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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三章 隐情
 心中暗自思量了一番,最终还是说出了对这几名俘虏罚:“将他们每人重打二十大板,饿他们三天。若是以后胆敢再犯的话,那就是他们自己找死,一律处斩。”

 老豹听得愣了一愣,诧异道:“候爷,这也判的太轻了吧。”

 我装出一副怀豁达的样子,说道:“这次原是我们有点不对,好在我们自己人没有太大损伤,我看就这么算了。还有今天他们这批俘虏就不用去做工了,等过几,天气转暖了再说。”

 “候爷,对付这些亡命之徒还用得着跟他们讲理吗?”老豹很不以为然的着急说道,“要是太过宽纵了他们,反而会让他们觉得我们软弱可欺,以后就更加难以管束了。”

 我微微一笑,旋即一脸正的说道:“老豹,话可不能这么说,无论对谁我们做人做事都得站的住一个‘理’字,问心无愧才是。”

 老豹闻言若有所思了一会儿,点头受教道:“候爷教训的是。”

 王大锤这时突然话大声道:“候爷,你既然说做人做事都得讲理,那你就该放我回家去侍奉寡母,最不至于也得让人给俺娘捎个信。”

 “放肆!”老豹一声暴喝,“王大锤,你别以为候爷仁慈,就得寸进尺。候爷饶得你,我老豹眼里可容不得沙子。”

 王大锤显然对老豹深有忌惮,见他发火,马上乖乖的闭上了嘴。

 我心下虽然也对这小子抓住我语病有点不。但听他是为了给家中寡母报信。也算是情有可原。当下我对这小子不免有点好奇起来。

 “王大锤,你以前在青龙寨是干什么的,担任何职?”我把先前问过他还回答地话。重问了一遍。

 “我也不瞒你,我以前在寨子里是负责训练寨丁地,不过没什么职称,弟兄们看得起都叫我一声‘锤头’。”王大锤回答的倒也,丝毫没什么顾忌。

 我闻言眼睛不由一亮,记得当初青龙寨那群土匪的战斗力总体上来说还是十分不错地。本以为是那个“独眼龙”亲自练的结果,却没想正主儿是这看样子傻头傻脑的王大锤。这还真应了那句“人不可貌相”的大俗话,我还真有点看走眼了。

 老豹显然也是刚刚得知他的“真实身份”在旁不由冷笑出声道:“哼!怪不得起先你一带头闹事,你们这帮弟兄就纷纷响应呢?敢情你王大锤还是个大人物。”

 我不理老豹对王大锤的敌意,自问道:“王大锤,你家中就一个老娘了吗?”

 王大锤闷声不响地点了点头,毫不掩饰一脸的戚容。补充道:“俺老娘原本眼瞎,又有病在身,我都这么久没去看她老人家了,也不知她近况如何?恳请候爷。看在我一片孝心的份上,派人到武安县微水镇河西村给俺娘报个平安信。免得让她老人家牵挂。若候爷答应,这份恩情,我王大锤永世不忘。”说完就见这王大锤咚咚作响的朝我连磕了三个响头。

 我很干脆的回答道:“好!看在你这一份孝心上,我便答应派人给你捎信回去。”见他一脸的喜,我又很是大方的说道:“至于,恩情不恩情的,你也别放在心上。”

 “我王大锤做事一向恩怨分明,候爷你这份恩情,我记在心里便是。”王大锤一脸郑重地说道。

 我心下不由暗笑,要不是看在你还有几分本事,老子还用得着这么跟你废话,还甚至答应派人去外县给你老娘捎信吗?这份恩情你当然记在心里最好。

 “王大锤,你捎信的事我是答应了,但今天对你的处罚可不能轻饶。以后,你最好告诉你这帮弟兄,老老实实的给我服刑。我以前对你们所做地承诺依然有效,只要你们给我安分点劳动改造两年后,就一律放了你们,还发给路费。”

 王大锤连忙诉苦道:“候爷,你在的时候,对我们这些俘虏那是没说地,虽然每天干活,但也算是吃住无忧,我们这帮弟兄大多数人都领你的情。只是听说你上京之后,过来的那两个监工对我们实在是太狠了,简直不拿我们当人看,无故打骂不说,还常常克扣我们的伙食。他们没来的时候,我们这帮弟兄还能每两餐勉强吃饭,他们来了之后,我们每一餐只吃糠粥不说,还不给吃,弟兄们实在是苦不堪言才闹事的。”

 “竟然还有此事!?”我一脸严厉非常的望向老豹。这一回我是真的生气了,***,居然敢在老子的眼皮底下截留亏空公款,这胆子还真是够肥的。老子生平最恨的就是这种人渣。一时心中杀意顿生。

 老豹在我的视下

 屈身拱手启禀道:“回王爷,此处工棚原是东子那队的,这不今天他们那队刚好放假,就由我们接替了。”

 我这才想起,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再说,老豹上次跟我一起上京,这一去一回差不多将近两个月时间,而那两个监工想必是这段时期进来的,应该不关他的事。

 我脸色有点阴沉的轻点了一下头,对着几名俘虏身后监押的护卫命令道:“你们先别行刑了。让他们都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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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向老豹命令道:“你传我的命令,先把负责此处工棚伙食的厨子给我找来,再把原先负责看押此处的护卫队和那两名监工也给我叫来。”

 老豹是个机灵人当然知道我如此命令的原因,一时脸色变了变,不过马上遵命而去。

 王大锤几名俘虏在身后监押护卫的搀扶下,一个个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我这才脸色严厉的看向王大锤,说道:“你今天说的话若属实,我就不再饿你们三天。若是不属实的话,你该知道我会怎么对你。”

 “候爷,我王大锤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的主,我们现在每天只吃一顿糠粥,每个弟兄都能作证。即使昨是大年三十,他们这帮孙子也只给了一顿糠粥管。我们这些人知道候爷是大善人,定不会如此吝啬,一定是那两名监工伙同看守此处的护卫相勾结故意克扣,才会如此。”

 看不出来,这王大锤还真是中有细,这会儿讲起话来,还算得上是条理清晰,有理有据。

 “那就好,你们都在这儿等着,待会儿人到齐了,你们当场对质。”

 说完,我不再理他,独自转过身去看向陈家村的方向。零落的雪花点点散落,天色渐黑。我此时的心情也跟着这暮色,变得越来越沉重起来…

 最先被人叫过来的是此处负责伙食的厨子,共两人,是一对三十多岁的夫。他俩显是从护卫那里收到了风声,一到我近前就慌里慌张的给我跪了下来。

 “候…候爷,我们夫俩只…负责烧饭,其他的事,我们一概不知呀!”

 我和颜悦的冲他俩说道:“你们先起来吧。现在先别慌,你们若真的是不知情的话,我也不会冤枉了你们。等待会儿人都到齐了,我自会给你们一个公道。”

 夫俩听我这一说,都颤颤的站起了身,尤其那中年汉子,‮腿双‬不停的发着抖,让我很是怀疑他俩的“无辜”

 我当即目光凌厉的看向这名中年汉子,正待询问一下他的基本情况,却见他竟然做贼心虚的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向我磕头求饶道:“候爷饶命呀!小人知错了!小人知错了!小人是无心收银子的,只是王小队长威胁说,若我不收的话,他就要将我们扫地出门,另外找厨子。我们没办法才收了他六百文的钱,我…我马上把钱还上。”

 说着这中年厨子便抖颤着手就要往间讨钱给我。此时,他身旁的婆娘正怒其不争的瞪着他,一脸无奈的跟着重新跪地。

 我对这厨子的不打自招很有点哭笑不得,但也有点欣慰,怎么说他如此害怕,显然是对我敬畏万分之故。当即我便幵口说道:“很好!你这份赃款先别急着上,只要待会儿你当场给我对质那个拿钱给你的王小队长,这六百文钱就当你的赏钱了。”

 中年厨子闻言楞楞的还没什么反应,他身旁的婆娘见此,忙拽着他给我谢恩:“多谢候爷的饶恕。待会我们夫定帮候爷指证那王小队长,要不是他一再胁迫,我们夫也断不敢收受他的封口钱,看在我们夫俩用心做事的份上,事后还请候爷能继续留用我们夫。”

 这夫俩的不同表现可谓高下立判,男的窝囊,女的担当,让我心下很为这位中年女人所不值,虽说她长得很普通,但嫁给如此胆小怕事的男人,也只能说是所托非人了。

 我沉道:“只要待会儿你们能证明是受胁迫才收钱的话,那你们可以继续留用,若不是的话…”

 这中年女人很是识趣的接口道:“若不是的话,就是候爷不说,我们夫也无颜再留在这里了。”

 “嗯,等人到齐了,一切自会明了。”

 说完后,我又重新抬头看向村子的方向,心头一时感觉沉甸甸的,只希望此次事件牵连的人不要太多才好,更希望此事我的结义大哥陈东毫不知情。若不然,扯起箩卜带出泥,惹得自己一身脏,倒有点不好收拾了。  M.ShANz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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