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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 实情相告
 二管是谁在故弄玄虚,麦成雄都坦然面对的,前段时间妥删牲绝了永胜,他就已经做好了准备,而且就是《胭脂扣》也是有两份备份的,不过他还是不放心,吩咐下面的人一定要严加防备,这才整理下形象,走出公司去。现在梦工厂虽然很破败,但并不是那么好欺负的,永胜假如发难,他甚至会选择以牙还牙,假如是嘉禾的人来刁难,麦成雄也会还以颜色。

 “麦先生你好。八号单间有客人等你。”门口的接待认出了麦成雄,客气的告诉他。

 麦成雄点了点头。而且已经知道了来人是谁,他曾经和程龙来过这里两次,所以接待对他还算是面,两次无一例外都是选择的八号,今天又是八号,那一定是程龙在等着他,不知道他是一个人来还是另有

 人?

 走进包间,就看到程龙喝着茶等待着他。

 两个人再次见面居然尴尬的不知道该如何招呼对方,程龙在麦成雄心中的地位因为三次事之后,大不如从前,现在让他喊出大哥两字来,比登天还困难,就直接站在门口这里。

 “来了,坐吧。今天是我以个人的身份来找你的,有些话我不得不跟你说一下。”程龙站起身来相,但也没有叫麦成雄名字,两个人之间的误会并不是解释清楚就能消除的,也许只有时间能够将它淡化。

 到这份上,麦成雄也不用客气,坐下来,单刀直入问道:“怎么?这次来走向我下战书的?听说威禾的新片也要马上放映了。”他把新片两个“字咬的非常重,可以说麦成雄心里最难受不过。

 “阿雄,不管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但是我要说的是,有很多事情你是误会我了,我还不是那种无情无义的人,这次片子的事情,是嘉禾一手安排的,我虽然不同意,可是你也知道我现在的难处;威禾那么大的一个公司,我也不能独断专权的,对于这件事我非常对不起你,我就是来向你解释的。”程龙面色苦闷,但还是把话说了出来。

 程龙的话也打动了麦成雄的心,不过他现在并不知道程龙心中真正所想,他是真的歉意?还是猫哭耗子假慈悲,麦成雄不能确定,他并没有接过话来,而是抓起茶杯,大口喝下滚烫的茶水。

 程龙也知道一句话不能够解释清楚,他还是劝着说道:“阿雄,我知道你的性格,不过这次嘉禾的人已经手,梦工厂是斗不过他们的,也许他们很快就会有动作,我还是希望你能够想开一些,把片子放一放,过了这段时间在公映,对你和梦工厂都是最好的,梦工厂也是我一手建立起来的。我不想它这么快就夭折。”

 麦成雄并没有接过话题,而是拿出了陈勋齐给他的支票,送到程龙面前“这是《陆小凤传奇》的分成,不过这上面还有给吴语森的,扣除他的,剩下的是梦工厂应该得到的。”

 “够了,阿雄,难道这个时候,你还斤斤计较,偏偏要用它来羞辱我嘛?难道我们真的就走到这个地步?我承认我做的不对,可我身后有那么多的人,有很多事情并不是我愿意做的,我要为公司负责,你可以怨我,恨我,同样也可以当面骂我,我是不会怪罪你的,但为了梦工厂,你就不能够忍一忍吗?”程龙见到支票之后,立马站了起来,满脸憋得通红。

 麦成雄也同样站起来,眼睛直视着程龙,反问道:“你口口声声说为梦工厂考虑,那好。我问你,假如这次我选择了逃避。那梦工厂的后果将会是什么?请你告诉我。”

 “这”程龙卡住了“不过,你要是真的与嘉禾硬碰硬,那不就是那鸡蛋撞石头,下场也不会好到哪去,梦工厂还是太脆弱,必须在大公司之间的夹中生存,这也是你跟我说过的,难道你就忘记?”

 这是麦成雄最早和程龙说过的话,不过那个时候梦工厂是有着非常好的机会,如果没有分家,现在已经可以跻身到中等规模的公司,假如发展顺利,就可以发展成为制作和发行的电影公司,向大公司迈进一步,只需要一年时间,在邵氏停产前拿下他们的院线,就可以摇身一变成为香港的另一家大公司,到时候就不用在看着别人的脸色行事,只可惜梦想是好的,但现在他像是被人抛弃的孩子一样四周都是虎视眈眈的恶狼,这个时候假如他再示弱,下场可想而知。

 “好吧,和我想象中的一样,我就知道不能说服你。这次我来真正的目的就是要白川亦,《计出,》沾号公映,我想这今日子你也定非常出对。也是你们预计的公映时间,现在你知道了吧,梦工厂里并不都是一心的,你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卓握之中,不知道你知道后会不会改变初衷。”程龙坐下来,有些无奈的说着。

 程龙顿了顿。语气凄凉地说道:“永佳的分成是属于梦工厂的,协议上也是这么写的,既然我提出了离开梦工厂,我就不会在厚颜无的伸手,我能够帮你的只有这些,你好自为知吧。”

 梦工厂里的人都是新招来的,并不是齐心,这是麦成雄知道的,没想到连他们的一举一动嘉禾的人都知道,仔细一想有人出卖也是很正常的,程龙能够把这些事情告诉他,他真的要非常感谢,还有不到一周的时间,就看看麦成雄怎么应付。

 麦成雄离开了茶楼之后,后背也是有一层冷汗的,有很多的事情他还是大意了。还好对手是嘉禾,并不是永胜,否则他现在所做的努力已经付之东,他走到了电话亭,很不情愿的拨了一个号码。

 “你还,找哪位?”对面的声音非常客气。

 麦成雄深呼吸一下,不紧不慢的说道:“我可能遇到麻烦了,也许是我多虑,但不的不提前提防,我希望你能够找人这周照顾下梦工厂,我不想这段时间出现任何的差错。”

 “恩,好。我能办到,嘟嘟”他也很干脆的挂掉了电话。

 麦成雄回到梦工厂,就见到满眼血丝的吴语森,这些天他可是忙坏了,为了《胭脂扣》他几乎没有前半夜睡过,但是他并无怨言,真心喜欢这部片子。

 “辛苦了,老吴,现在制作的怎么样?”

 吴语森喝着浓茶,提下神,兴奋的说道:“非常不错,进度比我们想的还要快。今天就能够完成的差不多,剩下的明天也就差不错能够完成,周五之前一定能够拿出拷贝。”

 麦成雄欣慰的点了点头,面色沉重的说道:“老吴,现在我有一件事情不得不告诉你了,也让你有个心理准备,其实这些事情,我们都能够想到的,嘉禾已经准备对付我们工”

 吴语森并没有吃惊,一脸平淡的说道:“很正常,他们刚刚拉拢了程龙,当然会把他当成摇钱树;一定会打出名声的,而这个对象选择梦工厂再好不过。我们怎么办?反击还是逃避?”

 “我们还有的选择吗?不过梦工厂就算是再弱也不是任人欺负的软蛋,香港还不是他们一家做大,我决定和他们硬碰到底,你认为怎么样?”麦成雄并不隐瞒,直接询问吴语森的想法。

 “有你这位大编剧在,还有什么好怕的?我倒是很赞成,只要是能给我片子和制作费,怎么做都可以,不过我可要说好的,一定是我满意的剧本才行,还有我这把老骨头可都是交给你了,你可不能够吝啬,辛苦费多少可要意思一下。”

 麦成雄听着他的话哈哈大笑,说道:“你这话。要是真的让件人听到,还以为我是主,良的老板呢,对了,永佳那里的分成已经给了,这里是你应得的那部分,还有这段时间的辛苦费,你现在可是梦工厂的顶粱柱,要是你都撂挑子的话,我还是尽早摘牌子吧,免得最后内都输掉。”

 吴语森看了看上面的数字,有些吃惊的说道:“慷慨,比邵氏可是大方多了,有你这样的老板,真是不拼命也不行啊。好了,我去工作了。”

 只剩下麦成雄一个人,办公室里很静,他并没有开灯,坐在那里思考着,两只眼睛如鬼火般的忽明忽暗,其实弄成今天的样子,是麦成雄非常不愿意看到的,他恨自己为什么会在那个节骨眼病倒,假如不发生那些事,梦工厂就会一跃而起,有着程龙的帮助,麦成雄的梦想只需要最多两年就能够实现,可是现在来看,梦工厂如何度过难关都是问题,不过并不是就不能够完成他的梦想,只不过多了些坎坷。也许需要三年,或者五年。

 外面乌云密布。麦成雄抬头看了看如染了墨的天空,进了冬季之后,香港就直接很晴朗,还没有降水,马上就要来冬季里的第一场降水,气温也骤降几度,不知道接的是一场冬雨还是冻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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