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发展（四）
　情况基本没有离罗凌的预测，尸和活尸，这两个派系的战斗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尸的统治者并没有意识到一条可怕的鲨鱼不但混迹在它的鱼群中，而且已经越来越近。像往次一样，统治者察觉到了活尸们的意图后，积极布置，将它没有，但兵却有的是，而且绝无临阵退缩的忧虑。

　活尸们选择的切入点不错，两山之间的跨度7-8百米，4-5千的数量，倒也够成一道略显单薄的人墙，惟一的问题是，尸们不是港片中的蹦尸，门槛高点就能绊倒，尸们是野兽，可以撒着花儿的跑，脚不够用就上手，撅着、四肢着地，照样跑的很快。如此一来，除非是峭壁，否则是挡不住它们的步伐的。

　如果尸们的数量可以看做是一团水，活尸们只能算是两牙签，不管这两牙签从什么地方入，尸们都能绕过它们，形成优势合围。尸的统治者就是要完成这样一个简单的迂回包围，其他它就不管了，就算尸们是铁钩子上挂着的冷冻猪，而活尸都是超级屠夫，这屠夫也架不住猪不停的顺着滑竿快速的撞，总有刀挥不及的时候，周围又缺乏腾挪的空间，于是就变成了真正的搏战。活尸也就一张嘴，它咬两口，尸一口总还是能咬出来的，这样七七八八折算下来，在围殴状态下，平均一个活尸能拼死6-8个尸，那算是好rp了。

　当然，各人有着各人的算盘，活尸们的指挥者也不傻，一看尸的意图，立刻命令活尸们抱成团，由切割西线变成一枚大头针，钉在并不算宽阔的道路上，用密集的攻击和简单的协调来抵抗尸们悍不畏死的扑击。

　一个钉子的作用并不明显，但活尸一方并非一个，又一个3-4千，一个4-5千，两个团队加入了战斗，它们卡在1500米地势相对狭长的区域，再加上借助路边的房屋废墟，尸的洪被阻成了九曲十八弯，如此一来，水之势变得不那么畅自如了，这直接导致最前线尸的攻势开始显现后力不济之势，而只要尸一退，给防线松一口气的机会，之前死去的尸，至少有8成将成了打水漂的动作，这第一个回合的锋，就算是尸一方势利了。

　罗凌虽在借着尸统治者不时下令的时机，寻找它的下落，对全局却也有个的大致的感应。这一仗，尸缺乏精锐尖刀部队的劣势被对方发挥利用了，活尸组成的绞盘，有效的消灭着尸的有生力量，同时也卡住了尸大军的喉咙，使其之势，变成了细，减轻了堤岸防线的压力。

　如果尸们有支亲卫队级的强悍战力，就能在普通的涌攻势上，形成一个高扬然后拍落而下的有力头，震散抱团的活尸，然后再利用数量优势将之磨掉。

　下风局似乎让尸的统治者非常的恼怒，它的命令下达明显频繁了很多，而且这位统治者也是果断之人，直接叫停了最前线的攻击，转而全力对付几个‘钉子’部队。

　对方知晓了尸的新意图，立刻向前拓展战线，紧贴了上来，就利用干掉的尸做新的壁垒，打了个反扑。哪知尸的统治者也不白给，玩了一出诈尸，等活尸一方以为稳定了战线，一票尸蹦将起来，了阵线，然后主力这边也配合全力突进，一口气吃掉了拓展战线的活尸一方军队，如果不是后力不济，趁势突下后边的重要防线也是很有可能的。

　双方你来我往打斗的正酣，罗凌这头大白鲨终于找到了目标。

　“嘿！妹子，拍Av起家的？还是当自己是小月月？”罗凌冲离他咫尺之遥的一名女尸说。

　这尸统治者比罗凌想象中的要镇定，对突然现身的罗凌视而不见，对其询问更是置若罔闻。

　沙…圣沙形成的风圈将范围内的所有尸全部变成了风中的飞灰消散无踪，而在这突然出现般的龙卷中间，却是波澜不惊。

　尸统治者这回装不下去了。翻着黑白分明的眼睛瞪着罗凌“你怎么这么讨厌？”

　罗凌呵呵的笑“你是不是用错台词了？”

　“你怎么发现我的？”尸统治者又问。

　“不管这里有几十万人，我敢打赌，你是唯一一个眼睛黑白分明的。另外，你的人体彩绘不是很成功，大家都干干瘪瘪，你呢？脯太，又太翘。还有，你都的一丝不挂了，干嘛要穿双弹力运动鞋？光脚走硌脚丫？”

　“你这人怎么这么讨厌？”尸统治者翻着白眼。

　“哈哈！”罗凌笑，这女孩的口气像极了青春少女在街上遇到了小，此情此景之下，实在很有个性。

　面甲打开，罗凌出了容貌，神色变得肃正起来。“你这人还算有点意思，有点小聪明，我给你个选择的机会，做我的仆人，你至少还能保留躯壳和自我。”

　“否则就灰飞烟灭？”尸统治者歪着头问。那神情表达的潜台词是：姐现在还很淡定。

　罗凌翘了翘嘴角，道：“你是觉得自己的魂匣藏在这尸大军中，大不了换个躯体是吗？”

　这下，尸统治者再也保持不了镇定从容了，她惊异的望着罗凌。罗凌所说的可以说是她最大的秘辛，她也是最近才跨出这重要的一步的。

　“作为一个巫妖，你的离魂之术用的太过糙了。”说着，罗凌并食指和中指，在尸统治者的额头轻轻一点，速度快的带起一溜幻影，之后，一个小小的苍白色的光之魔印出现。

　“不！”尸统治者哀号一声。与此同时，三百多米之外，一头尸突然爆体，其炸裂的腔中，还有个炸碎的香水瓶，一抹魂光自瓶中飞出，急急奔尸统治者而来。

　招魂之术，便搞定了这头年轻的巫妖，实在是因为她与罗凌的技法差距有着天差地别，根本不在一个水准档次。

　罗凌控制领域力量，为之让开一条通道，这抹魂光迅速从魔印核心没入尸统治者的额头。

　“还有什么奢念？”罗凌的声音已经变得有些冷冽。他的右手食指遥遥的指着尸统治者的额头魔印，仅仅是这一个动作，在魔法的运作下，神经系统会向意识传达撕心裂肺般的剧痛，而这只是一种很轻微的惩罚，对于轻慢的惩罚。

　尸统治者噗通一声给罗凌跪下了，艰难的道：“请您，帮我杀一个人！”说完这句话，牙龈都因疼痛而被咬出了血。

　罗凌的目光开始变得森然，哼道：“你居然在跟我提条件。”

　“不，我是在恳求您。”尸统治者居然声泪俱下，一脸悲怆。“只要您帮我杀了这个人，我愿意做牛做马，伺候您一辈子。”

　这种套话，实在有够恶心。以罗凌的多疑，自然不会相信一个统帅几十万尸的人物说这样的话会是出于真心的。

　“哼！”罗凌右手一探，拇指摁在了那还在发光的魔印上。“如果让我知道你在演戏，你就不是被抹杀那么简单了。”

　不同的手指，决定了法的强度，同时也代表了不同的含义。

　罗凌现在施展的术名为‘灵魂刺探’。这种术胎于古修真的搜魂手，只不过罗凌掌握着灵魂属力量，运用的更为妙娴熟，但怎么说，对灵魂的伤害依旧是很大的，普通人根本承受不住这种暴的快速查阅。

　嗬嗬…尸统治者就像得了羊癫疯般浑身栗抖，口吐白沫、双眼翻白。没有办法，她算是个自然成长起来的巫妖，虽然已经很天才，末世之后短短几年就有了三阶中级左右的实力，并且有着控制尸的异能。但在罗凌这个有领域的五阶中上面前，她还是显得太过软弱了，差距就像襁褓中的婴儿和以杀人为业的特种兵般巨大。

　足足有六分多钟，罗凌才松开了手。

　站起身，苍白色的光芒自罗凌的手中出现，袅袅摇摇的落入尸统治者的额头，瞳孔已经开始扩散的尸统治者猛的一气，紧接着大声的干呕，不过瞳孔明显凝缩，这口气，算是缓过来了。

　罗凌的目光落在圣沙风旋之外的那些尸身上。一张张狰狞的面孔，一双双森幽却又空的眼，在风沙蒙的夜，它们仍在执行着之前的命令，前进、前进！

　“我宁愿你的过去只是一个谎言！”之前的一点点好心情，在探知过这个名叫初的女孩的记忆后，变得然无存。

　感同身受，探索他人的记忆就有这么一点不好的地方。它不想听别人讲故事，有个听与不听，带入感的问题，这种灵魂记忆的碰触，就像单方面的神，就算罗凌的意志坚韧，背负另一个生命的全部痛苦也绝非舒服的事。

　又是一个悲剧，一个惨剧，一个至亲之间残害的生动事例。这种事的累叠，会形成一把越来越沉重的钝刀，锯痛罗凌心中仅剩的那点柔软。这柔软连接的是一个宏愿，方舟计划。

　太多的阴暗，太多的卑劣，太多的祟，当积累到一定程度，就会成为一种黑暗的负担，一种无法以正常手段平息、压制的怒意。

　“我们注定都要下地狱，因为你生活的世界已经腐烂。十年之后，不，以你之能，也许用不了那么久，今天你所深恶痛绝的，那时将亲手持。这不是一个诅咒，而是预言…”

　当年，一个在那时来说ｂｏｏｓ级的对手，在最终咽气之前，说出了这样一番话。这话在如今已经应验了，生命改造实验，罗凌当初就是受害者，而现在在他手上，却成为了最为犀利的手段。

　自己的心是最难欺骗的。罗凌在想，当‘人类’这个字眼不再显得亲近，不再代表那些美好的东西，不再像阳光或温水、带给他温暖和舒适。那么今施加在恶魔身上的手段，来会不会转向人类？难道告别人类过去的方式，就只能是亲手撕碎最心爱的画卷？这就是破而后立？

　“总有些美丽值得去守护，值得成为永不褪的回忆珍藏。请用真实告诉我，这不仅是一句停留在书面或嘴上的漂亮空话！”罗凌很想大声嚎叫，来宣自己的郁闷。但他最终还是选择了一种更为解的方式，杀戮。

　殖装的面甲闭合，掌心和脚心下光芒涌动，呼啸而起，直飞就近的一个被尸包围的活尸圆阵，对准地面，60秒施法。一1000标准单位的火元素结晶外带500标准单位的土元素结晶被消耗一空，地面上，一个超级巨大的魔法阵似缓实快的酝酿着、闪烁着。

　下一个目标，又是一1000准单位的火元素结晶和半土元素结晶。罗凌像个挑选花朵的蜜蜂，六个活尸组成的圆阵，每个上空都只是悬停一会儿，也不下落，便又飞走了。

　活尸的指挥官也借活尸看到了这个钢铁侠，他并不晓得罗凌在搞什么飞机。因为这是工程魔法第一次正式的在这个世界出它的狰狞。由于魔能都是消耗自己的，所以在施展速度上，工程魔法相当的快捷。

　就像现在罗凌施展的这个‘高极温虹’，从魔法阵的角度讲，绝对是一个超大型的复合型魔法阵，若是一般的施法者施展，为了调遣足够的魔能，需要在那里哼哼唧唧至少15分钟，而且周围一定会出现异象，也就是修仙者所说的‘天兆’，大量的魔能被疯狂调集，必然会引动空气对加速、魔能对加速等等问题，‘天兆’也就出现了。

　但现在，罗凌全额负担了魔法阵所要使用的能量。于是表面看起来，是风也平来也静，而在这表面之下，魔法阵程序组却像钟表的密齿轮般飞速的咬合转动着，地面那明明灭灭的光之法阵频率越来越快就是唯一的表象，感觉就像呼吸，从平稳到极，当极速到一定程度，就是猛然的一滞。

　在崩发的前一瞬，天兆终于出现了。时间仿佛停了一秒，在这一秒钟，终狂啸的风沙都停止了它们的呼嚎，整个世界都变得异样的安静，那种感觉，就好像走在人生鼎沸的商业街上，突然所有喧嚣声都没了，所有画面也都定格了，你甚至可以伸手将面前一只路过的苍蝇捏下来。

　然后，在巨大魔法阵的核心，一个连火柴头大都没有的原点猛然炸裂，带起10000度高温所产生的电浆，在0。2秒内笼罩魔法阵所辖的全部区域，之后猛烈的向上发，轰咚咚！就这样的声音，就仿佛是大地在开炮。

　极温从来都不是烧出来的，罗凌的这个法术，就是模仿地心的高原理，那个爆炸点，其实差不多就相当于星核中的一团极温物质，当它忽然被从几千公里深的地下提到地表，瞬间卸去所有压力，效果就是这样。

　这并不算华丽的电浆虹只能维持不到一秒钟的时间，但其瞬间范围内杀伤力比核弹都可怕，六道虹之后，活尸全部飞灰湮灭，有两万余尸也被波及，一齐被净化。

　地面上烧出一个个巨大的硫化坑，就像巨人用超级石弹在地面了那么几下，几头尸不小心落入坑中，瞬间起火，3秒内烧成了灰，而圆坑咫尺之外的尸，却是一点热都感觉不到。

　这就是魔法程序组所带来的好处，能量释放精确计算，爆发的同时相互限制，光是范围内的瞬间对冲之力，就足以将一辆主战坦克撕成碎片。

　能量即是生命。对上数量多但单兵实力不够强大的敌人，罗凌已经不用再想以前那样提着镰刀杀的血染征袍了，从表象来看，他就像钢铁侠那般的高科技武器，轰击，释放一颗黄金炎爆弹威力比战斧巡航导弹只强不弱，9米厚的钢筋混凝土壁垒，轻易熔穿；扫，高温切割线看起来就像一道红色的激光镭，而实际上工程魔法施法出的高温高炎力，所过之处，大地就像沸水一般冒起滚滚土烟，这切割线比战斗机的航炮击还要严密、强力，在这条线上的存在，除非是四阶中级往上，否则想要完好无损就一定得佩戴抗元素器物。

　轰击、扫，再加上蜂鸟般的灵活和战隼般的速度，铜川四中一线构筑的防线连2分钟都没坚持到就已是炎光处处。这时，罗凌以‘布雾’结束了战斗，就像是螺旋桨飞机低飞、慢飞给田地洒农药，罗凌洒的是火元素和燃素。

　燃素是火焰的主要组成部分，这种东西即使在地球的火山中也能提取，是次于火元素的能量。这两种混同能量一洒，就仿佛是超级凝固汽油弹投放，一条300多米宽，千多米的燃烧带形成，二十米高的火焰让那些所谓的森林大火见了都得掩面而去。

　净化！当提到这个字眼、并且涉及到深渊，联想到的不是光，而是火。大火烧尽污秽，循环重新开始。解放灵魂、净化污浊，掌握了极温之火后，罗凌觉得，自己这个深渊之子，是该干点本份事了。

　尸统治者初此刻就觉得一阵阵犯晕，她这次算是理解了什么叫一将可抵十万兵了，前后总共也没有十分钟，敌对势力二万多活尸，连带防御阵线全部瓦解，虽然这里边多少有尸围住那些活尸，使其动弹不得的原因，但那也强悍的有些离谱了。她简直不敢相信这些都是魔法手段，可扩散的魔能残余在无声的诉说着，这就是如假包换的魔法。

　作为一个巫妖，初对灵魂也是相当感的，她发现了，罗凌的大火所过之处，真可谓烧的干干净净，那些幽魂，竟然无一逃脱，全部消散而去。如此强的净化之力，可不是一般存在所能拥有的，她很快的想到了一个可能。“这世界第一位深渊王子，拥有强大战斗军团和太多秘密的传奇人物，罗凌！”

　此刻，对罗凌来说，战斗并没有结束，他从初那里了解到了足够的信息，他很清楚自己要去哪里、并且做什么。

　黄堡镇，这个总面积只有89。6平方公里、盛产粘土的铜川市王益区南大门，在这个普通的夜来了终结的命运。难以计数的活尸在下面的屋脊、楼顶、街巷中奔走窜，纵掠如飞，却也只是如飞，而不是真飞，一次次跳跃劈斩，就像跃出海面的金鱼试图用那锥刺刺破天空，而它们获得的只能是失望，然后在地心的引力作用下，落入那可将钢铁都烧扭曲的火海中。

　大火，像般在地面席卷，衬着干燥，借助风势，它们几乎是一登场就成了这里唯一的主旋律。一幢幢房屋在烈火中发出吱吱扭扭的、继而轰然倒塌；那些干枯的树，更是成了风中的火焰大旗；蒸腾的热扭曲了空气，也扭曲了视线中的一切景物。

　奔跑着焦枯、跳跃中燃烧、躲藏中被火舌没…活尸们用各种死亡刹那诠释着净化一刻的震撼和它们的不甘。

　除了活尸，还有不少人类，在烈焰中呼嚎着死去，或被殉爆的弹药炸成碎片，到也有站在烈焰中向罗凌开着直到彻底壮烈的，但那只是徒劳，更重要的是，他们的英勇用错了地方。或者，称‘它们’更准确一些，这些人类已经失去了人类的灵魂，它们就像被夺心魔完全控制的奴仆，剩下的只是人类的躯壳和完全被腐蚀的灵魂，它们甚至连痛苦都没有权力选择，而只能在别人的支配下没有自我的活着。而这一切，都始于一个男人，初的父亲。

　嘭！两扇半尺厚的金属大门在扭曲凹陷中飞了出去，将数名赶过来堵门的职业者砸到在地，轰然的震响之后，是伴随着惨嚎声飘的味。

　长廊，大理石的台阶，水泥的墙面，壁灯将廊道中的光亮调节在一个非常令人舒服的程度。

　咔嚓嚓…啊！哦！声音是不舒服的，是令人骨悚然的，这是罗凌踩在了金属大门上的声音，下面是被扁的职业者。

　罗凌在前进，殖装已褪去，植装化灰飘散，黑色的永不会反光的死神战袍出现在身上，有着让人望之胆寒的优美曲线的嚎魂出现在手中，后面、门外，是燃烧的熊熊烈焰，前面，是冲来的厉内荏的职业者。

　铅灰色的没有任何光泽的灰烬、如鹅般簌簌落下，掩去灯光、抹去电花、走热能、剥去墙壁、地面、顶壁的光泽，绝望气息、荒颓、死寂、森寒，开始随着脚步的深入而缓慢但又坚定的蔓延。

　呀！壮着胆子冲上来的是一名甲士，颤抖的声音显示了他内心的惊慌和恐惧。不同于外面的那些职业者，这里的这些人是有自我意识的，他们是所谓的中层，是能够享受糜烂生活的一群人，堕落的早就掏空了他们的身体，更主要的是腐蚀了他们的灵魂。

　噗！匹练般的灰白颜色在虚空中闪得一闪，这甲士动作定格，然后如沙土般簌簌落着尘埃，并迅速的消失无踪。

　这样的人，是连救赎的机会都没有的，它们将在嚎魂中以几千年的时间慢慢死去，不断的释放痛苦，以装点死神的威严，这是真正的惩罚。

　一头屠戮兽狂嚎着、伴随着火球和冰锥冲了过来，然而飘着死亡灰烬的十米范围就是天堑般不可逾越的沟壑，那火球以看的见的速度爆着火花熄灭，冰锥则好像彗星般，释放出冷气、崩裂出碎片不断消融，那屠戮兽更是冒起淡绿色的生命光芒，尚未冲到罗凌面前，已经从壮变成了老朽，继而成了灰烬躯壳，镰刀的柄一碰，便酥碎了。

　低阶职业者和高阶职业者最大的区别就是对能量的利用率低下，同样的魔法能量攻击，结构松散，发度也不够，在领域内无数看不见的能量锋中，向河堤的泥土般被水不断的带走，直到完全消散。

　噗！啊！…凄厉而短促的惨嚎声不时的响起，死亡的恐惧，折磨蹂躏着所有活人的心脏，不可避免，无法逃脱，子弹停止、魔法消散、生命化作尘土，没有人能冲过那下着灰烬之雪的就疆界，而在这疆界之后，是彻底的黑暗。

　啊…终于有人崩溃了，扔掉武器，抱头鼠窜。

　“求求你！放过我吧！我不想死…”有人痛哭涕，软到在地、苦苦哀求，然后在死亡灰烬的领域中被夺去生命、热这两种能量，化成泥沙尘埃。

　抵抗的力量迅速的消逝，活着的人在慌乱中逃避死亡的命运，然而，另外一条路已经被封死，而躲藏则没有任何意义。

　华丽的地下殿堂，有绿色植物、有人造阳光、有潺潺水、也有豪华的装饰和家私，但现在，这一切都在腐朽着，连同那些房间中躲避的、试图逃过一劫的生命。

　“放过我吧！您可以任意享用我的一切，我愿意为您做任何事！”

　“我年轻、我美貌、我有傲人的身材、我会各种技巧…”

　“我是无辜的、我是被迫的、我如果不做、他们就用各种方法待我，真的！英雄！谢谢你来救我…”

　穷奢极，在这里可以看到最原始、最肮脏的景致和过着比粪虫更让人作呕生活的生物，在这里没有未来，只有现在的每一刻，只有被和堕落完全扭曲了的躯壳，现在他们想寻求怜悯和宽恕，罗凌冷酷的挥落了镰刀。

　咯吱吱！哐当！内宫的大门被打开。这是一个名叫的区域，奢华和糜烂都比外面更为震撼。黄金、珠宝、玉器，就是最普通的装饰，纱幔之后，一具具还在扭动纠，空气中弥散着催情的异种香气还有那媾特有的秽气味，息声和、野的低吼以及狂放的尖叫在这里组成一种特殊的和声，不断的刺挑拨着人的神经。

　只是一个基础，还要加上血浴、池、活等很多助兴节目，魔法塑造了很多的不可能和光怪陆离，一个后背皮都被撕去、森白的脊柱都了出来的女人在那里灌着酒笑；另一个男人在享受剥皮瞬间的痛快淋漓的感觉；只要神经足够幻，胳膊上拧烟头可以变成烧红的铁钎子在大腿上穿孔；还可以玩xxoo版的老鹰抓小而趣味横生…

　人类比恶魔更具创造力，当用在堕落领域，他们能拿诸位面最权威的创意奖。眼前的这些人，身体力行的告诉罗凌，他们可以多么的不可救药，这样的个人爱好、群体意愿，所作所为，形成一股无形的巨力，将罗凌向种群净化的意识深渊再推近一大步。

　“是谁？是谁敢未经允许就闯进极乐神宫？你将会遭受凌迟处死的命运！”浑厚有力的男声自地宫的极深处响起，当最后的话音落下，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已经跨越百多米的距离，出现在罗凌五米之外。在他身上，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八爪鱼般着，抖动着白腻丰的，卖力的耸动着，嘴里发出一些根本没有意义的呓语。听中年男子这么说，接口娇声道：“什么讨厌爬虫，要是长的还算入眼，就赏他个痛快死法！”说着，还千娇百媚的回眸一瞥，然后，神情瞬间凝固。

　这女人罗凌居然认识，末世前走清纯路线的一位偶像派红星。宣传的口号是：一生只爱一次！

　中年男子猛的一下身，他身上的女人如同被一剑入腹、同时饮下鸩毒般一脸极度惊骇和痛苦，双手想要‮弄抚‬腔，整个人却像漏气的气阀般迅速干瘪了下去。啪嗒！几秒钟前的丰美女，几秒之后成了干瘪的枯尸，那满身的素斑、灰白的头发、呲牙咧嘴、四肢蜷缩的样子，充分的诠释了红粉与骷髅之间的联系。

　咯咯咯！中年男子身上的肌剧烈的动、筋骨同时暴涨，浑身冒起粉白色的光焰，变身后的形态，比120%的户愚吕弟形态都夸张。

　“我，是无上巨力的主宰者！是所有生命意志的掌控者！是万王之王，之神…”中年男人的声音变得浑厚了数倍，而且有着极为强悍的穿透力，就仿佛是黄钟大吕在震响，他向前近罗凌，每走一步，汉白玉的地面便被踩出一个带着无数裂的坑，整个地宫都在微微晃动。

　罗凌说出了今晚杀戮一来的第一句话，也是最后一句话：“你就是个笑话！”

　ps：今早爬起来，看到读者约恩的留言，觉得自己码这一章确实是有欠考虑了。改了一点点内容。另外，黑暗上笔墨太重，确实有些影响阅读，我会留意。 　ｍ.ｓＨａｎＺｘS.ｃｏ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