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四、谨慎
五十四、谨慎 弱弱地说:暂时的退一步,是为了更好地前进。不知道这样说会不会被拍?其实这个情节会与一个重要人物拉上关系,男主?男配?我现在也不知道啦。…好吧,我承认现在有点后妈,抱头鼠窜。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一些吧。
…
晓妍挎了一个小小的包袱站在知县府的大门外,卖身契已经签了。
她回过头,朝哭得凄凄惨惨的爹娘挥挥手,给了他们一个坚定的笑,无所畏惧地走向在门口等她的嬷嬷。
爹娘当然是要哭的,她们的贴心又懂事的女儿失了夫家音信不说,竟然还有被
为奴的一天,而且是在仇人手里为奴,他们的心都快碎了。至于虎子,怕他闹事,吩咐李
玉盯紧了,莫让他见这场面。
那嬷嬷四十多岁,干净利落,一脸尖酸刻薄相,不耐烦地说:“回去回去,哭哭啼啼地惹恼了夫人,仔细拿你家闺女出气!”
夫
俩闻言忍住声互相搀扶着千万个不放心不舍得转身离去了,他们再难过,也不能让女儿刚入府就惹主母不高兴。
晓妍冷静下来,很快回过头只说了一句:“爹娘放心,我会小心的!”就被嬷嬷拉进了门。
从此,她的人生和以往皆然不同了,以前再苦再累也是在父母身边,因为是亲人,无论做错了什么都会包容,而现在她必须换一种活法,因为她要活下去。
“快些儿,茶汤凉了看不打烂了你的皮。”一个三角眼的婆子冲着晓妍吼着。
晓妍微微咬了咬
,将心里的微怒按下。她在心里发了誓,她要忍隐,要活下去,才有报仇的机会。
应了一声,盛好了茶汤,将旁边一碗杏仁茶拿了起来,递给那婆子,陪笑道:“蒋大娘,天气这么冷,你还为夫人操劳,事无巨细,难怪夫人最宠信的就是你了,快喝碗杏仁茶暖暖身子罢。你放心罢,这是我们几个丫鬟贪嘴自个买的,不是官中的,我没喝,干干净净的呢。”这婆子是蒋氏的心腹,得罪不得。
婆子有些意外,脸色缓和了一些,接过晓妍手里的杏仁茶“咕嘟咕嘟”喝了,抹了抹嘴,打量了晓妍几眼道:“你这丫头倒也机灵,茶煮得不错。”
晓妍浅笑着谦虚了几句,将茶汤递给婆子。
待那婆子离开后,她握着两只手站在厨房内默默出神,袅袅的烟雾将她的脸映得有些模糊,也多了几分妩媚。
想起离村时就连福儿娇儿也好像知道她要离开一般,一人一边抱着她的
,就是不肯松手,冬儿、林婶子…一双双泪眼看着她,还有方贵…他只是铁青着脸,紧握着双拳站在一边,也许他在懊恼自己的无能为力罢,这又怎怪得他?他已经帮了她们家许多了,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报答他的恩情。
不按照罗知县的要求为奴又能怎么办?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哥哥发配边疆吧?
本来她还觉得知县会故意刁难整治自己,但罗知县第一次见到她时,皱眉打量了她几眼后,脸色却缓和下来,甚至“呵呵”笑了笑,抬手拍了拍晓妍的肩膀:“小姑娘,好好干,本大人亏待不了你。”
晓妍面对这仇人,恨不得咬上几口,却只得做出诚惶诚恐的样子低头让过。
而过后,却让晓妍心里益发不安,想起罗知县那钉子一般的眼神,眼里那一抹意味不明的暧昧笑容,她就觉得一阵恶寒。她一个奴才,就是人家如果用意,就算用强都让她没办法。
但无论如何都不能让那恶
玷污了她。
如今在仇人府里里讨生活,万事只能谨慎,见机行事。
她才一进府时,就有许多人悄悄对她指指点点,故意刁难她的不在少数。
可晓妍毕竟身为农家女十来年,一个农村女子该会的本领,她都会。
有人故意让她去挑水,好,她有一把子力气;有人故意将自己的活儿多分给她做,好,不过劳累一些…
慢慢地,府里的人开始对她慢慢改观,虽然依然有些人觉得她好指使,还是会指使许多活儿给她做,但大多数人都开始对她亲热起来。
这孩子活做得好,勤快能吃苦、老实单纯胆小,是这府里大多数人给她的评价。
而晓妍来到官衙一段时间后,暗地里偷偷地观察着,发现大部分时候出面收贿的人,都是罗知县的正
蒋氏。那知县贪得无厌,心黑手狠,但却很是注意不留证据,平
里的打扮外表也算低调,她决心要把他贪污受贿、巧取豪夺的事件、证据一一掌握下来。
总要寻个机会,让他无法翻身,为他欺
的百姓出口气。
可是如今她首要之事是谨小慎微地活着,蒋夫人生
多疑,自己家与罗知县算是有仇,要让蒋夫人信任自己。谈何容易?那她该怎么才能近蒋夫人身边,又怎么让蒋夫人相信她呢?
要先要取得蒋夫人心腹的信任才行。
她漫不经心地搅着汤,皱眉想着这些事儿。
“在想什么呢?”肩上突然被人拍了一记。
晓妍唬了一跳,转头看时,却见是小西正笑嘻嘻地看着自己,微微一笑嗔道:“死女子,冷不防的吓我一跳。”
小西“嘻嘻”一笑,却又静下来叹道:“想不到你也会到这里来,唉,命啊。”
命吗?晓妍叹了口气,也许吧。不过,她不会任由自己的命运就这样受人摆布的。
与小西端了汤,说笑着往各院里送去,不远处一个
丽的女子正坐在檐下逗着一只鸟儿,旁边一个丫鬟间或往她嘴里送一颗乌梅,正是罗知县的第三房姨
范氏。
走过去不亢不卑地放下汤杯,那范氏正眼也不瞧一下来人,只傲慢地点了点头。
小西满脸
羡地看着打扮得明
动人的三姨
,又看了看自己手里端着的汤,叹了口气。
此时,蒋夫人正带着蒋大娘在园子里闲逛逛,远远看到范氏那傲慢样儿,鼻子里重重地“哼”了一声:“小yin妇,看你得意多久。”身旁的一枝小树枝被重重地折了下来。
见了晓妍正端汤给范氏,转头问蒋大娘:“叫你暗中安排人留意那姓佟的小丫头,她如今怎么样?”
蒋大娘忙回道:“果然是小户人家的女儿,极是胆小怕事,手巧心拙,活做得好但心思极简单,人家叫她做什么无不做得妥妥当当的,是个老实淳朴人儿。在老爷面前,也很是守规矩,老爷在的地儿,她便回避得远远的,倒像老爷会吃了她一般。”说着讨好地轻笑了一声。
蒋夫人满意地点了点头,她早就让人紧盯着知县的举动,有人向她密报了知县对佟晓妍的意图,让她恼怒非常。
曾经有好几个丫头生的有些姿
,整
涂脂擦粉想做姨娘,被她察觉后,都毫不留情地卖了去。
而后几次听人回报,佟家那丫头偏偏一片淳厚,仿佛不解风情一般,对老爷只是畏惧和回避,丝毫不懂老爷的意思,又胆小怯弱,整天只知忙忙碌碌地干活,心里便对那佟家丫头放心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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