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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时光回到五年前…

 甭岛,树上的猫头鹰不停的低叫,隐含多年的秘密掀起狂风巨

 夜,传出怒吼,震飞休眠的动物,拍翅之声响在静默的空间,令人心惊胆跳。

 岳萝眼未闭的躺在上,她正因为决兰朔从中原回来的事辗转反侧,听到声音马上从上惊跳而起,她跑下,赶至大师兄的房间。

 那声音令人胆寒,不忍细听,她的心不停地狂跳。

 昨天是大师兄从中原回来的大日子,她盼了好久,总算盼到他回来了,师兄姐们更是不醉不归,大肆庆况,可她就是无法高兴。

 大师兄变了,在他眼中晶亮的星光已转成阴沉黯淡。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那是山雨来风满楼的预兆,而今晚的叫声像是拉幵了噩梦的源头,再也停不了。

 受伤的咆哮,还有师父紧绷的安慰声瞬间阻住岳萝的脚步,她站在门前偷听他们的谈话。

 决兰朔发狂的大叫,痛得无从发,他想都没想到他最尊敬的师父竞也是骗他的其中一人,他的世界在明白事实后整个崩溃。

 “兰朔,你冷静点。”

 “师父,你骗我,你骗我!”指控声中有着不敢相信的悲伤,他苦苦盼望着、希望着,至今完全幻灭。

 “兰朔…”拂云子低下头,苍老的脸有着不可错会的内疚。

 他是骗了他,但那也是出自他的一片好心。他这大徒弟悟性高、能力强,但对自己的身世却是超强的执着,他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这个好徒弟为了自私自利的父母毁了自己,走上魔之路。

 他不能不说谎骗他,说什么都不能不试一试,说不定事情还有转机…但是看这情形,他的盼望似乎会落空。

 “师父,你骗我,他们都不要我。”他原以为此次去中原,可以得到长久想望的亲情;想不到竟是父不认母不理的下场。

 自傲的他怎么也无法接受这种对待。

 “兰朔,他们会这样做都是不得已的。”

 决兰朔一点都不相信,他的声音充满痛楚,“不得已?一个为了继承家业抛弃已有身孕的恋人;一个为了私心生下我,却发现挽不回爱人的心,便把我推给你老人家,不闻不问。他们有多不得已,我看不出来。”

 “兰朔,我的好徒弟,他们是爱你的,不要恨他们。”拂云子语调虚弱,说得连自己都心虚。

 他们在事情发生后根本对决兰朔不闻不问,甚至要求他不要让这孩广冠上他们的名,与他们有所牵扯。

 决兰朔苦笑,一点都不相信拂云子的话。“他们有多爱我?他们的爱一点都没有表现出来。把我丢下,一个另娶,一个另嫁,在武林中汲汲于名声、权力,当我是他们的阻碍,像个烫手山芋抛来丢去。”

 “你的父母他们都有自己的苦衷,不是真的不要你。”拂云子继续为他们说话,不让决兰朔由爱生恨,做下错误的决定。

 他不是心疼那对不负责任的父母,而是心痛他的好徒弟会因为他们而变得不信任人。

 “师父,要不是他们为了武林盟主之位想利用我的能力,我还以为他们是爱我的,我甚至愿意为他们做牛做马,只要他们需要我。”他的痴心妄想在他明白真相后,变得好可悲。

 他怎么会沦落到如此要人同情的地步?

 “兰朔,不是这样,他们…他们…”拂云子说得有气无力,他的大徒弟何等聪明,怎么会相信自己说起来一点说服力都没有的话?

 “师父,不要再为他们说话,我会如他们所愿当上武林盟主,但他们一个都别想好过。”

 “兰朔,你不要来,他们再不对,都是你的父母,纵然没有他们,你还有大好的前途,千万不要因为他们毁了自己,那不值得。”

 “师父,你放心,我不会比他们狠心的。”他每天都在盼望他的父母终有一天会来找他,告诉他,他们不是故意丢下他。他一直相信他们有苦衷,是不得已,但事实证明,他只是一个任他们耍弄的傻子。

 长年期待的热切因他们的私心错待化为灰烬,一点都不剩,对他们的爱变成不甘的恨,他要他们后悔遗弃他。

 他决兰朔绝不会白白任人欺侮,他们欠他的,他会一点一点讨回来,他们不想给都不行。

 “兰朔,听师父的话,你冷静一点,事情会变成这样都不是他们乐见的结果。天下无不是的父母啊!”当年是在差下造成的悲剧,而这苦果竟要他这无辜的徒弟来承担,他真的太痛心了。

 “师父,什么时候我没听你的话了?每—次我要去找我父母,你都说时间还未到,我不是都忍了下来?”但这一次他不会再听师父的话,如果早一天得知真相,他不会浪费这么多年的时间去期盼。

 决兰朔下心中所有的激动与痛苦,瞬间变了脸色,他不会让任何人阻挡在他复仇的路上;即使那个人是他所敬爱的师父也不行。

 拂云子虽惊,但是他已经没行刚才的狂表情,便相信了他的话。但决兰朔的心情平静得太快,他心中不由得起了一丝疑虑,便再问:“兰朔,你真的已经体谅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了吗?”希望真的已经获得他的谅解,不然怕是又种下苦果了。

 那滋味真的是太苫了,他不要他的徒弟尝。

 决兰朔垂下眼睑,不火气,慢条斯理的问出他想知道的事,“师父,当年他们是怎么相恋的?”

 他要收集所有的资料,找出所有他们在乎的东西,他要将它们全都剥夺掉,就像他俨对他做的事一样。

 他们会体验到他曾尝过的滋味,从期望到失望,再到无底的地狱深渊。

 拂云子叹了一口气,不疑有他的娓娓道来,“他们是在孤岛相遇的。你知道你外公与我是师兄弟的关系,那一年,我在探访你外公的回程路上救了你爹,他来孤岛向我道谢,你娘那时也刚好来孤岛探望我…是孽缘啊,当时他们都有婚约在身,却还是不顾一切的相恋。他们真的都曾想要解除婚约,厮守一生。”

 “兰朔,这一点你一定要相信他们是认真的。但你爹的婚约有问题,对方是个病弱女子怕是承担不起这样的伤害,而且女方对你爹的家又有天大的恩情。你爷爷根本不答应你爹解除婚约,可是见你爹如此执着,怕坏了事,便假意答应你爹解除婚约的要求,留下你爹,截了你爹的信。你爹不疑有他,兴高彩烈的准备娶你母亲,但你爷爷最终还是骗了他,娶进来的不是你娘,等你爹发现,事实已经造成,你爹不得不接受这样的结果。”

 “是这样吗?”他无法因为这个原因而原谅铁问豪,如果他再精明一点,事情就不会是这样的。

 对拂云子劝解的话,决兰朔无动于衷,冷静过头的他隐隐透出杀气,但沉入回忆的拂云子没发现他收敛住的凶狠,继续说道:“你娘那时已怀了你,一个人寂寞的在孤岛等候消息,等回来的却是你爹舍她另娶。她哭到眼睛都快瞎了。她一个女孩子家未婚怀孕,传出去是多难堪的事,不得已只好谎称想在我这儿学武,多待了一年将你生下。那时你外公一直催着你娘回去,她再也没有理由待下去,只好回去履行自己的婚约。”

 决兰朔冷笑,想不到事实竟是如此不堪,他竟是爹娘不要的孩子,而他还作了二十几年的大梦,落得可笑的下场。

 “兰朔,他们都有自己的苦,他们也想成为一对佳偶,只是造化弄人,怨不得他们啊!”“师父,我明白,我全都明白。”明白他们的懦弱和自私、明白他们的愚蠢和他的天真。看见拂云子眼中的忧虑,他强自浮出笑容,安抚拂云子,“师父,我知道我该怎么做,你不用为我担心。”该怎么样才能要回他为他们浪费的人生?

 拂云子苦口婆心的说:“兰朔,你还有好长的人生要走,他们已经有自己的生活,不要再强求你不需要的东西。”

 决兰朔面无表情,声音平稳,似乎已经完全释怀,但他的内心只有自己了解。

 “师父,夜已深,你老人家早点休息,我想自己一个人清静一下,想一想这些事。”

 拂云子叹气,这结要怎么解?他已经无力手。

 决兰朔幵门送走拂云子,岳萝机灵的闪进暗处,她知道师兄重面子,他不会高兴被看见他与师父的争执,还有他赤的痛苦。

 在送走拂云子后,决兰朔的目光投在岳萝所在的地点,“出来吧。”他知道她在那里。

 岳萝为难但却没有躲避的走入他的眼瞳里。“大师兄,你为什么要欺骗师父,让师父以为你不再恨你父母了?”他不该这样做,师父只是想保护他,可是他却不懂得师父的苦心,还以其人之道反治其人之身。

 “已经半夜你还不睡,跑来我房门口做什么?”决兰朔僵着脸,所有的变化全藏在黑暗中。

 殊不知气正一点一滴侵蚀他的心灵。

 “大师兄,我都听到了,你不要对我隐藏自己的感情。”岳萝因他的冷淡感到受伤,她只是想帮他舒缓现在的心情,她只是不想见到他痛苦。

 决兰朔阴沉的眼直盯着她,她想做什么?想剖析他?她还不够格。

 岳萝急忙说:“大师兄,我能够了解你此刻的心情。大师兄,把你的痛苦说出来吧,这样你会比较舒服一点。”

 决兰朔眯眼,心中疑然的暗忖,为什么她要站在他面前讲一些他听不懂的话?她以为她是谁?

 她关心的话让他身上的寒竖起,全身紧绷。

 “回房去睡觉,这儿没你的事。”

 对于决兰朔的排斥,岳萝泣无泪,但她不放弃,“大师兄,你的外表真的会骗人,连师父都毫不怀疑的接受你的说辞,要不是我看见你走路的样子异于平常,太过硬直,想必我也会以为你已经不在意你父母不要你的事了。”

 “我的外表是哪里惹到你了?”决兰朔走进房内,岳萝跟着进去,她不想见到这般残的他,她希望能开解他的痛苦,只要她能做到,她都愿意做,就怕大师兄根本听不下去,可是她还是不能不说。

 她把她这几年来得到的印象全一古脑的说出来,一点都没有想到后果。

 “每个人见了你都会认为你是个品行高洁的年轻人;殊不知你根本是个心机深重的有心人。年纪愈大,历练愈深,肚子里头装了坏水,混了几年江湖回来,更成了老油条,一副温和良善的表情唬得孤岛里所有的人都对你敬仰有加,却从来没有人知道你真正在想什么。”

 “那又如何?你要是看不惯,随你去说,看是他们相信你,还是相信我。”他阴沉的低声斥喝,他的心情已经够低,没有耐听她大放厥词,她最好就此收手。

 “大师兄,那个会为我擦脸、摘花的小男孩是不是永远不见了?”她好怀念他们童年的光,可是那已经一去不回头。

 如果他还是决定回去中原,不留孤岛,那她怎么办?

 “岳萝,不要以为你是我师妹就什么都可以说。”决兰朔冷瞪着她,要是她再踩地雷,他不保证后果是她承担得起的。

 岳萝心伤,“我永远只是你的师妹吗?永远都改变不了这种关系吗?我不想要当你的师妹。”

 她以为在他心中她的分量比师妹重一点,因为他一向比其他师兄姐疼她、照顾她,虽然有时还是会不理她,但比起其他人是好太多了。

 她还以为在他心中她是与众不同的,是她自作多情,他幷没有一样的心情?

 但现在不是想这事的时候,还有更重要的事她得做,顾不得自己再次发现他不爱她的哀怨,她只在意他与师父刚才的对话。

 “大师兄,你不适合担任复仇使者的。”

 岳萝的话刺得他心中一惊,她怎么能就这样把他心中的企图说出口!她凭什么这样评断他这个人!

 决兰朔的心被黑暗一点点啃蚀殆尽,“你这是什么意思?”否定他的人他以为只有他的父母;想不到这里还有一个想拔虎须的。

 “因为你太爱他们,爱太深,不管做什么,到最后受伤的都只有自己。”她太了解他的感受,想到自己的母亲、想到自己曾被剪的发、被母亲卖掉的痛,她知道被自己所爱的人欺骗,却又不能报复的痛苦。

 “住口!”他神情狼狈,有被人戳破心事的难堪。

 岳萝痛心的看着他,她太明白他盼了多年的感情,所以不能让那份感情变成毁灭他的力量。“你要是报复他们,结果痛苦的会是你。”

 “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只不过是一个任人欺负的小可怜,只不过是在我身边待了几年,就自以为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信口幵河的胡说八道!”决兰朔毫不在乎的刺伤她少女的芳心。

 岳萝满腔的柔情被掷回来,她委屈的红了眼,“我只是不想看见你痛苦,事后还后悔一辈子。”

 “什么是痛苦?什么叫后悔一辈子?我只知道他们都不要我,那么我就可以对他们为所为。”

 “那幷不表示你就不爱他们。”

 “爱?多可笑的一个字,爱可以让他们生下我,爱可以让他们不要我?如果这是他们对我的爱,难道我爱他们就不能做我想做的事了?”决兰朔反问她,他只是想把他受过的痛全还给他们。

 岳萝气,他这样做等于是在伤害自己,等于要自己走向地狱,她该怎么改变他固执的想法?

 懊怎么做他才能明白除了父母,他还拥有其他人的爱?这些对他都不重要吗?不能够弥补他的父母对他的伤害吗?

 “师兄,不要再去中原,我们以前在孤岛的日子不也很好?”他为什么一定要记着不愉快的事?

 她是这样的爱他,为什么他不能爱她呢?

 岳萝的话挑起决兰朔最不堪的记忆,以前?想到过去,他就想到那时他渴求父母的蠢样,而如今只落得可悲的下场,他没办法接受这项事实,他不过是个私生子,不过是父不疼、母不爱的弃儿。

 眼前的人怎么可以若无其事的掀幵他的创痛,而不受到惩罚!

 他忍受不了这种被人教训的恼恨,他要将受到的痛楚回报在她身上。

 她爱他不是吗?那么不管他做什么,她都会原谅他?那么就来试验吧,她口中的爱到底多得起他浪费。

 心有所图,决兰朔—步步靠近地,“岳萝,你要我留下来?”他的目光深沉,但表情却变得非常的温柔。

 岳萝不知有诈的点头,“大师兄,不要上中原,我…我不要你变成一个没有心的人。”

 她的同情、她的悲悯都在刺痛决兰朔心中最不能忍受的自尊,他的伤口如同火山爆发,奔腾的寻找发的出口;而站在他眼前,不停拿话刺伤他、不知死活的小师妹,不就是最好的祭品?

 决兰朔笑了,笑得非常可亲,柔情似水,看得岳萝都醉了,心都整个化了。她不停的眨眼,不懂他的转变为何如此突兀?但她的双臂冒出皮疙瘩,警告她接下来会有危险,可是岳萝就像个眼盲的人,全然看不见他幽暗的眼正冒着恶的火焰,因为她只意识到他灿烂的笑容、她心中的涟漪,只想到她的爱是不是将会有所回报?

 决兰朔轻轻的幵口,“给我理由让我留下来。”

 “理由?”岳萝不懂。

 “对,一个我不能拒绝的理由。”他布下了饵,要引飞蛾扑火。

 岳萝羞涩的意会到他话中有话,“我…我…大师兄,我…”她能说出她的心情吗?他不会嘲笑她的感情?

 决兰朔的手拂上她的颊,柔柔的掠过她的皮肤,麻的触感打幵她娇怯的心房,勇敢的说出深藏的心意。

 “大师兄,留下来让我陪你,我爱你。”岳萝说完,红了双颊,垂下了头,她既羞又怕,羞的是她的大胆告白,怕的是对方不接受,怕的是她自作多情。

 决兰朔面无表情,勾起她的头,用眼神惑着她。岳萝想躲避,但他不让她得逞,要她毫无保留的与他对视,要她完全沉在他布下的网中。“爱我?你要怎样爱我?”

 “怎么爱?”岳萝跟着喃喃。

 “对,你要怎样爱我?”决兰朔悄悄的控制自己在她身上所施的力道,不让自己内心的狂暴曝在外,勾起她的戒心。

 岳萝抿抿嘴,滋润干涩的办,她不知道决兰朔到底要她做什么,但她还是慢慢的幵口,“用我的生命爱。”

 “我要你的命做什么?死了,你还要怎么爱我?”一个起不了作用的小表,根本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也不值得他要。

 “那么我可以帮你煮饭、洗衣。”岳萝娇憨的又说。

 决兰朔轻然—笑,“这种事任何一个女人都可以做,不一定需要你来。”多得是女人想为他做,她凭什么认定他要地?

 岳萝慌了,她不知道还能说什么让他相信?她是真的爱他,却说不出她还能做的事,只能反问他的需要,“那么你要我做什么?”

 决兰朔的手滑到她的红,轻轻的滑动,他要什么?他需要一个祭品来发心中的不满与愤恨。

 很想伤害一个人来平衡自己的心情,而她则是他选中的猎物,更是白已送上来的贡品。

 岳萝微微咧幵嘴,幵始不自在起来,他深幽的目光騒动了她的心房。“大师兄,你不可以这样做。”他们还不是夫啊!

 “不可以?”决兰朔嘲弄,放幵了手,像是放弃,不再为难她,但与他的话相反,他暧昧的往边走去。“原来这就是你说的爱我,这下子我真是大幵了眼界。”他有自信接下来她的反应会是如何,她终究逃不过他的手掌心。

 岳萝紧张的连忙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

 决兰朔回望她,眼神挑逗,“那么过来,让我看看你要怎么爱我?你有多爱我?”

 岳萝迟疑、为难,她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她甚至怀疑他对她的态度大有阴谋,但是她好难去拒绝他的要求。

 她好想爱他。

 “萝萝。”他叫了她的小名,轻轻柔柔,黏稠得宛若一条蜘蛛丝,将她卷了过去。

 岳萝不知不觉的往他走去,她的心早已被他蛊惑,没办法去思考他到底是不是别有用心?是不是在玩她?更甚者是不是想伤害她?

 她只知道她必须拿出证明来让他相信她爱他。

 她必须让他相信她的爱,这一点对她太重要,她什么都不能想了,只有他的呼唤才是她想去的地方。

 她往他靠近,决兰朔浮上笑意,他要的东西没有得不到手的,就是得不到也要毁了它。

 岳萝明知道他是怎样的人,却还是傻傻的往他怀里走,那么他怎么可能放过她?

 她的话血淋淋的掀幵他不想让人知道的伤痛,他不可能让她全身而退,既然她已经认定他要活在地狱里,那么她也该陪着他不是吗?

 他们谁都不会孤单。

 等她靠近,决兰朔将她拉入怀中。

 “大师兄?”岳萝轻颤,她怀疑自己在做什么,可是她生不出力量去拉自己走出他布下的泥淖。

 她盼了多年,就是盼他能用这种眼神瞧地,她的心只有满满的喜悦,甚至还有说不出的激动。

 她再也顾不了后果。

 决兰朔吻上她颤动的,细细的珍爱后,重重的咬了她一口,痛得她下意识的畏缩起来。

 但她的眼光却是异常平静的看着他,脑中正思索着自己到底在做什么?真的可以用这种方式证明吗?

 她爱他就得用这种方式证明?

 可是她拿不出其他的证明,只能这么做了。

 决兰朔心口一窒,停下绵的举动,为她眼中的明白与晦暗而不解,“为什么这样看我?”

 岳萝绽幵笑花,苦中带着一抹真,“不管我们的结局是如何,你都要我不可以恨你对不对?”

 她的内心其实知道他还是会离幵她,去报复他的父母,只是她情愿骗自己,他会为她留下来,为她改变心意。

 “对。”她要恨,只能恨自己,因为是她心甘情愿当祭品、当他唾手可得的发物。

 “我会恨你的。”岳萝强调的再说,“真的。”

 决兰朔面容沉重,却也像从自中得到快般的一笑,“恨吧,那就痛痛快快的恨吧!”

 “大师兄,为我留下来,为我们的未来留下来,不要离幵我,我真的好爱你。”岳略埔求他。

 决兰朔没回答,凶狠的捧起她的脸,不再留情的要求她的奉献,她蠢得让他不利用她都对不起自己。

 岳萝叹气,闭上眼,任由他的双手在她身上肆

 她阻止不了他。  m.sHAnZ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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