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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谈判结果
 [这第三条,在我天朝疆界严明,从不许外蕃人等,稍有越境掺杂,所以此条应不予考虑!]我说话的时候不断地看着乾隆,前面的两条都被他反对,我当然要格外的小心,既然第一条乾隆他不赞成,这第三条是万不可准的,我看着第三条没有人反对,又接着道,[想我天朝尺土,俱归版籍,疆址森然,即便是岛屿沙洲,亦为我天朝疆域,且诸多岛屿,各有专属。为祖宗之基业,若开赠岛先例,别国纷纷效尤,恳请给予地方,岂能各应所求,九条之中,此事尤不可行,万不可行!]

 说出这两条,殿内众人都不由得点头,也使我大胆了起来,[这第五条,他们想在广州要一地方,其和第四条,大致相同,俨然是想要设立一国中之国,此不可行。而第六条,税务的征收,已经有了相应条款,对各国一视同仁,不能因为英吉利的船只较多,征收稍有增加,亦不能因为其船多,而有所减少,应该照例公平收,与别国一体办理!]在看着乾隆点头中,我紧接着道,[所请第七条,我天朝一向都有定例“毋庸另行晓谕”第八条所求的传教自由,想我天朝自开辟以来,圣帝明王,垂教创法,四方亿兆,率由有素,不敢惑于异说,今尔意让国人听夷人传教,尤为不可!]这信仰虽然是自由的,但是这时代来东方的传教士,几乎都是一些国家的冒险家,真正传教的教士其实很少,特别是后来鸦片战争后的那些在中国横行的传教士,更是让我对传教士产生一种反感。

 [而这最后一条,英商获得我大清许以的居留权者,其身份应与我大清臣民一样,各项的税收也是其应尽之责,不可行此特例!以上只是奴才愚见,请皇上给予更正示下!]我说完了最后一条,微弓着身子,对着坐在殿上的乾隆道。

 [诸公以为如何?]乾隆听了我的话,并没有多言,而是看了殿中的几位大臣一眼道。

 [臣以为和大人之言甚是在理,其文其意具十分之明了,其分析条条稳妥,实乃后生可畏!]刘统勋看了我一眼,微微的一笑,然后对这乾隆道。

 这刘统勋可是汉臣之中的魁首,而且位居左都御史刘统勋,督查百官祭各地的事务,其人必须是正直无比,而且他更是在傅恒死后,成为了军机首辅,位列中堂,简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职位,犹要说明的是他平时极为的少称赞人,所以他的称赞也是极为的中肯的,他也就是那种所谓的实干家,他口中的称赞甚至比乾隆的还少,他说我的这几句话已经识破了先例,也不由得不使乾隆和殿中的人惊讶,这已经不单单是一种称赞了,而是一种变相的提携。

 [刘爱卿很少能这样的称赞人,如果不是平时素知你为人,还以为你收了和绅不知道多少好处那!]乾隆站起身来,他也很是意外刘统勋竟然会有少有的赞扬,不由得站起身来开刘统勋的玩笑。

 [皇上又开臣的玩笑!]刘统勋一躬身子,语气还是以往的严谨平淡,乾隆也不怪他,也没有丝毫的不悦,他早已经摸清楚了这刘统勋的脾气,也能把他整个的驾驭在自己的手中,他就是众位大臣中的一匹千里马,做起事来一丝不苟,更不会有徇私的事情,他既能称赞一个人那就是那个人真的有真才实学。

 [和爱卿,说得不错,这次和英国公使的谈判,那就有和爱卿全全的负责,总的是按刚才的那些意思办,其他的细节方面,你下去和六部的官员商议一下,一定要体现出我天朝国威!]乾隆微笑着,转变了视线,看着我道。

 [您说阿玛这是什么意思?]八皇子仪亲王永璇站起身来焦急地走了几步,他看着稳坐在那里的阿桂,眉头紧锁,好像是在揣测着乾隆的什么。

 [王爷不要胡思想,这圣意并不是我等能揣摩的出来的!皇上这么做也自有他的道理!]阿桂看着永璇,轻微的一笑,宽心的安慰着他道。

 [还不要想,想他一黄口小儿,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和你我平起平坐,这是我大清开国以来从未有之事,而且这次皇上还将谈判如此重要之事于这黄口小儿,想想你我,苦读数十年,历经科考无数才有现在的地位,而那小儿,只在官学几年,连一名秀才都不是,今竟敢代表我天朝与他国邦,论文章,论资历,他都不够格,这将我朝中诸位元老大臣,学之士置于何地?]永贵坐不住了,站起身来到了优先品茶的阿桂的身边,极为气愤的道。

 [老师说的有利,也不知道阿玛是怎么想的,竟然会让如此的一位黄小儿位列六部之中,还让他负责这次的谈判,这实在是丢我大清的颜面,让他国以为我大清无人!]永璇摇了一下头,十分的赞同永贵所说的话,[听说这小子是十妹推荐的,阿玛现在可是极为的宠爱十妹的,就看现在十妹已经这么大了阿玛还不舍得把她嫁出去就知道了,也不知道是没看上那小子什么了,而且那小子已经有了正室,阿玛也断不会让他娶十妹的!]

 [是可能是皇上对十格格的一种补偿,身为皇室的成员,特别是皇室的公主,是不能自己选择夫君的,他们只会成为为了巩固皇室而与大臣联姻的牺牲品!而现在十格格又极为的受到皇上的宠爱,她的文章和武略都是大家有所共睹的,所以皇上才会为了她一再的升和绅的官职。老夫可是觉的,皇上甚至把那神秘的大内密探都交给了十格格!]阿桂略微得抬起了头,看了永璇一眼,手中端起了桌上的茶水轻品了一口。

 [什么?阿玛竟会把大内密探交给一女子?]永璇听了阿桂的话,明显的有些难以置信。

 [这一只不过是老夫的一种猜测,这大内密探是皇室中的一个机密,历来着密探的首脑都是皇室中人,而这个人的身份又是极为的神秘的,上一届的大内密探首脑是慎靖郡王,这也是老夫在几年前慎靖郡王一次吃醉酒后听他说的,也是那时候老父知道有这大内密探的存在的,直到三年前慎靖郡王因为吃酒而死,朝中又分成了这几派,皇上利用这几派互相的牵制,而几个皇族的贝勒王爵都是文不行武亦不行,而十格格又终的陪在皇上的身边,所以皇上把大内密探交给她的可能最大!]阿桂一点点地分析道。

 [那十格格掌握了大内密探,可是一股不小的力量,那权力甚至是大过了督察院的!我们要是能把她给争取过来,那可是一股极大的力量,对八王爷也会有极大的帮助!]永贵终于坐了下来,看着八王爷永璇道。

 [对,现在如果想要把十格格争取过来的话,那就先要把和绅拉过来,拉过了和绅,看这个情况,十格格自然而然的就会到我们这边来!]阿桂也看着八王爷道。

 [这个和绅也真有点本事,竟然能让刘统勋在阿玛面前给他说好话,他爬到这个位子也不能不说他还是有一点料的!]永璇听了阿桂的话,沉思了一下,坐在那里看着他道。

 [但是这个和绅和五王爷走得很近,而且他还把杨应琚吴达善弄了下来,处处得跟我们做对!]永贵看着八王爷,带着点气愤的道,这杨应琚和吴达善可是他和阿桂的门生,这打狗还要看主人。

 [他并不是和五哥走得近!]八王爷轻哼了一声,[我在五哥府中的人已经带消息出来了,这个和绅去那里几乎都是和十五弟在一起,而且在他的后面还有英廉撑,那可是一个老狐狸,他跟着监察院、大理寺和翰林院的那些人只会在阿玛的面前拍拍马,而且英廉和刘统勋可是老相识了,这次在皇阿玛的面前夸赞和绅可能就是那老狐狸出的主意,他们那些人虽然不在六部之中,可是在皇阿玛的面前可是有很大的分量的!]

 [不会的,这刘统勋的为人我还是清楚地,就连他的儿子,现在也只是安徽的一个小官员,断不会为了人情为谁说好话的!而且和绅分析的这几条大家都知道,还是十分的透彻见理的,纵然是十格格举荐了他,皇上的子我还是了解的,没有一点真才实学的话,就是皇室的兄弟也没有情面的!]阿桂皱着眉头,眼睛微闭的道,[既然王爷说他和五王爷相并不是我们想象的那样深,那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把他拉拢过来,或者是和他搞好关系!看样子他还是有一定的头脑的,或者被英廉点拨过,若即若离这一招可是英廉那个老狐狸常用的!谁都不得罪,这可是英廉升官的秘诀呀!]阿桂看似自言自语,又像是对八王爷和永贵在说。

 [阿桂不适和那小子不对盘吗,而且前天在殿上还和那小子当场的辩论,今天怎么又为他说起话来了!]永贵看着阿桂,他十分的不明白,这个阿桂今天是怎么了!

 [嘿嘿!]阿桂看着永贵微微的一笑,[本来我以为他是五王爷的人,而且他还弄了我的门人,现在既然他并不是五王爷的人,我们就不能把他归为敌对方,我们现在需要的是站在我们这边的人,纵然是让他站在中立,也不能让他偏到五王爷那里,记住,只要不是五王爷的人,都是我们拉拢的目标,我们需要更多的官员的支持!在这些大的要事前面,那些私人间的恩怨喜恶,就算不得什么了!]阿桂面上不带一丝的表情,常年在战场上征战,多次从死人堆中爬出来,已经让他对很多事情看得很透彻。

 [轰隆隆…!]在一道巨大无比的闪电之后,整个的天空霎那间被照得通亮,那闷闷的雷声,像是赶脚的老太太一样缓缓的到来,同时还带起了巨大的动静。

 [喀…喀…!]一连几道的闪电,倒像是在赛跑一样,不断地从远方的天际降落下来,一道道的落入了那远方延绵的大山之中,这种天气倒是不用担心,落雷下会发生火灾,在那闪电过后,瓢泼的大雨已经紧跟着落了下来。

 太行山,附近的樵夫又叫它五行山,它直接垮了直隶、山西、河南三省,延绵四百余里,是中国东部地区一道重要的地理分界线,这太行山形势险峻,历来被视为兵要之地。从秋战国直到清初,两千多年间烽火不息。齐伐晋时,齐桓公曾悬车束马窬太行。秦伐韩,在太行山“决羊肠之险”一举夺韩荥。汉安帝为防外敌侵犯洛,下诏在太行南端三十余处屯兵设堡。曹兵围临漳,袁尚轻易率军东出太行,结果大败于曹军。后燕慕容垂进伐西燕,屯军于临漳西南,西燕慕容永令全部人马前去堵太行山口,慕容垂引兵自滏口进入,灭了西燕。隋末,李世民与窦建德相争,李世民进据虎牢,使窦不能越过太行,李世民乘机占领上,尽收河东之地。

 而现在这太行山,又成了各路绿林、土匪的聚集之地,山中大小山寨近百座,官兵曾多次的前去围剿,官兵少的话,那些土匪边结伙一战,如果官兵势多,便会分散的逃入深山老林之中,久久不出,所以朝廷一直的拿他们没有办法,只有派一些官兵在山中主要的路口设立屯兵之堡,一保来往商客的安全,并且在这些兵堡旁设立驿站,供来往商队歇息,久而久之又吸引了山中的樵夫猎户,来此买卖山货珍奇,渐渐得形成了一些极小的集市,甚至有些山民因为匪祸而聚居在这里,竟成了个个村落。

 瓢泼的大雨几乎是覆盖了目所能见的整个太行山区,紫荆关的城墙被雨水不住的冲刷着,两旁那悬崖上的泥土都被冲刷得一干二净,出了那下面的块块青色巨石。

 天在这雨夜黑的特别的早,青石堆砌的城墙上平时站岗的士兵也都躲回到了堡子里,这大雨带了一另一个就是气温的下降,这里试一座极普通的兵堡,堡中大约驻守了五十多名官兵,说是驻守,其实也是像普通的捕快衙役一样维护着这一带的治安,这里也算是一个山民的集市区,在堡子的旁边,不断有这一座两层的驿站,甚至围着那驿站还住着五六户的人家。

 [吱!吱!]马车扭动的声音随着一片的脚步声和马蹄声,逐渐的从远方大雨的水幕中穿了出来,对这样的马队,整个堡中的士兵和外面的那些住户已经是习以为常,这里是去南方其中的一条必经之路,南北的商队每天都会有那么几趟。

 [开门!开门!开门!]驿站那刚关上的大门,被人用力的拍打着,那马蹄声也在驿站的门口停止了下来。

 听着那巨大的敲门声,使得驿站中那些正在用餐的人,不由得都把目光都望向了那不断震动的门板。那驿站里的九品驿长,也从柜台后站了起来,听着那巨大的敲门声,对这两个大厅中的两个驿卒道,[出去看看是谁,敢在这里捣乱,没看关门了吗!]他不住的发着牢,虽然他只是一个小小的驿长,但是也算是有品级的官员,也属于是朝廷的命官,那些平常的百姓商人到了他这驿站中还是要恭敬几分,从没有人会如此的无理。

 [什么人在外面吵闹,没看见驿站关门了吗?]那两名驿卒听了驿长的吩咐,也不跟外面的人客气,边开门嘴里边嘟嘟的道,他们虽是驿卒,但是也属于是朝廷官兵的一种,对那些平民嘴下当然的是不留情面。

 [啪!]在那驿卒刚打开封好的木板门,外面那敲门的人,便一个嘴巴子打在了他的脸上,凶神恶煞般对他骂了一句[滚开!]然后那人便走进了驿站之中,高声的道[大内侍卫办事,闲杂人等暂时回避!]说着手中还举出了一块发着光的金牌。

 [啊!]那驿长看着手下被骂,还向出声,但是听了进来那人的话,还有他手中高举的金牌,连忙的从柜台后了出来,双膝的跪到了那人的面前,[下官紫荆关驿站驿长参见大人!]而在他跪下的同时,已经有这两队穿这银甲的士兵从外面列队走了进来,那驿站的大厅中还在用餐的一些零散的商客,连忙的站起了身来,有的退在了一旁,有的则退回了房中。

 [赶快的把二楼全部腾空出来,由外国的使臣驾临,还有把你们这里有没有大夫赶快给我找来,外国的使臣生了重病!要快点,不然要你的脑袋!]那首先进来的大内侍卫显然十分得着急,一把的揪起了那驿长的衣襟,把他整个人几乎是提了起来道,说完话还将他向外一推。

 [是!是!]那驿长边点头边后退,他一招手招过了那两名开门的驿卒,一个去清空二楼的主客,把他们移到一楼,另一个则飞奔的跑到旁边的堡子里,去找里面的常驻的大夫!  m.sHAnZ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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