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情若是无情
等到好不容到了B镇的时候,东方桀礼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问了半天,也没有问到陆小青他们家在哪里,东方桀礼那点薄弱的耐心,都快给磨没了。
一个极具魅力的男人,怀里抱着一个孩子,让这个小镇上难得看见帅哥的女人一阵扼腕叹息,只能远远地看着这个男人。
怀里的小小佳动了动,东方桀礼以为她睡得不舒服,抱着她的手调整了一下,不一会儿闻到一股臭味,这才想起这孩子兴许是大便了。
抠啊啊啊!东方桀礼心里暗叫不妙,这就抱着小小佳去了商店:
“来一包
不
。”
老板是一个比较年轻的女人,看到东方桀礼怀里的小小佳:
枭“先生,这孩子是你的?”
“难不成是你的?”东方桀礼冷笑:
“是你也生不出这么漂亮的孩子。”
一句话,堵得老板娘脸一阵通红。
神经病男人,出门吃错药了!不过随便问一声,至于这样吗?!
东方桀礼也不管这些,只是拿过
不
,找地方给小佳换上。
看他笨手笨脚的,折腾的孩子够呛,
“先生,要不我帮你?”老板娘不以为意,只是看着那个可爱的孩子,心里实在是喜欢得紧。
想了想,东方桀礼小心的把小佳递给她:
“你小心点,别弄疼了她。”
“呀,先生你身上都沾到了。”
见他不理,女人耸肩,熟练地给小小佳换
布,一边还问:
“先生很疼这孩子呢,倒是很少见。”
翻了翻白眼,东方桀礼懒得理她。
“先生来B镇做什么呢?”
看到人家这样侍候着自己的女儿,东方桀礼也不免口气变软,
“找人。”
“谁?”
东方桀礼直接三个字,
“陆小青。”
老板娘点头,一脸的惊讶,
“哦,素心的女儿啊,倒是一个很让人骄傲的女孩,就是
子太冷了些。”
东方桀礼员被没怎么在意,一听素心,当即就抬起头来:
“你认识韩素心?”
老板娘笑了,很八卦精神的道,
“当然认识,她以前在我的商店做过事,有两个女儿一个”
东方桀礼不等她说完:
“她家住哪里?远不远?”
老板娘玉手一比,
“在这条街的尽头,比较偏僻。”
心怦怦的跳着,东方桀礼好像感觉到陆小青就在眼前一样:
“你快点,快点。”
这男人真是,我欠你了!不过这孩子真可爱,唉!老板娘一边赶紧的换,一边叹息
东方桀礼转了几步,到陆小青家的时候,看到的是一座老旧的房子,外面的水泥经过长年的雨水,已经斑斑驳驳,偶尔还有一些绿色的青苔。
门没关,东方桀礼就直接走了进去,仿佛在自己家一样。
进去的时候,韩素心正在洗衣服,看到东方桀礼的时候,以为是出现了幻觉,还特意摇了摇头。
直到听着小小佳依依呀呀的声音的时候,这才扔下衣服:
“天,我的乖孙女,这是怎么回事?”
一把夺过东方桀礼怀里的小小佳,韩素心,心疼的看着那小小的脸:
“是谁把你
待成这模样了?”
韩素心的暗骂,东方桀礼心里一阵苦笑,看了看盆里的衣服,陆小青好像还没到家:
“妈”
谁是你妈!
被她一瞪,东方桀礼连忙改口:
“韩女士,我想问,陆小青在家不?”
看来陆小青真是得到了韩素心的真传,只是没有韩素心这么直接罢了。
“怎么,你们吵架了?”横眉冷对。
“不算是,只不过”
在东方桀礼犹豫着措辞的时候,韩素心已经拿起一旁的扫帚,不等东方桀礼反应过来已经一扫帚打过去:
“滚,你给我滚,竟然敢欺负我家小青,你活得不耐烦了。”
一手抱着小小佳,她一手还能那么大力气,东方桀礼不得不佩服。
“韩女士,你别激动,我不过”
“滚,你给我滚!”
东方桀礼想走,伸手去抱孩子,
“小佳”
“这是我孙女。”
“她是我女儿。”
这一次,东方桀礼理直气壮,幸好小小佳在,不然韩素心恐怕会更不给面子。
迅速的看了看他一身赃物,韩素心机灵的一笑:
“好,那你带走小小佳,给,给你。”
虽然把孩子给了东方桀礼,嘴上却仍然念叨:
“我可怜的孙女,外婆就这么短时间没见着,就瘦了这么多了,谁让你有一个不负责任的爸爸不说,还有一个不懂事的妈妈呢?可怜的孩子啊,唉”
摇了摇头,然后
坐回继续洗衣服。
东方桀礼看了看小小佳,虽然舍不得,但不得不承认,小小佳这两天是没休息好:
“要不,东方女士,给你带吧?”
东方桀礼商量着的口气,不若刚才的理直气壮。
造孽啊,这祖孙三人,真是自己的克星。
“我可不敢,那是你的女儿。”
东方桀礼赶紧的道,
“这是你的孙女。”
好熟悉的语调,只是颠倒了一下。
“好吧,那我就勉为其难的为你照顾她。”
其实脸上已经笑开了花,偏偏还要装作是不乐意。
东方桀礼放下心来,韩素心疼小佳他是知道的。
东方桀礼出去的时候,韩素心连眼睛都没眨一下,深
了一口气,东方桀礼笑笑,自作孽,不可活。
是自己负了陆小青,活该这样。
、、、、、、、、、、、、、、
刚出门,却发现一辆公车停在了门口,东方桀礼耸肩
离开,却在车门打开的刹那,被出车门的一个女人给吸引住了。
身子定定的站在那里,心跳加速,即使那人风尘仆仆,憔悴不堪,但仍旧是让他心悸的那
弦:
他的声音微微的颤抖起来,
“小青”
听到呼唤,陆小青缓缓转头。
看到东方桀礼,陆小青脸上的疲惫并未有任何变化,跟车上的人说了一句什么,然后拿了一件背包就这样下车了。
经过东方桀礼身边的时候,她没有一丝侧目,只是伸手轻轻一推:
)
“这位先生,你,挡着我的路了。”
东方桀礼哪能受得了陆小青这样的漠视,当即一把拽过她的手,声音热情:
“小青,你别这样。”
陆小青微微一笑,声音更冷了:
“先生,陆小青一直都是这样的,从小到大为人就是这般,这位先生可能不熟悉陆小青,才会不知道吧?”
她看着他,眼神似是待陌生人一般,没有不悦,也没有高兴。
东方桀礼有些受不了,
“你”
“好了,先生,我一路风尘的赶回来,人也累了,既然没有什么事,我就进去了。”
稍稍点头,陆小青就越过他走了进去。
可是,东方桀礼拉着的手并没有放,而是冷冷的看着眼前这个冷漠的女人。
正在此时,里面的韩素心抱着小佳走了出来,看到陆小青回来,马上是一脸笑容:
“小青,你回来了。”
先前就已经料到,东方桀礼和陆小青两人定是有了间隙,如今看到陆小青回来,自然也不意外。
看到母亲那一脸的笑容,陆小青就有点心酸:
“嗯。”转过身来,陆小青看着东方桀礼:
“请你放手。”
东方桀礼无赖地道,
“你想我会吗?”
陆小青也不为意,她是明白东方桀礼有霸道的,转了个脸,声音是淡地,
“那就这样僵在这里吧,妈,帮我搬一张椅子过来。”
东方桀礼有些狼狈不堪,声音更是
低了几份,
“陆小青,小佳在这里,这是我的孩子。”
陆小青点头,承认,淡然道。
“很好,那你抱走吧。”
“什么?”东方桀礼惊讶了。
无论陆小青和他之间吵成什么样子,但,从来陆小青都不会拿小佳开玩笑,对小佳即使看着不上心,其实也是疼到心坎里,现在这样说,无意识对自己失望透顶了。
想了想,东方桀礼还是决定说,
“小青,那件事情我已经”
陆小青不想听,摆手,
“你走吧,无论怎样,那也是你自己的事,你有权利怀念你母亲的过去,然我也有理由珍惜我母亲的现在。”
东方桀礼怒了,他可是一直在压抑着,陆小青这样,他可真受不了,
“陆小青,你最好别让我动手。”
陆小青累得连怒也没有,声音只是微微提高,
“东方桀礼,我是真的累了,即使你动手又怎样?我不是第一天认识你,以前我能够拒绝你,现在我一样不怕。”
知道陆小青说道做到,东方桀礼无奈之下,只能松开手来,而后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缓缓地转身离开了。
陆小青倒有些讶然了,
“怎么?这个孩子你不带走?”
“陆小青,你别把我惹怒了。”
狠狠的瞪了陆小青一眼,东方桀礼气匆匆的离开。
一旁的韩素心担心的看着陆小青:
“小青,妈妈相信你没有看错人,但现在,这又是怎么了?学校不要上课了吗?”
一句话说得陆小青心痛不已,想起自己为东方桀礼做的点点滴滴,哪点不是倾尽所有,如今得到的这一切,不知该说是活该还是宿命。
漂亮的脸上,一片伤心。
见陆小青这副模样,韩素心即使心肠再应也不好说什么,只得转身进去
晚上吃饭的时候,韩素心见陆小青面黄肌瘦,不觉联想到以前的样子,一边端上可口的饭菜:
“小青这是怎么搞的?你好象,就跟以前出事的时候一样。”
无意的说着,其实不过是心疼女儿的身体。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陆小青连忙开口:
“妈妈,你不要担心,我没有,我现在并没有
毒”
韩素心的聪明非同一般,只是这么一句惊弓之鸟的话,就能听出陆小青的意思,因为心里的想法,手上的饭碗落地。
缓缓的转过头来,看着坐在桌前那让自己骄傲的女儿,温和的双眸顿时变得凶狠:
“你说你做什么了?”、
随之而来,一掌已经掴在了陆小青的脸上。
“妈妈,我”
头痛的扶着脑袋:
“混账东西,我这辈子是造了什么孽?”
正在此时,房里的睡觉的小佳哭了起来,哇、、、、、
韩素心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连饭都没有吃,就转身进门了。
轻轻的闭上双眼,陆小青知道,这样的事情,即使她再隐瞒,以妈妈的观察能力,总是会发现的,幸好,幸好一切
收拾好地上的一片狼藉,陆小青就进了韩素心的房间。
进去的时候,房里并没有灯光,妈妈一人就坐在窗前,外面明亮的月光,透过那破碎的窗户,轻轻柔柔的洒在她的脸上。
清亮的月,印着几许的水珠,挂在她的脸上。
“妈,你这是”
“小青,我好悔啊。”
说这话的时候,韩素心仍然看着乌云遮月,星光耀眼。
“怎么?”
“当初,若是没让你去读大学,那该是多好。”
知道妈妈是对他们三兄妹失望了,陆小青一阵心疼:
“妈妈,是小青不争气,让妈妈为难了。”
“认识东方桀礼,恐怕就是你今生的一个劫。”
“妈,其实又怎能怪他,他也不过是一个可怜的人而已。”
看着妈妈那冷漠的样子,陆小青深
了一口气,然后细细的说:
“其实,桀礼并非他现在的母亲杨风亭的孩子,而是东方钧鸣东方将军当年行军的时候,在外面跟一个女人生的孩子。
后来,东方将军将这个女人接回上海市,不久就生下了桀礼,可是东方将军的原配却无所出,无奈之下,不得不承认桀礼的存在,但但她却派人将桀礼的母亲给轮暴了,而且,是在桀礼的面前,那样小的一个孩子”
“东方桀礼他母亲叫什么?”
“不知道,他没说过,我也没问过。”
没有去深想母亲为什么这样问,陆小青继续说:
:
“从小到大,杨风亭对桀礼的不断地加以迫害,但都没与成功,而桀礼本身又对她十分孝顺,这才平安度过这么些年。
前段时间,因为哥哥得到了杨风亭一些比较重要的东西,后来给了桀礼,所以他才跟周里那么好,无非就是不想让杨风亭加害我,但是,最后我还是被人抓走了,才造成了桀礼截断杨风亭货源的釜底
薪的想法。”
东方桀礼那个不说,其实陆小青不是猜不到,所以,她才能够付出得那么的无怨无悔,直到一颗心,都被他伤透,这才不得不罢手
“截断货源?”
“对,就是贩毒,而我,为了阻止他,就,就”
韩素心摇了摇头,不忍得开口:
“你这个傻孩子,那现在呢?你身上的毒瘾,可有好一些了。”
“已经好了,他担心,不过是因为后来是骗他的,不然我不会不顾及肚子里的孩子,还继续”
“你说你有孩子了?”
韩素心突然之间吓了一跳,看着陆小青的肚子,然后又看着
上已经
睡的小佳,刚才陆小青说的那番话,一直在脑海里徘徊个不停。
笑着点头,陆小青高兴地说:
“嗯,这次是一对双胞胎。”
“不,不行。”
想着那可能的一切,韩素心的头摇个不停,想了许久这才开口:
“小青,你去把孩子打了,明天就去!”
“妈妈,为什么?”
“小青,你糊涂了。”
韩素心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你做事,妈妈比你更清楚,你若真的想跟东方桀礼分开,怎么会留下孩子?而我,作为一个母亲,无非是想让你好好地,回到从前,如此,不过是让你快点放下。”
“妈妈说的倒也是。”
轻轻的抚着自己的腹部,陆小青咬了咬牙:
“可是妈妈,这两个孩子,我”
转头看她,韩素心仁慈的含笑:
“怎么?还有什么不对的?”
那种笑,是一种很无辜,很自然的笑。
本来想要出口的话,就这样堵在了嘴边,因为,面对这样的笑容,她开不了口,无法将母亲的那种期许给打断。
微微的点头,然后就一个人回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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