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的男人
我被谢国强拖拉着又出了房间,扔回原来的小屋。铁门依旧没有上锁,难道他们不怕我逃走吗?或许他们觉得我根本逃不了。
外面一片漆黑,隐听到嘈杂声。我很想去打探究竟,但仍然没有胆子迈出房门。此时房门是敞开的,只要一步我就自由了,有人路过也好,我可以请他们帮忙报警。
正在胡思
想,忽见一个穿白衬衫的男人走过,距离不远。他带着副金丝眼镜,看起来文秀卷气,不似坏人。
我鼓足勇气跑了过去“先生!”
苦他起初一怔,随即温和的笑道“有什么事吗?”
自我到这里,他是第一个对我如此和蔼的人。想起刚才那两个
危险的男人,心中反而不想连累他“我想…”
我想让他帮我报警,可我连自己在哪都不知道,真的很难说出口。又怕他不愿惹麻烦调头就跑,那就更没希望了,于是道“我想借个电话。”
故“你是刚来的?我没见过你。”男人谨慎的问道。
听他这么说,我顷刻间有一种感觉。那就是,他们可能是一伙的。这种想法让我不由得退避三舍,但好不容易找到可以攀谈的人,不想放弃机会。就算借不来电话,也可以了解些别的。我换了个话题“你,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你不知道吗?”他不答反问。
我垂首不语。
他没再说话,径直走去我刚待的小屋,在门旁随手拉了把椅子坐下。居然开始回答我问题“这里是北封”
见我仍然满脸疑问,他解释道“其实,是座岛上监狱。”
什么?我不会听错吧?
这里是监狱,那我为什么会在这?
脑中闪过很多疑问,哪怕再单纯也无法相信他的话。要是女子监狱,怎么会有男人?
反之,随口问出“这里怎么会有女人?”
他含蓄的答道“她们是来工作的,只有八个人。还有四个住在2区。”
我非常震惊,简直认为自己在做梦!但这梦却那么真实。
在他脸上我看到了相同的惊讶,可一闪即逝。他虽然在问,可语气几乎是肯定的“你是李莫软?”
又是一惊,他怎么会认识我,还异想天开的认为他可是我家的什么亲友。正待开口证实,却听他浅笑一声“是谢国强把你虏来的吧?”
燃起的希望再度破灭,我不是傻瓜,这么说显然他也是个坏蛋。心中骤起的怨恨使我无法冷静思考,问的极其幼稚“我又没犯罪,你们凭什么抓我。”
他开心的笑了笑,逗弄道“你是被绑来的,不是吗。”
“…”是啊,我怎么忘了。
他的话把我拉回现实,见他知道我是人质仍一脸和善,忍不奏声哀求道“求求你,放我走吧,我保证不会报警,我就当作什么都不曾发生过”
我带着恳求的目光望进他眼中,那双眼带着金灿灿的黄,像是剔透的琥珀石,更像是旷野里的太阳。
他看了我一会儿,突然起身,一手抱着大叠文件,一手推了推金丝眼镜,故作遗憾的告诉我“很可惜,这我办不到。”
“求求你了先生,我会感谢你的,求求你放了我吧…”知道这是必然的,但却无法接受答案。
)
看他真的要走,我死命的拉住他的衣角不放。虽然改变不了什么,也能自我安慰一下。
他轻轻的退开我的手,微笑道“不要妄想可以逃走,因为这里除了快艇,只有直升机可以往返。就算被你跑了出去,十几米高的池墙外就是断崖。”
看着我绝望的神情,他顿了顿又道“不过,我会眷把事情解决,也能让你早点回家。”
我颤抖的
不知道说什么好,他肯让我回家吗?他们不杀我吗?
他腾出一手抚了抚我的长发,就像爹地那样慈爱的神色,没有半分杂质“不用怕,暂时先安心住下,我会让他们眷放你走的。”
“谢谢你…”我泣道,我哭了,终于忍不住眼泪一串串落下,在这陌生恐惧的环境下能得到他温暖的安慰使我无法佯装坚强。
他把手移向我脸颊,轻柔的拭去我脸上泪水“还没吃东西吧,我叫人帮你准备出一间房,送些吃的过去。现在我只能做这么多了”
他金灿的眼底闪烁着太阳般的光辉,似阳光般暖洋洋的烘烤着我几近绝望的心。我真诚的说道“谢谢,你是个好人。”
“我叫张正端,你以后叫我正端就行了。”
那温和的笑容如烙铁般,深深的落在我心中。
这就是我到北封的第一个晚上,在张正端的关照下有了自己的房间。过的还算平静,没有挨冻受饿,也没有刻意的欺凌。
这房间很小,同样的
光灯,有张单人
和一个书桌及张小沙发。却隔离出单独的卫生间可以淋浴,对像我这样的人质来说待遇已经很优越了。
昨晚是个中年男人给我送的食物,两菜一汤。我不敢挑食,但真的很没胃口。自他走后再也没有人来打搅,一整晚我躺在
上无法安眠。
门还是没锁,看来张正端说的没错,我根本跑不出去,所以他们不必担心。其实我连走出门外看看的勇气都没有,天刚蒙蒙亮我就急切的趴在书桌前,透过窗户偷偷向外观望。
昨晚太黑什么都看不清,现在终于看到了,有的仅是惊讶,这根本不是监狱,至少与我想像中的完全不同。呈现在眼前的更像座科技宫,全封闭式的庞大弧形建筑物,像扣着的水晶锅,透明的玻璃封顶,中心场地摆放着一排排硬胶桌椅,数十
钢柱支撑,房间两层叠环在建筑四周。
我抬头仰望,可见出
的曙光,耳边不断的传来连绵的海声。如果这里不是监狱,应该是个美丽的岛屿。
监狱,我忽然想到,既然是监狱那当然有狱警及监狱长,他们有什么权利把我关在这里。我体内的血
开始沸腾,为什么早没想到?绝望中重新点燃了希望,我真的很高兴,失落的情绪骤然消散,全身上下因这一点新发现兴奋的颤抖不已。
但他们既然能把我绑架到这里,肯定也有内应,所以还要十分小心,不要轻易浪费了这次逃脱的机会。如果我能出去,一定要报警,揭
他们的罪行,还有那个内
!
过分的喜悦让我变的有些得意忘形,激动的等待时间一点一滴的
失,等待狱警来救我。
我就这样坐在桌前等了一上午,却只见些穿灰蓝色狱服的犯人,三五成群的在打牌喧哗喧,连个狱警的影子都没有。最后,我只能安慰自己也许他们下午才来。
“叩叩…”是昨晚送饭的男人,我已经在窗前看见他了。
一个严肃的男人,略微肥胖的身体和他的神情并不符合。放下饭菜他转身要走,我急忙叫住,我有很多事情想要问他,道“请等等…”
他看了我一眼,似乎不太愿意搭理我。
“我可以问你一些问题吗?”听了我的话他更加转身
走。
我再一次喊住他,不同的是已经
下腕上一块名贵的手表,那是去年生日爹地送给我的礼物。虽然不舍得,但现在我更需要对这里多些了解。
他把手表拿在手中估摸,可能感觉似乎还值,顿时友善很多“你想问什么?”
我想问什么?我要问的问题实在太多了,又担心他不会一一解答。正在思索,脑中忽然闪过个一最关键的问题。是谁绑我来的,于是
口问道“天少是谁?”
那男人蹙眉,显然不愿意多说,听后转身便走。我又急忙拉住他,顺手把颈间用细绳系的戒指拽了下来“都在这里了。”
这确实是我所有的财产了,虽然不多,但还都算名贵。我眸光期待,乞求的望向他。
他踏进一步虚掩了门,才道“你想知道什么,问吧。”
我又重复道“天少是谁?”
他看着我笑了笑“这事本来轮不到我们多嘴,不过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干脆就让你知道个明白。”他接着道“他就是苏御天,你要在本地长大也应该听过,金钱帮现在的当家人,天少那是他们自己人的称呼…”
我还未从震惊中清醒,难道昨晚见过的男人就是苏御天?难道他真的就是那个杀人放火无恶不作的大魔头?还来不及多想,看他要走了,最后问道“他叫什么名字?”
“苏御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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