

 顿了顿,陆逊侧首注视着龙天扬,微笑道:“我想‘龙之军师’也是担心吴国内部战的状况,因而,才出来看看的吧?”

 龙天扬骤闻此言,‘不由暗惊道:“这陆逊真是厉害,他竟为了百姓对此战有必胜的信心,而装扮为平常的百姓在众人里进行‘攻心战’,从而提高士气,以战胜曹军!…他真是一位卓越的将才,难怪最后会成为吴国的丞相!”

 正在此时,只见陆逊似想起何事地惊道:“哦!我倒差点忘了…既然我们在这渡口遇见,那我也顺便有一事相求,请‘龙之军师’应允。”

 龙天扬不知其意,忙疑惑地问道:“陆先生,不知是何事?”

 陆逊只笑不答,稍瞬,他低沉地道:“‘龙之军师’你们只管随我来吧!到时你们就会明白的!”

 说着,陆逊便在前引路,龙天扬与冬梅、小虎在后紧随。

 不多时,他们己进入城门,走到一座极其豪华的大殿来。殿内有士兵上前向陆逊拱手恭敬地道:“陆逊先生,请问有何贵干?是不是找仁孝公主呀?”

 陆逊颔首问道:“那么公主在里面吗?”

 那士兵闻言,焦虑地道:“小姐不知怎么回事,从昨到现在不吃不喝,像是很生气,刚才可能心情稍为好一些,遂出了房门,不知在这院内哪儿玩去了…”

 陆逊轻轻地“哦!”了一声,道:“好了,你忙吧!我们去找找看。”

 龙天扬此时才知道这是曲阿(当时公主所住的地方),不由惊道:“陆逊先生,这不行…仁孝公主要是看见我,那…那她不更生气吗?”

 陆逊为难地道:“我想,你若坦诚对其说几句道歉之语,公主她一定会原谅你的。你知道吗?

 自从‘龙之军师’你昨将公主气哭后,她就一直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吃不喝…刚才那士兵所言你也听到了,如果这事让大家知道了,那众人一定会追究出是谁将公主…”

 冬梅闻言,不惊道:“天扬,若真的将事情闹大了,那就不好了!我看咱们还是在这院内找找公主吧,找到她,你就向她道歉赔礼…”

 “我想公主,不会那么蛮不讲理的吧!走,我们去找找!”

 小虎见众人己动身走,忙对冬梅道:“冬梅姐姐,你们好象有什么重要的事吧?我看,我在这儿等你们好了,不然又耽误你们的时间了,你们不要担心我,快去忙吧!”

 冬梅疼爱地轻声道:“小虎真懂事!好吧!

 你在这儿别走,我们马上就过来…”

 说着,她便于龙天扬、陆逊往后花园找去。

 突地,冬梅向龙天扬讥笑道:“天扬,你就这个样子去找仁孝公主呀!看你这副模样不将她吓昏了才怪呢!”

 龙天杨这才猛然记起现在他还是女人模样,遂苦笑道:“你若不说,我创还忘了自己现在是女身呢!我得赶紧恢复原形!”

 道罢,他便运起“云体风身”术又将身子恢复成原来本身的模样。

 完毕,三人遂齐向后花园找仁孝公主去了。

 小虎见他们去了后院,不觉得寂寞无聊万分,遂轻叹道:“唉!真没意思…

 …”

 话音未落,忽听身后有人低沉地道:“如果你觉得一个人在这儿等着没意思,为何不与他们一起去呢?”

 小虎骤闻此言,不由惊讶地转身向后看去,只见身后的石上斜倚着一位美貌少女。

 小虎一看之下,不口惊呼道:“啊!原来是你呀!公主!龙哥哥他们跑到后院找你去了!”

 仁孝公主闻言,怔了怔,道:“你说什么?

 龙哥哥?难道刚才那位少女…就是装扮后的‘龙之子’吗?混蛋!如果他以那样的女子之身来见我,那我不就被他活活吓昏了吗?”

 小虎缓缓走到她身旁,怯怯地道:“哦!刚才那…请公主你别将刚才我所说的那句‘真没意思’的怨言,告诉龙哥哥他们!不然,他们会笑我不懂事的!”

 话音未落,仁孝公主便冷讥道:“哼!你真是个好孩子!你们这对兄弟说话全是谎言,一句也不可信,还自欺欺人…气死我了!”

 小虎急急辩道:“不…不是2我们不是亲兄弟!因为他不是我亲哥哥…所以,他若讨厌我,那我就没有地方可住了!”

 仁孝公主骤闻言,惊疑地注视着小虎,道:“什么…你是一个孤儿?”

 小虎悲痛地道:“我从小未多大时,爹娘便离我而去,是哥哥将我一手养大的,哥哥他可疼我了…可是他却在‘长坡’的战斗中,被敌人…”

 话未道完,小虎己泣不成声…仁孝公主面现悲切、同情之,她走过来将小虎捡到旁边的台阶上,二人缓缓坐下。她微笑着对小虎安慰着:“别伤心了!人死不能复生…如今,你跟着‘龙之子’来到东吴一定会很快乐的,他定会好好照顾你!对了,你觉得‘龙之子’对你好不好?”

 小虎闻言,兴奋地道:“龙哥哥在我家哥哥战死后,就一直关心地呵护我,无微不至的照顾我。这次来东吴,我是偷着来的,可龙哥哥他却丝毫也没责怪我,并出言安慰…我好祟敬他、羡慕他…因此,这一辈子我都打算待在他身边!”

 话音未落,仁孝公主便惊奇地道:“为什么?”

 小虎神往的幽幽地道:“因为我…我想在他身边知道龙哥哥他所有了不起的战绩。他一定能将敌人的军队全打败,而成为比如今更伟大的英雄,我想在他身边永远记住这些…”

 话音甫落,仁孝公主激动而惊怒地骂道:“什么?混蛋!‘龙之子’他是驰骋沙场的武人,你有没有想到,你在他身边有可能会被敌人杀死的!”

 小虎怔了怔,坚定地道:“但是,就是死了,我也可以见到哥哥呀!哥哥从前说的,‘人死了以后,就会到了另一个世界…’所以,我死了就可以去那个世界和哥哥说话了!我现在对哥哥好思念,也敬佩极了!因为,他之所以会在‘长坡’之战中死去,是由于为保护龙哥哥而死的,他干了这么有意义有价值的事,真是太好了!我以有这样勇敢的哥哥,而感到自豪!哥哥…!”

 言罢,小虎激动而满含崇敬之情地仰首向天,出神地凝视着…他似乎看到了哥哥正在向他微笑着招手…仁孝公主听罢其这一番催人泪下的豪言壮语,她被深深地震惊了,心中既惊且疑:若不是亲眼所见,她真的不敢相信这些让那心肠硬,感情坚定的男子听了也会滑然泪下的话,竟会出自一个**岁的小孩之口。

 想到这些,仁孝公主不感到惭愧不己,泪水已如断线的珍珠般滚滚而下,心中同时自卑道:“这个…这么小的孩子…竟为了死去的哥哥的遗愿而要活下去。他为了能待在‘龙之子’身边,而下定决心要跟随其左右,对了,是打算一辈子待在‘龙之子’身边。一辈子呀…这种勇敢的想法,我却连想也不敢想…我真的没用,竟连这小孩也不如!”

 突然,她一把抱住小虎放声大哭起来,感情的水立时放纵奔泻着…小虎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得有些手足无措,但过了瞬间,他明白了仁孝公主的心情。

 此时,正在后花园的寻仁孝公主的龙天扬、冬梅、陆逊三人突闻前院有悲恸的哭声传来,遂立即飞快向前奔来。

 三人远远便见仁孝公主抱住小虎放声大哭,遂停止住步,注视着他们。

 陆逊摇头叹道:“唉!我们赶到的真不是时候,好不容易找到公主了,她…

 她却在这儿…冬梅担忧地道:“‘哭’还不可怕,怕的是她千万别想不开而轻易地去寻死…!”

 龙天扬闻言…,感慨地道:“我看她现在己想通了,因为‘哭’是最好的证明!我曾经也痛哭过,那是因为面对死去的朋友而哭的。不过,我现在已有坚强地活下去的勇气和决心了!无论在哪?我都要活下去!那是为了死去的朋友的遗愿,也是我应完成的‘使命’!”

 顿了顿,龙天扬低沉地对冬梅、陆逊道:“我们走吧!让公主她痛痛快快地哭一阵后就没事了。让她发心中的不快与郁闷,这‘哭’比我向她道歉更有效…

 走吧!”

 冬梅、陆逊略─思索,遂颔首应允,三人齐静静地离开了曲阿。

 【第三十三章云雾踪】

 就在吴主一一孙权决定对魏开战的第五,孙权便给驻兵江陵的曹下了战书!魏国使都使者怀揣战书,回到江陵面见曹

 曹观罢战书,遂召集文武百官齐商对吴大计。曹手握战书,扫视着堂下众人,狂傲地道:“孙权这家伙竞无一丝君主之威,就凭那周瑜小儿的几句信口雌黄,他就下战书向我大魏开战,看来,他真的是不识时务,没先见之明呀!不过,这样也好…”说到中途,他目光冷峻地注视着武将队列中的蔡瑁、张允二人,沉声道:“蔡瑁、张允!”

 二人忙闪出拱手躬身,齐声道:“末将在!”

 “水军的准备作好了吗?”

 “已差不多了!明天水军就可以出航!”

 曹问毕二人,遂将目光移向荀攸,道:“荀攸,你的兵粮和武器的调配情况怎么样了?”

 荀攸闪出,拱手道:“丞相,我都准备好了!”

 曹闻言,轻“啊!”了一声,忽地从椅上腾地站起,大声道:“如这战书所说…东吴的孙权已正式向我们曹军挑战来了!那么,我就做他看看,让他看看我们能结束这世,平定天下的力量!”

 众人闻言,皆兴奋地仰视着那神情愤不己的曹,许多人亦举拳欢呼、拥护…突然,曹离案走到堂下,来到张辽身旁沉声道:“张将军!”

 张辽拱手称道:“届下在,丞相有何吩咐?”

 曹缓沉地道:“去把病房内照顾众士兵的龙娘娘叫来…最后的战斗就要开始了!”

 言罢,曹拂袖冷沉地道:“散朝!”

 众文臣武将皆议论著缓缓离殿…张辽颌命向殿前约有二三十丈远的病房走去。片刻,他己到了病房内。

 此时,黄凤翔正在为众伤兵忙碌着。张辽上前拱手道:“娘娘,你还在忙着呀:你知道吗?咱们的大魏即将和东吴战了!”

 黄凤翔微惊道:“是张将军呀!你说什么?

 吴和魏要战了?”

 张辽顿首道:“是的!刚才丞相还召集众人商议讨吴大计呢:而且,丞相还让我来请娘娘过去”

 话未道完,黄凤翔便冷沉地道:“我知道了!走吧!去战场!”

 旁边正在为一名伤兵换药的华陀师徒闻言,不惊讶地注视着黄凤翔,嘴动了动,但却未说出话来。

 可那些伤兵却如开了锅的沸油般议论纷纷:“龙娘娘,你别去那战场,那儿很危险!”

 “是啊!战场上是残酷的,无情的…那儿太危险了,你不要去,娘娘!”

 众伤员也顾不上伤势的疼痛纷纷自病蹋上爬起,挡住黄凤翔与张辽的去路。

 张辽惊异地扫视着众伤兵,疑惑地道:“你们…你们这是…?”

 黄凤翔亦惊道:“啊!你们到底要做什么…?”

 一名中年伤兵跨前,扶着受伤的左臂,担心道:“龙娘娘,我军和吴军一定是在水上战,而水上和陆地却不同,它是合作敌人在船上斯杀,因此,没有逃跑的地方!你不能去那里…”

 话音未落,自伤员中闪出一名年轻人,只见他面色忧郁地大声道:“不错!那么危险的地方,我们绝不能让龙娘娘一人去!娘娘若执意要去,那就请带上我们吧:”

 黄凤翔闻言,惊恐地道:“啊!你说什么?

 和我一块去…?”

 旁边的华佗师徒、张辽皆惊诧地扫视着这些神情坚毅的伤兵。

 那年轻伤兵微笑的注视着黄凤翔,感激地道:“龙娘娘的心地太好了!你不论是曹丞相的兵,还是像我这样的荆州降兵,你都一视同仁,细心地照顾我们!…”

 中年士兵未待他道完,便感激涕零地急接道:“娘娘她…她甚至连我们见了都皱眉作呕的大小便之类的事也不厌其烦地…当我们高烧不退时,她就整夜地守在旁边为我们擦汗、递开水…”

 年轻伤兵坚定地道:“正因如此,我们大家已经决定了要随娘娘一块去战场,我们要保护娘女良!”

 众伤兵齐呼道:“对!我们要去保护娘娘!”其声如雷、震耳聋、气壮山河!黄凤翔被他们的诚挚言词震惊了。

 张辽偷眼窥视着面前的众伤兵,不由暗惊道:“这就是丞相把娘娘留在身边所带来的后果吗?没想到娘娘在士兵们心目中的地位、威望竟如此之高!不过,这也是丞相所希望看到的,因为,他们对娘娘的崇敬之情越浓,那战斗时的战斗力就越强,如此才能打败敌人。”

 突然,黄凤翔神情愤地娇叱道:“不,不许你们跟着我!你们的伤还都没有康复,不能动的:你们真的想保护我吗?可是你们这些人会连累其他士兵的!你们别太自负了!”顿了顿,她侧首对张辽沉声道:“张将军,我们走吧!”言罢,便从众人面前向门外走去。

 张辽应了一声,遂紧随其后,走了出去。

 众伤兵皆诧异的注视着黄凤翔远去的背影,心中惆怅、难过不己。

 年青伤兵忽地双掌紧握,仰首大吼…神情愤己极。

 华佗见状,遂上前喝道:“喂!镇静点…刚才娘娘所说的话,其实也是为了我们着想。难道你心里在暗恨娘娘吗?”

 中年伤兵忙道:“我知道华神医!但是…我们自己太恨自己了!象娘娘所说的我们是一群卧病在的无用之人,上了战场只会拖累大家的。这些其实我们自己也明白!”

 华佗佯怒道:“因此说,你们要想保护娘娘,那就必须先将身体养好…你们说是不是呀?”

 众人黯然地垂首不语。华佗转怒为笑道:“既然大家以为我所说的话有道理,那就上榻养病吧!待伤好之后再上战场去保护娘娘吧!”

 众人从其言,遂心情沉重地上榻了…黄凤翔与张辽走出病房,她想起刚才无奈之下才对众伤兵说出令他们难过的话时,心里不由悲痛万分。

 张辽不知其心情,便在后赞道:“他们一定会跟着你来的…”

 不闻则罢,一闻之下,黄凤翔不由愈加悲伤,她突然硬咽着双手捧面,泪如雨下,跪倒于地,痛哭涕零…张辽见状,不惊愕万分,轻呼道:“娘娘…”

 此时,张辽才明白她这是…是因为自己刚才所言而带的结果…刺痛了娘娘的心。

 于是,他便怀着愧疚地心情上前将黄凤翔扶起,并自责道:“娘娘,是属下愚蠢而引得娘娘难过,你若觉得无处发,便骂属下吧!马上见了丞相我要向他请罪…”

 黄凤翔骤闻此言,不由止住哭声,幽幽地道:“张将军,刚才我是被士兵们的一片赤诚之心所深深感动,而我…我却责怪了他们,伤了他们的自尊心,可是,这也是被无亲的呀!你以为我想如此做吗?刚才…刚才你也是无意所说的…

 你不必自责、内疚!走…我们走吧!丞相还在等着我们呢!”

 张辽怔了怔,额首应允…二人遂向后面大殿走去,回见曹

 苦战的序篇,已经在荆州南部的长沙开始了!

 司马懿所率的“虎豹骑”人马,己赶到长沙,并进行了惨无人道的大屠杀。

 那些普通士兵怎是这些连死亡也毫不知惧的“死亡部队”──“虎豹骑”众人的对手呢?何况“虎豹骑”首领司马懿及“五虎神”中的“赤飞虎”、“黑尸虎”

 还有灵虚等人亲自上阵呢?因此,驻守长沙郡的将士们除了老将黄忠及魏延未在城内而幸免于难外,其余众人皆惨遭毒手…不到一个时辰“虎豹骑”众人已杀入长沙的郡太守──韩云所躲藏之处:他所料理政务的大堂。

 那所剩的十几名将士皆魂不附体地扫视着已近身前的“虎豹骑”众人,握着兵器的双手皆身不由已的颤抖不停。

 韩云体若筛糠的向后缓缓移去,双目瞪得大如铜铃,面色如土,冷汗涔涔…

 牙齿因惊骇过度而发出“咯咯”地撞击之声,他哆嗦着自语道:“怎有这样的事…

 …几十人就攻下了我…我戒备森严〖大的长沙城…”

 话未道完,只闻一声“啊!”地惨叫,其声惨厉之极,只见为他保驾的十几人,就在电闪石火间已被那“虎豹骑”首领──司马懿的长剑将他们的项上连盔人头齐削落于地,恍若一个个被劈开的西瓜般“骨碌碌”地滚了一地。鲜血狂,脑浆溢满地…

 那十几人的尸体如同劈柴般齐“轰”然倒地。

 韩云只骇得魂飞魄散,两股颤颤…他正向后退去,但己不及…只见司马懿面色冷峻,右手长剑一挥,他的首级己被“嚓”一声,斩飞出丈余“咚”地坠落于地,滚出老远。他连哼也未哼出一声,便身首异处。

 司马懿将剑斜挥,灵虚、“赤飞虎”、“黑瘴虎”三人便齐跪于他面前,只见他冷沉地道:“今长沙己取…现在开始了…向我‘破凰’的第一步,便是曹与吴国的战!你们等着瞧吧,一定有好戏看的:”

 在比“虎豹骑”众人攻入长沙城提前半,就在孙权刚刚决定对魏开战之时,长沙郡湘水下──巴丘关口:那些守卫在此的长沙军亦被一二百名“虎豹骑”杀得无一幸存。其景惨不忍睹、令人发呕。

 那些尸体横七竖八,堆积如山、尸横遍野。

 突然,传来一阵苍老悲恸地哭声,循着哭声看去,只见一位年约六旬,瘦骨嶙峋,面容憔悴的老者正抱着一位己死的士兵正放声痛哭,其声甚悲,催人泪下。

 蓦地,他身后现出一位老将,此将亲切地向他问道:“请问…你是这士兵的亲人吗?”

 老者骤闻此言,微微一惊,遂转首向来人看去,端详片刻遂颔首低声道:“哦…这孩子真是太傻了…要是他听我话,和我一起打渔,他就不会死了…唉!”

 老将正答话,忽见从旁边奔来一人,那人边跑边道:“黄忠将军!我查过了,守卫在这个关口的士兵无一幸存,全部战死了!”

 那老者惊疑地打量着身后的老将,问道:“黄忠?你就是那长沙太守韩大人帐下的大将…老将微笑着拱手道:“正是区区…这位是魏延将军!”

 说时,黄忠伸手向旁边之人指道。

 老者‘惊讶地扫视着黄忠二人,敬佩地道:“老汉俞古今有幸得见二位将军尊颜,真是有缘…二位将军的威名谁人不知,哪个不晓呢?只是无缘相见,今幸见…”

 黄忠忙谦虚地笑道:“老人家过奖了,黄某愧不敢当…对了,老人家你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吗?如果这些士兵是曹派兵杀的,那…那我得必须去通知玄德公才行!”

 愈吉沉痛地道:“黄老将军,我儿子他们确实是曹军所杀的!我见他们那些人都穿着黑色盔甲,而且还有人举着‘虎’字大旗,我并听到他们说什么‘曹丞相…

 …’如此难道还不能证明他们是曹军吗?只有曹这个灭绝人的家伙才会做出这样伤天害理的事!”

 黄忠闻言…,神情肃穆地捋须沉重地道:“不错!从老人家你所说的‘虎’字大旗…我就猜出他们一定是曹军,而且还是他的精锐之军──‘虎豹骑’干的好事。现在,我得和魏将军赶往夏口去告知玄德公,不然他们就抢先一步进攻夏口了!”

 俞吉沉思片刻,沉声道:“黄老将军,这件事就交给我去好了。因为我有渔船,要不多时就能赶到夏口的。而且我的儿子是被曹军杀死的,我要亲口告诉玄德公这件事,请他杀敌时替我多杀几名敌人,以报杀子之仇!”

 黄忠二人见他语气坚定,神情愤,知他已下了决心,遂顿首应允。

 于是,三人分别后,俞吉即驾船向夏口驶去,将曹军来袭之事告于刘备知晓。

 曹的使者从东吴取得战书离开吴的同时,天扬与仁孝公主、小虎一行也向夏口出发了。

 龙天扬牵着小虎,着清风,立在船头上,他目跳远方,激动地道:“小虎,我看见了夏口的港口,我们马上就要到了…”

 小虎喜滋滋地道:“是吗?龙哥哥!我们终于回来了。”

 突然,仁孝公主自舱内走出,来到龙天扬旁边眺望着前面那目己可及的城池,向龙天扬问道:“喂!那就是夏口吗?和柴桑相比,它只不过是个小城而己!”

 龙天扬转首惊讶地道:“夏口虽较柴桑小些,但我却深爱着夏口。不过,我真感到奇怪…来传递吴国的‘同盟书’的使者,居然会是你?我一直以为会是鲁肃呢?”

 仁孝公主惕道:“怎么了?就不能让我任为东吴的使者呀?”

 龙天扬见状,又怕仁孝公主象前几那样一气之下就是一两不吃不喝,直到前天好不容易才气消了和他说话…想到这些,龙天扬忙微笑道:“公主说哪里话了?我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呢?”

 仁孝公主冷“哼!”道:“这次对魏开战中,鲁肃被任命赞军校尉,因此,他的军务十分繁忙,所以…所以,我就以使者的身份随你来到夏口。”

 话音甫落,小虎言道:“公主这次能与我们同行,真的是太好了!…因为…因为孔明军师与冬梅姐姐尚留在东吴,我原本想一定很寂寞的,如今,有公主给我讲那些城里的新鲜趣事,我觉得又很开心。”

 言罢,小虎便撒娇地走到仁孝公主身旁,仁孝公主微笑着握住他那温软的小手。

 龙天扬见状,暗道:“这样也好!原本我十分担心那作为使者留在东吴的孔明和冬梅的安全…但如今有仁孝公主在我们这边,我想周瑜他不敢对孔明军师他们怎样了!不过,现在孙权一定在发火吧…”

 果如龙天扬所料,此时,孙权正在大殿内大发脾气,周瑜与鲁肃垂首肃立一旁。

 孙权扶案而起,大吼道:“真是气死我了,就在这即与魏作战临近之时…她竟随同‘龙之子’跑到快要成为战场的夏口去干什么?”

 鲁肃闻言,忙上前愧疚地自责道:“主公,都怪微臣太大意了…我没想到仁孝公主她会来抢去‘同盟书’,而以使者的身份去夏口…”

 话未道完,孙权便抓挠着头发,烦燥地道:“别说了…我头都被气昏了!”

 稍稍平定了一下气愤的情绪,孙权又侧首对周瑜静静地问道:“公理,作战准备得如何了?”

 周瑜上前拱手沉沉地道:“我想至少还得两天才能准备就绪!”

 孙权闻言,惊道:“哦…现在还没准备好吗?可是,离‘陆口’之战已到了火烧眉睫的紧急之关了…”

 周瑜领首低沉地道:“是的!‘陆口’被谁抢走,这会影响到整个战役的胜负之关键。如果曹捷足先登,那…那我们就没有胜利的希望了。

 因为,‘陆口’是联结水陆的沿岸之地,那里有大片的水域,是曹军往长江行军时的必径之处;并且他们要从陆路进攻柴桑,必须要以‘陆口’为据点;因为,其他的沿岸众地,却有许多大小的池沼阻隔,因此,他们不可以进行大举进攻!如果曹占据了陆口,那柴桑就会被他们水陆两路夹攻,那时,战况就极为不利了。”

 孙权觉得周瑜分析得甚是有理,遂不住颔首。突然,他惊忧地道:“公理,那…那这些…曹也一定也知道呀!我们身处下游,不利于向‘陆口’进军,而他们却可从江陵顺而下,速度当然比我们快得多。…当时我们该把曹的使者扣下来,就…”

 周瑜摇摇头,缓沉地道:“不!那是没用的!因为,他遣使者送来的檄文与我们…如果我们回复的太晚,那曹他一定会立即派兵占领‘陆口’的!”

 孙权颌首沉瞬间,征求道:“那么…公理,你有何打算呢?”

 周瑜淡淡一笑,似有成竹地傲然道:“主公,不用担心!我是因此才让‘龙之子’回夏口的。”

 孙权与鲁肃皆面面相觑,不解其意…周瑜见状,遂幽幽道来:“夏口比柴桑离陆口近。‘龙之子’…一定会比曹军的速度快,他回到夏口会把玄德的人马布置在陆口的。而且,玄德对曹的水军也早有准备。他们一定比我们提前赶到陆口的。”

 孙权闻言,一颇多时在担忧的心,总算放下了。他微笑着赞道:“真不愧是东吴人人敬仰的美周郎。有你和孔明在,我们一定可以阻止住曹军的攻击。”

 周瑜谦虚了几句,遂和鲁肃齐向孙权告退。

 二人出了殿门,刚走出不及三十丈远时,鲁肃便向周瑜愠道:“周都督,你刚才为何瞒住主公?”

 周瑜怔了怔,故作惊讶地道:“子敬,我瞒什么了?”

 鲁肃闻言,气不打一处来,遂激动地怒道:“你以为我不知道吗?现在玄德公的兵力…即使他们先占领‘陆口’,但也阻挡不了曹的大军的攻击!”

 周瑜微惊,遂侧首注视着鲁肃…鲁肃神愤地续道:“如今玄德公的人马至多也不过万余,他们又得留下半数的人马守住夏口,故而能够到‘陆口’抗曹的兵力至多有五千!

 而以此兵力来对付二十万的曹军…难道你想让他们以卵击石吗?”

 周瑜冷笑道:“子敬,你急什么?你没听儿明说过,龙之子有‘武运’吗?既然他如此说,那我们为何不趁此良机来证实─下呢?既然他们很自信,…‘龙之子’他可以用‘武运’来渡过难关的呀!并且,现在战斗己应开始了,我也不愿曹能夺下陆口!走吧,子敬我们但愿‘龙之子’能以他的‘武运’战胜曹军,夺下‘陆口’!”

 鲁肃侧沉着周瑜,暗惊道:“周都督的神情,语气很坚决呀!看来我想告诉‘龙之子’他们也来不及了。‘龙之子’这次你千万千万不要输,不然就无人相信你的‘武运’了!”

 带着满腔的忧虑之情,鲁肃缓步离去…夏口城──此时,龙天扬与仁孝公主、小虎已抵达夏口的港口了。三人下了船,便急不可待、归心似箭地匆匆往刘各住处奔来。

 龙天扬及至刘备那敞开的殿门前,远远便见刘备及关、张、赵、月英等众人正在厅内商议着什么,遂紧赶两步入门内,拱手高声道:“玄德公,我回来了!”

 众人闻言,忙注目向他看去,皆面、高兴不己…刘备急从椅上站起,惊喜道:“嗅!天扬你回来了!”

 众人忙围上前去,问长问短,喜不自胜…张飞越过众人,至天扬身旁,兴奋地道:“天扬,你的气不错嘛!”

 龙天扬微笑道:“几不见,将军显得愈来愈年轻、威武了!你的气也不错呀!”

 张飞打量了龙天扬身后的仁孝公主一眼,道:“天扬,这些日子来,你和东吴的这位美人玩得如何?”

 龙天扬闻言,扮了个鬼脸,发窘道:“将军想到哪里去了?我可不象你那么有空!”

 张飞闻言,一瞪眼,道:“你小子说什么?看我不给你一顿好揍!”

 说时,便挥拳向龙天扬打去,龙天扬一笑避开。

 仁孝公主在旁暗惊道:“吓了我一跳,‘龙之子’竟和他们象一家人一样,亲密无间…”

 突然,对面的关羽向龙天扬急切的问道:“天扬,和吴联盟这事怎样了?”

 龙天扬刚回答,他身后的仁孝公主急闪出,道:“‘龙之子’,等一下!这个让我来说!”说着,她一把将龙天扬拉至一边。

 张飞见状,伸手拧住龙天扬的左身,惊恼,道:“好啊!你这小子:你敢说和这位吴国的大美人关系不亲密?她刚才为何不拉我一下呢?”

 仁孝公主闻言,羞得满面通红,垂首不语。

 龙天扬急急道:“哎…快松手,疼死我了!她…她不是吴因的美…她是仁孝公主,是吴国的使者!”

 张飞松开手,惊讶地打量着仁孝公主,道:“什么?她…她是公主?”

 仁孝公主抬首低沉地道:“我是吴主孙权的妹妹──仁孝公主!我是以使者的身份来到这儿的!”

 众人闻言,齐惊诧地注视着她刘备忙上前拱手致歉意:“请公主原谅我三弟的鲁莽无知吧!”

 仁孝公主细观之下,问道:“你是玄德公吧!吴与玄德公的联盟之约在此,请你过目!”

 说着,她自手中所提的蓝色绸缎包袱里取出一卷黄丝绢,双手递与刘备。

 刘备神情异常激动的伸出双手,躬身接过丝绢。只觉心中感情的巨在汹涌澎湃地撞击着心坎。

 仁孝公主见他神情兴奋的愣在那儿,遂问道:“怎么,玄德公?你不看一下这联盟之约吗?”

 刘备双目哈泪,激动万分地道;“没有这个必要…仲谋公既能把自己的妹妹作为使者遣往夏口,其意己明…”

 言未毕,刘备忽地单跪于地、拱手道:“玄德接受联盟的决定,我真的感激不尽!现在,我们就可联手同心协力抗击曹军了!”

 仁孝公主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得不知所措。她膛目结舌的注视着刘备,双手将其扶起,忙又象触电般地缩了回来。口中只吐吐地道:“玄德公…请起…”

 刘备谢了一声,才站起身来。众人皆惊异的注视着他,被他这种突然的行动惊住了。

 刘备忽将目光移向龙天扬,感激地道:“天扬,这次让你受苦了…我替百姓们多谢你!”

 龙天扬忙拱手谦虚地道:“玄德公言重了…”

 刘备又轻身对仁孝公主道:“公主也辛苦了!月英,请你带公主去馆驿歇息吧!”

 月英应声至仁孝公主身旁,道:“公主,请随我来!”

 二人缓缓走出门去,张飞惊讶地抓挠着头发道:“真是奇怪,公主竟会当使者?”

 众人黯然,突然,刘备向天扬沉声问道:“天扬,孔明军师和冬梅小姐还留在吴国吧!我想这次你不会无缘无故回来的,一定有何打算?”

 龙天扬颔首,低沉地道:“是的…”

 他遂将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此时,月英领着仁孝公主往馆驿而来。忽地,仁孝公主疑惑地道:“我真搞不懂,虽然我是吴国的公主可他居然向我跪下…他可是与我父孙坚一同战过董卓的玄德公呀!他怎的这般谦逊呢?”

 月英骤闻此言,侧首低沉地道:“谦虚的人…有两种。一种是心地软弱,有二心的人。另一种则是意志坚强、坚定不移之人,而玄德公则属于后者,他是一个有十分远大的目标,肩负民众生计之重任的伟大之人,刚才的举动与其博大的怀相比,根本微不足道…仁孝公主惊疑道:“他难道…难道连跪下也不觉得可吗?”

 “是的,吴因的参战,对于想打败曹军以偿民愿的玄德公来说,是十分重大之事…正因为他坚强,才会直接地表出他对贵国诚挚的谢意,莫非刚才公主感到他是个弱者吗?”

 仁孝公主闻言,怔了怔,沉默不语。但她心里却暗惊道:“当玄德公在我面前跪下时,我反而感到有一种不可抗拒的迫感!是呀…这正是他坚强的表现!”

 她正想时,只听月英道:“公主,馆驿己到了!走,我们进去,我安排你歇息吧!”

 仁孝公主猛然回过神来,闻言,忙颔首随月英进了馆驿…与此同时,龙天扬却在大殿内将这些日子来所发生的诸事皆详细地道于众人。

 突听张飞怒吼道:“天扬,你刚才说周瑜那小于让我们孤军去守‘陆口’?”

 龙天扬沉沉地道:“哦!…但吴军会很快赶来和我们会合的!”

 话音未落,张飞便恨恨地道:“你这个傻瓜:他们怎靠得住?他们的话不可信!难道你忘了吴和魏一样同是我们的敌人,只不过现在是应燃眉之急,才会和他们那帮鸟人联盟对曹,不然,谁让人去那个鬼方!”

 旁边的关羽阻喝道:“翼德,别和天扬吵了!看你一生气,脸又变大了。”

 张飞忙辨道:“二哥,这…”刘备走上前沉声道:“好了,三弟,你别再哆嗦了!天扬,你有何妙计对付来犯‘陆口’的曹军呢?”

 龙天扬低沉地道:“现在…还没有:不过我想驻扎在襄的曹军极有可能会沿汉水进攻夏江的,孔明军师也说过,只有把兵力分据在夏口与陆口,这样才能阻挡曹军对两地的攻击。”

 刘备闻言,不由默然暗惊道:“对付曹军,只有将这本己十分微弱的兵力又要分散…看来如今‘卧龙’和‘龙之子’也束手无策了!”

 此时,龙天扬却想起了临行前孔明与冬梅、鲁肃相送时,孔明对他们所说的一番话来──临行前,孔明站在港口码头对龙天扬深沉地道:“天扬!你相信自己的‘武运’吧!你要知道,‘武运’决不是依靠神兵相助,它里面包含着至要的因果关系。譬如,捡到银子的人他是很幸运!但没有人掉下银子,他就捡不到了。这就是因果关系。而‘运气’就是这些因果关系重合的结果。并且,天扬你是‘天命之相’的主人,因而你能在最大限度内创出这种因果关系的,…相信自己的力量吧!”

 想到这些,龙天扬不由矛盾地暗叹道:“孔明军师…你虽然如此对我说…

 可是,这次我没有自信了,即使我有‘武运’,但我却没有水战的知识和经验,这和‘长坡’时的情况井然不同…因此,我只会一点仙术,而被众人尊奉为‘龙军师’…其实我只是一个知道《三国志》一点历史的普通人,历史…历史上,东吴在这次战争中取得了胜利。因此,现在我既使什么也不做,玄德公的士兵们也不会输的。无论陆口之战如何,那是历史,与我无关!…”

 “什么,我怎么可以这么想呢?我为什么会活到现在,那是由像焦览等人的拼命相救,我才会几次死里逃生!不…我不能现在未想出对敌的办法,就想置大家于不顾,我不能这样想,更不能那样做…我如今也是这现实的世中的一人,现在我要面对现实…”

 想着,龙天扬便身不由己的缓缓走出殿外,众人见他神情漠然…知道他有心事,于是也未出言问话,更未阻拦…龙天扬顺着殿门外的青石大道怔怔而入神地向前走着…忽然,他听到有人大声道:“走开!走开!…你真烦人!”

 龙天扬忙抬首注目循声看去,只见前面的一道岗哨里正有两名士兵与一位老者在那儿吵闹…这老者正是乖船前来夏口向刘备报信的俞古。那两名守卫在旁的士兵架着长,烦燥地道:“我告诉你不行,不经允许是不可进去的i”

 俞吉大声怒道:“我给你们说过多少次了!我有事要向玄德公票告…小子们,闪开!”

 两名士兵正待发作,忽听身后有人道:“哦!出什么事了?”

 两士兵忙转身向后看去,齐惊道:“啊!龙之军师!”

 俞吉闻言,惊愕地打量着走到其面前的龙天扬,道:“军师?就这么个小孩子?”

 一士兵大怒道:“你这者头,在胡说什么?竟出言不逊…”

 俞吉亦怒道:“你凶什么,小子?我是因为替黄忠将军来给玄德公报信才来的,你们不配问我!”

 龙天扬骤闻此言,惊疑地向俞古道:“老人家,你刚说‘黄忠将军’…他…

 …他不是已回长沙了吗?”

 “是的,他委托我来告诉玄德公,曹军己开往长沙了!”

 “曹军己开往长沙…真的吗?”

 “当然了,不然我来夏江干什么?我亲眼看到,雾中有许多大兵船驶向长沙…

 …”

 龙天扬闻言,惊道:“什么?雾中…老人家!你能说得详细一点吗?”

 俞吉笑道:“嘿…军师到底和这些下等兵士不同!说话是客气多了!”

 龙天扬暗道:“这老者历说的‘雾中兵船’…他若能详细的说出…也许…

 …我就能找到守卫‘陆口’的方法了!”

 想到此处,他遂对俞吉道:“老人家,我带你去见玄德公吧!你当面可把详情告知于他!”

 俞吉应允,二人即向玄德的大殿走来。

 片剔,已至大殿,俞吉上前参见刘备后,龙天扬便向刘备道:“玄德公,曹的‘虎豹骑’已开赴离我们不远的长沙了!”

 刘备惊道:“什么?‘虎豹骑’己开赴长沙了?真的吗?天扬?”

 龙天扬沉声道:“是的,玄德公!这位俞老先生在打鱼时,看见了敌人的军船…虽然雾很浓看不清楚,但穿黑色盔甲的士兵和‘虎’字大旗,俞老先生说他还是能认出的。而从那些士兵的装束和旗帜来看,他们一定是曹的精锐部队──‘虎豹骑’!”

 刘备闻言,向俞吉问道:“俞老先生,这是真的吗?”

 “是的,那些船的外形十分可怕…我回到家后还是心有余悸…最后,我赶到我儿子所在的巴丘关口一看,尸堆如山,所有守卫在那里的士兵无一幸存…我儿子…也在那些死尸中…”

 俞吉道罢,已老沼纵横,泣不成声…众人亦悲哀不己,沉浸在万悲痛之中。

 张飞恨恨地道:“不留一个活口…是‘虎豹骑’那些孙子的凶残本…”

 忽然刘备惊疑地道:“可是…为何他们会进攻巴丘关口呢?”

 龙在扬沉思瞬间,沉沉地道:“关于这事,我也猜不出…但‘虎豹骑’却能利用雾,袭击关口,而一举将其攻下。”

 刘备惊诧地道:“雾?难道浓得…连敌船也看不见吗?”

 俞吉颔首低沉地道:“的确很浓…那天我也是模模糊糊地看到他们的战船。

 这附近,一到秋末冬初,雾气就会逐渐增多。尤其是庭湖附近,那雾浓得根本看不清陆地在哪儿?”

 刘备闻言,顿时大悟道:“哦…所以巴丘关口才失陷了!”

 忽地,龙天扬向刘备沉声道:“玄德公!我想请命,给我五百名士兵和相应的兵船吧!”

 刘备闻言,惊道:“天扬,莫非你想到了良策?”

 “是的,我想用这些士兵阻挡…进攻‘陆口’的曹军!”

 众人皆惊讶己极地齐注视着龙天扬…仁孝公主惊怒道:“龙之子,你没发烧吧?不然你怎么会说出这样的疑话呢?用五百名士兵怎么挡住曹八十万大军呢?”

 龙天扬微笑道:“公主,我没事的!你放心吧!”

 张飞安慰道:“公主你别担心!你现在还不太清楚天扬那特殊、超人的能力吧!”

 关羽在旁言道:“翼德说得对!公主,你迟早会明白天扬为什么会被称为‘龙之军师’的原因的!”

 仁孝公主扫视了他们一会,然后,惊疑地注视着龙天扬。

 龙天扬倏地转身对俞吉恭敬地道:“俞老先生,要阻挡曹军,必须要依靠你的帮助:肯帮这个忙吗?”

 俞吉顿首悲恸而坚定地道:“好:为了给儿子报仇…我什么都愿做!”

 龙天扬闻言,忙拱手谢道:“多谢俞老先生!”

 言罢,他不暗付道:“不遇见黄老将军,俞吉便不会来与我见面的。因此,抵挡曹军的办法也不会在此时想出。这难道就是孔明军师所说的…因果关系了?

 既然我有这种‘武运’那就不该置于历史之外,而应在历史战争中尽力一战!”

 柴桑馆驿。

 孔明和冬梅站在门前,出神地遥望着夏江方向,冬梅神情甚是悲哀,更充满忧虑,一副忧心重重的模样。

 孔明见状,冷笑道:“冬梅,你还是不该逞强,那应该和天扬他们一起回去的。”

 “孔明军师,你别说呀!我可是为了保护先生,才来到东吴的,你怎么能让我回去呢?”

 “真的如此吗?那我就多谢了!”

 “可是,天扬…他不会有事吧!…夏江只有不到一万的士兵,却要和众多的曹军战,守住陆口!我担心…”

 “别太担心了,冬梅!如果天扬真的是一个无能的军师,我想…我想你一定放心不下,也就不会留在吴中,而回到夏口了吧?”

 顿了顿,又道:“如果不是这边战务忙,实在走不开,我也会和天扬他们一起回夏江的!不过,我们明早也会和吴军一同出发,我想天扬他们现在一定会在‘陆口’等着我们的。”

 冬梅双目噙泪,凝视遥望着远方,暗道:“天扬,你们一定要尽力抵抗住曹军,一定要活着等我和孔明军师回来!”

 此时,曹己让水军正副都督蔡瑁、张允调兵遣将,驾船数艘由长江上直向‘陆口’驶来,与孙刘盟军决一死战,船在雾气中前进…曹倍黄凤翔亲自督战。

 蔡瑁直立于船头甲板上,得意洋洋地扫视着他所布置的船阵,傲然地自语道:

 “我蔡瑁作荆州守将已有不短时了,但从未见过这种阵容如此浩大的船队及水军,我想这下可将敌人尽数围剿了。”

 此时就在其船队后面水寨督战的曹手扶栏杆,立于船头,扫视着其强大众多的战船,亦不由得意道:“我的战船之多之大,那孙权、玄德的战船岂能与之相比!只要有他们这些自不量力之人,这世就不会结束…现在,我只有替天行道去教训教训他们这些无知的家伙…玄德、孙权你们等着吧!”

 江面上先前本己较浓的雾气,此时变得愈来愈浓了。一里以外就无法看清任何事物,哪怕是一艘大船也毫不例外。

 曹见状,不又惊且急地向身帝的黄凤翔道:“在这么大的雾…这种天气里航行,看来我们是无法如期到达‘击口’了!娘娘,你认为这雾何时会晴?”

 黄凤翔拢袖低声地道:“这…这个…我也不知道。不过,当天气热时,这浓雾就会散的。

 而当大气比江水冷时,水气就会蒸发,形成‘蒸气雾’,此雾与普通雾不同,气温不升高,它就不会散。在秋末冬初时,天气骤冷,极易出现此雾。到了冬天,河水与大气一起变冷时,就不会出现‘蒸气雾’了。”

 曹闻言,惊诧地道:“蒸气雾?…娘娘的话经常让我无法理解。可能,这才是‘龙’的智慧吧!”

 “不…这在我们那个社会里是十分基本的气象知识,谈不上是会‘龙’的智慧!”

 “可是…雾再大,也不能停船呀!蔡瑁说能否得到‘陆口’,关系到这场战役的胜负之关键,因此,我们决不能让吴军捷足先登,虽然我们心中不太愿意派他…但现在也只有让他水军都督──蔡瑁率领船队去与敌人战了,因为,他对水战较我们熟悉…”

 此刻,前阵的蔡瑁正得意非常,心中暗喜道:“嘿…这回终于该我走运了!

 只要大军能占领‘陆口’,那就不难攻下吴国的柴桑了。那么,攻下吴的大功就非我莫属了。只要攻下‘陆口’’我至少可以在魏国中当上一名威名显赧的大将军…

 …说不准亟相一高兴还会让我作吴国的主君呢!”

 他正在疑心梦想,忽觉有异,遂回过神来发现船已停下。忙高旁边的士兵喝道:“妈的,怎么回事?为何停船了?”

 那士兵惶恐地道:“对不起,都督,我划的船橹碰到了旁边渔夫的网了?”

 蔡瑁惊愕道:“什么…网?”

 众士兵闻声而出,纷纷爬上船头向船下俯视去。只见船下旁边有一叶小舟,舟内有一老一少。

 这二人正是稍作装扮的俞吉和己用“云体风身”装扮而成女身的龙天扬。

 只见俞吉向站船上的众人喝道:“喂!你们快点解开我的网!我可不能让你们弄破我的渔网!”

 蔡瑁闻言,大怒道:“混蛋!你这老家伙为什么在这儿打鱼?”

 俞吉亦怒道:“你说什么?这附近本来就是我的渔场!我在这儿打鱼有何不对?倒是你们在雾中突然出来,碰到了我的渔网,令我闪也闪不开!”

 顿了顿,他向身后的女孩(龙天扬)问道:“对吧,秋菊?”

 “对呀,爷爷!”

 蔡瑁见他俩一问一应,早己在船上气得七窍生烟,怒吼道:“老不死的,你还敢顶嘴,不快点解开网,我们全军就无法前进了!”

 突然,船头上有士兵跑过来惊讶而急急地道:“蔡都督!在前方有…船影出现了!”

 蔡瑁闻言,忙注目向前看去,只见前面在浓雾之中隐隐约约有一些船驶了过来。他猜道:“好像是兵船…是‘虎豹骑’的船吗?这么大的雾连大旗都看不清!

 …”

 话音未落,士兵皆惊叫道:“啊!那是什么?好像有东西飞过来了!”

 只闻“哩哩…”的利器透空的锐耳风声,骤然响起。

 就在那些东西都将飞至众人面前之时,他们方始齐声惊叫道:“啊!什么?是火箭!快闪开!”

 只见那些绑着棉絮熊熊燃烧的火箭,如蝗般狂风骤雨的向众曹兵疾飞而来。顿时船头的甲板已被那些火箭点燃了。

 蔡瑁见状,大惊命令道:“快…快点提水灭火,不然马上就烧得更大了!”

 众曹兵边闪避边入舱内端着木盆晶水泼向火苗。

 蔡瑁双目瞪得如同牛眼,他怒视着对面那些若隐若现的兵船,愕道:“混蛋!

 他们是吴国士兵,那船…那船是他们的战船。”

 突然,一支火箭飞落在俞士所乘的小舟上。

 接着,又有几支飞了过来。俞吉慌忙闪避着。秋菊见状,惊呼道:“你你!快躲开!危险!”

 正在此时,一支火箭闪电船向她了过来。

 “噗”地一声,她的左腿已被利箭擦边而过,带下一块来。

 俞吉见状,惊叫道:“啊!秋菊你…你怎么样?”

 话音未落,他们身后的舟蓬也被火箭燃着,熊熊燃烧起来了。

 此时,蔡瑁亦向士兵们命道:“弓箭手,快敌:”

 众曹兵纷纷拉弓拈箭,正待时,忽见那些船影正快速地向后撤去。不齐惊道:“什么?敌…敌船撤退了!这是怎么回事?”

 蔡瑁见状,气得大吼道:“别让他们逃走了,若让他们全身而退,那我们回去后会让众将朝笑的!给我!”

 突然,下面小舟上的俞吉急急地道:“喂!等一下,将军:我孙女中了箭,动不了啦!我们的小船着了火,她会被烧死的!”

 蔡瑁瞪眼大怒道:“这关我何事?你们的船着火了,你们自己跳入江里吧!”

 “什么?…啊!对了,将军,你们不是要追那些船吗?我可以给你们在雾中带路呀!我常在这带打渔,对这些地方很熟悉…”

 未待他说完,蔡瑁便惊喜道:“是呀!你说得不错,这雾中的确是需要一个向导,好了,你们来我们船上吧!”

 俞吉勉强微笑道:“多谢了,将军!”口中虽如此说,但他心里却暗骂道:“哼!等一会就让你有得受了!刚才你骂我的话,还有你那见死不救的狠毒心肠…

 我们一并让你付出代价!”

 蔡瑁让士兵们放下吊篮,将他们自小舟上提到大船上,秋菊暗喜道:“好了!

 现在你们已中计了,看我马上怎么治你这该死的蔡瑁!”

 刚才,那些向曹军箭之人,正是赵云及刘封所率的刘军。

 赵云、刘封及仁孝公主屹立在船头,皆忧虑地注视着对面的敌船,只见赵云忧虑道:“我们现在放了箭…军师能成功的进攻敌人吗?”

 仁孝公主亦担忧道:“是呀!‘龙之子’去做密探,这是很危剑的呀!我好担心…”

 赵云忽地面道:“仁孝公主,不过!‘龙之军师’的这条妙计还真管用,它可以拦住曹军…而且,我们不会牺牲一人,没想到他竟能利,用这浓雾来狙击敌人,真的了不起…”

 仁孝公主颔首沉沉地道:“我知道…正是危险少,‘龙之子’他才应允我随你们来的,这次我是想…亲眼看看‘龙之子’的行动…”

 突然,站在赵云左边的刘封向赵云迟疑地问道:“赵将军,那蔡瑁真的会上当吗?”

 赵云坚定地道:“刘将军,你别担心,刚才我也有一些怀疑,不过,现在我深信‘龙之军师’的妙计一定会成功!因为,军师对敌人的想法了如指掌,曹军的水军都督是一个新人──荆州降将蔡瑁。他一定会急于立功,以便赢得曹心,而‘龙之军师’正是利用他这一点,而进行设计的,由于‘急于立功’就无法冷静地判断和分析事物,因此,‘龙之军师’所设之计,一定会万无一失的,别担心,他一定会阻拦住曹军的进攻!”

 正说时,忽有士兵来报:“赵将军,敌船追来了!”

 赵云注目看去,只见蔡瑁所率的船队正急急向他们追来,冷笑一声,赵云挥手命道:“鱼上钩了!弓箭手,放箭!”

 立时,漫天箭雨顿时向后面紧迫而来的曹军战船疾而至。

 蔡瑁见状,然大怒道:“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弓箭手!给我反击!”

 众曹军得令,全恶狠狠地拈箭向前面的刘军战船击。

 前面的刘军们见状,遂向赵云票道:“赵将军,曹军己还击了!”

 赵云冷笑道:“嘿,好了,你们给我调转船头,撤!”

 众刘军逆转过船头,急向前驶行。

 蔡瑁一见,咆哮道:“啊!混蛋!你们还想逃吗?嘿…只怕没有这么容易…

 …给我追!”

 突然,俞吉惊疑地道:“啊!真奇怪!那船…”

 蔡瑁闻言,急转身疑惑地问道:“老头,有什么奇怪的?你说出来听听!”

 俞吉沉沉地道:“将军,这样追下去会进入浑水的。那是吴因的船,他们为何不回吴国?若回吴国,他们应走澧水呀!”

 蔡瑁听他这么一说,猛然猛悟,一抬头道:“对呀…好,停船!你们给我确定一下江水的向!”

 有士兵忙伸橹探入水中,只见橹向后飘浮,不由大惊,忙向蔡瑁禀道:“都督,水…水的向,变得相反了。”

 蔡瑁闻言,悚然大惊,道:“妈的…怪不得敌人放了箭就跑呢?原来,他们想利用雾来让我迷路!的确,这么大的船队一旦走偏了,那真的是很难改变方向了。他们这做,一定是想利用我们迷路的时间,在‘陆口’进行充分的布置,不过,似乎运气还是偏向我们这边…因为,敌人根本想不到我们会遇到一个识此处地形的渔夫来作向导!”

 微一思索,他便大声命道:“你们快…快将船改变方向,别追敌船!”

 众曹兵忙抡橹将船划向另一方,前面的刘军见状,遂惊道:“赵将军,曹军的船队改变了方向,我们该怎么办?”

 赵云大笑道:“哈哈哈哈…他们己发现了我们引他们进入泮水…但蔡瑁这个蠢猪却不知道这才是真正的陷阱呀!”

 后面的蔡瑁见船己驶向别的方向了,遂感激地对俞吉道:“俞老先生,谢谢你,多亏你看穿了敌人的计,才使我们安全险。”

 俞吉微笑道:“没什么…我只是想让将军救我孙女,才略施微薄之力…”

 秋菊蜷腿坐在甲板上,不住地轻声呻着…蔡瑁见状,向左右众人间道:“喂!这姑娘中了箭伤!谁过来帮她一下!”

 话音未落,自人从中闪出一名长着腮胡的壮大汉,他地扫视着秋菊,咽了咽口水,急急地道:“让我来吧…小兵们,闪开!”

 说时,己走上前来一把将秋菊抱起,并“嘿嘿”笑道:“姑娘,抓紧我的手臂,小心你这弹指破的皮肤又要受伤哟…”

 众曹兵暗道:“这回我们的伍长又有了好事。”

 俞吉在后紧随着那伍长,向舱内走去,秋菊侧首与俞吉挤眼相视一笑,甚是神秘…进了舱内,那伍长将秋菊放在榻上,转身对俞吉道:“老人家…嘿嘿…把你孙女交给我们照顾就行了,你上船头给都督指路吧!”

 俞吉忙拱手谢道:“啊!那就多谢伍长了,小老儿告退!”

 言罢,便转身从舱内楼梯向上面船头走去。

 他回首看了一眼那火攻心、急不可待的伍长一眼,暗暗冷笑不己…那伍长见俞吉己离,遂向在身旁的几位守卫喝道:“你们还呆在这儿干嘛?”

 这几名曹兵喏喏称是,忙退出舱内。

 那曹兵伍长见众人皆离开了,顿时,一双小眼瞪得如同铜铃,口水亦了出来,喉结不停的活动着,发出“骨碌碌”的咽水声。

 他双手颤抖着轻拍秋菊的**,轻声道:“喂!姑娘,坐起来,我来给你伤口上药了…”

 秋菊娇连连,脯剧烈的起伏,她努力着试图爬起,但由于腿部受伤而无法用力,故虽经努力,但力不从心,还是失望的躺在上,眼中对那曹兵伍长出企盼的目光。

 那曹兵伍长见状!正中心怀,忙献殷勤及别有所图的上前笑道:“嘿…姑娘,看你这么吃力,我就来帮你一下吧!”

 说时,己不待秋菊应允与否,他急盯着她那高耸剧烈起伏的脯,一手己急不可待的自秋菊挨榻的背后伸出将其挽起,而另一只手却毫不规矩的在其脯上捏起来。

 秋菊故作羞态的轻轻挣脱道:“伍…伍长,你…你怎的能这么做呢?大白天的…我可是黄花大闺女…多羞呀!承蒙伍长相救,小女子威不尽,不过…

 …你要…也要等到天黑之时吗?”

 道罢,秋菊已满面排红,羞答答的如一朵含苞放的玫瑰,令人心旷神怡,丢魂失魄,浑身酸软…那曹兵伍长闻言,心花怒放,喜得眉开眼笑,道:“哦!你真得这么想?嘿嘿…就是嘛!

 你做那渔夫的孙女有什么好,整天过着食不果腹,奔波劳累的日子…今后若做了我的女人,那…那吃香,喝辣的生活让你享个够!好吧,小美人!

 暂且依你,我先给你上药,不过,等到晚上你可得拿出你的真功夫和我好好较量哟!”

 秋菊羞得垂首不语,娇滴…那曹兵伍长哈哈大笑,遂伸手在秋菊粉的脸蛋上轻拧了一把,然后,将其放坐于榻沿,弯去地上药盒内取药。

 突然,秋菊冷笑道:“嘿…真是‘字头上一把刀’!”

 那伍长闻言,不由一怔,就在他尚未回过神来的电光石火间,秋菊急伸左手,骈指在其背劲后的‘玉枕’上疾点了一下。

 那家伙了声未吭,便瘫软下来,惊骇地目不转睛的注视着秋菊,口不能言…

 秋菊冷笑一声,遂除掉头上所佩饰物,运功返容,现出了他的原身───龙天扬。

 龙天扬将其拖出,放在舱房的门边,然后,扬掌扇了那家伙几个响亮的耳光,轻声骂道:“狗东西,刚才占了我的便宜,现在我‘龙之子’要讨回来!这就是你这个鬼的下场!好好守在这门边吧!”

 那家伙靠在门边,目不能转,口不能言,四肢不能动弹…龙天扬朝他哼了一口,转身走向隔壁的船舱,他轻声自语道:“现在…该俞老先生你表演了!”

 此时,在蔡瑁他们后面的后寨大营里,张辽正急急赶向中军帐,一进舱,他便向坐在龙椅上神情肃穆的曹票道:“丞相,前方蔡都督所率的船队己陷进了吴兵们所设的‘陷阱’,而迷路了!”

 曹闻言,面色候沉,大惊道:“什么?吴兵们设下的陷阱…”

 “是的!刚才蔡都督遣人来报的…”

 “这真是奇怪!吴国兵船应早己布置完毕,他们为何又来引我们迷路呢?他们到底在搞什么鬼?”

 张辽思索着,缓缓摇头…“张辽!敌人走了多长时间了?”

 “这个…在雾中,连传信的船都慢了一两个时辰…”

 “蔡瑁这家伙太急于立功了…这些也许是玄德设的计。不然就是孔明或‘龙之军师’…凭蔡瑁那猪脑袋是看不破敌人的计谋的!也许他现在已中了敌人的诡计,快,让蔡瑁立刻停船!”

 张辽领命,忙遣士兵去下达曹的命令!

 而此刻,蔡瑁这边却发生了──龙天扬来到隔壁的舱外,他注目舱内,只见有两名士兵边向窗外看着,边议论道:“这雾怎么还不散,这样漫无目的得行船是很危险的…”

 “是呀!并且…这雾比刚才更浓了…”

 龙天扬闻言,暗笑一声,遂推门进去,接道:“你俩说得没错!因为,湖里的浓雾被油掺合进来了!”

 那两名士兵猛然一惊,忙回头向身后看去,还未看清,只觉眼前人影一闪,他们每人的下颌已被来人重重击中,工人“砰!”地一声,倒在地上,昏过去了。

 龙天扬扫视着这偌大的船舱,他一眼瞥见前面靠舱角处放有十几个大罐。他惊喜地上前抱起一罐,揭开上面的油布,嗅了嗅,道:“哦!这罐内装得的确是油!

 那位伍长还没说谎!不过…他当然是在我问之下才说的!…现在曹的水军已经进入了…我们表面上是引他们进泮水,可实际上却是引他们进入庭湖…这双重陷阱,蔡瑁是看不破的。现在,我就让他尝尝我的厉害!

 不过,用火是有些残酷,但我也得想安全身呀!

 没办法,只好如此了!”

 龙天扬遂将各罐的油布掀开,将油泼洒在舱内的甲板各处,然后,擦着火镰“轰!”地一声,油皆熊熊燃烧起来了,不多时,舱内已浓烟滚滚,火光冲天,舱内己传出“霹霹啪啪”的甲板爆裂之声。

 龙天扬见火势己大,忙将其中一名昏倒在地的曹兵盔甲穿在身上,然后,他又将另一人扶起向舱外走去。

 此刻,曹兵们己如热锅上的蚂蚁,无头的苍蝇般惊恐万状的在船上奔窜惊叫不己:“啊!船仓起…起火了!”

 “糟了!快来灭火!这是怎么回事?怎的突然起火了?”

 龙天扬走出船舱,向众曹兵故意咳嗽道:“快…快来帮忙!他受伤了…我了浓烟,动不了啦!”

 急奔来两名曹兵,他们将龙天扬所扶的那士兵抬了过去,又急切地向龙天扬问道:“喂!你要不要紧?要不去休息一会!”

 龙天扬摆摆手,缓缓地道:“没什么,这样吧,我去叫人救援!”

 说着,他便拔腿向上层船舱跑去,寻俞吉。

 站在上层船头的蔡瑁,陡听下面人声嘈杂,并有火光冲出,不由惊然大惊,道:“啊!怎么会这样?我的船怎的起火了?并且火势越来越大…快,你们快点灭火!”

 众曹兵见火光冲天,甲板己“僻啪”作响。

 尽被燃烧,不由惊骇不己,无人上前去救,他们纷纷惊议道:“不行,我们会被烧死的!谁肯不顾性命去救…快逃吧,跳水!”

 “对…在船上只有等死,快跳水逃命吧!”

 众曹兵纷纷解甲盔,减轻重量“扑通”

 接连陆续地跳入湖中,逃生去了!

 蔡瑁见状,气得暴跳如雷,忙阻喝道:“混蛋!你们别逃,先灭火!这些胆小怕死之辈!…俞老头!快来救火!”

 他向身后俞吉喊道,但无人应话,他不由一楞,遂回头一看,空无一人,不疑惑道:“哦!

 俞老头跑到哪里去了?”

 言罢,他便往舱内找去…原来,俞吉见火起,已知是龙天扬干的,遂入舱内找寻龙天扬。

 “龙之军师…你在哪儿?”

 恰巧,龙天扬正从底层舱内向上舱走来,忽闻此言,忙答道:“俞老先生,我在这儿,上来了!”

 俞吉见他上了船舱,急忙问道:“你在这里干吗?我们该离开了!”

 龙天扬一挤眼,神秘兮兮地道:“等一会儿,我还有一点事…听脚步声,那家伙己过来了!走,我们到船头去!”

 二人遂手扶船栏,刚站定,蔡瑁己急急奔来,大叫道:“俞老头,你在这儿干什么?快快去救火!”

 俞吉也不言语,龙天扬待其已近身旁,猛一转身,目光如电地向蔡瑁。

 蔡瑁注目一看,右手颤抖地指着龙天扬道:“啊!你…‘龙之子’…这…你为什么会在船上?”

 顿了顿,他似有所悟地瞪大双眼,惊恐万状地道:“莫非…也许…刚才那女的是…”

 龙天扬沉声接道:“不错…我为了混进你这艘船,而故意中了一箭…现在你该明白了吧!”

 蔡瑁惊骇的怒道:“潜入这艘船?你!俞老头你和‘龙之子’一同密谋来对付我…”

 俞吉愤然道:“我才不会告诉正确的路径给杀死我儿子的曹军!这儿已经不是长江了,这里是庭湖!”

 龙天扬亦冷笑道:“蔡瑁,你还不知道吧?

 ‘陆口’现在已经先归吴国水军了,如今,对于你们这些没有方向感的曹军来说,你们是很难在雾中回到长江的!”

 蔡瑁闻言,惊怒万分,道:“陆口…我的巨大战功己变为泡影!混蛋…你这该死的‘龙之子’,你打破了我的美好梦想,我要杀了你!”

 话音未落,他便“删”地出长剑,凶神恶煞,形同疯狗船恶狠狠地向龙天扬剑当疾刺而来。

 龙天扬待剑及近,微一侧身,候出左臂紧紧夹住其剑刺来的右手,同时,右手疾如流星地向其小腹击出一记凌厉无匹的“实拳!”

 “哇…呀…”蔡瑁口中鲜血狂而发,一道血箭出三尺,他缓缓地扑倒在地,痛叫不己,冷汗涔涔直,五官已痛得扭曲变了形。

 龙天扬看也不看其一眼,恨恨地怒瞪双目,目中尽充满了仇恨的火焰…他切齿道:“别忘了…蔡瑁!上次在荆州我未杀你,留了你一条狗命残至今…凤翔被掳,荆州百姓惨遭曹军惨杀…这些都有你的功劳!蔡瑁,我绝饶不了你!记住!下次别再让我看见你!否则,我让你死无全尸!俞老先生,我们走!”

 刚才的情景,俞吉尽看在眼里,他注视着龙天扬,暗惊道:“我第一次看见‘龙之军师’这么凶,他这副模样让人看了心中发…”

 正想着,龙天扬又催道:“俞老先生,走呀!我们从船上跳下湖中就可逃走…

 …”

 俞吉猛然回过神来,二人遂齐从船上跃入湖中。

 那些刚上小船,正逃走的曹兵,骤见水中有人,忙道:“快过来,我们拉你们上来!”

 龙天扬二人奋力游向一条小船,那船上只坐着四五名曹兵,他们伸手将俞吉拉了上去,正要来拉龙天扬时,龙天扬忽地从水中一跃而起,恍若一条巨鲤破水而出,只见他双目怒睁,神情愤怒…这五名士兵见状,已知不妙,忙退后一步,紧握双拳,齐惊诧地道:“你…你要干什么?我们可是来救你上船的…”

 话音未落,龙天扬双掌齐推,当前两名曹兵便自船内倒飞跌入湖中“扑通”

 一声溅起丈余高的水花。

 余下三人皆惊骇万分地注视着他,面面相觑。

 龙天扬扫视着他们,沉声道:“你们三人,给我快离开船,这船我要用!我不说第二遍,不想死的话,就快跳入湖中,另寻船去!”

 三人对视一眼,齐跃身跳入湖中,逃走了。

 龙天扬站在船里,抡橹划起船来。俞吉竖起大拇指夸道:“龙之军师,你真了不起!只是一个眼神,就把这几个曹兵吓跑了!”

 龙天扬闻言,怔了怔,沉声道:“我并不是…很了不起!只是由于刚才…

 对蔡瑁余怒未消,因而我无法控制体内发作的杀气…控制不了自己的感情,这是我的弱点!”

 俞吉见他自责,遂出言安慰道:“但是,结果…你仍没有杀一人。而且,那艘船上的火,虽然很大,不过,那些曹兵也是可以逃出来的…你原本可全部杀了他们,可你有好生之德,而末那样做。没想到‘龙之军师’也是个性情中入,远比我心目中的你更伟大!”

 龙天扬忙谢道:“多谢俞老先生的赞誉…不过,没有你老人家的尽力相助,我的计策也成功不了的!”

 俞吉谦虚道:“哪里…还是‘龙之军师’你扮成姑娘…而取得成功的!”

 龙天扬边说边划憎向夏口驶回,他扫视着四周朦朦浓厚的雾,道:“接下来,我就是希望这大雾别停,那样,吴军们在这段时间内才能顺利无阻的占领‘陆口’!”

 事实上,正如龙天扬所愿…这场大雾又持续了两天。而曹担心的也十分正确,那在蔡瑁率领下进入庭湖的水军一直迷路,直到天晴了才找到确切的方向,因而耽误了战机。

 因此,龙天扬的计策获得了成功,玄德未损一人一马,而成功地支持到东吴援军的到来。

 “龙之军师”的超凡计策亦传到了驻在“陆口”的吴军那里,吴军上下人人皆知。

 刘备、龙天扬率众人赶到“陆口”与驻在此地的周瑜所率的吴军会合了。

 众人见面,惊喜万分,孔明、冬梅皆上前赞龙天扬的妙计绝策。

 周瑜与鲁肃立在船头,凝视着欢呼雀跃地众人,亦欣喜不己。

 忽闻鲁肃赞道:“周都督!这次‘龙之子’干得非常不错!而且未伤一兵一卒…就守住了‘陆口’,阻挡了曹军的进攻。怎么样?现在你还怀疑‘龙之子’的力量吗?”

 周略一沉,深沉地答道:“经过此事的证明…现在我只有承认了他的力量,孔明说得对,‘龙之子’的确有武运。”

 说到此处,周瑜心里却暗叹道:“可是,子敬,你知道吗?还有件事可确认了…对于吴来说,现在出现了一个比曹更有威胁的敌人!”

 此时“陆口”已完全成了吴的据点,而晚到的曹军就只有在“陆口”的对岸附近的“鸟林”

 扎营。

 《三国志》历史上著名“赤壁之战”即将在此发生。

 【第三十四章东吴水师】

 龙天扬只身一人自营帐中走出,来到江岸。

 他面对着面前那汹涌澎湃、巨滔天、声如雷鸣的长江,心中思绪万千,感慨不已…他出神地眺望着对面曹军驻军之地一一鸟林。暗道:“我感到…凤翔一定在对岸的乌林军中…

 不!在潜入蔡瑁所在的船上时,我就感觉到了凤翔她身在其后。而先前在‘长坡’之战时,我明知凤翔她近在咫尺,却…也没能相见,可是,以前我们总是在一起…我们一定不会分开。

 我能感觉到…一年前我被司马懿击落悬崖时,所扔出的那半块坠牌,如今定在凤翔手中,而且,她还像珍惜自己生命一般的好好保护着它。”

 想着,他自怀里的黄缎布里解开那剩下的半块坠牌,他双目凝视着手中的坠牌,坚定地道:“坠牌分成了两半…这可能就是我和风翔之所以分开的预兆,我一定要亲手将这断开的坠牌合在一起,那时,我们就再也不会分开了。因此,我…

 …我一定要亲自到对面的鸟林去一趟!”

 不知何时,在离龙天扬有十丈远的一棵柳树旁,仁孝公主与冬梅在惊疑地齐注视他。

 突听仁孝公主疑惑不解地轻声道:“冬梅!

 ‘龙之子’会和鱼说话吗?看他对着面前的长江在自言自语的模样…”

 冬梅摇摇头,低声道:“我听不清他在说些什么…”

 仁孝公主撇嘴轻叹道:“唉!真无聊,我还以为他跑出来是偷偷地练武呢?却未料到他竟有空跑到江边来发呆…太无聊了!曹军们只守阵而不攻,可‘龙之子’他一人却逛,这也算是紧张的战斗吗?走吧…走吧,冬梅!回去…”

 冬梅回头看了一眼仍站在江边神情恍惚的龙天扬,暗付道:“看天扬那眼神…

 …他一定是在思念凤翔,若凤翔这次也随军而来的话…天扬一定会去…”

 她正想着,仁孝公主在前一把拉起她的左手,走向前面的营帐…此时,在吴军阵营的中军帐内──东吴诸将齐聚于此,正共商战事。

 突听此次被任命为水军当口令的甘宁沉声道:“周都督,这几曹军只守不攻,看来曹小心的,我原以为,他有那么强大众多的人马,一定会向我们大举进攻的,没想到…”

 未待他道完,先锋──老将黄盖便傲然道:“曹只守不攻,那是因为他害怕我们水军的缘故,因此,我们此次应主动向他们进攻。”

 话音未落,程都督程普低沉地道:“黄老将军仍是这么冲动,你就是这脾气一点也没变老。”

 黄盖闻言,不急急握拳辩道:“啊!程都督,你说我老?哼!我的功夫可绝不输给一大群壮汉…”

 程普环视众人一眼,沉沉地道:“既便如此,可是…我们还是不能向曹军主动进攻!因为,敌人迟早会先来向我们进攻的。对吧,周都督?”

 周瑜颔首沉声道:“是的,程都督!因为,曹水军都督蔡瑁,没有夺到‘陆口’,他一定气愤难当,为了挽回败势,他一定会来报仇的。不过,我们会打败像他那种自以为人数占优势的敌人!我们要让他们知道我们是不容小觑的!”

 众将皆点头称是,觉得其言甚是有理。小议片刻后,众将便告退回帐歇息了!

 与此同时,在鸟林的──曹军阵营!

 败军之将──蔡瑁!正向曹请示对吴军主动进攻。

 曹神情肃穆地注视着跪于帐下的蔡瑁,深沉地道:“怎么?蔡瑁,你想去主动攻击吴军?”

 蔡瑁拱手恭敬地道:“是的,亟相!虽然吴军擅长水战,但我们人数占绝对优势,而且,我对水战也较熟悉,更重要的是,我一定要刷掉失去‘陆口’的辱!”

 “哦!你想对上次之事负责…那好吧!我就给你三万人马,你给我尽力拼战吧!一定要胜!”

 “多谢丞相!我现在就去作战前的准备!属下告退!”

 曹微微颔首,蔡瑁便退出帐外,准备出战了。

 曹微一思索,便对旁边的张辽沉声道:“张将军,你与蔡瑁一起出阵!只是,你不需领兵,只是观战,我要确认一下吴国周瑜的水战实力!”

 张辽忙闪出,拱手道:“属下遵命!”

 曹挥挥手,平静地道:“好吧!诸位回帐歇息吧,时候已不早了!”

 众人陆续散去,曹叫住正离去的荀攸,急切地向其问道:“荀攸,娘娘又出去了吗?”

 荀攸静静地道:“是的…白天大家都很忙,只有在夜间才有空出来走动走动。”

 曹面色沉重,语气缓沉地道:“不过,黑夜在军营里散步…会让人心里不舒服!”

 荀攸安慰道:“丞相,你别担心!因为与娘娘一块出去散步的除了一名侍女外,还有许褚将军也随同去了!”

 曹颔首低沉地道:“哦!这样我也稍微放心了!”

 荀攸见他满面忧郁之,虽然表面看去是很平静,但仍掩饰不住他内心焦忧的心情。

 荀攸见状,暗忖道:“虽然,龙娘娘是超化的‘龙之女’,但丞相却仍将她当作身边平凡而重要的女子…为她担心,我叔叔苟或说的对,娘娘的存在让丞相开始变了…娘娘对他这个‘雄’来说,是福还是祸?这些不可而知呀!”

 此时,黄凤翔与许褚及其侍女丽容一起来到离他们营帐约有四里之遥的江边…

 …三人像是在焦急地等着何人,时至月己西沉,忽闻侍女丽容焦灼地道:“颜元怎的还不来呢?月己西了…”

 三人皆目不转睛而焦急万分地注视着前面那条山路。

 突然,那山路上快速地迅疾跑来一名年青士兵,他边跑边喊道:“丽容!我来了──”

 丽容闻声,欣喜地道:“颜元──”

 正说时,那被称为“颜元”的年青士兵已至丽容身旁,正开口,丽容先埋怨道:“颜元,现在都什么时候呢?你这时才来?我都等你等得急死了!”

 颜元摸着后脑勺,惭愧地道:“不好意思!

 让你们久等了!因为我从军营出来时,花了不少时间…所以,才来晚了…”

 话音未落,许褚在一旁恼道:“道歉有何用,你来晚了,知不知道给娘娘带来了许多麻烦吗?”

 颜元嘴动了动,言又止。

 黄风翔淡淡一笑道:“许将军,别担心我,没事的!”

 许褚急道:“这…龙娘娘!你怎么能假装散出来散步,而帮助侍女与其未婚夫约会呢?而且在战斗中偷偷约会,这种做法是坚决不可能的!”

 颜元与丽容闻言,面面相觑,惊骇不己。

 黄风翔见状,低沉说道:“许将军,你别怪他们!丽容之所以想当我的侍女…

 …她就是担心荆州兵颜元的安全,这次是我答应她出来的,你若责怪,那就责备我吧!”

 许褚闻言,大惊道:“龙娘娘,你这不是折杀我吗?”

 丽容亦难过地道:“娘娘…对不起,连累你了!”

 黄凤翔摇首道:“丽容,算了!快把东西给颜元吧!”

 丽容将手提的红包袱解开,里面赧然出一个士兵所戴的头盔来,她将头盔取出,缓缓递给颜元,并深情地道:“颜元,给…我已将自己的一缕头发装入锦囊里,进了你头盔内的衬布里,希望它能做你的护身符。”

 颜元激动地接过头盔,深情地注视着丽容,轻呼道:“丽容…让你费心了!”

 丽容低沉地道:“没什么…我这只不过是几头发而己,若与龙娘娘的‘护身符’相比,那差的太远了!”

 黄凤翔闻言,微笑道:“丽容,‘护身符’它本身的内在意义不能以价值来论,我告诉过你…‘护身符’只有是自己最亲密的人的东西才有意义,才有内在的价值…”

 丽容怔了怔,道:“可是…我这太…”

 黄凤翔自袖内掏出以前的那半块坠牌,兴奋地道:“丽容,你看…这是我的‘护身符’!这是我最亲密的人的东西…”

 许褚注视着她手上的半块坠牌,沉声道:“娘娘,这是‘龙之军师’的坠牌吧!”

 黄凤翔领首低声道:“啊!但是有‘护身符’…也并不会改变的人命运,打开生存之路…最终是取决于人的意志力。‘护身符’只能增强这种意志力。而‘护身符’中包含了对爱人的思念及想在一起长相斯守的渴望,我一拿起它,就感到他在身边…这时,我就会涌起一种‘活下去’的勇气。”

 颜元与丽容静静地听她道来,心中不由情意绵绵,涌向心间…丽容意味深长地道:“颜元,这次战斗中,你一定要记住娘娘的一番教诲!”

 颜元闻言,思索瞬间,开玩笑道:“丽容,我担心…我担心因为你不在我身旁,所以…难保不被那些年青貌美的女子所惑,而身不由己…还有,我认识的貌美女了有很多哟!…”

 未待他说完,丽容己柳眉倒竖,粉面通红,她一把上前拧起颜元的左耳,撇嘴道:“你少往脸上贴金了!你从小就看重面子…若不是我跟你,还有哪个傻姑娘会看中你?我们在一块长大的,你结识有哪些朋友难道我还不清楚吗?…现在却在这儿胡编造!”

 颜元被她拧疼得毗牙咧嘴,连低呼道:“哎哟…快…快松手,我的耳朵快掉了…”

 黄凤翔在一旁见他俩打打闹闹,说说笑笑…此情此景不又益发引起她对龙天扬的深深思念,他俩人也是青梅竹马…而我和天扬亦是…天扬,我现在很想听见你的声音…我好想听到你的鼓励…但愿我们重逢的日子早些来到!…他们四人时至三更始回到阵营。

 次,天刚朦胧亮,蔡瑁已调集兵船,调拔士兵出发攻吴了。

 众曹兵扫视着那大小有千百艘的战船,不斗志昂扬,信心百倍…齐挥动右拳振呼道:“我们有阵容如此强大的船队,那谬谬几人的吴军怎是我们的对手呢?

 这次我们一定会胜利!一定会胜利!”

 此时,蔡瑁立在船头,见众人神情昂,斗志发,不得意且怨怒道:“嘿…等着吧!吴军的小子们!今我一定要报失去‘陆口’而被你们戏弄之仇!我一定将你们打得落花水,方解我心头之恨!”

 扫视了周围众船一眼,蔡瑁猛然一挥手,高呼道:“出发──”

 擂鼓手将鼓擂得震天响,战鼓隆隆,催人奋进,众曹兵挥橹划船,向对面扎营于陆口的吴军阵营迅疾地驶去。

 此时,在鸟林曹军阵营的江边,黄凤翔与其侍女丽容皆激动而不舍地目送着渐去的船队,心中惆怅不己…丽容双目噙泪,怔怔地凝视着船队,忧虑地自语道:

 “颜元…你这次出征一定…一定要好好地活着回来!一定能…我的‘护身符’会保佑你的!我等着你平安回来…”

 黄凤翔挽住她的手,遥望着对面陆口的吴军阵营,深沉地道:“丽容,你放心吧!…我们一定能与自己心爱的人重逢的…”

 二人立在江边,眺望了许久许久,方缓步回营。

 此刻,蔡瑁率军气势汹涌地向陆口攻来,不多时,对面吴军队营已清晰可见,他喜不自胜,哈哈大笑,道:“吴宫阵营已近在眼前,你们划快些,我要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然而,他们的船队已被对面吴军的侦察船所发现了。那儿名负责侦察敌情的吴军正全神贯注地凝视着对面曹军的阵营,忽见有数艘战船急驶而来,遂点燃狠烟,以报有敌来犯。

 后方的吴军陡见前方有狼烟冲天,即知曹军来攻,有兵士忙奔向中军帐向正在议事的周瑜等众将票道:“周都督,前方的侦察船有狼烟升起,曹军进攻了!”

 周瑜闻言,静静地道:“知道了…你下去吧!敌人终于如我所料,急不可待的先向我们进攻!走吧,甘将军,黄老将军,我们出去看看!”

 此刻,天龙扬却独自一人跑到江边沐浴,他神情漠然地浸在水里,猜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忽然,江边的山路上急急忙忙的跑来一人,走近一看,原来却是冬梅,她慌慌张张地边跑边向离她尚有十几丈远的龙天扬叫道:“天扬…快…快起来,刚才士兵来报,说曹的水军己攻来了:就要到了…”

 龙天扬闻言,毫不惊惶,低沉地道:“我知道!我己看到这江面的水平线上浮有‘杀气’,我这就起来!”

 说时,他蓦地一挥双臂,双拳直击水中。顿时巨滔天,水声震耳聋,水中那些正游喜逐的鱼儿亦随江水被高高扬起,重重地摔在岸上,动弹几下,便寂然死去。

 冬梅见状,惊诧不己,暗:“天扬他…他竞能用发劲之技将震起几丈,并能把鱼冲上岸来…这份功力真能惊天地泣鬼神!”

 正想时,只见龙天扬面道:“昭!刚才一试,我觉得‘长坡’之战时所过于使用‘云体风身’术而造成的重伤,现在似乎全好了…”

 冬梅骤闻此言,惊然大谅,她双目圆睁,满面惊骇之地注视着龙天扬,暗忖道:“天扬所说的‘长板坡’之战时的伤势…全愈了?这是怎么回事?前几天他不是还说早愈了吗?对…他一定是安慰我们,以免让我们担心。那么…那么他在东吴与‘三圣’及甘宁比武时伤势还未痊愈,在那种情况下,他就能将他们击败,这说明他还有力量未使出呀!…天扬的力量真如孔明军师所说的,是让人无法猜出的…”

 突然,龙天扬神情肃穆,语气坚定而不容置辩地沉声道:“冬梅,你马上回去告诉赵云将军,我现在要去对面的曹宫帮助凤翔…我这就想法渡船去对岸…喂!你还在发什么楞,快去呀!”

 冬梅言又止,她见龙天扬那坚毅地神情…己到嘴边的话又硬生生的收了回来。她看了几眼龙天扬,便转身回营,将其话台于赵云去了。

 龙天扬心意己定,遂起身试图装扮成吴兵,混进曹营。

 周瑜与众将走出营帐,眺望着那己快驶来的曹兵船队,周瑜不由冷笑一声,遂命早已待命多时的五千士兵抡桨划船排阵敌。

 众吴军精神焕发,斗志昂扬,抡桨划船如离弦之箭般疾向面而来的曹军船队去。

 此时,两军船队己相隔不及十里,双方的船只旗巾等物已清晰可见,曹军水军都督蔡瑁扫视着水面吴军的船队瞬间,不由仰首傲然大笑道:“哈哈哈哈…看他们这阵势及那不足为道的百艘船只,我想吴军至多也不超过五千人,并且他们采用了和我们相同的‘鱼丽之阵’(布置成鱼群的阵形),看来他们根本不足为惧,还未有我想象中那么厉害!虽然他们较擅长水战,但是却不懂战略,区区五千士兵又布战相同的阵形,怎可能战胜我们三万大军呀?传令下去,我们即刻将整个大船队分成三部分…分别从左、右、正面三方将敌人包围!嘿…这样,周瑜…我看你五千士兵怎么与我三万大军正面作战?因为‘鱼丽之阵’最忌左右夹击,何况我又从三方同时向你们进攻呢?所以这次你们死定了…”

 曹军们依蔡瑁之言,迅速地将船队分成了左、右正面三队,飞快地向吴军攻来。

 对面的吴军都督周瑜见状,遂冷笑着对众将道:“呵…没想到蔡瑁这家伙竟这么容易上当!

 传令下去!我方船队快退到右后方的上游地带!”

 众士兵领命,遂摆橹划向上游,周瑜环视众将,沉声道:“我们一旦看到敌船中那艘又大又高的楼船──主将船驶到上游时,就开始反击…”

 众将忙拱手领命,静等敌船追来,让其上钩。

 对面的蔡瑁见吴军船队突然改变方向,向上游驶去,不由嘲笑道:“这群笨瓜,他们见我军众多,就想撤退出包围圈,哪有这么容易的事!追!”

 曹兵的战船紧紧尾随追击,不多时己至上游。

 立在蔡瑁左边的奉曹之命前来督战的张辽,注视着前面疾行的吴军战船,他双眉紧锁,疑惑地暗道:“的确,我们不能让吴军再次溜掉…但他们为何要到上游呢…”

 他冥思苦想,不知其意…前面吴军主将船上的周瑜见敌船己至上游,不由高兴地大呼道:“好!曹军的主将船已驶到上游了!‘先登船’给我冲呀!”

 吴军们驾着“先登船”箭一般向后面追来的敌船狠狠冲了过去。

 那冲在前面体积较小的曹军战船上曹兵见状,不以为意地皆傲然道:“哼!这些小船也想进攻我们!真是自不量力!快!冲上去给他们一点厉害看看!”

 双方的船队上的士兵皆拼命地挥动橹,互冲过来。

 两边的船队即有两三丈远便要挨着之时,那面冲来的吴军战船上的士兵,齐从船内抱出大网,陡然撤在敌人的战船两侧。

 众曹兵惊骇不已,道:“啊!这些网将我们的橹网住了,划不动了…”

 就在他们混乱之时,众吴兵齐喝道:“冲呀!冲向敌人那艘高大的楼船───主将船!”

 说着,他们便绕过在挣扎的小船,狠狠地向蔡瑁所在的那艘主将船冲撞过来!

 蔡瑁在船头见状,大惊失,惊呼道:“啊!敌人的…敌人的‘先登船’向我们的楼船冲过来了,他们船头前面那长长的、而尖的木柱快…快要刺过来了!他们难道想撞毁我们船吗?

 …快闪开!”

 旁边的曹兵闻言,急急地道:“都督,不行呀!难道你忘了吗,我们这样的大船是不易转换方向的!”

 蔡瑁经这士兵一说,暗道:“对呀!这么大的船怎么能说转就转呢?…我真的被气昏头了!”

 沉瞬间,他急命道:“快…快,你们快箭!死这些混蛋!”

 “哩哩…”众曹兵齐拉弓拈箭,如雨般密集的向吴军冲来的主船“先登船”

 去。

 “噗噗…”那些箭全落在“先登船”上面厚厚的护盖顶上。

 众曹兵见状,齐惊呼道:“啊!那护盖太厚了,我们不透…呀!他们…

 撞上来了!”

 只见那些“先登船”已将曹军的主将船及其它大船团团围住,并发劲猛攻撞过来。

 至敌人主将船前不足四丈时,吴兵们小声道:“到了!就在此下锚!将前面那船头带有刺柱的部分松开,阻住敌人…快撤!”

 众吴兵松下船头,抛下锚后,齐挥橹向后撤去。

 曹兵们见状,纷纷吆喝道:“敌人将带有刺柱的船头分开了!…他们向后划去,难道想逃吗?”

 蔡瑁一见,大吼道:“他们要逃了,给我追!”

 曹兵们挥橹划水,可船却纹丝不动。他们不大惊,忙向蔡瑁票道:“蔡都督,不好了!我们这船动不了啦!一定是他们那紧靠在我们这船边的船头刺柱上有锚固定在我们船边,因而阻住了我们战船的划动…”

 蔡瑁口惊呼道;“什么?有锚?”

 正说时,有士兵来报,道:“都督,我们其它船也动不了啦…”

 蔡瑁闻言,气得闷吼连声,七窍生烟,大愕道:“周瑜,你这混蛋!原来你己设下了埋伏!你是有预备的…气死我了!”

 此时,前面的周瑜见此情景,不顿首微笑道:“敌人的中间船队己动不了啦!大家听着,全船一起进攻敌人的左侧的战船!”

 吴兵们得令,齐挥橹喊杀震天的向敌人左边船队疾冲而去。

 蔡瑁陡向吴军们驾船皆疾冲过来,不由惊疑道:“吴军转了方向,难道想进攻我军左翼吗?弓箭手!!”

 话音未落,他忽见有几十艘体积比刚才来进攻的“先登船”为大,但造型相仿,不过船头的刺柱更为长的战船,以离弦之箭之势向他左边的丛船猛撞过来。

 蔡瑁不由骇得面如土色,冷汗涔涔,双颤抖道:“这…这不是敌人的‘艨冲船’(一种用来专门撞击敌船的中型战船)吗?啊?虽是顺而下,但…但也不可能有如此之快的速度呀!这就是吴因战船的厉害之处吗?”

 众曹兵纷纷拉弓猛,但箭仍落在对方战船的护盖之上,而未死一人。

 他们正惊骇时,已有六七艘最先冲到的“艨冲船”重重地将刺柱撞进他们周围的几艘战船那厚厚的甲板内,发出“砰…”的震天巨响,并将船上的众曹兵亦震倒于甲板之上或震落于江水之中。

 曹兵们惊得肝胆裂,魂飞魄散…有士兵慌忙向蔡瑁禀道:“蔡都督…不…不行了!我们左翼的战船己全被吴军包围了!”

 蔡瑁其实早已看到,还用他说,只气得浑身颤抖,牙齿咬得“咯”作响…

 他正生气时,吴军众船己将他们三船团团围住,丝毫驶动不得,接着,他便看到令他气得半死的事…只见那五千名吴军皆手执钢刀,杀气腾腾地跃到他所率的战船上,抡刀向犹在惊骇、发愣的曹军劈头拦砍去。

 众曹兵措手不及,未及还击便被砍死一片。

 令人骨惊然的惨嗥之声不绝于耳。

 曹兵们出兵器,惊恐地边扫视着那怒火满腔的吴军,边骇然地小声议论道:

 “这些家伙,在这么摇晃不停的船上,还任地这般敏捷?”

 “肯…肯定了!这些蛮兵善于水战嘛!…我们得小心应付才是…”

 惨叫之声此起彼落,连绵不绝“咚咚”地尸体摔在甲板上的沉重之声,伴随着惨呼声、惊叫声、吵骂声、兵器互击碰撞声、坠水声…响成一片,混合为一首悲壮惨烈的响曲。

 后面与周瑜等众将乘主将船赶来的甘宁见状,不摇头叹道:“看这情景,曹军非我军敌手…他们也太没用了。这也算是蔡瑁所率的江陵水军吗?、上次在荆州作战时,江陵水军却无夏口水军那么英雄勇善战!如果他们能在这摇晃不停的战船上站稳脚的话,那我们吴军就不是其对手了!”

 正说时,只见那些吴军越来越多…有的竖起大梯攀上敌船,有的自大船上跃起跳到敌人的战船…他们如下山猛虎般冲进敌群,忘我的尽情砍杀着,刺戳着…

 …蔡瑁所在的正面中央船队距左翼船队只有三四十丈远,那惨厉的叫声,跌入水中的士兵,他当然清楚不会是吴军,他惊骇万分地瞅着左侧的船队忽然,士兵来票道:“蔡都督,左翼的我军死亡惨重,眼看已抵挡不住了,这怎…”

 蔡瑁打断他的话,急问道:“右翼的船队怎的还未赶到呢?传令下去,让右翼军进攻!”

 士兵道:“票告都督,右翼船队正在急急赶来,但由于他们在下游,故而速度慢了些…”

 蔡瑁用手一擂船栏,大怒道:“本来我是想用三面船队包围敌人,一举将其消灭,但…却反而被他们的船队围住,分散了兵力!真可恨…气死我了!”

 话未道完,那士兵惊喜地道:“太好了…蔡都督!右翼船队赶来了…我们有救了!”

 蔡瑁注目看去,果见是己方的右翼船队,遂冷笑道:“嘿…终于赶到了!太好了!”

 与此同时,他们前面的吴军亦发现了曹军的右翼船队…“周都督,敌人的右翼军赶来了!”

 周瑜淡淡一笑道:“哼!不过…他们似乎来晚了一点!给我传令下去!全船离开敌人左翼,进攻他们正面的中央船队!”

 众吴兵划橹转向敌人中央船队。刚刚赶到的曹军右翼军大将──杨泰。忽见吴军们撇下左翼,以为是吴军要撤退,遂傲然道:“这些该死的吴军,他们看见我率右翼大军赶到就想跑,想跑?门都没有,给我追!别让他们跑了!”

 话音甫落,只听“哩!”地利器破空的锐耳风声,骤然响起,杨泰忙注目循声看去,只惊得魂飞魄散,只见一支长箭来,他未及叫出一声,那长箭已从他眉心深深穿过,箭身亦从脑后透出半截,他大张着口,舌头伸了几下,便“砰”地一声,重重地摔在甲板上。

 一名士兵忙上前急看,惊呼道:“将军…妈呀!这儿距敌主将船应有二三十丈之远吧…这么远的距离,这箭竟…”

 这死杨泰之人正是站在对面吴军主将船头上的甘宁,他手执大弓,凝视对面的敌船,冷笑道:“呵…擒贼先擒王…敌军中央船队不能动,左翼己损失惨重,如今,右翼己缺少主将,我看你们这些家伙还怎么折腾?”

 此时,吴军众船己冲近曹军中央船队了。曹兵们惊骇不己,纷纷惊叫道:“蔡都督,吴军的船队己冲近我们中部了!这…这怎么办?”

 蔡瑁亦惊得汗如雨下,哆嗦道:“快…快传我命令!既然杨泰己死,就用兵旗让右翼过来保护我中部!快…快去!”

 一名曹兵急忙乘船赶往右翼船队…站在蔡瑁左边观战、一直未语的张辽闻言,摇头暗叹道:“蔡瑁!这…已经太晚了!这是敌人故意示弱不敌,让我方分三方进攻,从而分散我们的兵力,然后,他们使计让我们这正面中央船队停下,再逐个击破!现在,这场战斗已经有结果了。”

 正如张辽所料的,吴军已经控制了大局,蔡瑁的军队无法行动,只能防守,而其右翼船队由于失去了主将,调遣不当,因而救驾来迟…并且在与吴兵水战中,曹兵们斗志渐消,他们已无力反抗,节节败退,死伤无数。

 一名曹将对蔡瑁急急劝道:“蔡都督,我们大势己去,敌人己攻到这主将船来了,这里很危险,你快逃到小船上…”

 蔡瑁怒不可遏,大吼道:“混蛋…那些该死的吴军…这次比失去‘陆口’更惨,让我怎么来弥补过失…我对不起丞相!”

 突然,船头的甲板上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只见有几十名吴兵涌了上来,并注视着蔡瑁等人,齐声叫道:“在这儿…来人呀!敌人的首领在这儿,别让他跑了…”

 刚才劝说蔡瑁的那名曹将见状,急的差点掉泪道:“快…蔡都督!不然来不及了!你快坐小船远吧,我们来掩护你:”

 蔡瑁见吴军将至身前,不惊骇万分,但他口中却不依不饶地骂道:“周瑜,你这小子,今天的辱今后我一定会向你以血洗清的!”

 那曹将连忙道:“蔡都督,保护都督安全离开!”

 那些曹兵们在此将的带动下,手兵器与冲上前来的吴军展开了惨烈的斯战。

 在这群曹兵里,颜元就在其中,只见他手,随在那曹将身后,心里却暗暗祈祷道:“丽容!你这送与我的‘护身符’这次一定要保佑我呀!…让我能活着回去见你!”

 颜元正想着,双方已起手,刀来去,战得甚是烈。

 但东吴水军的实力要较他们强得多,片刻过后,这些曹军已死伤大半…不幸的是,丽容所送的“护身符”并未能如颜元所愿,他亦在混战中战死。

 余下曹兵已是心惊胆战,夺路而逃…可惜,他们的命运却不好──遇上了恰巧赶来的吴军大将甘宁、黄盖。

 二人毫不留情地将这主将船上的众曹兵,一个不剩的尽数杀死…甘宁用靴底擦尽了剑上那仍在下滴的鲜血,侧身向右边的黄盖问道:“黄老将军,你看见蔡瑁那家伙了吗?”

 黄盖摇头低沉地答道:“大概他是先逃跑了吧!”

 甘宁紧握左拳,恨声道:“这家伙还走运的,不然,他也跟这些曹兵的下场一样,算了!走吧,黄老将军!”

 二人刚走片刻,那先前装扮成吴军的龙天扬也赶到此船。

 他扫扫视着船头上那遍地狼藉的曹兵尸体,一股怒意己涌上他的心头。暗道:

 “那些吴军实是太过分了,竟将这船上的曹兵尽数杀死…他们虽是敌人,但他们和吴兵一样也有家之人…难道他们就该死吗?”

 想至此,他遂解下身上的甲胃,将身旁已死去的一名曹兵的盔甲衣物换上,然后对其尸体轻声致歉道:“对不起,我因要入得曹营,救我心爱的人…所以,借你这些东西一用!”

 他站起身,整了一下盔甲,一阵风吹来,将其所戴头盔下摆的衬布拂了起来,剖然那衬布下有一蓝色锦囊…啊!这锦囊不是丽容送给颜元的‘护身符’吗?那…那地上的这死去的曹兵就是颜元了。

 龙天扬穿着颜元这身服饰,略一沉,便向.邻船奔去,随同那些曹兵一起后撤回营,他凝视着岸边隐约可见的曹军阵营,坚毅的暗道:“是我把凤翔卷进了这世中…我一定将其救出,凤翔,你等着吧!我这就来接你回来!”

 却说蔡瑁自主将船上逃走,正遇张辽与三名曹兵驾小船在其主将船旁,遂入船与他们一起逃命。

 他注视着那此时已被吴军点燃,火光冲天、浓烟滚滚的主将船,不由悲哀地道:“我怎么回去向丞相代?…三万大军己所剩无几,惨不堪言,我…”

 张辽沉声道:“蔡都督,不要丧气,振作点!活着还可以继续作战,大丈夫能伸能屈,要经得起考验,不可遇到一次挫折就萎缩不振…”

 蔡瑁惭愧万分,低首不语…突然,那两名立在船头,挥桨划船的士兵注视着前方,惊疑地面面相觑,齐道:“唉!那前面有船,那船头的人是…”

 话末道完,对面那船已疾如弦之箭般驶至他们前面不及五丈许的水面上骤然停住。

 就在他们正发愣之时,只见那站在船头之人以迅雷不及掩之势,自船上腾空拔起,并在身在半空之时“呛啷”一声,拔出长剑,向二人飞身砍来。

 这两名曹兵忙放下手中桨,正待拔剑,就在这电光石火之间,来人手中剑在空中耀起一片眩目的剑光。向二人喉间平削而去。

 二人未及哼出一声,那两颗脑袋却被齐平削出二丈外的空中,然后“啪”地一声坠入江中,溅起丈许高的水花…蔡瑁,张辽见状,不惋然一惊,并在同时拔出长剑。

 蔡瑁退后一步,右手颤抖着指着来人,惊道:“啊…你…你是谁?”

 来人一挥长剑,淡淡地道:“周公理在此!我等你很久了,蔡瑁!”

 蔡瑁闻言,骇然地注视周瑜,颤声道:“什…什么?你是周瑜?”

 周瑜双眉一挑,右手剑倏地一,闪电般刺向蔡瑁心窝,并怒叱道:“蔡瑁,你去死吧!”

 就在利剑即至蔡瑁耳前那间不容发的瞬间,蔡瑁身后一直未语的张辽突地─长剑,势如长虹掠空船横挡周瑜那凌厉无比决捷如风的一剑。

 周瑜陡觉一股大力来,剑光眩目,心头不由一凛,遂撤身后跃,腾空而稳稳落下,用脚尖点撑于甲板上。宛若一只飞翔的雄鹰。

 他冷笑一声,右手剑“唰”地斜沉,冷冷地道:“哦,你这剑法不错…我想阁下一定不是无名之辈!请报上名来!”

 “我乃曹丞相帐下大将张辽张文远…你的身手也不错嘛!”

 “哦,原来是张将军!久闻大名,如雷贯耳。不过,似你这等高绝的将才却为何做这反复无常、阴险狡诈…之人──蔡瑁的侍卫呢?…下一次,我该去见见曹他本人了!”

 “哼!我一定会想丞相转达的!”

 “如此甚好!…就此告辞!”

 说着,只见周瑜也不后望,脚尖微一点地,身形猛然拔起向后而刚来所乘之船腾空跃去,其身形妙绝犹如飞燕翔空。

 蔡瑁见状,只惊得膛目结舌…张辽亦为其这超群绝伦的轻功提纵术颔首暗赞不己。

 周瑜稳稳落在船尾,那几名吴兵后看了一眼,忙使力齐挥动船桨,划船疾驶回营。

 蔡瑁惊疑地向张辽问道:“张将军,他们为何撤了?”

 张辽伸手一指其身后,沉声道:“因为周瑜他发现了我们的援军──右翼船队驶来了。所以,他才…该进则进,该退则退…这周瑜果然不愧是吴军大都督,智勇双全,用兵如神!现在我军大败己无力再战,我看算了,咱们调集人马回‘鸟林’吧!那些伤兵还得赶紧治伤呢!”

 蔡瑁颔首赞许。

 众曹兵遂调转船头,向“鸟林”撤回。

 此刻,在吴军众战船右侧,离其约有三十丈左右的一艘楼船上,赵云与冬梅倚在船栏,突有士兵票道:“赵将军,曹军退了…”

 赵云道:“难怪…他们死伤惨重!剩下的右翼军只能救出自己受伤的伙伴们,他们己无力来战!此战真精彩,没想到东吴居然有周瑜这个足智多谋的人物。”

 突闻冬梅急急地说道:“赵将军,虽然敌人撤走了,但不知天扬能否混进曹宫?”

 “哦!这次吴魏战果然不出主公所料…‘龙之军师’一人前去救‘龙之女’,我相信他一定有自己的胜算!冬梅,你不要担心…我们还是回去静候佳音吧!”

 【第三十五章只身救侣】

 吴魏战,曹军惨败的结果,显示了吴国水军的巨大作战力。

 曹军一直小觑东吴水军人数少,但又不得不对其水战强大的作战力佩服之至。

 曹军水军一至“鸟林”港口,右翼军便将那些伤亡的士兵自战船上抬了下来。

 伤者呻连声,其状甚是痛苦…曹偕许褚、黄风翔及待女丽容赶至港口亲眼目睹那或死或伤的士兵,心中痛苦不已。

 曹目光闪烁,泪水己情不自的涌了出来。他仰首长叹一声:“唉!真让人痛心…‘陆口’未保之后,未曾料及水战又遭惨败…蔡瑁呀蔡瑁,你还有何话向我解释…”

 闻言,黄凤翔恐其在一怒之下会对蔡瑁作出让她不愿也不想看到的结果,遂急急地道:“丞相…你不要对…”

 曹膘了她一眼,见她神情焦虑,已知她要为蔡瑁讲情,便拦话道:“别担心,娘娘!我不会做出对自己不利的事。虽然伤亡了许多士兵,但只有这样,我才能探测出东吴水军的真正实力。因此说,那些士兵并未白死…蔡瑁率军与其战失败,这也是在我意料之中的事,因为,他求功心切,而麻痹大意,焉有不败之理?

 虽然如此,但我不会杀了他的。”

 黄凤翔正待答话,忽被眼前的惨景所惊呆了,自她身旁被人抬过长长的一队…

 …一队受伤十分严重的士兵。他们躺在担架上挣扎,惨嚎痛哭…他们有的断掌断臂,有的断腿失脚…其惨状实不忍睹,令人作呕吐。

 突然,丽容双手捧面、泪至颈。她一把挣开黄凤翔握住她的右手,目光呆滞的扫视着从旁边抬走的士兵,她嘶哑而惊恐万状地大呼道:“颜元…颜元…”

 直至这一队伤兵尽被抬走后,她才怔怔地自语道:“颜元呢?对了,他…他一定还在船上未下来…”

 她边喊边发疯般向战船奔去。

 黄风翔急忙喝道:“丽容,你不要去…”

 曹见状,惊讶地问道:“龙娘娘,这个侍女…她怎么了?”

 黄凤翔略一思索,遂微笑着答道:“啊…她可能是看不得这些受伤的士兵那惨不忍睹的伤吧!”

 曹身后的许褚闻言,缓缓摇头不语…这时,奔来一名士兵向曹票道:“丞相,张将军与蔡都督回来了…”

 曹轻“哦”一声,转首向黄凤翔问道:“龙娘娘,我到营帐去召见他俩,你要不要来?”

 “啊…不,我马上还得去病房,照顾伤者呢!”

 “既然如此,好吧…随你的便…”

 说完,曹便同许褚向中军帐走去。

 黄凤翔见他们已走,忙向对面战船奔去,寻找丽容。

 此时,丽容己在先前战时的左翼战船下,担心万分,目不转睛的仔细辨认着那些自船上抬下的伤亡士兵,口中还不停的颤声道:“颜元…你在哪里?”恰巧,那混进曹兵中的龙天扬正从这船上下来,他见船下的女子神情甚是焦惶,还不停的喊着谁人的名字,他缓缓下了船,注视着丽容,暗道:“她在寻找她此次去作战的恋人吧…真可怜,我希望她恋人没事…”

 龙天扬见东边有旌旗招展的营帐,遂暗喜道:“终于混进来了,不过,我得先找到凤翔的住处。然后才能带她出来。她…她的营帐一定在曹军的中军帐附近。

 我怎样才能靠近她的营帐而不会被曹兵们怀疑呢?”

 他边想边走,突然,有人在她身后声如莺歌的关切问道:“喂!前面的士兵,看你的盔甲上血迹斑斑…你一定伤得很重吧?快去疗伤,…啊…病房在这边。”

 龙天扬骤闻此言,心里剧烈的一颤,暗惊道:“听这声音…好熟悉呀!不会…就是她吧”

 他猛然急急回首,双目深情地向后看去,来人正是刚走至的黄凤翔,她见前面的士兵蓦地向她看来,遂注目亦向他看去…目光甫接,俱惊喜过望,喜极流泪…

 …黄凤翔向前走近两步,怔怔地打量龙天扬,樱动了动瞬间,才低呼道:“天…

 …天扬!”

 龙天扬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她,惊喜道:“凤翔!真的是你…”二人只觉得体内感情的水在急升上涌,由于太惊喜激动…心中本已有诉不完,道不尽的千言万语,但在此时却无人诉出,二人嗫嚅着,怔怔地凝视着对方…

 …此时,无声胜有声。是啊!别后已有一载有余,他们有多少话要说呀!这岂是在片刻间所能说尽的。二人就这样默默出神的对视了片刻…突然,龙天扬单跪于她,拱手喜道:“凤翔,看你气不错的模样,我那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

 黄凤翔激动的说不出话来,只是不住的微笑战头。

 龙天扬抑视着她,愧疚地道:“对不起,让你等了我那么久!当被司马懿击落悬崖,才致使你遭他掳掠至此…都是我没用,让你受苦了!”

 “请不要为了这事内疚…也无须道歉,只要你能好好地活在这世上,我就很足,我一个人可以熬得过来。我一直在耐心的等着你…”“凤翔,苦了你啦…今天,你应该知道我来此的目的吧!”

 “啊…你是想带我离开曹营,对不对?刚才,你为了不让其他的士兵看到你单独过来与我谈话,而感到怀疑…于是,你马上就向我屈膝而跪,摇身一变,成为曹军中的一员,假如你是要来讨好丞相的话,那又何必掩饰你‘龙之军师’的身份,是吧?”

 “啊…现在,你已经不需再扮演‘龙仙女’的角色了。今晚,会有船停在下游的岸边等你,我们从那里一起逃吧!”

 闻言,黄凤翔心里一惊,暗付道:“逃走?

 那么,假如我要选择天扬,那结果就会变成他所说的那样──我无需再扮演‘龙仙女’这个虚伪的身份了。不过,我将背离许多敬仰‘龙仙女’的人们,离他们而去…还有,也将辜负了丞相对我的‘信赖’,我…”

 龙天扬见她像在思索而未答话,遂急切地问道:“凤翔,你…”黄凤翔蓦地回过神来,微笑道:“好的,天扬!今晚是吧!我届时会到的!”

 “昭!好了,就这么说定了!我得离开,要是再长谈下去,恐怕其他士兵要起疑的!我知道现在若是将你带走,那只会弄巧成拙,会被他们发现的,再说,我们好不容易忍到现在,多少大大小小的苦也咬紧牙关撑了过来,哪在乎连多等到晚上的耐心都没有了呢?我真的没用,只觉得心里很冲动…现在就想将你救出,但是,这样会坏事的…那样很有可能会前功尽弃!”

 黄凤翔闻言,感动万分,暗暗自责道:“我…我真是个傻瓜!竟然在倾刻间忘记在此以前对天扬那撕心裂肺、以继夜的深深思念…而天扬他却在那超乎我所不能想象的烈战争中,几次走过死亡的边缘…他这是为何?会是为了解救我在异国对他的思念,而多次努力,拼命救我出去与其重聚的伟大壮举呀!可…

 可我却将这些给忘了!”

 自责之余,她下定决心…道:“去吧!天扬1我不会再犹豫彷徨了!今晚我一定会来的!你放心吧:人真的很奇怪呀!若在祥和的太平之世,往往就说不出自己内心真正的思念…可是现在…我要说…”

 顿了顿,黄凤翔粉面绯红,含羞轻声道:“我要说‘我爱你,天扬!比谁都真…在我心中永远只有你一人’。”

 龙天扬见她勇敢地对他表出心中所言,不惊喜异常,轻呼道:“凤翔…”

 正在此时,黄凤翔身后奔来一位曹将及两名士兵,他们边跑边叫道:“龙娘娘…”

 黄凤翔微微侧首,瞥了那曹将一眼,遂急急地道:“天扬,快…快走!今晚你在此等我!”

 龙天扬轻“哦”了一声,便抬脚疾向江边的林间走去。

 他刚走出不及二十丈,那曹将及士兵已至黄凤翔身旁,并问道:“娘娘,你在这里做什么呀!

 还有刚刚那士兵是…”

 “哦!他呀!我只是叫他做点事而己,我让他看看这附近是不是有什么可以疗伤的药草。”

 “啊!原…原来是这么回事。那么,干脆让其他士兵也一起去帮忙找好了。”

 “没那个必要,因为还不知道能不能找得到呢?既然如此,怎么可以浪费那么多人力呢?现在不管是我还是其他士兵,大家的当务之急就是照顾伤兵,人命关天,你们怎么一直在此耽搁呢?你们快去帮忙照顾伤者吧!”

 那曹将窘得满面通红,喏喏称是,然后,便哭丧着脸,转身离去。

 两面的士兵在后边走边窃窃私语道:“唉!你看,连我们的将军在娘娘面前也唯命是从,抬不起头来!”

 “就是呀!将军平在我们面前是那么的威风,现在那威风劲然无存了!你看他哭丧着脸…啊!不说啦,若被他听见了那我可惨了!”

 他俩的话虽说得甚轻,但那曹将在前面离他们不及三丈,焉有末听见之理,他闻言后,只气得龇牙咧嘴,暗骂道:“你这两个王八蛋,等我回营后好好治治你们!你们以为我是聋子呀…”

 那曹将面带怒的神情,黄凤翔瞧得很清楚,她转首向对面“陆口”方向看去,坚定地暗道:“刚才我欺骗了这位将军…不过,就算他们如何唾骂我是个卑鄙无的人,这些也都无所谓!

 我要在今夜随天扬去夏口,我要和他永远在一起,誓不分离!我再也抑制不住内心这股强烈的思念!”

 不多时,已坠西,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此时,驻扎在陆口的赵云所宰的刘军,却在热火朝天的忙碌着…赵云和冬梅自船舱内缓步走了出来,二人扫视着战船上正忙碌的众人,脸上不出了满意的微笑。

 赵云向一名士兵头目问道:“你们准备好了吗?”

 “回票赵将军,一切都如你们所代的布置的差不多了!再只需盏茶的功夫就可出发了!”

 “哦!冬梅,你看!把船涂成漆黑的颜色后,这样,敌人若想在黑夜中发现它,还的确不容易。”

 “是呀!赵将军!…这是天扬临行前向我所代的计策,今晚去鸟林接凤翔和天扬就看它所起的作用了!”

 “不过,冬梅,你可务必要小心呀!”

 “放心吧!赵将军!全看我的!我一定会将天扬和风翔安然无恙的带回来:”

 “我就知道你要这么说!听好,你的任务只是在船上等天扬他们!其它的事千万别妄想手,不要离开船,上岸去帮忙!”

 冬梅背过身,一伸舌头,扮个鬼脸,暗道:“谁肯听你这么苛刻的吩咐…”

 赵云见她心不在焉,遂严肃的道:“冬梅,你有没有好好在听我说话呀?”

 冬梅一抱拳,恭敬地道:“遵命!”

 口中虽如此道,但她心里却暗辩道:“我能听你好好说话才怪呢?凤翔之所以会被司马懿所掳,其实我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今晚去营救她回来,我怎么能只在船上袖手旁观呢?你等着吧!天扬、凤翔,我以‘武人’的信义做赌注,发誓一定要把你们带回来。”

 此刻,鸟林──曹军阵营里。

 曹兵们将那些白天作战受伤的士兵或两人抬起,或用车推…将他们送到那满屋惨啤之声的病房里。

 而那些战死士兵的尸体,则被马车拉到…那马车发出“吱吱”的磨擦声,给心情本已十分悲痛的赶车士兵更增添了几分悲哀。

 忽然,从营帐内步履沉重而缓慢地走出一人,他来到车队所经过的路边,满面悲恸地扫视着那些死状恐怖,令人骨悚然的尸体,悲叹道:“唉!真是悲惨呀…

 …”

 这时一位正从旁边病房里走出来的军医搭话道:“啊!荀攸先生,是你呀:的确…他们是很惨!”

 荀攸颔首惊疑地问道:“那…这些死去的士兵尸体要运到哪里去?”

 “贾诩先生吩咐要把他们用船载去水葬…“什么?要把这些舍身打仗的士兵的尸首拿去喂鱼呀?…啊!死者那么多,要一一土葬是很麻烦,没错!不过…不过这样做也太残忍了!”

 “否,都是因为我们这些军医的能力不足…若是有华佗神医在的话,那至少也可多挽救一些士兵的生命。”

 “华佗?难道…难道就是江陵时,娘娘曾经帮他照顾士兵的那位荆州大夫?”

 “就是他!不过,他和我们一样都不是荆州的随军军医!我听说他平时四处漂泊不定,迹天涯,随时在学习新的医术。他的医术超绝,有起死回生之术…关于他的神奇传说有很多,其中他最为人津津乐道的,是他只花了一个月的时间,就把东吴的一位垂死的将军周泰给治愈一事。传说他跟神山上的仙人学过一种很神奇的医术,由这些传闻可知,他的医术实在高出我们甚多,我们与其相比,那真是相比自惭,如小巫见大巫。”

 “啊!他学过仙术…啊,连龙娘娘于前一段时间还向他请教过医术呢!可见这些很可能是事实,而非只是一件传说而己…”

 “是的!不过,小的认为娘娘还是比华佗神医厉害得多!因为,虽然娘娘向神医求教过,但是,他才学过几天而己,而现在娘娘她甚至已经能替重伤的士兵合伤口了!尽管娘娘说这是因为她一心想要尽早解救伤者而情急生智所致,但她那惊人的记忆力,悟透力…实在让人难以相信这些是事实,因此,真的只能用‘龙仙女’本身所具的‘龙’的智慧来解释这些了!”

 “那…那娘娘现在是不是正在营帐里给士兵们忙着治伤呢?”

 “哦,她正在我身后的营帐里给他们治伤!

 …无论是我们这些军医还是娘娘,都已经尽了最大的能力,可是,仍抑制不住有人死去的事发生。”

 “那我们进去看看吧!…”

 说完,荀攸便在这军医的陪同下进入营帐,只见黄凤翔正在劝导一名伤势很重的士兵。

 “不行,你不要这么没有生存的勇气!你要振作一点,要相信自己一定能获救,千万不可以放弃希望!”

 “娘娘…我还…不…想死…但…”话末道完,这士兵便手脚搐了几下,双眼翻白,带着对生命恋恋不舍的样子死去。

 黄凤翔痛哭涕,悲痛绝…口中恨道:“为…为什么?他这伤口本来不是致命要害,只不过是血过多,而…要是我们有输血的技术,那他就不会死了,我也就能救更多的人呀!为什么这些士兵要身处于这个世之中…”

 一名年青的军医见她悲愤难当,遂上前安慰道:“娘娘,你不要太悲伤,你已尽力了…”

 黄凤翔闻言,猛然站起,嘶哑地愤极道:“不要…不要叫我什么娘娘、仙女的,我不是他们的‘保护神’,我没用!我救不了他们…”

 说着,她便悲愤地转身缓缓而沉重地向帐外走去。

 回到她自己的营帐内,刚才那士兵临死前所说‘娘娘,我还…不…想死!

 ’的话语,又萦绕、回在其耳旁。

 思索瞬间,黄凤翔愧疚地暗道:“对不起!我已经不能留在这里…我也不能再当这个虚伪的‘龙仙女’了,你们原谅我吧。”

 忽然,她听到帐篷外响起一阵沉重而有节奏地脚步声,并像是朝她这帐内走来,遂用丝绢将泪水擦干,注目帐廉。

 只见帐廉陡然被人掀开,曹自外走来,并淡淡地道:“娘娘…”

 黄凤翔强颜笑道:“丞相,你有什么事吗?”

 曹冷冷地反问道:“没事,就不能来看你了吗?”

 黄凤翔连忙摆手道:“不,不是的!”

 她边说边暗想:“怎么办?要是丞相这一来会待很久的话,那我和天扬的约定…”

 曹见她神思恍惚,忙急问道:“娘娘,你好像很不高兴的样子…想必一定是非常恨我吧?”

 黄凤翔惊疑地注视他,轻“咦”了一声。

 曹续道:“你恨我,是因为我让你为我去拢络士兵及百姓们对我的崇服之心,而我却把这些崇服、敬重我的士兵送到战场上去牺牲了。刚才,我听苟他说了,他说你如何如何地为伤兵们尽心尽力的治伤…从这可看出你非常爱护士兵,因此,也就对我产生了一种厌恶感…”

 黄凤翔忙言道:“丞相,我…”

 正说时,只见曹自怀中掏出一把精致的攘珠短剑,并将剑递向她。

 黄凤翔一惊,正待问话,只闻曹冷冷地道:“这些…要怪,你就全怪我吧!我知道你心里很难过,很悲痛…不过,自己伤害自己既不是什么美德,也没什么用!这个给你吧!如果你想改变这种事实,这样的一‘刺’,你大可不必犹豫,就用这把剑来回答我就行了。”

 黄凤翔正愣间,曹已将短剑于她手,并闭目等待她的“回答!”

 黄凤翔怔怔地握住手中短剑,不知所措。

 曹见状,默默地缓缓走出营帐。

 黄凤翔注视着他的身影,情不自出两行清泪,暗付道:“他是多么地自信啊!他确信我不会用剑刺他,而故意把这短剑于我,可是,亟相他是一位人们都深惧于他的无情之人,竟为了解我心中的郁闷而…为什么?为什么我会掉泪?他可是把我当成他笼络人心的工具呀!我不是无时无刻都想早点离开他的身边吗?为什么还要为他感动…”

 正在此时,只听帐外有女子焦急地道:“娘娘…颜元他…我到处找不到他啊!”说时,只见丽容欣廉走了进来,神情甚是忧虑,泪满面…黄凤翔轻声道:

 “你先别急,说不准…对了!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说完,便起身拉着丽容的右手急出营帐,向江东边的那片林中走去。

 片刻,她们已至林中,丽容疑惑地问道:“娘娘!你究竟要带我去哪儿?这树林黑漆漆的,我好怕…”

 黄凤翔扫视着四周,轻声道:“我们就在这儿…说不准,你可以见到颜元呢!”

 丽容闻言“咦”了一声,惊讶地注视着她。

 黄凤翔分析道:“颜元要是没有在军营里,那他很有可能是被吴军抓去成了俘虏!”

 “娘娘!这么说来:颜元他很有可能还活在这世上对不对?”

 黄凤翔颔首,轻“哦”了一声。

 丽容见状,喜极大呼:“啊!太好了,颜元!”

 话音未落,她又着急地猜道:“可是,我们到哪儿能见到颜元呢?难不成娘娘要…”

 黄凤翔肃容接道:“是的,你和我一起到东吴去吧!”

 丽容惊问道:“到东吴去?…可…可是,光我们两个怎么能去呢?”

 黄凤翔注视着前面三丈远的一处草丛,摇头说道:“不,不是只有我们两人,还有他…”

 说着,她便伸手一指前面那处草丛,话音未落,只见从草丛中站起一位士兵装束之人。

 这士兵正是等候在此的龙天扬,他取下头盔,向她们径直走了过来。

 丽容向黄凤翔疑惑地问道:“娘娘,那位士兵是…”

 黄凤翔注视着已到面前的龙天扬,向丽容低声介绍道:“他就是那位‘龙之军师’,也是今晚要带我们去东吴之人!”

 话音未落,丽容己双目圆睁,惊疑道:“什么?‘龙之军师’?就是那位在‘长坡’之战中,一人杀死一队所有人马的…”

 正说时,龙天扬亦惊问道:“凤翔,这位是…”

 黄凤翔伸手一指,道:“哦!她叫丽容,是我身边的待女。对不起,我事先未告诉你,她…我希望你能顺便一起带她到东吴去。”

 龙天扬闻言,惊诧道:“一起?”

 旁边的丽容见状,恐其不允,忙拢袖求道:“我…我求求你,‘龙之军师’!请让我和你们一同到东吴去吧!求求你…说不定,颜元他会在吴军当中…我的未婚夫是荆州兵,他也许是被吴兵抓去了,所以,我一定要去看看!”

 龙天扬陡闻她说“颜元”二字,遂不忆起白天下船时,一名年轻女子所呼喊的人名也是…他注目细观,暗暗肯定:“不错,她就是那…女子!”

 黄凤翔亦向他柔声道:“天扬,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不便?”

 龙天扬微笑道:“啊!我知道了!既然如此,只是多一人而己,我想船应该还坐得下吧。”

 丽容听他如此说,忙喜不自胜的拢手躬身谢道:“啊…真是太谢谢你了,‘龙之军师’!”

 龙天扬摆摆手,道:“哪儿的话?不用客了!”

 此刻,明月当空,月辉洒在林中,万物皆清晰可见,如同白昼。

 就在丽容抬首立身之时,她陡然瞥见龙天扬双手所捧头盔的衬布上,有一个非常惹眼的蓝色锦囊。

 她注目端详瞬间,发疯般上前用手托起那衬布,失声惊呼:“这…这个蓝色锦囊里藏着我的一缕头发,这是我做给颜元此次出征前的‘护身符’!”

 黄凤翔见状,亦上前细细观来,略一辨认,她便惊道:“不会吧!这是颜元的头盔?天扬!这头盔究竟是…这,这的确是颜元戴的那顶头盔呀,怎么…”

 龙天扬见她们如此惊骇,不亦暗惊道:“这么说来,当时我从其身换下这盔甲的士兵…就是…”

 他不敢往下想了,遂双手将头盔递于丽容手上,并低首致歉道:“很抱歉!如果他就是这顶头盔的主人…那么很遗憾,他已经战死了!”

 丽容、黄凤翔骤闻此言,如听到晴天霹雷,只觉得脑里被震得“嗡嗡”作响,她们膛目结舌,愣在那儿说不出话来。

 过了好大一会,丽容如疑如狂的俯首于地,泣道:“啊!怎…怎么会…太过份了…颜元!你不是说要平安地回来见我吗?为什么…颜元──”

 黄凤翔在旁既难过,又惊骇,暗道:“怎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为什么会在这即将离魏之时从天扬口中听到颜元死去的噩耗?”

 三人刹那间全默默无语,沉浸在无比的悲痛…

 突然,他们身后的密林中有黑影一闪,如同鬼魅,那黑影如一缕黑烟,隐在一棵参天杨树后,他目光如炬的盯视着前面龙天扬的身影,点点头,声如蚊纳道:“龙之子,你果然不出我‘黑瘴虎’所料,还是只身来到曹营了!你想带龙娘娘走,门都没有。”

 【第三十六章黑瘴密术】

 龙天扬俯视着那痛不生、悲伤泪下的丽容,不知该出手相劝,还是出言相慰。

 正徘徊、迟疑时,只见丽容泣诉道:“颜元…为什么你要丢下我一人,为什么你不跟着我做给你的这个‘护身符’一起回来…”

 说至此,她似有所悟地猛然抬首怒瞪着龙天扬,道:“颜元的头盔…为什么?为什么会载在你头上?难不成…是你,是你‘龙之军师’杀了颜元,把他的头盔…”

 龙天扬与黄凤翔面面相觑,惊讶不己。

 忽见黄风翔神情疑惑而沉重地问道:“天扬?你…”龙天扬静静地辩解道:“不是的,凤翔!她误会我了!我只是为了潜入曹营,才借用战死的荆兵身上的盔甲而已。因此,我…我并不知道究竟是谁杀了他的!”

 话音未落,丽容便盛气凌人,咄咄人道:“你是说…你没杀人?你以为…

 …我会相信吗?

 ‘长坡’之战时,你一人杀了‘虎豹骑’整队人马的事,那可是铁的事实,不容置辩的事实!我才不会相信你刚才所说的这番骗人的鬼话,我不会上你的当!

 额元他…就是你杀的,就是你!──”

 黄凤翔急辩道:“丽容,不会的,天扬他不是那种灭绝人的人啊!求求你,请你相信他吧!”

 丽容瞪视着她,厉声道:“告诉你,我已经受够了。什么‘护身符’、‘信赖的心’…相信了你的话,颜元他还不是照样逃不掉噩运,再说,如果他有那么好心,不杀颜元的话,为什么她不留在你所在的曹营里,却要把你带到东吴呢?”

 黄凤翔心里顿时如被人抓挠了一般,痛苦万分,她结结巴巴地道:“丽容,这个…”

 丽容得势不饶人,道:“无话可说了呢?对‘龙之军师’来说,曹军只是敌人。既然是敌人,他在战场上不杀敌兵吗?天下没人会相信他那连小孩子也不相信的骗人鬼话!他就是杀了颜元的凶手,我无论如何也不能原谅他,我决不会让他称心如意的!”

 突然,她拔腿向林外跑去,边跑边叫道:“我要替颜元报仇,哪怕‘龙之军师’再厉害,如果要与所有驻扎在此的曹军战的话,恐伯他也会力竭而死的!”

 黄凤翔见状,暗惊道:“不会吧?莫非他要去向亟相禀告天扬的事,搬曹兵来?…”

 丽容刚奔出丈许,只见龙天扬冷“哼”一声,身形一晃,如风般闪在她的面前,部出左手,骈指点向其“印堂!”

 丽容“啊”地低呼一声,便缓缓倒地。

 黄凤翔大惊,急叫道:“丽容!天扬,你到底对她怎么啦?”

 “不用担心,我只是让她暂时昏了过去而已。没办法,如果不这样的话,曹此刻将会得知我们两人今夜逃吴的事了!这是情非得…”

 “你说的也许没错吧,可是,你又何必对她这样暴呢?”

 “暴?凤翔,难道你没看出来吗?丽容因为失去了恋人,所以,她现在的情绪非常激动,失去了理智,依她这种情况,她是绝对听不进我们的话,若任她这样走了,毫无疑问的,曹绝对会知道我们的事…与其在这样白费舌解释给她听,倒不如这样来得利索!”

 “你变了,天扬!换成以前的你,是绝不会如此轻易就随便伤人的。”

 “这是环境造成的,它教我会如何在世中求生存,以前,我因为太胆小,而不敢伤人,因而在战场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许多同伴在我面前白白牺牲…只要稍有犹豫,死亡随时就会撞上你,这就是‘世’的本质!”

 “也对!我没上过战场。我拥有的只是形式上的道德观念而已,不过,即使如此,我还是不想把那种不伤害人的‘慈悲’,以为是‘胆小’,我希望你还是以前的天扬,我不希望你变了…我这样想,是不是错了?”

 龙天扬惊然一惊,怔了怔,道:“走吧…我们已经浪费很长时间了,丽容我来背着她!”

 黄凤翔顿首轻呼道:“天扬…好!我们走吧!”

 龙天扬遂俯身将地上昏的丽容抱起。

 突然,黄凤翔的身后现出一道长途六丈的宽长黑影,龙天扬双手及将挨至丽容身体,忽觉眼前有一种异光,刚抬着看时,只见一道似是瀑布般的黑影己快逾闪电的自黄凤翔的身后卷来,正叫时,黄凤翔己被那黑影捆绑得牢牢的,并呼的一声,将黄凤翔从地上平空卷起,拉至他对面六丈处的一棵碗口般的杨树枝上吊住。

 黄凤翔口被那可能是布的东西住,身子被凭空高高吊在枝上,她不住的挣扎著…龙天扬骇极地站起身来,边向她跑来边大呼:“凤翔──”

 忽地,黄凤翔所吊的树后如幽灵般候地现出一黑衣人,并喝道:“龙之子,不要过来!你若敢轻举妄动的话,我就难保龙娘娘的人身安全了!”

 龙天扬己奔出一半,骤闻此言,他不由刹住双脚大惊失地注视着来人,道:

 “你是…我前不久在东吴和甘宁在林中打斗时,旁边所站的,最后逃跑的那黑衣人!”

 来人正是刚隐匿于此的“黑瘴虎”他冷笑道:“龙之子,我早料到你会潜进曹营的,因为,此刻‘司马懿’大人还没从长沙赶回,这正是你想带回龙娘娘的大好机会,不过,这却在我们的意料之中。”

 龙天扬、黄凤翔闻言,皆惊骇不己。

 龙天扬颔首道:“你说‘司马懿’大人?看来你果然是‘虎豹骑’之人!”

 “不错,我正是‘虎豹骑’中的‘五虎神’之一──‘黑瘴虎’!”

 “你叫什么名字并不重要,我要你马上放开龙娘娘,若敢阻挠我的话,我决不轻饶!”

 说完,龙天扬一咬牙,双目顿赤,怒瞪着‘黑瘴虎’,内气散而出!

 “黑瘴虎”面色微凛,颔首赞道:“哦!你浑身竟能透散出如此惊人的‘杀气’,确实了不起!不过…你的对手己站在你的后面了,而不是我!”

 闻言,龙天扬不一惊,忙转身向后看去,只见身后不知在何时已无声无息的站着一位杀气腾腾,表情冷酷如冰的高壮之人。

 他微一打量,不由倒一口凉气,颤声道:“你是…先前与我手的柳忠!”

 黄凤翔在枝上向下俯视,见状,亦不由暗惊道:“不…不会的…这怎么可能呢?柳忠不是于几月前在许都的殿堂上当众死了吗?这…”这站在龙天扬对面的人,确是于几月前己死的柳忠。

 龙天扬握拳摆开攻战的架势,双目如电的向柳忠,他感到面前有些异样,暗道:“这家伙身上正在散发出一股凛例刺骨的‘冷气’,很明显地,他的本领和以前井然不同了,一定变得更加厉害!”

 正想着,柳忠己不言语,身形晃动,幻出一排令人目眩,眼花缭的人影,并伸手向他快捷无比的抓来。

 龙天扬一怔,遂淡淡地道:“他这使出的是‘柳术’,速度是比以前快多了!

 不过,却是伤不了我的。;这是我救出凤翔的紧急之时,很抱歉,我要用剑攻你了!”

 说时,他“呛啷”一声,出佩剑,运气凌厉无比的向柳忠小腹尽力刺去。剑到中途,他不由暗惊:“啊?这家伙竟故意腹来向我这一剑?

 这…”正惊时,他手中剑己如刺豆腐般将柳忠刺了个拳头大的窟窿,剑还未拔出,柳忠的右掌就在这电光石火间骤然拍向他的左肩。

 龙天扬惊然一惊,忙剑撤身,但已晚了一瞬,柳忠的右拳结结实实的击在他的肩与的那块肌上。他人亦被敌人那惊世骇俗的巨力震退倒驰出二四丈远,他忙运起“云体风身”术将前所受伤后受阻的气血调匀,身体即又恢复如初。

 黄凤翔见状,大惊失呼不能,口不能言。她只能用忧虑的眼神注视着刚稳住后退之身的龙天扬。

 “黑瘴虎”见状,不由赞道:“不愧是‘龙之子’竞能受到如此巨力所击,仍安然无恙,佩服…”

 龙天扬虽受伤无事,但他却惊讶不己,道:“刚刚这柳忠的战法…我还记忆犹新,他这种不闪躲对方击来的剑势,并用身体去接招,且在同时趁机向对方反击。这种人,就和那…与我对敌的‘僵尸鬼’一模一样!莫非你们…把柳忠也变成了‘僵尸鬼’吗?”

 “黑瘴虎”傲然冷笑道:“呵呵…不错!

 你的眼光果然厉害,不过,想起那你与黄忠两人联手也打不倒‘僵尸鬼’,何况现在柳忠的本领已非昔日的‘僵尸鬼’兵卒可比。你自付当真能打得倒他吗?

 龙子之!”

 龙天扬只觉一股如山洪暴发的怒头己涌上心头,他愤然诉道:“凤翔,这就是我的敌人…他们连同伴的尸体都要拿来做成‘僵尸鬼’,予以操纵对敌,这就是那惨无人道的‘虎豹骑’首领司马懿的凶残作风和本!”

 黄凤翔骤闻此言,大惊暗付:“司马懿?这些人都是受奉承摆布,控制吗?果然如我所猜,司马懿他是个极为危险的人物…”

 龙天扬惊道:“凤翔,记得刚才…你问过我…你说,希望我不要改变,难道现在己改变了的我,做得这些全错了吗?我想,应该不会吧!至少,就眼前来说,对付这种毒逾蛇蝎、凶恶至极之人,我要将其除掉,那一点也不为过!”

 说时,他双目杀机陡现,气布全身,并快速向柳忠、“黑瘴虎”将过去。

 “黑瘴虎”目光倏闪,大惊,暗道:“啊?

 ‘龙之子’的‘杀气’改变了,变得更强更猛了!”

 他正惊骇时,只见龙天扬向柳忠跨近两步,冷冷地道:“来吧,柳忠!我会帮你除去咒术,让你解的。”

 “黑瘴虎”闻言,声如夜枭地笑道:“呵呵…口气还真不小。柳忠,你无需对他手下留情。大可以尽力宰了你所痛恨的‘龙之军师’,而且,这也是司马大人的命令!快宰掉他吧!”

 柳忠领命,也不答话,猛然使出‘柳术’,现出一排形如鬼魅的人影,齐伸手如爪抓向龙天扬。只见风骤起,飞沙走石,漫天人影向龙天扬全身密无间隙得狠狠抓来。

 黄风翔见状,急得使劲挣扎,暗叫道:“天扬,快逃呀!”

 “黑瘴虎”得意地道:“柳忠原来的‘五爪功’再加上‘僵尸鬼’那神鬼皆惊的巨能,那威力可说是举世无匹的。哪怕是拥有‘硬气功’的你,恐怕也同样会粉身碎骨的,我倒要看看你如何来应付?龙之子!”

 就在柳忠那双爪即将抓到龙天扬周身那间不容发的瞬间;龙天扬不由忆起了师父──航一曾对他特别的提示:“天扬…你遇到强敌时,不用害怕…你已经由‘云体风身’得知到了‘力’的转,及‘气’的流行,而这正是与所拳法相通的至高奥义,只要你能掌握住它,无论是怎样的强敌,也将不是你的对手。”

 亿起师父这些话,他不由觉得神智猛然一清,遂注目窥出柳忠那漫天的身形及爪影的奔来方向及“气流”的向。

 他一眼窥破其攻势后,就在那电光石火间,他运出了七成‘云体风身’的功力,右手着柳忠那及至头顶的实爪,抓了过去。

 他侧身一把扣住其右腕,同时,曲左肘闪电般猛然使气向上一抬,只听“嚓”一声,骨头折断的巨响,骤然响起。柳忠那条右臂已如油条般的被折成了九十度。

 几乎就在同时,柳忠的左手骈四指成掌挟着强劲刺骨的“冷气”用快的令人难以形容的速度向龙天扬暴无遗的前狠狠戳去。

 龙天扬心头一凛,暗忖道:“啊!攻来的这么快!”

 正惊时,只闻“黑瘴虎”幽幽地道;“‘僵尸鬼’是感受不到疼痛,不会害怕的,柳忠如今虽被扭断了一只手臂,但他还会毫不迟疑的继续向你攻击的。怎么样,龙之子,我说的没错吧?”

 就在柳忠四肢尚有五寸即戳到龙天扬前时,只见龙天扬双眉一拧,倏地将正抓着的其右臂横挡前,只听“噗”的一声,柳忠的四指己深深戳进自己的右臂之中,几乎穿透。

 一旁观战的“黑瘴虎”见状,不失声惊呼:“啊?他竟将对方扭断了的手臂当盾牌击…而且,因此让对方的最大武器──那双手,换去了其爆发的威力。”

 话音未落,就在柳忠左手还未从其臂中拔出的这间不容发之瞬间,龙天扬身快如风,转到柳忠身后,倏出右掌,低呼道:“安息吧,柳忠!”

 说时,他的右掌己结结实实地印在其背后,并发出一声震天巨响。

 只见柳忠七窍血,身子被震得向前飞出七八丈远“砰”地一声,重重地摔在地上…“黑瘴虎”一见之下,悚然大惊,颤声道:“这…才只不过是一击而己,就打败了那个‘僵尸鬼’?这怎么可能呢?”

 龙天扬注视着前面那趴在地上,寂然不动的柳忠,淡淡地道:“这就是…真正的‘仙气发劲’,它能将来自体外的劲力全聚集在体内,专攻破坏他的内脏和气脉,中招者,无人能躲过死神的召唤,因此,此术威大无匹,所以,我在此前迟迟不忍使出…”

 “黑瘴虎”闻言,不惊骇己极,暗付:“啊!听他这么说,莫非连‘僵尸鬼’体内的‘符心脏’也未幸免…被他震碎了?”

 旁边树上的黄凤翔惊疑地睁大眼睛,注视着龙天扬,暗惊道:“啊!这就是天扬那骇人听闻,令人噤若寒蝉的本领吗?…虽然我以前听人说过他的本领是如何如何的神奇…但我一直不敢相信。从前那心地善良,甚至连打架都不敢的天扬,目前他竞…,现在我相信他们所说的一切是事实。因为,我现在己亲眼目睹了!”

 忽听龙天扬冷森森地道:“接下来,要轮到你了,‘黑瘴虎’!”

 “黑瘴虎”闻言,冷笑连连,令人骨惊然,道:“呵呵…你不过是打败了一个‘僵尸鬼’而已,却在这儿大言不惭,可别狂妄得太早了,小子!”

 正说时,只见柳忠猛然自地上跃起,身形尚在升腾之时,忽然“黑瘴虎”那令人心颤胆寒的黑影疾快无比的卷斩向其颈部,那黑影恍如利刃,不!比利刃更可怕。

 只见柳忠的头颅应影而落“啪”地跌落于地,同时,颈下的尸体亦从空中如断线的风筝般坠落于地…龙天扬、黄凤翔皆大惊不己,膛目结舌…“黑瘴虎”

 却笑得身子剧颤,道:“万万没想到,我竞要亲手解决…司马懿大人所托付于我的‘僵尸鬼’,不过,‘龙之子’呀!这个损失要算到你得头上,因为…”

 后面的话,他未说出,只是一个劲地向龙天扬笑,那是可怕的笑…莫测高深的笑!

 龙天扬注视着地上那己完全死去的柳忠,不由气愤填膺,暗道:“怎么会有这种人?他竟把自己的部下当垃极一样…”

 正想时,他突觉有异,忙垂首看时,不惊然大惊,冷汗浃背,失声惊道:“啊!我…这黑影是何时来到我的脚边?咦!我的脚竟然无法动弹了?”

 只见他身前已有一道又宽且长的身影,自“黑瘴虎”的身体连至他的脚跟,他使力试图挪脚,但却纹丝不动…他不由大骇,惊疑地凝视“黑瘴虎!”

 “黑瘴虎”仰首向天,冰冷地道:“龙之子,今夜的月很美…你想跟我斗?还早着呢!没想到吧?你在注视柳忠尸体的瞬间,分了神,而中了我的法术!说吧,你希望怎么样死去?”

 龙天扬也不答话,只是心急如焚,苦是双脚被制而无法移动。他咬牙使劲,想把脚撤出黑影中,可双脚尤如被钉固在地上一般,动不得丝毫。

 “黑瘴虎”见状,得意的狂笑道:“哈哈…怎么样?‘龙之子’,滋味不好受吧?你已失去了自由…,马上我就让你尝尝一种很‘舒服’的死法。你知道吗?我现在恨不得一口将你咬得粉碎,你在东吴的时候,我被现身,现在我因引你上钩又失去了‘僵尸鬼’,你把我的威名彻底的扫光了,新仇旧恨,这些帐…我要向你讨回,哪怕你身死万遍,也赔不起我呀!我这就来讨──”

 话音未落,他一旋身形,风骤起,其声甚凄,犹如鬼哭狼啤…忽地,他的身形陡变出数条黑影,并疾速地向龙天扬延展飞卷而来。

 黄凤翔见状,暗惊道;“啊!奇怪,他的影子怎么变成了好多个?”

 龙天扬亦大惊失,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已卷到的黑影,暗自镇定道:“冷静一点,我不要慌,一定要想清楚,这世上不可能有影子会让人动弹不得的,其中一定另有原因:那‘影子’之所以会变长向人袭击,到最后还不是因为使用黑布所造成的幻术?前不久在东吴时,我不是已发现了他的伎俩吗?不要怕,他一定是在这黑布中暗下了手脚!”

 想着,他俯首向脚上看去,豁然,他发现双脚的“经筋”上各有一不易察觉的黑然细长银针。猛然他似有所悟…突听“黑瘴虎”得意地笑道:“龙之子,呵呵…你现在只有等死了,黑影己到了你身前…一旦脚动不了,别说什么‘仙气发动’了,任你什么招术都别想使出来!你就来好好品尝一下我‘分身术’的厉害吧!”

 话音未落,他那数道黑影已如慢蓬般自四面八方飞卷而到,呼啸着向龙天扬全身袭至。

 就在这电光石火间,龙天扬猛然俯身用手拔出双脚上的黑针,然后,如流星般贴地倒驰出五丈,那数道黑影顿时卷斩于地,将地上砸出一个方圆三丈的深坑,只见泥石扬起,天地仿若为之颤动黄凤翔惊恐万状,泪水己模糊了双眼,她料定天扬己身遭厄运,在劫难逃了!心中暗痛道:“怎么会这样?天扬…天扬死的好惨…

 …”

 然而“黑瘴虎”已窥出了端倪,觉得有些不对劲。待那些黑影全部落于地上时,他与黄凤翔才清晰地看见龙天扬却傲然立在那大坑后两丈外的一个小丘上。

 黄凤翔见龙天扬安然无恙,不喜极而泣,泪水泉涌而出。

 可“黑瘴虎”却惊然大惊,震骇已极…他怔了怔,强自冷笑道:“呵…原来‘龙之子’你己注意到其中的奥秘了?昭!真的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龙天扬一手握针,一手紧握铁拳,发出一阵“啪”的骨骼脆响后,怒极咆哮道:“黑瘴虎,你好歹毒!竞将这黑针蒙混在黑影里…我差点就上了你的当!你把这两支黑针打进我双脚的‘经筋’,而‘经筋’它在经脉中是主管筋活动的道,只要将此针扎在该道上,那脚就无法活动了。不过,人体的机能的调和是由‘气脉’和‘血脉’所组成的,因此,你这种小伎俩不管用。”

 “呵呵…你不愧是仙人的弟子!早知如此,我刚才应该把针直接打入你的‘死’,而不该太贪心,妄想看看你‘龙之子’在自己心爱的女人面前,被五马分尸。让你亲口感叹自己无能的那种临死前的痛苦模样。”

 “你真是一个心狠手辣的家伙,什么惨无人道的馊主意,你都能想得出来!不错,刚才你的确错过了致我于死地的大好机会。不过,我要申戒你:留下龙娘娘,离开这里,给我马上消失,‘黑瘴虎’!否则,我不会对你手下留情的!光凭你那种雕虫小技,是无任何胜算的!你知趣点吧!”

 “呵呵…‘龙之子’,你不要被我夸赞两句,就飘飘然,忘乎所以了,别以为我只会用暗器伤你,告诉你,这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才是我真正厉害的武器!”

 说时“黑瘴虎”那本身的黑影陡然又变成万道“黑廉”向龙天扬疾卷而来,来势比刚才更快更猛烈。

 旁边观战的黄凤翔见状,惊骇不已,暗道:“那黑影比刚才更多了,这…‘黑瘴虎’好歹毒哇!天扬,你千万小心呀!”

 龙天扬骤见黑影如狂风般扑面而来,竟毫不在意地道:“我说过,你的这些小把戏是赢不了我的!”

 边说他边疾如闪电的晃动身形,幻出一片令人目不暇接,眼花缭的人影来,那些疾卷而来的黑影毫无目的向他飞卷过来,但遗憾的是全尽数落空了!

 “黑瘴虎”见状,大惊失声道:“啊!你…你这是‘柳术’,好像…好像比柳忠使出的威力要强逾百倍…”

 龙天扬边闪身避影,边淡淡地道:“黑瘴虎,你以为我还未看出来吗?你把这薄得几乎透明的黑布当成影子来操控,再在布的前端装上薄刃,而用来砍杀对方。

 这些…我都是由你刚才的攻势中看出的,我已摸清了你的影子的底细,既然知道了它的奥妙之所在,那么,你再使出它就拙劣得连‘柳术’都不如了。为了多少向柳忠略表当学了他这‘柳术’的心意,现在我要用他这‘柳术’来打败你!”

 “黑瘴虎”被气得暴吼连声,怪叫不迭。

 龙天扬话犹在嘴里打转,他人却现出一片较刚才更多的幻影,以令人无法看出的速度疾向“黑瘴虎”全身伸手疾抓。

 哪知“黑瘴虎”却毫不惊惶,并“嘿嘿”

 冷笑,一副有成竹的模样。

 龙天扬顿觉有异,心念甫转,只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暗器旋转时所发出的“瞅瞅”破全几声,他刚回头,却见有一物自身后转弯至前旋斩厉切。

 他大骇,冷汗涔涔而下,忙向后暴退…只见攻向他的武器,是一个能耀一长串轮形的圆兵器。他暗惊道:“这…这怪兵器竞能从我背后拐弯攻来…真是不可思议!他这是什么兵器?”

 正惊疑时,却见那兵器猛地贴地向他滚划而来,地上顿时被那刃口划出一道数尺长的深槽。只见石块粉碎,火星四,令人目不能视。其势其威力令人膛目作舌…龙天扬见其势不可挡,忙身形斜掠六丈,然后“一鹤冲天”拔起身子,旋升五丈,堪堪避过。

 奇怪的是,那兵器恍若颇通人似的,一击不成,遂倒划而回“黑瘴虎”骤然伸手于其中间比拳头稍大的圆口中,那旋转滚回的兵器即时停住。“黑瘴虎”将它在腕间旋舞,只听“呜呜”的破空风声,不绝于耳,那兵器就如一个正在狂驰的车轮…不过,比任何狂驰的车轮的速度要快得多,肯定有干百倍!

 龙天扬自空中隐隐落于地上,他俯身扫视着地上那刚被轮状的兵器所划的深槽,不由骇然暗道:“好…好惊人的威力呀!而且连我这靠闪躲的‘柳术’都完全把握不住它所旋来的方向…”

 忽听“黑瘴虎”冷冷地道:“能我使尽绝招,你真的很行,‘龙之子’,但我衷心赞叹你的,不是这里,而是…你竟还能在我的‘乾坤圈’下逃生,你是除司马懿大人之外的第二个能在此圈下逃生之人。”

 龙天扬骤闻此言,如遭雷击,面色倏变,颤声道:“‘乾坤圈’?难道是那个…”

 “黑瘴虎”颔首续道:“没错!你若在仙界待过,就应该听说过才是…这就是‘乾坤圈’,它是由仙人造出的神仙兵器!”

 龙天扬心里一颤,不由忆起在一年前,于神山上随师学艺时,师父曾对他言及“乾坤圈”一事…”

 “天扬,你知道吗?…仙家兵器‘乾坤圈’,它是由仙人所制,形状如‘圈’的一种环状武林,昔日,殷周对战时,周的大将哪吒所使的,即是此宝贝兵器。

 那件神仙兵器,三年前被人从我这神山上偷走了。”

 “为什么,师父!你要告诉我这件三年前的往事呢?”

 “这是我对即将下山的你,提出的忠告,假如此后你遇见了使‘乾坤圈’的敌人,最好你是不战而走…不然!因为,‘乾坤圈’可怕之处除了会自飞之外,更厉害的是在于它飞得毫无章法可循,它会上下左右窜,让你根本无法估量出它的飞行方向和彼此的间距!”

 “无从估量间距?…师父,那…那不就是说无法使出‘硬气功’吗?”

 “的确如此!而‘硬气功’的义是:识破利刃所在,并在千钧一发之际,一举消去刃上的力量…但若换成连刀剑或销甲都能无坚不摧的‘乾坤圈’的话,那不仅看不出其圈刃的所在,就连使‘硬气功’的手臂,也都会被其轻而易举的切断。

 …仙人所造的兵器,对凡人来说,是无‘生还’可言,因此,你要切记:遇到使此兵器的敌人时,千万不要勉强赴战…”

 忆起这些,再联系实际,龙天扬不由摇头暗叹道:“唉!师父…你的忠告,我时刻未忘!可是…现在我只能违背你的教诲了。因为我不能独自一逃了之,我不能丢下风翔一人不管!哪怕真的是粉身碎骨,我也要尽力一搏,一试方知!”

 突然,他一眼瞥见林中离他只有四丈远的地方,有一深达五尺许的池沼,里面长满了许多密密麻麻的芦苇。

 一瞥之下,使他联想到了什么…他双眉紧锁,反复地暗付:“芦苇…以及河水?它们能…哦!应该值得一试!”

 “黑瘴虎”见他站在那儿,望着池沼发愣,不由讥笑道:“呵呵…你怕了吗?‘龙之子’,我原想再陪你多玩一会的,不过,还是现在就取下你的首级比较好!看你那副傻愣愣的样子,如果想快活一点的受死,就可以往前面的江中跳去呀!

 却看这池沼,这儿是淹不死你的!呵呵…”龙天扬也不言语,他暗一口气,突地,拔地而起,跃到那片池沼中。

 “黑瘴虎”一怔,暗道:“这‘龙之子’是怎么回事?他真的跳到这池沼里了,他要干什么?

 难道要逃跑?”

 心念一转,他便执圈向池沼这边走来。

 龙天扬注视着渐渐走来的“黑瘴虎”暗付道:“不管那么多了,如今只有硬着头皮一试了!

 要想克制他的‘乾坤圈’,此刻就只有这办法了!”

 此时,就离他们这片树林只有两三里远的曹营里──曹正心急如焚,气得暴跳如雷…曹营上.

 下众人忙得不亦乐乎,搅得天翻地覆…曹走出中军帐,径直向许褚所在的营帐走去。面走了张辽,遂向其问道:“张将军,你看见许褚没有?”

 张辽拱手应道:“亟相,许将军正在我的营帐内商议战事呢?请!属下带你去吧!”

 说着,便引着曹走入他的营帐。

 “许将军,亟相亲自来请你,有事待!”

 许褚忙单膝跪地,拱手致歉道:“亟相,竞动劳你的大驾,有什么事,只管遣人来通报一声,我们就会到的…”

 曹焦灼地问道:“你们没有看见龙娘娘吗?”

 许褚低声应道:“娘娘和侍女一起散步去了。她们怎么到现在还没回来吗?”

 “啊!你怎么没有和她们一起?”

 “娘娘说,她照料了那么多的战败者与伤兵有点疲惫,因此,他便想和侍女出去走走散散心!”

 “喂!原来如此…不过,现在正是混乱之时,她们两个弱女子怎可随便走,快!你和张将军现在就立刻去将她们找回来。”

 许褚和张辽领命,遂遣士兵数人往四处寻找她们。

 与此同时,在那已有片片积云,时明时暗的月光下,一叶很难发觉的黑色小舟由江面向这边树林的江岸驶来。

 不多时,那船己靠岸了,借着那朦胧的月一看,小船上坐着三人,自船上跳下一名女子,借着月才看清她是冬梅。

 她走上岸边,对那两名划桨的男子命道:“嘿!你们两人听着,要在这儿等我和‘龙之军师’他们回来,别走动呀!”

 二人面面相觑,急急地道:“可是…冬梅小姐,赵将军让你只等…”

 未待他俩说完,冬梅一挥手道:“你们别说了,我意己决…”

 说着,便踏岸向前走去…那二人中有一名年纪稍长之人焦虑地道:“完了!

 冬梅小姐最终还是去救‘龙之军师’他们了!”

 另一名年青人摇头叹息道:“哎!赵将军那番苦心叮嘱的话,看来还是白费了,她太冲动了!”

 他们正说时,冬梅己奔出几十丈远,蓦地,冬梅暗惊道:“怎么?我突然感到有股令人窒息之气了!难道…难道这气是由天扬身上所发的?莫非他已经和敌人打起来了?”

 她这一忧虑,便奔得更快了,她循着“气”

 所传出之处疾奔而去。

 的确,在己离她不远的前面林中“黑瘴虎”正疾舞着腕上的“乾坤圈”向龙天扬疾去。

 “黑瘴虎”边舞边冷笑道:“龙之子,你了不起,没料及你竟想到躲在水里这招。没错,这‘乾坤圈’再厉害,一旦潜进水里,其威力也会跟着减弱。不过,我想提个建议,你如果上岸,那龙娘娘或许还有几丝获救的可能。如果你不上岸,那…那她,你就救不了啦!”

 龙天扬语气坚定地道:“你放心吧!我在水中是不会闪避的,你只管攻来吧!”

 “黑瘴虎”蓦地一惊,怔了怔,道:“哦!

 你是打算把我‘乾坤圈’的攻击范围缩小到上半身?我可转告你,你别以为这样就能躲过‘乾坤圈’的攻击,你若这样想就太愚蠢了,‘龙之子’!”

 龙天扬蔑视道:“光会依靠武器的你,才是真正的蠢货!”

 “黑瘴虎”然大怒道:“该死的家伙,既然如此,我就用‘乾坤圈’送你去冥府!”

 说着,他将“乾坤圈”舞得更疾了,四周罡风,犹如怒拍击岸边一般“轰轰”作响。

 恰在此时,冬梅己赶到林中,远远她便听到前面有人说话,忙注目看去,不大惊,暗道:“那与天扬对面,正旋舞着什么的那人…他一身黑衣装束,是…

 是在东吴时的那…难不成天扬就是和他在手?这家伙手上的是什么兵器?那么怪怪的,天扬能躲得过它的攻击吗?这人很厉害呀!在东吴时,他在我们旁边偷看多时,我还不知道…”

 此时,那被吊在枝上的凤翔,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苦苦挣扎,她终于将在口前的黑布咬断,当地见“黑瘴虎”正要掷出“乾坤圈”时,不失声大叫道:“快逃呀!天扬!你不要管我!:冬梅闻言,才豁然发现她,心中不由一惊…凤翔话音末落“黑瘴虎”便抖腕甩出“乾坤圈”只见刹那间,罡气弥漫,圈影漫天飞舞,厉啸着旋斩向龙天扬。

 龙天扬早已将“仙气发劲”贯于全身,他骤见“乾坤圈”袭来,忙将双手浸于水中,暗付:“我要利用发劲使河水产生震动,再将该震动一举加使其炸开,这就是─‘仙气发劲’术”

 只见他猛然一声大喝,整个池沼中的水疾扬而起,升起两丈有余,仿若翻江倒海。

 “黑瘴虎”大惊道:“什么?那…那池水竞顺着芦苇升起来了!这是怎么了?”

 旁边的冬梅见状,暗付道:“这不是…天扬临行前在江中使江水飞散的招术吗?”

 就在此时“乾坤圈”己候地迅速威猛无比的向池沼飞了过来,但却被那扬的水柱给开三四尺高。

 “黑瘴虎”依然大惊,恍然大悟,暗道:“我的‘乾坤圈’…被弹开了!哦…原来他是故意在水里发功,好出水花呀!而且,他还利用长得茂密的芦苇,将该水花集中在一点,而形成强大的水,来克制…”

 正想着,忽见龙天扬微一跃身,疾快无匹的伸出右手于那正疾旋落的“乾坤圈”的中间圆里。

 龙天扬落于水中,右手快如闪电的飞旋着“乾坤圈”并面杀机的喝道:“黑瘴虎!现在我就让你尝尝你最引以为傲的‘乾坤圈’的滋味吧!还给你!”

 话音未落,他猛然一甩“乾坤圈”只见“乾坤圈”厉啸而出,向“黑瘴虎”

 旋轩而去。

 “黑瘴虎”正躲闪,已来不及,只听“嚓”一声脆响,他的左臂己从肩处被齐刷刷地斩下,顿时血雨沫飞溅于地。

 他大声惨呼着,嚎叫着…同时亦惊骇暗付道:“好厉害的臭小于…他之所以要跳进池里,并非为了缩小‘乾坤圈’的进攻范围,而是为了接收它。没想到他只见过一次‘乾坤圈’攻击,就能立刻看出回旋的兵器,其对面的威力是比较薄弱的,而且,为了让攻击面的部分呈横转的方式过来,他才故意的待在水里,而伺机伸手套入圈的圆孔内,从而向我进攻…这么一连串的前因后果,他竟然能在那一瞬间就判断出来…这个‘龙之子’真是太可怕了!”

 此时“乾坤圈”又回旋到龙天扬手中,而“黑瘴虎”却“砰”地一声,摔倒于地。龙天扬见状,忙执圈走到其身旁,用左手在其鼻前及部一探,暗付道:“他己没有呼吸和‘脉动’的迹象了,难道说,我刚刚的这一击就让他因此毙命了?

 也许‘乾坤圈’伤的不仅是他的左手,还伤了其它的要害吧?不过,这家伙可是‘五虎神’之一,说不准他在玩什么花招。我看,还是应该给他致命一击的好。”

 他正挥圈砸下,只见黄凤翔己被冬梅救下,并向他姗姗走来,轻声道:“天扬…”

 龙天扬正说话,冬梅却走了过来,埋怨道:“看吧,看吧!你就是凡事都想一人来,现在才会失败吧!”

 龙天扬疑惑道:“冬梅,难道…难道你也是为了救凤翔而来…”

 不等他说完,冬梅便指着他,嗔怒道:“告诉你,你别以为这世上只有你一人想救凤翔而已,还有我呢!”

 正在此时,凤翔走了过来,关切而充满柔情地道:“天扬,你被柳忠伤的左肩还疼吗?”

 说着,便伸手在其肩上轻抚着,心疼不己…龙天扬笑笑道:“己不疼了,反正没伤到要害,这不碍事。再说,这么一点小伤,我己习以为常了。你别太担心了!”

 黄凤翔双噙泪,十分感动,遂上前将其搂紧,悲恸地自责道:“都是我…要不是我,你也不用…你原本可以不用打这么一场危险的仗…你大可以在一个没有战的地方,找出回到原来的世界的方法。现在为了救我,竟然害得你…受了这么多的伤,让你打了这么多辛苦的仗。对不起,请你原谅我,天扬!”

 龙天扬低首抚摸着她的粉面,一手搂住其肢,而另一手则轻拔着其香气袭人的秀发,爱怜地道:“凤翔,你快别这么说!你已是我的人了,我怎么能对你不负责任呢?再说,我也是一个驰骋沙场的人啊!身为‘龙仙女’的你,一个人孤孤单单地活着,既没有任何作战的武力,又身在一个没有知心朋友可以相陪的地方,比起我,你生活的更空虚,更吃力,真是苦了你!”

 冬梅在旁只觉心中一酸,说不清是嫉妒还是悲哀,定了定神,她微笑道:“凤翔,从现在起,你不再是一个人,我们这就回去!玄德大人、关羽、张飞,还有大家都在等着我们呢!”

 黄凤翔激动不己,低声道:“冬梅,我…”

 突然,那躺在地上的“黑瘴虎”身子动了几下,他抬头看了一眼前面昏在地的丽容,脸上不浮现出毒的笑容,他“嘿嘿”冷笑着,一晃身形,掠到丽容身夯,只见他像在空中拉扯着什么,而丽容即被高高吊起,悬在空中。

 而龙天扬与黄凤翔却相拥着沉浸于喜悦之中。蓦地,黄凤翔抬起头来,目不转睛的盯着前方,大惊道:“啊!丽容!”

 她与龙天扬忙松开手,只见“黑瘴虎”如鬼魅般飘落在他面前不足四丈远的地方,森森地道:“龙之子,你们不准过来,否则她就会像柳忠一样,死无全尸!”

 众人皆大惊失的盯着“黑瘴虎”龙天扬右手一舞“乾坤圈”冷冷地道:

 “黑瘴虎,你果然没死…快放开丽容!”

 “黑瘴虎”凶狠地冷笑道:“嘿…我不会死的,我‘黑瘴虎’在还没为汉室带来黑暗之前,是不会死的!”

 与此同时,曹军阵营里的众人现在都忙得不亦乐乎,都在四处寻找“龙娘娘!”

 许褚心急如焚,他喝住一名士兵头目,急急地问道:“喂!怎么样?找到龙娘娘没有?”

 那头目恭敬的拱手道:“属下己找过很多地方,还未寻着娘娘的踪迹。”

 许褚双眉紧锁,双手前,苦闷地道:“怎么会这样呢?娘娘究竟会到哪里去呢?”

 正说时,只见从对面奔来两名士兵,他们气吁吁的跑到张辽跟前,票道:“张将军,我们知道娘娘的所在了!她好像到东边的那树林里去了!”

 张辽微惊,遂急命道:“那你们还不赶快去把娘娘接回来?”

 右边那名士兵面现难,支吾道:“这…我们是很想那样做,可是…因为娘娘临行前对曾守在林前江边的守部(负责临视、防守敌人入侵的军队)将军说,她要为战死的士兵做一场悼祭仪式,所以,她命他们离开了。因而,我们不知道到底是否该不该去接娘娘…”

 话音未落,张辽便失声惊呼道:“什么?悼祭仪式?奇怪,你有没有听娘娘提过这事,许将军?”

 许褚摇头,道:“我…我没听娘娘说过!”

 张辽闻言,沉片刻,思索道:“这样看来,假如她是为了仪式以外的目的,才把士兵支开的话,那…”

 不待他说完,许褚便怒道:“张辽,你怎么能样污蔑龙娘娘呢?哼!”张辽忙辩道:“不!这只不过是我的猜测而己!”

 许褚余怒未消,大声道:“那就好,你如果怀疑娘娘,那就跟我一起去看个究竟,证实一下:”

 说完,他便叫出一队士兵,转身便走。

 张辽神情沉重,思索瞬间,暗道:“我也不愿我所猜测的是事实…不过,万一它是真的,那么,事态可能会比我们败给东吴一事还要更严重…想着,他便紧赶两步,与许褚他们齐向林子那边走去。

 “黑瘴虎”扫视着龙天扬他们,仰天冷笑不已,得意万分。

 龙天扬咬牙切齿地怒视着他,暗恨道:“那时候真该给这家伙致命的一击…

 现在带来了这么多的麻烦!”

 忽地,旁边的冬梅仰视着那吊在半空的丽容,向天扬轻声问道:“天扬!那吊着的女子是谁呀?”

 “她是凤翔身边的侍女丽容,我打算带她一起到东吴去!”

 “什么?你带她一起去?这…”冬梅嘟着小嘴,一股醋意立即涌上心头。暗气道:“天扬这家伙胃口真大,有了美还不足,竞连凤翔的侍女也要,不过,这侍女看上去还真很美,尤其是那吊着的两个**竞垂下那么大,还颤个不停呢!…看这家伙与我相处了这么久,也不知他心里有没有想过我!有机会我得试探一下…”

 正在此时,只听“黑瘴虎”冷冷地道:“来吧!回到我身边来,‘龙仙女’!

 难道你宁愿用侍女的性命做换,也要坚持跟‘龙之子’走?”

 黄凤翔气得浑身颤抖,娇叱道:“你这种人…好歹你也是个学武之人,难道你就不觉得这样挟留人质是一件可、卑鄙的事吗?”

 “黑瘴虎”声如夜枭的冷笑道:“呵呵…我可?也罢!不过,你比我好不到哪里去,龙仙女?你不觉得自己才是最可的人吗?竟然想利用自己的侍女来说服自己,为自己辨护!”

 龙天扬与冬梅疑惑不解,不知“黑瘴虎”说的是何意?

 “黑瘴虎”注视着神情踌躇的黄风翔,又煽动道:“龙仙女,你应该一直很犹豫彷惶才是,你在怀疑自己到底该不该背叛曹军,.回到‘龙之子’身边去,这个念头,想必现在也还萦绕着你的内心才是。看着那些赴死的士兵们拼命地向你祈求、祝祷的虔诚模样,依你的个性,你是绝不可能舍弃那些信任你的士兵,而选择‘龙之子’的,是不是?

 而在你正悯不知所措之时,这侍女刚好成了你说服自己的好借口。因为如此一来,你就可以利用她的情人也许在吴地这个理由,给自己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说服自己是要带她到吴去救颜元的,是吧?然而,你只不过是利用她的一片疑心而己,因为这样多少可以减轻背叛曹军,跟随‘龙之子’而去,所产生的罪恶感,你只不过是个骗子而己,什么‘龙仙女’的,其实只不过是一种‘伪善’的虚称。”

 话音未落,龙天扬己然大怒道:“这混蛋…手上抓着人质不放还不算,并且还挑拔离间,你以为你有资格说人家吗?”

 黄凤翔此时难过万分,愧疚不已,她泪满面的缓缓走向“黑瘴虎”…龙天扬悚然大惊,道:“凤翔,你…”他刚出手阻住凤翔,却见她转身惆怅地道:“对不起!天扬!冬梅!我不能为了跟你们走,而连累了丽容,让她白白牺牲!我虽然不情愿,不甘心…但对‘黑瘴虎’所说的自豪感,我却真的无话可反驳,的确,若没有丽容,我可能到现在也还在犹豫是否要和你一起走…每次当大家把我当‘龙仙女’看待,对我有所求时,我总是一次次对自己的欺瞒,感到厌恶不已,然而,既然如此,我还是只能继续骗下去,因为我要坚持到与你重逢,而在那之前,就是欺骗,我也要苟且偷生…

 …可是,我已经受够了,我也想战斗,我要靠自己的力量找出一条活路,就像你一样,看了你刚才与他们战的英姿,我真的好羡慕,羡慕的几乎嫉妒…所以,我也要…”

 说着,她向龙天扬轻举袖口,里面竞现出一截剑柄来,然后,她便缓缓转过身向“黑瘴虎”走去。

 龙天扬见状,暗惊道:“不会吧!凤翔…难道…”

 黄凤翔边走边暗忖:“天扬可能已察觉出我的用意了,他要趁我…上前救下丽容!”

 龙天扬见她己离“黑瘴虎”愈来愈近了,不由暗急道:“快!我得把气迅速集中起,然后把它融入大气里,来扩大五官的感觉,哪怕是水或草的轻微摇摆,即使是轻如蚊纳,我也绝不放过!是什么东西将丽容吊在半空呢?是‘黑瘴虎’的妖术之真面目!看凤翔不惜自我牺牲,为了打开‘活路’,她意与敌人一搏,我一定要找到妖术的真才目!”

 “哒”的一声,有水滴在地上。

 龙天扬此时己将气集于全身了,现在哪怕是掉下一绣花针,那轻微得让人难以听见的声音也休想逃得过他的耳朵,他蓦闻其声,不暗惊道:“这是水滴声!

 虽只是‘哒’的一声,但我却清楚地听到了。是在那里,在我使用劲术的地点附近。”

 恰在此时,又有─滴水滴在月下闪着晶莹透明的亮光坠落于地。

 这回龙天扬看见了,他看见了水滴是从空中掉下的,遂注目向上看去,只见在丽容吊起的身子周围闪耀出无数的晶莹亮点,月在上面,犹如水晶一般。

 龙天扬端详了瞬间,才恍然大悟!那是月光的反…啊!原来如此,我懂了。

 就在此时,黄凤翔己走到了“黑瘴虎”面前,神情漠然,双手拢袖。

 “黑瘴虎”得意的冷讽道:“呵呵…了不起,这么地干脆。不过,这却是有明智的选择。”

 黄凤翔面色倏地变得冷狠起来,阴沉地道:“干脆?当真是那样吗?”

 “黑瘴虎”闻言,不由一怔,就在此时,黄凤翔骤然出袖内的短剑,神情愤地道:“黑瘴虎,我告诉你,我也要向天扬一样,靠自己的力量,开拓自己的路!”

 说时,便一短剑,迅猛地刺向“黑瘴虎”前

 “黑瘴虎”早己觉出不妙,遂如棉絮般轻飘丈外,冷笑道:“你真是愚昧啊…我虽负伤,但还不至于输给你这种女之辈!”

 黄凤翔刹住身形,冷冷地道:“没锗!不过你却因此而分了神,上当了。”

 “黑瘴虎”一惊,只见龙天扬此时疾猛无比的旋放出“乾坤圈”骤然在丽容所吊的身子周围旋飞起来,只听“噗嗤”之声响成一片。

 他正扑向天龙扬,却见“乾坤圈”迅猛无匹的向他旋斩而来,忙晃身飞起躲开,而就在这间不容缓的瞬间,龙天扬飞身腾起,一手将下坠的丽容拦搂住,另一手则伸入旋回的“乾坤圈”内,他稳稳落于地面,冷视地道:“黑瘴虎,丽容我要回来了!”

 “黑瘴虎”退后两步,稳住身形,大惊道:“什么?不可能…绝不可能?莫非你看穿了我的法术?”

 龙天扬放下丽容,一抡“乾坤圈”淡淡地道:“让我告诉你的破绽吧,‘黑瘴虎’.!你利用操纵自如的绸韧绸线,再利用树枝,地面物把那些黑线架设在空中,然后再借线的张力,将人吊起。

 因为是黑线,又融在这时明时暗的夜中,因此,看得不清楚,而不易发现。

 这在对方眼里看来,会觉得那是一种妖术,如果不是刚刚我发劲扬起的池水,将你那架在空中的黑线弄的话,我也就不会因为月光的反,而正确找出那些线的所在位置了…怎样?现在你该明白了吧?”

 “黑瘴虎”恍然大悟,暗暗自责道:“水滴?对啊!我真是太大意了。”

 忽闻冬梅狠声道:“黑瘴虎,你那引以为傲的妖术也被人识破了,怎么样?你现在还想玩抓人质的游戏吗?”

 “黑瘴虎”闻言,一对贼眼“骨碌碌”的一转,似有什么鬼计想出了,遂森森地笑道:“呵呵…人质嘛,我其实早已抓到了,就是这位‘龙仙女’!”

 就在众一愣之际,他倏的运气用指扬出一道劲气,向黄凤翔。

 冬梅大呼:“小心!”可是,黄凤翔已躲避不及,那强气如一道利剑般入其小腹。顿时,鲜血进溅而出,染红了她的罗裙。

 龙天扬、冬梅齐惊呼着,奔到黄凤翔身旁,只见她神情痛苦万分的缓缓倒于地,双手捂在腹间,己被染得通红。血,正在出。

 冬梅忙俯下身,扶住黄凤翔,焦急道:“凤…凤翔,你要振作点:”

 龙天扬气得暴吼道:“黑瘴虎,你太卑鄙了!”

 忽然,林子前面的山路上传来一阵嘈杂声,约有几十人向他们这边走来。

 龙天扬与冬梅互视一眼,齐惊呼道:“啊,是曹军!”

 “黑瘴虎”见他们面现惊骇之,不得意地道:“嘿…‘龙之子’!你现在想怎么办?

 ‘龙仙女’的伤,如果不赶快医治的话,可能会要了她的命的,如今带着一个受伤之人,你们有把握能顺利逃离曹军的魔掌吗?呵呵…”在笑声中“黑瘴虎”一晃身形,拔地而起,犹如一缕黑烟,转瞬不见。

 冬梅气得柳眉倒竖,一手中短剑,娇叱道:“喂!不要跑,你这个混蛋!”

 龙天扬劝阻道:“算了,冬梅!”

 他俯下身,蹲在黄凤翔身旁。黄凤翔挣扎着撑起身子,血仍在不住的,由于疼痛,她的粉面上香汗淋漓…脯亦剧烈的起伏着,好像有什么话要说。

 龙天扬爱怜的捂住她的樱口,道:“什么都不要说了,你伤得很重2”

 说着,他将手伸进黄风翔的**间往下模去,顿时,那雪白滑腻如脂的**豁然可见,他摸到她的小腹上停住手,焦灼地暗道:“我探出了…她的内脏虽没受伤,可是出血的情况却很严重,而且,腹部伤的很重,即使止血,恐怕也很危险…

 …这样下去,她能撑得到吴吗?”

 正在此时,那些曹兵己走到他们旁边,皆惊疑地扫视着他们,并窃窃私语。

 天龙扬整好黄凤翔的衣衫,站起身来,目光如炬地注视着众曹兵。

 冬梅将剑横挡前,怒容满面的哼了一口,道:“呸!这些混蛋,竟然包围过来了!”

 “果然是龙娘娘没错!他身边的两人是谁?”

 许褚凝视着他们,低声道:“那…那位是‘龙之子’,他怎么会在这里?莫非…莫非娘娘和他…”

 此时,龙天扬神色威凛,令人目不敢视,他向前走出两步,双手一摊,道:“我是‘龙之子’─龙天扬,我今天是来带‘龙仙女’走的,有谁敢阻挠我,我绝不会手下留情!”

 话刚说完,余音仍在众人耳里回着,他们不皆依然大惊,被龙天扬那威不可犯的气势所震慑。

 许褚亦大骇,暗道:“他这是多么惊人的气魄呀2和我在新野跟他手时的气势完全不同,简直如同两人。”

 正惊骇时,冬梅对风翔道:“你在这里别动,等我和天扬将他们打跑…我保证,一定会把你带回去的,因为,临行前我己发过誓了!”

 说着,便执剑走出,与曹兵一战。

 黄凤翔见她与龙天扬皆手执兵器挡在众曹兵面前,不暗付:“不行,我不可以让他们在此与曹兵们发生争战!曹军的主力马上就会赶到,到那时他们就无法逃走了,我…我得…”

 众曹兵们惊诧片刻后,便又议论纷纷:“他就是‘龙之军师’?就是那单匹马把整队‘虎豹骑’给歼灭的人…”

 “可是,看他也只不过是个十七八岁的小孩呀!再说,他旁边也只有一个年纪和他相仿的丫头为他助阵,假如我们能打倒‘龙之子’的话,那可是大功一件!

 这么一来,我们就能摆被人当弃卒,用毕即丢的悲惨命运,而可出人头地了!”

 “对!那时就不必冒着生命危险去战场上争个你死我活的,而可平平安安的风光活着回家与家人团聚了!”

 “上!我们一齐上,杀死那家伙!”

 几名士兵一使眼神,齐“呛啷”一声出长剑,凶狠狠地朝龙天扬杀去。

 许褚一见,忙阻止道:“不好!你们几个给我回来,你们不是他的对手。”

 龙天扬见他们来势汹汹,将至跟前,不由皱眉暗付道:“看他们那副凶狠的模样,若不杀了他们,是不可能突围出去的,一旦被抓了,那时,我就只有被敌人暗杀的份了。如此一来,那谁来保护凤翔?看来,我只有大开杀戒了!”

 一名抢先奔来的士兵,大吼一声,形同疯狼一般,举剑疾劈龙天扬头顶。

 突然,黄凤翔惊叫道:“不要呀!”

 说时,她便猛然从地上站起身来挡在龙天扬身前。

 “噗”的一声,长剑己砍入黄凤翔的右肩,深达寸许。鲜血急涌而出。

 那士兵惊骇万分,哆咳道:“啊!龙…龙娘娘…”

 其身后正执长剑刺的曹兵皆惊得膛目结舌,恍若石雕。

 黄凤翔使力用手把剑自肩上开,悲哀地道:“我求求你们,不要伤了天扬,不要伤了他…在场的众人皆惊骇不已,空气仿佛在此时已凝固了,四周鸦雀无声。

 龙天扬蓦地大吼一声,泪如泉涌,他双手猛然抱住那摇摇坠的黄凤翔,痛哭涕地道:“为什么?凤翔!为什么你要上前挡住这一剑?你真是太傻了!…”

 黄凤翔吃力地道:“对不起,天扬…我只能这样做!我不想那些称我为‘龙仙女’的人受伤,也不要再看到你受苦,我不要你们彼此互相伤害,我这样做,‘黑瘴虎’一定又会说我伪善,不过说我伪善也无所谓,因为,就算是假的,只要是用性命换来的,说不定也会变成真的,你说是不是?”

 龙天扬默默无言,只是痛哭不己…了几口气,黄凤翔又道:“对不起,天扬…这是我唯一懂得的战斗方式…”

 话未说完,她的双手猛然垂了下来,人也不动了。

 冬梅见状,惊呼道:“凤翔!天扬,她怎…怎样了?”龙天扬一探其鼻息,沉声道:“放心!她现在只是因出血过多,而昏过去了…”

 他思索瞬间,将黄凤翔缓缓放于地上…众曹兵皆双目噙泪,痛悔道:“娘娘,都怪我们…”

 末待他们说完,许褚推开众人疾奔向那躺在地上的黄凤翔,向众曹兵骂道:“你们这群饭桶!

 统统给我滚开,还在那里发什么呆?”

 他奔到黄凤翔身旁,蹲下身来,焦急地道:“龙娘娘,你振作一点!都是那些没长眼的蠢猪害了你…”忽听龙天扬急切地道:“许将军!快点…给娘娘包扎一下伤口…”

 顿了顿,他咬牙切齿地扫视着众曹兵,咆哮道:“你们这些曹军,都给我听好,如果这次让龙娘娘送命的话,我绝对会来把你们杀个片甲不留的!”

 冬梅接续道:“这一点,你们千万别忘了:”

 说完,二人便齐走出林中,向江边港口走去。

 众曹兵只觉得他所说出的这番话,犹如利剑般那么锋利、冰寒…一股寒意立时涌上众人心头。

 一名士兵头目指着二人渐去的身影,对张辽问道:“张将军,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龙之子’他们离开吗?”

 张辽怒容满面的惕道:“你的脑袋怎么这么不开窍,难道你没看出来吗?我们若是现在动手抓他,恐怕要动用我们这里所有的人力才行,但如此战起来,就会耽误身受重伤的龙娘娘的治疗时间,从而会导致她伤重不治,这就是‘龙之子’刚才所说的那番话的意思。而且,我们要是去追杀他,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在,他绝对会对我们杀无赦的。”

 众曹兵闻言,不冷汗涔涔而下,噤若寒蝉。

 张辽说完,不由看了一眼那被许褚正在包扎伤口的黄凤翔,暗付:“娘娘她恐怕是为了让‘龙之子’顺利逃走,才会以身试剑的,而‘龙之子’可能已看出了她的用意,就会将她交给我们,才趁机身的吧!他们真不愧是拥有‘龙’的智慧之人,智谋的高深实在让人佩服不已!不过,‘龙之子’想必你一定为这次未能带走龙娘娘而感到深深的遗憾吧!”

 许褚、张辽率领着众曹兵带着黄凤翔、丽容离开了树林,走回营中。

 不错,果如张辽所料,龙天扬正坐在小船上气闷不己。

 他双拳紧握“咯”作响,冬梅知他气恼,亦无言相劝,他面对着曹营,嘶哑地狂吼道:“就差那么一点,就能救出凤翔!难道说,这就是我和风翔的‘天命’吗,若是如此,我要诅咒上天,我绝不承认给了我这种命运的什么天不天的!

 假如因为这个‘天命之相’而造成我和风翔各居一方,不能相聚的话,我发誓一定亲手粉碎这个‘天命’!”

 带着满腔仇恨和遗憾,龙天扬他们过了两个多时辰,方抵达“陆口”大营。

 【第三十七章神医华陀】

 许褚、张辽将黄凤翔与丽容带回后──黄凤翔在营帐里接受下午才刚云游到来的华伦神医的治疗,而丽容则按照曹之意,被张辽关一间漆黑的船舱里。

 “咚…”沈重的脚步声骤然响起,并在关着丽容的船舱门口停住,借着微弱的亮光一看,模糊中辨得出是张辽。

 他打开舱外的一个小窗,向内传话道:“怎么样?丽容!你改变主意了吗?”

 丽容那原本极为漂亮的俏脸,此时己被愤怒之所密布,她恨恨地道:“嘿…你别傻了!我恨‘龙之子’都来不及了,你却还要我去帮‘龙仙女’做伪证,别痴心妄想了。

 ‘龙仙女’企图和“龙之子”阴谋逃跑一事,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实,我不会为她做伪证的…“好!你竞说得如此坚决…既是如此,那娘娘为什么会受伤,娘娘腹部的伤若不是你下的手,那又会是谁?”

 “你问我,我问谁?我只知道,颜元是被‘龙之子’杀死的。”

 “没办法,不过,再这样下去,你会后悔的,因为我们眼前最重要的是要保护龙娘娘的立场,而不是为了你的生命,你好好想想吧2等会我再来的…”

 “无论你来几次,答案都一样,我宁愿被杀,也绝不会帮‘龙仙女’任何忙的!”

 张辽气呼呼地关上小窗,遂唤来一名小腹曹将,道:“你今晚好好守在这里!

 那个侍女是龙娘娘与‘龙之子’私通的唯一证人,这事现在还不能让其他人士兵知情,所以,你得好好看住她!”

 那曹将忙拱手道:“将军,你放心吧!我绝不会让任何人靠近这船舱半步的!”

 张辽吩咐完毕,遂疾步往曹中军大帐走去,向其票告这一切…此时,曹却在黄凤翔治伤的营帐里,华佗刚为她敷上药,包扎好伤口,曹便急问道:“华神医,龙娘娘的伤怎么样了!”

 华伦沈声道:“看来,她已经度过危险期了,而且烧也退了,有送伤口的怀疽,眼前也无需担心,照这情形看来,只要十多天工夫,她应该就可以下走动了!”

 曹闻言,心中一宽,傲然道:“那当然,因为‘龙仙女’是‘龙’的化身嘛!她怎么会死呢!”

 说完,他便从椅上起身来至榻前,看着那静静躺着的黄凤翔,他的心中不由升起一股怒意,黄凤翔在此次与他出征前所说的话语,又萦绕、围在他身旁!

 “你是说要和我一起上战场,是吗?龙娘娘?好吧!我就相信你,只要娘娘能以性命保证,不违背我对你的信赖就行!”

 “一定的,亟相!我和丞相是站在同一边的。”

 想起这些,曹不由暗气道:“…和我站在同一边?哼!说得倒好听…!

 你知道吗?我应该当机立断,此刻就把你的项上人头砍下来,龙娘娘!可是,我又做不到…”

 他又看了几眼黄凤翔,便转身离去,未到中军帐,他便见张辽在帐外站着等候著,于是,请其入帐,便急问道:“张将军,如何?那个侍女怎么样了?”

 张辽单跪拱手道;“票告亟相,她仍然态度强硬,丝毫不让,大概她是遭‘龙之子’杀夫一事,而怀恨在心,因而才…恐怕要经过些时,她才会缓和下来…

 …”

 曹深有感慨地道:“你当真这么认为吗?

 张辽!据我所知,对女人来说,她们对伴侣的思念,不是那么容易消失的,即使她既有权力又有地位,她仍会抛弃它,而追随伴侣而去的,她一点也不考虑天下之事,战局状况如何之类的,女人这种动物,实在是愚蠢得令人不敢恭维,那个侍女,要是再多留她几天活口的话,恐怕会成为祸的,你要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把她解决掉吧!因为,娘娘和‘龙之军师’以前曾在一起共事,这些土兵们会知晓,正因如此,我们才不能在此刻即将与吴大战之际,让士兵们对龙娘娘的信赖有所减损,若是让他们得知娘娘曾和敌军的‘龙之军师’私通的话,那将会对我们全军的士兵造成极大的打击,原因是我军‘守护神’的龙娘娘,竟与敌人沈澳一气,这是一个不祥至极的凶兆,对士兵们而言,他们一定会认为这是一场连老天爷都不点头的战役,因而抱持畏惧恐怖的心态,若以这种颓丧的气势上战场,那原本能赢的战役,最后很可能令人惨败收场。”

 顿了顿,他目视着前方,明沈地续道:“对士兵们而言,龙娘娘就是个不许怀有二心的人,至少在和东吴这场战争还没打完之前是不行的,我们要把龙娘娘和‘龙之军师’私通的谣传全面封锁,并对士兵放出风声,说娘娘之所以会受伤,是因为她拒东吴的惑,而遭敌兵砍伤的,假如这样还掩不了众人的悠悠之口,那就给我处罚他们也无妨,你下去就按我的吩咐去办吧!”

 张辽拱手应道:“哦!丞相!”

 说完,他便退出营帐。

 华伦见黄凤翔寂然睡去,遂吩咐两名侍女在旁侍候着,他却独自来到军营前的一座山丘上仰首观月,心迭起,感慨万千。

 他怔怔地望着明月,轻声道:“这皎洁的明月真是让人慕,人心要是也像它这样,那么清澄明澈的话,就不会有战争发生了。”

 突然,在他头顶上空如一阵清风拂过,豁然落下一人,那人接道:“就是啊…只可惜,身处世,纵有一颗澄清的心,也会变浑浊的。”

 华佗闻言,忙注目看去,不惊喜道:“啊,航一师父,是你呀!”

 航一侧首注视着前面不及二里远的营帐,道:“看来‘龙仙女’已经获救了!”

 华佗颔首应道:“是的!这全是师父有先见之明,听了师父你的吩咐,我才从那些村庄里赶来的,如若晚来了一步,那就来不及为娘娘疗伤了!

 多亏及时,不然我就要被那些声称要保护娘娘的士兵怨恨了!”

 航一闻言,自责道;“其实,这有我大半的错,要是我早点到达的话,说不定就能保护‘龙仙女’不致受伤了,不过,你不愧是到我门下学过仙道疗法的人,医术果然高超。”

 华伦谦虚而肃沈地道:“师父你过奖了,其实,救了娘娘一命的人并不是我,而是‘龙之子’,老实说,当时我看了娘娘的伤后,心想,在我还没做好包扎之前,她就可能已经因出血过多而回天乏术了,然而,奇怪的是,在我正忙着为她处理伤口时,她的出血量远比我想象中少多了,原因是她的心跳并未减弱,而是像冬眠中的动物一样,很有规律地跳动着,能有这种本事的除了会使‘云体风身’术的‘龙之子’外,就虽无他人了。”

 说至此,他微笑着故意自诩道:“师父,看来,他和我一样都是个很有天份的弟子呢!”

 航一讥讽道:“大言不惭!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稍停,他低声道:“好了,我已经该走了!”

 华佗微笑道:“师父,你又要到哪儿去管闲事?”

 航一身形一晃,犹如腾云驾雾般升至半空,并长叹一声道:“唉一一没办法,谁叫这是我的‘使命’呢?我得赶快去救那人…”

 话音末落,他人已随风而去,不见其影。

 华佗无奈的摇摇头,缓步走向营帐。

 此刻,就在曹军的阵营的江边上,张辽奉曹之命──他与监视丽容的那心腹爱将把丽容抱入小船内,然后,将船弃到江心停住。

 张辽看着那昏过去的丽容,悲哀地道:“可怜的女子…”

 他的爱将言道:“将军,不给她致命的一击吗?”

 “没那个必要吧!再说,我也于心不忍。”

 “这倒是,因为这女子是被冠上东吴的密探这种‘莫须有’的罪名,被处决的,况且,她又是死在这种死无全尸、被鱼撕食的江中…唉!她真的不幸!”

 “没办法,要是士兵们知道我们杀了这侍女,他们一定认为这是杀人灭口,那他们对龙娘娘的不信任感说不定会因此加深,只是,我真的不想用这种手段…当初找到这个侍女,我之所以会立刻不动声地把她监起来,就是为保她在事件爆发后,能有一条活路可走,所做的善扣之策,没想到…”

 “我也是呀!若不是将军的命令,我就是死也不会干这种伤天害理的事,但将军是我的救命恩人,所以,无论将军到哪里,我都会奉陪到底的。”

 “真是太难为你了…好了,时候已不早了,我们送她上路吧!”

 说着,二人便将丽容从船内抬起,一闭眼,将其扔到江中,立时水花溅起,丽容急速向水下沈去。

 张辽悲恸地看着那片还在漾着水圈的水面,道:“你要恨,就恨我张辽吧!

 丽容!”

 其属下摇摇头,遂划桨开船驶向岸边。

 他们刚走,那原本平静的江面,突然变得“哗哗”作响,并有波迭起,瞬间,水面上高高隆起一座水山,啊!那己沈入水中的丽容豁然水而出了。

 就在此时,江面上凭空现出航一,他双手将丽容抱起,叹息道:“我这样做…

 …就算人家说我多事,我也无话可说,但这姑娘原本也有一颗清澄的心…因此,我怎能死不救呢!唉!我就将她带至神山吧!”

 说时,他和丽容便冉冉升起,转瞬不见。

 此时,连对仙道通明透彻的航一,也无从得知,这个被他所救的侍女将给这世带来多大的影响,甚至带来翻天覆地的巨变。

 【第三十八章再创曹军】

 过了三,东吴与魏战,风云骤起──此次领兵与周瑜水战的是荆州水军副都督张允,他率兵五万与吴军一万战,双方力量相差悬殊。

 因而,张允得意地立在船头高声命道:“前进!这次我要替蔡都督报仇雪恨,要把先前的辱加倍地还给吴那些野蛮人!”

 曹兵们得令,齐疾挥着大桨,划船冲向吴军船队。

 对面那指军作战的吴军都督周瑜见状,不喜道:“呵…很好!我们开始兵分两路,夹击敌人!”

 众吴兵迅速拉开船队,向敌人分冲过去。

 有曹兵报道:“张副都督,敌人的船队分为两路向我们疾冲过来:”

 张允然大怒道:“气死我了,莫非他们又想从中把我们分散开?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反以此阵形,全力进攻他们往下游而去的船只,冲!”

 众曹兵的船队集在一起,疾向吴军们所在的上游船队冲去。

 周瑜冷笑道:“哼!他们竟用我们先前对付其的那一招来对我们了!可惜那要在船行速度比人家快的条件下,才会有胜算的?这张允真是一头蠢猪!”

 这时,周瑜的吴军船队己从上下齐攻近曹军船队了。

 张允得意非常,他满以为周瑜会无计可施,因而,轻松地进入舱内饮酒去了,刚坐定,忽听有士兵报道:“张副都督!下游的敌人船队从侧面向我们进攻来了!请定夺!”

 张允忽地扶案而起,忙走了出来,看着那些如离弦般驶来的东吴船队,他不由失声惊呼:“什么?不可能!他们的速度太快了!我们同样是逆而上,为什么他们这么快就追上我们了?”

 话音刚落,吴军侧面攻来的艨冲船队那长的刺柱已冲透了前面的大船,曹兵们纷纷叫嚷不已。

 吴兵们搭起木梯,手执大刀,长剑攻向大船,论起水战,曹军当然不是吴军的对手了,不多时,已有几艘大船被吴军攻破了,兵器的“叮当”撞击声,被砍死砍伤时惨叫声…不绝于耳。

 张允站在主将船上,不气得吹胡瞪眼的大吼道:“可恶!没想到这么轻易地就让敌人攻上来了!”

 一名曹将惊叫道:“张副都督,前方也有敌船攻来了!怎…怎么办呀?”

 只见面疾驶来了十几艘战船,中间那艘最高大的战舰最高大的战舰船头上威风凛凛的站着一将,正是大将甘宁,只听他高声道:“将士们,给我冲啊!我们来个前后夹攻,一个也不能让他们逃走!”

 说时,这些船只便在士兵们的奋力划动下,以让人咋舌的疾速向曹军船队冲了过去。

 转眼间,众船己将曹军船队围在核心,并冲上其船,奋力大杀曹军…张允只惊得魂飞魄散,他哆嗦着道:“哎…没想到船行速度的差异,竟会给战局带来如此大的影响…”

 正如张允所说,其实曹军水军与吴的水军此次之间的差异,就在于双方船速的悬殊,由于曹是携二十万大军来鸟林的,由于人数众多,因此多运用了大型的船只来运送兵马,故而所摆的船阵也是以大型船只为主的船团阵形。

 和曹军相比,吴军采用的则是以中型船只居中,以利于转换航向的小型船为主的船团阵形,因此,吴军与曹军之间,便在行驶的速度上产生了致命的差距,还有,论战船的能与使战船的士兵的素质能力相比,吴军也均在曹军之上,当然,统领吴水军的周瑜的战术,也比曹军副都督张允高明的数倍,若不是两军兵力相差悬殊,那曹军要战胜吴军的胜算可说是等于零。

 张允见所率曹兵己被吴军杀死不少,而吴军们要攻到他这主将船来了,他不惊恼集,惶惶地命道:“周瑜,你太可恶了!算…算你狠!撤,我们快撤!”

 众曹兵拼死力战,好不容易才冲开一个豁口,忙夺路而逃。

 有吴兵忙票道:“周都督!敌人的船队正在逃跑,我们要不要围造?”

 周瑜一挥手,淡淡地道:“算了,随他们逃吧!说时,他亦在失落地暗付:曹不亲自应战,我也只是白忙,虽然我赢了几场小仗,但论军队数量,眼前还是以曹军们占优势,因而,距迈向我所想的真正胜利之路,还遥遥无期…思索片刻,他便率军回营。

 驻军在陆口的那些吴军,见此次己方又胜利回来,不全欢呼雀跃,兴奋不已…孔明与冬梅走出营帐,见众吴兵那种高兴得无法形容的喜悦之情,冬梅亦感叹道:“看他们高兴成那样子,我也替他们感到自豪,说实话,东吴的水军的确厉害,这也是事实。”

 孔明闻言,却忧虑地道:“但是,论兵力,我们还是略居下风的。”

 “昭?可是他们要是这样一直赢下去,那就算曹军再多,也还是会有减损,然后兵败的!”

 “冬梅!曹并不是那种会让自己的军队一而再、再而三契败伏的统帅呀!再说,一旦变消耗战,怎么说,对人少势寡的吴军不利,这一点,想必周瑜也很清楚!”

 “对,对呀!我怎么忘记了这些…”

 “话说回来,曹若真想平定吴,恐怕也不希望战役拖得太久才是,说来说去,这场仗的兵力顶多如此,不会再多了…”

 “冬梅,一场战役的胜利与否,不是完全取决于兵力多寡的,有时光是一人的力量,就足以万夫莫敌。”

 冬梅惊愕的注视着孔明,暗付:“先靠一人的力量?那是谁…”

 猛然,孔明急切地问道:“对了,天扬还是那是那个老样子吗?”

 骤闻此言,冬梅不由悲哀地道:“是的!自从那一晚从敌营回来后,他就一直闷闷不乐,将自己一人关在营帐里…拿桌椅…出气!”

 孔明叹道:“唉!这也难怪…!不过,说实话,我看你对他超越了朋友之情哟!是不是爱上了天扬了?我差点忘了,你马上去看望你的心上人时,告诉他,就说周都督找他有事相商!”

 冬梅闻言,只羞得满面通红,往日的凶冷之气己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娇不自胜的抚媚之态,她嗔怪道:“孔明军师,你…你别说呀!

 就算我…我不知人家怎…怎么想呢?好吧!我…我这就去跟他说!”

 孔明哈哈大笑,讥笑道:“怎么样?事实己证明了你的内心!去吧!”

 冬梅朝他一白眼,含羞径直向龙天扬的营帐走来。

 此时,龙天扬正在帐内生气,他怒瞪双目,咬牙切齿的挥起右拳砸到身旁的一张木椅上“卡嚓”一声,那张檀木所制的坚固木椅,己被他击得塌在地上,碎为数十片。

 他低吼道:“为什么…?我为什么救不出凤翔?要是我有更强的力量,就能把她救出来了,甚至连‘五虎神’也不看在眼里,还有仲达也一样,假如我有不输给任何人的一股强大力量的话…”

 正说时,他忽然听到有脚步走到他的营帐廉前,并伸手掀。

 龙天扬正在气头上苦闷不已,满面怒容,他随手抓起刚被击破的木淳碎块,用力甩手击向来人。

 只听“哎哟”一声娇呼,木块己击在来人身上,龙天扬走上一看,惊叫道:“冬梅?你…怎么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我不是对你说过我要暂时一人静一静吗?也不喊一声就柱里进,看,把你上击伤了吧!快进来,我为你包扎!”

 冬梅双目噙泪道:“对不起,我只是想来看看你吗?而且还有事对你说,周都督找你有事相商…”

 龙天扬将她拉进帐内,心疼地道:“我先为你扎伤口,你别说了!”

 只见鲜血正从冬梅脯上缓缓出,己将前的衣服染红了。

 龙天扬焦急的找来白布,情急之下也未及细想,便双手撕开冬梅的外衣,衣服刚开,那两个雪白的**竞颖而出,弹跳起来,那软绵如绸,有极强弹的**与龙天扬的双手甫一接触,龙天扬不浑身一颤,双手如触电般往回,但又有些不情愿,也不会…因此,一时他竟怔住了,双手却停放在冬梅的脯上。

 冬梅粉面排红,若桃花,美目含羞的注视着龙天扬,而她的一颗芳心却在急速的跳动起来,浑身的血也觉得变得热多,快多了,浑身亦有些颤抖,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龙天扬亦是如此,他双目火辣辣地向冬梅投来的那美不可言的媚光,同时,他觉得体内有一团强烈的火正在快速升腾。

 蓦地,他的目光扫到冬梅那正在血的脯上,才猛然回过神来,忙转身用温水将血迹拭净,再用白布在其下的伤口包住,绕在她酥背了两圈,才止住了血。

 他双手正要缩回,却被冬梅那白细长如笋的十指紧紧抓住,他只觉得口舌异常干燥,口张了张想说什么,但又说不出,他的目光在刹那间变得贪婪起来,目不转睛的盯着她那正在剧烈起伏的脯。

 正在此时,冬梅的双手却一把接住他的颈脖,同时又将己暴的上身紧贴在其宽阔的膛上。

 战了约莫一个时辰,二人才云散雨停,各疲惫不堪的下得榻来,冬梅那粉腻滑的修长**和浑圆美肌下却有落红的斑斑血迹,榻上亦有点点元红。

 龙天扬长吻了她一口,才用丝绡为她轻柔的擦拭着下体的血迹,然后柔声道:

 “美人,你放心,我会将这沾有你这元红的丝绢保藏起来,作为纪念的!你放心吧,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对你的!”

 二人象是意犹未尽,又长吻了一阵,始缓缓分开,那原本刁蛮任、好勇斗狠的冬梅,此时竟乖顺的如一头温驯的小羊羔,她偎依在龙天扬怀里,满面绯红,充盈着狂风暴雨后的足和安宁,散发着夺入神魂的光。

 龙天扬看得不由火又起,他一下将她在榻上,下体迅速膨,而右手又如蛇一般滑进她刚洗穿上罗裙的森林处。

 冬梅舒适而难忍,强忍着道:“天扬,快…快撤手,我…我又有些受不住了!我刚狂战了一个多时辰,难道还要吗?再战,我可契不消了,你…你忘了吗?人家是头一次…了那么多血呢?忍耐两,我再好好侍候你吧!”

 说着,她娇着,浑身剧颤的缓缓将龙天扬的左手拿开,不过,看她的神情脚步象是极不情愿的,是啊!刚刚第一次尝到人世间最动人,最令人仙的事,她当然恋恋不舍了。

 龙天扬经她一提醒,忙致歉道:“哦!对不起,美人!我竟激动的过了头,忘了这些…好吧,今天我就饶过你,不过,明天你得倾其全力的服侍我!”

 冬梅羞道:“好啦!若是被你这样天天欺负,只怕不出一年,我就会没命的!

 看来,我以后和凤翔俩人都侍候不了你!我想,你也得娶几个小妾了,不然…我们可惨了!”

 龙天扬戏谑道:“若再娶小妾,你不契醋得和她们整天打架吗?我倒真的想经常换口味呢!”

 冬梅轻轻打了一下他的“小弟”咳怒道:“哼!你以为我真的有那么小气吗?不过,就是怕你的‘宝贝’招架不住,对了,我想问你一下,几月前,你受到‘赤飞虎’的幻术后,月英为了救你,而和你,你当然好狂好狠呀!把她‘杀’得狂叫不已,当时,我若不是定力强,我早就上去为她助阵了…你对她的侍候有何感想,有没有我服侍你舒服?说实话!”

 龙天扬不一怔,遂笑道:“我当时昏过去了,不过,我想她长得比你还美两分,而且她是已婚之人,那当然比你的风月招术多了!我想想,她竟能把我这样一个神志不清之人拔挑逗的与她杀得天昏地暗,月无光,那手段一定很厉害了,可想而知,她侍候的比你舒服多了!可惜,我当时昏过去,而未能真正感受到那令人醉死的乐趣,不过,有机会我一定会与她重续旧情的!”

 冬梅轻捶了他一拳,不服气地道:“那明天我就和她一论高下,看看谁厉害!

 啊!糟了!我竞差点忘了来这里的另一重要目的,快随我去见周都督,他有事对你说!”龙天扬整整衣衫,便和她齐往周瑜所在的中军帐…

 来到帐内,只见周瑜和孔明正在谈论著什么,周瑜见龙在扬二人来到,遂微笑道:“哦!‘龙之军师’来了,请坐!”

 二人坐定,周瑜便沈声道:“‘龙之军师’我刚才练武功去了吧?你勤练武是很值得赞赏,不过,你偶尔也得参加一下军事会议才行呀!”

 龙天扬拱手起身道:“是,周都督!”

 周瑜续道:“有关救出‘龙仙女’之事,我已经听孔明先生说过了,对于你心里的气愤不悦,我也能够体会,潜入战败的敌营中救人,这的确是救出‘龙仙女’的良策,不过,没有跟我个做都督的说一声…这就有些说不过去,希望今后你能注意一下这点。”

 龙天扬拱手道:“是!请周都督见谅。”

 周瑜“哦”了一声,幽幽地道:“也罢!依眼前的水战上,是我军占优势,所以并不那么需要你‘龙之子’的力量,只不过,这种小战役就算一直赢下去,我们还是赢不了曹军,你说是不是‘龙之军师’?”

 龙天扬不置与否,遂垂首沈思…周瑜站起身来,缓沈道:“论正面攻击的话,我们是赢不了人数远超出我们的曹军的,因此,我和孔明先生想了一个计策,那就是送一个密探到敌人内部去,从中策动、挑拔,使局势能转趋对我们有利,这样,我们东吴才有胜算,是吧?我们原本想让‘龙之军师’你去担负这个艰巨的任务的,但考虑到你与曹他们已接触过了,若让你过去肯定会被他们窥出你的真面目及用意的,所以,我们就取消了这个想法,而哪个有能力的担负该‘密探’任务之人,就仅有一人了,那就是襄的‘凤雏’庞士元!”

 龙天扬骡闻此言,不大惊,暗道:“他该不会…是在说那与‘卧龙’齐名的庞统吧?”

 忽见孔明起身轻摇羽肩道:“士元和我是旧,而且论战略、战术他都在我之上,若是那个众所周知的士元去曹营,想必曹一定会很乐意他为贵宾的,要担任以策动为目的的密探,他是再适合不过的人先了!”

 周瑜接道:“只是,有个问题…那士元为了保护家人免曹军的侵袭攻击,而一直躲着未见踪迹,因此,我有件事想拜托你‘龙之子’,那就是希望你能用你‘龙’的力量,帮我们找出那消失无踪的‘凤雏’!”

 【第三十九章情挑群淑】

 夏口城。

 自陆口回到夏口的刘备、关羽、张飞于两后已得知到天扬去寻庞统之事了…刘备与刘琦、吴、张三人心事重重的来到后院花园亭间,遥望着陆口方向…

 忽听刘备叹道:“时间过得真快呀!没想到天扬离开这里已经四天了,战争仍在进行的这样如火如茶,如今还要他去找人,莫非庞统真是那么厉害人的人物?”

 关羽接道:“听月英说,他在战术运用方面更胜于孔明军师…假如这是真的,那就难怪周瑜会想得到他了,他若能以密探身份潜入曹内部进行策动、挑拔,帮助吴军里应外合,那彻底战胜曹军的可能就大多了!”

 刘宗忽言道:“曾听家父说过,谁若能得到‘卧龙’孔明和‘凤雏’士元二人,那一统天下的梦想就能成真了!”

 关羽感慨道:“没想到这样的豪杰人物,竟然还被埋没不为人知。”

 张飞却埋怨道:“我还以为马上就会回夏口呢?没想到马上又要出去找庞统,我说,我们是不是在被东吴那些人给牵着鼻子在走啊?”

 刘备略一思索,领首道:“啊!不过现在要他去找人对他来说,说不定是好的,看到他初回夏口时那神情是高兴异常…可是,现在他一定在为未能救出凤翔实一事感到苦恼,所以,让他暂时离开战场说不定可以让他的内心比较平静些。

 话音未落,张飞便切齿大怒道:“早知如此,我就跟他们一块去救凤翔,什么曹军不曹军的,我两三下就把他们端一边去,把凤翔救回来了!”说时,不由又使他忆起于一年前,与凤翔的那一夜令他一生都难忘的鱼水之

 忽听刘备肃沈地道:“翼德,你别说得那么轻松!我在想念我担心的是周瑜的目的,他要那原本认识庞统的月英去找庞统,这没什么非议,可是,却没必要教‘龙之子’特意去找人吧?”

 关羽愠道:“周瑜的嘴巴说要天扬他用‘龙之子’的力量去找,可是,在我听来那不过是个歪理而已。”

 刘备颔首道:“上次我们成功的夺取陆口时,孔明曾对我说过,在打赢与曹军一役后,对吴来说,我们就是其接下来的敌人了!在破曹之后,吴的第一个目标恐怕就是占领荆州一事了,因为,他们要与大国‘魏’相抗衡,无论如何都非得拿下西边的要──荆州不可,不过,此刻身在此处的刘琦贤侄才是正统的荆州牧,相信吴一定知道我们不能袖手旁观,任其一厢情愿地坐拥荆州的。”

 刘宗忙谦逊地道:“不…家父原就想把荆州牧的职位让给玄德叔父你的,和小侄相Lh,只有叔父治理荆州才能有效防范各势力的的侵入。”

 刘各平静地道:“贤侄,叔父很高兴你有那份心意,但对吴来说,无论谁来统治荆州,恐怕他们都不会高兴的,前些日子攻夺陆口时,东吴让我们先出兵,孔明军师说,这是他们故意称让我军和曹军来一场斯杀,好削弱我军实力之故,而这次,他又只是让‘龙之军师’只有几人去庞统,我想:这是他要置‘龙之军师’于死地的陷阱。”

 众人闻言,大惊不已…张飞大惊失地道:“大哥!那天扬他们此行不会很危险吗?”

 刘备沈重的道:“哦!在孔明捎回来的信函中,是这样写的。”

 张飞焦躁地吼道:“天扬他们连一个士兵都没带,那他们很危险…既然如此,我只好随后赶上,去把那些东吴的刺客给杀个片甲不!”

 说着,他便抬腿走…刘备忙阻止道:“翼德!万万使不得!曹的大军现在正屯驻于不远的鸟林,他们随时来攻战,因此,你与云长、子龙三将是缺一不可的,而且,兵力也是一样不能有所减损。”

 张飞止住步,焦灼地道:“可是,大哥!再这样下去,那天扬他们会…”

 刘备摇摇手,道:“不用担心,你想,孔明军师怎么可能会看不出周瑜的诡计呢?天扬他早就有一个比你们合力都可靠的护卫呢,她现在跟在天扬旁边一路能照护、保护他们了!”

 张飞不解疑惑地道:“哦?比我们更可靠的…那会是谁呢?”

 刘备微笑道:“不出几,你就会知道的!”

 但愿天扬他们一行能寻得庞统,而安然返回!

 此时,龙天扬在冬梅、月英还有仁孝公主的陪伴下,乘船从河道寻庞统去了。

 “啊…啊瞅”一声,仁孝公主打了个嚏,正好到对面的坐着的冬梅脸上,她轻着鼻翼,道:“奇怪?我从小到大从没感冒过的呀:怎会…?哦!不好意思,到你了冬梅!”

 冬梅气呼呼地挪过一边,来到月英身边,小身道:“真的搞不懂,为什么孔明军师要我们连公主也一起带去呢?看她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

 月英微笑道:“我想,孔明这样做一定是有他的道理吧!”

 忽然,仁孝公主仰首看着那万里无云,阳光普照的天空,高兴地道:“啊!这么好的天气,看来,我们今天可以有个快乐的行船之旅了。”

 冬梅不屑地道:“是吗?你没想到别人会不会有你这样的心思呢?”

 说完,她深情的看着独自坐在船头的龙天扬,龙天扬像有满腹心事,坐在那里发楞。

 仁孝公主扫了龙天扬一眼,用手指着他对冬梅说:“冬梅!你认识他比较久,就想想办法,别让他绷着一副苦瓜脸吧!”

 冬梅轻声道:“他一定又在为凤翔伤心,当时我就在凤翔身旁却救不了他,你说你要我用什么话去安慰他才好?”

 仁孝公主调皮地站起道:“你与‘龙之子’这么了,他可能正愁着没有伴侣所以才伤心,既然你感到有些内疚,那么,你只管负起责任就是啦!你代替他的伴侣,去陪他‘度霄’就是了。”

 冬梅与月英的粉脸不由全红了,冬梅疑惑地注视着她,羞不自胜的道:“你…

 …你说什么呀!”

 仁孝公主以为她不懂,便解释道:“你不知道?其实我也不知道!不过,我的侍女说,‘度霄’能让男人很开心!对了,月英见多识广,她一定知道‘度霄’是什么意思的!”

 说着,她便侧首注视着月英。

 月英粉面通红,若桃花,羞极地低声道:“我拒绝回答,再说,我的年纪并没有大到见多识广的地步。”

 仁孝公主直言不讳地道:“月英,你与男人上过,你一定知道…”

 月英羞的说不出话来,她偷偷看了一眼龙天扬,幸亏龙天扬没看见她这副发窘的模样。

 她猛然抬首看到前面不远处像有港口,遂惊喜地道:“各位,我们的船好像已经靠岸了!”

 那折橹的船夫在船尾忙张目看去,亦喜道:“真的耶!下隽己到了!”

 月英思索道:“是的!根据夏口的老百姓他们说,有一行很像是庞统模样的人从夏口柱南而去了,但听说长沙已被‘虎豹骑’攻陷了,所以他们很有可能往这下隽而来了。”

 冬梅担心道:“可是,我们当真可以在这里找得到庞统先生吗?”

 月英仰首向天,沈声道:“这就只有向上天祈祷了,因为这是这们唯一的线索。”

 正说间,船已抵岸,众人下了船,只见码头上人来车柱,川不息,百姓们正汗浃背驮着大袋的粮食,将其搬运到船上。

 仁孝公主扫视着往来的船只,低呼道:“我的天啊!这里的货船还真多。”

 话音未落,只见一位瘦骨嶙峋的老者扛着一袋粮食,脚步蹒跚的两了两步“扑通”一声跌倒在地。

 那长执长在旁监工的士兵见状,忙上前吼道:“老头子!还不赶快起来搬!

 你要赖在地上偷懒不起来呀?我们吴军现在正和曹军打仗,你们想让那些为你们卖命的将士们饿肚子吗?起来,起来!动作快一点!”

 说着,便抬起左脚踢在正在爬起的老人的腹上,老人契这一踢,不痛得“呜啊”一声大叫起来。

 仁孝公主见此情景,不怒火万丈,恨声道:“些家夥太过份了!可恶的臭兵卒,怎么可以因为老人是百姓,就这样瞧不起人?看我好好教训他─顿!”

 边说边抬腿去,冬梅忙低声阻止道:“公主,你要是那样做!那士兵们不就知道你是谁了吗?”

 闻言,仁孝公主忙止住脚步,醒悟道:“啊!对呀!我答应过孔明不让美周郎知道我出来找庞统的话了!如果和这士兵打起来,那就会引来许多麻烦的!”

 冬梅趁机说道:“那就别惹麻烦了!我们还有任务在身呢!”

 四人遂扫视码头买几匹马来乘坐,可是,由于吴魏正在战之时,马匹早已被用到战场上去了。

 冬梅抬头看了看即将西沈的红,叹道:“唉!太阳已经下山了,我们得找个有客栈的集镇呀!不灰,咱们这四人怎么办呀?”

 龙天扬神情冷沈地道:“那我们赶快一些,看着那前面的山林里是不是有农户,我们去投宿一晚,因为,住客栈很显眼,百姓们也亲切的多!”

 余下三人皆点头应允,四人遂疾步向前面的山林走去。

 恰巧,在山脚下有三间茅屋,虽然破旧点,但里面却无人居住,而榻炊具却一一俱备,四人不由欢喜万分,忙整理一下,便动手做饭了,炊烟袅袅,不多时,几样农家普通的小菜便端上桌来,众人契得甚香。

 未有片刻,天已完全黑了,一轮月牙悬于当空,周围野外的虫儿也在呜叫起来。

 此时,屋内只剩下冬梅、仁孝公主二人了,她们坐在榻上,面前的油灯,灯不如豆,飘忽摇曳,仁孝公主此时才细细的打量着所住的茅屋,皱眉道:“月英和‘龙之子’两人出去怎么还不见回来?”

 冬梅理解的道:“我想天扬应该向月英吐心中的苦闷的!”

 仁者公主担心道:“这房子怎么这么破旧低矮,像随时会塌的样子,难道百姓们就住这样的屋子呀!”

 “以乡下的农舍来说,这已经算是不错的了。”

 “原来百姓们过的竟是这样民不聊生的日子,这也是因为战争的关系吗?我若不是这次出来亲眼看到,我真的不敢相信这会是现实!我满脑子都想着战争…却没想到战争给百姓们带来了这些悲惨的结果。”

 “我也是…在还没碰到天扬前…”

 二人悲哀的畅谈着这世中“战争”所带来的危害…而此时,龙天扬却与月英坐在这茅屋门前的一座山丘上…龙天扬思索着问道:“月英,究竟什么叫‘天命之相’?记得你说过,我是个拥有可以改变命运的‘天命之相’之人,可是,我却连救出凤翔都办不到,而且那时她还拒绝了我,为了不让我和曹兵起冲突,她甚至以自己的身体当盾,挡了曹军一剑,我觉得…自己好像已经六神无主了,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月英沈瞬间,幽幽地道:“凤翔和你,都一样是‘龙之子’而她之所以会留在曹营,这也许是‘龙之子’为实现其使命的必需命运吧!每个人来到这世上,都是有其各自‘使命’的,这与她是否拥有‘天命之相’无关,而‘使命’是受到其人的‘思想’与‘信念’的影响,才遂渐化成动力,我想你和风翔二人也是在依照彼此的‘信念’在行动的,无论它会招来什么样的结果,我相信,对彼此的‘使命’来说,那都是你们必经的‘命运’过程,哪怕是援与人类命运的‘天’,它也深存在人心深处,因此说起命运,那也是自己的‘信念’所产生的,譬如,你有拯国救民的‘信念’,那你就会尽力去照这个‘信念’去努力行动的。、’闻言,龙天扬不一惊,沈片刻,犹豫道:“可是,这样的话,我会和风翔两人越来越远的…凤翔她所相信的‘道路’和我的也不一样,身为军师的我,若要我不杀半个人而一路打胜仗下去,这是不可能的,而且,我觉得自己己在这世的战争中越卷越深,而拯救这世也是非我的能力所及的…”

 月英怔了怔,道:“所以你跟自己说,再也不想过问战争,是不是?”

 龙天扬惊讶地注视着月英,二人四目相对,默默无语。

 片刻过后,月英很自然的移开目光,轻声说:“天扬,难道说你还没感觉吗?

 在这中受苦的,只有那些弱者──百姓们,我记得你有一颐和玄德公同样的为救因救民而力拯世的雄心呀?可是,你为何现在却颓缩不振呢?”

 龙天扬沈片刻,异常坚定地道:“月英,你的心意我很明白:不过,正如你所说‘使命’是要靠‘信念’的驱使,才会去行动、实现的!我不想为了什么‘信念’──‘信念’面一度给百姓带来战争,那整战的生活,将会给百姓们带来无穷的灾难!…因此,我觉得现在自己的目的已明确了,我尽力去拯救此世,若真正不行,我也没办法…然后,我再和凤翔双飞双栖,不再为战争而苦恼了!”

 月英见他语气坚定,细细琢磨之后,觉得也只好这样了,遂垂首不语,陷入沈思之中了。

 龙天扬见她神情忧郁,心事重重…便早出右手搭在她的香肩上,柔声道:“月英,希望你能了解我,刚才我说过,我会尽力的…在此之前我不相信什么命运,现在自从救凤翔失败后,我就开始信‘天意’了,因此,这个世的结局,自有‘天意’来定。”

 月英缓缓抬起头来,怔怔的注视着面前的龙天扬,天扬立被她这目光所吸引了,暗叹道:“这是一对多么明澈的美目呀!她那酥、粉面、樱,还有那以前似曾感受过的娇躯…我怎么觉得她此刻比平时更美了呢?我真想…”

 想着,他不浑身渐渐变热起来,呼吸也开始紧促,并有一种渴求…于是,他双眼紧盯着月英,并扫视着她的全身。

 月英见他右手仍搭在自己的肩上,而双眼也闪出异样的光芒,还有他那对女子求时的特殊反应…这些,对她这个已婚女子来说,她是很知他的意图的。

 龙天扬变得激动起来,搭在月英香肩上右手己在微微发颤,因为平时他对月英很尊重,所以他在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但仍有些漏*点外,他正要张口说话时,月英却提前道:“天扬,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现在,你就尽情的来做你想要做的事吧!”

 龙天扬大喜过望,不由惊疑地问:“月英,你不反对我的…”

 月英伸手轻捂在红前,风情万种的微笑柔声道:“你很奇怪我已是有夫之妇了,为什么在做这种事时不拒绝你是吧?其实这是段孽缘,正如你所说的是‘天意’,孔明他也知道几月前,在‘长?坡’之战时,我为你治伤那次是…是我自愿的!”

 龙天扬闻言,欣喜若狂,右手再也毫无顾忌的将她拥在怀里,左手却一把抓住她伸在前的柔荑,月英轻“嘤”一声,如小鸟般倒在他怀里,二人微笑着对视着…他们就这样疯颠战了一个多时辰,二人突觉一阵搐,两年宝贝同时狂而出一股粘乎乎的体,低呼一声,二人便软偎在一起。

 他们又吻抚了一阵,方拿出丝巾拭净身上的脏物,穿衣站起,他们的脸上都洋溢出一种后的异常足感。

 月英面容红如晚霞,温顺得如一只绵羊般紧搂偎依在龙天扬膛上,此刻她与平判若两人,她竟对龙天扬有些恋恋不舍了。

 龙天扬屈直食指轻托起她的香颌,笑道:“月英,我的宝贝,大女…你对我的本领可满意吗?不过,我可是使尽了全部招式了!对凤翔、冬梅…我都没有使出绝招,唯有对你拿出了箱的本领,不过,我真的是第一次享受这么让人醉死欢乐!”

 说着,又意犹未尽的在她樱上长吻起来。

 好大一会,月英才轻推开他,故咳道:“刚才你说什么?你和冬梅也做了这事?”

 龙天扬这才想起刚才口没遮言的全吐出了,遂思索瞬间,坦然道:“月英,我们已做过两回了,何况上次你是为了救我才…因此,我也不瞒你了,我和冬梅,是在昨天…不仅有冬梅,我还和东吴的大、小乔两位美女也…还有玄德公的甘、糜二夫人也有鱼水之,我和东吴大、小乔之间一是有互爱之意,还有更一层深义就是,这次联吴成功,其实也是她们帮了重忙。”

 月英惊疑地道:“你与东吴大、小乔的事我可理解,但你怎么能将玄德公的二位夫人也…”龙天扬叹了一声道:“唉!我和她们纯碎全是互贪其美,而有**之…这些我们双方都有不是,我相信你是女人你会理解这些的,她俩同样和你是十分庄重、文静的人,但尝了一次甜头之后,就…就变得和你一样疯狂了!”

 月英被他挑逗得又气又喜,遂用粉拳捶着他的脯道:“你好坏,我很吗?她们虽是久渴之人,但我却不见得就和他们一样!你还真风呀!十**岁就和这么多可说是当今绝世的美人们好,你真有福,这也许是你的另一‘命运’吧,唉!我们这些女人真悲哀呀,全让你这个摧花大魔沾污了!”

 龙天扬闻言,不**又起,遂一把将其搂紧不过气来,并嘻笑道:“你们都很,我不来‘采’你们这些花,谁来‘采’?只怕等到你们人老珠黄时,送上门都无人愿沾呢!既然你说我是摧花魔,那我就再把你摧得死去活来,花瓣调零…”

 说时他便吻上月英的双宽衣解带,月英被他吻得神魂颠倒,花枝颤,**不己,但她竭力克制上涌的**,缓缓抓住其正解衣的双手,柔声道:“看你这副样,是个十足的魔!快移开手,我们己疯了这么久,冬梅你那小美人还有已好像对你动了情的仁孝公主,此时只怕他们也等得急不可耐了!啊!我受不了啦,快…快移开你的嘴和魔爪,我们快回去了!”

 龙天扬经她这一说,不才想起身后山丘外那茅屋内的冬梅二人,遂吻了她一口,又用手恋恋不舍在其丰得弹衣破的双峰上狠抓两把,又在其肥上拍了一下,调笑道:“小**,我想你和孔明军师合时,没有今夜这么舒坦吧?他一介文儒能有什么力气,根本足不了你这妇的胃口…好吧,我们暂且回去,等一会我要让你们什么妇、美女、贵公主的,全得好好侍候我一番,我要尝遍你们不同的味道!看看你们三女战一男,是否能胜得了我!走吧!”

 二人打情骂俏的边说边走,刚走出不及一丈远,二人猛然同时一惊,互视一眼,忙退后两步,惊骇的齐扫视着面前一片高有一人密密麻麻的草丛。

 忽闻一个大如洪钟的声音在丛中响起:“了不起!被你们察觉到了,没想到一个女人和一个黄小子,竟有这么敏锐的感官,发现了我的到来。”

 说着,便从草丛中现出一个身才欣长、长发披肩、威风凛凛年约三十五六的男子。

 龙天扬不暗惊:“不会吧!我和月英竟然在他离我们这么近的时候才发现了他的声息!这家夥定不简单!”

 那男子忽然道:“看你们不像是单纯的百姓,你们是‘吴军的人?”

 龙天扬与月英惊骇万分,不予置否。

 那男子冷笑道:“啊…气氛变紧张了!你们不回答我,那么,‘沈默’就是承认了,你们就是我的敌人了!”

 说时,他那被朦胧的月光照下,显得十分神秘的面孔陡然杀机大炽,浑身杀气人,他沈“啊”一声,一挥手,草丛中突地跳跃出二十多名身穿夜行衣、手执短刀、身手敏捷非常的蒙面大汉,他们自空中齐挥短刀,扑向龙天扬与月英,其势甚疾,煞是惊人。

 龙天扬暗忖;“糟糕!刚才我所感到的那股强气并不只是那先前的男子所发的呀!他们都扑上了,这种杀气太骇人了,若是我不应战的话…恐怕连月英都会丧命的!不能犹豫了!”

 想着,他遂从怀中取出临行前所携的短剑来,他神色沈静,目光如炬的注视着外面而来的众蒙面人。

 那负手站在从中的先前男子,惊愕地盯着龙天扬,暗惊道:“啊?看这小子的气魄,莫非他是…”他蓦地惊喝道:“大家…散开!”

 话音未落,一声龙,龙天扬的短剑鞘弹出,闪出一片令人眩目神的光芒,他斜挥短剑,厉喝道:“空破山──”

 只见一圈形如弯月的弧形剑光,骤然凌厉无匹的呼啸扫向疾落的众蒙面人。

 哪知,那些蒙面人的武功甚是厉害,他们身在半空,‮腿双‬却不借力,自然而潇洒的向后一挑,身子便翻跃向后,如硕星般直落于地,他们如同一人般齐曲单腿跪于地上,左手刀注视着龙天扬。

 这些只不过是在电光石火间所发生的,龙天扬不─惊,暗忖:“什么?他们竟躲过了我的突破山?这可是从未有过的事呀?”

 正在此时,那长发披肩之人冲冷赞道:“没想到你这臭小子,竟然会使‘空破山’这招。”

 龙天扬闻言,暗惊道:“什么?他竟知道‘空破山’这招术!而且还过了连那些‘虎豹骑’都逃不掉的‘空破山’,这些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正惊疑时,只听那男子冷笑道:“呵…小子,你在确值得与我一博!我们是‘百越’之民,我是‘白虎’扬圣!”

 龙天扬疑惑道:“百越之民…”

 月英解释道:“天扬,‘百越’是越族人的总称,而越族的百姓,就是东吴人口中的‘山越’,他们是住在东吴南面广大山岳地带的居民,我听说他们不服从吴的统治,至今仍与吴为敌,纠纷不断。”

 龙天扬暗惊道:“与吴相争的民族?第一次听说这种事,越族人…没想到《三国志》的历史中竟有这种民族…”

 此时,扬圣面杀机的冷笑道:“呵…你们这些吴军还装作不认识我们?不过,我既已知道你们是吴军,那就不能这样轻易地放你们走,更何况是会使‘空破山’的人!小子你就来让我看看你有多大本事吧!”

 说着,扬圣“呛啷”一声,出随身佩剑“忽”地拔地而起,劈向龙天扬,只见草丛尤如海里的波涛般被那强烈的令人窒息的透出强气,扭得狂摇晃。

 龙天扬伸挥短剑,暗付:“好强的杀气!莫非他当真置我于死地?月英在我身后,而那些‘百越’蒙面人的身手如此娇健,我们恐怕逃不开这里,也躲不过他们的攻击,没办法,现在我只能尽力一拼了!刚刚那招‘空破山’因为距离太远而被他们躲过了,这次我要把距离拉近之后,再使出‘空破山’之术。”

 想至此,他不退反进,运气挥剑到扬圣身旁,以雷霆万钧之势斩向其右肩。

 扬圣见状,不由一惊,就在这石火光电间,他只觉右肩一痛,已被龙天扬的强浩剑气确入一道深愈寸许的长槽。

 那些蒙面大惊,齐惊道:“啊!”龙天扬暗道:“这一剑没有伤到他的要害,不好意思,在这样以寡击众的情况下,我已经没有犹豫的时间了!得加紧解决战斗!”

 正待他再次出剑时,扬圣只一运气,他伤口便疾速地止住血,并愈合了,同时,他的长剑却比龙天扬更快的劈下。

 龙天扬暗惊,忙撤剑上挡,边惊道:“怎么可能…他中我了的‘空破山’右肩己受了很重的伤,没想到他竟能进攻!”

 扬圣将剑向他左肩,冷笑道:“你太小看我了!那种程度的‘空破山’是根本伤不了半的。”

 忽然,龙天扬只觉左肩一阵剧痛,忙侧目─瞥,只见左肩己被对方的下剑气划开了一道口

 子,鲜血急涌而出,他大骇,暗惊:“什么…什么?这是‘空破山’!为什么…!我早在他的长剑下砍之时己接住了他的剑呀!这为何会…”

 扬圣见他面现惊讶之,遂得意地道:“这是‘刀术’真义──‘冲破山’,你别以为‘空破山’就只有你那几种招术。”

 龙天扬惊道:“刀术?…”

 忽然,草丛前面的山路上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并有嘈杂的契喝声,瞬间,只见有许多顶盔穿甲、手执利刀的士兵急向他们涌来,最前面的士兵向龙天扬他们一指,吼道:“找到了,在那里!可恶的山越之徒,一个也别想逃走!”

 龙天扬侧首注目一看,暗惊道:“那是…!”

 扬圣撤回剑,冷笑道:“呵…碍事者来啦!”

 话音未落,他向后如狸猫般敏捷的跃入从中,并沈声道:“小子,下次要拿出真本来,事时,我会毫不留情的取走你的生命。”

 说完,他与那些蒙面属下一晃身,入便连着几个兔起鹊跃,转瞬不见。

 龙天扬运气止住伤口的血,并将其愈合,他注视着眼前的草丛,轻声道:“好厉害!扬圣…他到底是何方神圣?”

 正说时,只听月英娇呼道:“天扬,他们过来了!”

 只见那些吴兵如临大敌般,齐、刀围向他俩,并狠狠地道:“可恶的山越,总算被我们追上了!”

 龙天扬一怔,遂辨道:“山越?你,你们是误会了,你们要找的‘山越’是刚刚跑掉的那些黑衣人…”

 未待他说完,那些士兵已怒不可遏的齐近,厉喝道:“废话少说!还敢装蒜!你以为我们没有看到你们把港口的军粮烧掉,而往这个方向逃走吗?”

 龙天扬更疑惑地道;

 “烧掉!我们…”

 一名士兵头目上前切齿吼道:“你们不断偷袭我们要送往陆口的军粮,现在哪怕是女人或小孩,也不会饶恕你们的!”

 龙天扬恍然大悟,遂对月英轻声道:“月英,我明白了,原来,刚刚那群山越人是因为偷袭了港口,而受到吴军的追击才藏到这片草丛里的!”

 月英问道:“现在怎么办?天扬!”

 龙天扬无亲地道:“哦…看这情形他们是不会听我们解释的,但是,我们又不能和吴军起冲突,看来,我们还是先乖乖束手就擒吧!”

 正说时,只听那些吴军后面传来几声“哎哟”的痛呼,并有女人的娇叱声,只见有几名吴军抱头鼠窜,后面却是冬梅和仁孝公主在紧迫不舍。

 众吴兵忙分成两队,一队围住龙天扬与月英,另一队则围向她们。

 几名吴兵气势汹汹的刺向二女,并喝道:“你们两个臭娘们!还想反抗!”

 话音未落,他们的脸上己被二人“僻僻啪啪”的扇了几个响亮的耳光,他们捂着脸怔怔的看着二女,又惊又怒…“仁孝公主英姿发,抬起左腿,一个“金独立”站在地上,娇叱道:“我们反抗?这是你们拿刀闯进女人的屋内所说的话吗?有眼无珠的小卒,这是你们对仲谋公的妹妹仁孝公主所应有的态度?”

 众士兵惊疑地齐打量着她,并窃窃私语。

 离她们只有六七丈远的龙天扬大呼道:“公主!”

 仁孝公主、冬梅侧首看去,齐呼道:“天扬!”

 只见龙天扬沈声道:“公主!眼前我们还是忍着点,乖乖地束手就擒吧!”

 她们惊讶地注视着龙天扬,不解其意,龙天扬一使眼神,二人知道他自有主意,遂随众吴兵来到此地,下隽郡通城。

 【第四十章龙虎相争】

 下隽郡通城。

 下隽郡太守干泽是一个肥胖得如弥勒佛的五旬之人。

 他正在用夜点,忽有其大将卢平来报:“太守,属下刚刚抓到几个山越人,请太守定夺!”

 干泽淡谈地道:“哦!那你们抓了些什么人呢?”

 “他们只是三个女子和一个少年而己!”

 “哦!几个女子呀…也罢!我的手下那些无能的士兵只能抓到一些妇孺之辈罢了!”

 “不过,有件事很奇怪…他们之中,有一个自称是仁者公主的女子!”

 “什么?仁孝公主!走!我们去看一看!”

 说着,干泽便起身用丝绢擦了一擦油腻腻的嘴巴,同卢平径向关押龙天扬他们的牢房而来。

 此时,仁孝公主正捶着牢门,恼怒道:“喂,你们放我出去!你们竟然把公主关进石牢里,你们知道要犯什么罪吗?是要砍头的!…快放我出去!”

 那两名守卫在门两边的士兵中的其中一名年青之人,满面怒容,抬起右脚就踹到门上,边怒喝道:“说够了没有?既便你是公主又怎样?你们这群杀人魔王!”

 说时,他“呛啷”一声,拔出刀,便冲进牢内…另一士兵忙阻止道:“喂!卢将军有令,叫我们不可妄自动手的!”

 年轻士兵仍恼道:“管他们那么多,对这些杀人不眨眼的山越人来说,根本不需要客气,因为,我兄长的那队人马是被他们这些山越人杀的可能的话,我真想马上就亲手把他们这些人给宰掉,为我兄长报仇!”

 说着,他悲恸的流泪泣起来,神情悲痛不己。

 那士兵拍着他的肩膀安慰道:“原来如此…不过,现在你还是得忍耐…”

 仁孝公主听得惊讶不己,忙退回门后。

 冬梅忽道:“看来,在下隽这个地方,吴与山越百姓间的过节还蛮大的。”

 龙天扬颔首道:“昭!那个自称为扬圣的山越人,若知道我们吴军军方面的人后,一定会二话不说就攻过来的!”

 仁孝公主一听,就来气了,她走到龙天扬跟前,伸手指戳着他的鼻尖道:“就是你!都是因为你和那些山越家夥打起来的原因,才会连我们都被误会为越族人的。”

 龙天扬一把扣住她的柔荑,嘻笑道:“公主,男女授受不亲嘛,是你先亲上我的呀!哇!你的手好滑好白呀!我想你的脯,还有…都很有弹,柔的吧?咦?你的身上很香呀!我快受不住了,魂都飞了!”

 仁孝公主又羞又喜,她扭视着月英、冬梅一眼,故意用另一只手向龙天扬捶去,而脸上却红无比,酥不由轻微起伏起来。

 龙天扬又将她的另一只柔荑握住,并恣意把抚着,仁孝公主激动万分,心跳加快,她佯怒道:“龙…‘龙之子’,你…你快…我…放开我的手…”

 说时,她却不撤反,龙天扬不被她得**大炽,腾出一只手一把将她的柳揽过来贴在身上,并在其肥上轻抚起来。

 仁孝公主是一个长居宫中,从未涉世的纯情少女,她直至龙天扬于前段日子来东吴后,才暗生爱慕之心,始情窦初开…现在被其这么熟练的一握、一揽、一抚早己浑身酥软,四肢无力,满面红,脯起伏得更剧烈了,并娇起来,她轻“嘤”一声,顺势紧紧贴在他身上,而那只空着的柔荑也不由自主的紧抱在他那宽阔厚实的后背上,微启樱,神态抚媚之极,且情不自的晃动着那丰的双峰,在龙天扬的膛斯磨起来,而这一切毫无做作、故意使出之态,全是情不自而发的。

 龙天扬不**猛增,有些控制不住了,他想起昨天冬梅的反应与其相比,也较逊,而她却天真活泼,至真至纯,但比起冬梅更美、更具有那种让男人们一见便将其全噬于肚的自然秀丽的风姿,还有那雍容华丽的气质,正是男人们所共同想征服的那种。

 他本来只是想调逗一下她的心里,此时,己全被急切的**所充盈了,他一口吻住她那半张的温润小嘴,而另一只手也挪开她的柔荑,却探到她的玉峰上抚…

 …仁孝公主立即**起来,身子亦扭动颤抖着旁边的月英,冬梅万未料到他们竟会当着她俩的面做出这种事来,只看得她们浑身亦燥热起来,热血沸腾,娇躯颤抖,那息、呻令人心驰神往的人声音,让她俩不由的高亢起来。

 突然,月英见龙天扬正要解仁孝公主的衫裙,心里随猛然一惊,神智不由一清,忙娇叱道:“天扬!你们…快住手!”

 骤闻此言,龙天扬不由一惊,遂回过神来,强下升起的火,缓缓地推开意如,情窦大开的仁孝公主,并歉声道:“公主,等出了牢我再让你品尝一回那人间的最高乐趣吧!现在这里不行,并且还有月英、冬梅…”

 仁孝公主急渴难忍,她搂着龙天扬的颈脖,探首在其上吻了一口,才恋恋不舍的缓缓松开双手,移开娇躯。

 龙天扬亦是如此,他深情的怔怔地注视着她,恍若置在雾梦幻之中。

 正在这时,冬梅妒意中烧,上前探住她的耳朵:“你…你,天扬,你竟然当面羞辱我!”

 龙天扬觉得耳朵一疼,遂回过神来,他一把将冬梅拧住他耳朵的柔荑握住,而另一只手却揽过其,调逗道:“怎么?小美人,你昨天说的那些什么‘给我当小妾便是你最大的愿望,还有…’难道你说的话不算数,现在你契酣了?哦!我知道了…”

 说着,他低声音,凑到冬梅身旁笑道:“小美人,是不是昨天尝到了那仙的滋味现在就急着想要呀?好吧,我马上就足你!”

 冬梅满面红、羞喜万分。

 月英听得不甚清楚,但她见二人如此模样,冬梅那神态…还有,在她与天扬一个时辰前合时,天扬己告诉她了,因此,她对天扬所说的话,己全然的猜知到了,遂低声道:“天扬,看你这副相,一定是在说那些不堪入耳的言秽语,现在在牢中你还有心思…乘船时你那种闷闷不乐的心情不知跑到哪儿去?”

 龙天扬将冬梅拥到身旁,一把将其搂紧,并吻住她的樱口,长吻了片刻,才**道:“哼!月英,你再降低我的情绪,我就拿你试!”

 月英被他搂得浑身酥软,吻得娇不止,闻言,忙道:“饶…饶了我!一个时辰前,被你那神威无敌的长刺得招架不住了,我的下…下体还在痛呢!你…

 …你也不懂怜香惜玉,只知自己取乐而一味蛮干,你要把我们都杀得伤痕累累,身受重伤呀!”

 龙天扬轻唤一声:“公主,过来吧!”

 仁孝公主意犹未尽,轻“哦”了一声,便轻移莲步,走到其跟前,便含情脉脉的注视着他。

 龙天扬又一把将她搂过,吻了一口,道:“三位美人儿,你们以后都不要互相契醋,今晚我就奋力蛮战,让你们都享受一下!”

 说完,他便在三人身上肆无忌惮的摸来抚去,捏不己。

 三人呻娇语不止,月英忍住**的冲动,搂住他的脖颈,风情万种的柔声道:“天扬,这几来,你一直都在与人合,身子大损,今晚以一敌三,你能顶得住吗?我看,我次…就改吧!”

 龙天扬正待答话,忽听门外人道:“太守来了,快开门!”

 众人忙松开手,分散坐于地上。

 门“吱”的一声开了,众人只见一个高大如同山般的人站在门前,他向仁孝公主打量瞬间,便失声叫道:“啊!仁…仁孝公主!”

 仁孝公主惊奇地游目细观后,惊喜道:“你是…干泽?”

 干泽上前一把握住她的手,笑容可钩的喜道:“啊呀呀!一点也没错!真的是公主你呀!”

 龙天扬、月英、冬梅面面相舰,齐惊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真让人纳闷!”

 干泽喝退士兵,忙将四人请至大厅,以山珍海味盛情招待。

 酒过三巡,冬梅便问道:“干太守是…公主小时候的学术老师?”

 仁孝公主点点头,道:“啊!…”

 干泽哭丧着脸道:“请原谅我吧!公主,要是我在当场的话,我决不会让他们这样冒犯你们,他们真是一群饭桶士兵!对了,公主,要不要罚那些冒犯了你的士兵当你练武的对象呀!让你出出气啊?就像以前那样…”

 仁孝公主举起粉拳作势打,干泽忙举手讨饶,她不依不饶地道:“混蛋!谁叫你说这些八辈子前的事了!”

 干泽忙惊道:“啊?这…这不能说吗?”

 龙天扬疑问道:“公主她小时候到底是受了怎样的教育啊?怎么会这样?”

 冬梅托起香腮,应道:“傻瓜!你真笨,这用膝盖就可以猜得出来…”

 正说时,只见仁孝公主一摆手,道:“算了!那些士兵的无礼我可以不予追究,不过,我们刚刚对你说的那些话,你可以鼎力相助才行哦!干泽!”

 干泽疑问道:“哦?刚刚说的话是…”

 “当然是指‘把庞统找出来’的事了!怎么样?想起来了没有?”

 话未说完,仁孝公主便陡然向干泽那肥胖的向下坠出有半斤的肥脸击去一拳。

 干泽笑哭不得地急忙道:“哦!我想起来了!”

 冬梅见状,低声道:“这干泽,扎扎实实的挨了一拳,还能笑得出来,看来,他那堆厚可能比‘硬气功’的威力还大呢?”

 忽见月英拢手静静地道:“干太守,士元先生他们一行人,的确是朝着下隽方向过来的,不知你对此是否有什么线索?”

 干泽沈声瞬间道:“我在想…我在想他们不会和‘那件事’有关吧?”

 仁孝公主闻言,忙问道:“干泽,你有什么蛛丝马迹可以提供的吗?”

 干泽恭敬地道:“我在想,有件事和‘龙之军师’所曾经遭遇、并与之手过的那些山越之民有点关系。”

 龙天扬暗惊道:“什么?山越,怎么会和山越…”

 只见干泽神情甫沈地道:“这段时间,我们东吴与魏战,因而,就要需要许多军粮,而从各地所征的粮食则要由马车送至下隽的码头港口,才能由船送到陆口,以备士兵食用,可是,那些运粮的马车则需要经由那些山越人所出没的那座名叫‘幕山’的大山,而那山上的山越人则常常偷袭我们的运粮的队伍,还有,就是行人也毫不例外,也要遭到他们的袭击,几月前,听说有一行人从夏口来的行人被山越人袭击了,不过,奇怪的是,那条山路上只看到行人散落一地的行李,四周却没看见任何尸体!不过…我听说他们的行李上,却有山越人擅用的长箭!”

 听罢,龙天扬颔首沈声道:“哦!这的确算得上是一点‘线索’…虽知不能确定那些被袭击的行人是不是士元先生一行,不过,只要有那么一点可能,我们就非得去调不可,看来我们不和那些山越人见一次面是不行的了。”

 话音未落,于泽已喜不自胜的呼道:“哦!

 你说的真的吗?既然如此,我的士兵可以借你一用,有你这闻名天下的‘龙之军师’出马,我总算可以扫平那令人头痛的山越之徒了!”

 龙天扬闻言,忙摇手急急地道:“干太守,我…我并不是要和他们打斗…”

 仁孝公主情绪激动万分的注视着龙天扬,道:“‘龙之军师’你以为我们和他们有商量的余地吗?你不知道,吴的百姓和那些越族人为了领土纠纷,从我父王时开始,就不断的你死我活的互相斯杀个不停啊!我听亡兄说,要对付那些住在山里,大字不认得几个的山越之民,就只有用武力解决!刚刚那所说的话,你也听到了吧?既然彼此双方互相憎恶成那样,你要和他们有话好好地说恐怕很难,况且那些山越人偷袭的是我军所需的重要军粮,这个仇一定要报!我们要早讨伐那些山越之徒,早找出士元先生一行人的下落…”

 龙天扬思索瞬间,不觉豪情顿涨,既拱手道:“是!我知道了,公主!”

 嘴上虽叫她“公主”是因为碍于干泽在场,他心里却暗道:“众人在时,我得以公主相称,等会上榻**时,我就叫你‘臭娘们’,那时你得听我的话,任我摆布了!”

 冬梅钦佩地注视着仁孝公主,暗赞道:“了不起2竟然能说服天扬,公主还蛮有一手的嘛!”

 干泽忙不失时机的吹捧道;“公主好厉害,说得头头是道,真高兴公主能变得这么多才多艺,我为公主感到光荣!”

 仁孝公主“噗嗤”笑出声来,嗅道:“对了,你虽在拍马了!我的‮腿双‬己在打架了,明天还得准备去‘幕山’与山越之徒战呢!快给我们准备房间吧!我可要歇息了!”

 说着,她便长长的打了个呵欠。

 干泽忙吩咐丫鬟去收拾上房,龙天扬四人便去歇息了。

 干泽走出大厅,来到自己的卧室,得意的自语道:“嘿…‘龙之子’,你上了我的当了!明天你上‘幕山’与山越人战后,就只怕有去无回了!因为,美周郎容不下你的,他这次已派人…嘿…看来你明天是在劫难逃了:虽然,孔明让仁孝公主跟着你,但仍对我们起不了什么至大的威胁,美周郎已派兵在暗中保护公主了,他那招‘二虎相争’计还真巧,扬圣竟然能把‘龙之子’杀伤,那明他也同样能把‘龙之子’杀伤或杀死,就算杀不死,但还有我们的杀手呢!嘿嘿…‘龙之子’你等着吧!”

 此时,应在干泽屋前的一棵古松上,有一黑衣蒙面人,他目不转睛的俯视着屋内的干泽,暗惊道:“没想到…那个少年竟然会是‘龙之军师’,我得赶快回去,向扬圣大人通报…”

 他一闪身,几个兔起鹊落,便消失于领先幕之中。

 龙天扬四人来到干泽为他们安排的锦房,仁孝公主当先入了绣房,见里面摆设装饰的甚是豪华,不高兴万分。

 而月英、冬梅却将龙天扬叫出,月英含羞低语道:“天扬,我和冬梅刚商量过了,今晚你不能应付我们三人,不然你会契不消的!”

 龙天扬毫不在乎地调逗道:“月英美人,我等得不耐烦了,你说我契不消?那我现在就让你们再尝尝我的厉害!”

 说着,便双手分搂过二人,一阵您意的抚摸玩,并狂烈的热吻,二女娇躯剧颤,**不己…月英一定神,轻轻挣过他的大手,柔声道:“别这么猴急,等明找到了士元先生后,我们再与你好好比试!今晚我己与你在山上过了,而冬梅也在昨与你有过…现在,就剩下那娇气难驯的公主了,今晚你再用力征服她就行了,不然,她就会生气的!快去吧!”

 二人虽然急迫想要,但月英却考虑到:今晚天扬若占据了仁孝公主的处*女之身后,那周瑜对天扬想暗下杀手,就不那么容易了,因为,情窦初开,初尝味的少女对占有她身子的男人的性命,看得比自己还重要,在这方面,月英当然清楚,她急推着天扬往仁孝公主门前,然后,她与冬梅不舍的离开,回房休息去了。

 龙天扬在门前幻想着马上与仁孝公主时的美妙情景,想着想着,他不火大炽,遂轻轻地敲了几下门,并低叫道:“喂!公主,快开门!

 我是天扬!我来与你‘度霄’的!”

 仁孝公主正愁眉苦脸的坐在榻上,她正契醋,暗想着月英、冬梅共侍龙天扬的快乐情景,同时也忆着在两个时辰前,在牢房中,龙天扬那令她丢魂失魄,四味无穷的轻抚、长吻…想着,她不心大动,**大炽…忽听龙天扬敲门,并说与她“度霄”她兴奋的一颗心几乎要跳出来,忙奔向门边,伸手打开房门,深情的注视着门边的龙天扬。

 龙天扬见她满面红,脯正在异烈的起伏,还有那看着他的充满了一种渴求而火辣辣的目光…他知道她已意如了,遂一闪身,进了屋,并顺手将门闩紧,然后,他一把将她搂得死紧,看着她娇羞无比的模样。

 仁孝公主被他搂得浑身酸软,燥热异常,她的脯剧烈的起伏着,口中也轻著…龙天扬知道她是处*女而无经验,今夜主要靠他来侍候她了,于是,便张开滚烫润的嘴,将其鲜润滑的朱完全包住,并伸出灵舌于其口中,缓缓而有节奏的、绞、…二人一直疯到三更,方疲倦的昏沈睡去。

 直至至三竿,他们那如蛇般互在一起的身子才被在外叫喊的月英、冬梅叫醒,慢慢分开。

 又是一阵长吻、抚摸的亲呢,三人才穿衣起榻,经过昨夜龙天扬的开启、浇润…仁孝公主变得文静、庄重多了,脸上亦洋溢着那醉人的柔情意的微笑。

 月英、冬梅见状,戏笑道:“公主,你和天扬昨晚一定战得很烈,你们谁战胜了!”

 仁孝公主羞不自胜,龙天扬却得意地道:“明知故问,她能胜得了我吗?我们三人一起与我战,或许…或许,啊!还能战成平手,就凭他,我只一次,就将她杀得叫饶不迭,落花水了!”

 说着,他一下将月英、冬梅揽在怀里摸在她们的双峰至腹间,并调逗道:“今晚,就轮到你俩上阵了!冬梅!你这小**,一定等的难熬吧?

 昨晚你是不是与月英同相战呢?”

 冬梅被他摸得浑身酸麻,脯剧烈的起伏着,并娇连连,只觉得浑身燥热,她娇羞无比的用粉拳在龙天扬的宽上捶了一下,骂道:“混蛋!你以为这世上只有你一个男人呀!我若发情再…再强,也不会和月英…就是找一个奇丑的老头,也不要你来…”

 龙天扬故怒接道:“你不要我来调度你是吧!好吧,那我就冷落你三四天,看你怎么受得了!”

 说着,便在她的丰上狠拧了一把,痛得冬梅一声娇叫,她被逗得气喜集,却毫无办法,只是温顺得如一只绵羊般恨依在他膛,轻轻用粉拳捶打着她。

 龙天扬不**顿生,他将三人一一抚摸,长吻个后,才将她们缓缓放开。

 三人被他调逗得浑身酥软、**、颤抖不已,好大一会才慢慢平下升腾急待的火。

 因为马上要出发于幕山寻找士元先生,因而才无暇,不然又是一场三女对一男的精彩蛮龙天扬与冬梅、仁孝公主商议,决定让月英留在下隽太守府邸中,而他们三人整备了一阵后,便于卢平所率的二百多名吴兵乘马向“幕山”驰去。

 一与吴军将士同行,仁孝公主那刁蛮、任的脾气又显出来了。

 众人不多时便行到了座山险峻,古木参天的大山前,仁孝公主凝视着此山,向旁边的卢平问道:“卢将军,那就是‘幕山’吗?”

 卢平拱手应道:“是的,公主!”

 仁孝公主得意道:“很好,很好!这回总算可以品尝到战争的滋味了,死山越一一你们在哪里?马上给我滚出来!”

 龙天扬忧虑道:“真是的!她这根本就是在以此为乐,怎么能如此大喊大叫呢?”

 冬梅闻言,忙柔声安慰道:“不用担心啦!天扬!一旦有万一之时,我会保护公主的。”

 龙天扬摇摇头,失望的叹道:“唉!保护…但愿能自保就行了!”

 冬梅惊疑地瞅着他,轻“啊”了一声。

 只见龙天扬神情肃沈,沈声道:“因为,昨天和我过手的那些山越人的身手,个个都比‘虎豹骑’有过之而无不及啊!”冬梅惊疑地失声问道:“你…我说什么?

 我怎么从没听你提起过呢?好哇,我和你已经有过鱼水…我还什么事都瞒着我…”

 龙天扬轻拍一她的香肩一下,歉意道:“对不起,因为我还没来得及给你说。”

 冬梅惊骇道;“怎么会这样,没想到山越中竞有一群如此武功高超的对手…”

 龙天扬暗忧道:“对不起,冬梅…在这种状况下,我竞还在犹豫是否真要和他们动手,现在,我真的没有把握能否胜得过扬圣他们…”

 正思索间,众人已进入了山脚,往山下的浓林行来。

 此时,在山顶上以扬圣为首正站有三四十名彪形大汉,他们俯视着渐入林中的龙天扬等人,得意的轻笑不已。

 扬圣双手互前,冷笑道:“呵…他们来了!难怪他年纪虽轻,本事例蛮不少的,没想到他竞是‘龙之子’,不过,哪怕‘龙之子’再怎么厉害,他也破不了我扬圣的‘妖八阵’!‘龙之子’我马上就让你尝尝他的厉害!”

 龙天扬众人小心戒备的乘马缓行于林间,道旁的林木枝叶蔽,丛草浓密。

 仁孝公主深情地注视着龙天扬,道:“天扬,我看这林子还真大呀!

 龙天扬正开口,冬梅却应道:“对呀!让人根本搞不清东西南北…卢平却沈思着,忽见他面色凝重的对仁孝公主道:“公主,我…”

 “昭?什么事,卢将军?”

 “属下以为,公主还是从这儿回城去比较好─些!”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不瞒大家,我们讨伐山越己不是第一次了,过去我们曾出兵三次,但至今还没有一个去讨伐他们的士兵生还过。”

 “什么?连一个也没有?…这…”众人皆惊骇不己的注视着卢平,只见他续道:“不错!他们一个也没有活着回来,就顺着这条林道一直走下去的士兵,到后来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仿佛…仿佛被这座山林契掉一般!”

 龙天扬惊然大惊,他抬头看了看头顶上那片浓密的枝叶,惊疑道:“被森林…

 …契掉了?…此时,留在下隽太守府邸的月英正在听干泽讲叙着“幕山”的情景…月英惊疑地注视着他,问道:“什么?太守,你说那…契人的森林?”

 干泽幽幽地颔首道:“啊!是的!至今我们仍无法击溃山越的原因,就是因为那位于‘幕山’山的‘契人’森林的缘故呀!那座山的四周有一片绵延几十里的葱郁林子,一旦有人进入林子里面,就是连当地人想要走出那片林地都很困难,不过,我们在那林子里发现了一条山越人所走的林道,于是,我便派兵去搜寻他们的住处,可是,那些人却至今无一人回来,包括去调查那些失踪的士兵下落的将士们也一样…就算他们是被山越人杀死,可是却连一个士兵也未回来,这实在是让人难以相象了。虽然,那林子很浓密茂盛,面积很大,可是,既然有林道,那应该就不会迷路才对啊!”月英惊讶不已,便低首沈思:“深广的森林…林道…迷路…”

 忽地,她感悟道:“难…难不成…难不成是士元先生的…”

 想着这些,她便急急地道:“干太守,我想向你借一匹脚程快的快马!”

 干泽惊讶不己,轻“唉”了一声,疑惑地吩咐手下去牵来一匹骏马。

 月英翻身上马,一抖缰,便向城门外驰去,干泽急急叫道:“黄夫人,你一人要去追赶他们那是不可能的事!再说,他们还有‘龙之军师’跟随,不会再像从前那样…你别担心啊!”月英边驰边道:“不…假如我的推测没错的话,哪怕是‘龙之军师’也一样会陷于敌人的术中,我去了!”

 干泽“哦”了一声,看着已驰出二里之外的月英,森森地笑道:“嘿…美周郎的‘二虎相争’之计看来已成功了,真不出他所料,扬圣将与‘龙之子’一较胜负,他们哪个伤亡,都对我东吴有很大的利益,最好是‘龙之子’先死!嘿…”前面疾驰的月英,心急如焚的目视着前方,暗付:“怎么会这样…要是我早点听了太守所言,那就可以对天扬讨战山越之举提供一点线索了!提供破解‘妖八阵’之策!天扬,你们千万别在我未赶到之前出任何事来!”

 想到众人的安危,她不由加快了马速,风驰电掣般向“幕山”驰去。

 龙天扬众人正行间,忽然,林中传出“哩…”的破空锐耳风声,只见无数劲矢如雨点般向他们来。

 “啊,哇”声中,前面的吴兵己被死二十余人。

 众人蓦地一惊,卢平惊呼道:“弓箭?有敌人?”

 话音未落,只见他们前面闪出几十名拉弓拈箭的骑马彪形大汉,他们向天扬众人“咯咯…”冷笑不止。

 “嗖…”又是几十支凌厉非常的长箭向众人了过来,众人忙闪身避开。

 卢平大叫道:“所有士兵快下马趴下!盾与弓箭队上前应战。”

 弓箭手与执盾士兵忙上前挡住来箭,拈箭还击。

 那些彪形大汉已有几人受了箭伤,一名像是头目之人忙哼了一口,命道:“撤…撤退!”

 仁孝公主见状,不柳眉倒竖,怒不可遏,道:“该死的家夥,他们这样就想逃啊!想的倒美,我不会放过他们任何一人!”

 说时,她便翻身上马,抖缰向他们追去。

 卢平急忙止道:“啊!公主!你不可以单骑追击啊!”龙天扬又急且无亲地道:“糟糕!冬梅!我们得快追上她!真拿她没办法!”

 卢平一挥手,急喝道:“大家快追去!要死命保护公主?”

 那在前撤逃的山越大汉,见众吴兵追来了,不喜不自胜,为首那人得意地笑道:“呵…没想到这么容易就当钩了,看那小娘们长得是倾国倾城的貌,原来就是一个只能躺在上让男人骑的平凡女子,连一点战术也不懂,好!你们追吧!马上就让你们后悔!”

 他看了一眼已渐渐追上人的仁孝公主一眼,诡秘地冷笑了一声。‘仁孝公主追着追着,蓦地发现前面的山越汉子全不见了,不由怒道:“呸!怎么跟丢了!”

 正恼间,龙天扬与冬梅已赶到其身旁,龙天扬急急地道:“公主…”

 话还未说完,仁孝公主一改与他昨夜绵的温柔神情,她面寒霜地道:“天扬,你怎么现在才来呀!等你赶到时,敌人都已经逃得无影无踪了!”

 龙天扬见她火气不少,并不顾众吴兵已在身旁,竟不给颜面的喝叱他,于是,他也不由怒道:“你在说什么?你一个人单匹马的追上来,要是碰上了敌人伏兵怎么办?”

 仁孝公主亦怒道:“哼!在你们赶到之前,我已经砍了两人在这里等你们了!”

 龙天扬正答话,忽听身后驰来的卢平关切地道:“公主,你没事吧!”

 “卢将军,不提这些了,你看这路吧!”

 说着,她一指面前的两条岔路,卢平双眉紧裹,沈声道:“有两条路…好像是岔路…啊!

 这地上有这么多的马蹄印呀!看这马蹄印,敌人好像是从左边那条路过去了。”

 突然,他一眼瞥见两条岔路合点的面前三丈处有一堆椭圆形的石堆,他不由一楞,随思索瞬间,道:“啊?这石头堆…莫非是路标啊!看来那些山越人以山为家,不过,为求不在这林子里迷路,还是做有路标呀?”

 仁孝公主不耐烦地道:“哼!别管这些不重要的事了,走吧!我们马上追上去!”

 龙天扬抖缰拦在她马前,道:“请等一下!

 别轻举妄动!很明显地,刚刚那群山越人的目的是引我们上钩,所以我们还是别太深入追去比较好!”仁孝公主侧首道:“没想到天扬你…你竞然会害伯他们!这一点也不像你的作风呀!如果我们不深入追查的话,又怎么知道那些山越伯落脚处?再说他们使用‘伏兵之计’这不正表示…敌人的数目比我们还少,我们占上风的吗?尽管在地形方面对我们是不太有利,但我一定要在今天为那些被山越杀害的吴兵出一口气,替他们报仇雪恨!

 你们大家说对不对?各位?”

 众整套兵不齐举起长,高声欢呼响应。

 一名士兵拱手道:“公主!你这番话简直说到了我们的心坎里了,你为了下隽的士兵,竟然亲自披挂上阵,我们实在感动万分。”

 仁孝公主细一打量,惊道:“我记得你…你好像是昨的那个狱卒…”

 “是的,昨属下不知你真的是公主对你出言不逊,还请公主大量,大人小计小人过。”

 “事情过去就算了,原来你是来替令兄报仇雪恨的啊!”“是的…不过,在这里的大部分士兵都和我一样,和山越人有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

 众士兵齐响应道:“他说的是啊!我们大家都想对山越报仇雪恨,为了讨伐山越人,我们愿意将性命公主,请你率领我们…”

 仁孝公主点头应允。

 龙天扬见事己至此,再劝说也无用,遂提议道:“我想大家都下马吧!因为,在马上的话,很容易会变成敌人弓矢的目标,此外,我想派十几名持的士兵走在前面,一边前面,一边用敲打四周的草丛和灌木丛,看看有没有敌兵埋伏在丛中,再请弓箭队和步兵互排成纵列,以防来自两侧的伏兵,特别是弓箭队要注意来自树上的攻击。”

 众人就依计而行,全神戒备的在林中探寻着,约莫走了一个时辰,众人不由被眼前的情景所惊住了,只见他们面前有两条岔道,而且还有一堆如进林时所见的石堆,众人惊讶万分,纷纷议论道:“这里…不是刚刚那两条岔路吧?”

 “这么说来,我们是绕着走了了圈?”

 龙天扬沈思道:“没有林间小道,而我们绕了一圈又没有发现敌迹,这只有两种可能,一是敌人也在相同的路上绕了一圈,或是他们躲到最初攻击我们那条路上,但是,不知道他们的意图所在,反而更让人感到骨悚然。”

 仁孝公主焦急地道:“没有什么意图的!敌入只是在要我们绕圈子,看我们忙得团团转,他们好在一旁偷笑!既然如此,我们就兵分两路,先头的士兵去追赶敌人,后面的士兵在此伏击逃于此地的敌人!走吧!先头士兵跟我来!”─立时,就有一个士兵随仁孝公主身后,去追赶敌人去了。

 龙天扬思索道:“前后包夹败逃的敌人,这道理我也知道,可是,假如这是敌人目的的活…我猜,这说不定是敌人故意要令我们兵力分散,再将我们个个击破的诡计!如果他们要先下手攻击,那应该是针对有指挥官在场的先头士兵才对,既然如此,那我们不妨下令后面的士兵稍后再出发,逐渐赶上先头的士兵,然后来个将计就计,与随后赶来的后面士兵们一起前后夹击敌人。”

 旁边的卢平闻言,颔首道:“原来如此,我明白了!我现在就立刻下令!”

 所剩的吴兵作为后军,在卢平的率领下直向仁孝公主所率的前军赶去。

 此时,仁孝公主所率前军正在前寻找敌人踪迹,他们手执长在道旁的草丛中拔挑着。

 仁孝公主牵着马,纳闷道:“敌人躲到哪儿去?再这样下去,我们又要白饶一个大圈子。

 众吴兵寻着寻着,只见前面已是一道内墙挡在前主方,皆惊道:“奇怪?我们所走的林道怎么没有通路了,这已经走到头了!“仁孝公主惊讶道:“什么?刚刚我们通过的时候,并不是这样子的啊!会不会是你们几个走错路啦?”

 几名正在惊诧地士兵忙应道:“不会的,公主!我们就一直往前走的,没有走岔道呀!”

 与此同时,天扬与冬梅正牵着马向他们赶来,冬梅注视着他,担忧地道:“天扬!不妙,也许我们是上了敌人的圈套了。”

 果如冬梅所说,正在仁孝公主他们惊疑时,那些埋伏在伪草下的山越人纷纷拉箭向他们来,如蝗的长箭顿时将众吴军得人仰马翻。

 “什么?敌人原来埋伏在地面下…”

 正当众吴兵尚未回过神来,那些凶悍至极的山越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凌空犹如饿鹰扑兔般挥刀砍向他们,同时,首当其冲的是砍向他们的马匹,倾刻大半的马匹被杀死了。

 只闻惨叫之声骤起,吴兵们未及还手,便被稀里糊涂的杀死。

 正巧,天扬与冬梅赶到了。

 龙天扬惊道:“啊!没想到他们躲在地面下。”

 仁孝公主气得杏眼圆睁,她出长剑与敌战,边骂道:“你们这些狗东西,竟然躲在那种见不得人的地方,真是太卑鄙了!”

 冬梅掣出长剑,杀气腾腾地刺向一名山越人,边娇喝道:“看我的!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她看到剑己刺到敌人的口,正喜间,只见眼前人影一晃,敌人却如鬼魅迅速无比的腾空跃起,并在绕到其背后时,一把抓住了她的头发,顺势向她背后劈了一刀。

 冬梅大惊,忙剑向后闪电般刺去凌厉异常的一剑,这才迫得敌人刀撒手…

 …她惊得香汗淋漓,娇不己,低声道:“这些家夥果如天扬所言,的确是厉害非常!看来,光凭这里的吴军,恐怕是难以抵挡得了!”

 正在此时,后面的林道上喊杀着奔来一队士兵,正是由卢平所率的后军。

 那些山越人一见,不由惊道:“什么?吴军从后面杀来了?他们不是兵分两路的吗?为何却前后…”

 他们见对方人数不少,忙跃身跳入从中仓惶逃去。

 就在道旁的林中一棵大树上,扬圣端坐于树顶,他骤见此景,不由暗赞:“原来他们是故弄玄虚,让我们以为已经兵分两路,从而打破我们的计划,再回过头来夹击我们!不愧是‘龙之子’,果然有一套!”

 众吴兵见他们逃走,忙喊杀着追去,突然,他们只觉得脚绊在绳子上,正低头看时,只听“呼”地巨响,面飞来无数个前端尖长的一排排木排,还未看清,已有几十人惨呼声中,被木排钉死。

 卢平忙止喝道:“不要再造了!说不定那边还有什么陷井等着我们误入!”

 龙天扬沈声道:“如今之计,便是先撤退!

 以免造成更多的伤亡!”

 众人只觉所言有理,便转身顺着林道前进。

 树上的扬圣见状,暗暗冷笑道:“呵…来不及了!你们已步上了死亡之路!”

 众吴兵走了大半个时辰,又见又回到了岔道口那堆石堆旁,卢平不由大惊道:

 “咦?记得刚经过这里时,不也是有这石维吗?我们怎么走来走去都回到原处了呢?”

 龙天扬注视着那石堆,暗思:“我有一种预感,我们现在己进入了敌人的圈套内了!他们为何死了我们所牵的许多马匹?他们莫非是想将我们的马匹杀死后,好将我们拖累,然后一举歼灭:可能就是如此…”

 众吴兵在卢平的率领已走了两个多时辰,仍回到了原来的石堆处,他们已累得疲力竭,气吁吁,他们柱在地上哀声叹气,叫苦不迭,亦纷纷惊恐的议论不止:“为什么…为什么每次都只能走回原来的岔路?”

 “我…我也不知道!简直像有‘妖怪作祟’一般,难怪没有人可以离开这森林,因为不管你走多久多远,都只是白废力气罢了。”

 “不行了…光凭我们,是不可能赢的,因为那些山越还会使‘妖术’啊…”龙天扬、冬梅、卢平、仁孝公主见众士兵开始畏惧山越人了,情绪也萎缩不振…不由焦急万分,这样下去是毫无应战能力的。

 仁孝公主忙鼓励道:“你们别怕?哪有什么妖术,你们要坚强起来,要相信自己…”

 话未说完,只听四周响起了“哈哈”大笑声,就在众人惊骇之时,道旁两边的树从中恍若狸猫凌空飞下无数名手执利刃的大汉,他们劈头盖脸的砍向众吴兵。

 此时的吴兵们早己疲力竭,哪有作战之力,手不及一两合,便惨叫着倒于地上。

 片刻,已有一百多名士兵死于非命,余下的几十人拼命奋战着。

 龙天扬运用实拳与敌人战起来,瞬间,他便击倒五名狂傲凶悍之徒。

 突然,有人挡在他面前,并森森地笑道:“果然厉害!我就把‘妖八阵’之术收起来好了,忙来忙去,原来还是得先将‘龙之子’你制伏才行啊!”龙天扬收势注目一看,暗道:“扬圣!”

 他一眼瞥见身旁的吴兵正在不断的伤亡,他只觉一股怒气急涌上心头,身不由己的充满了杀气,同时心中暗忖:难…难道历史又要重演吗?

 重演当时‘长?坡’之役的悲剧吗?我不能让友军在我的面前死尽殆绝2’想至此,怒意杀机迅速充滞着龙天扬的神经,扬圣见状,暗暗惊骇道:“啊2他的‘气’改变了!充满了杀机!”

 忽地,两名山越人自高达七丈的大树上宛如大鹏般手执长刀,劈向龙天扬。

 扬圣暗暗叫糟,就在两柄长刀离龙天扬不及二尺之时,骤见龙天扬双拳齐出,分击二人小腹。

 “啊”的一声惨叫,二人犹如被扔出的石块般,飞出八丈之外,重重地摔在地上,狂吐几口鲜血,便一命呜呼。在场的所有人都停止了战,齐楞楞惊骇莫名地注视着龙天扬,说不出话来。

 扬圣亦惊骇不己,暗道:“只不过一击而己,就震得我方士兵停止不战,难道这就是他真正的本领未前的威凛之气吗?”

 想至此,他“呛啷”一声,出长剑,一把扔掉剑鞘,沈声道:“这才是真正的‘龙’之化身──‘龙之子’,啊!有资格当我的对手!”

 “对手”二字尚在他口说时,他的长剑己幻出一片令人眩目的剑光和让人窒息的剑气,骤然纵起劈向龙天扬的头颅。

 龙天扬面不改,目不转睛的盯着他,手中长剑举起作势挡。

 扬圣见状,暗暗冷笑道:“嘿…想重施故技?真是太可笑了!既然如此我就割下你的项上人头!”

 于是,他的剑气的强劲更大了,他厉吼一声:“冲破山──”声如巨雷,令人震耳聋。

 两股剑气甫接,发出“当当”的破空巨响,就在扬圣的长剑离龙天扬剑约有三寸之时,龙天扬以让人目不暇接的速度一闪身,同时左手猛然松开“当啷”一声,坠落地上。

 扬圣的长创立时落空,他惊然大惊,暗道:“啊!‘龙之子’松开了手,让剑滑落?没有刀刃相撞击,就产生不了冲击波,也就伤不了他,这小子才和我手一次,就看出我这招的破绽所在,我太大意了,原来他一开始就想引我用‘冲破山’”

 他正身后退时,龙天扬候出右拳,直捣他的前

 “哇啊”一声惨叫,扬圣狂两口鲜血,身如硕石般,倒飞出五丈,重坠于地。

 众山越兵见状,大惊失,忙奔前几步,将扬圣从地上搀扶起来,皆惊呼道:

 “大王,大王…可恶!我们先暂时撤退!”

 他们骇然己极而迅速的撤离而去。

 所剩生还的几十名吴兵惊喜万分,纷纷道:“我…我们得救了!”

 骤闻此言,仁孝公主悲痛不已,她扫视着那一百多名惨死、横尸于地的吴兵,泪满面的深深自责道:“死了这么多人…那些…那些跟随我来的士兵已剩无几了,这是我的责任…那时候,要是我没有执意要深入追赶山越的话,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龙天扬见此模样,便轻拍她的香肩,安抚道:“现在,不是消极自责的时候,在还没有让更多的士兵继续牺牲下去之前,我们必须先设法走出这个林子,起来吧!公主!”

 仁孝公主站起,扑在他的怀里“嘤嘤”哭了起来,龙天扬起她的秀发,吻了一下她的粉红脸蛋,用丝绢为她擦干泪水,沈声道:“山越众人在把扬圣送回自己的阵地之前,应该是不会再来偷袭我们才对,因此,我们要在这段时间内,尽快找出破解这条林道的‘妖术’之策才行。”

 突然,他的脑海里响起了一种娇柔的声音:“天扬──”

 龙天扬蓦地一惊,忙运气送音道:“‘传心术’?难道是你吗?月英!”

 “是的!你们都平安无事吗?”

 “我能听到你的‘传心术’,这说明你已经来到我们这附近了?”

 “是的…我在岔路的那堆石头前。”

 “怎么可能?我们也在这里,也是岔路,也有石堆呀!”

 “这就是他们的‘妖八阵’,是一种用同样的物体使人陷入幻境的阵式,他们在好几个擦岔路口分别摆设相同的石堆,好将敌人入不同的道路,然后趁敌军的体力和意志都消耗殆尽之时,再将之一举歼灭。”

 “将人误导到别的道路…这么说来,原来‘妖八阵’是一种宫啊!”“不,它和平常的宫不同,用走宫的方法,恐怕是绝对走不出‘妖八阵’的。”

 “和宫不一样?那我们到底该怎么做才能从这里安然困呢?”

 “现在…除了‘传心术’联络之外,别无他法可行!”

 龙天扬遂在前带路,让众人跟在其后。

 仁孝公主疑惑地道:“卢将军,天扬…他突然带起路来,难道说,他已经看出这‘妖术’的破绽了吗?”

 卢平信赖地道:“无论事实如何,现在要离开这林子,也只有借用‘龙之子’之力才行了。”

 蓦地,走在前面的龙天扬又听月英说:“天扬,就是你那样…顺着那条路一直走下去。我现在已感觉到了,天扬你所运的气流已经越来越靠近我这里了。”

 龙天扬忧虑道:“可是,要一直把气这样提升着,我会累趴下的!”

 月英没再言语…龙天扬凝神暗思:“怎么了,月英的声音…突然中断了!

 我脑中的‘传心术’的意识…消失了!难不成!难不成月英给‘山越’抓去了?”

 龙天扬心急如焚的向前疾奔,边暗责道:“为…为什么我没能早点意识到‘妖八阵’的出口处有敌人伏兵?”

 片刻,他便奔到一个岔口,并与其它岔口一样:这里也有同样的石堆。

 蓦地,他看到石堆有一玉钗,忙上前拾起一看,不由惊呼道:“这…这不是月英头上所戴的玉钗吗?难道…难道这些是‘妖八阵’的出口?月英在这儿等我们出来?周围似乎有人…月英难道被山越兵抓走了吗?”

 他急如火燎的扫视着周围,只见东面的一条岔道上有两行清晰的马蹄印,他俯下身来,注视着马蹄印暗付:这些马蹄印,通过它来看…像是只有一匹马!如果这里是‘妖八阵’的出口,那么这个岔道就是我们最初所转过的出口,可是那样的话,这里该有一匹马的蹄印,可为什么只有一匹?

 难道这一匹马的蹄印是带走月英的山越的马所走的印吗?月英和我昨晚在草丛边遇到了山越人,他们知道月英是与我在一起的,所以才绑架了她,不过,他们犯了这个错误,在这条路上没有留下很多匹马的足印,难道他们没想到我们会这么快赶到而循着这蹄印跟上去吗?还有,为了不被我们发现出口,他们掠走月英的话,也不需要使用马呀!难道他们是想以月英为饵?故意留下她的首饰,来引我们!

 正在此时,仁孝公主、冬梅、卢平己率吴军走了过来,冬梅老远便急急的道:

 “天扬2怎么了?你怎么突想一人先走了?啊?石堆?这是不是刚才的岔路吗?”

 她一眼看到前岔道处的石堆,不惊讶起来。

 卢平、仁孝公主亦齐惊道:“什么?我们竞又返回原地了!”

 龙天扬摇头沈声道:“不…这不是刚才的岔路,要是原地的话?这里应该留有和山越兵作战的痕迹呀!”

 仁孝公主顿首道:“果然…见不到士兵的尸体和打斗的痕迹了!”

 沈片刻,龙天扬急切地道:“冬梅,公主…你们从西面这条林道走,就可以出去了!”

 冬梅不解地问:“天扬,你怎么知道可以出去了!”

 “因为这里是真正的出口,无论敌人制造多少个相同的岔路口,却无法改变微妙的树木和草的生长方向,我偶然记得旁边那棵树的伸展方向,所以我才知道这些,还有月英对我的提示!哦!对了,你们就从这出口回去,我还得去找士元先生,因此,我要潜入山越本阵中去!”

 众人正在惊疑赞叹,望着道旁的那棵可能辨别出去向的大树,忽闻此言,不由齐惊诧地注视着他。

 冬梅忧虑地道:“你要一人潜入山越阵中?

 如果你有事了,我可怎么办?”

 龙天扬上前搂住她,亲了她脸蛋一口,小声戏逗道:“别急!我针没事的,人去多了反而会招人耳目,行动不便,你静心和公主回下隽等我吧!晚上我会足你的!”

 冬梅未料到他在此时还能说出这番话来,不又忧又羞又喜,遂关切的柔声道:“既然你决定了,那我也不勉强…你要千万小心呀!”

 龙天扬安抚了她和仁孝公主及众人几句,便目视着他们走出林外,然后,暗付:既然众山越兵将扬圣能扶出去,那在先前我与他手的岔口附近,一定有他们通往居住之地的通道,那找他们的线索就是那岔口了:我得去看一看!

 想到此,他便顺着原路返回至先前与山越众人战的岔道口。

 刚站定片刻,只见从道旁的林中闪出二十几名山越兵来,他们杀气腾腾的手执利刃向他围抄过来。

 龙天扬低语道:“果然如此…他们在这里布下了埋伏,这样更证明了我猜测的正确,这里一定有通往他们居住之地的林道!既然他们掳走了月英,那我就不客气了!”

 他双手缓缓平放前,气盈浑身,杀气陡现,众山越兵一声叱喝,平执利刃向他狠狠刺来。

 将近其身,龙天扬大喝一声,恍若晴天霹雳,同时,双掌齐推,闪电般分击在众人身上。

 “哎啊”渗叫连连,他们全躺在地上一动不动…龙天扬扫视着地上业已死去的众人,才觉怒气稍有消敛,突然,他凭气感觉到有人在道旁的林中偷看,心念甫转,他便拔腿佯装离去,实看那人有何表示。

 隔了片刻,只见自林中的一棵大树的树身后,闪出一名山越人来,他来到地上的众人身旁,伸手一探鼻息,暗惊道:“这些人竟在他一击之下全没命了,他竟在瞬间打倒了这么多人,确实厉害!真危险,如果敌人注意到我们扶大王回去的退路而追来的话…幸好,有你们大家的牺牲,可暂时欺骗了‘龙之子’他一定不知道我们的居住之地。‘龙之子’你上当了,你就沿着我们伪装的退路去追吧…”

 龙天扬正站在他身旁的林中,闻言,暗笑道:“看谁上谁的当!你不是我最好的向导吧?”

 在林中的一排茅屋的大门前,扬圣躺在竹椅上,**着上身,身旁有两名年轻貌美的女子正为他擦着被龙天扬击伤的伤口,为他包扎。

 一名女子为他穿上衣,柔声道:“大王,你觉得伤势怎么样?”

 扬圣强笑道:“啊!已经好多了!”

 口中虽说着,他心里却惊骇无比,暗忖:“这‘龙之子’将来一定会是个有作为的人,我的‘冲破山’决不是光看一次就能破解的武功,确实,有办法可以使它无法产生剑气,可是,在我以神力挥动它时,常人是无法看破它的破绽的,如果我要在一瞬间抢先改变剑劈下的方向的话,那就可以将他从肩膀处一斩两断的,…

 这次由于我的过份自信,而导致了失败…”

 正想时,先前那从木中逃回的山越兵,走上前来单跪于地,拱手道:“大王!”

 扬圣淡淡地道:“啊?怎么样?吴军还困在阵中吧?”

 “不…为了不让人察觉了你的退路,我已在惑企图找出我们退路的‘龙之子’,我在事先伪装的退路上安排了士兵,然后将把他引到那里,使他失在密林中。”

 扬圣刚点头称“好”蓦然,他的眼中闪耀出惊讶的目光,遂冷沈地道:“可是,在你的后面就是‘龙之子’。”

 那士兵惊然一惊,尚未回过头来,只听他身后的龙天扬冷笑道:“谢谢兄台你将我带到这儿来了!”

 那士兵猛地回首,惊呼道:“啊!混…混蛋!我竟完全没有察觉…”

 扬圣凛然道:“我浑身充满了…杀气!他完全隐藏了自己,即使他站在你面前,你也不会以为他是人,他竟会秘技!可是,‘龙之子’你一人前来,是太冒险了!你想凭一人之力,就能打倒我们吗?”

 龙天扬杀气腾腾,角裂的扫视着那些突然从茅屋内奔出的众人,怒道:“你们这些家夥,为了取胜,竟以女人作人质,对付你们这种不知联的家夥,我一人就够了!”

 众人被他那慑人魂魄的杀气所震住了,龙天扬一握右拳,顿时传出如爆竹点响时的那种“霹霹啪啪”的骨节脆响,他声俱厉地道:“你们不要说不知道…快把月英交给我…趁我还有理性…”

 突然,扬圣身后的茅屋中有人高声问道:“月英?是孔明的媳妇黄月英吗?”

 说时,只见从屋内悠悠走出一位仪表不俗,手执赤朱酒葫芦的中年人。

 龙天扬惊讶的打量着他,只见来人向他略一扫视打量,便淡淡问道:“这是‘龙之子’吗?就是你打败了扬圣?”

 龙天扬思索着道:“为什么他说月英是孔明军师的子…难道他是…是士元先生?”

 来人闻言,不由惊诧地注视着他,扬圣也惊讶不已…来人凝视了他片刻,问道:“你为什么知道我是庞统?我们以前可是没见过面呀?‘龙之子’!”

 龙天扬听他如此说,便确定他是庞统了,于是,便急急地道:“果然是士元先生!我是孔明军师让我来寻找先生的下落来的!”

 庞统微惊道:“你…你说孔明…”

 龙天扬颔首应道:“是的!我是受孔明军师所托…”

 庞统见他应答自如,表情自然…不由暗忖:看起来他不像是在说谎,遂问道:“‘龙之子’那孔明军师让你来找我有何事吗?”

 顿了顿,他又向众人道:“扬圣,你们都充满了杀气!让‘龙之子’过来嘛!”

 众人戒备的慢慢让出一条道来,龙天扬走上前来,甚感奇怪的扫视着众人,才疑惑地道:“士元先生,听说你被他们抓住了…”

 未待他说完,庞统便急问:“我被抓住了?这是谁说的?”

 龙天扬愈加疑惑地道:“啊!是干太守呀!”

 庞统亦惊,忙道:“你说的是干泽吗?可…可是我和扬圣是老相识了,他为什么要来抓我呢?‘龙之子’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龙天扬大惊不已,不由“啊”的叫出声来。

 庞统续道:“而且,我们也没有掳走月英,我连她的面也没看到呀!我觉得你的话有些怪怪的…”

 龙天扬已感到事情有些蹊跷,暗道:“竟然掳起月英的不是越人,那…”

 忽听庞统幽幽地道:“现在吴魏兵,…作为进入曹军的细,孔明和周瑜都想得到我,他们都想利用我这‘凤雏’之名…”

 龙天扬惊讶地问:“什么?利用?”

 “你还不明白吗,‘龙之子’无论战争多久,前线上都少不了擅长武术、战术的军师!在吴与魏的战中,你能直接威胁到敌人,而且让敌人感到可惧、最麻烦的就是你!‘龙之军师’的武勇智深不仅在汉童叟皆知,现在已经被山越知晓,这将会对任何敌人都造成影响!”

 拧开葫芦盖,庞统喝了一口酒,沈声道:“真有意思!周瑜的目标并不是想寻到我,而是要取下你的首级!‘龙之子’!”

 龙天扬只惊得冷汗涔涔,暗付:“的确…这样的一切都可以解释了!干泽说庞统一行在‘幕埠山’被袭,而实际上,士元先生与扬圣却是朋友,并没有遭到袭击,而是士元先生说过‘妖八阵’的出口确有山越的伏兵…但我们接近了出口,伏兵却没有向扬圣报告!他们…那么他们一定是在我们到达出口时,被人干掉了!在出口的石堆附近,我没太留意…有微微的血腥味!那一定是他们伏兵的…”

 正思索着,只听庞统庄重地道:“‘龙之子’听好!你马上去调查一下,‘妖八阵’出口附近的树林,如果山越的伏兵被杀,那一定是周瑜所派的杀手干的,如果月英是被山越的伏兵抢走的话…吴兵救出她后应该送还于你,既便月英死了,吴的伏兵也该告诉你,但是现场只有月英的首饰和那些蹄印,没有吴的伏兵,所以,月英不是被山越人掳去的!干泽的谎言,以及月英出事…这些只能说明吴的伏兵想把你和山越人一同打尽,那掳走月英之人一定是周瑜的手下…他们一有机会就想除掉你,的确…杀你的最好机会是在吴时,但现在孙刘联合抗曹,正处紧张的阶段,不可能分开杀你,所以,他们一直没有动手…如果那些杀手被发现,周瑜的阴谋就败了,女口果‘妖八阵’的山越伏兵死了的话,那说明周瑜的杀手是很厉害的!

 他们既然是为了将你和山越人一举歼灭,就一定会痛下杀手,可是因为有仁孝公主与你们同行,为了使她顺利离开‘妖八阵’他们一定会在你走后,将隐在出口处山越兵杀死,可笑的是,正是仁孝公主的到来,才使我发觉了周瑜的计策。”

 龙天扬闻言,思索着暗道:“仁孝公主…孔明军师让她与我们同行…莫非孔明军师早注意到了周瑜的诡计?那他一定是为了保护我,才让仁孝公主…啊!

 可以月英己知道这些,要不她昨天怎么硬推着我进入仁孝公主的闺房中,让我占据其处*女之身?其目的就是让我和公主有了**关系后,那些杀手就会顾忌到公主…

 …可是,公主已经回下隽了!如果我早些知道这些,那月英就不会落于敌手了,对!那些杀手不会先杀了月英的,因为,他们的目标是我,而我还未到场呢?”

 突然,林中传来一阵女子的娇呼声,并尖杂着叫骂;哭泣之声,众人一凛,绵凝视细听,龙天扬忽地惊道:“糟糕!这是月英的声音,她…”

 未及思索,他便循声向林中奔去,他心急如焚,那凄厉呼救的叫声己愈来愈清楚了。

 豁地,他看到前面不及三十丈的草丛中正有一群身高九尺开外,身材硕大,肌高高隆起的汉于正笑着,并弯在地上按、拉扯着,并有撕布的“嘶嘶”声。

 龙天扬立时意识到了月英正在遭到他们这群家夥的污辱…月英那撕心裂肺的哭骂呼救声与那些家夥的言秽语混成一片…“哇!啧…这是孔明那小子的夫人吗?皮这么,**好有弹,好大哟…长得更是死人了!你看那脯、肢、大腿,还有那…不知她的滋味如何?”

 “快过来…让我先尝尝…她一定比其他的女人有味道!嘿…”说着,那家夥就如饿虎扑食般扑向地上的月英,众人“嘿嘿”笑不止,并帮他拉扯着衣衫。

 龙天扬肺都气炸了,他的双眼己瞪得血红,杀机大炽,杀气己充滞全身…他一声暴吼:“住手2你们这些畜牲!”

 说着,他人己飞快的向他们腾空飞来。

 那些家夥忙站起,手执钢刀注视着飞来的龙天扬,而正在月英‮体玉‬上的那人却将手中利刃架在月英玉颈上,将她自地上楼起,挟到一个大树边,用一绳将其绑在树上,月英的‮体玉‬暴无遗的呈现在众人面前,那用刀架在她玉颈的家夥伸出一只污爪,在她‮体玉‬上任意、疯狂的捏扯…月英痛苦的泣不止,不住的挣扎…那原本粉红明的脸蛋,此时犹如带雨的梨花,众人笑不止,并又有几人上前在她‮体玉‬上您意吻模…龙天扬嘶哑地狂吼道:“你们这些畜牲,快放开她!

 你们我的是我,有种的话就过来和我较量一番…你们竞做出这种畜兽不如,丧尽天良的事来!”

 月英哭喊着道:“天扬,别管我!你快走!他们的目标便是你…快走!”

 那名用刀架在她玉颈上的家夥闻言,伸左手在其雪白、丰峰上狠抓了一把,然后,惨无人道的骈起四指,猛其“桃源”

 月英痛得惨呼不止…峰上立时现出五道红紫的于痕,而下体的壁可能己被这暴徒戳破,鲜血己缓缓出,至大腿往下…龙天扬气得肝胆俱裂,他的心在血,流泪…他眼睁地看着曾与自己醉生梦死的女人,遭到这群禽兽的非人躁踊。

 体内沈睡的“破凰”之苗,己在疾速开成,他的牙齿已咬得“咯蹦”作响,狂气疾涌,双拳握得“??啪啪”一阵暴雨。

 那些家夥见状,不心头一凛,齐小声道:“这小子已布满了杀气…浑身的杀气盈涨了!”

 他们互视一团,刀喝道:“杀了这…‘龙之子’!”

 齐如一群饿狼般,扑向龙天扬,刀如雪片段

 骤然砍向他的全身要害。

 龙天扬毫不避让,那些家夥皆喜道:“这小子找死,怪不得我们!小子,你上西天去吧!嘿…他们的刀全落在天扬的肩、腿、臂…但却进不了皮一毫,犹如砍在钢板上,令他们虎口裂,大刀险些手而飞,饶是如此,鲜血也从他们的虎口缓缓出…他们齐惊呼起来:“什么?为什么砍不下去?我们这可是碎石钢刀呀!”

 正惊骇间,龙天扬猛喝一声,双臂一抖,他的钢刀齐飞向半空,然后坠落于地,却变成数段。

 众狂徒惊得魂飞魄散,哆嗦着道:“我们可是一高手──‘兵’呀!他…

 …难道真的是‘龙’的化身?、刀剑伤不了他…”

 正在这时,龙天扬“唰”地一声,问长剑,形同疯虎地厉吼道:“空破山──”

 剑随声出,只见他面前三丈之内骤然随剑划出一道长约二丈的剑弧,大气破空的“哧哧”锐耳风声,连绵响起,那令人限花缭,目不能视,头昏目眩的剑影,以雷霆万钧之势、赛若流星的速度扫攻向众狂徒。

 “啊!”随着一声惨啤,只见血横飞,漫天血雨,并传闻随着“咕略”的身体例地之声,那些瞬间前还是活蹦跳、气焰嚣张的家夥,只在这电光石火间,全被拦斩为两断…其状甚惨。

 那手执钢刀架在月英脖上的家夥见状,不骇得两股颤颤,浑身发抖…突然,一截断刀猛然进他的小腹,而有另一截刀尖却将其握刀的手腕穿透“当啷”

 一声,钢刀坠地。

 刚才,那两截断刀果龙天扬用脚尖挑踢过去的。

 那家夥腹腕受伤,已痛得“哇哇”大叫,所仗他那如牛般壮实的身份,才未即刻毙命,不过,这是龙天扬故意不让他这么容易的死去…既是如此,他已痛得惨叫连声,满地翻滚,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

 龙天扬双目火的走到他身旁,抬脚向他狠踢出一脚,然后一把将其庞大的身躯担起,向月英问道:“月英,我要我怎样处置他?”

 月英只是流泪,而悲痛的说不出说来。

 龙天扬切齿道:“你这畜牲!月英既然不吭声,那就说明她答应我用最残忍的手段杀死你!你既然沾污了她,我就不让你好死!”

 倏地,这家夥右手箕张,五指上竞陡然现出五乌黑发亮,显然是淬毒过的长铁指甲来,他闪电般刺向龙天扬的小腹。

 月英大惊,忙惊呼道:“天扬,小心!”

 龙天扬双眉紧皱,轻“啊”了一声,身子如飘叶般一闪,同时,伸手扣住其刺来的如檀子般细的手腕,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其折顺,以牙还牙,以眼还眼,那五淬毒的铁指甲尽数深于那家夥自己的咽喉,他惨叫连声,听来令人骨悚然。

 龙天扬万没料到他竟会如此歹毒,不由怒冲发冠,他大喝一声:“仙气发劲──”说时,双掌猛然印在那家夥摇摇坠的庞在身子上。

 霎时,狂风大作,飞沙走石…那家夥被震在十丈之外,重重地倒坠地上,一道血箭,自他口

 中狂而出,他的身子迅速的化为一滩污血,只剩下一具骷髅,但骷髅亦是骨折断裂,成为一堆碎骨。

 月英大,惊,忙惊问:“天扬!你…你这…我看怎么从未见你使出这等厉害的武功,好可怕呀!”

 龙天扬定了定神,朝那堆碎骨“碎”了一口,道:“我使了七成的‘仙气发劲’你说,他还不会成为这样吗?不过,刚才我险些一命归西了,那家夥竟有毒指甲袭击我!”

 蓦地,龙天扬见她‮体玉‬暴,遂急忙将她从绳索下解开,将地上的被这夥狂徒所扯破的衣衫为月英披上,他用一块破衣为月英轻轻擦拭着下体的污血,怜惜万分的用舌拭着她峰上被那家夥抓得红紫,涌出血来的于痕。

 龙天扬心疼的问:“月英,我的宝贝!很痛,是吗?不过,你放心了,他们一个也没有舒服的死去!他们竟将你弄成这样,就是死去万遍,也消不了我心头之恨…”

 月英泣着扑到他的膛上,痛哭不止,龙天扬疼惜至极的接着她,轻抚着她的伤口。

 正在这时,忽听有人喊道:“‘龙之军师’抓到那些杀手没有?”

 龙天扬忙回首看时,只见庞统与扬圣等人赶来了,遂忧伤地道:“我己将他们全杀了!不过…月英却被他们羞辱了!”

 庞统同情的打量着月英,道:“月英,你还是那么丽绝伦!难怪他们想…”

 他见月英已是受害者了,忙将后面的话止住了,月英拭于眼泪,强笑拢手道:

 “士元先生,见到你,我真得很高兴!你还是从前那么健郎、乐观!”

 庞统走上前来,用手挡在口旁戏谑地轻声道:“你没受什么伤吧!即使有什么…我也不告诉孔明的!”

 月英羞得垂首低语道:“没…没有!”

 龙天扬忙解开窘景,道:“月英,我想问你在刚才使‘传心术’时…是不是已经发现有敌人了?”

 月英深情地注视着他,沈默不语。

 龙天扬歉意道:“你为帮助我们,而最终到达了‘妖八阵’出口,那么是我让你遇险了!”

 月英谈谈地道:“你不用内疚!我帮助大家是应该的。”

 庞统言道:“对呀!如果‘龙之军师’你还困在‘妖八阵’内,那不仅见不到我,月英也没救了!这才是先见之明嘛!也许月英早就知道你会来救她的!所以,才演了一曲‘英雄救美女’的戏!”

 龙天扬与月英面面相觑,皆满面通红。

 月英羞笑道:“士元,你别胡说了!”

 庞统幽幽地道:“是吗?如果没有绝对的自信,你是不会这么笑的!你本人是‘妖八阵’的创始人!”

 龙天扬惊讶地注视着月英,道:“哎!月英…‘妖八阵’”

 庞统拉过他,在地上画了一个“8”字,道:“喂!我告诉你吧2这‘8’就是‘妖八阵’的全图!”

 龙天扬惊奇地注视着地上的“8”字,只见庞统兴致地道:“‘龙之军师’你和吴军们最先见到的岔道,也是‘妖八阵’的出入口,吴军追山越兵,绕林一圈时…己被带到另一个岔道口困死了!当想率军撤回原来的岔道时…已经被卷进了‘妖八阵’中间的林道去了,而且,‘妖八阵’的里程长达三四十里,深林中的道路看起来都一样,简单的宫,只要不断换左右方向,一定可以出去!但‘妖八阵’有许多地方则不可以,并且岔道的三条路都是同一角度,呈‘丫’形,只要改变了石堆的位置,根本就找不到退路,如果被固较长的时间,就会陷进更深,更不可能找到出口2如果月英不用‘传心术’那么…哦!这个‘妖八阵’的‘八’不是汉字,而是仿照月英的国度的数字…”

 龙天扬大惊,暗付:这地上的“8”是阿拉伯数字,原来这数字是在印度产生的,在用“传心术”时,我也奇怪,为什么月英知道“妖八阵”?

 原来她就是“妖八阵”的发明者!她真厉害!

 正想时,月英身笑道:“好了!我们也该回下隽了!冬梅他们可能正在等着我们呢!”

 庞统沈声道:“喂!‘龙之子’你与山越兵作战,借扬圣之手将你铲除的就是干泽,他可能是奉周瑜之命的!你打算怎么对付他们?”

 龙天扬略一思索,道:“干泽,我们马上回城后,先看他如何说?至于周瑜,我一定不会放过他,我要他血债血偿!他竟然派杀手来杀我,那我也不会善罢干休的?今,我险些没命了,还有…月英也遭了他那些禽兽不如的杀手污辱,这些…这些仇,我要向他一一算清!”

 月英低声道:“天扬,我想说一句:现在是吴魏战的最关键时刻,个人私事暂且放在一边,等打赢曹后,我俩再向他讨回也不迟!”

 庞统亦劝道:“‘龙之军师’这次,是你们请我去的,若你们与周瑜的关系闹僵了,那孙刘联盟抗曹的大计,就毁于一旦了!因此,你要先公后私,报仇晚几也不迟!”

 龙天扬见二人如此说,便沈片刻,点点头应允了。

 三人一行辞别扬圣,便直奔下隽而来。

 落时,三人己赶到下隽,冬梅、仁孝公主见龙天扬不仅将月英救出了,还把庞统请来了,不由喜不自胜。

 冬梅忙急问其经过,三人侵详细的将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

 众人皆恨周瑜、干泽歹毒,心狭窄…忽地,冬梅沈声道:“天扬…干泽被刺身亡了!”

 庞统、月英、龙天扬惊骇不已,忙问其故,冬梅摇头道:“详情我也不知,我和公主,卢平率所剩的几十名士兵赶回时,便听众人说出…”

 仁孝公主气呼呼地道:“死得好!这个坏蛋…”

 庞统面色凝重地道:“我看,一定是周瑜所派的杀手,将其杀人后灭口的!他伯我们从干泽口

 中探出一些秘密,这周瑜…”

 众人听了恨得大骂不迭…用罢晚膳,众人便早早歇去,养足精力,返回陆口。

 只因任务己顺利完成──寻庞统至吴,龙天扬心情甚佳,于是,洗漱完毕,便左楼右抱前亲,与月英、冬梅、仁孝公主共赴巫山…四人赤身**,一丝不挂的在上翻滚拥抱,尽情吻抚…三人躺在上,冬梅、仁孝公主分躺两边,月英居中,龙天扬伏在月英那雪白柔,几乎透明的**上,用舌自其头皮、眉、樱口、粉颈…直吻至“桃源”而两手却在冬梅、仁孝公主的腮体浑身抚。

 三女同时**,颤抖着娇躯,意如,而她们的柔荑亦在龙天扬的身上,轻抚、摸…龙天扬躺在三女那柔软如绸,弹如簧的娇躯上,四人又恩爱吻抚了约莫一个时辰,直至四更方倦倦沈睡。

 直至出三竿,四人才含笑醒来,于是,又是一番长吻轻抚,恩爱后才穿衣起榻,洗漱去了。

 用罢早膳,四人便与庞统一道乘舟往陆口而来,一路上众人愉畅谈,心情极佳,半便抵达陆口。

 众人虽气恼周瑜狠歹毒,心狭窄…但现在正是抗曹的紧要之时,坡都忍气声的与其强作欢笑。

 此次,那些杀手确实是周瑜所遣,他万未料及:龙天扬不仅未死于他的‘二虎相争’之计,反而因此找出了庞统,并与扬圣化敌为友,且将他的众杀手尽数杀死,使他的诡计未能得逞,他不又惊又气,但他也考虑到现在既暗杀不成,龙天扬他们大概也知道是他所遣的杀手…现在是战务契紧之时,暂忍耐几,伺机再将其铲除,以绝后患。  m.ShaNZxs.COm
上章 龙翔记 下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