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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海南之游(一)
 得很快,转眼就要放寒假了,这段时间李畅过得甚是人来找麻烦,也不用扮别人的男朋友,每天睡到自然醒,然后完成一点点张晓楠代的作业,就是那些钻石了。自从第一次是张晓楠亲自押送外,以后都是每个月派人来取一趟,李畅包裹好了,没让押送之人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

 在没有巨大的惑面前,很多人都能保持着职业节,但是当惑大到一定的程度时,所谓的职业节就如同一张薄纸,一捅即破。何况是这么昂贵的东西,除非是圣人,很少有看到这些东西不动心的。

 孟刚没有找自己的麻烦,估计家里完全被萧家拖住了,腾不出人手来。

 放了寒假,张晓芙回老家,李畅给父母打电话请了假,和王绢双双奔赴海口。

 下了飞机,来到出站口,就看见一个矮小黑瘦的汉子举着一块木牌,上书:接北京来的李畅先生、王绢女士。

 李畅知道这是丁文安排的人,过去打招呼,才知道那汉子叫郭宝山,是一家贸易公司的经理。国安部的贸易公司,总会兼职做点其它事情,搞不清哪个是专职,哪个是兼职。

 郭宝山还带来了一个司机,叫秦鹏飞,二十多岁年纪。

 秦鹏飞先去开车出来,郭宝山要帮李畅和王绢拎行李,李畅哪敢有这么大的谱,坚辞了。

 上了车,一路北行,开到海口宾馆,郭宝山已经订好了房间,秦师傅去办手续。拿了房卡,来到六层,打开门,这是一间商务套房,李畅看见卧室里宽大的双人,傻了眼。

 “对,对不起,能不能换两个标准间?”李畅结结巴巴地问。

 “你们不是两口子吗?”郭宝山很奇怪地看着面红耳赤的两个年轻人。

 李畅见王绢羞得脖子都红了,把郭宝山拉到一边:“郭总,我们还在谈恋爱呢。还没有结婚。”

 “这有什么关系。谈恋爱既要在公园谈,也要在上谈。反正要结婚的,早在一起晚在一起有什么关系。”郭宝山打趣道,见李畅神色尴尬,忙改口道:“你们这样的年轻人不多了。小秦,再去订一套商务套房,要隔壁地。”

 安顿好之后。郭宝山递给李畅一把车钥匙:“就是刚才接你们的车,这段时间给你们用。有事给我打电话。先休息一会,待会我们过来接你吃晚饭。”

 “郭总,你们先忙吧,不用管我们了。太过意不去了。”

 “这哪能呢,丁处长代的事情,一定要接待好,让你们吃好,玩好。休息好。在酒店里的任何消费,你们记在房卡上就可以了,我们最后来结帐。”

 李畅汗颜。让丁文帮忙只是为了方便,关键是有辆车用。没想到让对方这样破费。京官的威风真实不得了,李畅和王绢,只不过两个普通的年轻人,居然劳驾总经理过来接机。

 两人精神好,送走郭宝山后,两人洗漱了,见时间还早,才下午三点多钟,于是出了宾馆,在街上漫步。

 这里的气候和北京差别很大。在北京已经是天寒地冻,羽绒服都上身了,在这里。穿一件夹克就足够了。

 两人沿着海秀东路朝西南方向而行,不远处就是海口人民公园,进入公园,见到一些外地游客也在此游玩,现在正是海口的旅游旺季。

 “先生,小姐。”后面有人拉了李畅一把,回过头,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说着一口带有浓重地方口音的普通话。男子蓬头垢面,神情很是紧张,见李畅停住了脚步,还左右看看。这是公园里一条比较僻静地小道,左右都没人。李畅估计这家伙跟着自己进来的,刚才光顾着跟王绢说话了,没有在意,先看看他搞什么名堂。

 男子拿出一样东西在李畅面前晃了晃,又赶紧进口袋。

 “你拿的是什么啊?我没有看清。”李畅问。

 男子凑近李畅,李畅闻到一股汗馊味,赶紧躲开两步。

 “小声点,这是块劳力士金表,想不想要?”

 “多少钱?”

 “商店里标价三万块。”

 “我脑袋有毛病,花三万从你这里买块来路不明的破表?”李畅拉住王绢就要走。

 “别别,我话还没有说完呢。老实跟你说吧,这是赃货,我大哥从亨得利金表店抢来的。可以便宜卖给你,我大哥进局子了,我得找钱去打点打点。想不想要,如果想要,我们找个地方谈谈价钱,一切好商量,我急等钱用。如果不想要,我就得赶紧走了。”

 正

 远处过来一个戴红箍的人,这男子一见,拔腿就要跑两步,把他摔倒在地。

 “你在这里做什么坏事?为什么见了我就跑?”红箍义正词严地喝问。

 —

 “我哪里做什么坏事了,我向这位大哥打听一个地址。”男子装出委屈的样子,左手在侧向李畅地身子掏了掏,出几张人民币一角,示意了一下。

 “先生,小姐,你们好,我是公园的保安,这个家伙是不是在向你们打听地址?”

 “是的。他问海口宾馆怎么走。”

 “那你为什么见到我就跑?不心虚跑什么?”红箍依旧没有放过男子。

 “我有急事要去海口宾馆。真的,我没有骗你。”

 “哼,我看你就不是个好东西。”红箍突然把手伸到男子的衣服口袋里,从里面搜出两块手表来,红箍得意地举着战利品“看看,这是什么?”

 红箍突然噫了一声,把手表凑到眼前仔细地看,嘴里倒了一口凉气:“我的妈,这不是前天被抢的那种劳力士金表吗?老实代,这表是哪来的?不行,我得马上报警。”说着掏出手机来,就要拨打

 男子马上扑了过来,扑通跪在红箍面前:“大哥,大哥,我错了,我再也不干这事了,我也是没有办法啊,大哥进去了,家里需要钱去打点。求求你了,你别报警,这两块表我便宜卖给你。”

 “卖?你还想卖?”红箍一脚把男子踢开。

 “大哥,你看看,这是真的劳力士啊,商店里标价三万块。我五千块卖给你行不行?你报了警什么也得不到,何苦呢。你买了这块表,转手赚个两万块一点问题没有。大哥,求你了。”

 “你还想卖五千?钻钱眼里了吧?看不清形势。我要是报警,你一分钱也拿不到。”红箍仔细地检查着手表,翻看着背面,口里报出一串号码出来“号码也对,还真地是那块表。昨天警察通知保安开会,正好说了这事。哼,还想卖五千块!”说着拿出手机又要报警。

 “三千,三千总行了吧。求求你了,总要给我一口饭吃吧。”男子扑到红箍的面前,连连磕头。

 红箍似乎有些心动,看了看李畅和王绢,又有点顾忌,脸上堆满笑容说:“先生,小姐,我们做保安的,一个月工资不高,没办法,你们多包涵点,千万别报警行不?”说到这里,见李畅没有搭腔,咬了咬嘴,好像下了决心“要不,也分给你们一块手表,有钱大家赚。报了警,只是便宜了警察,我们什么都得不到。他们拿去卖赃货,得到的钱也发了奖金。”

 “太贵了,我们身上没有这么多钱。”李畅掏出钱包翻了翻。

 王绢拉了拉李畅地衣服,悄声说:“李畅,这是骗局,我们赶紧走吧。”

 李畅嚷嚷道:“什么骗局,这是真的表。我的一个远房叔叔就是开表店的。只是他这块表档次稍微低了点,你看看这块表。”李畅变戏法一样从口袋里掏出一块表来,也是劳力士。“这块表比他们手里的表就要高一个档次,价值三十万。”

 王绢惊讶地问:“你这块表从哪里来的?”

 “从我那个远房叔叔柜台里拿的。这次出来玩,向他借点钱也不肯,铁公一个。我就偷偷地拿了一个,换点钱做路费。”

 红箍是个识货的人,见李畅手里的劳力士表面镶的钻石熠熠生辉,地确是真货。红箍从李畅手里去拿,李畅赶忙缩回手“干吗,要抢啊!”红箍看了看四周,这里不是个好地方。“不是,我只是看看。”说完,和李畅一起抓着那块表仔细地检查起来。足有十分钟,红箍得出了判断,这是块真表。红箍又仔细地打量了李畅,穿着不错,料子也很好,口音不像本地人,服装也不像本地人。刚才进公园时,显得很生疏,明显地形不。应该不是我们这一行的。

 蓬头男子好像忘记了自己的角色,也凑了过来。红箍一脚把他踢开了,对李畅说:“这位先生,你有所不知,你这样去倒卖手表,肯定会像他一样被警察抓起来。来路不明地表没人敢买的。”

 李畅一听,把手表揣进口袋,拉着王绢就走。红箍赶忙拖住李畅:“别人不敢买,我敢买啊。我有个亲戚,专门销货的,他有办法。”

 李畅看着红箍,像看着往坑里跳的猎物。  m.SHaNZ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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