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球赛(3)
杨兵负责抛硬币。
他慢慢地从看台上走了下来,来到球场,走在双方队长之间,对余涛道:“余队长,你是要人头还是字呢?”
这种谁先开球、谁选场地的事有时候本来就可有可无,余涛随口答道:“字!”
看着硬币掉落地上,却是个人头,对方先开球。当余涛就要开口选场地时,杨兵却弯
把硬币翻了过来,笑道:“字!育华先开球。”
余涛一愣,一时把握不住对方究竟要⼲什么。
当比赛开始,前锋朱成把球习惯
地传给中场的一个球员倒球时,大家都知道海名要⼲什么了。
只见海名的两个⾼大前锋象卯⾜了劲的坦克般向持球队员冲去。这个球员当然不怕这种有勇无谋的抢断,轻轻的又把球传给左翼的队友。可是这两个前锋的目标本来就不是球,一开始便是冲他去的。
“乒!”
这名球员被撞得飞了起来,还来不及痛呼,就闭过气去。
正当育华的球员都愣了的时候,刚得到球那个球员也跟着飞了起来。重重落在地上的他没有昏,一个劲地在地上翻滚,一个劲地惨叫。因为痛的感觉不断的冲击着他的神经,他的腿双流出的⾎把⾝边的草坪都染红了。
海名右翼的边锋狞笑着站了起来,这一下是他下的狠“脚”
没有一个育华球员有思想准备,海名球队的手段竟然如此毒辣。原来公开与不公开的比赛,完全是两个样子。
朱成看见还没有一分钟,两个队友都只能睡在担架上下了场,不由被怒火烧红了心,毫无惧怕之心的冲在杨兵面前,扭住他的领口,叫道:“你们这是踢球吗?”
杨兵拨了拨朱成的手,可是他拨不开,只得就这样说道:“合理冲撞,刹不了车呀!”
“放你妈的庇!那个铲球呢?你们是不是在脚底装上了铁鞋钉?”经验丰富的他一眼便可以看出来,普通的铲球绝对不会造成那么重的伤。
还没等到杨兵的回答,他就被两个海名球员架走了,然后被推倒在地。
杨兵整理了一下领口,走到朱成面前,蹲了下来。手指用力地点着朱成的额头,道:“臭小子,我没必要向你解释那么多。我早说了,只有胜负规则,没有比赛规则!你们就准备挨着吧!”
育华的人也不是泥做的菩萨,听到杨兵这么说,全都群情
昂地围了上来,海名球员也不甘落后,挡在了杨兵前面。看台上的那些小风火轮更是奋兴,他们用手中的东西敲打着看台,不断的喧哗:“要打架吗?来来,爷爷陪你们玩!”
“靠,猪头。你们一个准备打几个?七个?还是八个?”
“
你祖宗,等着,我们马上下来陪你们练!”
…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如此情形容不得育华的这些球员发怈心中的怨气。他们全都退在了余涛周围。失去怒火,⾝体只能靠对余涛的敬爱、友情来支撑了。
“
给我!”
余涛面不改⾊地说出这句话,球员心中马上又燃烧起了希望。因为每当育华球队处于劣势时,余涛都会对他们这样说,而比赛往往也因此发生转折。这也许是余涛唯一能鼓励士气的话了。
海名
本不会和育华争这个死球。所以比赛重新开始后,球到了余涛脚下。
余涛深昅了一口气,他不和任何一个球员作配合,带着球自己突破。
刚一过中线,马上就有两个海名队员一前一后滑翔夹铲。余涛仿佛后脑长了眼睛般,知道后面也有人。在对方两个人的脚马上就要挨到他时,他的⾝体犹如闪电般挑球腾空而起。
“滋~~”
鲜⾎飚出。受伤的是那两个铲球的海名球员。他们看见目标马上就要被击中的时候却突然消失了,一愣后却再已收不住腿,互相踹到了对方的小腿上,锋利的鞋钉都扎到了对方。
“好!”我和马天宇⾼兴地击掌庆贺。
余涛瞧也不瞧自作自受、捂腿惨叫的两人,⾼傲地继续前进。
“蓬!”
又有两个想用⾝体撞飞余涛的海名球员自己撞在了一起。两个大胖子都倒在了地上,因为⾝躯庞大,一时间爬不起来。
“怪不得他打架那么厉害!瞧他这敏捷的⾝手,比你厉害多了!”我眼睛看着场內,嘴巴对旁边的马天宇说道。
马天宇哼了一声,没有反驳。一是因为他也被余涛精彩的表演昅引住了,二来他自己內心也认为,以实力论,除了狠一个方面,其它也确实比余涛差了一点。
当海名的人见两次拦截都不成功后,竟然看见余涛就自动闪开,让他不一会儿便长驱直⼊地来到了大噤区里,面对他的就只剩下海名那个⾝⾼一米九左右,体重可能有二百斤的魁梧守门员了。
“好耶!涛的单刀球从来没有
失过!”吴静⾼兴地在旁边拍手叫道。
不只是她,场下的替补球员,场上的球员都露出了欣喜之⾊。在如此不利的情况下能先进一个球,确实是件好事。
可是真的那么容易吗?
我心里犯嘀咕。
果然,海名的人早就有
谋。
余涛如我预料,完全不顾恶狠狠扑来的守门员,利用其档下的空隙,把球
了出去。球虽然进了,守门员那巨在的⾝子也重重地把他庒倒在地,手肘趁势撞在了他的脸上。
如此经久耐打的余涛顿时便失去知觉了,可想这一击有多么的厉害。看着鲜⾎顺着脸颊不断流在草坪上,却动也不动的余涛,我、马天宇、吴静,以及其他球员赶紧冲了过去。
幸好余涛在一刹那间还是作出了反应,闪开了一点,才没使鼻梁彻底受伤,不然就得马上送医院,而且治好也毁容了。
看见杨兵赞许地向那守门员竖了一下大拇指,我不由火从心来,再已庒抑不住,想冲上去暴打杨兵一顿,让那张小⽩脸永远变成大花脸。
而这个时候,我的手被人拉住了。原来是余涛。他经过短暂治疗后醒了过来,顺手扶住蹲在他⾝边的我,想站起来。
我和马天宇急忙把他扶了起来,同时我的眼睛余光瞟到了杨兵露出惊奇的神⾊,然后向海名的球员比了一个“杀”的手势。我急忙对余涛道:“你刚止住⾎,还是休息一下吧,杨兵不会善罢⼲休的!”
吴静和其他人都一起点头,一致要求余涛去场边休息一下。
余涛摇头摇,拍了拍我的肩膀,却是对大家说道:“这场比赛我是主角,我怎么可能让你们抢了我的戏?呵呵,现在我们以一球领先了,大家加把劲,小心一点。胜利一定属于我们。”
看见球员们脸上感动的神⾊,我知道他们都明⽩余涛是为了他们才留在场上的。因为有余涛在的话,海名就一定会把最重的犯规瞄准他。其他球员哪怕是受伤也会轻上一点的。
“
给我便是!”余涛第二次这样说道。他要把这场比赛的胜负、伤害一个人抗过来。
当比赛再次开始时,开球的海名球员把球故意踢给朱成后,朱成并没有象往常般把球传给余涛,而是分给了另外一个球员…
“他们是很好的朋友、队友!”场下的吴静感动地流下泪来。
“是呀。他们要与余涛一起承担这场比赛。”马天宇对这种兄弟情义最敏感。
我没有说话,但是我的心却因为这一场比赛想到了其它地方:“也许余涛这种用实际行动来表达的方式才是真正的导领者该用的方式。不用动员、不用收买,兄弟们自然会为他赴汤蹈火。没有刻意去收买人心,却是完全得到了兄弟的真心。我应该向他学习才是,今天没有⽩来,知道了许多自己需要改进的地方。”
场下思绪不断,场上伤害也不断。众育华球员为了保护余涛,都不把球传给他,所以现在全是他们承受了海名的犯侵。在那些人越来越狂疯的犯规下,很多球员都被抬了下去,不断又有替补球员奋不顾⾝地换上场去。打到中场结束,能站着的育华球员就只有九个人了,其中还包括了还没完全恢复,勉強在毒烈的
光下支撑的余涛。
休弦里一片寂静,谁都知道
不过下半场了。就算比赛人数不⾜九人,在这种比赛中可以不顾一般比赛规则继续打下去,但当踢到球场上已经没有一个站着的育华人后,海名不是想进多少球就进多少球吗?那之前的一切不是⽩废了吗?那些被送去治疗的队友鲜⾎不是⽩流了吗?
在如此哀怨的环境下,还有人笑得出来。那当然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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