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花台上的哀思
你的泪光柔弱中带伤/惨白的月弯弯勾住过往/夜太漫长凝结成了霜/是谁在阁楼上冰冷地绝望/雨轻轻弹朱红色的窗/我一生在纸上被风吹
/梦在远方化成一缕纱/随风飘散你的模样/花菊残满地伤/你的笑容已泛黄/花落人断肠我心事静静淌/北风
夜未央/你的影子剪不断/徒留我孤单在湖面成双/花已向晚飘落了灿烂/凋谢的世道上命运不堪/愁莫渡江秋心拆两半/怕你上不了岸一辈子摇晃/谁的江山马蹄声狂
/我一身的戎装呼啸沧桑/天微微亮你轻声地叹/一夜惆怅如此委婉/…
未央歌声中,有皇后的哀
:“杰儿,花菊开了吗?”
“开了,一朵朵的娇
着滴血,”
待女送上的金盆中浓浓的药味弥漫在琉璃的皇宫内,皇后手中的刺绣飘落在地,还没有绣完的花菊上有着针刺手指的血。
“我不喝,我没有病,我没有病。”声音哀怨,低低的一直到几不可闻。
“皇上说你有病。”衣着鲜
的待女发出轻冷的笑。这笑当中似乎有着对皇后囚锁深宫无奈的不屑。
药味顺着咽喉
入胃肠,这是慢
的毒药,可是纵然知道又能如何。
格斗场,剑冷刀寒,王一身戎装,高高的龙形头盔戴在他的头上傲视着天地。杰王子半跪在地,内敛的双眸中隐隐的闪出了刀光,那是忤逆的神色。
“这个世界上,只有我给你的东西才是你的…”王轻声的说,但是那里面有着不可抗拒的威严“你出刀吧!”
阳光被剑舞刀跃点点滴滴的划开,反
的阳光中,是旁观者的冷汗淋漓。
“杰儿,花菊绣好了,总该要开回吧?”
杰王子冷俊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但是他心中的澎湃又如何能用海啸来形容呢?
母后十年的冷宫孤枕,十年的柔肠寸断,他如何不知道,可是,高高在上的皇权如岳般的
着,如何对着父王拔那不孝的刀呢?就算在战场上我一身的戎装呼啸着沧桑,也比不了父王的那一声轻叹。
惨白的月弯弯的挂上天国,冷冷的光芒透过阁楼上的窗照在花菊台上,皇后孤伶伶的站那冰冷的绝望“我的一生都在这惨如坟墓的皇宫中被风吹打着,从容光焕发到现在的残花败柳。母以子贵,可是这一个梦也在远方化为一缕纱,一生的惆怅如此委婉的把我困在这里看百花落,痛自己断肠。”
“母后,花菊绣好了,就让它开吧?就算用我颈上的血雨来祭奠母后不复的韶华吧!”杰王子
出了刀,造反是任何理由都不能通过的。
皇后的心猛的一跳,那忧郁的眼光闪现了一缕冷若寒冰的神彩。
未进皇宫之前,她是那小山村当中的凤凰,上天把所有的恩宠都给了她,给了她绝世的容颜,给了她缜密的心机,给了她天纵的才华,可是又有什么用了,她只是一个女人,一个永不能登顶的女人。她的才华是她痛苦的
源,她一心的想飞上天空成为真正的凤凰,那一个时候倾慕她的人有着慧比卧龙的倾城,可是她没有看上他,她最喜欢的是花菊,倾城给她采来了
水沾叶的的晨花,可是她没有要,她要的不是这样的花菊,要的是那凤袍上绣的花菊,她实现了,皇上看上了她。她走的那一天,她以为在这个漫漫长夜的山村中凝成霜的哀伤会最终化作最为清透的
了。
她走的那一天,雨微微的下着,把她的发梢打
,一只蝴碟展开着翅膀停在她那木制的发针上,久久不去。
近处的阁楼之上,朱红的窗内,是倾城痛已去情的泪雨,他哭泣的面容中又有着低低的昵喃:“你的人就算到了天涯,你的影子也不会在我心中剪断,你去了,徒留我孤单在湖面成双,花已向晚飘落了灿烂,凋谢的世道上命运不堪,愁莫渡江秋心拆两半,怕你上不了岸一辈子摇晃。莉,如果有一天皇宫抛弃了你,请你回来,我会用心的等你的,一直等你,一直等你,等你,”声音慢慢的低了下去,然后是泣不成声的伤痛。
这一个时候她想到了倾城,如果没有来皇宫,会与倾城怎么样了呢?一起在田拢中耕种,在枋间绕着蚕丝呢?也许不是,而是天天怨比无用武之地的英雄,比现在还要痛苦百倍。
中有治世韬略却只能困守荒田,这也许才是最大的痛,孤守冷宫也远远的比不上。
“花菊开吧!”皇后冷冷的说,她的眼中突然闪出了凌厉的杀气,那杀气似乎可以穿透世间的一切,庞大的皇宫也容不下她这突然发出的这杀气,身着重甲杰王子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步,不由自主的退后。
沉寂多年的皇宫终于如
的火山,人
涌动,铁蹄银
,鼎沸的人声中,杰王子一身重甲,他冷如万载寒冰的脸上
下了不情愿的泪。飞箭如雨,但挡在前面的是不可逾越的皇墙。谁的江山在马蹄声中狂
。随风飘散你的模样,花菊残,满地伤。
皇墙的后面是王与皇后的对白:“你为什么要反我?”
“只为了花菊开一次!”
“你认为这花菊能开吗?”
沉寂。这其中的伤痛又有谁能够明白呢?
刑场上,皇后最后感受到的是弯刀划颈脖的冷!杰王子最后说的话是母后,花菊还没有开完。
倾城说:“莉,祝福你,终于解
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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