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破案
花満天和老实和尚出秀才府时,正好遇见打听消息回来的郝瑟。郝瑟见只有花満天和老实和尚两人,问道:“龙哥呢?”花満天笑道:“在里面做护花使者呢!”郝瑟
笑道:“发展这么快?”老实和尚伸手就是一拳,道:“想什么呢,龙哥在保护⽟娘。”郝瑟茫然道:“⽟娘是谁?”花満天一把将郝瑟拉起就往外走,道:“脑袋被驴踢了啊,在秀才府里龙哥还能保护谁。废话少说,找个酒楼边喝边说。”
杭州一品楼,花満天三人坐在三楼,⾝前桌上堆満酒菜,正惬意的喝着小酒。
酒一开始喝,花満天就将刚才在秀才府的线索和事告诉了郝瑟。这起案件可是难为了郝瑟聪明的小脑袋,线索得得越多,就越混
,脑子就象一团糨糊,再也无法进一步思考案情。等花満天将‘燕捕头大闹秀才府,周龙盛怒制恶霸’说完时,郝瑟大声叫起好来:“龙哥固然威猛,可我更加欣赏那个燕捕头。”见老实和尚投过来含怒的眼光,笑道:“你再仔细想想燕捕头所说的那翻话,绝对的经典啊!做恶人做到他这份上,也是一绝了。”老实和尚当场昏
。
花満天也笑道:“燕捕头这人确实
可爱的,可惜命不久也,哈哈!”问郝瑟道:“你去查探那姓王的有消息没有?”
郝瑟答道:“只探听到四⽇前确实有个姓王的客商在下午时分乘船南下。”
花満天道:“探听这一个消息你就去了这么久?老实
代有没有趁机去喝花酒?”
郝瑟笑骂道:“喝个鬼的花酒。在探听到确实有个姓王的做船南下后,我见时间还早,就回到秀才府找个仆人问了姓王的住处,然后去转了一圈。这一圈转得不冤枉,让我发现了一个你们绝对想不到了线索。”见没人追问,无趣地说:“我隐⾝在王府四周
转,被我在姓王的卧室发现了这个。”说完,从怀里掏出一
一尺长的铁制空心圆筒。
花満天接过铁筒仔细看了看,在铁筒上发现雕刻精美的男女
图,问道:“这看起来是采花贼专用来噴
烟的东西。”
老实和尚凑过来看了一眼,惊道:“这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万
筒’,是‘采花门’所用的独门宝贝,专用来噴各种
烟。”
花満天神⾊动容道:“也就是说姓王的是采花门的人了?”
郝瑟道:“这万
筒只有采花门的人才能使用,而且采花门的重要人物才能拥有。采花门因作恶太深,十年前被武林正道广发英雄贴围剿,当时采花门几乎被全部歼灭,只有少数几人逃脫。此后采花门从江湖消失,逃脫的余孽也隐蔵起来,再不敢出来作案。”
花満天笑道:“想不到这姓王的竟然还是深蔵不露的⾼手。”脑海一闪,问道:“采花门中人武功如何?”
老实和尚道:“武功并不⾼強,放毒和轻功却着实了得。就是因为采花门人的轻功⾼绝,所以经常被他们逃脫,不得已下武林正道才发出英雄帖广聚⾼手进行围剿。”
花満天神⾊很是郁闷,道:“还以为发现这条线索就能断定凶手是谁,那知道把案情搅得更
了。”
老实和尚不解道:“为什么这么说?”
花満天道:“既然万
筒是百花门中重要人物才能拥有的,而百花门人最擅长的就是轻功,那在书房上发现的有裂痕的瓦片就是凶手故意留下的,因为以姓王的轻功是绝对不会留下这个痕迹。”
郝瑟道:“如此说来,姓王的已经从凶手的名单中排除了。”
花満天头摇道:“不一定,说不定他是为了掩饰自己真正的⾝份,故意留下痕迹让人猜不到他⾝上。”
老实和尚拍了拍光头,叫道:“不好!”花満天见他似乎有发现,忙问道:“什么不好?”
老实和尚道:“以采花门人的
格,把龚秀才都给杀了,那⽟娘岂不是早就应该被姓王的**了?”老实和尚这话太意外,两人大惊。
郝瑟甩了甩已经快打结的脑袋,道:“要真是如此,⽟娘为何会提也不提,还说出早上那翻话来?”
花満天瞪大眼睛道:“要是⽟娘真被姓王的**,那答案只有一个”
老实和尚和郝瑟脸露不可思议的神⾊,同时道:“你是说龚秀才之死,是⽟娘和姓王的串通所做,目的就是为了除掉眼中钉,从而能在一起?”
花満天点点头,又摇头摇,道:“目前来说,这个可能
最大。要真是如此,我反倒茫然。以姓王的⾝手和擅长使毒的本领,只要在龚秀才⾝上下慢
毒药,那龚秀才死时就会被认为是死于病痛,没有人会怀疑,他为什么非要弄出如此复杂的案件?而且从这几⽇⽟娘的表现来看,所有表情和话都不似装出来的。要是⽟娘能装到连我都分不出真假,那她的演技和城府实在太可怕了。”
原本以为发现了可以查清整个案件的线索,那知道反把案情更加复杂化,三人如撞进无数的蜘蛛网,怎么解也解不开。
下午,花満天三人头昏脑涨的回到秀才府。周龙在后院站如一棵松,表情茫然。⽟娘还在卧室休息,看来在新丧相公和燕捕头的双重打击下,伤得不清。直到天⾊快黑了下来,⽟娘才颤巍巍的从卧室出来。这时花満天四人因要避闲,已经离开,只有周龙隐蔵在屋顶暗中保护着⽟娘。
回到别院的花満天三人神情很是疲倦,比在大军之中冲杀还感觉劳累。众女见三人表情,知道今⽇又无收获,连忙安排酒席,来舒缓三人的情绪。酒席之中,花満天不厌其烦的将发现的线索又讲了一遍,听者也被弄了个百思不解。
接下来的几天,花満天发动在杭州的所有关系调查置⾝于案件中的任何人和物,就连秀才府中养的狗和王府养的鹦鹉也没有放过。调查轰轰烈烈的展开,却依然没有什么有价值的新线索被发现。燕捕头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也没有在秀才府出现过。
花満天这一⽇坐在屋內查看得到的线索,看来看去也没有发现,心情很是郁闷。正郁闷时,周龙突然从外闯了进来,一脸喜⾊地说:“⽟娘收到一封署名王通的信,叫我来请你过去。”这些天周龙一直在秀才府当他的护花使者,⽟娘对他虽然逐渐
悉,可依然保持着距离。
花満天一听这话,连忙把自己伪装一翻,冲向秀才府。
花満天和周龙来到秀才府偏厅,老实和尚和郝瑟已经先一步到了,和⽟娘一起把目光投在桌上的一封信上面。⽟娘见花満天前来,虚弱地说:“官人来了,请帮小女子看信吧!”到此时,⽟娘已经受不了任何打击,连看信的勇气都没有了。
信封上写着‘⽟娘亲启’的字样,花満天把信纸从信封里菗了出来,读道:“⽟娘,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已经⾝在去南洋的途中。请原谅没有带你一起南下,也不要怪我不守诺言,因为我实在无法面对死去的兄弟。要是有来生的话,我一定要比龚⽟泉先一步认识你,今生就此做罢吧!”
这封信虽只有短短几句话,却无疑是晴天霹雳。⽟娘听完信中的內容,噴出一口鲜⾎,四肢僵硬,昏死过去。周龙在⽟娘倒地前将她接住,眼中神⾊复杂到了极点。所有人都呆住了,仿佛置⾝梦中,恍惚不知所措。
花満天又看了一遍信,将信纸
给郝瑟,道:“再去王府转一圈,查看一下这是不是王通的笔迹。”郝瑟回过神来,接信纸去了。花満天见周龙依然呆在原地,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道:“别傻站着了,快把⽟娘送去给蓝天医治,再晚可就死绝了。”周龙低头看了看怀中逐渐停止呼昅的⽟娘,把心情定一定,飞⾝冲出秀才府。
周龙走后,花満天无力的坐下,脑中浮现出⽟娘这些⽇子的种种举止,苦笑着摇了头摇。老实和尚挨着花満天坐下,长叹一口气,想说些什么,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最终选择沉默。
半个时辰后,郝瑟回转,将手中的一堆书籍扔在桌上,道:“路上我已经查看过了,信中笔迹确实是王通所写。”花満天沉默不语,老实和尚拿起信纸又看了一遍,叹道:“想不到王通隐居之后已经改过自新,会因为兄弟之死而自则。要不是⽟娘实在美貌,估计他也不会走上这一步。”
花満天也叹道:“
据信中的內容来看,主谋竟然是⽟娘。想不到啊想不到,⽟娘竟是这样一个蛇蝎心肠的人。”三人又沉默片刻,花満天起⾝道:“走吧,去看看龙哥现在怎么样了。”
回到别院大厅,周龙正来回走动,神⾊木然。全府的人都集中到了大厅,见花満天三人回来,美⽟上前拉过花満天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龙哥抱着秀才娘子回来,只说了一句‘救人’,之后就再没有说话。”花満天苦笑着把刚才之事说出,所有人都蒙了,美⽟叫道:“这种女人还救他做什么,任她死了算了。”花満天连忙伸手把美⽟的嘴捂住,用嘴努了努周龙。
老实和尚见蓝田不在,低声问道:“田田还在为⽟娘治疗么?”嫣然点点头。
片刻后,蓝田终于从內屋出来,神情极为古怪。
花満天上前问道:“⽟娘现在如何?”
蓝田道:“命算是保住了,可⾝体太虚弱,估计一个月內都下不了
。”
花満天发现了蓝田古怪的神⾊,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蓝田道:“刚才为⽟娘疗伤时我发现一个极为古怪的事⽟娘手臂上有朱砂点的痔,她还是处子。”
要是刚才那封信是晴天霹雳的话,那蓝田的这句话就是晴天下闪电雨,所有人脸上都是不可思议的表情。⽟娘和龚秀才结婚数年,按照王通信上隐指,⽟娘还与他有私情,这样的女人居然还是处子,这不得不说是个天大的震惊。
花満天脑子开始飞速旋转,片刻后吐出一口气,大笑道:“哈哈,王通不是凶手,⽟娘也不是凶手,凶手另有其人。”
两⽇后,秀才府又办起了丧事,在龚秀才的灵棺旁,又停上了⽟娘的棺材。几⽇之內秀才府连死两人,这个消息瞬间传遍了杭州大街小巷。两人中一人死得离奇,一人又是绝世美女,惹得看热闹的人络绎不绝,将秀才府围了个⽔怈不通。
由于秀才府的主人全死,主持丧事的人是丫鬟如花。如花跪在灵堂前号啕大哭,声音虽大,眼泪却是没有的。一批批的好事者涌进灵堂拜祭,绝大多数都是为了来看⽟娘这大美人的遗像的。
丧事进行到傍晚时分,天⾊开始逐渐暗了下来,看热闹的人慢慢散去,灵堂之上只有寥寥数人拜祭。这些人都是龚秀才的亲戚或友人,由于⽩⽇太挤,选择天快黑时才来拜祭。这些人不似看热闹的人是来参观的,许多流下了眼泪。在角落中,一人低着头跪在灵堂前甚久,来来回回几批人后,依然跪在那里。那人虽没有哭声,⾝前地面却已经被眼泪打
。
天很快全黑了,最后一批祭奠之人拜过遗像后,开始向门外走去。先前那个一直跪着之人终于起⾝,用手袖搽了搽眼泪,随众人一同准备离开秀才府。
一行人刚走到院中,花満天突然出现在众人面前,笑道:“龚秀才,爱
⾝亡,也不留下来守夜么?”
众人先被花満天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又被他所说之话吓了一跳,有人骂道:“你这人说的什么鬼话,快让出道路,放我们过去。”
花満天伸手指向其中一人道:“你们都可以走了,他必须留下。”
众人随着花満天的手指分散开,将刚才在灵堂久跪之人让了出来。此时那人笔
的站着,能看清楚整个的面貌。那人脸上有一条大巨的伤疤,从左眼角一直延伸到右嘴角,额头上有一颗拇指大黑痔,整个人给人十分凶恶的感觉。那人见花満天指向他,眼神之中有一丝慌
之⾊,道:“兄弟为何要留我?”说话声音十分沙哑。
花満天笑道:“龚秀才,别以为你那蹩脚的易容术能骗得到我,承认了吧!”
那人道:“我不知你在说什么。”
花満天头摇道:“你脸上的伤疤和痔是面粉调⾊做的,难道还要我亲自动手取下来,你才承认么?”说着,举步向那人走去。
那人见花満天识破自己的计量,慌
之后后退几步,施展轻攻就向院外逃去。那人的轻功在普通人眼里或许还是很惊人的,可在花満天这些⾼手眼中,只是三脚猫的功夫。人刚升到半空中,周龙突然出现在他⾝前,将他去路挡死。那人如撞在铁板上一般,⾝体向后弹出,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落地后,刚想爬起,只见一柄长
直设而来,眨眼之间锋利的
头就挨在了自己额头之上。
这一翻变故前来拜祭众人看得眼花缭
,还反应过来,人已经趟在了地上。花満天拍拍手将众人目光引到自己⾝上,道:“要是不想惹⿇烦的现在就走,别让我动手。”众人见识了周龙的武功,虽然好奇心甚重,却也不敢久留,全数躲门而逃。
花満天见众人走了,手一拂将大门带上,走到地上之人的面前,伸手抹了几抹,一张和灵堂上龚秀才画像一模一样的脸出现了。周龙见到这张脸气就不打一处来,手中斩神微抖,险些要了龚秀才的命。花満天将周龙斩神拨开,一把提起龚秀才,向灵堂走去。
来到灵堂,花満天将龚秀才一把甩在地上,道:“龚秀才,在你
子的灵前,你都招了吧!”
龚秀才铁青着一张脸道:“我有什么好招的?”
花満天笑道:“想不到你这书生嘴倒
硬。好,你不知招什么,那就我问你答。为何你府里会发生命案,为何你会突然消失,为何你会突然回来,为何你又要将自己易容?”
龚秀才沉默片刻道:“六⽇前午时我和王哥喝酒,喝得多了就醉了,醒来后就⾝在离杭州百里远的所在。当我回来时,听说家里发生命案,不但说我离奇⾝死家中,而且连⽟娘也哀痛病死。当时我就想回来的,可一想别人说我已经死了,要是突然回转,一定会被当作凶手,所以才乔装前来拜祭。”
花満天拍手冷笑道:“说得好,在这么短时间內就能编出这样一个妥善的故事,不得不说你是聪明人。”又问道:“这些问题算你回答无误,那我再问你,为何你会⾝有轻功?在我指出你是龚秀才后为何要逃跑?”
龚秀才道:“轻功我是和王哥学的,至于刚才为何会逃跑,是因为我不想暴露⾝份,想在暗中查出凶手是谁。”
花満天道:“好,我再算你说的是实情。”⾼声道:“小⾊,带人来。”随着花満天的话声,郝瑟带着一⾝穿驿站官服的小兵走了进来。龚秀才见到小兵,脸瞬间变为惨⽩。花満天指着龚秀才问小兵道:“五⽇前让你送信之人是不是他?”小兵走到龚秀才面前仔细端详了一翻,道:“不是。”花満天将刚才在龚秀才脸上抹下的伤疤和痔按原样给龚秀才粘上,又问道:“现在再看是不是。”小兵脸露惊讶之⾊,道:“是,是,就是他。”转头对龚秀才道:“官人,你给我十两银子让我保密,可这位大爷给我一百两⻩金让我说实话,我自然就说了。你也知道我就算做一辈子驿兵也不可能赚到一百两⻩金,你可不能怪我。”龚秀才眼中全是愤怒之⾊,看模样恨不得把小兵给生呑了。
花満天笑道:“龚秀才,你现在还要狡辩么?”
龚秀才抬头往向屋顶,沉默片刻后说道:“就算是我让他送的信,那又能说明什么?”
花満天头摇道:“到现在你还死承认?那好,我问你,为何你会送那样一封信给⽟娘”龚秀才突然盛怒起来,拼命挣扎着打断花満天的话,怒道:“住嘴,⽟娘是你叫的么?”花満天跳了起来,道:“⽟娘、⽟娘、⽟娘、⽟娘,我叫了,你咬我。”龚秀才怒得双眼通红,似乎要滴出⾎来,当然,虽然他很想咬花満天,可花満天却不会让他咬的。
花満天特有涵养的理理⾐服,严肃地说:“诸位对不起,刚才失礼了。”众人晕倒。花満天继续道:“刚才你说在喝醉后就被神仙抬到了百里之外,那你为何会在醒了之后送信给⽟娘?信中还是那样的內容?”
龚秀才虽然被花満天气了个半死,可很快就恢复了过来,道:“信早就在我⾝上,是王通托付我送的。”
花満天道:“我知道等一下你就会说你没有看过信,不知道信的內容了吧?”
龚秀才笑道:“正是如此。”
花満天已经快忍不住想对龚秀才施展鬼王十二式了,昅口气,平复一下心情,道:“好,就算你不知道信中的內容。那你怎么会答应王通送信给⽟娘?你不是很顾忌⽟娘和王通之间有事的么?”
龚秀才
生生地笑了笑,道:“因为我知道王通就算有心,这一辈子也没有机会再见⽟娘了,所以就満⾜他的愿望。”众人彻底被龚秀才的顽抗郁闷了,龚秀才见众人无话,开怀笑道:“我知道你们想让我承认凶杀案的凶手是我,可你们有没有想一想,我
本就没有做案的动机。我有产业,有娇
,学识渊博,生活快乐,为何要做出这些事来打
我的生活?我之所以怕露出真面目,就是怕象和你们一样的无脑之人把我看做是凶手。”
花満天正愁没有办法让龚秀才主动认罪,听了这话象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奷笑道:“嘿嘿,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何精心策划这起杀人案件?你错了,我已经全知道了,哈哈!”
龚秀才顿时紧张起来,道:“你知道什么?”
花満天指了指龚秀才跨下,笑道:“最
本的原因就是你
无能,不能行房事。”刚刚挣扎起来的龚秀才猛的又跌坐在地,脸⾊极其难看。过了片刻,龚秀才道:“纯属胡说八道。”花満天道:“别做无谓的挣扎了,⽟娘死后我娘子为她换⾐,见她手臂上点的朱砂痔依然完整无缺,还是个处子。⽟娘如此的美貌,又和你结婚数载,她是处子只能说明你的那话儿
本没有用处,不能行房事。”
龚秀才已经接近崩溃,可还是叫道:“是,我是不能房事,那又怎样?这只能说明老天没长眼睛,又能说明什么?”
花満天道:“你既然还不承认,那我就帮你说出你为何会蓄意设局谋杀王通。首先,因为你不能行房事,所以心中已经对⽟娘感到愧疚。也是因为不能房事,你很怕⽟娘因为这事而离开你,所以对⽟娘管教很严,几乎不让她和任何男人接触。本来你所限制和⽟娘接触的男人中不包括你的结拜兄弟王通,可在一年前,在书房发生了一次意外,使得你连最信任的兄弟王通也在你防范的对象之中。当时王通为了接住意外跌下椅子的⽟娘,将⽟娘抱住,情急之中更是抓到了⽟娘⾝上的**之处。这一抱一抓,在你心中翻起了滔天的波浪,使得你的心智开始逐渐丧失。
那件事后,你一见到王通和⽟娘在一起心中就升起无尽的猜疑,怀疑他们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之事。为了防范,甚至不再让⽟娘在王通前来时陪酒。因为你不能房事,在嫉妒下,这种猜测和多疑就越滚越大。因为王通会武功,有来无影去无踪的轻功,你虽然没有亲眼见见他们私通,却最终一相情愿的认为王通和⽟娘之间一定有私情。
因爱成恨之下,你在一年前就开始策划谋杀王通一事。因为王通武功⾼強,为了预防万一,你开始向他学习武功。王通很信任你,甚至把自己以前的⾝份都告诉了你,教你武功时自然就不隐瞒什么。你经过一年的苦练之后,武功大有进展,还把王通施毒的手段给学了过来。从王通处学到施毒术后,一切准备就绪,就等时机的到来。
六⽇前,你久待的时机终于出现。王通由于要下南洋做生意,这给了你最佳的时机,他在这时消失,因为所有人都知道他去了南洋,就算有人怀疑尸首是他,也无从查证。王通于正午时分前来道别,你摆上酒席和他畅饮,由于王通十分信任你,
本不知道你会害他,所以没有丝毫的防备之心。在酒席中,你装做不胜酒力,故意装睡。王通见你睡着,先去向⽟娘道别,随后回到书房取包裹准备上路。就在这时,你趁他不备暗中施放喂为剧毒的暗器,将他一举击杀。随后,将王通⾝上的⾐服和你的对调,再把王通的尸首摆在
上,将脸侧向墙面,伪装成你
睡的模样。做完这一切,你把酒洒在⾐服上,装做醉酒,庒低帽檐,低着头跌跌撞撞的出了秀才府。
出了秀才府,你径直来到码头,上了南下船只。当船开动之后,寻个空挡跳⽔游到岸边,再回转到秀才府。因为王通从来都是一个人独自走江湖做生意,所以船只上并没有人认识他,就算船上之人发现王通不见,也没有人会在意。你凭借着修炼不到家的三脚猫轻功墙翻回到秀才府,原本是想从正门进⼊书房的,那知道⽟娘因挂记着醉酒的你,生怕你睡醒之后需要服侍,所以在院子中做女工,让你无法从书房正门而⼊。你见无法从书房正门而⼊,这使得你不得不再度施展你那蹩脚的轻功,选择从屋顶进⼊书房。你的轻功实在不怎么样,在屋顶上不小心踩裂了一张瓦片。恐怕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踩裂了一张瓦片,可就是这张瓦片告诉我,凶手的武功实在不怎么样。武艺⾼強的王通因为这张瓦片也就从嫌疑人中被排除。
你回到书房后,先把书房大门由里扣上,然后就开始了你忍残的态变行为。我猜测当时你是想将王通的头砍下带走的,却因为当时风大,带起了不小的声响,使得你改变的主意。为了解恨,你没有选择砍下王通的头,而是用书桌上的砚台对王通的尸体进行无数次的击打。将王通的尸体击打得面目全非一片藉狼后,你收起砚台,从屋顶跳出去,再把瓦片盖上,翻出了秀才府。你带走了砚台,这也就是我为何在书房的书桌上没有发现砚台的原因。
你再次出了秀才府,在早就选好的蔵⾝地换了⾐服,在把自己伪装起来,然后立刻马不停蹄的离开杭州。案发后第二⽇来到你让驿站小兵送信的地方,把早就已经伪造好的信送了出去。你擅长模仿字体,对于王通的字体肯定很是
悉,要是模仿出和王通一模一样的字迹,想不不难。为了保密,你给了小兵十两银子的保密费。你做梦也没有想到小兵会被我找到,有钱可使鬼推磨,小兵把你供了出来。
毕竟以前是书生,在第一次杀人后,心中很是恐慌,于是在外躲了两天,好平静一下心情。估计着信要到⽟娘手中之后,你也回到杭州。你送信的目的第一是想将⽟娘置于死地,第二是你在內心里还是不敢确定⽟娘是否和王通真有奷情,想通过⽟娘看过信的表现来确定你的推测没有错。千算万算,你没有算到⽟娘看到信后因过于悲愤,当场吐⾎⾝亡,这时你总算知道⽟娘和王通没有奷情。愧疚自责下,你冒险到⽟娘灵前忏悔,这才被我们当场抓住。刚才我在暗处见你流了许多泪,看来你还不至于良心全失。”
花満天一口气说了这许多话,感觉口⼲⾆燥,胡
在旁抓了杯凉茶一饮而尽。清了清嗓子,拍了拍手,对龚秀才道:“我已经帮你把所有的事都说完了,你还要狡辩么?”
在花満天长篇大论时,龚秀才一直变幻着脸⾊,等花満天把话将完,整个人已经完全丧失理智。猛的跳了起来,声嘶力竭地叫道:“是,一切都是我做的,可我没有错,没有错。⽟娘和王通肯定有奷情,肯定有,肯定有”
花満天上前伸手就给了龚秀才一巴掌,叫道:“到现在你还执
不悟。开始我就告诉过你,⽟娘到现在还是处子,怎么可能和王通有奷情。”
龚秀才目光痴呆的摇着头,喃喃道:“这不可能,这不可能”双脚已经支撑不住已经崩溃的⾝体,开始左右
晃。
此时,蓝田和嫣然扶着脸⾊雪⽩摇摇
坠的⽟娘从灵堂屏风后走了出来。⽟娘看着往⽇深爱的相公变成了魔鬼,⽟牙将嘴
全数咬破,鲜⾎从嘴
流下,染红了整个前
。龚秀才见⽟娘出来,如被当头一
,整个人都呆住了。
⽟娘面对着龚秀才颤抖着手从头上取下一只金钗,理过一把头发,使力用金钗割下一束黑发,说:“你真的是我曾经深爱过的那个相公么?自从嫁给你后我就从没有介意过你不能房事,因为我知道,爱是两个人之间的事,是任何其余因素都改变不了的你再也不是以前那个疼我爱的相公了,再也不是了”闭上眼,眼泪滚滚而下。深昅一口气,将断发扔在地上,道:“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相公,从此以后我们恩断义绝,行同陌路。”说完这翻话后,眼一黑,晕了过去。
龚秀才突然仰天狂笑起来,⾝体如筛子般越抖越厉害。龚秀才壮若狂疯的边大笑边在灵堂四处走动,当走到灵台前时,双手猛的扶住台边,将头劲使撞在灵台之上。笑声哑然而止,灵台前的龚秀才滑落下来,腿双跪地,再无任何生命迹象。灵台上,
丽的鲜⾎夹杂着雪⽩的脑花正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形成一排⾎一般的泪痕。
三⽇后,花満天杭州别院。
这些⽇子⽟娘一直住在别院里,由众女陪伴。周龙每⽇里都会找不同的借口前去內院找⽟娘闲扯,⽟娘是聪慧之人,自然知道周龙的意思。⽟娘对周龙的态度始终不温不火,和对常人并无两样。
秀才府杀人案完结,花満天也该同众人回莫⼲山了。这⽇中午,⽟娘在众女的搀扶下来到花园晒太
。众女为为⽟娘开解心怀,各自讲述希奇可笑之事,故事自然大部分是曾出于花満天之口。众女知道周龙倾心于⽟娘,把他的事迹全拿出来讲了一遍,让⽟娘听得津津有味。在⽟娘接到信昏死过去后,花満天就把实真⾝份对她说了。对于⻩花群侠的威名,虽然⽟娘⾜不出户,可还是知道的。如今再听众女把周龙事迹将得活灵活现,心中不免有些松动。
花満天决定回莫⼲山,见⽟娘在花园,便走了过去,道:“⽟娘,我们要回莫⼲山了,你就和我们一起前去吧!”⽟娘沉思片刻,摇了头摇。花満天鼓吹道:“莫⼲山可是好地方,风景优美,环境宜人,夜间可户不闭门,⽩⽇里不见偷盗,实在是个世外桃源。莫⼲山后山有一处飞瀑,⽩⽇里可看飞瀑直下的壮观场景,夜里可窥偷月里嫦娥觉睡的美姿。只要你肯去,我就在瀑布下专为你修一座赏月楼,楼前楼后全种上花卉,再养上几只学⾆鹦鹉。乖乖,那小⽇子我想着都叫一个美。”
⽟娘被花満天逗得笑了起来,可想一想,还是道:“⽟娘何德何能,能让花大侠如此费心。”
花満天笑道:“不费心,不费心,别说我们可能成为一家人,光是把你这样一个美女供起来,偶尔偷看一下也是值得的。”
⽟娘被花満天闹了个満脸红,嫣然道:“妹子,他这人就是口花花没遮拦,你不要介意。”⽟娘忙道:“没事,没事。”嫣然道:“你还是随我们一同去莫⼲山吧!你一个人无亲无故,外面又有许多恶毒的流言,在杭州是待不下去了,不如同我们回莫⼲山,也还有个拌。”
花満天接道:“以⽟娘的美貌,如何在恶俗的社会生存。燕捕头那样的人世上可不少,要是再被你遇上几个,那后果不堪设想。”说着,皱起眉头煞有其事的接连头摇。
⽟娘想起燕捕头的嘴脸就一阵后怕,怯怯地说:“可是我什么都不会,去了莫⼲山⽩吃⽩住⽩享福,那样不好。”
花満天笑道:“哈哈,原来你是担心这个。你的刺绣我看过了,简直就是天上少有人间全无的绝品,要是你不愿意不劳而获的话,没事时就秀秀花,算是做⾐食开销。”⽟娘再想不到推辞之语,见众人如此热情,最终答应了。
得到⽟娘肯去莫⼲山的答复,花満天⾼兴得忙去找周龙,那知道整个别院转遍了也找不到人影。午饭时分,花満天等待的周龙终于回来。周龙刚踏进别院,花満天就冲过去报喜:“⽟娘已经被我说得愿意随我们一同上山,以后的事就全靠你自己了。”周龙顿时嘴角就翘到耳
了。花満天陪着他傻了一阵后,问道:“你今天跑那去了,嫣然说你一整天都没去找⽟娘。”
周龙笑道:“今天我得到燕捕头的消息,找他去了。”
花満天道:“找到那个可爱的家伙了么?”
周龙道:“那家伙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知道了我们的⾝份,跑到五十里外的地方躲了起来。我赶了一天路,终于还是把他给找到了。”
老实和尚不知道从那里冒出来,急切地问道:“龙哥,你用了什么绝招,他死得惨不惨?”众人一阵眩晕。
周龙笑道:“我一站到他的面前,还未出手,他就先被吓死了。”
花満天大笑道:“感情你赶了一百里路,就是为了见他一面,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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