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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味《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
   “如果永劫回归是最沉重的负担,那么我们的生活就能以其全部辉煌的轻松,来与之抗衡。

 可是,沉重便真的悲惨,而轻松便真的辉煌吗?”

 托马斯是一个离了婚后对婚姻恐惧的男人,离婚后他对玩世不恭,和女人造爱是造爱不谈爱情,造完了总要回到自己的,才能够安心睡觉,他往往同时和不同的女人有鱼水之好之后便各不拖欠,自各有轻松独立的生活,他不想承受因生活在一起而感到的沉重,他和情人萨宾娜之间就是如此约定,每隔一阵子见一次面,拥抱,接吻,****,互相需要又轻易身,直到他遇到当时在酒店当女招待的特丽沙。

 刚约会时,托马斯以为特丽沙也会象萨宾娜当中的一个,然而,当****过后,他竟一改常态在特丽沙身边睡得很沉,直到东方破晓,这不能不令他自己也感到惊讶,原来在对的时间遇到对的人,那曾经感到的生命不能承受之重,却成了生命中不可缺少的轻。

 托马斯和特丽沙终于住到一起了,但他俩却不以爱人相称,托马斯仍然同时约会不同的女子,定时****,尽管特丽沙凭借托马斯的帮助,成了专业摄影记者,但她终于厌倦只为其一的身份,她决然带上行李离开了托马斯,她以为由此便可获心灵的宁静,去掉心底的一份沉重。

 生活中没有了特丽沙,托马斯渐渐感到生活中的缺失,已经变轻为重,难以承受,所以他毅然去寻找特丽沙,他要洗心革面,和相爱的人重度新生。

 为了过单纯的生活,特丽沙把身为医生的托马斯带到某个郊野,使托马斯切底放弃了自己的事业,一切由零开始,白手兴家,一番努力,他成了一位寂寂无闻的司机。

 乡间宁静的生活,很适合养狗,于是他们有了十分可爱,聪明伶俐的舒列宁,主人对舒列宁很宠爱,舒列宁也对主人忠心耿耿,然而天妒良犬,舒列宁竟不幸患上癌症,患难中,狗和主人,主人之间,产生了令人读之落泪的感情,舒列宁对主人的热爱和忠贞,主人对狗的无微不至和终于给它打针安息那外表平静,内心翻江倒海的依依不舍,何者轻何者重,令人有阵阵晕弦的迷茫。

 当他们知道于列宁已不可治疗,日子不多时,作者米兰.昆德拉写道:“托马斯蹑手蹑脚走进卡列宁躺着的房间,但她不愿让他单独与狗呆在一起。他们一人一边,双双把头向卡列宁凑过去。这一动作中没有什么和解的暗示,恰恰相反,他们各自都是单独的。特丽莎与她的狗共处,托马斯则同他的狗共处。

 他们被分隔了,各自形影相吊。说来也惨,他们就—直这样呆着,度过了卡列宁最后的时光。”

 卡列宁成了他俩感情共同的牵系和依恋,尽管有所分岐,却加深了彼此的感情,卡列宁终于在托马斯的针下让生命渐渐下沉,直至冰冷。

 作者说:“最重要的是没有人能给其它人一种牧歌式的礼赠,只有动物能这样做。动物不是从天堂里放逐出来的。狗和人之间的爱是牧歌式的。从来不知道有什么冲突,有什么忽发冲冠的壮景;从来不知道什么发展演变。卡列宁在特丽莎和托马斯周围的生活基于一种重复,他期待他们也同样如此。”

 幸福其实是对重复的渴求,卡列宁即便病中也忘不了对主人的尊敬和爱戴,当然也不时出和主人撒娇和撒的喜悦,而托马斯和特丽沙在乡间后一,年复一年的简单生活,也是如此,或许所谓宁静生活就是幸福。

 卡列宁走了,然而它懂得主人的心意,即便临终也仿佛面带微笑,卡列宁走了,它的微笑,永远活在主人和读者心中。

 因为托马斯在乡间不时收到一些来历不明的信,所以特丽沙很怀疑托马斯故技重演,另结新,这引起了她重重的猜疑和不满,甚至落寞与悲伤,直到后来彼此的开诚布公交谈,才明白是一场误会,特丽沙由此深感自责:“他从苏黎世返回布拉格是她的错,他离开布拉格也是她的错,甚至就是在这里,她未能给他留下一丝安宁,卡列宁病死那阵子,她还用隐秘的怀疑来折磨他。

 她总是隐秘地责怪托马斯爱她爱得不够,把自已的爱视为无可指责,视为对他的一种屈尊恩赐。现在,她看出了自己是不公正的:如果她真是怀着伟大的爱去爱托马斯,就应该在国外坚持到底!托马斯在那里是快乐的,新的一片生活正在向他展开!然而她离开了他!确实,那时她自信是宽宏大量地给他以自由。但是,她的宽宏大量不仅仅是个托辞吗?她始终知道托马斯会回家来到自己身边的!她召唤他一步一步随着她下来,象山林女妖把毫无疑心的村民入沼泽,把他们抛在那里任其沉没。她还利用那个胃痛之夜骗他迁往农村!她是多么狡诈啊!她召唤他跟随着自己,似乎希望一次又一次测试他,测试他对她的爱;她坚持不懈地召唤他,以至现在他就在这里,疲惫不堪,霜染鬓发,手指僵硬,再也不能捉稳解剖刀了。”

 特丽沙的反躬自问,是对真爱的思索和理解,是灵魂的一次质的飞踊;

 所以当她后来在舞池里对托马斯说:“你生活中的一切,都是我的错。由于我的错,你的句号打在这里,低得不可能再低了。”

 “低?你说什么?”

 “要是我们呆在苏黎世,你仍然会是一位外科医生。”

 “你会是一位摄影师。”

 “这是作一种愚蠢的比较,”特丽莎说“你的工作对你来说意昧着一切;我不在乎我干什么,我什么都能干。我只失去了一样东西,你失去了所有的东西。”

 “你没注意到我在这里很快乐?特丽莎?”托马斯说。

 “外科是你的事业。”她说。

 “追求事业是愚蠢的,特丽莎,我没有事业。任何人也没有。认识到你是自由的,不被所有的事业束缚,这才是一种极度的解。””

 读了男女主人公的对话,我不住泪盈于睫,多少生活的风刀霜剑,把一对原来对生活的轻重有严重分岐的恋人,由陌生到熟悉,由肤浅至深刻,由繁华到简朴,由玩世不恭至忠贞如一,由彼此排斥生活之重,到享受生活在一起后的美妙之轻,怎不教人深深动容?

 记得作者在书中对生命中的轻重曾如此写过:“至少有一点难以确定:哪一方是积极?沉重呢?还是轻松?

 巴门尼德回答:轻为积极,重为消极。

 他对吗?这是个疑问。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轻、重的对立最神秘,也最模棱两难。”

 诚然,生命和爱情中何者为轻,何者为重,没有绝对的界限,心中有爱的男人,举重可以若轻,而心中无爱,只有追求的男女,视轻亦可为重,但如果彼此都懂得信任与珍惜,彼此在对的时间遇见对的人,好好地相爱然后生活在同一屋檐下,相濡以沬,相依一生,那么这样的人生便轻盈如白云,舒畅如春风。

 米兰.昆德拉,敢于展示俗世男女****的思想和灵魂,敢于直面人的弱点,敢于探索生命中难于承受之轻重,生活,渐渐使人们明白何者是爱,何者是我们生命中最值珍贵的东西,或许贴向凡间的匹夫匹妇,单纯的信任和关爱,才是我们梦寐以求的幸福。

 当书中托马斯和特丽沙作了以上对话,他们随着“钢琴和小提琴的旋律翩翩飘舞。特丽莎把头靠着托马斯的肩膀,正如他们在飞机中一起飞过浓浓雨云时一样。她体验到奇异的快乐和同样奇异的悲凉。悲凉意昧着:我们处在最后一站。快乐意味着:我们在一起。悲凉是形式,快乐是内容。快乐注入在悲凉之中。

 接着,他们上楼去,找到了他们那两间分开了的房间。

 托马斯转动钥匙,扭开了吊灯。特丽莎看见两张并排挨在一起,其中一张靠着一张小桌和一盏灯。灯罩下的一只巨大的蝴蝶,被头顶的光吓得一惊,扑扑飞起,开始在夜晚的房间里盘旋。钢琴和小提琴的旋律依稀可闻,从楼下丝丝缕缕地升上来。”

 卡列宁的微笑,伴心弦起《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  M.ShANz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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