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子边塞
当初在红袖,因地制宜,因地起名,就叫边
子,谁知引擎一看,普天之下与我一样
天涯的有的是,不知是我一人孤独求败呀!
当初毕业即失业,求职难,难以上青天;无奈之下在父母的泪水里投身玉门关外;谁知初来咋到,一眼抹黑,下火车买汽车票,行李竟被两个贼娃子拿走,撵了几步挨了两拳,我也踢了他们几腿,怎奈他们人越来越多,好汉不吃眼前亏,我
身溜走也顾不上要那些家当;所以现在我媳妇每次在教育儿子说:你爸爸当初赤手空拳来新疆,咱们家的一
火柴
都是靠他自己打拼的,这话一点不假!每听到这里我还着实自豪。忍饥挨饿,我到了一个剧团工作;初生牛犊是不怕虎,但怕人呀,纵使我在学校练了几年的功夫,唱了几年的戏,但老师没有教会我面对生活;在这里处事多艰,常想父母,有泪轻弹,看是没有出息也;前年老父母来新疆看我,一下火车,老母亲就抱着我哭着说:你真的还活着呀。幼时的我调皮捣蛋,从不服软,经常和别人打架来来证明自己;但在这里我改了,我想改变我自己,但不行,你改变自己,也得让人家同意;几个老艺人不让我演戏,我唱武生的不演戏干啥?这时候团里收了几个小姑娘,我就教她们练功;时间长了,老人们又对领导说,不能让他天天和姑娘们在一起,万一出点事咋办?教人的权利也没有了?干啥,悲观失望了,学着当导演吧,我知道剧团一般干不好业务的不是当领导就是当导演;谁知还没有提出,刚有这个意思,老导演大怒说,你小子是蛤蟆吃天,嘴不小呀,你这样能当导演吗?我一句话也没有说,我不能出拳打一个老人,尊老爱幼的优良传统在我的心里还是
深蒂固的;我忧郁,我徘徊,我孤独,我也思考;我看书,我做旁观,我先试着写一些小东西试着投给报社,不料它竟然发表了,即使好几张纸改的剩下几行,但我高兴,我没有稿费硬充发财,请了我带的所有女孩吃冰
淋;我觉得我这条路很自我,我不需要看谁的脸色了,我决定写下去,后来我写戏我当导演我编舞都市那时候
出来的,所以到现在我尊重曾经伤害过我的人,他们对我的帮助让我刻骨铭心,说这话决不是矫
造作…
新疆二十年,少小离家今已两鬓斑斑;想我为了生存颠簸流离,远离桑梓,违背“父母在子不远游”的祖训,想认真做事,把头低得能嗅到草香,也未必让人心疼;遂知道这个世界只有自己帮自己,想让别人帮自己那要到一定的程度;在单位经常学雷锋,帮同事打水写总结,结果人家背后说这小子有企图,为被人写的论文通过后别人职称评上了,叫人吃饭独独把我漏了,闻听酒桌上说我东抄西抄一顿
抄也能抄成论文,气得我眼睛冒火又无可奈何;某
写了一篇散文在某报获奖,人家通知单位领导和我一块去领奖,领导去了吃了喝了问我写的啥获奖了,弄了我一个大红脸,遂发誓,这一辈子写的东西不给狗
的看,他看了是对牛弹琴!我这一路坎坷,浑身上下伤痕累累。好容易有了家有点小知名度,原来熟悉的人说我狗带官帽有样了,见面尽是挖苦讽刺;有人找我主动要求为我调动一下工作,我们单位的领导说,这么好的事情为啥都轮到他呢,言中有点不可思议…
我爱新疆,常叹西域博大,悠悠千里横跨欧亚,国土六分之一;在这里可见大河落
,可看戈壁黄沙,在自然的世界里,你会觉得自己小而又小;我常思张骞通西域,断匈奴右臂,隔绝南羌月氏;常想霍去病马逐胡虏,赵破奴西征楼兰;梦里犹见汉将窦固率部出酒泉,轮台驻兵屯田,定远侯班超让西域诸国闻风丧胆,林则徐西域巡防,纪晓岚在这里留下不朽诗篇;前些时读书又看到历史对左宗棠的评判,抬棺西征,遍
杨柳三千里引得春风度玉关…他们是真正的边
子,与他们相比我是
得虚名…惭愧!
M.sHAnz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