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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 原来放与不放都是爱4
 柳深岚一震,忙应了声“是”

 手中,赫然捏着七枚黑子。

 “来人,掌灯。”龙殇离住外喊了一声。

 一直伺候在外,不敢进入打扰的两名宫人匆匆进来,把幽黑的宫殿中的琉璃宫灯点上,六盏莲花状的琉璃灯给空寂孤冷的大殿晕染了一层温暖的光辉。

 苦柳深岚坐定,龙殇离淡淡地道:“歌儿不在的这些日子里,朕,只会一个人在黑暗中下棋。”

 “朕的左手和朕的右手下,因为,朕知道歌儿的棋路。”

 “没有灯,朕便会觉得,是她安静地坐在朕的对面,陪着…朕。”

 故柳深岚长长一声叹息,郁在心里。

 这一向被先皇赞誉为“皇四子殇离,人品贵重,深肖朕躬,必能克承大统”的帝君,竟然为了一个女子,斩杀了百人,且不惜将这暴行传至天下。

 帝王之爱若此,是幸还是不幸?

 他的侄女柳浅歌固然得此帝王之爱是幸,可是,天下呢?

 宫人另送上的棋子,还是玉石而成,玉质温润,一看便知是一副绝世好棋,

 柳深岚执黑先行。

 因为,她与他一起,从来只用黑子,她与他的棋力也只差在那颜色之上,若不执黑,每次,她必输半目。

 所以,柳深岚自然执黑,为的是,龙殇离必然会执白。

 二人落棋如飞。

 浅歌的棋学自柳深岚,而龙殇离和她常年下棋早已将她的棋路摸得熟悉,更何况柳深岚自然用的是浅歌惯用的棋局。

 很快,一盘棋便到了残局。

 黑子落,白子四面楚歌。

 龙殇离并不惊,他起手棋落,白子从一角切入,瓦解一个缺口,四道防线,出现裂痕。

 柳深岚眉微微一拧,暗自称赞,落下一子,淡然道:“连环阵,比四星困更难解,皇上请。”

 三星连珠,似从哪儿入口,又似哪儿都是死棋。

 龙殇离冷峻的眼睛,深沉地剖析着局面,并未马上举棋,好妙的棋局!

 这也是他第一次遇到,却,也如同他此时的心境。

 分明事情有了曙光一角,到头来,发现只是陷入一个新的局。

 希望?还是绝望?

 龙殇离举着白子,目光在棋盘上连,良久,他墨眸忽的在右角一枚黑子处凝住。

 那黑子,通体如墨,却在棋子中心有点朱砂般的红,黑色之上,红色格外凄美绝

 蓦地,他眸光一闪,瞳间溢出一层喜,抬手,他优雅地落下一子。

 沉沉地道:“再难解的棋局都有漏,再完美的布局,也有破解之法。朕,不信水明月会背誓。”

 “我且问你,那女子中可有穿红衣之人?”

 “有。”柳深岚回道。

 红衣…

 红衣?

 柳深岚似想明白了似的,惊讶地眉峰一挑“难道皇上是说…”

 龙殇离深邃的眸光掠过棋盘“没准儿,事情会比我们料想的要顺利的多。柳卿,你输了。”

 柳深岚眉间一喜“皇上棋艺大进,只怕歌妃回来也未必能是平手了。”

 “我和她之间,从来没有输赢,有的只是今生今世,你且先去准备,柳丞相那里,不必知会。”

 龙殇离安静地坐在椅子上,并不起身,他随手从钵子里又捏起一枚白子。

 )

 细细地看着。

 “是,臣告退。”

 **

 魅王府。

 “浅歌呢?”

 “浅歌呢”

 看着律君魅抱着凝雪回到府中,得了信匆匆赶来的御墨与楚佩,两个人脸上全写满了震惊。

 他,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与那个女人如此一起回来?

 抱歉…御墨瞥了凝雪一眼,心里微微划过一丝愧疚,他认识凝雪更早,可是,此刻,他然宁愿看到律君魅怀中的那个女子是浅歌。

 难道说,律君魅没能…救得了她?

 冷心站在他身后,眉心也是一蹙,冷着脸看向律君魅。

 律君魅眉峰一扬,语气间霸气而又冷傲:“一个不相干的人,你们又紧张什么?”

 语气,是那般的疏离。

 神态,是那样的无谓。

 那神情看在众人眼中说不出的不堪与难受。

 楚佩心中倏地一丝寒意升腾而起。

 御墨却一团火气咻地在中燃烧起来,他愤怒地瞪向律君魅,咆哮着:“王爷竟然说她是不相干的人,不相干你为什么随着她跳崖,不相干你为什么要舍命!”

 律君魅肆地睨了御墨一眼,紧了紧怀中的凝雪,眉心拧出一丝不耐:“御墨,你最近真的变得很烦。你若那么想知道,自己跳崖一看,什么都明白…”

 “律君魅你…”御墨额上青筋暴绽,牙关紧咬,一双眼睛似要出火来。

 楚佩走前一步,着心底的寒意淡淡地问:“王爷,楚佩也很想知道浅歌姑娘的下落,还望王爷相告。”

 “我只想告诉王子,本王,回来,已属不易,差点性命无救。”律君魅沉沉地开口,墨黑的眸间已经显现出几分不悦。

 楚佩与御墨为了这句话,仿佛被大锤击中了口,同时硬生生往后倒退一步。

 楚佩只觉一口气没上来,口丝丝的锐痛,他修长的手握指成拳拢在袖中,嘶着声音问道:“难道说她…真的…真的…”

 话为说完,尾音已再难出口。

 他摇着头,一双眼睛涩痛难忍,仿佛有什么炽热,要从里面滚落出来

 他从来没想过那个白衣的女子如蝴蝶般坠落悬崖而下,竟然,真的…真的会再也回不来。

 他的心里始终抱着希望,固执的认定,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只要一什么都看不到,他就坚信她和律君魅坠下深崖,就不会有事。

 可是如今,律君魅回来了,那个女子却…

 “忘了告诉二位,今,本王要大摆筵席,贺凝雪康复归来,且,凝雪记忆已经恢复。楚佩王子若是喜欢,希望你和御墨一起留下来,府中用餐。”律君魅似乎突然想起什么,眉眼间的隐怒,似一下褪去不少,瞬间涌上了快慰之

 “我…有事,要先回南华了,以后再叨扰王爷吧。”

 楚佩拱了拱手,心里一阵一阵的酸涩翻涌,原来,浅歌,在这个冷酷阴沉的男人心里,什么都不是。

 他以为他可以带着她奔向光明,到头来,却是把她推向了深渊。

 …

 万劫不复!

 早知如此,他,宁可她也许会活在痛苦中,也不要,就这么,让那似水韶华化作一缕芳魂。

 他,到底是帮错了她。

 楚佩脚下步子一踉,往外转身之时,正撞着了御墨,他神色灰败地对御墨摆了摆手“告辞。今后有空到南华,你我再痛饮一杯。当,竟是不该…救她。”

 看着楚佩身形萧索,神情间竟是大恸难抑,御墨回头再看律君魅,他大掌正扶在凝雪的上,满眼温柔。

 当即御墨脸色大变,再也难住的嘶声怒吼“律君魅,你这个虚伪无情的男人,我御墨看错了你,我只为浅歌不值!见鬼的用餐!律君魅…我们绝。”

 说着,御墨一甩手,道:“冷心,咱们走。”

 他身后的冷心也极厌恶地白了律君魅一眼。

 一个不负责的男人要不得!

 一个不负责又无心无肺的男人不但要不得,更该…杀!若是杀人不犯法,她一定为浅歌杀了他!

 他怎么可以在上了一个女人,又让她有了孩子之后,如此的无情无义负心冷血!

 虽说,冷心自己也谈不上多么喜欢浅歌,可是,此时看着律君魅那般薄情寡义,她也同御墨一样,完全为浅歌不值。

 “公子,我回去得用清水洗洗眼,今所见一切,污秽的很!”

 “慢着…”律君魅鸷寒冷的声音,倏地从风中传来。

 御墨和冷心齐齐顿住脚步,愤懑鄙夷地回过头去。

 怎么,他是不准备放过他们主仆,想着对他们的不敬加以惩处?

 空气中,俨然一阵紧张凝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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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有亲在评论区留言,在推断剧情,也对文中一些人物提出了自己的猜测,安安只能说,有几位亲猜的很对,对安安留给你们的线索把握的很准哈。么么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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